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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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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震风的目光深沉,定定地审视着眼前的人半晌,扬声吩咐守在亭外的南临,“去将少爷的碧玉麒麟取来。”
取碧玉麒麟?夏释冰和萧霖目露不解。
夏震风道:“江湖传言,碧灵晶当年被分成了两半,但其实碧灵晶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无瑕山庄也从来没有被一分为二过,只是将开启放置碧灵晶盒子的机关的两把钥匙分了一把出去而已。对了,你的那块血玉麒麟可带在身上没有?”
“带着呢。”夏释冰的唇角浅浅一勾,“原来如此,我还当我娘故意将碧灵晶藏了起来。”
说起苏静,夏震风不禁低叹了一口气,转身朝亭外走去,“走吧,跟我去取碧灵晶。”
雾气氤氲,寒气扑面而来,在这冬日由显深重,夏释冰不由得运功抵抗。
“东西就藏在这儿?”他问道。
夏震风立在泉边,神色肃穆,“这眼千年药泉本是救人的圣地,依我夏家仁义为本的祖训,原本不应当列为禁地的。只是祖先将碧灵晶匿于池底,为了不被人察觉,只好将药泉列为禁地以掩人耳目。只许夏氏族人进入,不过也是为了杜绝被外人发现的可能而已。如今将碧灵晶取出,这药泉便不再是只有夏氏族人才能进入的禁地。”
“爹。”夏清濯从外边走了进来。南临去寻他要碧玉麒麟时他随口问了一句原由,没想到竟是这样,便亲自将东西送了来。
夏震风转过身看向他,道:“你来了正好,释冰的身子还没复原,便由你下去将东西取上来吧。”
“是。”语毕,便利落地将外袍衬里脱下,只余下一条裤子,跳进了药泉。
夏释冰背靠在山壁上,目光沉沉地看着氤氲这寒气的水面。
半晌,一声水响,夏清濯从泉水的深部抱着一只玉石制的长方体小匣子浮出了水面。
即便是内功再深厚,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跳进冰泉水的深部,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夏清濯游到池边的时候,已是面色发青,即将脱力。
夏释冰面色沉沉,上前俯身,一把将夏清濯扶了上来,然后又沉着脸走开去。
夏清濯虚弱一笑,也不道谢,弯腰拾了衣衫披上。
“服下吧。”萧霖从随身的小瓷瓶中倒出一颗药递给夏清濯。
他伸手接过,“多谢。”
夏震风神情庄主地捧着尚滴着水的玉匣,目光在匣面上刻着的古朴花纹上细细拂过,手腕一转,另一面上左右对称的两个凹槽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麒麟玉。”他道。
夏释冰与夏清濯同时拿出身上的玉佩,一左一右放入匣面上的凹槽。一红一碧两麒麟头相对,不过瞬间,匣内发出轻微的齿轮转动声。然后“嗒”的一声倾向,匣盖轻轻弹起一条缝。
夏震风掀开匣盖,玉匣中央,一块如婴儿拳头大小的晶石正散发着淡淡的碧色柔光。
夏震风转手将玉匣递给萧霖,“交给你了。”
萧霖将玉匣合拢,小心翼翼地收进袖子,拱手道:“承蒙前辈割爱,此份恩情晚辈铭记……”
夏震风摆了摆手,道:“揭穿宋兰的真面目,维护武林正道乃是无瑕山庄应做的,不必言谢。只是二月初一迫在眉睫,这解药何时能制成?”
萧霖的眉宇间笼上了一阵轻愁,苦笑道:“原本这制药解毒乃是姣姣之专长,可如今……我们也不想再让姣姣牵扯进这些事来。凭家父与晚辈之力,二月初一之时成功与否尚未可知,只是不管结果如何,二月初一都会有个了解。”
“硬拼?”夏释冰挑眉,“经你们上次这么一闹,这次折兰宫的防守必定严密,又有这么多武林高手在,你们的胜算恐怕连一成都不能保证。”
萧霖淡淡一笑,道:“我们并不想澄清什么事实,也没有揭穿慕容霁和宋兰的打算,只要能杀了宋兰一人就好。”
不为天龙教的恶名辩解,也不打着维护武林正道的旗号,哪怕从此遗臭万年被所有人误解也无妨,只要杀了宋兰就好。
反正天龙教从来都是邪魔外道。
“我去。”清亮的嗓音从洞口一路传进洞内,在这空旷的山洞中显得有些空茫。
程姣姣缓缓步入,别开萧霖与众人的目光,道:“我跟你去。”
夏释冰的眉心微皱,目露阻止之意,他可没什么大义凛然的思想!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萧霖定定地看着她,“你……”
她蓦地抬眸,眸光澄然。
“好。”萧霖的眸中荡开一抹笑意,应道。
☆、杨天凌番外
【同为情深,于心何忍】
三年前,阿柠在翠叠山练剑,黑纱裹面,衣袂长飘,寒剑凌厉,只是缺少一股剑气,始终没法将一片竹叶切口整齐的分成两片。
竹叶纷纷,像极了漫天堕蝶。画面是极美的,只可惜,慕容霁没有看到这般的阿柠。
突然,两枚银镖倏地一声将一片竹叶定在阿柠身旁的竹子上。显然,是绝世高手。
阿柠看到银镖上的兰花图案,立剑下跪,俯首道“阿柠参见护法。”
夏向云冷哼一声,用内力随机吸来一片竹叶,注入内劲,反手一推,精准无误地划落阿柠的面纱,幽幽道“今天起,不必再戴,兰儿有新任务给你。”
“是”
“这是紫檀木的佛珠,你找到目标,接近他,利用他打探各门派的消息。明日,重霜会和你交代清楚。”
阿柠接过佛珠,放在掌心,久久凝目,这目标是谁?打探消息?莫非是极星阁?夏释冰?
阿柠握紧佛珠,咬牙道“阿柠,遵命。”
“今日是你十五及笄之日,明日再下山吧。”夏向云抽身离去。
空中掉下一枚玉佩——是开门的令牌!
都是用情深的角色,难免惺惺相惜。
阿柠欣喜,拾起玉佩,朝思过崖飞奔。护法竟懂得!是的,她要去见他,慕容霁。
【作为棋子,摆布何妨】
这次武林大会,慕容没能一举夺得天下第一,接任武林盟主,让宋兰的计划后拖一步,实在该罚!
“慕容”
慕容霁回头,看见阿柠站在红花从中,衣袂飘飘;笑靥如花,美得凝固了时间,让人屏息,忘记了言语。慕容呆呆地转过身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石几上,站起来。
慕容背对夕阳,微光在轮廓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黄。
阿柠从扶桑花中阿柠当时伸出手,抓住慕容,看见轮廓就当成全宇宙。
“若母亲知道,你擅自闯来,定是要废了你的腿和手的。”慕容霁浅笑,握住阿柠,凝眸道。
“为来见你,是不怕的。”
“阿柠真傻”
“也只为你一人傻罢了”
“看,这是什么?”慕容霁拿起石几上的物什放到阿柠手中,轻声说“被禁这些时日,特意为你做的礼物”
“今日是你十五及笄之日,配上这紫檀木的簪子才算完整”
“簪子随然简陋,却也是我亲手为阿柠做的,这簪柄之内存有毒囊,在簪头施力,里面暗扣的银针就能将其扎破,毒液就会顺着这雕花纹路蔓到簪杆尽头,关键时候可搏一命,母亲此次要你下山,我不能护你周全,你可好好顾惜自己。”
说完在阿宁额头轻轻一吻,倾尽温柔。阿柠却力不支体晕倒在慕容怀里,呼吸微微,像是睡着了。
慕容衡抱阿柠到榻上,温柔地抚着阿柠的脸,突然冷声道“出来!”
月重霜端着茶水缓缓走来,妆容精致,笑语嫣然,将托盘放到石几上。“哥哥原是发现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是哥哥对阿柠做了什么才是,若哥哥不吻她,她又怎会中du?”
宋兰早就知道,今天肖天枫会放阿柠进来,正和她意,用阿柠激怒慕容,才方便下情蚀之du。她在肖天枫的令牌上放du药引子,又命人在慕容霁的饭菜里参着du药,这du药也奇,喜阴,只对母体有用,若有引子,甚至能通过皮肤渗透进血液。
“月重霜!你竟敢对阿柠下du!”慕容拎起月重霜的衣领,面容可畏。
“哥哥怎么还不懂得,不是母亲下命,凭阿柠怎么能闯进这思过门?我们只是母亲的棋子,而作为棋子,被摆布本是不该有怨言的。”
“棋子!棋子?棋子不配有感情吗?啊!”慕容霁摇晃着重霜的肩怒吼道“喜欢她,她就得死吗?”
原本酣睡的阿宁突然全身抽搐,面色惨白,大汗淋漓,牙齿嗑得咯咯作响,是七虫七花的症状。
“月重霜,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慕容心疼的问,一个是素来宠爱的妹妹一个是经历生死的心上人。慕容抱着阿柠恨不能替她承受百虫缠身之苦,却丝毫无力。
七虫七花,实在算不得最厉害的du药,却让人昏迷七天七夜,经历七七四十九种du素侵身,以du攻du,自可化解。要不了人命,却受尽折磨。如百虫蚀体,万劫不复。
重霜本以为只是迷药,却不曾想竟是……可作为棋子,又何妨?
良久,重霜端起茶水,道:“哥哥,这是七色紫罗刚刚沏好的茶,用口渡水喂阿柠服下自会无事。母亲说此次只是小惩大诫,望哥哥记得教训,儿女之情还是放到复仇以后。也请哥哥原谅,这也并非重霜本意,还有,母亲命重霜明日随阿柠一同下山,就此别过。”
【牵情做引,情蚀为终】
“牵情?”
“自然不是,而是十五年前得来的情蚀,牵情到底是有解的法子,这情蚀却是真正的无药可解。何况这算什么du药?分明是提升功力的良药。牺牲年少无知的一段感情也未知祸福,真真是为他着想了,有何不可?”
情蚀,潇潇谷掌门当年从古苗疆蛊长老偶然得来的一枚药蛊。相传蛊虫喂养七种绝情草药和解药,反复交替,并且辅以雪莲子等名贵药材和苗疆的制蛊秘术细小微妙,嵌入七色紫罗,服用之后,蛊虫随血液经流侵蚀神智,让中蛊之人逐日忘却动情之感,却记得那个人,用情越深,七色紫罗效用越大,功力潜能激发越大。
服用之人,就像用蛊虫噬情,以动情之意换功力之增长。对冷血无情的杀手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唯一难办的事情,这情蚀蛊虫是双生的两只,必须要动情的两人同时服用,一方忘却,一方刻骨。
“这是你当年从潇潇谷偷出来的?”
“偷?”宋兰冷哼,满脸不屑“那又如何?”
【一往情深,无知所起】
其实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肯帮我?
“棋子活下去的筹码是什么?一颗无用放到棋子,留着不会太占地方?她于主母不过是一颗棋子。
………………
是夜
“主子”黑衣人将一封密函呈给杨天凌,语重心长道“此人不可留啊!”
“当真是月落楼的人?”带着一丝希望“不会有错?”
“当真”
“太难为她了,那样血腥的地方,她一定受了许多苦。”
“主子……”
“不必多言”杨天凌折扇一扬一顿挡住单青的话,喃喃自语“她一定受了许多苦。”
这几月各路探子传回的密报,江湖上又多了一路黑衣银面人,虽然低调,不参与江湖恩怨却和日日跟在杨天凌身边的扶桑姑娘关系密切。而且此路人武功极高,招式歹毒,却说不出门路,无影楼打探数月,才探得月落楼是一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杀手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收养,严苛训练,残杀弱者,留下的人都是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冷血杀手。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同伴的鲜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扶桑?
杨天凌将密函在蜡烛上引燃,“今日之事,不许再提”
长廊踱步半晌后,杨天凌身形一动跃上房梁,就着月光往扶桑房里窥探。
“没有人告诉你,偷窥女子闺阁是下流之事吗?”扶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杨天凌听见。
“真真是敏锐过人呢”杨天凌的轻功不差,加上这房梁算不得高,轻轻一跃就能上去,根本没什么动静,而且他还特意选了一个雕花装饰的角落,有红木虚掩按理说不该被发现。
“是你在门外踱步了半晌,才发现的。”扶桑浅笑。
“扶桑,你可知为什么为你取名扶桑?”杨天凌悠悠道“溪馆初寒似早春,寒花相倚媚行人。我是行人,曾被一身红装的你迷惑。其实非也,扶桑抗旱喜阳,我期望你从那一刻起做个明媚的女子。”杨天凌轻轻用手钳住阿柠的双肩。“相信我,扶桑,我可以给你阳光的生活。摆脱那噩梦的沼泽。”
“你知道些什么?”阿柠凝眉,不得动弹,原来杨天凌功力如此深厚。
“远比你想到的多,多到我不忍怪你,只想护着你,给你自由。”杨天凌松开手,撩起阿柠的长发轻轻说“以后你只用面向阳光,把阴影留给世界。”
【所谓筹码,终究无用】
折兰宫
“无影楼杨天凌求见。”
“他来做甚?阿柠可有来信?”慕容霁低声问。
“无。”
折兰宫大厅内,杨天凌恭敬坐着喝茶,也算不得什么好茶,却颇有兴致品了又品,想从这粗茶里品到扶桑的味道。
“杨兄光临寒舍,所为何事?”慕容霁双手抱拳一抬算是行礼。
“今日不是江南杨家庄的长子杨天凌来登门拜访,而是无影楼楼主杨天凌前来作笔生意。”杨天凌拱手作揖回礼。
慕容霁心中一怔,脸上却纹丝不动,浅笑道:“欢迎。”
“可这笔生意不是找慕容兄您做,而是离这十里之外翠叠山……”
慕容霁长剑一挥,架在杨天凌的脖颈上冷言道:“住嘴。”
“呵呵呵,我猜慕容兄不敢动杨某分毫,不然这江湖各大门派的消息谁替您打探?”杨天凌轻轻用手拨开利剑:“这生意,您是做还是不做?”
翠叠山
“自由?”宋兰冷笑踱步到杨天凌身边,“区区一个刺客,谈何自由?”
“自是一枚棋子,主母您更不必挂念,放任其自生自灭就好,只当小的给你做的这笔生意,只是让您交换解药罢了。”
“好你个无影楼,知道月落楼和折兰宫还知道这翠叠山,还能知道讨解药,只可惜,阿柠并未中毒,她的毒早被七色紫罗解了。”宋兰不屑,轻佻说“一枚棋子,失去效用,本就不该被留下!不光是阿柠,你也一样。”
宋兰用蔻丹红指,在杨天凌脸上轻轻一划,满脸戾气,“没有人配与我讲条件。”
无影楼虽说没有极星阁的名望,可这探子的分布不容小觑,短短时间,就能找到翠屏山,还知道控制杀手用的毒蛊,深不可测。今日胆敢单枪匹马闯来,也不是泛泛之辈。日后大计,还需消息打探,那便留下阿柠那贱人,也真是,没想到啊!阿柠那下贱胚子还真真有点能耐。
“放你回去,生意照做,让那贱人胚子跟着你也罢,哈哈哈……”宋兰突然狂笑起来“反正她也不可能成为你的人。啊哈哈哈……”
情蚀,注定她这辈子只能爱慕容霁一人。你杨天凌能耐她何?
【不是良人,何必强求】
宋兰狰狞的笑声一直在杨天凌耳边回荡。
反正她也不可能成为你的人。
果然,三年时间,纵使他对她一见钟情,千百般呵护宠爱,她也极少对他笑。既然如此,那就还她自由吧,唯一能为她做的,不就是放她走?可惜杨天凌不知道,有一种药叫情蚀。一方淡忘,一方刻骨。而她的扶桑,是刻骨!
“扶桑,我可不管宋兰有什么诡计,我只知道,我不能放你回月落楼,宋兰说你身上没有毒,从此你便是自由之人,若走,我不留你,若留,我定不负你。”
“多谢!”阿柠转身离去,决绝,甚至不近人情。
杨天凌站在原地,痴痴望着背影,一声冷笑,像是自嘲。
“单青!”杨天凌猛喝一声。
“少爷。”灰色的身影一闪,单青从密林深处跃出。
“走!”
“去哪?”单青的面上满是担忧,少爷何曾这般?
“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都好!”
翠叠山
慕容,我回来了。阿柠心心念念三年的地方,心心念念三年的人啊。
可惜等待他的是另一场物是人非。穿过竹林,来到以前一起练剑的镜湖畔,果然,慕容在此练剑。
“慕容,我回来了。”阿柠情深深何许,深到骨髓化成相思,用一句我回来了倾诉钟情,我回来了,熬过三年的春夏秋冬,熬过日日夜夜的星辰云光。回到你身边,抛开一切,包括来之不易的自由。
慕容霁斜眼一撇,冷冷道:“大胆,你再非我月落楼之人,擅闯禁地,死罪!”
“你……”阿柠抿嘴无语凝噎,哑音说“属下不敢,望主子海涵。”
“哼!”慕容冷哼一声,却莫名心疼一下,随即暴怒,扔下剑,用手掐住阿柠的脖子,“你让月落楼见光,留你何用?”
眼泪从眼角划出,她拼命挣扎,心里在呐喊:我是阿柠啊!慕容我是是阿柠!你的阿柠啊!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泪痕刺痛他的眼睛,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也是在这镜湖的芦苇荡里,他死掐住佘尧的脖子,面红耳赤,阿柠从后面拿剑哆哆嗦嗦的刺穿佘尧的喉咙。随后吓得尖叫,嚎啕大哭,那是他们第一次杀生,那个时候阿柠才九岁。佘尧是阿柠的陪练,它若不死,死的只能是阿柠。佘尧是宋兰扬的众多的狼中的一只。阿柠是宋兰养的众多杀手中最小的一个。
慕容那天被罚在芦苇荡练功,碰巧遇见了阿柠,她被佘尧逼在四角,满脸泪痕,用剑使劲挥着,但是剑太重,她几乎提不动。
慕容那时候武功还算小有成效,他知道这是母亲训练刺客的手段,但还是不忍心,看着阿柠那可怜的模样,不忍之下,跑过去和狼缠斗,却不慎丢了剑,只好和它肉搏,关键时候,阿柠拿着剑,救了他。
他抱着阿柠,看着她乌黑透亮的眸子,哄着说:“没事了,我们都还活着!不要哭了,以后我保护你。”
这样的相识,让阿柠在慕容公子的保护下,避开了猛兽,避开了与同门的厮杀,直接成为月落楼的天字一号杀手,直属慕容管辖。慕容不止是主子,还算半个师傅。他们总是在镜湖畔练剑。为了达到宋兰的要求,慕容曾不眠不休陪阿柠练剑,二者论武功,绝不在江湖所谓的高手之下,可比起狠,真真不及宋兰的万分之一。
何况日久生情,还深情!他们一同执行任务,接受处罚,他们之间就算被侵蚀去了爱情,也还存有恩情,友情,甚至同情……
慕容放下阿柠,哽咽道,“你走,此生不能再踏入月落楼的地界一步,否则,定不饶你!”
说完,便扬声而去。
“你竟然这般绝情!”阿柠瘫软在地上,轻轻理了理头发,最后将手停在发髻间的发簪上,轻轻一拨,青丝散落,随风扬起。
“慕容,你有没有心?”这簪内存有剧du,是三年前你给阿柠的护身符,反正阿柠的命是你给的,心也给了你,可你,没有心!根本就没有心!那阿柠留下有何用?阿柠举起发簪,猛地往心上刺。
闭上眼睛,静默等待死亡。脑海中响起“簪子随然简陋,却也是我亲手为阿柠做的,关键时候可博一命!”
阿柠突然面带微笑,旖旎美好,她早知道他对她没有心,他三年从未来看过她一次,担心过她一次,从不记得她生辰,那便结束吧,就在这个初识的地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就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就没有那么多苦痛,死了吧,死了就好。
千钧一发之际,簪子被打碎在地。杨天凌接住阿柠瘫软的身子,依偎在怀里。柔声说:“我的傻扶桑,不是说,不要回来吗?”
“阿柠爱他。”
“可我爱你,我的傻扶桑。”杨天凌紧紧抱住阿柠,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八尺男儿,竟然为这告白,落下泪来。
【世人负我,我负世人】
“此生最恨这等场面!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你当我月落楼没人了吗!?”宋兰从天而降,压弯镜湖畔的翠竹,横出一座虹桥。“杨天凌,你一而再,再而三,闯我门禁地,真真是胆大妄为!”
阿柠看见宋兰,即刻护住杨天凌,跪下道“主母,息怒!杨天凌他……”
宋兰手指一扣一弹,一枚钢钉准确无误钉在阿柠右肩。阿柠吐一口血腥,急忙拉住怒不可遏的杨天凌,此时身在镜湖,是月落楼的地盘,不宜硬碰硬。
“多嘴!”宋兰冷笑“杨公子,放心,此针无毒。”
“擅闯我月落楼者死,阿柠可还记得?”宋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这么看她,真真倾国倾城。这样的美人被辜负,也难怪妒忌成恨,成杀人魔头。
“阿柠记得”伤口疼得麻木,阿柠咬牙道“阿柠自会了断,只求主母放了杨天凌……”
嗖嗖!又是一枚钢钉。
“才多久没见?竟然如此多嘴,轮不到你求情!杨公子乃是月落楼的贵客,当然会以礼相待。”凤眼一挑,冷冷道:“不过你,今日非死不可了。
瞬间,镜湖畔集聚起十几个黑衣银面人,手持利刃。
“不必费事,阿柠自会了断”说完便剑指一扬,就要封穴自刎,却被杨天凌点了穴动弹不得。怔怔说“你若死了,我便自刎!到了酒泉之下,看你拿什么脸见我。”又解开穴道,替她运功逼出蓝色银针。
“宋楼主!这俗话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无影楼可不一直陪您做着这赔本买
卖吗?虽说我杨天凌寡不敌众,今个儿走不出这翠叠山,但您想想,杨天凌一死,无影楼就不复存在,为大计着想,这是万万不能的,阿柠也罢,扶桑也好,今天在我怀中的这个女人,若是死了,杨某断然是活不下去的,那些探子找不到主子,手头消息也不知道能放给谁?”
“好一张利口,可这门规终是门规,除非您将阿柠交换于月落楼,那她仍是我楼中人,自然可免一命,不光是一命,还免受折磨。”
所谓的无毒,指的是单枚钢针,可是两针混合,又是□□,这时候药性上来了,阿柠伤口发黑,全身开始痉挛。
“好!答应你”下山路途遥远,且分不出这du性,若耽误性命那真是不划算,只得同意。
“那即刻起阿柠就是本门中人了,可我月落楼向来只收天下武林之高手,入楼之时需要经过检验,切莫让天下庸人抓了把柄,说我月重都是些酒囊饭袋。”宋兰微微一笑。
又是一枚钢针,却被杨天凌钳住,当他死人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暗器。
“那是解药……”阿柠虚弱道“蓝色是du,银色是解药,我没事,受得住!”
杨天凌看看地上两枚蓝色钢针,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银针,五味杂陈,轻轻的扎进阿柠皮肉,难过想,一定经常这样,对不对?总是被罚,用du,用酷刑?
天啊,这是什么地域,我的扶桑,怎么会在这里长大?你一定受了许多苦。
此刻,阿柠只为杨天凌活一次。稍作调息,阿柠拔尖就与十几个黑衣银面人缠斗,都是一流的高手过招,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勉强应付三两招已经不易,第五招就已经 九死一生了。杨天凌也顾不得许多,只好加入混战,最后一刀扬起落在阿柠背上,却生生的被杨天凌抢了去,伤口凌厉!血肉模糊!
“杨天凌,你这是何苦?”阿柠伤心叹息道“你不必如此的。”
“扶桑,你可知能为你挡刀,能在你怀里倒下,我杨天凌死而无憾。我只怕……”一口气没提上,鲜血喷口而出,引得杨天凌猛咳,“咳咳,只怕,只怕我再不能护着你。”
他温柔的手掌轻轻抚上阿柠的脸颊,温柔道“你的眼泪不可以掉下来,哪怕是因为我,因为我曾向佛祖许愿,让我爱的姑娘永不流泪。”
语毕,呼吸浅浅,昏厥过去。
阿柠想起那日,在雷音寺,钟声杳杳。
“杨公子,许的什么愿?”
杨天凌扬袖仰天笑道“自是不能告诉姑娘的。”
宋兰冷冷的看完好戏,讽刺道“今日起,你便做回我月落楼天字一号杀手,这是令牌,第一次任务呀,就是好好照顾杨公子。”
这个世界最伤心的事,莫过于此,你千方百计的要给阿柠自由,可阿柠又钻回这罹难的沼泽。
☆、大结局(上)
二月初一,武林大会。
折兰宫的清风堂中,各派代表人齐聚一堂,其中不乏头戴缟素之人,都是因为门中有长辈死于月落楼的幽冥散,他们人人面带哀伤与仇恨,却在慕容霁宣布各大门派联手围剿魔教之时,眼中的仇恨到了极致,堂中的气氛亦到达了一个顶点。
“铲除魔教,杀了肖天枫!”
众人激动地呼号声几乎要将清风堂高高额屋顶掀起。
夏释冰歪在自已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堂中群情激奋的众人,百无聊赖的表情昭示着他此刻无聊的心情。
慕容霁站在上首对着堂下众人抬手虚按,堂下正激动地喊着口号的众人便立即静了下来。慕容霁转头看向堂下左侧一排位置中间的红色的身影,眸中锐光一闪,问道:“不知夏庄主意下如何呀?”
夏释冰闲闲地单手支着脑袋,悠闲地就差翘个二郎腿哼个小曲儿了,一双凤目中茫茫然一片,慕容霁一句话问下来,连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早已不知神游到了哪里。
“夏庄主?”不见回应,慕容霁不由得耐下性子再唤了一声。
站在身后的魏荆轻轻动了一下胳膊碰了夏释冰一下,低声唤道:“庄主。”
夏释冰仍不见反应。
魏荆尴尬地抬眼望了一圈堂中齐齐盯着他们的众人,干笑一声,微微抬手用手指捅了夏释冰一下。
“嗯?”夏释冰如梦被惊醒,刹那间回了神,扫了眼那目光盯着他众人,懒懒问道:“什么事?”说着,还抬手毫不避讳地抬手打了个哈欠。
“那边。”魏荆横着指头在他的左臂上戳了戳,示意他往右边看。
“嗯?”夏释冰转头看向上首的慕容霁,勾起唇角随意地笑了笑,道:“适才失礼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慕容霁谦逊一笑,脸上看不出丝毫恼意,重复道:“对于铲除魔教一事夏庄主怎么看,众所周知夏庄主的夫人是萧霖的师妹,是魔教中人,此次众派联手铲除魔教,夏庄主可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这是又拿话刺他又逼他在众人面前宣誓表明立场呢。
夏释冰的眸底一黯,唇角漫不经心地扬起:“你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惑,微微扬起的尾音里又含着一丝毫不遮掩的挑衅。
话音一落,堂中众人神色各异,瞥了一眼慕容霁又看向他,气氛霎那间紧张了起来。
终于——
“呵呵。”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有人准备开始口伐的时候,夏释冰悠然一笑,淡淡道:“你是盟主,你想做什么做便是了,我无名山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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