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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妃倾世-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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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帝封,眼前有深沟高垒,你当披荆斩棘,眼前有龙潭虎穴,你当不避斧钺,你怕黑……”这和尚说,言帝封连忙摇头。“我如何怕黑?”
“是的,是的。”这和尚很满意——“才子佳人是不怕黑暗的,只因为黑暗中还有光明,只有盗贼才怕光明喜欢黑暗,言帝封,勇者无畏,一马当先。”那人说。
“我懂了。”言帝封点点头。
顷刻之间,看到那和尚的手轻轻的伸出来,在地面上一点,地面上出现了两圈明黄色的咒文,那咒文放射出来一抹美丽的亮色,那亮色让人一看,辉煌到耀目,那亮色中,这老僧已经幻变了。
刚刚,还是老僧的模样,但现下,已经成了一个曼妙的女子,那女子,穿着黑色的衣裳,但凡是女孩,穿着纯然的黑色,难免会让人感觉到煞气,晦气,但是这眼前女子格外不同。
那纯然的黑色,被这女子驾驭的相得益彰,言帝封一愣,发现那老僧已经变成了司虞仙子,言帝封立即双手合十。
“言帝封,莫要忘记本尊告诉你什么,国难当头,谨言慎行,谨小慎微。”那女子的声音是如此的缥缈,天空中,乍然多了五光十色的彩色光芒,那彩色光芒逐渐的消失了,这女子连同那白鹤早已经翱翔到了三十三重天之上。
白鹤也变了,变成一个白衣卿相的模样,他穿着一声雪白的衣裳,那天空的两人,一白一黑,时而交织在一起,时而顾盼自雄,时而单独翱翔。
“你说,他会明白如何去做?”冥君问司虞仙子,所以相爱点点头,“他会。”
“浩劫结束后,他们还能在一起?”从始至终,这三年五载发生的事情,是他有目共睹的,现在,对这大结局,他有了一份独到的猜想。
“冥君,人是未来佛,佛是过来人,你我如何能看到前后五百年?”司虞仙子长叹。
两人消失了,屋子里的光华逐渐的也消失了,言帝封看着天空,浩然长叹。
言帝封忽而明白了,这神示,分明是要求自己到苦难的核心去,难道不是吗?并且要自己勇往直前,不要有丝毫的怀疑,言帝封豁然开朗,一时之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但现在,还不是言帝封走的时候,他将那些纸张收好,开始给言暄枫写信。
帝京,言暄枫今日让冯公公到*去了,将魏镣写的东西全部都拿了过来,倒霉的事,冯公公刚刚从*过来,半道上就遇到了白浅。
今日,白浅不是追踪冯公公来,但在这里狭路相逢,这对做贼心虚的冯公公来说,多少还是惧怕的,此刻的冯公公看到白浅来了,故作镇定,战战兢兢的给白浅行礼。
白浅看到冯公公从*过来,也发现冯公公神神叨叨的,这么一来,白浅挥挥手,冯公公心头一震,只能到白浅身边去了,“你做什么去了,冯宝?”
白浅鲜少将冯公公连名带姓的叫,毕竟,在帝京里,宦官与弄臣做的好的,都非常了不起,简直比一品的大员还要神气活现呢,冯公公一怔,给白浅行礼,却胡诌起来。
“回娘娘的话,”冯公公慢条斯理的说道:“到后院去找小麒麟。”
“麒麟到后院去了?你找人,找的人呢?”白浅笑,草丛中跑过来一只玳瑁猫,这玳瑁猫轻轻的蹭一蹭白浅的金缕鞋,白浅半蹲在地上,将那玳瑁猫抱起来,“本宫就说,你到哪里去了,你却原来也在后院去了。”
“麒麟,老奴没有找到。”
“袖子里是什么?”白浅盯着冯公公看,本能的,发现了冯公公不对劲,冯公公鲜少这样慌张,“大冷的天,你发抖什么?”
“回娘娘,老奴感觉冷。”冯公公吓坏了,战战兢兢,想不到百密必有一疏,一切都算计好了,孰料,对于白浅在这里,却是冯公公失算了的事情,冯公公怔然看向白浅。
白浅轻声一笑,手中的玳瑁猫就丢出来,朝冯公公去了,那冯公公看到玳瑁猫过来,躲闪都来不及,猫儿锐利的鸣叫一声,张牙舞爪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
第九百六十三章 魏镣揭露的线索
结果,从冯公公的衣袖中就抖露出来一些脏兮兮的纸张,白浅原本是下意识的动作,其实,冯公公做事情也是滴水不漏的,要不是刚刚在颤抖,要不是刚刚冯公公额头上滑落的汗水,白浅压根不能看出来究竟冯公公在担心什么。
现在,白浅狐疑不定的盯着冯公公,片刻后,冷凝的一笑,准备将地上的一张纸捡起来。
“哎呦,不好,不好咯,不好了啊。”就在白浅的时候偶即将触碰到纸张的时间里,忽而麒麟咆哮着从远处跑过来了,白浅一看,麒麟的背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群黑咕隆咚的东西。
跟着,白浅就听到嗡嗡嗡的声音,虽然没能看到究竟是什么,但听那声势浩大的声音,白浅也知道,是马蜂无疑了。
白浅转过身朝着安全点儿的地方去了,冯公公躲闪不及,被麒麟撞了一个满怀麒麟在冯公公的耳边道一声“卧倒”,冯公公嗅到麒麟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气味,跟着,那马蜂从他们两人头顶去了。
马蜂盘旋在众人头顶,众人都吓坏了,用兵器胡乱的打,甚至于脱了衣裳,去挥舞,但是没有什么作用,马蜂呼啸往来,将中京弄了一个人仰马翻。
白浅怒气斗生,等到马蜂去了,这才到了冯公公的面前,二话不说,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
白浅的目光好像火焰似的,简直能将纸张给点燃,纸张上的每个字,都跃入了白浅的墨瞳里,她将那张纸丢在地上,“这是什么?”
“回娘娘,皇上责罚小麒麟,说小麒麟玩物丧志,不好好抄论语,让老奴多对给监督监督,这是昨日里小麒麟抄写下来的,考奴看了又看,始终感觉还是凌乱,不如就找个地方给销毁了,最近皇上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老奴这……也是为天家着想呢。”
听冯公公这样低声下气的说,白浅挥挥手,不耐烦的道;“罢了罢了,捡起来吧都销毁掉,看你这忠心耿耿的模样,也罢了。”
冯公公将其余的几张纸捡起来,胡乱的塞在了衣袖中,老天啊,要是白浅凑近一看,必然是看出端倪,今日的一切可就全然都葬送了。
但是因为麒麟的乱入,将局面给打破了,将那紧张的阴霾也驱散了,将那不协和的气氛变得和谐了不少,此时此刻,白浅扫视一眼麒麟。
“你娘亲现如今去哪里了,皇娘娘还不很清楚呢,你就不要顽劣不堪了,你如此玩物丧志,将来如何能辅佐你王弟呢?这是要紧的,抄东西的时间,也要全神贯注,这般草草了事,不要说你皇叔了,连皇娘娘看到这里都想要给你个大耳刮子。》
白浅说着话,作势就要打麒麟,麒麟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是儿臣错了,儿臣一定痛改前非的,既然皇娘娘想要打儿臣,儿臣就让皇娘娘教训教训吧。”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屁股撅起来。
“打在你心,疼在我心,皇娘娘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打你呢,你快起来,身上又是臭烘烘的,做什么去了,一个人也疯疯癫癫的不成?”白浅气结,给麒麟整理衣裳,整理了下,指了指冯公公。
“跟着冯公公去面圣,皇叔找你自之要考你的功业,面圣之前,也记得将衣裳换干净,看你这什么模样?”
“是,皇娘娘。”麒麟连连点头,握着冯公公的衣袖,朝着远处去了,白浅盯着两人看了很久,蓦地,她的心一沉,但转念一想,不免是感觉自己的念头是多余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那仅仅是一个小孩儿呢。
一个发育不完全的小孩儿。
“小皇子,刚刚多亏你啊。”
“多亏我什么?”麒麟一霎时就变成呆瓜的模样,眼神也变得懵懂不知,好像压根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皇子,您是个百里挑一的,平日里王爷与皇上都可没有白白的疼惜你。”冯公公连连赞扬。
“刚刚捅马蜂窝,毕竟还是不像话,那是很危险的,你没有给马蜂蛰了?”冯公公慈爱的盯着小麒麟看,小麒麟一笑,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这里啊,隐隐作痛。”冯公公一看,果然是有一块不甚明显的红斑。
“这里啊,更是隐隐作痛。”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后脖颈子,冯公公在那伤口上吹口气,“到太医院去给你上药,老奴也是想要陪着您,但毕竟是不能了,老奴这里还要去复命呢。”
“在这里,我们分道扬镳就好了,去吧,去吧,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小麒麟笑嘻嘻的,对着冯公公的背影挥挥手,冯公公远去了,到内室,将路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描述给言暄枫听。
“真是险象环生啊,你能安然无恙回来,到底也是多亏了麒麟。”
“老奴是年迈了,一年不如一年,真个是每况愈下,一撒谎就露出来嫌疑,让人一看,却也能看出来。”冯公公道。
“你是百炼成钢,莫要着急,越是着急,在她的面前,越是容易露馅,对了,东西呢?”言暄枫问,冯公公连忙将东西给了言暄枫,言暄枫将纸张拿出来,用速记的笔墨全部都圈点在了墨梅图上,就在白浅到来的前一秒,将那纸张全部都丢在了熏香炉里。
白浅怎么又来了!
冯公公汗流如注,可见,白浅毕竟还是起疑心了,但毕竟无端端不能拿住冯公公的短,这次索性过来,看看这主仆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白浅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她想不到,魏镣居然会背叛自己。
居然会将那些计划与秘密全然都写出来,白浅慧黠的墨瞳,好像狐狸一样的转动,死死的落在了熏香炉里——“皇上在做什么呢,怎么烟熏火燎的?”一面说,一面将熏香炉打开。
也就在打开的那么一刹那之间,那些秘密伴随着余烬,成了灰尘,全然都消失不见了,白浅再怎么厉害,未必就能从灰尘里看出来秘密,嗟叹一声,“您焚烧了什么东西?”
言暄枫的语声很是平静——“朕烧掉了一团没用的东西,朕最近,心烦意乱的,画什么都不好,写什么却也都不好,朕索性眼不见为净,就付之一炬了。”言暄枫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熏香炉。
“原来如此。”白浅点点头,只能胡乱找个理由和言暄枫聊,却不能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表现出来一分一毫,言暄枫也是敷衍了事的回答,白浅盯着那墨梅图看了很久,却不能看出所以然。
暗杀的命令,是交给言帝封的,现如今的言帝封,已经有了一个假的身份,他现在的身份,逐渐可以取代魏镣,但卡在那么一个不高不低的段位上,其实,不上最好,一旦上去,言帝封就需要直面白浅。
两人直面的机会越多,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现下,言暄枫站在城头上,他那双忧国忧民的眼睛,看向帝京,帝京,有谁家将烟火点燃了,在空中爆射出来一片美丽的熠熠生辉的光芒。
言帝封看着那烟火,却良久都没有说一个字,他就那样渊渟岳峙的盯着远处看,他就好像望夫石,好像烽火台上的旗杆,好像丘陵上白杨树一般,言帝封抱臂盯着远处,那火焰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全然熄灭了,言暄枫这才听到手下的声音。
那千总,是玄甲卫中一个武侯,平日里与言帝封这身份的人,接洽是最多的,此刻,那千总已经叫了很多声的“将军”了,言帝封这才听清楚,他收摄心神。
………………………………
第九百六十四章 奇怪的身份
吟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刚刚念诵完毕,那属下的眼睛里有了一抹狐疑之色。
“将军,召见属下来,有何安排?”
“这几个人,秋风扫落叶吧。”这是黑话,言帝封口中的“秋风扫落叶”是暗杀的意思。
“这……”那人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抬起头来,认真的大胆的盯着言帝封的面纱看。“将军,能否让末将看看您的……脸?”尽管,他是奓着胆子在问了,但声音还是显得底气不足。
“这是以下犯上。”言帝封丝毫没有掀开黑纱的模样。
“将军最近变了。”那人说。
“追风,你说什么?!”言暄枫上前一步,靠近半跪在面前的人,除了知道这个人叫“追风”外, 言帝封对这人没有很多的了解,为了里应外合,这个全新的身份,是言暄枫煞费苦心给自己安排的。
这一刻却面临即将崩盘的兆头,尽管,唯恐会泄漏,言帝封每一次都小小心翼翼,他现在思想向后,真正暴露自己的,大概就是刚刚那感慨系之的一句“东风夜放花千树”了。
“属下说!”那人尽管怕极了,因为上级对下级,有斩立决的权利,而无端端的怀疑上级,是任何一个下级都不能做的事情,这是玄甲卫的全新规定,每个人都知道。
“属下说,想要看看将军的脸。”那人昂起头来,不屈不饶的模样言帝封嗤笑一声,继续上前,两人现在已经非常剑拔弩张了,只需要轻轻一撩拨,这两人必然是打斗起来。
他面对追风,就好像高等动物面对低等动物似的,追风从来没有对什么人感觉到惧怕,大家你眼前人,却给追风一种惶恐不已的感觉。
那种恐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那种恐惧,似乎是从骨头缝里一点一点渗透出来的一般,他在颤抖,他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从头发丝中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
然后“啪嗒”的一声,落在面前的青石板上,四分五裂,汗水侵入了眼睛,对这不合理的要求,他现在明显的意识到了不合时宜。
“你可知,我玄甲卫,上级对下级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知!”
“你怀疑本将军!”言帝封咄咄逼人的问,那人早已经心灰意冷,“将军,玄甲卫中从来就没有下令做过类似于的事情,末将想,兹事体大,一旦是出现了问题,末将想……这……不是末将能担待起的。”
“你顾虑的很是,那么本将军是非要让你看一看,你才会执行命令的了。”言帝封上前一步,一把将那人的衣领握住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昂仁丢到了女墙之下。
那人仰躺在地面上,盯着女墙看,就刚刚那膂力,足可以说明,这人是玄甲卫中,数一数二的能人异士,追风在地上用力的挣扎,就在准备起身的时间,眼前黑影一闪,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了追风的咽喉上。
“本将军要不是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言帝封一面说,一面将面纱摘掉了,动作非常缓慢,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一张默片似的,完全是在证明给追风看。
追风狠狠的盯着言暄枫看,此刻,不知道是谁家的烟火燃烧了起来,将苍穹整个人都点燃了,那腾空的火焰,照耀在了言帝封的面上,却不是言帝封的脸。
那是一张国字脸,凶狠带着一条刀疤,刀疤几乎贯穿了那人的一张脸,那张脸,除了阴鸷,恐惧,带给人胆寒的感觉,别无其他。
看到那张脸,那地上的人也笑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言帝封还剑入鞘,用比刚刚还要快的速度,将人皮面具拿走,并且将斗笠戴在了头顶。
“起来吧,稳准狠,一击必中,做完后,会安排你做其余的事情。”言帝封说,那追风连连点头“将军放心就好,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言帝封怪笑一声,人早已经消失在了城池之下的一片草丛里,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这种人,而这个将军的行动也不慢。
冯公公今日还有第二件事情,这第二件事情,是在夜深人静后进行的。
刑部大牢设立在刑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牢饭全部都是地狱一般的存在,他们是低于地面的,在某些隐蔽的地方会留有通风口,如此一来,内中的空气与外面的空气回环往复,生生不息。
冯公公举着缥缈的红灯,一个人踽踽独行,他那瘦骨嶙峋的身躯,在暗夜里,简直好像鬼魅,好像幽灵似的,尽管,在这样暗沉沉的夜里,冯公公穿着重裘,但还是不能遮盖他身量的清癯。
到地牢门口,一个侍卫看到暗夜中居然有人畅通无阻到地牢来了,自然知道,那人是朝廷的。
“什么人?”地牢门口,两个侍卫握着长枪,到冯公公身边去,冯公公嘶哑的冷笑一声,那声音好像毒蛇吐信子一般,诡谲的很,“朝廷差遣过来的,玄甲卫,听风。”
一边说,一边将一面纯金的牌子丢在那人面前,那两个侍卫凑近一看,梁莽跪地——“属下不知是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冯公公原本想要客气一句——“好说,好说。”
但思量,依照玄甲卫的上级对下级的态度,只怕是会一言不发,冯公公狞笑一声,将牌子接过来,在几个人的带领之下,到地牢中去了。
“将军这一来,是……有……什么命令呢?”
“啪”的一声,冯公公回头,一耳光就落在那人的面上。
“多嘴,娘娘差遣本将军过来,做什么事情,是你等有资格知道的吗?”被冯公公如此一恫吓,那人连连点头,面上虽然火辣辣的,但却不敢伸手抚触,只能任凭那五味瓶一般的体感一点一点的扩散。
“开门。”冯公公指了指牢门。
“是。”那人将牢门打开了。
冯公公一人进入,“都在外面候着。”冯公公道,众人被刚刚冯公公那下马威给震慑到了,一个个俯首帖耳,玄甲卫的厉害,是他们明明白白的,这群人杀人不眨眼,其手段之狠毒,让人闻风丧胆。
毕竟,玄甲卫代替的是朝廷,冯公公一路绿灯,很快就进入牢狱之中,那些给关押起来的男子,简直好像孤魂野鬼一般。
地牢毕竟与其余什么地方还是不同的,地牢是如此黑暗而如此僵冷的一个地方,能关押在这里,基本上都是大案重案要案在身,原是没得救的人,这里是罪恶的渊薮,是死亡的灰色空间。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冤枉,冤枉啊!”
“将军,将军,将军啊!”
冯公公一上了甬道,两边的无数双手就从阑干里探出来,挥舞的那样厉害,好像一把要将冯公公的手臂握住一样,那模样让人真是不可思议。冯公公走在暗影里,他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透过阑干盯着对面的每个人。
众生百态,穷形尽相,在监牢里,每个人看上去都在求助,都在呼吁,都似乎要解释自己的清白无辜,冯公公看到这里,不禁感觉到恐惧,这朕是梦魇一般的错愕。
尽管,在冯公公,他是相信这里有一些人十倍冤枉的,但是,这群人里,十有八九都是证据确凿的,不然也不会将他们给关押在这里,关押他们,是三堂会审后的决定。
“将军,将军……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和他们不同,我是冤枉的啊。”
“将军,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
第九百六十五章 带走一个人
人们哪里知道冯公公到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一个劲的挥手,看上去很疼痛苦不堪的模样,冯公公冷漠的目光狠狠的钉在他们的面上,始终一言不发,众人也不知道究竟冯公公来这里的目的。
此刻,他将放在唇畔的手轻轻的落下来,锐利的目光盯着角落里一个安静的男子,这男子的安静,让他显得那样的与众不同,他就好似玉与世隔绝一般,那样平静的盯着面前人看。
两人隔着牢笼对望了一眼,在那双平湖泊一般的墨瞳里,很快的,冯公公就看出来什么,他嘴角上扬,给了那男子一个讳莫如深的诡谲微笑。
接着,冯公公继续往前走,进入更深的黑暗中,人们都知道冯公公在找什么,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寻寻觅觅,但归根结底,人们不知道究竟冯公公在找什么,此际,人们都带着希望,望向冯公公。
终于冯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之前看过的那男子面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那坐在角落的男子,显然不相信这从天而降的好运气,震惊之余,木讷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将军在说我?”
“是,你叫什么名字。”冯公公重复一遍,这人霍然起身,无比激动,“我叫沙平威,将军,将军,我是冤枉的,我是真正冤枉的。”
“本将军知道了,本将军找的那个人就是你,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冯公公问,其实,也是怕言多必失,但此刻,对眼前人的基准与数据,冯公公还是需要掌握的。
那人叹口气,“小人是个戴罪之人,小人从进来这里后,就与世隔绝了,外面的事情是不知道的,小人上有六十岁的娘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小人……小人还有一个妹妹,现下,他们生活的应该也无比艰难吧。”
“你什么时间进来的?”冯公公问,看似,这些问题都那样寻常,但这些寻常里,却蕴藏了一种奇绝。
“回大人,小人不是成龙年进来的,而是平康四十二年进来的。”闻言,冯公公在心头暗暗的掐指一算,他知道,成龙的年号,是言暄枫的,至于言暄枫之上是先帝。
先帝的年号就是“平康”,这所谓的平康四十二年,说白了,就是先帝的最后一年,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也是很多的,那的确是个多事之秋。
“你是兵部尚书的手下了?”
“是。”那人鼓起腮帮子,轻轻的叹息。
“本将军放你出来,你能效忠于本将军?”冯公公进一步问。
“小人,现下已经和死人没有丝毫的区别了,您要果真能救助小人,小人……对您是真正感激不尽啊。”那人看上去是非常渴望自由了,毕竟,这里的确好像地狱一般。
“沙平威,本将会照料好你的家人,本将要你的效忠,是丛生到死的一锤子买卖,你要是答应,本将军现下就放你出来,不但你能修正你自己的历史,能在凌烟阁上画像,说起来,你的家人,都能平步青云,你看如何?”
“这……”那人稍微迟疑了一下,盯着冯公公看了一眼,虽然,对于这人来说,冯公公是全然陌生的,但冯公公说的每个字都那样的掷地有声,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好像都不是在骗人。
那人将犹豫期缩短,跟着长身玉立,需哦那个地上站起来。
“小人,愿意追随将军,还请啊将军给小人建功立业的机会。”
“你会的。”冯公公说完,击掌一声,此间的士兵立即到冯公公身边来,“将军!”
“将这牢门打开,本将军要带走一个人。”冯公公指了指那角落的男子,那男子站起身来,居然也是去七尺昂藏的体格,除了面上脏兮兮的,其余的特征简直太像了。
他盯着那男子看了很久,那男子也是盯着冯公公看了很久,牢头并不敢怠慢,甚至于,牢头压根就不敢询问,究竟玄甲卫将军到这里的目的,毕恭毕敬的将钥匙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将牢门打开。
将那男子从里面带出来了,众人看到那男子出去了,都用无比艳羡的目光盯着那男子看,毕竟,能从这死亡的地狱之门出去的人,寥寥无几。
人们知道,等待这男子的是脱胎换骨的全新命运,但人们永远不知道玄甲卫的阴谋,或者说,人们无意知道,陈列在这男子面前的命运是什么,他们看到那男子去了,开始感慨命运的不公。
“都他妈老实点儿,不想活了吗?”这群人,刑期的结束后是遥遥无期的,毕竟,他们作奸犯科的事情,做的那样多,现在,他们也不会指望什么时间能出去。
他们也想不到,离开地狱,或者一脚踏入的是另外一个地狱。
众人看着两人渐行渐远了,那沙平威心里却跳动的很是厉害,从地牢中大摇大摆的出来,冯公公带着沙平威到一个行宫去了,这里安安静静的,这里的安静,让宫漏的声音,显得那样的清晰可辨。
“沙平威,你稍候,本将军要你见一人。”冯公公说完,朝着外面去了,而在此进来,冯公公已经变装,现在的冯公公,是公公的模样。
这人因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公公穿着紫色的衣裳,毕恭毕敬的,并不敢丝毫的造次,“公公。”沙平威单膝跪地行礼。
“咱家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冯宝冯公公,咱家到这里来,找你是有事情,你的娘,你的孩子,你夫人以及你的妹妹,咱家明日会安排的好好的,他们非但是衣食无忧,甚至于,还能安富尊荣,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代价是?”显然,世界上不存在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此人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眼睛落在冯公公的面上。
“自然,我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任何一个人,说来,到底是惭愧,咱家准备长话短说,但毕竟还是算了,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对你好,只因为……”冯公公的眼睛落在那人的面上,声音停顿了。
“只因为我即将是一个死人吗?”这人虽然在缧绁之中已经很多年了,但这凡此种种,都没能妨碍到这人做事情的胸怀,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对自己的结局,显然,已经全然都看明白了。
“将军是个聪明人。”
“为何要我死?”
“邦国殄瘁,现下,言灵国在变天……”冯公公的眼珠盯在油灯上,那油灯的光芒在闪烁,乍然长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油尽灯枯,那人却盯着冯公公看,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牺牲。
“你必须去死,你的死,不是没有代价的,你代替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死,少停,我会将那人的一切都告诉你,你模仿那个人,从举手投足开始,等一切都成熟了,我们会安排你出现,有人会杀了你,你现在可以拒绝答应,我送你到来的地方去就好。”
“你是好人?”现在,这是他执迷的问题。
“我不算是好人,但充其量却也不怎么坏。”冯公公说。
“弄臣没有几个是好人。”
“你深以为然?”冯公公盯着那人看,沙平威嘴角有一抹冷笑,但是很快的,沙平威就不笑了,因为下一刻,沙平威在冯公公昏花的老眼里看出来一抹忧国忧民的光芒。
那光芒,逐渐的消失了牡丹还是让沙平威给捕捉到了,沙平威愣住了,很难以想象,一个弄臣的眼睛里,会有一抹如此刚正不阿的光芒,他有感于那一抹光芒,心情跳跃的很厉害。
………………………………
第九百六十六章 沙平威
“我按照你说的去做。”
“咱家敬你一杯酒。”冯公公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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