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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来碰瓷的书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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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好,小舅子不受控了,也不知道书信的事,还能不能成。
  孙湄菡到了巷子,已经快要暮色,也就不再嬉闹,和凌丝弦两人话别,一个回了凌家,一个回了孙家。
  先回了试香苑,换了套家具常服,松了松发髻,跻上木屐,去了母亲房中。
  孙太太看见女儿,招手笑道:“我的乖女,道观那边可安顿好了?”
  “已经好了。”孙湄菡笑着靠了过去,问道,“母亲今日可有请陈夫人来问脉?”
  孙太太笑道:“请了,陈夫人说一切安好,乖女儿,为娘无事。”
  “那就好,”孙湄菡不好说自己的忧心,只一语带过,转而对母亲道,“说来今日在道观,女儿倒是碰上了赵夫人,同行的除了赵家公子外,还有赵夫人之前说过的,忠义伯夫人和伯府家的三姑娘。”
  “撞上了?”孙太太眉一蹙,有些奇怪,“怎么就和她们撞上了?可说了些什么不曾?”
  孙湄菡简单概述了下,道:“没什么,大约是赵夫人陪着忠义伯夫人去了道观进香,碰巧知道我们在,就来看了一看。也就问了个好,别的倒也不曾说什么。”
  孙太太想了想,对孙湄菡道:“若是你赵伯母之后来请你去见忠义伯夫人,万万推辞了去!我的儿,咱们是商贾,那些事高高在上的贵人,纵使无礼,我们也是无法的。但是为娘也是不希望乖女在人家面前受委屈,所以咱不去攀高枝儿。”
  “是的,娘,女儿知道了,”孙湄菡乖巧地应了,道,“天色不早了,母亲正是嗜睡的时候,女儿也不搅扰,先退下了。”
  孙太太拍了拍孙湄菡的手,慈爱道:“去吧,今日辛苦一天了,我的乖女,好好休息休息,明儿还要你劳累。”
  孙湄菡抿唇笑了笑,又和孙太太闲话了两句,退了出去。
  回到了试香苑,扶柔雪宝彩烟三个大丫头已经忙里忙外开始收拾了,小婵小惠雪珊也在一旁帮着手。
  这个时候就能看得出小婵厉害的地方了。明明是和小惠一个年纪,手脚麻利,做事干脆,有条不紊,纵使和三个大丫头比,也毫不逊色。
  孙湄菡在雪宝的服侍下换了衣裳,斜倚在榻上,朝小惠并雪珊挥了挥手,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小丫头早些去睡。”
  小惠雪珊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只能说是学着看,主子说了这话,也乖巧地福了一礼,软糯糯道:“是,奴婢告退。”
  两个小丫头刚退走两步,孙湄菡瞅见小婵还在,不由好笑道:“小婵,你也还是个孩子呢,长身体的时候,快去睡吧。”
  小婵一愣,刚刚姑娘说的话她完全没有把自己算进去,这才想起来,其实她也才十岁……
  手中的东西被忍着笑的彩烟接了过去,小婵这才对孙湄菡福了一礼,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去吧,”孙湄菡温温柔柔道,“前几日叫你守夜,倒是累着你了,小孩子家的,以后瞧着时间,告诉了你扶柔姐姐,自己退去就是。”
  小婵点了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
  等小婵也退走后,房中的大丫头才开始调笑道:“小婵若是不说,万万看不出是个十岁的孩子,做什么比我们也不逊色,算一算年纪,倒是我们被比下去了。”
  “可不是,”雪宝收捡了梳妆台上的首饰后,笑着道,“这个年纪,如不是太小,真的就可以给她提等了。”
  孙湄菡含笑听着丫头们的话,想了想,对扶柔道:“说起来,府中的丫头什么时候晋等?”
  扶柔道:“奴婢记得,一年两次,一次是四月,一次是十月。”
  “嗯,”孙湄菡随口道,“今年四月,把小婵小惠雪珊都报上去吧。”
  “是,”扶柔福了一身,转而道,“说起来三个小丫头到底差了一个,要不奴婢再搜寻搜寻,补一个好的,刚好凑个齐活?”
  孙湄菡想及自己上辈子后来的大丫头们,现在的三个小丫头中只有一个,倒也没有太大想法,只道:“若是有合适的,你留心了就是。这几个小丫头如是打小长大,情分自然不同。后来的迟的时候久了,怕是融不进去。”
  “是这个理儿,”扶柔笑道,“奴婢会尽早儿选好人选,给姑娘过目。”
  孙湄菡懒懒道:“嗯,你看着办。”
  眼瞧着自己姑娘有些倦意,几个大丫头手脚都轻了些,这时候,却突然‘哐当’一声响,惊得孙湄菡猛然睁大了眼:“怎么回事?”
  这边雪宝正跪在地上收拾打翻了的首饰匣子,不住道歉道:“对不起,姑娘,奴婢刚刚手一滑,匣子打翻了。”
  不是什么大事,孙湄菡这才安抚道:“小事,收拾好了就是。”
  雪宝还是有些愧意,连忙收拾,一边站的近的彩烟也连忙跪了下来,帮着一块儿收拾。
  扶柔把窗扉扣上,回头笑道:“姑娘还记得雪宝当年小一些的时候,也打翻东西,那会儿哭得可厉害了,现在大了,也很少出这些事儿,也就没有见着雪宝哭了。”
  孙湄菡忍俊不禁,对雪宝道:“听听,扶柔指着你哭给她看呢!”
  本来只是调笑的话,没想到雪宝却哭着腔回复道:“奴婢……姑娘,奴婢闯祸了。”
  “打了什么了,”孙湄菡温和道,“记一记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道听到这话,雪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这让孙湄菡有些惊讶,连声问道:“怎么了?”
  彩烟也紧蹙着眉,满脸复杂地看着哭红了眼的雪宝,听到自己姑娘的问话,她犹豫了下,低声道:“回姑娘,是……是……之前太太送过来的那根项链。”
  太太送的项链?
  孙湄菡一怔,那不就是赵夫人的那个项链么?
  今儿凌苍尘还在说,转交给他还给赵鸣禄,回来她倒是把这个忘到了脑后,没想到这会儿了,居然被打了?
  孙湄菡坐起身,蹙着眉,令扶柔扶着她下了榻,走过去一看,雪宝跪在地上,手中捧着项链,眼泪水‘滴答滴答’的,几乎要浸湿了她身前的那块儿地面。
  宝石穿的项链,瞧不出哪里有破损,孙湄菡问道:“项链哪里出了问题?”
  雪宝抬起袖子,抹了抹脸,抽抽搭搭地道:“上面的琉璃珠子,磕碎了。”
  高举起的手上捧着的项链,中间坠着的宝石旁边,镶了一颗琉璃珠子,仔细看看,能看得出,上面裂开了几道裂纹。
  孙湄菡接过项链,沉默不语。
  雪宝趴在孙湄菡脚边,哭着道:“姑娘!怎么办,奴婢是不是给姑娘招来麻烦了?奴婢不是有意的!”
  孙湄菡当然知道雪宝不会有意去打碎一条很明显牵扯众多的项链,连声安抚道:“无事,我来想办法。”
  彩烟揽着雪宝的肩,低声安慰着。
  话虽如此,但是怎么弄才好?
  孙湄菡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57章

  一颗琉璃珠子,她倒是弄得到,但是赵夫人愿不愿意替换,是个问题。
  这种东西,别的不怕,就怕是赵夫人家中长辈传下来的,一下子就牵连众多。
  自己身边长大的丫头,哭成这样,也叫孙湄菡有些心疼。她想了想,道:“你也知道,一个琉璃珠子,对孙家而言,不是什么事,所以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可是奴婢还是给姑娘惹了祸了。”雪宝知道自己姑娘和赵夫人那边的糊涂帐,不由难过。
  眼下已经是夜中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是做不到把东西回复原状,孙湄菡把项链递给雪宝,道:“别哭了,先把这个链子另装起来,把这里收拾好了,回去睡一觉。有什么,明儿再说。”
  雪宝接过项链,哽咽道:“是。”
  彩烟手脚麻利的把其他零零散散的首饰全部收拾了装好在匣子里,雪宝自己从二层的柜子中,抽出来取了一个小匣子,把项链单独装了进去。
  三个丫头都因为这件事有些沉默,孙湄菡也无奈,随手挥退了她们。
  临睡时这么一闹,孙湄菡本来以为自己怕是睡不着,没想到头一挨枕头,很快就熟睡了去。
  次日清晨。
  孙湄菡起身后,发现雪宝还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之前本来就话少,今儿直接闷葫芦,不开腔了。
  早上打着呵欠前来的小婵发现了些什么,凑过去给孙湄菡整理了下裙带,笑着道:“姑娘,今儿雪宝姐姐怎么不搭理人?”
  “小婵!”彩烟连声叫住,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花瓶,道,“你去把水换一换。”
  桌上的花瓶插着清晨刚刚摘下来的花朵儿,水自然也是刚刚换的,但是彩烟还是指了小婵去,这让小婵瞬间明白,雪宝大约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猜着了,也不推脱,抱着花瓶就退出去了。
  孙湄菡还没来得及阻挡,就眼睁睁看着小婵跑出去,摇摇头道:“你指个别的与她,何苦祸害花儿呢?”
  “咦?”彩烟两眼迷茫,“怎么了么?”
  孙湄菡笑而不语,过了会儿,小婵小心翼翼捧着花瓶回来了,把盛满水插着花骨朵儿的花瓶放回到桌子上后,满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奴婢刚刚换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花朵好像伤着了些。奴婢见旁边长得还有,就折了花骨朵来,能开几天呢。”
  孙湄菡叹气:“小婵,你有没有考虑过,甩掉辣手摧花这个名号?”
  小婵吐了吐舌头,道:“奴婢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真的是无心之失!”
  彩烟幽幽道:“小婵,姐姐我大早上精挑细选的花儿啊……”
  “彩烟姐姐对不住,”小婵诚恳地道,“我真的在反省了。”
  扶柔见状,看了一眼孙湄菡,这才对小婵道:“姑娘也真真喜欢你呢,你这点儿小事儿,姑娘都知道。”
  话虽是调笑,但是却给孙湄菡敲了一记警钟。她只当小婵是自己多年的丫头,但是在这几个大丫头眼中,小婵不过是进府不足月的新人罢了,孙湄菡对她平日已经算得上恩宠有加,现下居然是连小婵的一些小事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未免让人犹疑。
  “之前我使唤她折花,”孙湄菡笑道,“这丫头居然毁了不少正在枝头的好花朵儿,可是叫我给记住了。”
  小婵也很快搭腔道:“可不是,姑娘心疼花儿,直说奴婢辣手摧花呢!”
  扶柔笑了笑,指着小婵道:“原来如此,我是知道了,以后房中的花花草草的,可要远着你些。”
  “扶柔姐姐哎!”小婵垮着脸,无可奈何看着几个人打趣她。
  嬉笑一阵后,等孙湄菡用过了早膳,继续了忙忙碌碌的一个早上。
  等到时候差不多,孙湄菡指了两个丫头,跟着去了孙太太处。
  孙太太这个时候正在用些粥,旁边陈夫人坐着,在细细给孙太太讲着什么。
  孙湄菡一进去,给孙太太行了一礼后,转而给赵夫人欠了欠身,笑道:“陈夫人也在呢!”
  “大姑娘,”陈夫人起身,给孙湄菡施了一礼,解释道,“小妇人无事,过来看看太太。”
  孙湄菡笑道:“劳烦陈夫人上心了。”
  陈夫人摇了摇头道:“总得来说还是大姑娘聘了小妇人来,这些是该的。”
  “陈夫人很是用心,”孙太太搁下粥碗,拭了拭嘴,赞道,“天天都会来问脉,饮食各方面也是非常的注意。这个用心,却是聘不来的。”
  陈夫人笑道:“为人医者,该的该的。”
  转而对孙湄菡道:“大姑娘怕是又事要和太太说吧,小妇人先退下了。”
  “好,那陈夫人且先去,”孙湄菡笑了笑,指了几个小丫头道,“小婵雪珊,你们陪着陈夫人回去。”
  小婵雪珊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道:“是。”
  陈夫人扫了一眼三个丫头,对孙湄菡笑了笑,很明显是记起来当初孙湄菡说过的那几个身体有些亏欠的小丫头了。也不拒绝,带着两个乖巧的小丫头退了出去。
  等陈夫人离开了后,孙湄菡倚着孙太太并排而坐,和母亲手挽着手,笑盈盈问了问孙太太的身体情况。
  孙太太很有耐性,给女儿细细说了。
  等了会儿,孙湄菡这才踌躇了下,对孙太太道:“母亲可还记得当初有让西伢送来一条项链?”
  女儿这么一说,孙太太这才想起来,连连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为娘记得,第二天早上你就病倒了呢!真是担心死人了!”
  孙湄菡又道:“说来那条项链,似乎是赵夫人的?”
  “正是,”孙太太一愣,想及其中,对孙湄菡道,“我的乖女,为娘知道你现在的心思,若是不想要和赵家结亲,以为娘看,不妨找个由头,给她送了回去就是。”
  “娘,”孙湄菡苦笑了下,“前几日赵夫人也有这个意思,本来女儿已经打算装好了给赵夫人送还回去,但是昨儿不小心,掉了下去打碎了上面的一颗琉璃珠子。”
  “打碎了?”孙太太一惊。
  “正是,”孙湄菡老老实实回答道,“女儿在想,这个项链不会有什么名头吧?若只是赵夫人随身戴的,我们寻上一个琉璃珠子给重新镶嵌,再赔一条入得了眼的;可女儿就是担心,这个项链赵夫人拿来送我……”
  孙太太叹了叹气,道:“这个项链,你算是猜着了;是你赵伯母的婆母送给她的!”
  孙湄菡苦笑连连:“果真……现在怎么办?要告诉赵夫人么?”
  孙太太想了想,道:“你赵伯母不是个小气的人,直说了无妨,只是多少会影响到你……”
  “这个倒是无妨,”孙湄菡接口道,“女儿只是担心,会不会影响到母亲和赵伯母。”
  孙太太噗嗤一笑:“傻孩子,为娘和你赵伯母相识二十余年,又岂是这种小事能影响的!莫急,等你赵伯母回来了,只管给她说清就是。”
  “好,”孙湄菡点了点头,转而道,“不过女儿打算现在还是先着手准备一个琉璃珠子的好,总是给人家损坏了,该赔的要赔。”
  “是这个理儿,”孙太太思忖了下,道,“你且把项链带上,往大一些的首饰铺子去给人看看,原来是个什么材质的,要给人家补上什么材质的,万万不可以次充好,坏了事儿。”
  孙湄菡颔首道:“是,女儿知道了。”
  “既然要去,顺便给自己再打点首饰,”孙太太摩梭着女儿的脸颊,笑道,“小女儿家,正是娇俏的年纪,可该好好打扮。”
  孙湄菡抿唇一笑:“这样的话,女儿可要去账上好好支取一笔银子了。”
  “不用走公中,”孙太太大手一挥,很是豪气道,“为娘这里银钱有的是,西伢,你去取了银票来,给大姑娘。”
  等大丫头转身去取匣子时,孙太太朝女儿挤了挤眼,笑道:“女儿家,纵使嫁了人,身边脂粉钱,首饰钱还是少不得的。”
  孙湄菡想了想,问道:“这些银子,是母亲的嫁妆?”
  “当然不是,”孙太太理所当然道,“让自己的妻子花嫁妆钱的男人就不能嫁。这些都是你爹有事没事就给我放这儿的。手头上总是要宽裕的才是。”
  孙湄菡懂了,不由信服地点点头,道:“是该如此。”
  上辈子凌苍尘那个武夫别的不说,他挣多少都给她,虽然不能随心所欲打首饰,但是还是心中有着满足感,特别是闺中交好的女子,嫁了后都是每个月领着月供,一群女人在一块儿谈及家私,不说其他,单这一点,就够别人羡慕她的了。
  西伢捧了装着银票的匣子,递交给了扶柔,孙太太对孙湄菡道:“早些去早些回,你一个人,就不要去铺子里了。”
  “是,女儿知道了。”孙湄菡笑盈盈应下了,“那女儿先去了。母亲记得等等出去走动走动。”
  孙太太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为娘清楚的很,不用你小丫头来教。”
  孙湄菡又和母亲说笑了两句,这才退出房中。
  等到了外头,孙湄菡带着几个丫头返回试香苑,指了小惠道:“你人小跑得快,去外院给董叔说,套好马车,今儿要出去。”
  “是。”小惠脆生生应了,提起裙摆,小跑着就去传话。
  等孙湄菡换了衣服重新收拾了妆容,令雪宝把昨儿收捡起来的项链装上,这才从容出发。

第58章

  通州郡说起打首饰好的铺子,一个在城东,叫做严记;一个在城西,叫做崔家;还有一处,就在城中,距离不远,位置繁盛,故而孙湄菡出门打首饰,几乎都是去了这家。
  今儿也是,董叔驾着马车,得知主子要去打首饰,熟门熟路就到了这家首饰铺子来,到了一看,闹市中的门扉紧闭,门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跟着董叔同坐的彩烟掀了起来帘子,对马车中的孙湄菡道:“姑娘,他们今儿没开张。”
  “没开张?”孙湄菡皱了皱眉,思索了下,道,“既然这样,去严记。”
  眼前他们正是朝着东边在移动,不用打转头向,直接就能去严记。
  “好勒。”董叔应了声,这才驾着马车,继续缓慢向前移动。
  又在马车中多坐了些时候,等马车停了下来,扶柔给孙湄菡戴上了幂篱,扶着孙湄菡下了马车。
  扶了扶彩烟的手,稳稳站好了后,孙湄菡身后马车被董叔驱到一侧,不挡了正门。跟着来的丫头也都紧紧随在孙湄菡身后,一同进了去。
  严记铺子的生意火爆,孙湄菡眼睛所看的,就是好几个妙龄少女,前呼后拥的,围在架子旁,指指点点;好几个跑腿的小厮都要忙不过来。故而孙湄菡进了房门,也不见有人前来接引。
  孙湄菡倒也不介意这些,只顺着码列整齐的柜子,一点点看过去。很多首饰精妙绝伦,就算是孙湄菡,也忍不住想要全部带走。
  “哎,”孙湄菡正在看着,旁边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你让让,我要看这个。”
  孙湄菡侧目,是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满身翠玉,华饰满头,若不是她长得好,这般艳丽的打扮,是万万驾驭不住的。
  只是这态度,未免有些跋扈了些。
  孙湄菡蹙了蹙眉,但是家中也是经营商铺的,原来记忆中自小就懂得和气,在外头,稍微忍让些也是常事。故此,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她还是微微笑了笑,转身让开了去。
  没想到她刚走开,那少妇就又叫住了她道:“喂喂,你别走。”
  孙湄菡好脾气,转身笑道:“这位夫人可是有什么事么?”
  那少妇一双狭长的眼上下打量了孙湄菡一圈,透过幂篱也能感受到她炙热的眼神,这让孙湄菡很是不自在,不由沉了沉脸。
  那妇人嗤笑了声,道:“我只是好奇,脾气这么好的女孩儿长得如何,没想到你也不丑么!怎么这般谦让?我叫你让开你就让开?身份不如人么?穿着打扮也不像啊!”
  任是再好的脾气,遇上这种人,也难免生气,孙湄菡沉着脸,厉声道:“这位夫人是不是过分了些,为人谦和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还是说,这位夫人从来不懂什么叫礼么?”
  “哈哈哈,”谁知这少妇并无生气之意,还指着孙湄菡大笑道,“你果然也是个有脾气的!”
  孙湄菡嘴角抽了抽,只觉着自己遇上脑筋不正常的人了,转身就要走。
  “唉唉你别走别走!”那少妇高声叫道,“好歹留下个名字,日后我好去找你啊!”
  孙湄菡理也不理,快速绕到另一边去,扎进了一群少女中间。
  那少妇怕是看见孙湄菡一副避如蛇蝎模样,也不得趣,啐道:“无趣的丫头!”
  等人不再闹,消停了,孙湄菡这才舒了口气,满脸不可理喻,扭头一看,自己身边的女孩儿们都透过幂篱向她投来同情的眼神。
  “这位妹妹,”孙湄菡右手边的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充满同情道,“你怕是第一次来这儿吧,叫二夫人缠上了,可真是倒霉了。”
  一个正在挑首饰的女孩儿闻言,也转了过来,轻声道:“什么二夫人,不过是个外室罢了,这么张狂,也不怕石夫人处置了她去!”
  另一个女孩儿垫着脚凑过来,也跟着道:“可是石夫人又不管她,郡守又宠,可不是活脱脱一个二夫人!若不是郡守大人还有些理智,这个疯婆子还不定要惹出些什么事儿来呢!”
  孙湄菡一愣,这个少妇居然是郡守家的外室?
  “石夫人不管她,可石姑娘每每遇上了二夫人啊,脸上可难堪了,”那紫衣的女子又低声道,“然后叫石家的三公子知晓了,跑去大闹一顿,二夫人还要闹得郡守把三公子打一顿才罢休。据说三公子恨得牙痒痒,就差□□了!”
  这边几个女孩儿似乎都是常客,不说是多么熟,起码都是认识的,一时间几个人都窃窃私语,交换着各自听来的消息。
  孙湄菡大吃一惊,这几个女孩儿所说的内容,实在是她之前完全不知道的,明知道这些说不定是以讹传讹,但是还是忍不住一颗八卦的心,抿着唇听得津津有味。
  “一群小浪蹄子!”那少妇明显看见了凑在一起低语的女孩儿,乜了一眼,高声道,“凑一起说什么呢?说出来给我听听?”
  女孩儿讪讪地住了嘴,这背后说人的事,本不是她们这些小女孩儿该做的,但是一见着有被郡守家的那个嚣张的外室缠着的陌生人,就忍不住给不知情的人聊了起来。
  要脸与不要脸之间,不要脸还是要占上风的。起码小女孩儿们脸皮都薄,被这么一说,都怏怏的住了嘴。可那妖艳的少妇可不依,嗤笑道:“在背后笑姑奶奶什么呢?做了人家外室吗?可别笑姑奶奶,等你们明儿出嫁了啊,可别被外室气死了哦!”
  这话说得简直是太不中听了,一群小丫头气愤填膺,一双双眼透过幂篱,几乎要在那少妇身上穿出孔来了,人家也不动如山,继续吊着嗓子嘲弄着一群闺阁中的女子。
  有些年纪小脸皮薄的,羞得满脸红晕,可更多的是,是气愤大于羞涩,甚至有人还嘴道:“一个外室罢了,做正房的,谁不能把人拿捏死!有些人做了外室还不知道扒着自己主母,真真是目光短浅!”
  旁边有些怕事的女孩儿连忙拉住那个说话的女孩儿,生怕这话惹怒了少妇,惹来无妄之灾。
  那少妇冷哼了声:“正室了不得哟,若是有能耐,哪里还容得下外室?连外室都拿捏不住的正室,可不是个笑话!”
  这话却是在影射郡守夫人,无人敢接此话,瞬间,铺子里安静了下来。
  无人接话,那少妇也就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指着商品架子,道:“掌柜的,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全要了!”
  缩在一边抹着额头汗水的掌柜的这才弓着腰出来,不断笑道:“好勒,马上给您包起来!”
  这群小姑娘才三三两两散了开,继续去看首饰。
  孙湄菡简直大开眼界,这时候都差点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旁边紫色衣裙的女孩儿问道:“这位姑娘也是要看个什么首饰?”
  孙湄菡这才回过神来,笑道:“碎了一个珠子,想来找找看有没有能相陪的重新镶嵌。”
  “哦?”那姑娘道,“那姑娘可以去请掌柜的来,他们家的珠子不怎么放出来的。”
  孙湄菡笑道:“多谢姑娘了。”
  辞别这位紫衣的姑娘,孙湄菡看到那掌柜的还在伺候那少妇,也就先不急,沿着架子,欣赏着上面成列的众多首饰。
  满目琳琅,看得孙湄菡几乎都要花了眼时,她却突然一顿,视线停留在一对耳环上。
  那是一对坠着明珠,造型很简单的耳环,只是明珠上面,一只小巧的翩跹蝴蝶,太过眼熟了。
  孙湄菡还在细细打量着,她身旁雪宝就不解道:“姑娘,这对耳环,奴婢怎么记得是姑娘的?”
  管着自己首饰的丫头也这么说,看样子是没有错了。孙湄菡也蹙着眉道:“我也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副耳环,不过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我那副一样。”
  “是姑娘的那副没错!”雪宝细细打量过后,斩钉截铁道,“姑娘的这幅耳环,是太太当时请了凌夫人一处儿描的图,请了蔡工匠打出来的,独一无二的造型。只是后来这幅耳环找不见了,奴婢为这个,还哭过一场呢,所以记得很清!”
  孙湄菡也想起来了,这幅耳环,是自己七八岁左右,母亲请人打的,因为造型好看,自己很是喜欢,隔三差五就要戴,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扶柔也上前看了看,细声道:“这幅确实是姑娘的那副没错。奴婢也记得清楚。”
  孙湄菡这才蹙着眉,喊道:“掌柜的可在?”
  这边孙湄菡还在打量耳环时候,那边掌柜的刚刚送走了那少妇,听见人传唤,连忙弓着身笑呵呵过来,道:“来了来了,姑娘您是看中哪一样了?”
  孙湄菡指了指架子上静静放置着的耳环,问道:“这幅耳环,掌柜的是从哪儿来的?”
  那掌柜的闻言,脸色变也不变,笑呵呵道:“姑娘还不知道么,本店的首饰,全是工匠一个个打的,除了咱严记,旁人家是没有的!”
  “哦?”孙湄菡微微一笑,轻声道,“可我怎么瞧着,似乎是和我之前丢失的一副耳环,一模一样呢?”

第59章

  那掌柜的听到这话,笑容顿了顿,左右打量了一下旁的客人,见孙湄菡声音小,并没有被他人听进去,这才弓着身笑道:“有这种事?大约是客人您看走了眼。有些东西长得像,也是有的。”
  孙湄菡若是说之前还有些不确定,现在算是确定了,这幅耳环,只怕他们店来路不正。
  一副自己喜欢的耳环,如是只是丢失了,虽然可惜,但是也没有其他想法;若是,不是丢失呢?而是有些旁的手段,被丢失了呢?
  孙湄菡似笑非笑,深深看了眼掌柜的,见对方完全不受影响,依旧陪着笑乐呵呵的,嗤笑了声,扭过头去,继续打量商品架子,这次,她看得更仔细了。
  那掌柜的就站在孙湄菡附近,伸着脖子看她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也不离开,只守着。
  这一细看,孙湄菡又发现了一两样眼熟的,被雪宝确定后,孙湄菡的笑意消失的了无痕迹,冷着脸,对掌柜的道:“掌柜的,还请您直爽些,说明下,这些货的来源。”
  那掌柜的依旧笑呵呵道:“姑娘在说什么,小的听不太懂。您看要不这样,鄙店店小,怕是难有入得了姑娘您的眼的东西,您要不去别处瞧瞧?”
  雪宝冷笑道:“开门迎客,你倒好,把客人往出撵,真不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那掌柜的见雪宝音量有些大,当即收捡了笑意,淡淡道:“我说你这小丫头,你主子都没说话,你插得哪门子嘴!还有,莫要胡说八道,本店开店,自然讲究的是诚信!分明是你们主仆想要赖上本店,看你们姑娘家家,给你们一些脸面,可莫要过分了!”
  掌柜的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身边的一些客人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几个女子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孙湄菡,小声私语。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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