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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妃倾世-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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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朕会经常过来看你的。”言暄枫一边说,一边将一杯酒给了言帝封,言帝封握住了,沉思了片刻,苦笑起来。他的笑声是从丹田之类发出来的,好像压抑都压抑不住一般。

    “笑什么?”

    “笑命。”他仰头,好像喝毒酒一般的,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琼浆玉液吗?未必见得吧。在这种环境下,喝一杯酒却好像品毒一般的,他萎靡不振,一杯酒下肚,显得比刚刚还要伤感,还要难过,还要彷徨还要痛苦了。

    他呢,看着这样的他,也是于心何忍,多少次,他都想,算了,算了,毕竟他是王弟啊,让王弟离开这里有何不可呢?他们相安无事多好啊,但事实证明,发生过那样多的事情,他始终还是不能改变。

    他是一条蛇,一只毒蝎子,一切隐藏在暗中的魑魅魍魉,即便是自己宽宏大量的饶恕了他,让他远走高飞,给他自由与一切,但是言帝封呢?明明,言帝封自视甚高,非池中物啊。

    他早晚还是会找机会,筹备自己的精锐之师杀到帝京的,这是一定的,这是一定的啊。他完全明白,但一时半会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朕的命未必就比你好,你总以为,朕很喜做帝王,但你错了。你总以为,朕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壮士断腕的魄力,但你海水错了,王弟,朕与你一样,朕身体里流淌的,和你是一模一样的鲜血,一模一样!”

    “不必说这些,喝酒吧。”言帝封拒绝听这个,他明白言帝封的意思,斟酒,与言帝封碰杯。

    言帝封是那种千杯不醉的人,酒过三巡,还好好的,言暄枫挥挥手,外面的冯公公到了,让人将干干净净的下酒菜送过来,下酒菜不算是五花八门,就味道来说,还是不错的。

    他吃了点儿,胃口开了,“浅桑呢?”他问,眼睛看向言暄枫,大概,在言暄枫的想象力,言暄枫会欺瞒自己。不会告诉他,关于浅桑的来龙去脉。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对于浅桑, 言暄枫也是有情怀的。那究竟是爱,还是不是呢?甚至于,很多时候,连言暄枫自己都是疑惑的,不能去分辨这究竟是爱。

    “她在帝京。”算是实话实说。

    “在你身边?”言帝封的酒杯玎一声落在了地上,他看着酒杯,目光痛苦。

    “在朕身边,所以,你放心就好。”言暄枫不愿意看言帝封,深深的叹息,言帝封点点头,目光微微越过言暄枫的肩膀,看着远处,远处还是一片黑暗。“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伤害她,可以吗?”

    “王弟,朕怎么会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呢?”他说,“更何况,现在她已经……”

    “是,朋友妻,不可欺。”言帝封说:“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怀孕了。”他说,这句话让旁边的言暄枫变了面色,“什么,你说什么?”他是不可思议了,他是难以置信了。

    那些医官并没有一个告诉自己,她怀孕的消息啊。真是奇哉怪也了,难道孩子已经……不成?他想到这里,心内忐忑,有了疑窦。

    “你要真的喜欢她,就将她还给我,因为她的心在我这里。”言帝封不喝酒了,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心脏,心脏跳动的很厉害。

    “朕知道。”他点头,“但是王弟。”他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亢奋的神情让心脏变得火热,“王弟,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朕和你不同,朕……遭遇的事情千奇百怪,朕……朕……”

    “朕和她在一起,能给她安平的生活,但你呢,你仔细想一想,如果该放手,是你才对啊。你们再一次,无数次的颠沛流离,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这难道就是美好的爱情不成,王弟,这并不是爱情应该有的模样啊。”他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朕能有什么意思,朕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吗?”他看向言帝封,狠狠的喝一口酒,言帝封点点头,面上有了痛苦。
………………………………

第四百六十九章 乱真

    “本王知道了……”言帝封惭愧的低头,“我有狼子野心,但后来我发现,你做帝王的确做的比我成功不好,你是天选的人,我不同。”言帝封轻轻的叹口气,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久很久以后,言暄枫苦笑,将一张纸拿出来。

    “王弟,你还记得这个?”

    那张纸已经陈旧了,婆娑的岁月好像无情的双手,抚摸过那张纸上的边边角角,一切的一切,纸张的脉络不十分清澈了,能看到纸张上的图画,这是一个白描线条画出来的人物。

    两个人,两个大开大合的对垒的人,确切的说,是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一个手中握着长剑,一个手中握着长刀。

    看起来是要拼杀一个你死我活的模样,但两个孩子却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模样,却不像是生生死死的模样,好像在一起密切的商量什么似的,看到这里,他的心情很是矛盾,遥远的记忆好像拨开的云霓一样,逐渐的露出来。

    “这是父皇给我们的画。”言帝封喃喃。

    “是。”言暄枫点头。

    那是一个密云不雨的下午,那个让蝉鸣声搅扰的六宫都不安的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他们两人得到了父皇的赏赐,父皇说:“刀剑无情,朕给你们刀剑,是要你们明白,你们长大了,刀兵乃是不祥之器,不得已才用之。”

    “朕希望,你们永远不要依赖刀剑来统治天下,朕是一个悯柔的帝王,朕所以想要看到的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朕给你们的刀剑都取名字了,你的叫做藏锋,他的叫做敛锷。”

    其实,很多年前,父皇已经埋下伏笔,大概父皇早已经知道,几十年以后,他们都长大了,会握着刀尖自相鱼肉。

    “朕很多年后才明白,这藏锋敛锷——”他一边说,一边清苦的笑了,旁边的冯公公会意,早已经将刀剑拿过来了,“就是要你我不要手足相残的意思,但是王弟,这么多年了,你多少次想要将朕置于死地啊。”

    说到这里,他面上的肌肉紧绷,牙关咬紧,对于言帝封,言暄枫始终存在一种究竟原谅,还是不原谅的矛盾。谅解言帝封,事情就会愈演愈烈,而不谅解言帝封,事情难道就会好不成?

    他的心情是那样的沉痛,悲悯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良久的沉默过去了,言帝封这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纸张。

    “我……”

    “喝酒吧,别说了。”言暄枫让人重新给言帝封换上酒杯,两人继续喝酒,直到华灯初上,这才准备离开了,而冯公公呢,将刀剑也拿过来了,微微屈膝,跪在言暄枫的面前。

    将刀剑高高举过头顶,“回皇上,藏锋敛锷已经来了。”

    “嗯。”言帝封目若秋水一般的沉静,不见丝毫的波澜,将长剑锵然一声拔出来了,看了看,又是将长刀也是拿出来了,“你看,”他经过很多年的研究,发现了很多秘密。

    “这藏锋敛锷,单独看熠熠生辉,是不可匹敌的兵器,但仔细一看,刀剑只要触碰在一起,就会……”他将刀剑用力的一碰,火花四射,接着刀剑都断裂了。

    “这是什么意思?”

    “金钢固然好,但也是最容易两败俱伤的,父皇的意思,难道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两虎相斗或者必有一伤,或者会两败俱伤,父皇在多年前已经将这个状况给我们来看了,奈何我们还不知情呢。”

    “这……”言帝封满面的愧疚。

    “好了,喝酒吧。”他和言帝封喝了很多,只感觉自己都飘飘然的,这才一把握住了阑干。

    “抱歉,我这一次不能放你离开了,还请你理解朕的苦衷,朕情非得已。”他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模样,很有可能会倒地不起,言帝封点点头。

    “皇上,回去了,回去了。”冯公公忙不迭过来搀扶言暄枫,并且一脚将刀剑的头都踢飞了,如此一来,言帝封想要利用刀剑挖坑离开这里,或者想要利用刀剑自杀都不成了。

    言帝封沉默的靠着阑干,看着冯公公搀扶言暄枫去也了,他的心情并不好。

    过了很久很久,那脚步声却幻梦一般的消失了,言帝封看着自己的双手,是按,这多年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呢?

    至于所谓的浅桑,很快让人给识破了,奈何,识破浅桑的不是别人,而是心智失常的冥媚。冥媚看着面前的人,沉默好像流水一样迷漫,这女孩木呆呆的神情,显然是给吓到了。

    “你不是浅桑,对吗?”冥媚冷幽幽的声音,好像来自于地狱的阿修罗,她本身就是一个职业杀手。

    多年来刀头舔血的生活,让她早已经练就了一种,一张口让人就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感觉到了来自于她目光中的惶恐之色。

    “你……”女孩连连后退,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一边后退,一边看向她,她不能说话,声音卡在喉管中,豪侠纪念馆毒蛇吐信子一样,嘶嘶嘶却不能说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在言暄枫的记忆与印象中,浅桑的命运是比较悲苦的,因了这个,索性在这里安排了很多的东西,有一个就是用来求救的,只要在室内遇到危险,她将旁边的绳索用力一拉,外面的羽林卫就会一哄而上。

    现在,她在靠近这个,看上去是在躲避,看上去如此的漫不经心,但却带着目的性,就在此刻,冥媚却笑了。

    “你以为你拉扯绳索,外面的人就会一哄而上不成,你想多了。”冥媚格格格的笑着,果真,她的手颤抖的将绳索攀扯住了,外面却不见丝毫的声音。

    “你究竟是何人,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快说。”冥锦上前一步,一把扼住女孩的咽喉,女孩只能突然的抽噎,吸气声逐渐微弱了下去,但却不能说一个字。

    “你的舌头是让人给割掉的,这显然是不想要你将秘密说出来,你被人毁容了,这显然是对方不想要让言暄枫或者言帝封立即辨认出来你,我会不认识朋友,但浅桑不同,她是我的敌人,是我唯一的……”

    情敌?

    是吗?

    她已经不清楚了,话说到那里,却忽而不知道说什么了。“我……”

    “不妨事了,你究竟是何人,来帝京的目的是什么?”她冷漠的目光,严峻的看向面前的女子,女子浑身都在颤栗,未尝吐出口一个字,两人面面相觑,她的目光中闪现了一抹求饶的光芒。

    并且很快就跪在地上了。

    “哈,浅桑会给我下跪,会给我叩头吗?你已经露馅了,新参者。”冥媚还要犯难呢,外面有了言暄枫的脚步声,冥媚听到脚步声,心头一凛,一个纵越,朝着外面去了。

    几个起落,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言暄枫到屋子里,看到明显受惊过度的女孩,她立即抱着女孩,安慰。
………………………………

第四百七十章 巧计

    “还好吗?究竟刚刚发生了什么,谁来这里了?”言暄枫的问题比较多,每一个问题都好像连珠弩一样,现在,她想要回答,想要将刚刚的一幕如实的告诉言暄枫,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

    她是痛苦的,只能指了指外面,外面,有风吹过,黄昏的天幕映衬在宫墙之下,苍穹好像让犬牙交错的城墙给咬伤了一样,有狼牙月一点一点的升起来,虽不十分明亮,但落在帝京千门万户的屋檐上,屋顶上,却有一种过分的旖旎。

    现在,他看着这个丑陋的女子,或者,只因为她是浅桑,只因为如此,所以,无论她是多么的丑陋,他自己还是会接受的。

    “朕会加持你,你当心就好,安安心心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的,不会,不会!”他的每个字都重于千钧,掷地有声。她听到这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尽管,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于浅桑的馈赠。

    “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是帝王,想当然而,是能保护好她的,在他的心目中,她始终是自己最为重要的那个人,最为重要的!

    “朕会保护好你。”他温暖有力的拥抱,好像能抚慰她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他受伤的灵魂得到了温暖,得到了保护。

    言暄枫惭愧的看着浅桑,她呢,到旁边去了,画出来她的模样,言暄枫一看,心头一凛。“是冥媚。”

    “嗯。”女孩点点头。做出来一个斩立决的动作,央求的看着言暄枫,看到言暄枫并没有果决的表示态度,女孩立即噗通一声跪在言暄枫的面前了,这是言暄枫第一次怀疑她。

    毕竟,浅桑是从来不会给任何一个人下跪的,不会,从来不会,但这个女孩就不同了,她跪得那样顺理成章,那样的习以为常,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顺应了点儿什么的。

    他看着女孩眼睛里那滚动的晶莹泪珠,看到这里,心绞痛起来,将女孩搀扶起来。“朕知道,朕不会要她靠近你的,朕知道。”

    女孩点点头。

    “已经很晚了,朕先回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别过脑袋,就要离开,但是她呢,却不允许他在此刻离开,刚刚的惊吓让她还心有余悸呢。刚刚那女子的身手是那样的敏捷,说起来,她也明白,这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

    这女子是如此之快,这样一个人,想要侵入这个宫殿,不是轻而易举吗?

    “你……”言暄枫握住了女子那温暖的手,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浅桑变了,变得柔情似水不少。还是,这些遭遇改变了浅桑呢?明明,她心里装着的是言帝封,但现在呢,却分明已经改变了。

    “皇上,”她用唇语在说——“你今晚留下来。”他几乎以为自己感受错了,她呢,伸手握住言暄枫的手,让言暄枫的手好像笔走龙蛇一般,落在自己的呼吸上,落在自己咽喉滑动的频率上,落在自己的唇畔上。

    言暄枫点点头,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豁然开朗似的。

    “朕不离开就好。”他说。

    她的邀请得到了满足,她立即眉开眼笑了,去给言暄枫斟酒,酒水,言暄枫今天喝的已足够了,未免失态,言暄枫拒绝了。

    但是女子呢,却偏偏要让言暄枫多喝一杯,言暄枫喝了酒水,面上凝聚出来一抹淡淡的苦笑。

    “朕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让朕不适应,你让朕感觉陌生。”言暄枫一边说,一边看向女孩。

    “还有什么是朕不能预料的呢。”其实,说真的,言帝封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笑眯眯的,握着言暄枫的手,拉言暄枫到云榻去了,言暄枫的手大胆的落在他的身上,发现,她非但没有拒绝的意思,还欲拒还迎,表现出来一种顺理成章的情调。

    现在,谁让言暄枫走,言暄枫都不会走了。

    “朕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你呢,现在心里还有言帝封么?王弟说你怀孕了,朕粗通医术,让朕号脉给你。”言暄枫握着浅桑的手腕,听了很久的脉息,都不是喜脉。

    “这就奇怪了。”他的心咯噔一下,看王弟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但现在,却完全没能听出来她的脉息有什么不同的,言暄枫深深的吸口气,开始思量很多很多不对卯的地方。

    她是一个风情万种那种的天生尤物,接下来会做什么,会发生什么,是她早已经知道的,至于言暄枫,只能全盘接受未来的状况,一切的一切。

    这是一个麦苗的夜晚,女孩的肌肤白皙,好像从窑洞中拿出来的美丽瓷器一样,那白皙丰腴的肌肤,真的是美丽到了让人不可思议。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言帝封那灼热的呼吸好像能将一切都燃烧了,一切……都燃烧了。

    “真是奇怪了,这女孩明明不是浅桑,不是的。”回到屋子的冥媚,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事情有很多可疑的点。

    至于是谁将这女孩送到帝京的,而送到帝京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清楚,现在只能猜测,既然这个不是浅桑,那么,真正的浅桑目前在哪里,又是在做什么呢?

    她是真正不明白了。

    “你说什么是啊不是的啊?”旁边的白泽听到这里,侧眸看向冥媚,冥媚被这样一问,笑嘻嘻的喊一声“夫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孩是冒名顶替的?”

    “但是现在的言暄枫,利令智昏,已经情人眼里出西施分辨不出来这女孩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哎!”他叹口气,心情不好的很。

    “不管这个了,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啊,对了,你准备什么时间回去呢?”白泽看着冥媚。

    “到白慎国去?”冥媚没有想过真正离开这里,她虽然不是安土重迁的人,但去一个陌生的国度,和一个自己不十分喜欢却发生过关系的人,这……

    一路上关山迢递的,要忽而他想起来什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了,将来会怎么样呢?他怕流浪与漂泊,更怕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可能回来了。

    她是杀手,本应该对这些都习以为常才对,但奇怪的是,并不能。

    “是啊,不然去哪里。”白泽理所应当的点头,目光黯然神伤。

    “什么时间呢,你说?”他看向她。她点点头,思忖了很久,这才说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什么时间就什么时间了,我呢,负责夫唱妇随了。”

    “果真?”白泽高兴了,从后面抱住了她,她立即一笑,“是啊,难道是假的不成?”

    “我倒是情愿自己一辈子都浑浑噩噩的,这种感觉太甜蜜了。”他一边说,一边将她的外衫脱掉了。“不如我们现在……”

    “随时啊,我刚刚已经说了啊,夫唱妇随。”她说,眼睛望向旁边的人,两人都笑了。
………………………………

第四百七十一章 李代桃僵

    至于外面的世界,已经过了霜降,天气不如之间的温暖了,风开始变的凛冽不少,再过一个月,孩子就五个月了,现在的浅桑,已经大腹便便,想要出门去是没有可能了。

    她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整天面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温子玉一个施申书。

    温子玉将对浅桑的喜欢与爱延续到了对未来孩子的身上,他最近出门去总要买回来很多的东西,要么是拨浪鼓,要么就是小孩子的衣裳。

    “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你就买这样多的东西,真的是……”旁边的施申书,看着温子玉带回来的包裹。

    这已经适温子玉很多次带回来东西了,这些包裹里面的东西,多到让人一看就震惊于一个男子心思的柔婉与细腻,包裹里面的东西都是婴儿用品。

    “凡事呢,需要有备无患,很有可能,是龙凤呈祥呢,所以就准备的比较多了。”她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的人。

    “原来如此。”

    “你呢,准备了什么?”

    “兵器和甲胄啊。”施申书搔搔头皮,理直气壮,温子玉却噗哧一声笑了,责备道:“你这个大老粗啊,真正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了,怎么能准备这些东西呢,这些蠢笨如牛的东西,将来才能用得上呢,不过话说回来。要未来没有战乱就好了,还要这些劳什子做什么呢?”

    “也是,但战争怎么可能不打响嘛。”在施申书的印象里,没有太的战乱,但小的战乱却层出不群,已经几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偃旗息鼓。

    “也是。”温子玉泄气的说。

    屋子里的浅桑早已经听到屋子外面的谈话了,为了饮食起居方便,他们找过来两个千伶百俐的女子伺候浅桑,这两个女子看到浅桑要起来,立即过去搀扶,浅桑起身,“我们出去看看。”

    “是,姑娘。”二女搀扶浅桑出得门来,温子玉立即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放好了,嘘寒问暖起来,浅桑一一对答如流,也不知道究竟经历过多少次的跌跌撞撞,她已经能投在这个屋子里面游刃有余的做很多事情了。

    这屋子里面的一切,为了便于她记录在脑海中,他们都原封不动,现在,她对着温子玉和施申书行礼,两人都搀扶起来。

    “你看看你,这又是做什么呢?”

    “你们两人回来了,我高兴。”她说,,好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漂流过来的浮木,好像垂死挣扎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一把就握住了。

    一整天了,她都昏昏欲睡的模样,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我们每天都会回来的,等到孩子出生了啊,就对你形影不离了,你那时节不会高兴,还会感觉我们烦人的很呢。”温子玉好像老母鸡似的,格格格的笑起来。

    旁边的施申书也是点点头。

    “我能遇到你们,是我的福报。”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

    浅桑最近在休养生息,她的命运和孩子捆绑在了一起,至于温子玉和施申书,他们都明白,一切将休戚与共,命运是将他们装订在一本书中的,最近,他们也知道浅桑心事重重,但却无能为力。

    “王爷在帝京,但云深不知处,我们会找到王爷的,这个,你放心就好。”温子玉信誓旦旦的保证,浅桑点点头。

    “你安安心心在这里养胎就好,我们会保护你。”这两个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更兼,浅桑受伤是如此的严重,对于一个寸步难行的人来说,需要的是依托需要的是内心的宁静。

    他们能给她。

    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所以,她的心情是好的。

    温子玉和施申书每天都过来,将市井之间的俏皮话说给浅桑听,将帝京发生的一切都辗转告诉浅桑,浅桑笑眯眯的听。

    晚上有月亮,她想要借用月光修炼灵力,到了晚秋,有月亮的夜晚是一年之中最为多的,她暗暗的推算了时辰,知道月亮在什么时间多,什么时间少,这样一来,就能弄明白情况了。

    她辅佐而坐,盘膝念诵真言。跟着,和月光产生了微妙的反应,这些都是司虞仙子很多年前就传授给自己的,算是锦囊妙计。她知道,只要灵力储备的好,自己还是有恢复的可能。

    她暗暗的打坐,暗暗的计划未来,她不能离开言帝封,对言帝封的思念比任何时间凑炽烈了,现在究竟言帝封在做什么呢?

    言帝封和冥锦的计划其实并不是很困难,今天,送食物过来的人看到言帝封一动不动,这人一开始没有理睬,但到了晚上,言帝封居然还是一动不动,甚至于连移动的痕迹都没有。

    “喂,喂。”这人立即拍一下阑干,阑干里面的人,没有清醒过来,还是暗中死气沉沉的模样,“喂,言帝封,你……”

    “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装死,我才不会进去看你呢,我要进去了,你必然会出来的,哈哈哈,哈哈,我压根就不会上当的,你喜欢演戏,我就配合你了。”其实,在很多天之前,言帝封已经在存粮了。

    为的就是今天,他是一个习武之人,身体状况原本就比一般人好,更兼,他会运用呼吸,一种梁海鸥的导引术会让人的呼吸变得缓慢,心脏变的缓慢,血液变的缓慢,调整好了这一切,人就是假死亡的状态。

    言帝封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到了第二天,言帝封居然还是这样,这天,狱卒感觉不对劲,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到这里面去看看,将锁子打开了,站在言帝封的面前,言帝封还是一动不动。

    他立即伸手,去试探言帝封的鼻息。

    “最好莫要轻举妄动,否则必死无疑。”他的手刚刚落在言帝封的嘴角,言帝封的手已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他要惊呼,但言帝封已经点住了他的穴位,他想要移动一分一毫都感觉困难。

    就那样,呼吸都不流畅了,只能目光惊骇的看着言帝封,言帝封演技太棒了,居然能蒙混过关,他看着言帝封,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

    “本王不会伤害你,不过本王必须要离开了。”他的手指又是掠过他身上的穴位,跟着她是连一丁点儿都不能移动了,僵化在原地,身体逐渐麻木起来。

    言帝封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裳与牢头的衣裳交换了,他狞笑一声,朝着门口来了。

    关门上锁,已经扮演好了这个角色。

    接着,朝着外面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言帝封好像死了,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这如何是好呢?”他立即到门口,看向外面。

    外面有几个人在喝酒, 牢头听到这里,站起身来。

    “你们等等,我去看看什么情况。”牢头和言帝封一前一后的靠近那监牢。

    “言帝封是朝廷吩咐下来务必要看好的,并不敢有丝毫的问题,且打开人,按我进去一探究竟。”这就是冥锦的计划,到目前,一切的一切还是按照原计划在进行的。
………………………………

第四百七十二章 困龙

    这牢头不疑有他,焦急的朝着监牢中去了,言帝封此刻,面朝里躺着,看上去岿然不动,怕是已经死去多时了,牢头叫苦不迭,但还是硬着头皮准备去看看言帝封的死活。

    “言帝封,你……”牢头试探性的,并不敢彻底往前走,“你莫不是想要逃离这里,在和我演戏,你啊你,要论演戏,我是技高一筹的,你差远了,哈哈哈哈哈哈。”牢头一边说,一边靠近言帝封。

    “是。”

    言帝封已经点住了牢头的穴道,牢头口眼歪斜,想要移动却发现浑身都酥麻,想要求救却发现,整个人都不能动,刚刚,言帝封已经观察到了他的一举一动,并且连他的声音大概也能模仿了。

    现在,言暄枫将对面的牢门打开了,未装好了现场,带着冥锦准备离开、

    “王爷,现在我们去哪里?”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现在还不能遽然离开帝京,这二来,我想要明察暗访一下究竟浅桑在哪里,已经在帝京了没有。”他对于她,是如此的日思夜想,如此的不能离开。

    她呢,已经笑了。

    到门口,言帝封说道:“你们且莫要轻举妄动,咳咳……”他咳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声音带着浓重的喉音。一边咳嗽一边说道:“我去找皇上过来看看,你们盯着他们,莫要让他们有什么幺蛾子。”

    “是,是。”这几个人立即朝着后面去了。

    监牢中,光线不明不安的,能隐隐约约看到这两人的轮廓,至于言帝封与冥锦,顺顺利利朝着外面去了。

    两人从这里离开,知道很有可能这阴谋会被识破的,立即到旁边太监的班房里去偷了两件灰褐色的衣裳。

    帝京最对的角色就是太监,这里的太监遍地都是,太监们往来,每一个太监看起来都急匆匆的,现在,他们跟着这一群太监到处乱走,顺便打听打听浅桑的消息。

    太监们也是分片区生活的,每一个太监掌管的地方不同,掌管的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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