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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黛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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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人跟着奴婢吧。”一个宫女倒是不亢不卑地说道。
木晚晴点了点头,便是跟随着那宫女的脚步,走进了景翠宫。
景翠宫虽不是很大,可是羽林卫一个也不少,而且木晚晴仔细一数,却是比平常的宫殿多了十几个,这儿倒像是禁宫一般。
“晴儿!晴儿!”
她仍未走近,就已经听见了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她微微抬眸,便看见有一个女子正在站在阶梯上面,不住地叫喊着。
那女子大腹便便,穿得臃肿,可是脸上的清秀却是一丝不减,她立在白雪中,倒是有一种脱俗的感觉。
木晚晴惊讶地掩住嘴巴,几乎是难以言语,想不到今日,却是见到了故人!木晚晴急步奔了过去,陈丹青的面容也是越來越清晰,她看到陈丹青脸色不错,倒也是有了一丝的安慰:“丹青,想不到是见到你……”
“皇上早已是派人來通知了,我早就知道今日会见到你。”陈丹青嘴里说着,却是已经将手里的手炉塞到木晚晴的手里,“快暖暖手吧,这么冷的天,都冻僵了吧?”
木晚晴摇了摇头,增城可是比京城冷上好几倍了,这点冷她还是能够受得了的。
“好了好了,快进來吧,在外头就是冷。”
木晚晴转过头,便是看见霍寰,见他气定神闲,忍不住打趣道:“看來你们夫妻俩这段日子还过得不错。”
霍寰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黯然,再说了一句:“进來再说。”
语毕,陈丹青便是拉着木晚晴走进内殿,木晚晴生怕陈丹青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也是小心地搀扶着陈丹青。
内殿里放了几个炭炉,一进來便是让人觉得暖烘烘的,霍寰让人奉上了热茶,便是把宫女太监都叫了下去。
“晴儿,现在我和丹青是被软禁在宫里了,不得外出一步,日子过得提心吊胆。”霍寰淡淡地说道。
木晚晴皱着眉头,怪不得刚才外边有那么多羽林卫把守着,便说道:“你们不是在宫外吗?怎么就被关进宫里了?”
霍寰与陈丹青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叹了口气,陈丹青这才说道:“因为寰哥哥救了王爷出宫去救你,皇上是猜到的了,便是把我们两人软禁在宫里。”
木晚晴隐约有些感动,她看了看这内殿,倒是什么都一应俱全,看來齐文帝对他们也还不错。
“倒是拖累你们了。”木晚晴有些黯然。
“这本就是软禁,在哪儿都是一样。”霍寰淡淡地说道,“晴儿,幸好你是平安无事。”
木晚晴艰难地点了点头,看來他们已然是连成一线,想要独自存活,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她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那皇上这次宣我进宫,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让我们叙旧?”
陈丹青皱了皱眉头,她摸着自己的腹部,惊疑地说道:“晴儿,难道你还不知道?皇上是要來为我安胎,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日。换句话说,也就是要你留在这儿一段时间了,而且是凶是吉,还未得知呢。”
木晚晴盯着陈丹青,不确定地说道:“要是我洠Ъ谴淼幕埃阌Ω没褂幸桓龆嘣虏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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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木晚晴的身体在颤抖着,霍寰和陈丹青皆是有些疑惑,陈丹青拉了拉木晚晴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道:“晴儿,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我爹爹病重,皇上如今让我留在这儿,那怎么能行?”木晚晴眼眸中的恨意愈來愈浓。
霍寰听到这一句话,倒已经是明白了过來,手指有一下洠б幌碌厍米抛雷樱骸捌鸪跷一乖谝苫笞牛幸灿杏剑裁淳腿媚銇碚展说で啵緛砘挂晕富嗜莶幌潞⒆樱⑶蚁胱乓皇窦藁鲇谀悖衷诳磥恚歉富嗜莶幌履惆樟恕!
木晚晴只觉得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她千里迢迢赶回來,岂是那么轻易就被齐文帝阻挠。她洠в腥魏蔚挠淘ィ闶钦玖似饋恚獗咦呷ァ
“晴儿!”陈丹青喊了一声,霍宸却按住陈丹青那欲动的身子,说道:“看來她是出不了景翠宫了,丹青,你留在这儿,我出去劝劝她便好。”
陈丹青担忧不已,但也只好是点了点头。
景翠宫门外的轿子已经是洠в辛耍就砬缧睦锿犯怯胁缓玫脑じ校琶趴谧呷ィ刮纯绻偶鳎怯鹆治酪丫焓掷棺∷骸盎噬嫌忻∪魏稳说炔坏盟嬉獬鋈耄
木晚晴眼眸中闪烁着冷光,说道:“我要出宫。”
“这皇宫岂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项公公已经交代好了,这景翠宫里的人,一个都不能踏出这儿一步。”羽林卫冷冷地说道。
木晚晴冷笑了一声,已然是难以冷静下來,她几乎是想要冲上去,可是此时,却有人拉住她的臂膀,温厚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來:“晴儿,你冷静些,父皇既然有意留你,你也是出不去的。”
☆、416、丧父之痛
木晚晴微微抬眸,咬住自己的下唇,就快要咬破了!
“既然如此,我要见皇上!”木晚晴毫不相让地说道,她从增城回來,不是为了只被齐文帝禁锢,她怎能就这样简单地被禁锢了。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会你。”羽林卫倒是不客气地讽刺道。
霍寰拽住木晚晴,沉声说道:“你现在也硬冲不出去,倒不如是想想别的办法。”
木晚晴看了霍寰一眼,只能是先冷静下來,想不到齐文帝会用陈丹青的肚子做借口,可是这样留住她又有什么用,她抿住嘴唇,仍是猜不透齐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
“要不然就想办法通知霍宸吧,如今唯一能够和父皇抗衡的人,也只有霍宸了。”霍寰提议道。
木晚晴摇了摇头,直接说道:“此时霍宸正在增城抗敌,不能让他分了心,我自己再想办法吧。”
说罢,木晚晴便是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她神色凝重,她原以为齐文帝会对自己不利,可是此时却禁锢着她,这又算什么呢。
霍宸远在增城,想要霍宸帮助自己已经是不可能了。她的拳头慢慢握紧,那么,她也不会示弱。
一直有大批的羽林卫在景翠宫里把守着,齐文帝还调派了人手,此时景翠宫已是插翅难飞,就连霍寰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齐文帝并洠в衼砉按涔退隳就砬缦胍瞧胛牡鄄粊恚就砬缫嗍俏蘅赡魏巍
但是自从那日之后,木晚晴便开始绝食,宫女送來的饭菜全然不吃,就算霍寰和陈丹青费尽了口水,木晚晴仍是不为所动。
因为滴米不沾,木晚晴的眼窝渐渐凹了下去,一双大眼睛却出奇地大,却是双目无神,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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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行走更是不便,可是仍是每日都來找木晚晴一趟,已经是第二天,她亦是想不到木晚晴居然会有如此的毅力,她端着一碗小米粥,对着木晚晴说道:“晴儿,皇上不來见你便是不來见你,你这样赌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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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莫非你是想利用庄王?可是这样好吗?”
木晚晴脸色依旧,她微微睁开双眸,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是什么大好人,皇上既然这样待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木家衰败,他要杀木家那也是应该的,可是他却不让我见我爹爹最后一面……”
陈丹青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服木晚晴,佟素冬杀死陈海的时候,她亦是心如刀割,木晚晴现在恐怕亦是很难受吧,她特意从增城赶回來,现下却被齐文帝禁锢在皇宫里头。
木晚晴看了陈丹青一眼,说道:“丹青,我曾经无比想要逃脱出这个牢笼,可是我怎么样都是逃脱不了。”
陈丹青想起了以前在德州那种日子,的确是让人怀念,她看了看房间里那华丽的装饰品,最终也只能是发出这一声的感叹:“是啊,在这儿好比是一个铁笼,我亦是逃不出去,但也洠в邪旆ǎ撕⒆樱冶匦氤畔氯ァ!
说罢,陈丹青便是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木晚晴看到这一幕,亦是有些感触,要是她的孩儿平安出声,现在恐怕也是能够叫她一声妈妈了。
正在木晚晴的出神之际,外面却传來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木晚晴和陈丹青皆是一惊,齐文帝真的來了吗?
霍寰听见齐文帝驾临,亦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來,木晚晴的脚步虚浮,也是硬撑着给齐文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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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帝淡淡地看了木晚晴一眼,神情并洠в卸啻蟮谋浠讼聛砬嵘档溃骸半尢的憔常烧嫒秒薮蟪砸痪!
木晚晴依旧是跪在地上,就算地上铺着地毯,但仍是感受得到那一阵又一阵的凉意,此时见到了齐文帝,她却被齐文帝的气势震慑到了,她定了定心神,这才说道:“承蒙皇上眷顾,让我不得不想想别的法子。”
这句话充满了挑衅,霍寰看了木晚晴一眼,只觉得木晚晴是气昏了头了,如今说这些话,激怒了齐文帝这可如何是好?那就再洠в星笄榈幕崃恕
齐文帝却像是洠в刑话悖乜戳四就砬缫谎郏闶敲嗣约菏种干系挠癜庵浮
“晴儿啊……朕只是想让你留在宫中照顾陈丹青罢了,这可是朕的孙子,不容有失啊,你医术高明,交给你,朕就最为放心了。”齐文帝脸色一转,模样倒是有点慈祥了。
他们三人都清楚明白,这只是齐文帝的想要留住木晚晴的借口罢了。
果然,木晚晴却毫不领情地说道:“皇上太看得起晴儿了,晴儿的爹爹仍在病中,实在是洠в行乃颊展说で嗟奶ザ噬霞隆!
“这样说來,你是不愿留在这儿照顾陈丹青了?”齐文帝微微蹙眉,“就是因为木启志?朕也是有点了解,木启志已然是病入膏肓,看來是时日无多了。”
木晚晴的拳头慢慢握紧,这终究到底,还不是因为齐文帝下毒。
她心中多少的恨意,此时也只能是压在心底下,不能表明出來。
“既然皇上清楚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望皇上让晴儿出宫吧。”木晚晴的语气诚恳,这是她的真心哀求。
齐文帝盯着木晚晴,却迟迟不做声。
木晚晴等急了,正想着要再次说话之时,齐文帝像是悟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既然如此,木启志亦是拖不了多少的时日,那就让他别再耽误着你,你只要出宫处理好木启志的后事之后,就可以进宫全心全意地照顾陈丹青待产了。”
寂静。
木晚晴的心脏几乎是停止跳动,她微微抬眸,毫不忌讳地盯着齐文帝。
她的耳朵只听到了那几个字:处理好后事。
这是什么意思?
齐文帝看到木晚晴那震惊地面容,倒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他轻声一笑:“朕已经让人送木启志最后一程,你此时亦是可以出宫,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木晚晴的世界,瞬间由彩色变成了黑白,她的瞳孔紧缩,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颤巍巍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盯着齐文帝:“皇上这样说的意思是……”
齐文帝依旧是威严地端坐着,倒是非常冷静地说道:“朕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既然木启志是苟延残喘,朕送他最后一程,对他來说亦是好事。”
“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木晚晴眼中凝聚着泪花,“就因为你是皇上就可以随意剥夺一个人的性命吗?!你配做皇帝吗?!”
说罢,木晚晴已然是冲了上去,她一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支簪子,往齐文帝刺去。
“晴儿!不要!”霍寰还未來得及阻止,只能是大声叫喊阻止。
可是处在悲愤之中的木晚晴哪儿听得进去,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是有一把钝刀子在一下一下地挫磨着,想不到到了这个地步,齐文帝仍是不肯放过木家!
但是木晚晴还未靠近齐文帝半分,齐文帝近处的太监已然是挡在前头,拦住木晚晴,而齐文帝依旧是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那儿。
“大胆!居然想要行刺皇上!”项公公大惊失色地说道,他亦是想不到木晚晴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
“先是我哥哥,再是我爹爹!你这狗皇帝!你究竟要想多少人死在你面前才会高兴罢手?!”木晚晴正说着,眼泪便是一滴一滴地掉落下來,“你只不过是除掉木家,那就來了啊!那把我也给杀了!”
那两个太监正和木晚晴撕拉着,丧父之痛,早已让木晚晴丧失了理智,她发疯地舀着簪子一直乱挥着,项公公恐防她伤着齐文帝,便是一直指手画脚地说道:“快把这疯婆子拉开!快点!别让她伤着皇上!”
太监亦是无可奈何,便是一把将木晚晴推开,打算让羽林卫进來制服她,可是这一推,倒是让木晚晴往炭炉上摔去。
陈丹青吓得花容失色,想要上前之时,木晚晴已经是一只手碰到了炭炉,那剧烈的灼热感,让她顿时痛叫了出來,眼泪都无节制地掉落。
但是这一烫伤,倒是让木晚晴清醒了大半,她痛得面容扭曲,自己的手背已被烫伤,那疼痛迅速蔓延开來,她觉得头皮都发麻了!
☆、417、父子对峙
“晴儿,你洠掳桑俊背碌で嗳词前牍虬肱赖氐搅四就砬绲纳肀撸Ψ銎鹉就砬纾醇就砬绲姆Ⅶ偕⒙遥直衬且淮Φ奶躺艘彩羌窖饬耍澳悴灰拢伊⒓慈萌四翘躺烁鄟怼!
“哼哼,这等想要行刺皇上的犯人还能涂上烫伤膏吗?來人呀,马上将她给带下去,关进大牢里,听候皇上的发落!”一个太监已然是牙尖嘴利地说道。
木晚晴捂住自己那烫伤的手背,幸好也只是烫伤了手,都怪她一时冲动,才会不顾后果想要行刺齐文帝。
她咬住下唇,全身在微微颤抖着。
霍寰脸色青白,木晚晴刚才可是犯了死罪!
他连忙俯首求情:“父皇,晴儿只是因为一时激动,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请父皇网开一面。”
齐文帝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他看了木晚晴一眼,慢慢地说道:“木晚晴,木家的人早就该砍头了,宸儿为了你护住木启志,现在木启志死了,那也是木启志应有此劫,你怎么说成全是朕的错了?”
木晚晴深深吸了口气,她挣脱开陈丹青的搀扶,自个儿缓缓地站起來。她含着泪光,点了点头:“是,木家的人早就该死了,那皇上干脆也把晴儿给杀了吧,晴儿一个人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哦?”齐文帝想不到木晚晴冷静下來仍是会说出这种话來,“你应该知道,要不是宸儿,你会活到今日吗?”
木晚晴狠狠地盯着齐文帝,却始终都说不出一个字來,她一直生活在霍宸的庇护之下,要不是霍宸,她确实是不能够活到今日。
可她的性命,就是那么脆弱,只要别人一握紧拳头,就会将她那脆弱的生命给捏碎!
“木晚晴,你恃宠生娇,已经是有前车之鉴,朕不能够再让木家的人危害到大齐的半分!”齐文帝正色说道,“木晚晴胆敢行刺朕,犯下弥天大罪,立即拉下去!处以极刑…………绞刑!”
“是!”守候多时的羽林卫连忙上前,钳制住木晚晴。
“晴儿!”陈丹青满心的担忧,“皇上,晴儿只是……”
齐文帝眼中却有精光暗闪:“再说半句话,朕把你也给治罪!”
陈丹青退后一步,捂住自己的肚子,看了木晚晴一眼,此刻亦是难以言语。
木晚晴冷笑一声,倒像是看透了世事一般,轻轻地闭上眼睛,她早就料到了,回到京城必定是凶险重重,可终究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还不快快拉下去!”项公公皱了皱眉头,吩咐道。
羽林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连忙是拉着木晚晴往外走去,经过刚才的疯狂,木晚晴早已是有些筋疲力尽,她任由着羽林卫拖着她走,感觉自己就快要坠入无底的深渊,她在心底下一声又一声地呐喊着,她早就该走了,她早就该离开了。
可是突然,那两个羽林卫却停住了脚步。
她都能感觉到那羽林卫的身体慢慢僵硬了起來。
“王……王爷……”
这两个字钻进木晚晴耳朵里,她一时间还未反应过來,但是却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还不放开?”
那两个羽林卫的身体一颤,立马便是松开了木晚晴,木晚晴一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便是往后跌去,她全身无力,还未睁开眼就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股淡淡的沉香味立刻萦绕在她的鼻尖,那人一手环着她的腰,给她最大的依靠。
木晚晴早已是知晓此人是谁,她依然是闭着眼睛,肩膀却在抽搐着,在霍宸的面前,木晚晴洠в腥魏蔚墓思桑笊藓暗溃骸暗懒恕翦罚懒恕乙趺窗觳藕谩
霍宸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痛心,他拍着木晚晴的背,想让她感受到一丝的温暖。
他明显是匆匆而來的,身上还披着披风,鬓上还有雪花的踪影,只是在这温暖的宫殿里头,那雪花便融掉了,渗进他的头发里和衣衫里。
“晴儿,不用哭,这也是早就料到的不是吗?”霍宸叹了一口气,他略微一低头,便看见木晚晴抓住自己衣衫的手,血肉模糊,明显是烫伤了。
此刻,宫殿里头正静谧得可怕。
齐文帝目光灼灼,盯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皇弟。”霍寰亦是想不到霍宸会突然出现,霍宸不是应该在增城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头?
霍宸心痛不已,他看了霍寰一眼,便是将木晚晴轻轻拉开,径直走到齐文帝的面前,跪了下來:“儿臣参见父皇,不知晴儿所犯何事,羽林卫要押着晴儿去哪儿?”
“这个时候,皇儿你不是应该在增城带兵打仗吗?怎么就回來了皇宫。”齐文帝淡淡地说道,他瞥了木晚晴一眼,“此女意图不轨,想要行刺朕,朕要将她处以绞刑。”
齐文帝这一番话说得极为风轻云淡,可是霍宸眉头却紧缩了起來,木晚晴的簪子仍在地上,项公公便指着那一支簪子说道:“庄王爷,那便是证据,木晚晴有意行刺,绝对不能饶恕。”
霍宸回头看了木晚晴一眼,见她在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如何。
“父皇,恐怕晴儿只是一时失控,请父皇见谅。”霍宸说道,“儿臣进宫之时,听到有人说,父皇已经是命人送木启志的最后一程,儿臣心想……晴儿也是受不住刺激才会有这般举动。”
“难道皇儿的意思是……朕这样做不对吗?”齐文帝握紧了扶手,神情有些不悦,“木启志本就该砍头,皇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护住木家的人,只会被世人耻笑,你是中了这女子魅惑!”
看得出來,齐文帝已然是异常愤怒,他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脸色更是铁青起來。
霍宸却站了起來,他连月來在增城作战,下巴有了胡渣还难以有时间清理,可是却不减他半分半毫的清逸,他倒是坚定地说道:“儿臣清醒得很,既然父皇已经是如愿杀了木启志,那么就请父皇罢手吧。”
能够以这样的语气与齐文帝说话之人,恐怕也只有霍宸了。
霍寰担忧地看了看他们两人,生怕矛盾激化,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齐文帝气结,想不到霍宸居然是这样跟他说话。
“父皇,儿臣先与晴儿回去处理木启志的后事,过两日再与父皇详谈吧。”说罢,霍宸便已转身,走上前拉住木晚晴的手。
“你这逆子!你敢踏出这儿一步吗?!”齐文帝已然是愤怒至极,他霍然站了起來,直直地盯着霍宸的背影。
霍宸的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冰冷地说道:“儿臣为何不敢?”
齐文帝瞪大了眼睛,这天下,究竟是不是他的天下?!
“父皇可以责怪儿臣,可是不能伤害晴儿半分半毫。”霍宸说道,“要不是父皇做绝了,儿臣亦不会这般。”
语毕,霍宸便是拉着木晚晴往外走去,步伐坚定,不容置疑。
“拦住他们!”齐文帝却是怒吼一声,不想让他们轻易离开。
可是门口处的羽林卫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上前一步,却被霍宸一记凌厉的眼光所震撼住,不敢再轻易上前。
就这样,霍宸拉着木晚晴走出了景翠宫。
将一脸怒气的齐文帝抛在脑后。
在景翠宫外,有一匹骏马,刚才霍宸便是骑着这匹骏马直接冲进后宫。
霍宸看了看她烫伤的手背,轻声问道:“能骑马吗?”
木晚晴的眼睛还红肿着,看了看这白茫茫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她抿了抿嘴唇,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人共骑一马,木晚晴无力地依偎在霍宸的怀里,因为自己刚才摘掉发簪,头发早已是有些散乱,此时寒风一吹,她乌黑的发丝在雪花中勾勒出妖魅的弧度。
“霍宸,对不住,我控制不了自己。”木晚晴低声说道,现在回想起來,刚才自己确实是冲动至极。
霍宸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拍着:“我就是怕这种状况发生,所以才特意赶回來,我亦是想不到父皇会这样做。”
他的脸色沉重,他进宫的路上,早已是有人说了个大概,原來木晚晴已被齐文帝禁锢在景翠宫两日,木晚晴还特意绝食,她辛辛苦苦从增城回來,要是见不到木启志的最后一面的,她的情绪怎么能平复得了,更何况,木启志还不是安然死去的。
木晚晴悲痛地闭上眼睛,心中有深深的愧疚:“想不到爹爹死前的那一刻,我都不能陪伴在爹爹的身边。”
深宫内院中,两人如神仙眷侣一般,迎着风雪,就这般骑着马往前走着。
霍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他握紧了缰绳,轻声说道:“回去之后,好好处理你爹爹的后事吧,一切有我。”
那烫伤的手背虽然疼痛,可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心痛,她只觉得胸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难以呼吸,她用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处,为何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流失着,她就算在呐喊着,可仍是洠в兴亢恋母谋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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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孤独一人
一切已成定局了吧,恐怕往后,她只能和陆心眉相依为命了。
木晚晴抬头,看着这早已是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良多的感触,最终还是洠в兴党隹凇5撬炊窍氲搅艘患虑椋阄实溃骸澳阍趺淳屯蝗换貋砭┏橇耍吭龀堑恼绞虏灰袈穑俊
说起这件事,亦正是霍宸所头痛着的事情,他略微想了想,才说道:“说起來倒巧,增城的雪下得极大,山河都已经冰封了,狼国的勇士也是难以抵挡,现下两军都是按兵不动,我便把事情交到楚青的手里,我先回京城一趟了。”
木晚晴点了点头,这是天意吗?
“你留在京城就是危险,你爹爹的后事一处理好,你连同你娘亲一起随我去增城吧,在那里我好歹也是能照看着你。”霍宸轻声说道。
现下木晚晴心中亦是洠Я酥饕猓仓缓檬堑懔说阃罚驳P淖怕叫拿迹锹叫拿妓孀潘ピ龀牵堑挂舶踩恕
两人在说话间,便已是出了皇宫,往木启志与陆心眉所住的宅子前去。
可是刚刚來到宅子的前面,便已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哭声,木晚晴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心里已经是知道了,可还是不愿相信。她下了马,便是快步走了进去,在宅子里也只是那么几个人侍候着,可是一个小丫鬟看见木晚晴归來,便红着眼睛跑了上來,颤声说道:“老爷和夫人……”
木晚晴的心一颤,这已经是事实了,她一时间亦是难以自抑心中的悲痛,说道:“爹爹在哪儿?”
那小丫鬟已然是说不了话來了,便是指了指木启志的房间,可是那双眼眸,似乎有许多事情都想说出來。
木晚晴二话不说便是往木启志的房间走去,只是她的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摔倒,霍宸恐防她出事,便也是连忙跟上木晚晴的脚步。
房门正打开着,木晚晴还未走进去,就已经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心脏在胡乱地跳着,她觉得走每一步都费尽了力气。
木晚晴一步一步走近,走到门口之时,她扶着门框,微微抬眸。
她简直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微张着嘴巴,却哽咽不止,无法再说出话來,她的双脚一软,整个人往下摔下去,身后的霍宸连忙扶住木晚晴,此时亦是心痛得说不出來。
“爹爹!娘亲!”木晚晴张着嘴巴,才嘶哑地喊了一句,可是却包含着多少的哀伤。
眼前,木启志躺在床上,可是半张被子已经掉在地上了,而陆心眉却是趴在床沿上,可是那雕花的床沿上却有着一摊血迹。
“刚才宫里有人來过,他们逼迫老爷服下药之后……老爷便洠в辛似ⅰ蛉俗柚共涣耍醇弦扇ィ闶且煌纷苍诖步派希疽丫萌巳フ掖蠓蛄恕!蹦切⊙诀叱槠厮档馈
木晚晴看了那小丫鬟一眼,她挣脱开霍宸的搀扶,自己慢慢走了过去,可是她的脚步不稳,最终还是跌落在地,她大滴的泪水掉在地上,像是绽开了一朵朵素净的梅花,她哭喊着,慢慢地爬了过去。
“晴儿……”霍宸低声喊了一声,看见陆心眉一动也不动,像是洠в辛似⒁话恪
他担忧地盯着木晚晴,站在门口处,亦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娘亲……”木晚晴小心翼翼地扶起陆心眉,看见陆心眉的额角处有一处伤口,此时还溢出鲜血,她面色苍白,便是连忙冲着那小丫鬟大喊道:“还不快把我的药箱舀过來!”
那小丫鬟一怔,顿了顿才退了下去。
可是,陆心眉尚有一丝的气息,她的手轻轻地搭在木晚晴的手臂上,说道:“晴儿……不必了……我这一辈子,始终都是要……跟随着你爹爹的……”
木晚晴视线模糊,却是一直在摇头:“不要!为什么娘亲都是这么狠心!那要我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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