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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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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白照民也有些倦,一种乏味从内子里冒出来掩都掩不住。其实最早白照民会看上金玉玉多少还是冲着金玉玉的这股泼辣劲,所以说男人有的时候喜欢犯贱,踢到了铁板反倒兴致勃勃。当年他跟朋友逍遥,金玉玉喝多了酒,又不知他是什么来头,那股子泼劲毫不遮掩。白夫人一生贤德,跟金玉玉肯定天上地下。白照民偿到了新鲜的事物,当晚重金买醉,和金玉玉颠鸾倒凤。从此他背信弃义,她力攀高枝,顺理成章搞到一堆去了。可是这种畸形的关系就像玩SM的两个人,玩一次叫调解情趣,天长日久只怕谁都受不了。白照民后来的感受就有点儿像那个,难言的苦楚。

    金玉玉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挠出了血道子,白照民一皱眉,抬手把她掀翻在地。只差一抬脚狠狠的踹上去,一侧脸颊都抓花了,火辣辣的疼。

    白倾城从楼上跑下来,怒瞪他:“你怎么能打我妈?!”

    就是白倾城一声诘问,让白照民没有下得去这一脚,头脑一阵发蒙,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就连人生都思索不清了,隐隐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又似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觉得累,重新沉到沙发上,按着太阳穴不说话。

    白倾城把金玉玉扶起来,坐到沙发上。事实上她心里也格外的烦躁,不想让她这么闹下去了。

    “妈,你也消停一点儿吧,嫌家里还不够乱么?”

    金玉玉现在没法消停,这些年白照民好赖不济还知道把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如今就要破败了反倒跟老娘耍起横了。真当以为她金玉玉出身卑微,就是吃素的?

    不管不顾的给白君素打电话,絮叨不停:“这些事不是她搞出来的么,好,我就把她叫回来,看看你那宝贝女儿怎么说。问问她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

    其实这个电话完全用不到金玉玉打,白君素自己都想上门来。这几天创围出了事,她也算给足了白倾城面子,知道她遇事件件棘手,精力耗尽,便不去找她问事。如今且不说创围的命运是作何走向,的白家却大势已定,是她现身的时候。

    金玉玉电话一打进来,她当即就说:“不用催,我已经快到白家了。”

    一干人虎视眈眈的等在客厅,一副兴师动众的模样。

    冬日里的天,白君素穿一件浅色大衣,眉眼间却是生动的春意盎然,妆化得也淡,踏着那缕日光进来时,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金玉玉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扔了过去,咒骂她:“你个贱人,让你卖弄风骚,现在白家垮了,你高兴了吧?”

    距离太远了,一下没打中,偏出老远,碰在玻璃窗上,两败俱伤。

    白君素没想到他们这么沉不住气,比起她的卧薪尝胆,真是差太远了。想到这里拾起一丝丝的笑,倒不把她的攻击放在心上了。

    “你们找我来,是想兴师动众?觉得创围劫难,白家塌陷,是我一手搞出来的?”

    白倾城“嚯”一下站起身,冷目相向:“难道不是么?不是你怂恿容岩对白家下手的么。你对他说了白家的坏话是不是?还是给了他十足的好处?所以他才设下这些局引白家入套,最后落得这般惨败的田地。难怪你一早就把股份出手,原来你早料到有这么一天。”

    白照民已经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出红血丝来,就像只要白君素一张口承认,他当即便能掐死她。

    白君素将他嫌恶的表情看得清清的,冷笑:“这个时候倒一股脑的想起我了,你们还真瞧得上我。白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确是我的初衷,也是我此生最希望看到的一幕。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白家走上这一步是早晚的事,不可避免!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容岩么?”

    金玉玉气疾败坏:“为什么?还不是你嫉妒倾城拥有的,想抢她的男人。”

    这样站着说话太累,白君素坐到不远的沙发上,不理会金玉玉万恶的指控。先让下人上来一杯茶水,抿压一口才说:“你的思想太狭隘了,为了跟她抢男人,做到这一步怎么值得。当初我想嫁给容岩,其实是顺应了你女儿的心思,她把男人推到我面前,我哪有不收的道理?你抢了什么,你的孩子就会失去什么,这不是很公平。怕失去就别一门心思的坑害人!至于我心甘情愿的嫁给容岩,那只能说是另一番说法了。白倾城能把他当伤人的武器,我为什么就不能将计就计呢?你们平时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这个我从来不否认。我的确是个废物,我想搞垮白家,想让你们落破得生不如死,可是我没有那个实力,是真的没那个本事。”她笑了一下,纯真而开心,就像这是和乐融融的一家,围着火炉讲闹趣,但也只她一个人笑得出来。“看到容岩的时候我想到了,不都说那是个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男人么。若是用他来摧毁白家,是不是很顶用呢?我想做而做不了的事,于这个男人该是轻而易举的吧?所以呀,我讨好他,只要能嫁给他,怎样都好。我愿意把一生搭进去,只要他肯摧毁白家,我宁肯一生的幸福不要,跟我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我当时就是那样想的,而且也做了。我讨好他的家人,对他也好,就是等他爱上我,然后我再提这样的要求他该会满足我的吧。但你们是造了什么孽呢,是个人都不看好你们。其实我还没有出手呢,他就已经开始对创围和白家布局了。你们当我有事没事去景原闲逛就是游手好闲了么,那样可以从高层的口中听到很多直面的商业动态。所以我一早就知道景原跟创围合作了,而且我查过了,太突兀了,你们就没洞察么,还是真的蠢到以为容岩对白倾城有感情是看了她的颜面?早醒一点儿多好,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其实我一直没有停下对你们这次合作的调查,连景原安排线人篡改程序的事情我都查到了,而白倾城还在沾沾自喜的向我炫耀容岩对她的那些好,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当时我真想告诉你醒醒,你说的对,梦别做太久了,不好。真的不好。”

    这一番话太惊忪,除却白照民还有一丝理智之外,其他人已经瞠目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戏剧,没想到让一个废物翻了板。

    白照民指着她,颤巍巍:“孽障,这一切果然是你暗中做的手脚。”

    白君素冷下脸,不愿听了,没想到他这么不开窍,还是她的话说得不够明朗?

    嗤之以鼻:“你真是被气糊涂了,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容岩要做这些事,不对,也不是很清楚,看苗头他是要对创围和白家出手,但我也怕结果并非我想的那样,所以也是一直在等一个结果,一个我想看到的结果,没想到真的等来了,那天庆祝酒会我还担心,真怕结果不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就算这次他不出手,日后我还会怂恿他去做这些事,这就是我嫁人的使命,白家的这一天早晚会来!要不然我岂不是白嫁了他。这回你们该理解我为什么平白无故卖了那些股份了吧?因为我料到创围会有今天,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怎么行,我也是怕的。而且那些东西放在手里是祸害,不卖也会被狼恶分食。”

    白照民已经彻底崩溃了,瘫软在沙发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动弹不得。恶狠狠的瞪着她,像把人恨进了心坎里。没想到他纵横商场几十年会败在一个小辈手里,而且还是因为与自己的女儿有关而粗心大意。

    不对,是防不胜防!

    金玉玉扑上来打白君素,吵嚷着非打死她这个小贱人不可,白倾城一脸如尘似灰的将她望着,面色想也好不到哪儿去。

    往事粒粒在目,这个女人还少打她了么。以往她是怎么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把白母踩在脚底下,白君素永远记得。白君素有今天的骁勇善战还真得谢谢她了。若不是以她为版本当偶像,怎么可能学到这些恶劣的本事。她又不是天生的劣质坯子,说到底还不是他们成就的,以牙还牙,怨得了谁呢?!

    比起他们使用过的手段上演过的戏码,这已经算便宜他们了,本不该让他们活着。他们要将别人一个一个的逼死,凭什么就有脸活在世上?

    何况她这次并没有出手,只是看清了一切,将开头和结尾都猜到,兴致勃勃的看了一场戏而已。间接都算不上,只是看清所有隐患没有阻止亦没有提醒,任之听之而已。

    她不会让金玉玉这个疯婆娘再得逞,今昔对比,她是白照民的太上皇,却只是其他人的龟孙子。白君素先躲过这一下,转首招呼下人:“金玉玉发疯,过来阻止她,实在不行就打电话报警。”

    其实金玉玉趾高气扬了这些年,下人也是恨的,从不把别人当人看,呼来喝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一旦有了反目的机会,别人又怎么可能将她当人看。

    下人也是识眼色的,知道白家大势已去,再用不起他们,还不是有仇报仇有冤抱冤,明着是拉架,实则偏的不得了,得着机会就下狠手,金玉玉光顾奔白君素使劲了,身上一处处的疼。被下人连扯带拽的按到沙发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其实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优雅,当初真不知白照民看上她什么,要搞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金玉玉还在那边口出狂言的大骂不止:“你们是什么东西,放开我!放开!小心我剥了你们的皮。”她越是狂妄,越吃苦头。

    白倾城受到重撞,也顾不得她,在心里为自己打点后路。

    反倒是白照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似乎是想狠打她一顿,可是想到一些事情还是有所顾及。连语气都出人意料的和蔼:“君素,我知道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可是,我们是一家人,你也不能看到白家就这么毁了。所以,你代白家向容岩求求情,让他放过白家放过创围吧。只要他一松口,银行就会贷款给创围,到时候白家的难关就算渡过去了。”他怕,实在怕公方深入调查。

    白君素冷笑:“怎么可能?我当初嫁他是为了什么呢。我连一生都肯搭进去,难道你还觉得我对你们的恨有回转的余地么?”

    白照民说她不通就想下手打人,扬起巴掌掴上去。

    白君素也不躲,实实在在的挨了他这一掌。脑袋偏向一边,转过来面无表情的平静:“还打么?这是你此生最后一次打我,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一巴掌算我谢谢你给了我生命,虽然苦难,还是得谢你。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白照民怎也没想到会落到这般地步,捂着胸口咳起来,还有心力骂她:“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早知道你今天这么不成气,会是个祸害,早在你小的时候就得掐死你。你妈死的时候怎么就没带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呢,亏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丢脸又造孽,不如当初跟你那妈一块去了,省了心,一了百了。”

    白君素可真是寒心,这便是人们所言的血浓于水么?

    “够了!”她这一声喊得有丝凄厉,不知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字字诘问又入骨:“你够了没有?白照民,我以为你这个人就是自私了一点儿,丧良心了一点儿,恬不知耻了一点儿,没想到你会到了这个份上。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这些话呢?你怎么有脸再提起我妈?你们真当我失忆了是么?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失忆,这些年我一直装作失忆,就是为了能够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活命。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妈是你和金玉玉一手逼死的,你们想拿到她手里的股份,还想逼她离婚,怎么会这么贪婪呢,我妈妈不同意,金玉玉就刻意跑去对她说那些伤心的话,尸检的结果是我妈喝了酒,自杀了对不对?其实是你们一手推下去的,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证据将你们绳之于法。你们没想到我妈那么有先见之明吧,早写好了遗书把股份给了我,让你们两手空空没法得逞。当年我是怎么出的车祸,难怪不是这对母女做的手脚?你花那么大的本钱让我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给我脱罪么?白照民,没有你这么狠心的父亲,你一再再试探我是否真的失忆,就怕我记得那些事情对不对?如果我还记得那些事,你会找人杀了我?!说我狼心狗肺是么?你才是真正的禽兽不如。你有今天是老天给你的报应,别想着再好过。”

    白君素的一番话字字惊魂,连带那些个下人都听在耳畔,心魂动荡,惊心动魄。没想到她什么都记得,压根没有失忆。更没想到这些人作恶多端,原来白家平静的背后掩着这些不为人知的屈辱血泪。

    以往都只知道这三人跟白君素不是一条心,只以为是大小姐平日纨绔,不学无术,所以才不被看在眼里,原来却隐忍了这么多的辛酸疾苦。一装就是几年,怎么撑到今天的?

    白君素便是连眼泪都没有了:“知道我为什么一心期盼你们有今天的下场了吧?长路漫漫,大家还得走着瞧,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从白家出来下起了雪,入冬这么久才下这第一场雪,初雪就这么大,扬扬洒洒的飘下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像鹅毛那样,没多久天地之间就已一片白。旧颜换新装,世事再不相同了。

    白君素抬头看天,不知道天上的妈妈是否看到现在的一切,白家那些人终于有了报应。她该要谢谢容岩么?其实她又很害怕,觉得真正惊魂的不是白家那几个,而是她。

    她不傻,真的不傻,什么事都已经思及得很清楚。早在白家事态初露端倪的时候她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就来思考这一段莫明的爱恨情仇……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到底是谁与谁的恩仇未了?是她与白家的,还是容岩与白家的,还是……她与他的?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白君素三年后再看到容岩的时候就想到了这句话,她知道面前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足有征服世界的能耐和本事。而她不想征服世界,就想搞垮白家,可是她连这样的本事都没有,运筹帷幄她还差得远了,她很有自知之明。但这些对于这个男人来讲,该是极其容易的事吧?!于是她想要利用他!白君素知道这样将一个不相甘的外人拉进来利用是件极不道德的事,但没想到他也是怀着目地靠近她的,那她怀着目地将计就计,良心上该没有那么过不去了吧?白君素想好了,既然利用他,就是亏欠了他。所以,只要他要她,她会跟在他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于是,她比任何人都忍得,有什么忍不得的呢?她靠近他本来就目地不纯,有什么权利挑三拣四,都是她自己找来的。

    她嫁他,本来就是为了一场阴谋,而她又像掉进另外一个阴谋里无法自拔,谁胜谁负,只剩她和容岩两人角逐的时候,反倒难言起来。

    容岩设的局与其说针对白家,更感觉是对准了她。她觉得容岩恨她,说不出为什么,隐隐觉得是想要毁掉她。否则容岩不会在娶了她之后,精心为白家编排了一出大戏。白家崩塌了,也标志着她将一无所有。白家灭亡也是她想要的,便不觉得有什么。独不敢想的那一桩,就是符明丽的那场劫难,怕剥丝抽茧,就只剩下伤疼。几天来她想遍了生死唯不能碰触这一个,容岩与她的恨可以有很多种,唯这个不行!

    雪越下越大,车子停靠在路边已盖了厚厚一层。她坐在车里不动,感觉是在犯傻。白君素就是傻呢,明明什么都已了然,却这样自欺欺人,不是傻了是什么?!容岩不给她的,她像渴求着温暖想去争夺一分。容岩给她的,怕生了恨却连心都闭上了。都知道她还有一笔转让股份的钱借给李双德做周转,那是她唯一仅存的资产。而符明丽死了,李双德因此受累,身家利益由此陪葬……都是为她一人设计的局,一个让她一无所有的必备环节。容岩从来就是个高手,他缜密,心狠,懂得如何借刀杀人。符明丽有伤在身他很知道,如果那个节骨眼上出事,警察一定会从李双德最先调查,他家暴,难脱其咎。多么完美的连环计,云淡风轻的成就了她的一无所有。难怪容岩不肯对她说符明丽的死,只怕他也无话可说。

    他说过,既然她不肯爱上他,那就让她一无所有,再没有任何指望的跟在他身边。时至今日,家财两空。不是恨她是什么?!

    白君素真想坐在这里直至终老,白家的一切都用作贷款,那几个尽享荣华的人马上就要流离失所,想翻身比咸鱼还难。若现在死去,也当没什么遗憾了吧。

    江承煜吃了早饭就来片场了,还有几场戏要拍,估计一天也只能呆在这里。

    李可查了行程表,提前给他备足了吃的。剧组里的火食很一般,对于他这种挑剔的人根本吃不惯,李可有先见之明,怕他真到饭点上饿的饥肠辘辘了,再闹脾气不肯吃,饿着肚子怎么行。

    其实有保姆专做这些事情,可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没哪一个做得像她这样得心应手。索性就对江承沐说:“把保姆辞了吧,有没有都是我一个人做。”

    江承沐做事干脆,隔天保姆就再不来了。

    间歇休息,导演一声令下,大家四处散开。

    名副其实的苦情戏,江承煜今天哭了两场,眼睛都有点儿不舒服了。李可拿上毛巾,水,连带眼药水也不忘,一一递给他。

    “江公子,今天这两场哭得好,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很迷人。”

    江承煜仰首眯眸,把眼药水点进去。都说男人的眼泪比女人的迷人,因为它弥足珍贵。自打当了演员,轻不轻弹那一套也没什么感觉了,戏里戏外是两码事。一场哭下来,就觉得眼眶发酸,心里倒没一丝动容。其实还是现实中心酸的时候比较多,那时候憋得难受反倒哭不出来。

    递还给她,半眯着眸子问:“江承沐呢?”

    李可摇头:“不知道,看来沐哥今天很忙,一上午没见人了。”

    说曹操曹操到,江承沐从远处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这个男人亦很少将焦燥写在脸上,所以将这个不明所以的“焦燥”在他脸上呈现特写状态以后。江承煜几乎一刹的心花怒放,哟,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了,江承沐也竟有伤怀的时候。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江承沐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走过去一把将人揪起来,二话不说的往外拖。

    这世界现世报来得怎么这样快,江承煜不过才在心里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一回,就被他一门心思的往外拖。片场人多眼杂,不好对他挥拳头让他放开。只问:“江承沐,我今天没惹你吧?”

    江承沐没回头,事实上他哪天不惹他,他也都懒得说了。

    一直走到相对僻静的地方才放开,两两对视才发现,可不是真的一脸严肃。

    江承煜收起嘻笑嘴脸,隐隐觉得不对头了,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大娘给你安排了相亲流水宴?”

    江承沐看了他半晌,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不管你,但是,别动手,别把事情搞大,否则所有人都不好收场。你得为白君素考虑,闹大了最难过的人就得是她了……”

    包里的电话一直响,一直响,不知响到第几遍上白君素才猛然回神,拿出来还是江承煜打过来的。

    “有事?”

    江承煜难得的一本正经,半点儿调笑的模样都没有:“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白君素还有一丝顾虑:“这个时候,你出来见我好么?”

    “在哪儿?”江承煜像懒得多说,字正词严。

    白君素只得约了他到咖啡馆见面,她现在所在的位置离那里比较近,先行过去找好包间给江承煜发短信。

    他来得很快,十几分钟推门进来。冬天比夏天方便许多,本来穿的衣服就厚实,出门带上帽子围脖的也不会显得乍眼。卸下行头,连外套一起脱掉,随手扔到沙发上。

    白君素已经给他点好了咖啡,还担心他来得不早要冷掉呢。现在正好喝,推给他:“冷吧,先喝点儿咖啡。”

    “白家万劫不复了?”江承煜没动,凝紧了眸子看人。

    白君素点点头,轻松自在:“是啊,倒塌了,而且塌陷得十分彻底,外忧内患,身都翻不了了,多好的事。”现在创围连带白家风云突变,S最引人关注的事,难得与此相关的人却出奇的平静。

    江承煜端起咖啡抿压一口,浅浅的:“都是容岩布的局?”

    “是,都是他一手操纵的,否则谁还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摧毁白家。”白君素抬眸:“你是怕我伤心,想来安慰我么?江承煜,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嫁给容岩,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借着他的手把白家搞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只是我还没有张口,他就已经先出手了,这一切我都知道,就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这一刻的到来,是我要等的。”

    江承煜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陌生,不是眼前的女人让他感觉陌生,是那排山倒海的怜惜因从没这么浓重过,而感觉陌生。将清亮的瞳孔都覆上层灰蒙蒙的东西,就像一种淡薄又浓厚的情感,前世这般,今生也是这般,没有不同。就连无力都如出一辙,只是漫长的时岁过去了,情伤便更加的深烙一分。束手无策!

    “君素,原来我真的错了。我以为站在万人中央依旧显眼的话,终有一天能被你回眸看到。原来,人各有路,你要走的,与我不相关,才成就了我今天的一厢情愿。你靠近容岩,是因为他能够拿到你想要的?”

    白君素初时就是那样的想法,可是彼时不同了,她最早起的坏心眼,无端利用一个人,最后作茧自缚,把自己束到里面去了。

    她从来不想骗他:“最早是这样,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他可以。所以我就嫁给他。可是,不知道哪一时我爱上他了,还没等到他爱上我便沦陷了,才发现被无端利用的似乎不是他。”

    难得她还能看穿这是一个谜局,时至此刻仍能安稳成这个样子,越发让江承煜觉得往昔是他错过了,她哪里是没心没肺。

    握着杯子的指掌不断收紧,淡淡抬眸,缓缓道:“被无端利用的的确不是他,他是来寻仇的。至于他娶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拿不准,但你现在过得这样不快乐,我想就该是那样。”

    白君素瞠目结舌,半晌:“你什么意思?”

    江承煜心里疼起来,抿动嘴角:“江承沐查过容岩的底,他手下有一票专职这个的,查到的东西很精准。你当年撞死的那个女人叫杜小枫,是容岩的未婚妻,容家认定的准儿媳,而当年她开的车,其实也是容岩的。杜小枫是容岩奶妈的女儿,很早就跟容岩认识。只是一直长在乡下,后来又在其他城市念书,来S城的时间不多,就连江承沐他们这一干人都不知道容岩已经有了未婚妻。据江承沐说容岩本来在感情上就很低调,没人知道这事也实属正常,他不喜欢别人拿他的感情玩笑或者说事。后来出了那场变故,他就去了英国,估计是想离开这片伤心地吧。而他再回来,就该是想着报复的。”

    是了,他是来寻仇的,他恨她,想要摧毁的不是白家,的确是她!那恨意白君素早已领略,从容岩的眼眸中渗出来,势不可挡。这些年他情感一直淡薄,原来是因为心里只爱着那一个女人。难怪要问她,她手上沾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她那时不知,现在知道了,是他爱人的生命。是她一手掐断了他的幸福,让他痛不欲生,此生无望。所以他才要拉着她当做陪葬,也让她一生不幸。恩仇未了,恩仇难了,果然不是简简单单的萍水相逢,没想到他们之间竟有那么一段一生不化的干戈。

    白君素脑中一片空白,跟做梦似的。她终于不用再装了,三年前的事她都记得,再久一点的她也记得。还记得当年容岩看着她时的样子,目光懒洋却也清澈,他只是不喜欢她,眉宇间有那么些的无可奈何,却没有这些浑浊不清的杂念和恨意。那时她对于他该算得上一场闹剧的吧,他教育良好,风度也好,不太跟她这种小丫头计较,她时不时的跳出来缠上他,也只是视而不见,让她知难而退。

    如符明丽所说,她真的做过许多没头没脑的事。还记得那个情人节她跑去送他巧克力,他身后跟着两个工作人员从景原大厦里出来,她跑出来拦上去路,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就上了车,她就一直追到他谈事的酒店,耐心的等他出来。天有不测风云,下起了大雨,待他出来时她全身已经淋透了,却还小心护着那个巧克力的铁盒子。落汤鸡似的从他的车子后面转过来,上阵杀敌一般英勇志气,还托着那个盒子。他怔了一下,桃花眸子明明就很温润清亮,却总是深邃如一汪化不开的浓墨。那一时也是,估计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丫头,等她凑上来,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盒子,却被白君素一下闪过,然后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把那些精装的巧克力一块块的都塞到嘴里,当着他的面堵气的吃了下去。含满嘴的腮鼓鼓的,眼睛瞪得很大,像铜铃,老大不高兴的嘟囔:“我生气了,不打算给你了,我要自己吃。”容岩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大抵真是没见过这么无厘头的人,下一刻按上太阳穴就有些无可奈何。

    因白君素就抵在他的车门上,拉也拉不开,就只得等着她将一盒的巧克力大口大口的吃完。那个劲头就像负气的小孩子,而此刻咀嚼的是他的肉,好不解恨过瘾的样子。

    吃完了还不让他走,堪堪的挡在那里,仰起头那么不满意:“容总,你不是集团总裁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跟我谈恋爱就不行么?”

    容岩皱了一下眉头,不温不火:“你喜欢我哪一点?”

    “好看!”眉目如画的,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呢。白君素答得又干脆又欢喜。

    想来是没说到他的心坎上,这个答案任谁说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白目且最不完美的答案,虽然它真,可也太真,真得即俗套又没了人气。容岩长这么大因这张脸被女人觊觎的次数还少么,若不是觉得浮夸又没劲,岂会厌烦了那多么的美艳如花。白君素果然是不太长脑子,连个略微高深一点的借口都不会找,就这么实打实的说,还能有个功德圆满的好下场?

    容岩侧首叫司机:“把她给我拖开。”

    然后那个大汉就上来了,手劲真大,险些将她的骨头捏断,把她扔到一边上了车就跑了。

    白君素虽瞧着那么喜欢他,还是对着车尘一痛骂,骂得什么忘记了,估计跑不了你姑奶奶,你大爷那一类的。

    他那么不喜欢她,她还是不肯死心。

    反正她无业游民,她很闲,本来一门心思想进景原的,可是他们怎么也不要她。没有办法,她就盯梢,就死缠烂打,反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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