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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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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吧。”

    白君素嗅到一阵如树木般的清香,这种香水味还真奇特,以前从未闻到过,很好闻。

    “谢谢你啊,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帮了我大忙。”

    江承沐替她打开车门,笑得随意:“你不用谢我,江承煜求我办的事,都给他记着帐呢。正好可以挟制他多多听话,我半分不会吃亏。”

    白君素一直以为江承沐也是个严厉又刻薄的人,没想到说起起话来还挺风趣幽默。想想一下就笑了。

    江承沐侧首:“笑什么?”

    白君素摇摇头,他望过来,那目光显然是不信。白君素只好实话实话:“我一直以为你严厉刻薄,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

    江承沐颌首,表示了然。

    “其实你认为的也没错,我工作的时候就是又严厉又刻薄,完全不尽人情。所以我不带女艺人,女人比较麻烦是一方面,主要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我工作的力度,当然,我也受不了她们哭鼻子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现在不是也带女艺人么,李琼是你手下的艺人吧?”白君素好奇问。

    江承沐漫不经心的打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那个丫头投到了别人门下。”

    看来他说的不假,果然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的力度。李琼才去他手下几天呀,就去了别处。再说,听闻江承煜在整个娱乐圈正经算有头有脸的经济人,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让他带。而李琼却自己选择离开了。

    车子一直开出S市,之前只故着说话,白君素再往外一看,吓一跳:“呀,怎么开出来了,不是去医院么。你不会真以为要去符明丽家吧?”

    江承沐怎么可能搞错,慢条斯理的笑笑:“对付你老公这种人就得多花点儿心思,容岩这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他的为人处事,多防着点儿准没错。”

    原来他是故意要开出S城,给人一种离开了的假象。没想到他安排得这么妥贴,连备用车都准备好了。出了城一段距离之后停下,顺带把白君素的行李也搬了下来。前面一辆宾利已经等在那里,从上面跳下一个男子,老远把车钥匙抛给江承沐:“沐哥。”

    白君素才意识到这是要换车,然后再开回S城,这一些人啊,难怪江承煜时时说他们老奸巨滑。

    江承沐把行李装好,转身把他的车钥匙给了刚才的男子。冲他摆摆手:“我给你电话之前别回来。”

    男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干别的不行,游山玩水我还在行。”

    坐好之后江承沐发动引擎又往回开。

    白君素真佩服他:“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江承沐作势斟酌了一下,问她:“我可以勉强当你是在表扬我。”

    白君素呵呵笑起来:“我本来就是在表扬你啊。”

    “回家你用这个词汇表扬一下容岩试试,看看他会不会很开心。”

    白君素其实挺不想提到容岩的,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估计容岩都不太会有感觉。好的,坏的,总不像以前那样有耐心敷衍她。再想想,以前容岩对她的种种是敷衍么?转移话题:“这个车子是你的么?”

    江承沐“啊”了声:“不是,刚才那个是我的。我不喜欢这个牌子。”真看出来是跟容岩一起厮混过来的,总有那么多的往事可供追忆,时不时就扯上了,而且自若得都不以为意,真是躲都躲不及。听他说;“我以前最喜欢兰博基尼,容岩也喜欢那个,说不出为什么,也不是多顶级好的车,当时或许年轻,觉得那个牌子的车也年轻活力,细到线型都喜欢。可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喜欢开同一种车,我战斗弱,争不过容岩,素来就他开那个,我开了几年玛莎拉蒂,后来感觉成熟了,反倒又回到宝马,奥迪这些老到掉渣的上面了。”

    白君素手脚发凉,全身都开始出虚汗。“兰博基尼”这个词汇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梦魇,几年前她就是醉驾撞碎了一辆兰博基尼,连一个女孩儿的生命都被她撞得四分五裂,后来听金玉玉说起,说那个女孩儿很惨,卡在车里出不来,等到救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肢解了,分成五大块,就跟五马分尸一样。事故当场她晕厥过去,没看到那是怎样的惨象,只在金玉玉说起的时候她怕得几近发疯,就像现在一样手脚冰凉,满身虚汗,而后就时常做恶梦,梦里总有一辆辆的兰博基尼向她开来……她像个傻瓜一样逆行在所有车流里,无能为力,又束手无策,接着就是撞碰,惨叫声,哭泣声,血液汇集成河……她全身被汁水湿透,却无论如何再透不过气来。就在结婚之后还做过那样的梦,容岩听到叫喊声把她摇醒,抱在怀里轻轻的哄。

    幸好容岩现在不再开那样的车,否则她每日坐在容岩的车里免不了恶梦连连。

    想得太过专注,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等到醒来时身上盖着江承沐的外套,他不敢下车随便走动,坐在车里发短信。

    见到白君素醒来,收起电话:“醒了,我已经让我姑姑联系好了贵宾休息室,我们这两天去那边休息,房间准备好了。只要白天别随便出来走动,不会有人知道。”

    白君素睡得迷迷糊糊:“这么巧,你也有一个姑姑在这里?”江承煜好像说过他也有一个。

    江承沐好笑;“是挺巧,更巧的是我跟江承煜是同一个姑姑。”接过她递来的外套,还补了一句:“我们老江家也就这一个姑姑。”

    白君素才反应,这是两兄弟。又想起那个“我们”问他:“你今天不回去?”

    江承沐很认命的偏过头:“怕你老公防守太严密,江承煜铁定是不能出来见你。这两天你归我管。”

    白君素觉得这样怪麻烦他,推辞:“你那么忙就不麻烦你了,江承煜过不来,我自己也可以。”

    江承沐听着这话可真没底气,似笑非笑:“你不害怕?”

    白君素双肩一夸:“那还是麻烦你一下吧,你把这两天的帐也记到江承煜头上。”她是比较怕疼,虽然不知道骨髓移植到底疼不疼,但她还是很害怕。

    没见过这么讲义气的。江承沐玩味的看着她感叹。

    一切准备就续之后,很快就能手术。虽然在封闭的空间里但时间过得也不慢,江承沐摇控指挥工作一点儿没耽搁。而白君素估摸着时间给老宅打电话报平安,一切都进行得天衣无缝。

    只是报平安的时候露下了容岩,当晚在电话里承受了他一场非常火爆的脾气,大呼小叫的样子吓死人。还威胁白君素:“你要这么不听话,以后就呆在家里哪儿都别去。”算是唯一一个不快的插曲。

    手术当天白君素很紧张,比想象中的还要紧张。到不是怕进去就出不来了,有时人不怕死,就怕活受罪。让她躺在手术台上,即便什么也不做,她心里仍旧有压力。

    江承沐看出她的紧张情绪,再者昨晚江承煜三番两次的打电话叮嘱他注意白君素的反应,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果然还得说江承煜。眼见白君素就紧张得坐立不安。江承沐顾不得其他事情,在她身边坐下来。

    “紧张?”

    白君素摇遥头,脸却已经白了,强撑着说:“不紧张。”

    江承沐笑笑,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不用紧张,我查过了,这种手术很安全,而且没有负作用。整个过程人都处在清醒状态,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在里面好好表现,我会一直守在外面,不用怕。”这本来都是江承煜要做的,现在成了他。

    江承沐统筹大局习惯了,再焦头烂额的事都能临危不乱,这些年他几乎每天都在应对突发事件,要知道娱乐圈的规则比起其他只多不少,早养成他处事不乱的性情。这样跟白君素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即稳重又靠谱,连语气里都透出让人安心的笃定。

    白君素转首看他。

    江承沐的话还没有说完,挑了挑眉:“而且,我把每个医生的手里都塞了红包,拿人家的手软,他们肯定不敢怠慢会好好做事。”

    白君素想一想,一脸认真:“这些送出去的钱也记在江承煜身上吧,我现在几乎没什么钱,平时也是刷容岩的卡。”看现在的苗头她也不敢保证能刷太久。

    江承沐愣了下,当即春风和绚的笑起来。心里叹了一句:鬼丫头。看来还不是太紧张,还会开玩笑。

    白君素就知道他这么想,更加认真了:“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江承沐笑得更厉害。

    半晌,江承沐问她:“还紧张?”

    白君素吐口气:“还行。”

    “怎么能好点儿?”

    “你给我唱首歌吧。”

    江承沐蹙起眉,彻底为难起来。他不太擅长哄孩子,事实上在他看来江承煜和白君素还都列为孩子那一类。折中说:“要不讲笑话吧?”

    白君素接受得很勉强:“那你别讲冷的。”她脑子不太好用,很难从冷笑话里发觉笑点。

    江承沐没有办法了,掏出电话给江承煜打过去。

    “唱首歌吧。”

    那边佳人还未起床,起床气浓重的嚷嚷:“你有病啊,我睡觉呢。”当即要挂,听他说了一句:“白君素要听。”立刻精神连带飒爽。

    江承沐把电话递给白君素:“这个是专职唱歌的。”

    江承煜的嗓音白君素太熟悉了,从小就听,一直听到大。可以温软也可以干净,彼时再听就像一场温暖的风从二十几年前吹过来,再吹到这一刻带起伤怀的味道,更多的是心安。

    江承沐一旁看白君素安静下来,从眉目中都能看出情绪再没那么燥动。这是个精怪的丫头,那端是个毛病多多的正太,却不得不承认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个女人像天生就是来收江承煜的骨头的。想想这世上除了这个女人谁能治得了那个混世魔王?而这个女人哪怕一丁点的反应和焦躁江承煜都懂。以前他想法设法也想将江承煜那二十几年的牵绊斩断,现在看来如何断得了。难怪江承煜总要一口一个“哥哥”的自居,就算结不成连理,也是这世上最近的亲人,牵着骨连着筋,谁忍心下得去手将此斩断呢,非得赤血连连不可的。

    容家那一家人都等在外面,江承沐只能在休息室中吸烟。转了两圈掐灭,倚到窗前抬腕看时间。

    江月夜早把一切都安排好,出了手术室两厢见不到面,只要过了今天就天下太平。白君素可以回家休养,她不想容家的人知道,容家的人就不会知道。

    休息室的门响了两下,江月夜推门进来。

    “小沐,很担心?”

    江承沐站起身,按了按眉骨:“你知道江承煜那个臭脾气,这个女人真要出点儿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让我好过。”

    江月夜是江家的老来女,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年轻时就骄傲,但不跋扈,所以一路走来高雅优秀。只是一直不肯结婚,现在已经四十岁了,还是独身一人,好算面容保养的特别好,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

    而且她很疼爱江家这两个小辈侄子,以前在家时,江承沐和江承煜犯的错误要挨鞭子,都是她这个当姑姑的护着。那真的是一心为侄,特别是大哥,脾气上来的时候拦不住,将江承沐按在地上打,江月夜拉不住大哥就趴在江承沐身上护着,实实在在的挨了大哥的一鞭子,那一鞭子打下来可不轻,当真是皮开肉绽的。

    从小都没人打过她,却为了侄子被疼爱她的大哥打,后来她还常说起这事,指这两个混小子:“姑姑当年为了你们还挨过打,你们将来可得孝顺我,不疼娶了媳妇忘记了姑姑。”

    江承煜最不识相,蹙蹙眉:“你是为江承沐挨的那一鞭子,没我什么事。”

    江月夜上来就抽他的胳膊:“你小子还有良心么,你小的时候我少护你了?就你这纨绔劲头犯的错比小沐多多少?要不是我这个姑姑护着,你怎么来的,就得怎么没。”

    从来都这种方式的说话,江月夜在侄子面前直言快语;“小煜还那么喜欢这个丫头?你是替小煜担心?”江月夜拿疑惑的目光打量他,直看得江承沐浑身的不自在。

    上来揽上她的肩膀,看出孩子样了:“江美人,没人告诉过你不能用这种眼神专注的看男人么?”

    江月夜一巴掌打上来:“混小子,连你姑姑的玩笑都敢开。有这个本事怎么不赶紧给我逗回个侄媳妇啊。”这真是江月夜的一块心病,也是老江家全体人的心病。江家到了他们这一代,简直乌烟瘴气,没一个服管束,又都长年不在家。长家不看好什么,他们偏偏都干了这个。江承沐不近美色,年见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抽不出时间谈。另一个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是江月夜知道,其实也是一根筋。

    “太忙了,哪有时间找媳妇啊。”江承沐又用这话敷衍。

    江月夜一会儿还要出去见个朋友,就是怕他担心过来看看。走前安慰他:“别担心,告诉小煜也不用担心,这种手术很安全,不会有问题。”

    白君素的电话响起来,就在休息室的茶几上。江承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头疼,真没想到容总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打电话,老娘不是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么。

    江承沐定然不敢替她接听,否则一切事宜都得穿帮。

    容岩就连打三四次,看来是火大了,本来就告诉白君素当天去了当天回,她不仅没回,也不跟他联系,还不接电话了,弄得跟杳无音讯似的。

    幸好今天就结束了,否则容岩到了忍耐的极限,天大的理由也休想蒙混过关。

    江承沐盯着白君素的电话莞尔,容岩这样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呢?据他所知,是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但容岩敢当着白君素的面公然和宋明秋谈笑让他迷惑,明知道白君素会心里难过的啊,当下那两人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江承沐当日看到都觉于心不忍,才急走两步触她的围。还是说几年未见,连容岩的性情也变了?

    不管那些,时间快到了。江月夜给江承沐打电话,说手术马上结束,让他去病房里等。

    江承沐拿上白君素的东西去病房,没多久江月夜和几个医生护士亲自把人推过来。江承沐明知这种手术没什么事,心脏还是跳得厉害,急走两步来到床边。白君素当真是清醒着的,跟他网上查到的一样。

    “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白君素摇摇头:“不疼,也没害怕。”

    江承沐像代江承煜松了口气,抬手捋顺她的额发;“真勇敢。”

    江月夜饶富兴致的盯着自己的大侄子,也不说话。

    “江月夜。”

    背后有人叫她,转身,吓一跳,刘启明?

    刘启明对上她过于惊讶的目光,再一转首看到床上,当即也是大惊:“君素?”

    何其不巧,千防万防还是在此出了纰漏。江月夜和刘启明是大学同学,这次刘启明特意在姐姐手术的时候赶回来,知道江月夜就在这里工作,刻意来看看她。没想到就碰到这一幕。

    江承沐神色一冷,怪下来:“你怎么搞的?”

    江月夜再没了当长辈的优越感,被侄子这样怪罪,苦着脸叫屈:“我怎么知道他会找过来啊,之前见面的时候是约好一起吃午饭的。我本来跟他说看完他姐姐之后给我打电话,还刻意嘱咐他别来找我呢。”想来他是路过看到了。

    江承沐也不好说她,吓唬她:“等着吧,等江承煜过来跟你闹,到时我可管不了你。”

    江月夜央求他:“你就不能在小煜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一切事情我张罗得很周到啊。只是这个刘启明,太出人意料了。”

    江承沐哪里顾得上她,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状况。

    刘启明感激的望着她:“君素,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姐姐的命,让你受苦了。”

    “小舅,你别这样说。”白君素笑了一下,面露难色:“其实我还有事求你,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捐献骨髓的事,也没想着要拿这件事来讨好妈妈。她不喜欢我,这个你也知道,若她知道用的是我的骨髓,只怕心里还会别扭呢。而我做这件事就是单纯的想做,而不是刻意看着某个人才做的,就算是个陌路人,配对成功了,我都是要捐的。不单是骨髓,身上若有其他的地方有人能用到,我也会捐。所以,小舅,还请你帮我保守秘密,连容岩也不要说。他都不知道我来做这个,还以为我去朋友老家了呢。”

    刘启明百味陈杂的看着她,半晌,悠悠感叹:“傻孩子,小舅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当真没有看错。这是何苦呢,明明做了这么多好事,却让世人那样误解。”其实容母跟他说过白君素的事,包括世面上那些不好的传言,刘启明阅人无数,端不端庄他分得清,所以才如此喟叹。

    “本来小舅也以为你去了朋友的老家呢,真是委屈你了。好好修养,容家那边我会再帮你争取几天时间,不急着出院。放心吧,既然你不想别人知道,小舅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好歹算是过去了,江月夜喘口气,觉得自己这回该罪不致死了。否则他还真怕她那个混世的小侄子怪下来,跟这个大的还不一样。

    吃饭的时候还一再让刘启明保证:“你真不会说出去对不对?否则我就死定了。”

    刘启明看她的眼神有温暖的宠溺:“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做不到?放心吧。”转而又问:“不过,你侄子和我外甥媳妇认识?”

    江月夜举着筷子感叹:“要不是你外甥下手快,白君素就是我侄媳妇。说起来我家小煜也怪心疼人,青梅竹马按理说很应该在一起的,可是偏偏阻碍重重,我发现豪门婚姻最忌讳一个家仇,这要是不被长辈看好,孩子得多吃不少苦头。”

    “什么意思,你们江家的长辈当年不同意?”

    江月夜不想说,一脸无奈:“一言难尽啊。”

    宋明秋提着花篮和水果来探病。

    容母从死亡线上捡回条命,现在喜欢的明星又亲自来看,心情自然大好,有说有笑。

    容岩笑不出来,事实上他这几天都笑不出,绷紧个脸,就像别人欠他八百吊钱。

    一进来,看到宋明秋坐在床边,也是面无表情。只问:“你来了。”

    宋明秋笑得很灿烂:“来看看伯母。这几天很辛苦吧,看你脸色不好。”

    容岩不说话,直奔窗前把半掩的帘子拉开。阳光刺到了眼,生疼生疼。

    容母就在一旁搭话:“他是心情不好,谁家摊上这样的媳妇都很难忍受,平时跟看不上眼也就罢了,我手术她反倒出去逍遥了,你看看,这都多少天了,连面都不照,电话也不打一通,眼里是没我这个婆婆……”

    “行了!”容岩这一嗓门有些大,震荡一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喘,就听他说:“你眼里不是也没她那个媳妇。来了你会给她好脸色看?看不到人你心烦,让小舅把人还回来啊。”

    本来按照先前说好的,白君素早要“回来了”,手术当天刘启明却突然说,手底下有一个大项目需要签合同,不过这次合作的对象是日本人,而以前聊天的时候听说白君素日语很好,就让她跟着飞趟日本,只说自家人行事放心。刘启明当天就飞走了,走前说会安排白君素直接从符明丽的老家飞过去跟他会合。这样一来又是几天。

    白君素修养得很好。

    容母半晌才反应,气极:“你老婆几天不回来,你烦,你跟我来什么劲啊?”

    容岩俊颜相当凛冽,抓起外套出门。

    宋明秋追出来的时候,看到容岩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吸烟,烟圈一层层的扩散直上云宵。他抽烟的样子很好看,眸子轻眯,深沉又安静,像一幅悠远的深海画卷,连魔力都一并深邃起来。

    “怎么?心情不好?容母是个病人,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说话么。我知道你护着老婆,可是,老人家的心情你也得理解,做儿媳妇的这个时候不露面,她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容岩薄唇抿紧,偏首看着海天之外,良久沉默。

    宋明秋想了想,还是问她:“你很爱容夫人么?”

    容岩一双眼更加眯紧,愣了一下神,半晌,若有似无的缓缓说:“反正不会离婚,就算死也只能在我身边,永远不会有放手的一天。”

    宋明秋还是听到了,不禁怔忡的看他。

 他们的爱

    他不说爱,也不说不爱,也或许谈不上爱,但占有是一定的,连死都不放过的男人,该是一种怎样决绝的心态?

    宋明秋悲从中来,不知他以前的那些示好算什么?有一丝的喜欢在里面吧?否则也不会事事都由着她,若有似无的纵容宋明秋感觉得到,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毫无感觉,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默许的。所以她在容岩心里定然有些不同,宋明秋想到这里,不禁重新打起精神。

    “我来得太早,还没吃东西,陪我去吃饭吧。”

    就像这一回,容岩还是二话没说的起身带她去吃东西。而且想吃什么也是宋明秋说得算,她跟白君素不同,专爱去容岩指掌的地盘,看着那些人恭敬又唯诺的样子,由心生成一种当家女主的快感。

    这大抵就是一个女人的虚荣。可是容岩都明着暗着的纵容了,她自然也不用刻意收敛。

    刘启明一句白君素在日本,让她瞬间自在许多。不用发愁排编什么谎话应付老宅那边,而且据说刘启明还刻意给容母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少一点儿怨怼,如果有什么脾气就冲他发,是他非将人带走的,而且工作需要,必不可少。

    容母一直也挺疼爱她这个弟弟,刘启明那样说了,她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暂时收敛,起码不天天挂在嘴上。

    白君素其实也可以回家了,可是江承煜不允。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骨髓捐献再没负作用,他觉得肯定也是伤身的。非留在医院观察几天他才放心。

    演唱会再即,实在忙得不行。每天一能抽出时间就跑来看她,像江承沐所想,江承煜了解白君素,所以解闷的法子也比一般人多。而且都是对症下药,白君素无论闷得如何怪天怨地,他转眼就能将人哄得笑逐颜开。

    有两次被江月夜撞个正着,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那可是她一心疼大的宝贝疙瘩啊,平时都臭着一张脸,瞧瞧哄起其他的女人整张脸都献媚成什么样了,恨不得心都掏出来喂人家吃了。自小就打预防针,长大了千万别娶了媳妇忘了姑妈,现在倒好,疼起别人的媳妇都这副毫无含糊的臭德行,将来还能有什么指望么。还养侄防老呢,都是骗人的鬼话。江月夜心里愤愤不平,都表现在看人的眼神上,恨不得将江承煜剜出洞来。

    江承煜又不傻,半晌,无奈的转首看她:“江美人,你有完没完了,就不怕那样老得快?”

    江月夜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拍上去。

    “用你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江承煜比谁都贫:“呦,我在您眼里还算个男人啊?真抬举,我自己都没敢这么自居。”

    江月夜咬碎一口贝齿:“就你这个样子,看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

    “你是说媳妇?”

    江月夜哼笑:“就你这样还想讨媳妇呢。”

    江承煜倒乐了:“这年头谁还娶媳妇啊,花本钱不说,还是长期饭票,娶回家里几十年不能换一个,是个男人都会腻歪。讨不到更好,天天新娘子,天天洞房花烛夜,巴不得呢。”

    江月夜险些被他气死,这个和那个还不一样,嘴上功夫了不得,从小就没个正经,歪理邪说永远比别人多,而且条条是道。每次听他说话不是气着就是咽着,反正很难咽。难怪老爷子时不时被这兔崽子气到医院里来,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倒霉儿子。江月夜心里虽然抱怨,可还是心疼得紧,自己怎么骂都行,别人说不得一个“不”字,否则那就是戳她的小心肝。

    白君素看出来了,江月夜童心还未泯灭,哪个侄子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见那边停硝烟止息,问江月夜;“姑姑,我能出院了吧?”以前去江家时常见到,都是跟着江承煜一起叫。

    江月夜白了一眼江承煜;“本来早就可以了,有人不放心,硬是霸着我们医院的床位。你要是在这里实在闷得慌,就回家养吧,无论条件还是环境怎么也比在医院里好。”江月夜这个人很实在,从来快言快语。

    江承煜狭长眼眸慢慢眯紧,一伸手把江月夜扯过来带到怀里。半是微笑半是威胁的,哪有点儿小辈的样子。

    “这要真出了毛病,我可拿你试问。”

    江月夜指着他看向白君素:“瞧见了吧,这个混小子是怎么对待长辈的,忒不是东西。”

    白君素隐忍笑意,点点头附合:“是啊,忒不是东西。”

    江承煜上来弹她的脑袋:“不站在哥哥这一边,胳膊肘儿往哪儿拐呢。”

    白君素真被他这一下弹疼了,抱着脑袋不高兴。

    “江承煜,我都快被你给打傻了。”动不动就弹她的脑袋,她这是头啊,又不是南瓜。

    江承煜不痛不痒的哼哼:“本来就不聪明。”嘴上虽这么说,还是伸手帮她揉一揉:“出院也行了,再有两天就是我的演唱会了,去不去?”

    “怎么不去?”以前虽然从来没有去过,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错过。不仅她要去,符明丽更得一起过去。一想到这个人就消沉,有太多东西放在心间想不明白了,其实很想问一问江承煜,符明丽有没有说过她真的很喜欢他?

    江承煜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挑挑眉:“怎么了?想问什么?”

    白君素眼睛沉沉:“没事,有点儿困,到时候你别忘记给我弄个好位置。”

    “已经跟我助理说过了,到时候你直接去找她,她会安排。”

    江承煜的时间就像女人的胸是挤出来的,每次待不太久就有电话催促着回去。前几天才欠了江承沐大把的人情,再不听指挥不像话。江承沐那边一句:“回来。”他乖乖的就得跟众人辞行。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江月夜亲自送侄子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成大小伙子的,连肩膀都不及了。出了病房见本质,揪住开细碎的问:“君素虽然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你找算怎么办?人家是有老公的人,你这样好么?”

    “不好么?”江承煜还是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见江月夜阴了脸,不禁笑脸赔好:“江美人,生气了?你可别,生气容易老,我看着都心疼,还指望你给我勾个风华绝代的小姑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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