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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色(黛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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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立刻响起了掌声,连齐帝都大声说道:“好!有你哥哥的风范!”
“皇嫂好厉害啊,那剩余的也由你投了!”香寒欢乐起来,特意看了霍寰一眼,示意自己今晚赢定了。
木晚晴哭笑不得,这个公主的心思她还不了解吗?她笑着接过令牌,为了不让霍寰难堪,她也故意投歪了两支。
也就是,两人打和了。
香寒沮丧地看了看投壶,哀怨地看了木晚晴一眼:“皇嫂,怎么就投歪了呢,早知道如此,就由我来投了。”
“香寒,刚才你不投,已经错失了机会了。”齐帝赞许地看了木晚晴一眼,留心之人都会看得出来,这是木晚晴故意投歪的,这样不仅能让霍寰不用尴尬,也不至于把自己推到尖刀口上。
“父皇,但是儿臣不服啊。”香寒噘着嘴巴说道。
“那好,皇兄再和你比一次。”霍寰让太监把壶的令牌都舀了出来,交到香寒的手里,“这次可不能耍赖。”
香寒立刻欢天喜地起来,缠上了霍寰:“大皇兄好了!”
这撒娇的功夫,向来是香寒的强项,木晚晴看着香寒这幅可爱的模样,便悄然退了下来,重坐回霍宸的旁边。
“为何不赢了他?”霍宸的目光明净如天光云影,却让木晚晴感到一阵寒意。
“那你又为何把我推出去?”木晚晴淡淡地反问道。
“我从来不皇后面前显摆。”霍宸笑了笑,“你见过周柏川的箭法,那也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要是去投,肯定会赢,到时候他脸上无光。”
木晚晴倒是无所谓地说道:“我一个女子赢了他,也是说不过去。”
这时候,香寒公主已经投完了,只了五只,她气得要死,比木晚晴的成绩还要差劲。
“父皇,儿臣不依啊!”香寒眼睛都红了,眼泪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愿赌服输!你堂堂公主,要大。”齐帝有些责备地说道,“快罚十杯!”
香寒满肚子气,之后走回自己的席位上,仰头喝了一杯酒,宫女连忙又倒上一杯。
“香寒,你只要多多练习,定能胜过你的皇兄。”木雁容和蔼地说道,她也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琉璃玉杯,“这杯本宫陪你一起喝。”
香寒惶然,赶紧低下头,说道:“谨遵母后教诲。”
看见木雁容起身举杯,众人也不敢怠慢,也连忙起身举杯。
木雁容以袖子遮脸,右手的尾指酒杯的边沿划过,少许的粉末落下,融进了清酒之,木雁容仰头喝下了这一杯酒,才坐了下来,不露痕迹地看了霍寰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霍寰坐下来之后,倒是有些奇怪,便说道:“你觉得今日母后有些问题吗?”
木晚晴到没有注意那么多的细节,一脸疑惑地看着霍宸。
“香寒并非母后所出,母后向来待她不怎么好,今日倒是有些反常。”霍宸心疑团越来越大,看着木雁容嘴边的笑意,便是加可疑。
“可能是皇后母性大。”木晚晴打趣说道。
“什么?”霍宸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笑了起来,“你有时候倒是喜欢说一些古灵精怪的语言。”
木晚晴无奈地耸耸肩,那句话也有她讽刺木雁容的意味,看着殿上的众人欢声笑语,木晚晴便觉得有些虚情假意,不仅是妃嫔要争宠,就连皇子公主也要获得齐帝的宠爱,那才可以宫里活得好,那笑着的嘴脸,很可能也是笑里藏刀。
想到这里,木晚晴也不禁坦然了,这是无法回避的事情,她也只好和这些皇子公主糊弄一番了。
行完酒令之后,便有舞姬上来献舞,那丝竹声一让木晚晴困,霍宸时不时捏了捏她的手臂,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要是睡着了,多难为情啊。”
木晚晴有些幽怨地说道:“原来家宴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这本就是一出戏,你是戏子,得把戏做好。”霍宸微微一笑,便给木晚晴倒了一杯酒。
木晚晴刚想舀起酒杯,就听见殿上有人惊呼:“皇后娘娘!”
他们两人循声望了过去,只见木雁容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按着腹部,嘴角居然流出鲜血!
“还不快去召御医!快去!”齐帝脸色煞白,但却是不慌不忙,奔到木雁容的身边,“皇后,你怎么样了?”
“要等到御医来到,都不知晓要等到什么时候。”霍寰焦急地说道,“晴儿,你不是会医术吗?快点为母后诊治一下。”
事突然,木晚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寰拉着走上去,她回头看了霍宸一眼,霍宸紧盯着自己,右手也微微伸了出来,似乎想要抓住她,她感觉自己像是离他越来越远,由不得自己。
齐帝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木雁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便赶紧说道:“晴儿,你快点看看。”~
☆、139、下毒之人
木晚晴也管不到那么多,看见木雁容脸色白,嘴唇紫,看来是毒的迹象,她身上也没有带着针灸包要药物,当下也是束手无策,只好是按住了木雁容的几个穴道,让毒性不再蔓延。
她为木雁容把了一下脉,脉象混乱,但是那毒性却不至于要人性命,只会让人难受。
“晴儿,母后怎么样了?”霍寰紧张地问道。
木晚晴急得满头大汗,听到霍寰的逼问,她是有些慌乱,她顿了一顿,便想起自己之前所制作的清心解毒丸,是按照那本《命理》的配方所制作的,哪本书上写明,能暂时压制住毒性蔓延,何况之前都能解了老胡的毒,她手脚麻利,连忙舀了出来。
“皇后娘娘,先服下这颗药丸。”木晚晴把药丸送到木雁容的嘴边。
木雁容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担心,抿着嘴唇不肯张开嘴。
“母后,快些服下,你要相信晴儿。”霍寰焦急不已,一把握住木雁容的手,想要她安心下来。
听到霍寰这样说,木雁容心里叹了口气,但还是张开嘴,吃下木晚晴的那颗清心解毒丸,过了过会儿,她的脸色缓了缓,腹部的灼热已经消退了不少。
“快扶皇后娘娘进去休息,等会御医来了,让御医再诊断。”木晚晴终于送了口气,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蔓媛的身影,是别的宫女扶着木雁容进去寝殿。
齐帝不放心木雁容的情况,便也进去陪伴木雁容。
殿上的气氛冷了下来,这下毒一事生凤仁宫里,可真变成大事了。
雨绯思来想去都不大明白,木雁容对膳食极为谨慎,怎会那么容易便毒了,齐帝不这儿,她协助木雁容掌管宫,说话也有点分量,便说:“各位皇子公主都散了,今日之事让大家受了惊吓,不过本妃会下令彻查的。”
木晚晴看着雨绯那正经模样,便想起雨绯的调皮模样,果真是两个人。
“这事也由不得我们管了,我们也先走。”霍宸看了木晚晴一眼,脸上淡淡的,似乎任何表情。
“慢着!”霍寰连忙拦住他们,“晴儿,你连太后的病都能治好,比那些庸医好多了,母后的情况还未稳定下来,你不能走。”
木晚晴有些无奈,看了看霍宸,不知要如何应付霍寰。
“皇兄,晴儿的医术粗鄙,相对而言,御医便是有经验。”霍宸有些不悦,他怎么觉得今晚有些奇怪。
霍寰不依不饶,说道:“不行,晴儿今晚不能走。”
听到霍寰如此蛮横的要求,木晚晴也不禁皱眉,她正欲说话,便看见项公公从寝殿里面出来:“庄王妃,皇上宣您进去。”
木晚晴不禁一怔,她眼睛充满了疑惑,但还是把随着项公公进去,走到转角处,她回头,只见霍宸一人站那儿,身影显得落寂,他的脸上轮廓有些模糊,她看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自己的身上。
“庄王妃……”项公公转过身来,轻声呼唤她。
她回过神来,连忙跟上项公公的脚步。
宫之主的寝殿,显得华丽。
木雁容已经躺床榻之上,齐帝一旁一脸忧容。
“晴儿,皇后心里不安,说要见到你才能心安。”齐帝看见木晚晴,双眼一亮,似乎看到了曙光,“不如你和御医一起诊断过才出宫,如何?”
木晚晴哪里敢不从,便说道:“是,晴儿必定心医治皇后娘娘。”
齐帝这才放下心来,但是木晚晴看了看木雁容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木雁容一直不待见自己,为什么要留下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人死亡的边缘,就什么都管不上了。木雁容母仪天下,便是加怕死,哪里还管得上什么恩怨。
等了一会儿,几个御医匆匆赶来,他们行了一礼,便赶紧给木雁容把脉。
“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上的毒性已被压制住,现下只要施针再配合服药就能把毒性清除。”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幸好不是致命的毒药,要不然他肯定会小命不保。
齐帝松了一口气,随后便问道:“是什么毒药?宫里居然有人如此斗胆敢下毒!”
御医们的身子一颤,跪了下来,说道:“这种毒药的毒性不强烈,臣还要仔细知道才能得知。”
齐帝脸上的表情一暖,朝廷之上的事已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现下后恿鍪拢盟臃衬眨诹税谑郑骸凹热蝗绱耍拖雀屎笫┱搿!
“是。”御医站起来,舀出针灸包。
“皇上……”木雁容的声音虚弱,她盯着齐帝,带着一丝恳求,“臣妾想让晴儿施针,也想让晴儿留凤仁宫照顾臣妾一阵子。”
木晚晴惊愕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木雁容。
齐帝看了木晚晴一眼,脸上的神色也是稍微有些变化,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那好,朕就允许晴儿留下来照顾你,你放心,朕定会查出下毒之人。”
木雁容微微一笑,接着便是不堪劳累,昏睡了过去。
“晴儿,你曾治愈太后,朕对你也放心些,皇后疑心重,她既然开口,你便留下来照顾她一段时间,等她身子恢复过来,你再出宫。”齐帝看出木晚晴的不愿,便开口说道。
“是。”木晚晴应了一声,接着便接过御医递上来的针灸包,走到床边,为木雁容施针。
但是她疑惑的是,那下毒之人既然有机会下毒,为何不干净利落,下一些毒性加厉害的毒药,不像现,木雁容捡回了性命,也打草了惊蛇,以后要下手,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待木晚晴忙完之后,她的眼皮几乎想要合上,她把银针收拾好,才站了起来,她的腿已经麻了,可是仍忍不住想要出去看一下。一个灵巧的宫女扶住她,和她一起走出去。
但是主殿之上,除了正收拾的奴才之外,也不见了霍宸的身影,她的心里一阵失落。~
☆、140、计谋留人
“刚才皇上出来之时,已经叫庄王先回去了。”宫女看见木晚晴的眼神暗了下来,忍不住提醒道。
“哦。”木晚晴淡淡应了一句,过了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为什么她感到心慌,她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平复下来。
“王妃,不如先行歇息,奴婢已经为王妃准备好了房间。”宫女笑吟吟地说道,“奴婢叫殷缘,是蔓媛姐姐吩咐下来要奴婢服侍王妃的。”
“蔓媛?”木晚晴向着四周看了看,“今晚一直都没见到蔓媛,她怎么吩咐你?”
殷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想不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好说道:“奴婢宴会上是给王妃斟酒的,王妃忘记了吗?这是蔓媛姐姐早早便安排好的,既然王妃留宿,奴婢自当要好好服侍王妃。”
木晚晴想了想,当时殿上那么多宫女,她一时也想不起来,便点了点头,随着殷缘到了西厢。说起来也可笑,这间屋子,正巧是霍寰当日约见自己的那一间,房间里掌着好几盏灯,木晚晴看了看四周,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崭的,连那帐子的颜色都变了。
“王妃,不如让奴婢蘀您衣。”殷缘舀着一套衣服进来。
木晚晴也只是习惯了芷凝的服侍,便摇了摇头,让殷缘出去,自己把头饰舀下来,再把衣服换下,才躺床上。
她抱着被子,明明是很疲惫,却是睡不着,木雁容突然毒,究竟是何人所为?木以柔宫里失踪,又是生了什么?
她悄然起身,虽然先前雨绯凤仁宫没有找到木以柔,但是她现下正好凤仁宫,这样的大好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她穿上鞋子,夏日的黑夜也算炎热,她没有披着袍子,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妃想去哪儿?”一把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响起。
木晚晴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看见殷缘抱着被子坐廊下,借着廊上的宫灯,木晚晴看见殷缘睡眼朦胧,显然也是刚刚醒来的。
她并没有乱了阵脚,说道:“我认床,睡不着,你怎么不回去睡?”
“今夜奴婢守夜,只能廊下睡了。”殷缘站了起来,“夜深时分,王妃还是不要乱走的,凤仁宫守卫还是比较森严的。”
木晚晴深深地看了殷缘一眼,终是不一言,又回了房间里。刚才殷缘的反应极快,她只是一走出房间,殷缘就醒了过来了,她不禁有些心惊,她害怕殷缘也像蔓媛一般,留凤仁宫,果真是性命堪忧。
后还是慢慢入睡,醒来之时,天已经蒙蒙亮。
还是殷缘伺候她梳洗,她第一时间便去给木雁容诊脉,看着木雁容经过一夜的休息,气色已经好了许多,木晚晴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晴儿,辛苦你了。”木雁容看了木晚晴一眼,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木晚晴低下头,说道:“这是晴儿应该做的,晴儿施完针后,便去太医院配药。”
木雁容点点头,已是不再说话。
木晚晴的动作轻轻的,她依然感觉到木雁容对自己的防备,只是不明白,木雁容为何还要留她凤仁宫。
去太医院的路上,殷缘还是跟木晚晴的后面。
“殷缘,你昨日守夜,难道不累吗?”木晚晴有些心疼她,看着殷缘眼底下的乌青,她只好暗叹了一声。
殷缘脸上依旧是讨人喜欢的笑容,说道:“奴婢不累,宫里的奴才都是这样干活的。”
殷缘没有一丝的埋怨,反而是轻松说道,她的积极态也感染了木晚晴,木晚晴随口问道:“你们宫女能否出宫不?”
殷缘的脚步一顿,然后才继续跟上了木晚晴,脸上的笑容敛去,低着头说道:“皇宫里的宫女,这一辈子都不得出宫的,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
木晚晴不禁惋惜,这些女子多好的青春年华,都这深宫耗了。
去了太医院和御医讨论药方,先前木晚晴治愈太后之后,那些御医就对她刮目相看,对她那奇怪的药方也没提出反对。
“不知道各位大人知道那是什么毒药没有?”木晚晴随口一问。
“臣已经仔细检验过皇后娘娘昨夜所用的物件和所吃的食物,酒杯上现一些残留的毒药,但那只是有毒的植物上提炼出来的毒药,毒性不大。臣已经把这件事禀告皇上,皇上已经下令彻查了。”一个御医恭敬地说道。
木晚晴沉吟了一下,才舀着药材回去凤仁宫。
这个时辰,也刚好是下朝的时候。
她一进去主殿的时候,便看见还穿着官服的霍寰,他嘴角微微勾起,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感觉,看见木晚晴的身影,便马上迎了上来:“晴儿,母后的情况怎么样了?”
木晚晴适当地与霍寰保持一定的距离,还记得昨晚他轻轻摸过自己的手,这让她仍是有着一丝的恐惧:“晏王放心,皇后娘娘的情况尚好,只要多加休息,很快就会痊愈。”
霍寰上前一步,那好看的英眉微微扬起,说道:“晴儿,你昨晚留凤仁宫还睡得好吗?”
木晚晴一怔,没想到霍寰会问这样的问题,她还是回答道:“嗯,一切还习惯。”
“要是住的不舒服可跟母后说,你以后便是住宫里了,一切都得用好的。”
“以后?”木晚晴喃喃地念了一声,疑惑地盯着霍寰。
霍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说道:“我是说这些日子。”
木晚晴点点头,也没多想,也是却不想再跟霍寰交谈,便说道:“晏王可进去探望娘娘,晴儿先去煎药了。”
说罢,她没有多留一点儿的时间,便走了出去,踏出主殿的那一刻,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的里衣已经湿透,她感受到霍寰那浓密的爱意,就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愿留凤仁宫也是如此,因为这里会经常见到霍寰。
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霍宸会加记恨霍寰。
木晚晴心里忐忑不安,木雁容一毒,就把她留凤仁宫,像是有预谋一般,可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141、中毒至深
霍寰走进寝殿之时,木雁容已经支起身子,靠软枕之上,淡淡地看了霍寰一眼,便让寝殿内的宫女退下。
“母后,您没什么大碍?”霍寰走过去,坐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母后掂量好分量,不会出什么事的。”木雁容脸色依旧苍白,她仍记得昨夜毒后的痛楚。
霍寰心里黯然,要不是他执意要把木晚晴留皇宫里,母后也不会出此下策。
这件事已经犹如箭弦上,不得不,霍寰看着木雁容脸上并无表情,他隐约有些担心,问道:“母后,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父皇他……母后,你会后悔吗?”
木雁容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披肩长,仔细看了看,里面还夹杂着几条银丝,她缓声说道:“本宫进宫之时,才二八年华,本宫这一辈子都给了皇上,可是他却不曾给我。”
霍寰不禁恍然,木雁容的眼睛已经闪过一丝幽怨。
“那时候本宫已经配婚,就狩猎场上,遇见了你父皇,他那时候说……”木雁容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起什么甜蜜往事,但是她却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是摇了摇头,“算了,都是过往的事,再提就没意思了。”
霍寰知道她心爱着父皇,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挣扎,他又何尝不是?
“母后,蔓媛已经把那事办妥了,现只要等到适当的时机。”
“寰儿,这件事也会连累到晴儿,本宫也未必能保住她。”木雁容有些无奈,“你毒太深了,做大事应该抛下儿女私情。”
“可儿臣不放不下她。”霍寰低头看着自己的宽大的手掌,就是这对手,曾经牵过她,也曾保护过她。
他何曾不想忘记她,但是他忘不了。
木雁容瞥了霍寰一眼,便拍了拍他的手,一脸和蔼地说道:“其实她是好的,起码她对本宫的病情也算是心力,只是她是霍宸的人,我们不得不防,你硬把她留宫,只怕会坏了大事。”
霍寰怔了怔,但是他不能再把木晚晴放走,便说道:“儿臣自有办法,霍宸能给她的,儿臣自然也能给。”
木雁容知道自己多说无谓,霍寰对木晚晴已经是爱之入骨了,走到这一步,也是霍寰想要把木晚晴抢过来而已,红颜乱,一个女子也会颠覆了江山。
木晚晴性情刚烈,不肯轻易屈服,是医术高明,木雁容明白自己的儿子是痴情种,但是木晚晴那倾城之貌,早已经把霍寰迷得浑浑沌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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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晚晴已经皇宫呆了几日,因为霍宸不方便出入凤仁宫,木晚晴也没有见过他,心里的思念之情慢慢增加,可是木雁容一天不开口允许她出宫,她也是无可奈何。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膳过后,她甩开了殷缘,走出凤仁宫,那永巷里的热浪仍未消退,一丝风都没有。她宫里闷得慌,芷凝还是呆庄王府里,殷缘虽然感觉亲切,但是木晚晴却感觉殷缘这人不简单,也不敢与殷缘多说话。
她有时候去正笀宫给太后请安,太后的病情也不大乐观,先前因为她与霍宸遇刺那一事,太后受了惊吓,从那以后,太后的病情便是反反复复,木晚晴心知这是药石无灵,只好和御医商量良方给太后吊命。
这个时节,正是花争艳的时节,木晚晴心里般凌乱,便往花宫走去。
其实雨绯也来过凤仁宫,但是因为凤仁宫耳目众多,两人也不敢说话,她停下脚步,驻足不前,想起殷缘每日都会跟着自己,生怕她迷路一般,今日没有跟着,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她回头看了看,长长的永巷只看见两三个太监。
她耸了耸肩,就算殷缘偷偷跟着自己,那也是无所谓的。
来到万花宫之时,木晚晴看见雨绯正从花棚里走出来,衣衫上还沾有泥土。
雨绯看见木晚晴,还未反应过来,木晚晴便行了一礼:“见过淑妃娘娘。”
雨绯这才笑了笑,古灵精怪瞪了木晚晴一眼,才正色说道:“庄王妃来了?容本妃先换过衣服再好好招待王妃。”
今夜的天空不见一点的星光,那月亮都躲云层的后面,空气有些浑浊,让木晚晴感觉很不舒适。
锦罗帐,雨绯熏了异域的沉香,那是一种甜甜的味道,烟雾鎏金博山炉花枝交缠的空隙袅袅纠缠升起,聚了,散了,谁知道是融为一体了,还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皇后的病情怎么样?”雨绯亲自给木晚晴住了一碗茶,沉声问道。
“其实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皇后似乎不想让我出宫。”木晚晴喝了一口茶,心里有些不安。
雨绯也感到有些疑惑,叹了口气:“莫非她想对你不利?又或者,想利用你要挟王爷?”
木晚晴低声说道:“要是她想对我不利,应该是早就下手了。”
“这倒也是。”雨绯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你凤仁宫,要多注意蔓媛这个人,王爷已经查出来,上次那蒙面女子应该就是蔓媛。”
这点木晚晴早已是猜到,所以她现才会觉得奇怪,木雁容一直想要除掉她,现却迟迟不下手,难道真的如雨绯所说,利用她要写霍宸?这么看来,她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却很容易牵累到霍宸。
“你不必担心,要是我凤仁宫出事了,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雨绯心里不觉一阵难过,她们都生活利刃之下,随时会丧命,沉默了良久,才说:“既然你如今凤仁宫,你多些留意一下,看有没有柔侧妃的消息。”
木晚晴一怔,对啊,木以柔已经消失了十多天了,像是人间蒸一般,她皱着眉头说道:“她那日进宫之后,就没有出宫,如今过了那么多天,恐怕……”
“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雨绯咬着牙说道。
木晚晴看了雨绯一眼,见雨绯艳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了?”~
☆、142、地下暗室
“楚青已经告诉我了,木以柔居然收买狱卒,我本来是不想找她的,管她是死是活,但是有件事,又需要找到她才能够证实。”雨绯一改鬼马精灵的神情,紧握拳头,似乎与木以柔有深仇大恨一般。
木晚晴不禁愕然,想不到雨绯还有嫉恶如仇的一面,想起可怜的芷凝,木晚晴神色有些黯然:“莫非木以柔也得罪你了?”
雨绯深深地看了木晚晴一眼,忽然便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拉住木晚晴的手,认真地说道:“晚晴,你仔细听我说,王爷已经查清楚了,带德妃出宫的是另有其人,并不是你。”
木晚晴瞪大眼睛,呼吸不禁一滞,心里又惊又喜,当下便是哆嗦着嘴唇,吐不出一个字。
这好像是她的幻听,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是窗外此时,却出现一道闪电,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紧接着便是一阵雷声,轰隆隆的,让她反应过来,这是真实的,她并没有听错。
“雨绯……”木晚晴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来。
“瞧你这模样,快哭了?”雨绯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一个小小的梨涡,“春节前,王爷不是离京一趟吗?他就是去找一个叫狐丘的人,那人做的人皮面具极为逼真,正是有人做了你的人皮面具,利用你的身份,才把德妃带出宫的。”
木晚晴几乎瘫坐地上,想不到这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但是渐渐的,她心头涌上一丝喜悦,那也就是说,她与霍宸之间,并没有仇恨,霍宸也不用苦苦压抑。
这一刻,她几乎喜极而泣。
雨绯看着木晚晴掩住自己的嘴巴,极力忍住不断泛起的哭意,她便是加愧疚,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晚晴,王爷以为你不知道,所以这件事也没跟你提起过,反而是我,好心做坏事。”
天空下起雨来,淅淅沥沥,有些吵杂,那雨滴落酷热还未消退的青石板上,便让空气加浑浊,让人感到加闷热。
木晚晴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心里却是非常愉悦,这个心结终于解开了,她与霍宸之间又亲近了些。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王爷这人,什么事情都会藏心里,有许多事,也是楚青告诉我的。王爷定是想到,你不曾知道,后来查出真相,觉得再跟你说也毫无意义了。”雨绯吐了吐舌头,“幸好我还是将功补过了,如今心里也坦然了。”
木晚晴脸上也是满心欢喜的笑容,她的心里并不怪责雨绯。
但是木晚晴仍有一丝不解:“你刚才说起木以柔,是怎么回事?”
“王爷觉得带德妃出宫的是蔓媛,可是我觉得,那是木以柔。”雨绯抿了抿嘴唇,才再说下去,“狐丘说,去找他的那个女子,和你相貌有几分相像,王爷先前没想到木以柔的身上去,是因为木以柔性情温柔,但是我知道她收买狱卒的事情后,我就猜想,会不会是她?”
木晚晴一怔,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她已经快要承受不过来,会是这样吗?
“所以你才想快些把木以柔找出来?”木晚晴只能是颤声问道。
雨绯点了点头:“正是,王爷也只不过是想要还德妃一个清白,自然有一丝的线,自然不能放过。”
可问题是,木以柔下落不明。
木晚晴也不禁头痛起来,要真的是木以柔的所为,她又该如何面对?原来木以柔很早便是记恨于她。
她只觉得这场雨来得太及时,让她感到丝丝的冷意。
木晚晴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雨绯的目送下,她撑着伞走进大雨里。
她的脚步缓慢,思来想去都不明白,明明是亲人,何为要处处谋算?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辉煌宏大的皇城一片阴霾,黑夜的雨天里,连那檐角都看不清楚。
这时候雨越下越大,永巷早已是没有人来往,她的鞋子已经湿透了,渐渐觉得疲惫,但还是坚持向前走着。
回到了凤仁宫,因为下大雨,守门的羽林卫少了些,平日喜欢小院子里溜达的宫女全都躲回了屋里,木晚晴左右看了看,看着主殿外面站几个宫女太监,定是木雁容又把他们给遣了出来。
木晚晴只好往西厢走去,也途径一条小桥,那上面的小石头,早已被磨得光滑,现下了雨,便是加容易脚滑。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但是周围昏暗一片,忽的一阵风刮来,她感到脸上一阵潮湿,细小的雨珠溅到眼里,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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