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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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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煜看了一眼时间,淡淡的:“还有十五分钟我到家,掌握好内容注意你的谈话时间。”
江承沐抬眼对司机道;“从外环转过去。”
江承煜火大:“那得什么时候能爬回去呀,想死是不是。”
江承沐不理会他,直接问:“真想这个时候退出去?打算跟绍青桐结婚?”
一句话,江承煜安静下来,转首直视他:“这种事会有假?你知道我此生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娶绍青桐,做梦都想。
江承沐按了按太阳穴,略微无奈:“可现在不是时候,你的合同不到期,光公司你得交多少违约金你知道么?还有你签的其他合同,都是要赔偿的。”
江承煜笑了声:“我不在乎,又不是赔不起。”
江承沐叹口气,妈的,他可真是疯了。
“别这个玩法行么?你若真想退,也不用非急到这个地步不是么?你们的婚期不是还没定,等到那个时候再着手退出的事也不迟啊。”
江承煜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嘴角邪气的钩着,意味不明:“你是担心其中会有什么变数对不对?你担心容岩?”转首看向窗外,明显是笑了。再转过来,一脸安然;“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些变数,容岩会不会放手,我比谁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江承煜抿动一下嘴角:“他不会再来牵绍青桐的手了,这个女人,他送走了,就不会再想着要回去!”定定的看了江承沐一会儿,一字一句:“容岩什么性情你比我了解,他有多决绝你不知道么?”
江承沐怔了下,忽然不知下一句该要说些什么。这两个男人都在撕杀,那年白君素“死”,他们两个也是从修罗场上爬回来的,赤血连连,千疮百孔,现在才知,是一个不及一个好过。都是决绝的人,于是他开始想不明白浪头打到了哪一步。
江承煜任他思索,给他时间。只说;“着手帮我办理退出的事吧。”敲了敲椅背叫司机:“抄近路,快点儿。”
江承煜扔掉手中的外套,问她:“买什么了?”
绍青桐从沙发上跳下来:“什么都没买,很茫然啊,不知道买什么好呢。”
江承煜一伸手把人带到怀里,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飘飘说:“不知道就别买了,江美人那人挑剔得很,谁知道她喜欢什么,我让助理买份礼物送过去得了。”
绍青桐从他怀里争出来,白他一眼;“太没有良心了,亏姑姑那么喜欢你。”
“我怎么没良心了?”江承煜作势要把人揪回来,绍青桐笑着躲开,洋洋得意。就见他似笑非笑:“江美人最想要的得到了,再看什么就都是其次,这会儿什么都不给她买,她也幸福得没时间挑我们的理了。江承沐就不买,他真这么说的,我打算效仿他。否则衬得他当老大的多不会做人。”
四周环顾,问她:“孩子们呢?”
绍青桐想起看时间,边说;“在容家老宅呢。”
江承煜不惊不诧,跟着看时间。
“时间不早了,接回来吧,等我换件衣服,直接一起去吃东西。”
正文 怎么舍得
其实绍青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跟做梦一样。当年看到江承煜站在星光璀璨的舞台上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做一场灿烂生花的美梦,看他那个样子就觉着光茫是与生俱来的。现在这样算什么?被她拉进万丈红尘,光茫失色,她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当时江承煜跟她说起来的时候她就不想,但他说得条条是道,就想着缓缓再说,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她有些发懵,握着电话问江承沐;“那怎么办?我再劝劝他吧。”
江承沐:“嗯。”了声,又补一句:“其实能看到你和江承煜幸福,我也很为你们高兴,并不是不让他安稳的跟你过日子,他想退我没意见,但凡事也有个缓冲,会省去不少麻烦。”
这一点绍青桐倒不怀疑,宽他的心。
“我知道,而且我也不太想让他退,说实话心里很矛盾。你放心,我再跟他谈谈。”
江承沐太知道江承煜什么脾气了,虽然是跟他唱反调,但还得捋着毛来,不能呛他。否则让他感觉全世界都联合起来跟他唱对台戏,那非是一点儿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才真叫糟糕。
就说:“你别说的太刻意了,容易引发他的叛逆心里。就先让他休个假期,这事你们抽到机会再说不迟。”
江承沐有了交代,绍青桐才没把人扯过来就问,当天江承煜一回来她也跟没事人一样。
吃饭的时候江承煜先说了:“公司放我假,等姑姑的婚礼一结束,我们就出发。时间我已经选定了,会让助理去订票。”
符丛允当即很没胃口:“你不是大明星么,真要跟我们一起走?”然后他给自己找了合理说辞:“我们可不想走到哪里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还怎么正常的过日子。”
“我想叔叔跟我们一起走。”绍妞妞这个重色轻友的,清脆的声音很欢畅。
符丛允那一口卡在喉咙里,明明没吃鱼,却像哽着刺,扎得他连心都疼。
江承煜侧首看绍妞妞,凑上去好生喜欢。
“都说女儿跟爸爸亲,看来是真的,看我们妞妞,多贴心。”
符丛允冷冷的看了绍妞妞一眼,默然的抿动嘴角,放下筷子不吃了。
他那个抿动嘴角的小动作让人看着熟悉又碍眼,江承煜伸手过来,在小家伙的脑袋敲了下;“丛允,你是谁的孩子呀,怎么跟别人学来那么多的坏习惯。”
符丛允自小就人小志气大,一偏头躲过他的碰触,满眼不忿:“反正不是你的孩子。”
江承煜咂咂舌:“那可说不准。”
绍青桐看不下去了,狠狠瞪的江承煜一眼:“你就不能不欺负丛允啊,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脸。”拿起筷子塞到符丛允手里,哄他:“丛允乖,再吃点儿,不然晚上会饿。我们吃饭,不理他。”
江承煜一只手臂闲闲的揽着绍妞妞。盯着符丛允看了一眼,轻笑:“知道是你媳妇,当谁跟你争么,我帮你把媳妇给你养大还不行么?”他说得可怜兮兮,竟在一个孩子面前卖萌,奈何符丛允不吃这一套。
小家伙硬骨头,头都没有抬。
江承煜莞尔:“这孩子被某人给带坏了。”小小年纪就冰块脸,长大了指不定什么样呢。
他再说绍青桐就要火了,江承煜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看到时气不对,抱起绍妞妞去看电视了。
明天江承煜要早起,不能蹭太久,就得回房睡了,否则他明天早上定然不想起来。
进房间前一伸手拉过绍青桐,还是重复饭桌上的话:“我们过两天就走,十二号。”
“哦。”绍青桐听罢,又说:“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几号走都行。”劝说的话肺腑中斟酌了一遭,还是咽下去。
江承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话语轻淡:“容岩也是十二号订婚。”
绍青桐抬眸:“这是你给我出的一道选择题么?可是真没意思,答案只有一个。”从有选择的余地,生活不是电视和小说,她不会跑到订婚现场劫人。“江承煜,我跟容岩不可能的。”
何必跟她说这样的话,有一种关系叫做貌合神离,她一直觉得那种关系糟糕又悲凉,可她跟容岩却连那个都谈不上。哪怕曾经爱恨交织相伴的时候,她也没打算用那些爱来磨灭恨意。
江承煜解她的心:“是因为符明丽的死?所以注定你要跟他分道扬镳对不对?”
绍青桐一颌首,水晶灯发散出的光细碎的铺满瞳。整个人都那么迷幻。要怎么说?
“我和容岩注定不能在一起是必然的,这一点毋庸质疑,是个完全没必要再讨论的绝对选项。以前是分道扬镳,现在却不是,只是一种分开状态的延续而已,所以压根谈不上分离,更谈不上选择。”
江承煜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扯动嘴角点点头:“这样一说,我明白了。”低头烙下一吻,指腹在她纤细的嘴角滑过,吐气:“什么时候绍妞妞那小东西能把老婆让给我睡一晚。”
这一嗓才叹过,不争气的助理杀了出来。人未见,声先到:“江公子,明天早上您想吃什么?”她趁着这会儿人还精神,把注意事项都问清楚了,省着一早出乱子。
江承煜一偏首,好事被破坏,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哪里用等到明天早上,现在这乱子出的还少么?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吃饺子。”
助理狠狠的一怔,绍青桐却笑了。
大清早的吃饺子,不是折腾人么?助理反应过劲来,当即看时间,想赶在超市下班前买些速冻的回来。才一转身就听江承煜淡淡的补充:“我喜欢吃手工包的,别拿那些速冻的糊弄我。”
结果凌晨两三点绍青桐出来喝水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里一阵响动,她迷迷糊糊的过去看,发现助理已经摘好菜开始剁馅子,忙活得满头大汗。糟糕的是她不会和面,加了面又加水,加了水再加面,小半袋的面粉用进去了,足足倒了两个盆,面团还没弄出来。可见助理保姆一肩挑,根本不是人干的事。
更让她挫败的是,一大早欢欢喜喜的叫江承煜起床吃早餐,没等邀功请赏,却看到那人秀丽的眉毛一折,然后一脸嫌弃的指着问:“这什么东西?”下一秒心情就糟透了,就着点着助理的脑袋瓜子问:“你搞什么?早上吃这个?你当天天都是大年初一么?”
多么悲摧,他压根就忘了自己昨晚说过的话。
就符丛允勉强压了两个,第二个就不再吃了,神色讪讪:“就这手艺,比我爸爸差远了。”说完自己一愣,看众人似乎没关注他的,站起身从容的离开餐厅。
刘启明和江月夜新婚大喜。
江承煜直接从片场过去,路上给江月夜打了一个电话,说人快到了。
江月夜本来正开心,瞧她一心疼大的侄子,多上心。
结果就听江承煜抱怨:“江美人,先给开个房,让我媳妇去睡一会儿行么,鞍前马后都跟着忙活多少天了,你瞧人瘦的。”
江月夜起先一脸黑线,接着暴跳如雷,感情是心疼别人,讨伐她来了。
“我说,你小子有没有良心啊,娶了媳妇忘了姑妈是不是?人家君素都不说什么,你在这里当我是法西斯,你个白眼狼。”
江承煜软下声:“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全世界都知我是白眼狼,就你不厌其烦的提醒。说正经的呢,让人去休息会儿吧,晚上带孩子,白天再帮你们张罗锁事,她那小身板根本吃不消。”
看出他是真心疼,江月夜哼哼:“知道,知道,再说三道四的,你就别来了。”
江承煜也累,休假前有太多棘手的事被提到前头,几乎没日没夜。才感叹,幸福得来不易。
没说几句就挂了,靠在倚背上假寐。江承沐昨晚跟他说李可再不当他的助理了,问他这现在这个怎么样,实在不行再斟酌人选帮他找一个,若真没有得心思的,就把王晶调过去。问一下他的意见,正好趁着他休假的这几天着手办此事。
江承煜倒觉得没这个必要了,他一个即将退出的人,还找什么助理。
“退出前就先用着这个吧。”
就是这副万事不再上心头的劲头,搞得江承沐一阵头疼。心里也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真退了,把损失降到最小自然好,于是能快马加鞭提前的,都提到前头来。江承煜不傻,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意思,也没什么怨言,他又不是败家子,赔钱只是没办法,但能少则少,毕竟接下去他有家室要养。所以,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
刘启明和江月夜到了这把年纪朋友可想而知少不了,光生意场上有往来的就来了一票人,自家人反倒挤不到前头说话了,所有时间都用来招待外人了。一直到宴席开场,基本上见不到一对新人,换了衣服就在昔日的朋友间周旋。刘江两家看清主流,酒足饭饱不讲这些虚礼纷纷退场了。
江月夜去补妆的时候绍青桐才终于见她一面,又帮着换过一套礼服,终于得出空跟她说几句祝贺的话。
“姑姑,看到你和小舅这样真为你们高兴,祝你幸福。”
江月夜虽是上了年纪,脸面保养得好,又是国内知名的画妆师亲临,仍旧巧面如花。过来抱住绍青桐,发自肺腑的感叹:“君素,你这样的孩子也一定会得到幸福的,看到你能跟小煜在一起,我也很为你们高兴。”话到此处又忍不住抱怨:“别提小煜那浑小子了,今早刻意打电话来,让我给你开间房休息,就像我和你小舅怎么虐待你了一样。我真是白疼他了,那就是个白眼狼。”
绍青桐被她逗笑,打圆场;“姑姑,江承煜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何苦跟他生气。”
江月夜悻悻:“你说的对,要是跟他生气我早就被气死了。”
时间差不多了,外面又有人来催,有两个包间拍着桌子唤新娘过去敬酒,否则就要杀过来。这样的气势怎么妥得过,江月夜对绍青桐匆匆说了句:“君素,我先过去了。”
绍青桐点头:“你快去吧。”
早已经吃饱了,江承煜还在里面喝酒,被几个朋友绊住了,脱不了身。对她使眼色,那意思是让她放心。放心得下才怪,他那个破酒量,看着跟千杯不醉似的,实则三两杯就能放倒。
但也管不了,越挡越劝那些人反倒越欢实,只会喝得更多。她识了眼色早早从包间里出来,任那一干人搅和。出去透气,记得这一楼层有露天阳台,景致很好。穿过厅堂找入口。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包间,即便离开也不会走这个方向,偶见酒店员工其他便不见什么人了,难得的安静。只有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一直走一直走,远处一撮光火明了又暗,即便在白天远远的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析明显。绍青桐就盯着那一点光火看着,觉得那只执烟的手很是漂亮,均匀修长,白皙得好似透明起来。那手抬起,再追随映现眼帘的是一个人的嘴巴,嘴唇单薄,吸烟时轻微抿起。蓦然像回过神,视线上移,空气中与一双眼睛稳稳衔接,深不见底的桃花眸子灼灼的盯紧她。
绍青桐错开目光,偏转之后看到去往阳台的指向标,目不斜视一路走过。那目光一路追随,空气间静得宛如死寂。绍青桐步子很快,耳畔中只有自己鞋子敲打地面的声响,须臾,消失在那扇门里。
一只烟燃尽,容岩倚身大理石柱的姿态没变,又掏出一根叼到嘴上。却摸索不出火柴在哪儿,换到另一面衣袋里,仍是没找到。能看出他眉宇间的烦燥,俊眉蹙起,抽出烟就要在指间揉碎。
“嚓”一响,眼前亮起一道明光,连带微许硫味弥漫,静静的响彻空气中。
偏首,江承沐冲他挑了挑眉。容岩重新将烟叼到嘴里,低头点头。
江承沐自己也跟着点了一支,挨着他倚到石柱上面,甩灭手里的火光,笑了声:“我真没想到,会跟你容少沾上亲戚的边儿。”
容岩眯起眸子,漫不经心;“怎么,听你这意思不喜欢?”
“还真就不太喜欢,想想都很轴。”江承沐直言不讳:“亲戚这个字眼,咬起来矫情。”
“我小舅,你姑姑,有点儿远,想不当回事也没人能把你怎样。”
江承沐不过跟他开个玩笑,跟容总沾上边了自然好,说出去只怕要青云直上的。
“不当回事怎么行,以后打着你容少的名义杀人放火,都有得说了。”撞了下他的肩膀,言些其他:“吃完这顿喜酒,就该轮到你容少了。”
半晌,容岩漫不经心;“酒水管够。”
“甘心么?”江承沐出其不意,侧首瞧他。
容岩这样聪明的人,却敢说自己听不懂。
“什么甘心不甘心,世上事不甘心的还少么。”
江承沐觉得这样说话便没意思了,吐了一口烟圈,非问出不可的。
“其实我一直好奇,当年我骗你那一下,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容岩怔了下,同样看了他一眼,再转过去没说话。或许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也或许是觉得再没必要说。有些事过往云烟,执着无益。
江承沐却一眼看出他的顾及,意有所指:“我不过就是个外人。”听了什么,过去了也可当没听见,他们想怎么,一如既往。他只是有那么些的好奇,不揭开,像是会死不冥目。他只是想要听一听,别的男人是怎么爱着那个女人的,仅此而已。“那天听小舅无意间说到,五年前你很痛苦,简直痛不欲生。现在怎么了?五年的时间改变了你的在乎么?”
容岩一口烟吸得很狠,像是一口气吸入的是勇气和空气,否则他无法顺畅喘息,只能干干受死。五年来什么都没改变,改变不了他的在乎,改变不了他的用心,也没能改变悲摧的结局。像极了一场极悲惨的命中注定,他没有办法。何止是他,还有她,丝毫也没有改变,正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非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可的。
良久,他弹掉一截烟灰,缓缓说:“最早是信的,哪有人轻易拿生死开玩笑,以为她死了,是真的痛不欲生过,有那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觉着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像世人说的,我的妻儿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后来看到符丛允就想明白了,她会骗很多人,但她不会骗符丛允。他说她会回来接他,多久都会回来,我便将符丛允带在身边,只要把他带在身边,终有一天她会回来。”容岩一番话语很轻,轻得像阵叹息。
江承沐听了却一阵了然,原来他真的知道了,也是,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容易欺骗。这些年他总是想,觉得胜得太过轻巧,便想问一句真假,是真信还是陪他一起演戏?如容岩所说,他活过来了,终了还是因为她还活着。
“那为什么不去找她?既然爱她,现在将事情做绝,就不怕伤了她的心么?”
“我一直在等她回来。”容岩语气中若有似无的无奈:“我以为给她的时间久一点儿,她长大了,就能看开一段仇恨,我在等她释怀的那个重逢日。那一天在街上见到,我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酸触欲裂,我以为柳暗花明,她终于肯回来找我。但是我想错了,五年前什么样,五年后依旧未做半点儿改变。无论她爱不爱我,都永远不会跟我在一起。如果注定得不到她,那就让她离得我远远的。看得到,却碰触不到,更加的得不到,江承沐,我以为自己就要疯了。她要将我折磨疯。想靠近,想拥有……我想保全这个人,便不得将她推离得远远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安全,我怕哪一日我再掌控不住自己的时候,会将她永远碎在我的怀里,哪怕她不会跟我在一起,也只能是我!可是,摧毁她,我怎么舍得?!不将事情做绝,她怎会找个肩膀依靠,女人脆弱的时候才会如此。我多不想她被一个男人带走,可是,这一生若没一个人好好爱他,又怎能心安?”
江承沐只是不懂:“既然是爱的,为什么非要放手不可?有什么是你容少得不到的?就因为那个符明丽的死么,因为你害死了她?”
容岩执烟的手明显怔了一下,喉结动了动;“不是得不到,是非得放手不可的。符明丽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这世上恨一个人本来就很辛苦,但没什么比恨自己更痛不欲生的,这种滋味我太能体会。如果这恨非得有一个人来背负,由我来背,岂不是很好。她恨我,可以一辈子离得我远远的,却仍旧可以活得很好,好好的跟别人过一辈子,她的世界并不会因为没有我而有什么不同。但如果她恨起自己,就只能一生不幸。要我怎么舍得。”
正文 容岩容岩
江承沐几多年风里来浪里去,这一回气都喘不顺,惊怔得半晌哑言。良久,讷讷:“符明丽不是……”
“以为是我做的对不对?”容岩微微钩动唇角,弧度淡薄懒散,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他说过,他这样邪魅又好看,漫不经心里透着渗人脾肺的伤感,让一个男人都不忍看。却听他极淡的笑了声;“我就是这么十恶不赦,当所有灾难来袭,不幸发生,罪魁祸首总让人不由自主想到我。白家的塌陷,符明丽的死,李家的陨落,江承煜劫难来袭……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不好,给不得人半点儿信任。她说我阴险毒辣,从不给她还生的机会……听着的时候心里是种什么滋味,自己都品不出了,说我是所向披靡的王者,我却觉得自己败也败得一败涂地!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做那些事到底为了什么。找她的不痛快?还是找自己的不痛快?但这些我不在乎,世界上往往需要一个恶人,千夫所指却可以成就很多事情。你看,我替她摧毁了白家,那些曾经视她如草屑蝼蚁的人被我一朝摧毁无形,属于她的东西永远属于她,整个创围都在她的手里,她说我是报复她,可那些我根本就不想要。如今我这么混帐,连容家都觉对不起她,她想要什么,都顺风顺水的拿走,全世界都亏欠了她,谁还会想着再同她争什么。你不知道我的宝贝有多惹人喜欢,推开她简直是在割疼我的心头肉,素素她从来不肯便宜我,非得这样不省心。我这么十恶不赦,她想要的我还是想要给她,谁说那些我就不想要呢?”他靠在柱子上,容颜至始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就像他真的没有什么在乎,忍受了这些却不觉得苦,也不觉得委屈,像是心甘情愿。桃花眸子淡淡眯起,看着前方一片虚无失神:“符明丽的死是我同白倾城做的一笔交易,当年白倾城绑架符丛允,就是想害死他让素素一辈子过不去那道愧疚的坎。幸好找到的及时,符丛允没事,但白倾城也是有筹码的……”
如果他将她送上法庭因此而负罪,她就将符明丽当年被强暴的事公之于众。符明丽的好坏纵然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但真相总是亦恐亦怖,他一生不受人胁迫,却也不得暂时妥协。何止是同白君素有关,简直有天大的关系,当年白倾城安排人要糟践的,根本就是白君素。那时她跟符明丽住在一起,当晚临时接到电话出门,任人痛悔的,是那之前符明丽给她打过电话,她缩在卧室内不敢动,想来是听到了室外的响动,据白倾城说那些人隐约听到她叫人回来,叫的是君素。本来歹人意志松弛,已经打算逃窜。听到里面的急迫,猜测对方似乎只当玩笑挂了电话。那样的一群东西,即便对象是错的,平白捡来的便宜自是不会放过,而且转首还会说事成去白倾城那里邀功领赏。那一夜可想而知的悲惨,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同一群心地污浊的人渣,说恶狼扑食般的惨痛该也不为过。那些年符明丽一直没跟白君素说起那事,连符丛允的出生也无人知晓。就连白倾城也是五年前才查到事情的真相,当年是被那几个人愚弄。只要她不把真相告诉白君素,当年连带那晚的事容岩也可当没有听到。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如斯恶毒,不想空手就拽上符明丽,一个人想保护一样东西的时候勇气可佳了,智力就会退化。符明丽想保护符丛允不想世人及他自己知道他真实的出生经历才会受人威胁,走上自杀身亡的那一步,却没想过白倾城有罪,如何敢肆意宣扬。她不过想送这么一个无辜的人去赴死,为白君素的身上加一条罪孽罢了。但不得不说,她得逞了,血债如愿上了白君素的身,连容岩都始料未及。符明丽的不幸与白君素有关,她又总是那么无辜且不自知。没从比他更心疼她!
白君素只以为那些事实是因为与他有关才去摭掩,的确因此而恨起他,符明丽的死成了彼此间永远不可逾越的沟壑,可见她的恨之切。但如果她恨起自己来,要怎么活?非是死不足惜的吧?容岩早在五年前跟白倾城交易的那个瞬间就想好了,这件事他会烂到腹中一辈子,永远不让她知道。哪怕她恨起他,他也认了,忍下。他让白倾城活着受罪,却让她永远不能开口说话,便是不想有朝一日她回来了,她把真相说给她听。容岩的额发垂下来摭住眼,仍有零星的光。他话语缓慢,又像条奔流不息的河流,阻得太久,心坎冲出厚重的泥沙,这一刻冲破了,就肆意,哪怕此一生只畅快这一时,转首还得守着秘密过下去,也欣然。
“虽然符明丽当年因为她才不幸,但符明丽不恨她,也不怪她。而素素最后恨起了我,我却觉得她那样很难得,待符明丽也算有情有义。素素是真心把她当朋友,为了她的恨鸣起不平也可以让自己一辈子不幸。正因为当成朋友来珍重,今天对我的恨才如此滔天不可磨灭,这个女人,她这样爱恨分明,也让我觉得没法不去喜欢。她可以永远不懂我,阴险,狡诈……怎样都好,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江承沐静静的听着只觉得是惊心动魄,猜想其中隐匿着什么,不想是这样一段冗长的故事。听罢如山石一般压上他的心口,良久,只在心中喟叹,叹出个果然,果然他会放手。若是他,也不免如此!就知道容岩不会轻易言弃,非是有个让他心服口服的因由方能言败。
谁说他对她不好?只怕没人比他对她更好。他让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人皆不能痛快自在,白家人当年怎样可恨?后来被他玩弄于鼓掌也是个个不得善终!要怎么爱一个人,安能如斯?
江承沐木楞一瞬,觉得哪里有了出入,哑了一下问他:“你不是有心爱的女人,那个杜小枫是你的未婚妻吧,什么时候开始爱她?”
容岩淡淡的眯起眸子,狭长深邃的一道缝隙,茫茫然一丝久远,像蓦然回首间忆起一个人,一件事。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就葬在容岩的内心深处,他觉得美好,每每笑弯眉眼,却又狰狞的不敢再想下去,有些幸福和痛苦是相伴而生的,纠缠上了就是梦魇,一辈子不得安宁。那些苦,别人又怎么懂得?有时容岩便在想,他对这个女人不好,若说不好,就是结婚的时候对她不好。像是没有办法,他不配得到幸福,可跟她生活在一起就很幸福,如此矛盾的一件事,曾让他辗转反侧,唯有难安。
否则他不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让安逸的生活变得动荡,白君素说,容岩,你就是为了让我不痛快。但那样又如何?他比谁都不痛快,方知有些痛和麻烦,是给自己找来的。他以为这里有她的责任,便要陪他疼一疼,祭奠已逝去的亡灵。原来,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江承沐,你们觉得我是最大的赢家对不对?可老天却实实在在的愚弄了我。”他觉得悲哀,甚至哭笑不能。“当年为了爱一个人,我执意要蒙蔽自己的双眼不去揭露那个真相,我以为那样就是在爱她在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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