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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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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照民一只手瑟瑟的颤起来。
险些掐死
白君素自那场车祸后,之所以被说成神精有问题,是因为自那以后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就像身体内被注入新的灵魂,这个和以前那个人大有不同。以往的白君素哪会如此嚣张的和大人讲话,但现在却不一样。自从车祸发生以后,她就开始容易和人打架,再不肯吃亏,但凡有不顺心的事,想方设法也要讨还回来。由其是对白倾城,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发了疯似的打过金玉玉。所以,金玉玉现在心里多少还有些惧怕她,就当她是发了疯的精神病患者。
白君素一下午呆在房间里没出门,也没人上来靠近她。
三年前她就独自居在二楼,本来这一层都是客房,后来觉得她是危险人物,白照民就命人将这一层的一间客房改成她的卧室了。一般家里不来客人,所以,三年以来就白君素在这空荡的一层里游荡。时间久了,她喜欢上清静,更觉得这里像座清冷的坟墓,然后任她这个野鬼兀自来来去去。
她用一下午的时间把东西都打包好,能带走的都装到袋子里。环视一周又检查了下,再没有什么想要带走的了,才终于喘口气,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休息。
晚上终于见到白倾城了,不过几天,就好像瘦了一圈。但整体看着还算精神,看人的时候依旧高高在上。
不过白君素揣测,她一定强撑。
谁不知白倾城就像打不倒的小强,说实在的,毅力是比一般的女子要坚韧。不过,事情总有两面性。有时把执着用在一些地方是好的,孜孜上进有什么不好。但如果用错了地方,那就是祸害。白倾城就是后者,她把太过的精力都用来窥探别人的东西和挤进上流社会提高身价上面,为此不昔一切代价,无孔不入,到如今心里都已经扭曲了。
最可悲的是,她从来浑然不觉,而且愈演愈烈。
殊不知自作孽不可活,是要被反噬的。
白君素拎着两个大包下来,管家在楼下看到,马上迎过去接在手里。
“大小姐,你怎么收拾这么多东西,也不叫我们帮忙。”
白君素摆摆手:“没事,都是日常用的。你先帮我拿到车上。”
白倾城闻声转过头看她,灯光下一张脸渐渐白得透明。她是恨她的,简直恨得发了疯。
白君素了然。
走过去,同她面对面站着:“你怎么不长记性,我不是提醒过你,把东西看好了,别跟我炫耀。否则有一天你终会乞求我还给你。我给过你机会,那么多次我让你去通知容岩做这做那,就是想给你们一个回头的机会,可是你们不肯,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拒绝你们的美意。你给我奉上什么,我只得照单全收了。没想过容岩会真的离开么?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偏首略微思考,又纠正:“不对,是你陷得太深了,就没盯过他的眼睛看看,听说眼睛可以折射出心中所想,那里有没有你,你就一次也没看过?”白君素幸灾乐祸:“那真是可惜。看来这是天意,你妈抢了我妈的男人,现在容岩归了我,你不觉得这很公平?”
白倾城恶狠狠地盯着她,任她一气把话说完。
“白君素,你别太嚣张了。是,容岩暂时是选择了你,不过,你以为以你的本事能栓得住他么?呵,我从来不认为一个一无事处又让人敬而远之的女废物会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做梦可以,也别陷得太深,容岩不会爱你,他早晚会回来的。”
“是么?”白君素眉眼一弯:“过去爱,并不代表现在还爱。现在爱,也没谁说永远都爱。三年后的今天他爱不爱我,我不在乎。不过就算死,我也会将这个男人死死的栓在身旁,让你永远也得不到!除非你们家一脉相承,祖宗传下来的嗜好就是当第三者。如果你和你妈一样,头破血流,争抢着当小三,那我也真没办法。男人么,给你。”
白倾城伸手过去撕打她,这一句话太过致命,血淋淋揭示那些不堪。
白君素却不想打架,将人伸过来的手推开。错过身去往外走。
“你不是想当一流,不想再做三流?那就麻烦你有点儿素质。”
从白家出来,就给符明丽打电话,时间还太早,就想找个人喝一杯。
可是,难得符明丽的手机一直响就是没人接。看了一下大体方位,这个地段离符明丽家该是不远了,直接开车过去。
以前就来过符明丽家,所以轻车熟路。按了两下门铃没人开,轻轻一推,不想没有锁上,门就自动打开了。
刚一踏进,匆匆忙忙的跑来下人,看样子急着赶来看门。看到人已经进来了,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面露难色。
白君素以为眼前的人不认得她,笑笑:“对不起,按门铃没人开,我就进来了。我是你们夫人的朋友,她在家吗?”
下人想推她出去说话,说不出的慌乱。
白君素耳尖,听到几乎破嗓的嚎叫声。她站着不动,把上来请她出去的下人移开,仔细听了一下,那又哭又喊的声音果然是符明丽的,正从楼上传下来。她冲破下人的阻拦想也不想的冲上去,痛苦的哭喊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的还有类似瓶瓶罐罐落地的声响。她不越跑越快,隔着一扇门胸腔闷得厉害,心脏也跳动得出奇的快。一把推开,刹时倒吸一口冷气,心都提到嗓子眼。符明丽匍匐在地上,披散的长发像野草一样被身材肥胖的李双德攥在手里,正用力的往前拖,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你这个贱人,敢出去偷汉子,我打死你。”符明丽紧紧的护着脑袋,凄厉声破嗓而出,早已无力反抗。
白君素随手抓起门边的一个摆设,朝李双德狠狠的砸上去。突来的一个力道让李双德顿时后仰,手上的动作随之放开,等到反应过来,接着卷土重来,一只脚向符明丽的背上踩去。白君素眼疾手快,猛然扑跪到地上抱住他的腿,奈何一个失去理智的男人力气实在太大了,白君素被他用力一踹,轻松的向后仰去,胃部被踢得狠实,瞬间一口气喘不上来,剧烈咳起来。来不及喘息,不等李双德再动作,她一个猛劲直直朝他撞上去,双双扑倒在地。李双德被撞疼,双眼腥红,直奔白君素而来。
符明丽大吼:“不要。”
李双德一双手已经紧紧掐在白君素的脖子上,越收越紧,不断用力。
白君素无助的攀上他的手,感觉就要没法呼吸,实在用不上力,眼睛一阵阵发花。
她没想过自己是这样一个死法,竟要被一个男人活活掐死。今天也不知怎么,流年如此不利,是个人就要跟她动手,到底还是没能免过。
双手渐渐松落下来,一张白皙俏脸被憋闷得又红又紫,定定瞧着他。以前见到李双德两次,谈话举止很得体,看不出是这种凛冽的性情,发起疯来是会要人命的。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符明丽到底遭受多少次这样的对待,为什么不跟她讲。
以为就要窒息身亡的时候,掐在脖上的力道忽然一轻,就见李双德摇摇晃晃两下“哐”一声倒地。面目全非的符明丽自他背后闪现出,手上拿着一个花瓶惊怔得动也不能动。
白君素直接歪到地上,软棉棉的,抱着脖子咳起来,空气大口大口的从鼻子和口腔中进入,一股一股的,呛人一般,如洪流般急迫。
呼吸空气是人世间最寻常不过的事了,每个人无时无刻都在做的事,微茫到都已经注意不到,从不觉得难能可贵。这一刻才发现,没什么比呼吸更大的事了。否则,你将什么也做不了。
明丽的伤
符明丽扔下手中的瓶子,迈过李双德抱住她,“哇”一嗓哭得撕心裂肺。眼泪从白君素的脖颈一直往下流,汇集成河。她真的吓死了!
“你怎么那么傻?谁让你过来的。万一……万一……”万一李双德真将她掐死了怎么办,那她也不活了。
一路上符明丽都在说后怕的话。
白君素倒没什么事了,掐那一下缓过来就好了,只是胃那里仍旧堵得慌,李明德穿着皮鞋,那一下踹得不轻。
“你别说我了,又没什么事,赶快让医生给你治伤,什么话以后再说。”
符明丽全身可见的明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不说,有些地方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血把薄衫都染湿了,看着十分恐怖。连检查伤口的医生都忍不住抽气,现在家庭暴力并不少见,可是下手这样狠的,还真不多见。能看出,以前也是被打过的,颜色较新伤浅许多,但还是一眼能够看出来,分布各处。
白君素不忍心看下去,默默的转身出去。感觉眼眶又湿又疼,像有漫天的风砂滚进去,她睁不开眼。
高一下学期分班,符明丽就坐她后面。有一天中午休息时,在走廊上遇到,符明丽手里拿着两个雪糕将其中一个给她。笑嘻嘻的说:“你好,我叫符明丽,我知道你叫白君素,刚进校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觉得你长得特别漂亮,很对我的感觉。”
白君素大方的接过来,笑着问她:“那现在呢?”这话是跟江承煜学的,听起来有些痞里痞气的。有一次她去江家玩,江承煜刚洗完澡从楼上下来,头发还没有干,那个场景啊,觉得他可真美。过了很久就夸了一句,说他那一天很好看,江承煜偶然问她:“那现在呢?”
符明丽点点头,一脸诚肯:“还是好看,不过,我觉得你人更好。”
白君素觉得她是被符明丽这一句话打动了,便想跟她死心踏地的做朋友。
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身边从来不缺朋友,可是,白君素却觉得,难得有那么一两个真心的。所以,上学时她除了跟江承煜玩,几乎就没交什么朋友。任何人的亲近她都不接受,后来符明丽成了第一个。
符明丽的家其实不在这里,她一直寄宿在姑妈家,几个人一起读了高中,又一起上大学。女人和女人长相厮守很多时候也是习惯,符明丽不想动了,就干脆留在这座城市里找工作。
白君素听她不走时,激动得大声欢呼,扬言说:“你放心,在这里有我罩着你不会被人欺负的。”可是,到了今天她却要这么被人欺负,而她竟然不知道。
白君素坐在椅子上想往事,一幕幕闪过去,东南西北胡乱吹来的风一样,吹乱一地的纸,七零八落。那感觉,由心的不好受。
江承沐其实已经走过去了,顿了一下又退回来。白君素一直低垂着脸,他只是看一个轮廓觉得眼熟,认真一看还真是她。
“容太太,你怎么在这里?”
白君素听到人唤,抬起头,整张脸都湿透了,无助得可怜可爱。
吸了一下鼻子:“你还是叫我白君素吧。”然后又低下头,她知道江承沐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正好她也不想说话或者敷衍情绪。
江承沐即时叹,难怪这个女人有事的时候江承煜都要打着冲锋上,果然是有那个魅力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连他看着都心软。
在她身边坐下:“谁生病了?你跟容岩一起来的?”
白君素两只手按在两侧的椅子上,紧紧的扣着,执拗得像个孩子。至始不肯抬头,带了浓重的鼻音说:“他不知道我在这里,我陪朋友一起过来的。”
江承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就那么一直哭,语气却昂扬愤慨得像头小公牛一样,就好像气势盛得不行。其实他能看出她很悲伤,而且还是到了极至。
“你朋友病得很严重?”
白君素不答他,过了一会儿,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江承沐本来不想说的,想了想,还是告诉她:“我陪江承煜来看病,他好几天一直高烧反复,今天晕倒在片场了。”
白君素仿佛哭得更重,抹了一把鼻子:“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只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地面。
江承沐站起身:“没什么大碍,睡着了。要不要我给容岩打个电话过来接你?”
白君素没出声。
没多久,又有人走过来,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蹲到她面前。嗓子低低的有点儿沙哑:“怎么了?”
白君素慢慢的抬起头,来人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可谓全部武装。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江承煜。
眼眶里的有热乎乎的东西翻涌得厉害,抽搐了一下说:“我跟人打架了,打输了,还差点儿让人掐死。”
其实她说这话时的口气有些好笑,就像小孩子跟人打架,败了之后非常的不服气。江承沐远远的听到,下意识想笑。
但江承煜没笑,定定的看了她两秒,快速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扯下来,指印太触目了,已经发黑,蜿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显得十分狰狞。
连江承沐都吸口气,嘴角笑意僵凝。
而江承煜已经默然的站起身,眼镜摘下来眸内全是冰冷狠决的颜色,太阳镜在手里应声碎裂。
只听他问:“谁干的?”
白君素重新将丝巾系到脖子上,一直以来跟江承煜都太直来直去了,什么事都跟他说,依赖也像成了习惯,自然而然的就说出来了。其实这事不应该告诉他的。
又开始胡言乱语:“符明丽一直给你打电话,说你的电话没有一个是通的。就算你不跟我做朋友了,也不能不理其他人吧,还有那么多人很关心你。你们当明星的也实在很麻烦,什么都有人盯着,这不行那不行的,沾到你的边了果然没什么好事。以前一直觉得明星是个很炫的职业,每天光彩夺目,原来就是表面,其实有什么好。要是每天让我那么活着,非得郁闷死不可……”她没说完,他已经不耐烦。
江承煜知道如果不打断她,她能这么平静的说到明天早上,自言自语的,一难过就这样,企图说很多不相干的话来掩饰心里的悲伤。江承煜快疯了,帽子口罩一并摘下来扔到地上,按住白君素的肩膀,低声咆哮:“我问你怎么了?谁在里面?”
符明丽在路上一直交代,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白君素缩了一下脖子,挣脱他的手:“家里的一个下人不小心被水烫伤了,是我干的。”
江承煜又不是傻子,转身就往里面冲。
江承沐见势头不好赶紧冲上去,又冲动,风浪才平息又闹事?
“你够了,还想上头版头条是不是?非得气死二叔二婶不可么。”
白君素的原神基本归位了,将扔在地上的那些东西捡起来递给江承沐:“这里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的不方便,你带人走吧。”
江承沐就怕出什么事拗不过他,这次来医院刻意带了一票的保镖,悄无声息的将江公子武装好带走。
江承沐回头:“我给容岩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
如实招供
回去的路上江承煜还一直不老实,几次妄想跳下车返回去。江承沐一早看出他的意图,一边一个大汉按着他。张口就叫他“祖宗”。
“江承煜,你要是再执意任性,不仅毁了你自己,也毁了别人。你可想好了,白君素嫁入豪门,你觉得容家的规矩会很少?不惧这些风言风语?你要是不怕她的日子太难过,就尽管闹。”
江承煜瞬息怔愣,定定注视他,原本波澜愤慨的一双眼渐渐空寂如灰,半点儿光彩都没有了。跟前几天的状态如出一辙,就像被抽空灵气的躯壳,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不说话也不看人。就是这个状态差点儿让江承沐崩溃,正常参加活动,但除了规定的台词外,无论片场还是酒会都要命的沉着一张脸,李可说这两天光替江公子打圆场都快累得虚脱了。不止一次问江承沐:“沐哥,江公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神归位?”
江承沐觉得,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了。人不是常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白君素嫁人了,以江承煜的脾气还肯活着,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有些话当着这一车的人他不好说什么,回到住处后,关上门苦口婆心的跟他说话:“小煜,有些话当哥哥的必须跟你说。无论你多喜欢白君素,都得到此为止,这个女人嫁人了,新郎不是你。”他卡了一下,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文艺,摇摇头不管它,接着说:“以前你怎么喜欢她都行,但往后你越是喜欢她,对她的伤害就越大。而且你也不能这么沉沉的过一辈子,也是要寻找自己的幸福的。所以,听哥的话,把她忘了吧,世界上好女孩儿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是她。我知道忘一个人很难,但时间会冲淡一切,再深厚的感情也能被磨平,只看你想不想。其实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你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像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的只怕也不是无数。但你们只拥有彼此这么多年,却没有走到一起,说明你们真的不适合生活一辈子,命中注定就是要分开的。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但我觉得你没有那个必要。容岩我太了解了,他还不至于去打女人。而且他那个人只怕比你还要轴,除了一个白倾城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的绯闻?这个男人我不敢说他不近女色,但感情上绝对不是一个会乱来的人。如果他不爱白君素,是不会跟她结婚的。如此你还担心什么?”
室内只开了薄灯,迷迷糊糊的打在江承煜完美如神的轮廓上。半晌,缓缓抬头,只问他:“什么时候有去国外的通告?”
江承沐立刻打电话给李可:“近两天江公子有没有去国外的通告?”
“有,明天晚上就得飞日本,一个电视台采访。然后会从日本直接去墨尔本,一部广告的特别要求。”
“很好,这次飞日本你陪他去,公司这边有事我得留下。”一想到这事就头大,天老板刻意跟他提过一嗓,有个新人非要他带不可,而且是个女人。他做事的宗旨就是从不带女艺人,这件事多少让他烦心。
转首对江承煜说:“看来你近半个月都得在国外转悠,也好,就当出去散心吧。”
容岩赶过来时,符明丽已经做完检查了,还好是皮外伤,但包扎之后还是得打消炎针。
之前又吓又惊,躺在病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白君素只感觉手腕一紧,已经被容岩拉着出来。他只要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是真的怒了,桃花眸子轻微眯起:“李双德伤到你了?”
白君素下意识低头,下巴触到脖子上的丝巾总算安心一点儿。怎么敢跟他说呢,那一条痕迹想来十分狰狞,连江氏兄弟都吓了一跳。之前她是心神不宁,有一些害怕,更加的心疼,遍体鳞伤什么样?看到符明丽的时候她一下就懂了。那些个伤疤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她不敢问打上去的时候什么滋味,是不是痛不欲生?那时候脑子都被这些亦恐亦怖的问题缠紧,半分情绪都收敛不住,全被江承煜看去了。不过这时已经好多了,急有什么用,想法办才是真的。
敷衍他:“他怎么可能伤到我呢,我就是正好碰上,吓坏了。”
容岩显然是不信的,江承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她失魂落魄,那可不是个会信口开河的男人。那时候他还在加班加点的开会,听到江承沐这么说提早结束会议直接赶过来了,怎么可能相信她一句轻描淡写的没事。
将人拉到最近,挑起她的下巴,奈心将尽:“嗯?说实话。伤到哪儿了,否则我可亲自检查了。”
白君素握住他的手,她最会装模作样,或者说最会装疯卖傻。将他蹙起的俊眉伸手抚平,亲昵的贴着他:“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会不会打我?像李双德那样?”
容岩弹她的脑袋,哼哼:“我么?非扒你层皮。”
白君素咂咂舌,看他的表情就不像,还装得一本正经。
“我才不信。”
“是啊,我怎么可能用这种担风险的法子。你不是学法的,家庭暴力是犯法吧?”
“那你想怎么样?”
“不让你睡觉。”
白君素首先觉得他太损了,她的觉本来就比一般人多,平时可以少吃饭,也可以不出门,但绝对不能少睡觉,那样不如杀了她。
瞪他一眼,质问:“你是想熬死我对不对?你想用什么办法不让我睡觉。”
容岩拇指抚在她的嘴角上,轻轻蹭了两下。懒洋洋的挑了挑眉:“你不是已经偿试过。”
白君素当即涨红了脸,骂他:“下流。”
容岩反倒似笑非笑:“正常的夫妻生活,法律该管不着吧。”
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他还记得最初的问题,而且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绕进去了。只问她:“李双德用的什么法子?你不是打架很厉害,还能吃到亏?”
一番闲聊,白君素已经放松警惕。感觉跟平时说话那样,不知不觉招供说:“李双德那么大块儿,我怎么能打得过他。再说,他掐着我的脖子,根本没法反抗。”
容岩狭长眸子骤然眯紧,深沉得像股旋涡,刹时盯着她不说话了。不等她阻止,丝巾再一次被人活生生的扯下来。那一双眼变得跟刀子一样,白君素见过那么多的人,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凌厉的眼神,就像看一看都能将人千刀万剐。她隐隐有一种错觉,一个真正的容岩在跳跃,这个男人体内蕴涵着一个强大而不可一视的灵魂,绝不是平日那个慵懒又像很好说话的容岩。她就说么,都说他运作手段果敢杀伐,肯定不是虚传。
心中“咯噔”一响,下意识紧紧攥住他的胳膊。
容岩一双视线没在她的脖颈上做过多停留,就像不忍目睹。胳膊用力抽出,冲劲根本不是她能抱得住的。
白君素急得在他身后大喊:“容岩,你干嘛去?”
容岩头也不回,转过医院长廊消失了。
打架可以
白君素想追上去,又想到符明丽还在这里,只能干着急。怕容岩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转身回病房。符明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再者之前根本就没睡实,呆怔怔的望着窗外,那神情让人有落泪的冲动。
“明丽……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符明丽这才慢慢的转过来,渐渐调整焦距看清是白君素后,一脸抱歉:“君素,真对不起,这么晚了还得麻烦你和你老公。容少回去了么?”
白君素急火火的跺过去:“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给李双德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在哪儿呢?容岩气冲冲的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符明丽的电话在包里,“君素,把电话给我。”白君素递给她,拔了几次都没人接听,又给家里座机打,下人只说李双德酒醒之后出去透气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白君素只能再从容岩那里下手,可是这家伙做事真干脆,连手机都关了。
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再者白君素觉得也实在没有必要急成这样,李双德那样对符明丽,就算被容岩收拾一顿也是应该的。
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从来不跟我说?”
符明丽倚在床头,头上缠着纱布,一头秀发为了包扎也都剪短了,有些地方还都剃了。一段时间她只能戴假发或者帽子才能出门,其实悲伤它有点儿钻牛角尖了,就像极细的锋芒一样,扎得何其蹊跷。符明丽平日就最爱她那一头秀发,几年都不舍得剪短,而且精心养护,即便长至腰身,却上下一辙的光亮乌黑,连根分岔都没有,现在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潦草的剪短了,只怕会加大她的哀伤,像在心里戳出口子。
“我怎么有脸跟你说,当初你劝我慎重再慎重,是我执意要匆匆嫁了的。其实李双德平时对我挺好,我想要什么他都不吝啬给,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礼物,我的家人他也会按时问候。他这个人跟一般油头的男人比起来,算比较敦厚。可是,就是这个毛病,他只要一喝酒就像变了一个人,一喝醉就疑神疑鬼,说我外面有人,然后就打人……”说到这里,符明丽惊恐起来,身体也像微微的颤。
白君素过来揽住她,看她脸色发白,连嘴唇都白了,不敢让她说下去。轻轻拍打她的背:“好了……好了……不想了,都过去了,睡觉吧。”
想起来有些残忍的啊,李家那么多的下人,男女老少都有,偏偏李双德家暴的时候没有人肯出手制止,还替他摭摭掩掩。如果今天她没过去,不知道符明丽要被打成什么样。那些人分明就是共犯。
白君素等符明丽睡熟了,才到医院门口等,坐在门前的长椅上,已经夜深,有点儿凉也有点儿安静,没有急诊和救护车进来,有短暂的安宁。
容岩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倒是收到江承沐的一条短信息。
想来他把江承煜强制拖走,也是有些歉意的。问她:“容岩过去了吗?今天晚上的事真是抱歉。”
不关他什么事。白君素想了想,回复他:“哪里话,得谢谢你及时把江承煜带走,否则医院非得秩序瘫痪。容岩早就过来了。”
江承沐安下心,发来简单俩字:“晚安。”
白君素这一通折腾下来感觉出累了,收起电话靠到椅背上仰头看天上的星星。今晚天气很好,星星又多又亮,一闪一闪的,真像无数双的小眼睛。常有童话喜欢这样骗孩子,你想谁的时候就看天上的星,有一颗就是他,会在天上永远看着你。以前白君素也想其中或有哪一颗就是妈妈,看几次就不信了。一个人消失了就是消失了,除了心里有痕迹不会再以任何形态存在。车祸后她翻找妈妈的照片,才发现白照民这样狠绝,为了不愧疚,连照片都清理干净了。他这样就想将一个人从生命里彻底清除么?看不到就当从未存在过?不知做过的恶会如影随形,这辈子都别想跑。
人世间就这样,最纠葛的大抵就是爱情,谁都像不能幸免。李双德比白照民还要好许多,符明丽却这么悲伤。那些年妈妈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么晚了跑出来干什么?”话落,一件西装外套已经搭到她的身上。
白君素侧首,容岩已经在她旁边坐下。正背着风点燃一支烟,火柴“哧”一下点着,看到他叼着烟半眯起眸子,照亮半侧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模样真是绝佳,生辉璀璨。白君素一下将人扳正了,上下打量他,头发微乱,看到她打量,额前散发又被他一抬手粑了一下,自我感觉这样看着会齐整些。领带也不知扔哪儿去了,衬衣前两颗扣子大开。还好不见一处的伤,看来没跟人打架,白君素松口气。
“吓死我了,以为你去找李双德麻烦了。”松开他靠到椅背上,安起心来。
容岩慢条斯理地吐了一口烟圈,又慢条斯理的说:“我就是去找他麻烦了。”
白君素才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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