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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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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的机器,他们把事情做得光明又磊落,她也只有愣神的份,果然都是些纵观全局的高人!
她起身上楼不打算再吃了,困意滚滚袭来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兴许梦一醒,大路朝前,走哪一边就都有了定数。
绍妞妞不想谈话就这样没个结果,她的小性子可按耐不住。
扯着嗓子:“桐桐,你真的不要爸爸了?那江叔叔还回来么?”
江承煜?绍青桐走到楼梯上,心中讷讷,不会再回来了,他把她送到这里,已是陪她走了足够远的路。
阳光下江承煜眉眼轻弯,上午还阴郁着,下午就布了一层耀眼的光,微微含笑的模样绮丽倾城。他果然还是适合站在万人中央供世人仰慕倾心,风华独俱。每每那样凝望着他都觉得绚烂无比,看得久了,感动了,就会热泪满满。
他捧起她的侧脸,指腹微凉,亲在她的唇齿上,在江南烟雨中轻轻的吻她。声音压得很低。
他说:“我一直想陪你走足够远的路,所以把你送回来了。现在看来,也只能到这里。”
他说:“你说爱过我是你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他说:“原来我没有选错路,这世上确实没有什么比星光更璀璨,哪一时你想回眸,就能看到我的所在。这竟真的成了我的宿命。”
他说:“以后再别管我,别管我是否牵起一个人的手,别管我很多年可能都要一个人走,你觉得那些是苦触,在我觉得,却很幸福。”
他说:“如果有来生,爱上我,就不可以再变心了。”
他说:“傻丫头,别再纠结不定了,跟着你的心走,去找那个人吧。”
扎实深长的一个吻,她不推拒也不反抗,知道是最后一次,她总是没什么给他。不得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
江承煜转身迈进江南细碎的光影里,绍青桐全身麻痹的再动不了。这个背影打青葱的年纪她就日日看着,一度是她最迷恋的。连她自己都以为,这一生他会缓慢的走,等她一辈子,而她也会跟上一辈子。每每落到后头也不用害怕,他会回过头来唤她:“白君素,快走。”她跟上去,跟着他不紧不慢,直晃到世界的尽头。
原来尽头也没能多远,不是苍海桑田,也不是天长地久,眨眼一瞬间的事。
仿如昨天!
如果爱有来生,她不嫁人,不爱上别人,情比金坚,就一直等着他。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每每劫难来袭,郎骑竹马仗义相助,总也不例外!这次也是!
她要识趣,知好歹,学会让关爱她的人省心!
绍青桐那一夜做了冗长的梦,从许久前就开始,一路穿行,耳畔有风,梧桐树沙沙作响。呼啸之后就是长大,穿着素白皎洁的长裙,赤脚走在缤纷的落叶上,身旁有笑,声音磁性动听,说她那样子很是漂亮,眼如繁星璀璨明亮。她回头张望,入目总是空空,急得大喊,喊出一个人的名字,睡梦中的自己反倒不清,不知道唤了谁,不知道说了什么,类似于想念,胸闷气短,痛彻心扉。
她一路跑得很快,像一个人的天长地久,沿路那么孤苦,她想到了自己走过来的这五年,泪如雨下。哭得汹涌,心口都疼,高头大马,有人驰骋而至,闪闪金光下是江承煜的一张脸,他把微笑给她,借她肩膀依靠。他说:“白君素,没有什么疼是过不来的,人要让自己好过,首先要满足自己的心,想想你想要什么,就去找他。”他说他要走了,跨上高头大马,飒爽得像举世优雅的王子殿下。那么短暂,她只觉得是舍不得,站在路中央看他快马加鞭,朝与她相反的方向急速消退,喉咙里哽着的那腔酸触终于挡不住,破了音,呜呜咽咽喊他的名字:“江承煜,符丛允我会帮你好好的带着,别人会有的爱,他一样也不会少。那件事既然被遗忘了,就不要再想起。他对自己的父母已经恨过了,现在没有什么了,不要让他再添新仇旧怨。”那是江南那一别,她跟他说过的话。许多年前她便不想将他毁掉,现在依是如此。
绍青桐哽到无声,站在风中唯有瑟缩。她那么孤独,又那么痛苦。
“素素……”
是谁在淋漓的痛触中低唤她的名字?
一遍遍的唤她,她在风声中听到,慢慢的转身。日落时分的光色,照着他的脸,幽光一闪,那么好看。男人在残阳中望着她自顾自微笑,唇线抿起,弧度柔和,狭长的眼角斜飞入鬓,微微的桃花色。
残阳如血,倦鸟归巢。
她哽了一下,百味陈杂,看他一步步走近,只能问出这一句:“你想说什么?”
他靠过来,已然将她带进怀里,鼻息香气氤氲,是睡梦中都熟悉不已的味道。
男子嗓音沉缓,略微沙哑:“素素,饭做好了,花都开了,你怀了孩子我很欢喜,我给孩子想好了名字,我会放下工作一直陪你生下孩子……还有,我爱你!当年你在我面前蹦蹦跳跳又漂亮又可爱,怎么可能一点儿没有浸进我的心里去,满满当当的都是你,再没有过第二人。”
------题外话------
结局了,有些话想说,一路下来收藏不高订阅不高,可是我和丫头们的热情都很高,票票不少,礼物很多,要谢谢你们对我的看重和鼓励。若不是你们一路陪伴,只怕我这样的文字很难硬着头皮写下去。一篇读者和书院通通不看好的文,你们却一路跟下来了,谢谢!真的感谢!说正题,知道大家喜欢看盛宠,想想放到结尾里不合适,不仅有违和感而且写不多。专设了番外叫《盛宠来袭》都是幸福甜蜜的时光,而且迎合民间还能生出儿子~看完有疑问的过来找我哈,我觉得肯定有娃让我解疑~我静心等着,嘻嘻~
正文 番外一:君生我未生
容妞妞打第一眼见到符丛允就觉得那是个老男人,如果不是他姿色倾城,才华过人,重要的是追求她追求得很有诚意,当年考虑代沟的问题她也不会轻易跟他好上。
那一年,他八岁,她四岁,他连续给她买了四天的好吃的,她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觉着那简直就是天大的诚意。
可见当年她对“诚意”的概念多么的模糊且欠缺思考!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她都懊悔不已,谁再跟她谈诚意谁孙子。
后来容妞妞深深感知到了这种代沟的可怕,他桃花乱开,沸靡不息,偏偏手指修长,力道噬骨,掐起她的毫不手软,而且招招毙命。小学没读完,但凡认得绍妞妞的都知道她是符丛允的女人。
可符丛允呢?他是谁的男人?
容妞妞心酸不已的想,不管是谁的,反正不是她的。
哪一时气大发了,就歇斯底里的冲他吼起来:“符丛允,你滚,喜欢哪个女人你就找哪个女人去,姑奶奶不要你了。”
有时她觉得好生奇怪,这个男人明明长得像江叔叔,可是眼神连带秉性都像极了爸爸。就总是那么深邃又莫明的看着她,像不知她在发什么脾气。但无论她怎么赶他走,他只会当她是小孩子闹脾气,揉揉她的脑袋说:“乖,别胡闹。”然后他不会走,该做什么一如既往。
这样真的很好,她不担心他真的会扭头就走,一次也没有过。容妞妞觉得,要是他真的走了,只怕她会气死。像他对她唯一那点仅存的情份,微薄到让人心酸。但他那样也是真的不好,他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也只当作是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不过把比她大四岁,有什么了不起?是因为当她是孩子所以才肯纵容她么?连斤斤计较都不屑,不屑于跟她一个孩子理论什么。毕竟他是哥哥她是妹妹,他们兄妹相称,他从小就关爱她。又是白君素将他养大,符丛允那样的男人,就算感念白君素的恩情,即便讨厌她,也会对她好。这样的男人多冷情,似乎总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容妞妞讨厌死了他的冷情,无情无义的男人。可偏偏其他女人喜欢,那么喜欢,看到符丛允就像苍蝇见到美味的肉,“嗡”一声围上去,情迷乱颤。
他有大把的女人缘,就算长得好看又怎样?一张冷冰冰的瘫痪脸,跟爸爸还不一样,起码爸爸会对妈妈笑,宠溺又柔情,软得像能滴出水来。可符丛允不会,对她也不会。
容妞妞老早就知道她将来要是符丛允的媳妇,连她自己都这么认定了,而符丛允那个样子是不打算认帐了么?他一定是后悔当年说过的话,当年少不更事,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多风情又好看的女人,于是他后悔了,便不想再娶她了。容妞妞觉得,一定是那样。
否则符丛允不会一下疏远她,连边都不想靠近了,有事没事总躲得她远远的。有时她缠上去,就看到他俊眉蹙起,眉眼间的不耐烦摭都不肯摭一下,冷下声音让她离得远一点儿。如何再不会像以前那样,让她粘着他,形影不离。一时半刻不见人,他都会楼上楼下的找。那时候觉得符丛允是离不开她,现在则觉着,他的世界里已经再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早不会那样了,他已不是以前的符丛允。不是那个小小年纪童声童语,但会说:“妞妞,你是丛允哥哥的女人。”
他不要她了,也是,如何还会再要她。符丛允那么好看,那么优秀,倾慕他的女人永远站成排,众里寻她千百度,他看花了眼,眼里心里早已没有她。
她觉得一路追寻他很辛苦,奈何这四年又隔开了太多的东西。她一直没能跟他读一个学校,他上了初中,已经风华正貌,而她还是个缓慢发育的小学生。他个子长得快,连校服都比她的体面帅气许多。她努力的追,努力的跑,好不容易上了初中,而他早先她一步上了高中,模样更见绝代,已然一代容华。情人节收到的礼物有山高,情书纷至沓来,接到他手软看都不看。常常有女同学百般借口想来家里做客,那种挤破头的模样让容妞妞汗然又忌惮。杀人的心思都有。
以前他还像模像样,从不带人来家里,后来疏离了她,生活变空闲,而且他工课好,本来高她四级,后来还跳了一级,几乎从不将心思放那上面,闲暇时间可想而知的多。休息的日子有女同学来家里做客聊天,他定然乐得心里开花,谁不知围他转的女人个个长得漂亮。看他只那张脸会装,不苟言笑又如何?容妞妞还是觉得自己是看穿了他花花公子的猥琐本质,真是太猥琐了。
一进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她眼神再不济却认得这个,他们学校的校花李心儿,风迷整个高中。多少人追求眼都不抬一下,公然的表明她钟情的人是符丛允。容妞妞本来提着采购食品的袋子,见两人似在讨论什么,倾身离得很近,就要头碰头,实在说不出的热情。她心里一堵,扔下手中的袋子气冲冲的上楼去。东西滚出来,乱了地表,乱了人心。而她大步朝前,头也不回。
符丛允皱了下眉头,一抬头却轻斥:“妞妞,你干什么?看不见有客人在?”
客人?她算什么东西。他又凭什么跟她说待客之道?早两年前他就明令规定,她不许带男同学回家,那一年她中暑,班里一个玩的好的男生将她送回来,结果被放学回来的符丛允撞到,不仅冷脸将人打发了,那一天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阴阳怪气:“那人谁呀?容妞妞,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动动脑子,以后别干这种不让我省心的事。”
动什么脑子?她不明白,偏头问他:“我怎么了?”
他抿紧唇角:“以后不准带男同学回家,给我记在脑子里。”
那时候他已经不跟她亲近很久了,那一晚他却亲上她的唇,说是亲莫不如说是咬,疼的她呜呜喊痛,他却不管不顾,非是咬得她求饶作罢。那早不是他第一次亲她,以前时不时就啃她嘴巴,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他就是不说他很喜欢亲她。占了便宜还冠冕堂皇,不想还不生气,一想符丛允可真不是个东西。他以为亲吻只是嘴巴对嘴巴的事么?便不想想她的心是不是会动?就说他是在玩弄。花花公子!混蛋!
容妞妞气得不轻,忆起当年就不堪回首,符丛允这个魔王是什么时候露出本性的?在爸爸妈妈面前的爱护和疼惜都是装出来的吧?其实他讨厌又排斥她,长大了,翅膀硬了,终于毫不避忌狰狞起来,不再掩饰他对她的不耐烦。以往什么事都为她做,大事小事的一肩挑,容妞妞觉得那样很好,依赖他,便什么也没学会。到后来他一朝反目,就一脚踢开她。什么都不再为她做,她问起了,他淡淡的说:“容妞妞,以后这些事别来找我。”
瞧瞧,人家是大牌,校花都青睐的人物,多么了不起。
那校花更加的了不起,见他板起脸训人,她也有模有样:“丛允,你别这么说你妹妹,她还小。”
是以容妞妞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符丛允面前说她小。小怎么了?年纪小就不拿她当回事了?
她不领情,停下步子回过头毫不留情:“别假腥腥。”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么,这是个披着美人画皮的妖精。那一日来家里,走的时候在门口同她狭路相逢,眉梢眼角含了风情,跟她说的什么话?
她说:“你是丛允的妹妹吧?他跟我说起过,说你挺听话的,我见到一定会喜欢。”
这样的话就是不能品,不品都变味,再深去品品,只怕要肝肠寸断的。他们这样是打算共结连理,先把家人见一见么?嫂子要接纳小姑子,还真是家庭调剂的必修课。
符大公子素来冷情,这回遇到个难求的,想来也是动了吧?
他急红了眼是什么意思?看她顶撞心上人,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就见他冷冷的眯起眸子:“妞妞,怎么说话呢?”
眼泪在容妞妞的眼眶里打了一个转,没流下来,用一秒钟的时间逼退回去,爸爸常说妈妈很硬气,迷糊的外表下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肋骨,她随谁都弱不了。怎会轻易被儿女情长所伤。
“符丛允,你不但没有良心,你还不是东西,跟你身边那狐妹子简直绝配。祝你们早生贵子,生一群没有良心的狐狸仔子。”不是狐狸是什么,一个比一个奸猾狡诈。
符丛允当天免不了又惩戒她,扣紧她的手腕那么疼,看她的表情有些撕心裂肺。
“容妞妞,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祝谁早生贵子呢?再胡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妞妞哪里都疼,不知道他还要怎么收拾她。自打一上初一他就开始对她不冷不热,就连辅导课业都冷言冷语,次次搞得她一点儿情绪都没有,问完了问题一秒钟不想跟他多呆。再不是那个有事没事挤一张床上,讲故事,说笑话,他好到连衣服都帮她洗,给她做饭,整理房间物品,甚至洗澡水都帮她放好,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从来都是面面俱到。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卫生棉都是他帮她备齐的,她马虎大意,从来注意不到这些细碎的小事,就一直都是符丛允帮她料理。这些事情本来是爸爸为妈妈做的,但她不羡慕,因为符丛允对她亦是如此。
她曾问过:“丛允哥哥,妈妈说我很笨,从小就是你照顾,什么都学不会。”她努了努鼻子:“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可怎么办好。”
符丛允狭长眸子微微变起,曲起修指刮上她的鼻子:“傻丫头,我会就行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谁说我会不管你。”
那时候自己的得意洋洋她永远都记得,到死也忘不了。看来人果然不能太过得意忘形了,眼见符丛允就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他不仅忘记那些话语,如今还要为一个女人跟她撕破脸皮的大吼大叫。她簌簌的掉泪,紧紧的盯着他:“符丛允,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讨厌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后悔了,后悔说过要娶我的话。你变心了么?”她吸紧鼻子:“那好呀,反正我也没当回事。你尽管去喜欢别人吧。我也累了,再不想嫁给你。”真的累了,怎么可能不累,她追呀追的,却总是跟不上他的脚步。那步伐大而倜傥,有太多的人想要追随。她被他宠溺着长大,什么都没学会,全身上下尽是毛病,只怕他早已厌倦了她的种种。她越长大越发现跟他相距那么遥远,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他和她实在太过漫长了。她恍然自己错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君生她未生,远隔了四年的光景,就是他与她的万水千山。
符丛允深邃的眸中透出短暂的惊怔和不知所措,怔了一下,钳制她的大手松开。就像不可思议,如何想不到她会跟他说这样一番话。最狠戾不就是闹闹小孩儿脾气,吵着他:“你走,我不要你了。”他不会走,她也不会不要他。可她从来不会说她不要嫁给他了。她那样的性格满身的灵气逼人,打小就霸道,闪闪的发光的大眼瞪着他,就因为他给了一个女孩子糖吃,她就气势汹汹:“符丛允,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他当然是她一个人的,从来不都这样。她牙齿不好,嘴巴却馋,他不把糖分了能怎么?可她那样说他可真是高兴。他不怕娶个悍妻,巴不得她永远那样无理取闹,只因担心他成了别人的,他不嫌烦,只会觉着自得。这一刹却说她不想嫁给他了。
容妞妞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若大的房子很空旷,爸爸带妈妈出去旅行,干妈和干爸早些年就回乡了。静寂无声的时候就觉得孤寂,委屈已经不至于,只是倦怠。人若觉出累,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像溃烂的伤口,一点点扩散化脓,将整片完好的肌肤都腐蚀掉。她粗枝大叶,没心没肺,若不是伤得次数多了,又怎会说出不想嫁他的话。怎么会不想,那是她从小到大一直未变的梦想,嫁他为妻,给他生漂亮的宝宝,像爸爸妈妈那样有缠绵的爱情,好好的过一辈子。她以为生活就那样了,她和他,老早就说好的,谁也不会改变心意,他们会是这天下最长远的老夫老妻,因为他们一起长大,又早早喜欢,多么理所应当的事。
如今却觉得是想错了,认定的不一定就是命中注定,妈妈当年和江叔叔据说也是这般无二长大的,他们该也以为自己会老夫老妻的过一辈子的吧。可是,后来他们没能,长到嫁娶的年纪反倒分道扬镳,那么多年的情份和爱恋都没能换得“在一起”,是何等的悲情可泣。
只怕她和符丛允的归宿,便也是这般。
他不爱她,这一点她还不及妈妈。符丛允喜欢谁,她怎会不知道,那一日她看得清清的,倾城月光下,他和李心儿在静寂的午夜拥吻,氛围在月色的浸润下雾蒙蒙,一个玉树临风,一个仙姿玉立,很般配也很契合,她转身就跑,觉得伤心至极。怀里还抱着她送给他的礼物,一件衬衣,是他喜欢的牌子,也算是赔给他的。那次一起去干妈家,他去买水,她等在原地被人抢了包,除了几件随身的衣物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作罢。只是到了干妈家没的穿,当晚洗了澡他把自己的衬衣递给她当睡衣穿,服帖又板整,还有淡淡的香,从牌子到味道都是像他的标识。梅梅家的浴室简陋,因是后来改制的,所以并不跟卧室碍着,墙体晕黑,容妞妞胆子小,无论洗澡还是去厕所他都得陪着,得一直站在外面等她。那一夜觉出他的不对劲,脸色绷紧,不好看,看来是不耐烦,容妞妞只以为他是莫明的发起脾气,却不知道怎么就将人惹到了,自那以后便一天比一天疏远。已然远离到触手再不可及的地步。那界线真算被他给划清了,她一直还不明朗,也只在看到那一幕的瞬息通体了然。
再后来就是他说要去留学,那天饭桌上他和爸爸妈妈说起来,她惊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他目色从容,神色也是淡然,永远云淡风轻的模样。真像没什么可留恋。
爸爸妈妈自然不会反对,他们永远相信符丛允能做到最好,给他足够自由和广大的发展空间,妈妈整日跟她说,符丛允是要成大气的。
她不想他成什么大气,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自己的男人会陪着她一辈子。哪怕他永远都没有出息,就算被全世界嫌弃,她也会喜欢的不得了。
不用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的没有安全感。以前是有的,后来随着他的疏远被一点点磨光殆尽,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同学开玩笑说你是丛允的未婚妻,他们还真能说笑。丛允说他一直把你当妹妹。还有,我也要去留学了,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用李心儿说的那一句话,她也有了自知之明。此去经年他们如影随形,才是天生一对。
她数算了一下日期,开始悲悯绝望。再有两天符丛允就要离开了,他可能是,再不会回来了。
房门响了两下,她不开门,他便不再敲了。
须臾,他拿钥匙开了门。室内没有开灯,蒙蒙胧胧的一点光亮。他还是一眼看到她,就缩在床上,很小的一团。
符丛允坐到床边,知道她没有睡,才进门时听到她轻微的啜泣。
“妞妞,哥哥做好饭了,起来吃饭。”
容妞妞不动,闭着眼长睫微微的颤。
符丛允伸手把她拉起来,才一伸了,她动了脾气,一翻身远离她,滚到另一侧去。符丛允一双手落了空,怔怔看了半晌。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借着那点微然的光盯着她。看她背影单薄清瘦,分明就还是个孩子。
他想伸手过去抱住她,外面传来响动。容岩和白君素旅行归来,刻意赶在他走之前,就是为了给他送行。
符丛允是早上的航班,离家前白君素去叫容妞妞起床,推开房门却不见人。离家得很早,注定要缺席了。
去机场的路上白君素不放心儿子,就一直嘱咐,符丛允知道她担心,说些宽心的话给她听。
白君素想了一下,又说;“丛允,别怪妞妞,那丫头从小就任性你也知道,她肯定是舍不得你,才不想来送你,所自己难过。”
一句话,符丛允彻底沉默难安。
她不来,他走得也不心安,才说过要不嫁他的话,他的胆都吓破了,而她却连面都不肯照了。
符丛允极早劝着容岩和白君素回去,离别的场面尽是伤情,想想就不喜欢。容岩和白君素便不再坚持,和儿子拥抱过就早早退场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握着机票的那只手不停的抖,他觉得很害怕,他符丛允长到二十岁,已不记得什么时候这样怕过。别人都说他有容岩身上的锋芒锐力,眼见是要势不可挡的。而他却觉得自己没骨气,他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做梦都怕自己的老婆被人拐跑了。但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有骨气,他只在乎那么一个女人是否会陪他天长地久,他要命的在乎。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认真的盯紧他,认真的说:“哥哥,你的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也不要紧,我要你,我会一辈子跟哥哥在一起,不让任何人再欺负哥哥。妞妞会一直爱你,才不会像他们一样不要哥哥。”那时她四岁,他八岁,那样一番话让他感动如斯,是要铭记一辈子的。
爸爸说他对妈妈是一见钟情,他对容妞妞,也是。那一年容家相见,他在故作的漫不经心里一眼万年。
容妞妞姗姗来迟,但总算是来了。扯上他的衣角,眼睛红红,一说话都是委屈,极小声:“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是我哪里不好,让你不再喜欢我了?你跑到国外去,是为了躲避我,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么?”
他听她像蚊子一样在耳畔念,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怔了下,看着她攥着他衣角的纤细手指,白玉青瓷,好看得紧。久久没有抬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怔愣着,他以为她不会来。
良久,蓦然站起身,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觉得她怎么那样傻。
她憎恶这四年的时光之隔,他何曾不是怨怼。她说他老了,他等了又等,她却总也长不大。都说这是他符丛允的老婆,可是,他却仅能当她是妹妹待。那感觉她不喜欢,他更加厌恶至极。如她所说,他们从来不在一个学校,她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能心安?便不得专制的捏断她身边的每一个异性,因为他不知道那些人里哪一个对他的女人心存觊觎。她那么可爱又漂亮,多么招人喜欢只有他最知道。
喉结动了动,在吵杂的人群中抱紧她,紧紧贴上她,严丝合缝,她十六岁,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就是晚熟了一些,有那么些的孩子气,但有些事情,也该懂得了。总要让她知道,他为什么怕了,她那么小,还是个小姑娘,他等她长大,却像总也长不大,时间那样慢长。他爱她,便不想去伤害她。
而她不明所以,还在天真抱怨:“你以前什么事情都肯为我做,现在却不愿意了,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了么?符丛允,你明明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还说要娶我做你的老婆。”
符丛允埋首她的耳畔,声音沙哑低沉:“谁说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我就是要娶你做老婆的,只能是你,除了你就没想过会是别人。你还是个小姑娘,可我已经不小了。怎么还能夜里揽着你睡给你讲故事,如何能堂而皇之的给你换洗澡水帮你搓背,不是不帮你做那些事了,是不敢。这些事都要留在以后做,每天都做,做一辈子。”那一晚她穿着他的衬衣,松垮的罩在身上,双腿均匀修长,清幽的伸展在空气中,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清析看到她胸前的风景,连线条亦看得清楚。很有感觉,便想要伸手碰触,才发现她就要长大成人了,这是他的女人。这样的认知一旦形成,就会打破许多东西,连体内的魔都会被释放出来,那是种可怕又危险的东西,是会伤人的。少不经事的毛头小子,体内有多少恐怖的因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她还那么小,他要一直等她长大。轻咬她的耳廓,看她整张俏脸烧得通红,知道她感知到了什么,那危险的警示就是刻意要她知道。“现在知道怕了?你又傻又天真,我隐忍得很痛苦,躲都躲不及,你却无时无刻不往上凑,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么?我不躲着你,伤到你怎么办?没人知道你对我有怎么样诱惑力。等你长到足以承受我的那一天,容妞妞,我都要离得你远远的。”
容妞妞千想万想如何会想到这里来,经他一说,忽然觉得是自己错到头里了。她总是无所顾及,小的时候符丛允就一直照顾她,一天天的过来了,许多事都很少注意,她也不想,多大了还是会偷偷溜进他的房间钻到床上缠着他讲故事听。有时洗了澡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也嚷着让他送进去,总觉得还是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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