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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无双_若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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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辈子无双连家门都没出过几次,自然没机会与贺瑶结怨,她为什么要害她?
若不回去回去亲自问问上辈子的贺瑶,怕是再也难以知道答案。
无双晃晃小脑瓜,既然不可能知道答案,想再多也没用。
想通了,无双继续在楚曜胸前指指点点,追问她好奇已久的问题:“那……贺瑶会出现在格桑的帐篷里,也是你和爹爹的手笔吗?”
“你说是就是好了。”楚曜语焉不详,反手攥住那只作乱的小手,牵到唇边轻吻她纤细的手指。
无双立刻涨红双颊,害羞地反抗:“你别……别乱来。”小脚丫同时条件反射地踢了出去。
只听“咕咚咚”连声响,毫无防备的楚曜竟被踢下床去。
第一百二十章:
无双连忙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边说边掀开床帐向外张望,见到楚曜坐在地上的姿态后,她机灵地抬手捂住双眼,改口道:“哎呀,不点灯太黑了,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都看不到呢。”
郢王殿下身兼陵光卫指挥使,一世英名,一等一的威风,如今还成为头一个拥有御赐宝船的人物,若被人看到摔得仰面朝天的狼狈模样……嗯,亲眼目睹如此情景的人一定会被灭口。
可惜有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无双越是表现得唱作俱佳,楚曜越着恼。
他眯着眼睛爬起来,饿虎扑羊一般跃起来扑向床里。
攻击来得太过突然,无双根本来不及闪避,被楚曜结结实实地扑倒。
他比叶明珠让人从镇子里采买的百斤大米还要重,压得她整个人陷在被褥里,胸腔里的空气几乎全被压出来,大脑也一片空白。
好容易回过神来,先感觉她双腕被楚曜牢牢攥着按在耳朵两侧,而他隽美的面孔也越来越近……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避火图……
太羞耻!
无双尖叫着侧开面孔,之后便是冰冷的薄唇印在她滚烫的面孔上。
“我……我还有话问!”为了引开楚曜的心思,无双拼命转动正在打结的脑筋,终于扯出一个话题来,“明珠姐姐……明珠姐姐为什么会在墨山村?”
“你和她朝夕相处那么多天,怎么还来问我?”楚曜没打算放过无双,在她柔嫩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不是,我是说,她不是嫁人了吗,那她的夫婿呢,怎么不陪着她,还允许她和任九霄在一起?我问时,她总是避过不答。”无双脑子里乱成一锅汤,磕磕绊绊,好半晌才把话说清楚。
“既然人家不答,定是有难言之隐,双双就别再刨根问底儿,好歹尊重一下恩人的意愿吧。”楚曜道,“若是双双闲不住,爱操心,不如来想想看咱们何时成亲。”
“还早得很的事情,现在想来做什么?”无双反问。
“还早得很?”楚曜不悦,“我看回京后咱们成亲正好。”
无双不依:“我才只有十三岁!”
根本还是小姑娘,楚曜真是丧心病狂。
“十三岁已经很大了,咱们祁国律例里规定,女孩子年满十二岁就可婚嫁。”楚曜阐述事实。
无双在家学里读过律例,倒是真有这么一条,可是:“只是说可以婚嫁,又没说必须当年婚嫁,咱们上京的女孩子,大多都是及笄后才嫁,疼爱女儿的人家甚至还留把女孩子留到十八岁才出阁。旁人家不说,就说你家,楚姵比婠婠大五岁,今年也都十七了,不是还没嫁……”
提到楚姵时,楚曜忽然从开钳制她的双手,坐了起来。
无双戛然住口,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
“楚曜,”无双轻扯他衣摆,“我……我只是舍不得爹娘,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就算我十八岁才嫁你,咱们也可以在一起几十年,可满打满算,我也只能和爹娘朝夕相处十八年。”
“又没说成亲后不许你回娘家。除了红杏出墙,其他任何事,只要你想做我决不阻拦。你想回娘家,随时可以回,愿意偶尔住一段时间也没问题,大不了我也陪着你一起住过去就是。”
楚曜霸道地宣告完毕,再次任性地扑倒无双,大掌固定住她的小脸,不准她左摇右摆,之后干脆利落地亲下去。
无双从小被他亲吻脸颊习惯了,从北巡后小嘴也被亲过几回,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热烈。
起初她十分抗拒,双手握拳往楚曜肩头捶打,可随着他的吻愈加深入,她僵硬的身体渐渐瘫软,小拳头也无力地张开,改为抓住楚曜肩头的衣裳。
亲吻结束的和开始一样突然。
楚曜撑着手臂,喘息着整理了一下散开的衣襟,把呆滞的无双摆回枕头上:“好好睡吧,别胡闹了。”
无双一直没回过神来,未能及时反驳真正胡闹的那个家伙恶人先告状。
楚曜坐到床边穿靴,无双小手捉住他衣摆,小小声道:“不想自己睡。”
她担惊受怕好多天,现在要求美男陪伴一下应当不算过分。
楚曜从善如流,迅速地脱掉刚穿好的靴子,与无双并头躺好。
半夜时,无双睡梦中感到小腹一阵阵疼痛。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撑着床褥坐起来,却觉触手之处有些潮湿。
“啊……”无双短促地惊呼一声。
总不能是尿床吧……
她心里嘀咕,千万不能让楚曜知道。
然而,刚才那声惊呼已把楚曜吵醒。
“怎么了?”他坐起来,触到床褥时同样感觉到不正常的潮湿,还有轻微的血腥气。
呼啦一下拉开床帐,天色已泛白,太阳虽尚未升起,但从菱花窗透进来的亮光已足够他看清楚。
被血浸湿的地方以无双屁股处为圆心,不规则地向四面八方扩散……
楚曜自幼习武,自问就算在睡梦中,一般二般的人也不能近身,可刚才他并未觉得有任何人进来过,无双怎么会受伤?
血将床褥都沾湿了,那得多严重。
无双也看清楚状况,她这是……初潮了。
真是永远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
她用未触碰过床单的那只干净的手捂住脸庞,有气无力道:“你……你别看,叫乞巧来。”
无双需要有人照顾起居,所以乞巧和朝华都随船前来。
“叫她来做什么?”楚曜道,“她会治伤么?得找随船的大夫,就算伤处不便见人,还有我呢。”
无双把自己团成球状,小声嗫嚅道:“不是伤……只有乞巧她们才有办法。”
她活了两辈子,不是头一次经历初潮,并不会被吓到。不过,母亲杨氏从无双十一岁那年就开始着人准备给她使用的来潮用品,那些东西都交给乞巧负责打理,不时浆洗换新,以保证干净健康。
无双身边的丫鬟个个得力,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被收在哪儿。
然而这并不能怪她。除了在叶明珠那儿住的这段日子外,无双两辈子都没什么机会自己翻箱倒柜、整理衣物,从来都是不用时开口吩咐丫鬟收起来,想用时再张嘴吩咐丫鬟照出来。
她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曜也是有妹妹的人,稍加思索竟然理解了这不可言说的境界。
“咳,你……你别怕。”他其实也觉得尴尬,完全忘记无双也是重生的,把当做未经事的小姑娘一般安慰,“今天开春时,婠婠也……你看她平时不都是活蹦乱跳,一点没受影响。好了,我这就是去把乞巧找过来。”
乞巧和朝华歇在西厢的角房里,楚曜过去敲了三下门,屋里很快亮起灯火,之后是乞巧披着外衣出来应门。
“王爷,有什么吩咐?”
楚曜当然不能照实说:“我刚才被声响吵醒,好像是你家姑娘在哭,你过去看看她是不是发噩梦了。”
乞巧立刻举着烛台往无双房里去。
楚曜便等在堂屋里。
过了足有三盏茶的功夫,乞巧才从屋里出来:“王爷,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受了寒凉,我去厨房给她炖点热汤暖一暖。”
“好,你去。我正好进去看看她。”楚曜点头道。
他再次进屋去,走到床边,半边床帐拢在挂钩上,可以看到床褥已用干净的替换过,无双身上的寝衣颜色也不一样了,显然乞巧适才耽搁了那么久,大半时间都是在忙着帮无双换洗。
无双背对床外躺着,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捂着脸道:“你别过来了,你回你房里去。”
“不是说不想自己睡吗?”楚曜道。
“无双□□道:“人家的脸都丢光了……”
“我又没说嫌弃你。”楚曜直接往床上一躺。
无双吓得弹起来,手脚并用地推他:“别这样,等会儿乞巧就回来了。”
楚曜大掌一伸,攥住她雪白的小脚丫,笑道:“她回来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再把我踢到床底下一次?”
“就踢你怎么了?”无双嘴上说得厉害,小脚踹来蹬去,却始终逃脱不了楚曜的魔掌。
两人拉拉扯扯,楚曜不时偷香,完全忘记时间的流逝。
乞巧去而复返之时,正好看到这令人害羞的一幕。
☆、121|7。115。116。117。118。119。120
第一百二十一章:
虽然知道自家姑娘早晚要嫁给郢王,但……现在毕竟还没嫁,怎么都闹到肌肤相亲的地步去了。
乞巧心思活络,端着剔红托盘回到屏风后,用力咳一声:“姑娘,红枣桂圆粥熬好了,你现在用吗,要不要我端进来?”
“松开!松开”乞巧只隔着一道屏风,无双再不敢出声,比口型示意道。
楚曜也愿意给她留面子,终于依言放开那白嫩柔软的脚,规规矩矩地坐到床边鼓凳上。
无双这才开口吩咐乞巧:“拿过来吧,趁热喝,别放凉了。”
乞巧进来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全神贯注在托盘上的那只炖盅上。
楚曜与无双也一本正经,仿佛方才两人只是对坐说话,完全没有逾距一般。
乞巧把托盘送到无双面前,楚曜却抢先一步端起炖盅,舀起一勺喂给无双。
一碗粥下肚,无双双颊变得通红,也不知是喝粥热的,还是当着旁人表演恩爱羞的。
无双身体不适,楚曜身为未婚夫自然有责任好生照顾。
自这日起,无双几乎没有下过床,凡是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只要张嘴,就有楚曜亲自奉上。
由亲王近身伺候,这等待遇,连皇帝都没有,无双已经不能更满意。
可惜,路途再远,终有到达的时刻。
七日后,宝船在天津靠岸,众人转乘车马,一路向西,回到上京。
无双回到家中,自然少不得被祖母、爹娘、叔婶和姐妹们轮番关爱。
翌日一早,君恕专门将齐家姐弟请到正院堂屋,命无双当众谢过他们仗义相助之恩。
“这些年你们姐弟一直未能团聚,都是因为我希望齐竹能留在公主府里做内应,以便能够及时知道云景县主的算计。如今她已被送进皇家寺庙,再不可能掀起风浪,所以你们自然应当团聚。我在城东四条胡同那里置了一座二进宅院,打算赠与你们以作答谢。齐竹在羽林卫当差,薪饷丰厚,前途无量,足够你们两人生活开销,齐兰在我们府上的差事就不必再做了。”
君恕为人向来恩怨分明,早就打算好如何报答齐家姐弟。
可万想不到齐兰却不同意:“弟弟能有如今的出息,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我这个做姐姐的……说来惭愧,根本没帮上他任何忙。如今,自然也不能闲在家里让弟弟养活。侯爷,我有手有脚,能自食其力,求您允许我继续留在侯府当差吧。弟弟赚了钱,应当存起来,他将来还得娶妻生子,用钱的地方多得是。”
齐竹则道:“过去是我年幼无能,不能保护姐姐,如今我有正经差事在身,怎么还能让姐姐再吃苦受罪。侯爷,您说我们对三姑娘有恩,可若不是有侯爷您,我们姐弟也不知还能不能有相聚的一天,所以那宅子我们不能要。只求您,若让姐姐留在侯府里,给她安排个清闲些的差事,别再在洗衣房里操持粗务。”
说到最后,在场的人都笑了。
到底是亲姐弟,一样真正掏心掏肺地为对方着想。
“我看这两个孩子也是难得。”老夫人心慈,对齐兰姐弟的遭遇格外同情,“从小吃过那么多苦,却不生贪婪之意,送上门的财物还往外推,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老太婆都代恕儿应了。齐兰的差事嘛,我老太婆身边缺个陪着说话唠嗑的人,齐竹小兄弟,你觉得这活计辛苦不?”
动动嘴皮子就能当差事,那可真是是天底下最轻松的事情,齐竹当然连声道:“不辛苦,多些老夫人对姐姐的厚爱。”
老夫人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个儿散了后,齐兰就搬到福佑居去。”
君恕接道:“我看那座宅子你们还是应当收下。齐竹你从前不在宫里当值就回公主府,现今公主府是再回不去了,可你在上京总得有个地方落脚。”
“就是的。”无双也道,“反正那宅子爹爹都买了,你们不要也是空在那里,白白浪费。你就住进去吧,如此齐兰也能偶尔过去和你一起住,你们就有新家了,多好。”
齐竹与君家人接触不算多,但他幼年在大公主府里受过不少苦,察言观色的本领十分过硬,看得出他们诚心感谢毫不作伪,于是便也不再推拒,拱手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安排好齐家姐弟,君恕刚回到书房准备处理一下公务,就见老管家前来通报:“侯爷,郢王殿下带着一车厚礼登门,说有要事与侯爷和夫人商议。”
要事?
君恕不由纳罕。昨日才从天津码头一路同行回上京,话说了一箩筐,还能有什么要事?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君恕的两个宝贝女儿被人算计了那么多回,每回都惊险万分,实在由不得他不想歪。
然而,当看着跟在楚曜身后的陵光卫抬了一对大雁与两只活鹿进来,君恕立刻明白过来。
纳彩用雁,以鹿为聘。
郢王殿下这是来求娶的。
统帅陵光卫的楚曜向来以不按牌理出牌闻名。身为未来泰山,君恕一直非常赞同未来女婿的行事风格。毕竟身负为今上监察百官与勋贵的重担,若事事按套路依章法,早被一众老奸巨猾的佞臣小人琢磨透彻,哪里还能有机会惩治他们。
不过,事情落到自家闺女头上时,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咳咳!”君恕重重地咳嗽两声,用茶盖拨了拨盖碗里的茶叶浮沫,故作不明地问,“王爷,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侯爷,咱们之间没必要兜圈子说客套话,我就开门见山。”楚曜说得极利落,“今日此来,是为与侯爷还有夫人详谈,希望能在年内迎娶无双过门。”
“咳咳咳……”君恕再次咳嗽起来,这一回可不是装的,而是货真价实被茶水呛到。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听楚曜明明白白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他有些受不住这种刺激。
匆匆从内院赶到书房的杨氏正好绕过满院子的礼物箱子进屋,她一时着急,没顾得礼数,抢在君恕前面道:“王爷,您对双双的厚爱之心,我们一家老小都感激不尽。只是,双双她还是小孩子,就这么嫁过去,恐怕难以担当王府主母的重任。”
未来岳母的委婉拒绝并未打击到楚曜,他不屈不挠道:“这无妨。家母在外游历多年,舍妹年纪又小,本王府上的内务一直交由家母的陪嫁乔妈妈打理。无双嫁过去,不必立刻完全接过内务,可以让乔妈妈手把手教她。实实在在的接触王府事物,总比在娘家教学上手更快。当然,如果双双不喜欢管事也没关系,就让乔妈妈继续打理,顺便从双双身边的陪嫁丫鬟或者婆子里挑一个适合的栽培起来。”
话都让他说尽了,君恕夫妇俩面面相觑:这是不把他们家闺女抢回去就不罢休的节奏啊。
君恕默默地饮尽一盏茶,终于慢悠悠开口道:“王爷向来宠爱双双,这是她的福气。不过,若是嫁了人,还是应当承担起作为妻子的责任,不能娇娇气气,偷闲躲懒。”
整日吃喝玩乐当然最舒服,可若担不起主母的责任,自然也就没有主母的威严,事事假手他人,权力旁落,最后少不得被人欺负。何况,如今郢王府里人口少,楚曜与楚婠都好相处好说话,但谁知道老王妃与玉华郡主楚姵什么时候回府,到时候又是什么局面,现在谁能说的清。
君恕可知道当年老郢王过世后,老郢王妃一直不肯让楚曜承袭王爵,直到楚婠哇哇落地,是个女娃,才不得不改变主意。他是外人,个中内情不便评说,但无非两样:老王妃因为某种愿意感情上不喜欢楚曜,或者老王妃因为某种原因理性上嫌弃楚曜。
无论到底是哪一种,等无双与婆婆相处时,自然要比夫君受婆婆疼爱的相处起来更难。
若是再让老王妃见到无双只会吃喝玩乐,该做的事一样不管,她还能落到半点好?
君恕疼女儿,所以才为她往长远打算,有些苦该吃的时候不吃,后面半辈子都得受罪,那才真正糟糕。
杨氏明白夫君心意,附和道:“就是说啊,我身为母亲,不能为省事推卸责任,该教女儿的还是得教,至少让无双对管家有些了解之后再嫁过去,免得被王府的人轻视。”
“我的王妃,谁敢轻视?”楚曜道,“真有这种不知身份的人,我二话不说发卖了去。”
未来女婿为保护女儿也是拼尽了全力,君恕夫妇不是不感动。
但为人父母还是要理性,不能因为一时感动就把女儿嫁出去。
杨氏踌躇半晌,终于找出一个杀手锏,但此话有些难以启齿,她附耳在君恕耳边嘀咕两句,把难题抛给夫君去说。
君恕也有些不自在,但身为男子,可不就是得为妻女挡风遮雨、解决问题:“咳,王爷,适才内子同我说,双双她不仅是年纪小,身体也未发育好。那个……那个癸水,至今未来,实在不宜嫁人,就是此时过门,也不能圆房。”
楚曜翘起嘴角,得意道:“侯爷与夫人或许有所不知,回上京的路上,无双她初潮已至。”
杨氏还真是不知道。昨天无双到家已是傍晚,与家人一同用过饭,便早早梳洗就寝。跟着楚曜去接无双的乞巧与朝华,杨氏念她们辛苦一路,没急着要她们回禀路上的事情。
杨氏有些着急,也顾不得再要君恕传话,直接道:“王爷,您有所不知,姑娘家的身子最是娇贵,年轻的时候不调养好,将来后患无穷。理论上已来潮的姑娘就能生儿育女,可实际上,才来初潮的小女孩实在不宜圆房,更不宜怀孕,不然轻则伤身影响将来生育,重则……说不定会遭遇难产送命。我们也是为王爷您着想,毕竟双双她身体强健,才能更好的为您生儿育女,开枝散叶。还望王爷您体谅则个。”
楚曜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道:“不瞒侯爷与夫人说,我之所以心急娶无双过门,实在是因为她回京不到半年就两次遭人算计,每次都直接危及到我与她的婚事,不把赶紧把她娶回家里,我实在不能安心。侯爷,夫人,迟则生变,这句话你们一定听过。我也是爱她心切,一想到稍有不慎,我们便不能成眷属,要抱憾终身,就彻夜难眠。也望侯爷与夫人体谅。”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答应,未免太不近人情。
何况,君恕夫妇对楚曜这个女婿向来万分满意,也不愿因为一时迂腐令女儿错失良缘。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君恕拍板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应允王爷您的请求。只是,咱们也有一个要求,请王爷务必做到。”
楚曜道:“岳父大人与岳母大人的要求,小婿自是舍去性命也得执行。”
“王爷,先前咱们说了,双双身子还没长好,所以,就算过了门,也不能圆房,得等到她及笄之后才可。”杨氏轻声细气地陈述道。
☆、122|8
第一百二十二章:
“姑娘!姑娘!不好了!”朝华咋咋呼呼地跑进屋里。
无双离家个多月,家学里的功课落下不少,正在榻桌上阅读无悔送来的笔记。听到喊声,她抬起头,不待说话,乞巧已抢先一步喝斥朝华道:“胡说什么呢,姑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了?”
“不是,我不是说姑娘。”朝华解释道,“是侯爷和夫人……”
“爹和娘怎么了?”无双急得丢开手中书册,恨不得立刻飞到正院去看个究竟。
“侯爷和夫人很好。”朝华发现自己话中歧义,连忙道,“是郢王爷!”
“你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乞巧瞪她一眼,“不能理顺了好好说么?”
无双急得团团转,连声催促她:“你快说,楚曜他怎么了?”
昨天分开时还好好的,不过一个晚上,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朝华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道:“是这样的,我听在侯爷书房里伺候的小柱子说,王爷他带了大雁和活鹿上门来,逼着侯爷和夫人给个准信儿,他要在年底前娶姑娘过门。”
哎呀,这人怎么这样心急,不是了说她要在家中多待几年么。无双小脸红红,心里娇嗔。
乞巧没好气道:“你看你说得都叫什么话,就算你觉得王爷希望的婚期急了些,也不能说不好了,咱们姑娘要嫁人哪能是不好的事,那是喜事!”
“那……那爹娘应允了吗?”无双双手捧脸,声若蚊蝇。
“小柱子说他听到侯爷和夫人说姑娘年纪太小,不适宜这么快出嫁,然而王爷紧逼不让,最后侯爷和夫人只得答应下来。”朝华答。
无双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一时有点欣喜就要嫁给楚曜,一时又有些失落爹娘居然同意她这么早出嫁。
“王爷也是的,咱们姑娘还是小孩子呢,就不能让姑娘在家里多快活几年。”乞巧从无双还是婴儿时就陪在她身边,说起心疼她,比亲生的姐姐也差不了多少。
朝华嘻嘻笑道:“乞巧姐姐,咱们侯爷和夫人才厉害呢,虽然答应了王爷让姑娘早日过门,不过,却逼着王爷同意姑娘及笄前不许圆房。”
无双听了这话,险险没从榻上跌下来。
许成亲不许圆房,爹娘对楚曜还真是“好”呢。
不管究竟是好是坏,事情商定了,就在没有更改的余地。
不过,事情还是比楚曜希望的要坎坷一些。
他到底是宗室子弟,照例要由钦天监挑选吉日,然而年前并没有适合嫁娶的好日子,呈上的折子里有三个日子备选:三月初九,三月十七,五月初八。
德庆帝知道侄子心思,朱砂一圈,圈中三月初九。
日子定下来,婚礼也要准备起来,君家与皇家都忙得不亦乐乎,上京百姓也有许多乐趣可看。
楚曜不愿让人觉得无双匆忙出嫁,不管是婚事的哪一步,行事宗旨皆是为她做足面子。
譬如下聘的那天,楚曜穿金丝紫袍,骑白马,带着丰厚的聘礼绕城一周。
其后许多年,这一天都是百姓们口中的传奇日子。
“没见过娶媳妇送那么多聘礼。”
“郢王在队伍最前面,从东起至北至西再到南,九道城门绕过一周,来到汝南侯府下马时,抬聘礼的队伍还没从王府里出来全呢!”
还有安床那天。
君恕爱女心切,从南海岛国寻来黄花梨木,打造了整套家具,包括雕花大床、桌椅台登、四扇大屏风等等。浩浩荡荡地从汝南侯府抬到郢王府的新房里去,没少引的路人驻足围观,艳羡不已。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飞快。
一眨眼便过完了新年,汪弘博顺利通过比试,考入火器营,收到通知的翌日,就是无双出嫁的日子。
婚礼前一晚,杨氏拿着一本小册子到无双房间。
彼时无双已经洗漱过,穿着蚕丝亵衣在床上翻来覆去,既兴奋又害怕,紧张的根本不能入睡。
杨氏掀开床帐,把那古旧泛黄的小册子递过去:“拿着。”
“什么呀?”无双念叨着,接过翻开一看,“啊——”边尖叫边远远丢开,“娘你干嘛?”
杨氏把书册捡回来,翻开书页在床褥上摆好,硬是逼着无双认真看:“不干嘛,就是教你些嫁人后必须得会的东西。”
无双一只眼睁一只眼闭,鄙夷道:“好丑!”
“丑什么丑?原本你嫁过去还不圆房,我可以偷懒不教你。不过,郢王爷他年纪不小了,许多人家遇到这种状况,男的身边早就安排了通房。但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婠婠,王爷身边一直没有人。这很难得。说起来,对你也好,嫁过去没人同你争夫君。可是呢,媳妇娶过门,只能看不能碰,也不知道王爷他能不能忍住。所以,你必须得懂这些事儿,不然哪天他反悔了,把你吃干抹净你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可不成。”
杨氏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有些内容无双听得半懂不懂,但是中心意思她倒也领会了。她娘是怕楚曜言而无信,不遵守待她十五岁及笄后再圆房的承诺,所以带着避火图来给她上课。
而且按杨氏的说法,这一课是姑娘出嫁前都要学的。
无双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在无忧的床后捡到一卷避火图了……
她天南海北地走神,杨氏却已开始讲授,翻过一页后发现无双神思不属,推她一把道:“你用心听,别觉得害羞,这是每个人成亲后都要经历的事,没什么了不得。你也别看这卷册子古旧就觉得不好,它可是你曾外婆在你外婆出嫁时送给她,你外婆又送了给我,当年你姐姐出嫁时我又传给她,你看他们夫妻俩感情多好,这要不是你要嫁人了,必须得用上,我还舍不得要回来呢。”
原来还是传家宝,难怪看起来旧的快要散架。
无双鼓着腮帮子仔细观察,画技倒是不错,她打个哈欠,人一犯困,脑子就不好使:“色彩和人物比例都比二姐姐那本精致许多。”
杨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们还交流这个?”
二叔家的无忧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管,但她家的无双还是小孩子啊!
无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改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在二姐姐那里看过的旁的画册,不是这种。”
她头摇得好像拨浪鼓,末了不忘撒娇道:“娘,我好困,明天还要早起呢,就让我睡吧。”
杨氏起先还想再教训女儿几句,转念一想,这是无双在娘家过得最后一个晚上了,为什么不能让她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一点,于是答应道:“那你就好好睡,这册子我放这儿,回头让乞巧收好了带过去,你没事时再慢慢学。”
她亲手给无双盖好锦被,拢好被角,吹熄了灯火,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无双觉得这一夜格外短,才闭上眼睛就被叫醒。
她困得抬不起头,朝华和乞巧领着四个小丫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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