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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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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褐衫人虽小,但脾气明显比较暴躁,虽然听了大哥的话没有下手,可还是举着剑狠狠盯着程姣姣,随时想下杀手。
“你想啊,夏释冰平时多傲呀,若是我们把她的女人给……”青衫人邪恶又猥琐地挑了挑眉,“然后再曝尸荒野等着别人来发现,你猜夏释冰知道后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儿?”
闻言,褐衫人的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到时候他便是全江湖的笑柄,我看他还怎么傲。”
说着褐衫人与青衫人的眼中一齐泛出了淫光,邪笑着缓缓靠近程姣姣。
程姣姣听着他们的话心中早已凛然,虽然从小生活在山野之中,很多事师父对她的教导并不深,又是学医的,男人女人有时在她眼中的差别并不多,导致她有些想法在旁人看来有些离经叛道,但这也太贱了吧!
她中的软筋散并不深,多半在他们俩还没完事儿的时候她就恢复功力了,到时候完全可虐死这两个下贱东西,可……她的脑中突然闪过夏释冰笑得妖冶的脸,即便她明明不爱夏释冰,可这一刻,她突然想为他而守身,他不想让人有任何侮辱他的机会,她想把自己……留给他。
程姣姣的脑中思绪电转,苏家两兄弟肮脏的双手却已经伸向了她。程姣姣下意识伸手想打他们一耳光,可却被青衫人扯下了一截袖子。
“守宫砂,她还是个雏儿!”青衫人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般兴奋。
程姣姣紧紧咬住下唇,很多门派都有给女弟子点守宫砂的习惯,很不巧,她们潇潇谷也有这个习惯。
褐衫人□□道:“听说你还没跟夏释冰成亲便被他带进了山庄,他竟然没动你!莫不是以前太风流所以不行了吧!”
“下流!”程姣姣现在心里真想拿世间最折磨人的□□狠狠折磨死眼前这两个混蛋,但是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夏释冰虽然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却从不曾跃雷池半步,就算是成了亲,她不愿意,他也不碰她,即便是上一次他气急了,他也没有在她晕倒之后做什么。
比起他们,他真是君子中的君子!
“下流,更下流的还在后头呢!”褐衫人狞笑一声便与青衫人一起扯开了程姣姣的衣服。
虽是夏末,可天气依旧炎热,程姣姣穿的是交襟的上襦,所以一扯,便轻易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苏家兄弟的手抚上了她的肌肤,一种羞耻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程姣姣一把推向了他们,却犹如蚍蜉撼树一般,没有半点作用。
“还敢反抗!”褐衫人眼中寒光一闪,反手一把将程姣姣推倒在地,手用力一扯,程姣姣的上襦便碎成了一团破布,被他丢了出去。
“滚,你们滚!”一种绝望的感觉从她的心底升起,她突然生出一种同归于尽的念头来,她想逆行经脉,解除软筋散的控制,强制调动真气给他们致命一击,但是这样的法子对于她这种没有深厚内力做后盾的人来说,只有死路一条。
“嘶。”衣衫破裂的声音,青衫人已经开始撕扯她的下裙。
程姣姣闭上眼睛,气息开始倒转。
“啊!”突然两声惨叫响起,扯在她下裙上的脏手蓦地松开。
“是夏清濯,快跑!”一看情形不对,苏家兄弟虽然被踢地吐了血,却还是飞快地逃跑了。
“姣姣……”夏清濯看着程姣姣的样子,眼中浮起一抹痛色,忙解了外衫给程姣姣裹上,“我来晚了,对不起。”他歉声道。
“清濯……”程姣姣的鼻间一酸。
“你受委屈了。”夏清濯将程姣姣揽进怀里,柔声安慰,“没事的,都过去了。”
程姣姣心里掀起翻江倒海的委屈,号啕大哭,若不是他,刚才她真的就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夏释冰森冷的声音犹如一记惊雷,劈断了程姣姣的哭声。
“夏释冰。”她慌忙从夏清濯的怀里抬起头,眼眶里仍挂着晶莹的泪珠。
夏日的衣衫本就穿得单薄,夏清濯将外衫解给了程姣姣,便只剩下中衣与裤子了,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特别是程姣姣的脸上还挂着眼珠,这样一看,的确是让人想入非非。
夏释冰看着他们,眼中有震惊,有不可置信,有受伤,最后却都化成了愤怒。
夏清濯缓缓起身,站到程姣姣面前,他的眼中一派坦然。
“我杀了你!”夏释冰长剑一挺,便刺向夏清濯。
夏清濯衣衫不整,剑也没在手上,夏释冰愤怒中出手又迅疾,自然无法招架,眼看剑尖就要刺进他的身体,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斜□□来,手中剑一挡,便将夏释冰的剑挡下。
“师父!”夏释冰眸光一怔,但是他刚才的一剑又急又猛,金面人挥剑格挡自然也是用了力气,两股真气一相撞,便掀起了一股强劲的劲风。
劲风冲起,四周落叶翻飞,连还坐在地上的程姣姣都不由得偏过头去,好不容易顶着风沙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见半截金色的面具的碎片落于眼前。
“夏震风!”夏释冰的凤目蓦地睁大。
作者有话要说:
自穿越以来,楚月一直活得很主角,比如说她一回就考中的进士,搬入了京城权贵住宅区。
官场如战场,老天作证楚月原本真的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结果她家隔壁竟然潜伏了一只太子——敌国的!
经各年龄段妇女观察,此人表面风度翩翩,温柔俊雅,乃顶尖玉人一枚,甩开假男人楚月一百条街。
但经邻居楚月检验,此奸贼阴险狠辣,还武功高强,祸国程度堪比本朝最大奸佞,特么的还无耻下流,趁人之危夺去了她楚月守了那么多年的贞操,其恶行罄竹难书,人人得而诛之……
☆、一二二
这个世界上总会在你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恩重如山比爹还亲的师父就是自己怨恨了十多年的大伯父,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又像是一个风平浪静中突起的漩涡,将心中十多年来坚定不移的认知给搅和成了一片废墟,信念被绞得分筋错骨死无全尸。
夏释冰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全身僵硬。
夏震风幽幽一叹,“释冰,我……”
“住嘴!”夏释冰手中长剑一翻,挌开夏震风挡着他的剑,剑身一挺,剑尖直指夏震风面门,“夏震风你好卑鄙,说,为什么假冒我师父!”他的眼中杀气四射,仿佛在黑云中肆虐的龙卷风。
夏清濯上前一步,“释冰,我爹没有骗你,你身上的武功高与我同出一门,若不是我爹,还有谁能教你夏家的功夫?”他的脸色沉静,分明是早已知晓。
“你们以为我会信?”夏释冰唇角勾出讥诮的弧度,仿佛镰刀一般,连冷笑也透着刀锋,“你们有什么阴谋,不如今天一起亮出来,何必再编鬼话。”
夏清濯双眉微蹙,眉宇间透出淡淡的怒气,但还是语重心长道,“我爹是你的亲伯父,我是你的堂哥,我们都是一家人,岂会有什么阴谋?”
“放屁!”夏释冰眸光凛冽,怒极反笑道:“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我夏释冰高攀不起。”
“你!”夏清濯眉心一拧。
夏震风黯然一叹,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惆怅,道:“释冰,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当年的事,当年是我的错,你如今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吧,你与清濯是亲兄弟,不要再伤着兄弟间的情谊了。”
“爹!”夏清濯的目光一紧。
夏释冰冷笑一声,“道貌岸然,你以为我不敢吗!”说着眸中杀机一现,就要刺向夏震风。
程姣姣伏在地上虽然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夏清濯父子和夏释冰的表情,但是对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从事情一发生,她就可以料想到夏释冰会如何,就像当初她跟他讲宋兰才是一切事情的真凶的时候一样。他现在一方面已经相信了夏震风就是师父,一方面又放不下这么多年的怨恨,一直认为夏震风是个伪君子,如今夏震风这么一说,他脑子一热真的什么事都会做出来!
“住手。”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程姣姣身上软筋散的药性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觉得浑身无力,但已经能动了。
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了上去,她身体虚软,只能像某种软体动物一样,扑上去攀附在了夏释冰身上,一手抓住他握剑的手,一手抓在他胸前的衣襟上,阻碍夏释冰的行动,可这样一来,夏清濯裹在她身上的外衫便失去了束缚,两边衣襟散了开来,露出了她身上的肚兜。
“你!”夏释冰的动作一顿。
程姣姣两只手抓着他,身体又虚软的往下滑,所以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严重妨碍了他的行动,但他却又不忍心发力把她甩出去,一时间只好僵在那里。
“你不能这样,都十几年前事情了,你就让他过去吧,要是动了手,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程姣姣神色切切道。
“你就这么向着夏清濯!”夏释冰看着她,冷冽的眸中滑过一丝哀色。
程姣姣狠狠咬住下唇,心中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不要向之前那样跟他吵,这样只会让这妖孽瞬间魔兽化,得顺着毛捋,让他嘴巴上稍微撒点气,只要给他时间,回过头来他自己就能想通,所以她绝对绝对要冷静,给他捋顺了,要是他动手就什么都掰了!
“我没有向着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首先她必须得夏清濯先撇清了,“我是怕将来你会后悔,你们是有血缘的亲人,这是用刀剑都斩不断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授业之恩大于天,他教了你这么多年功夫还不可以抵消那些事吗?我求求你先回去冷静想想,若是还是有怨恨,我再陪你报仇,好不好?”程姣姣的眸光清澈,仿佛山间泠泠溪水流过,就这么映着他的容颜。
他低头看着她,她的眸光明亮,眼中的恳切是那样让他不忍拒绝,可那露在外面的水蓝色的肚兜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心底泛起浓浓的悲哀,他看着他,狭长的眼中一片晦涩,“陪我一起报仇?”
“嗯。”程姣姣点头,如果他坚决要报仇,她会拖到宋兰的事情真相大白,如果那时他还要报仇的话,那她就陪着他一起去,他动手伤人杀人,然后她再尽全力救治就是。
他涩然一笑,“你一直都是在阻止我与无瑕山庄动手的,甚至还跟我大吵一架,现在你为了帮他们稳住我,竟然可以这样说,还求我?你竟然为了他求我?”
他自嘲地笑着,收了剑,一点点将程姣姣从身上剥离,后退一步。
程姣姣失去支撑,脚一软又摔在了地上。
“姣姣。”夏清濯忙上前蹲下扶住他。
夏震风蹙眉看着他,眼中情绪翻涌,却什么话也说不了。
“我认了。”夏释冰深吸一口气,唇边依旧笑着,“如果是这样,”他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我放你走。”
我放你走。
程姣姣的心中大怔,相处这样久,她与他在对于夏清濯的问题上争吵就一直没停下过,可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赌气,他是认真的,是真的……
她抬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哀恸,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酸涩……他眼中流转着很多情绪,最明显的一样,是放弃。
放弃……
不,不可以!
一种绝望的悲伤从程姣姣心中涌起,可是他已经转过了身,头也不转地腾身离开。
他真的要放弃她了!他真的要离开她了!可是她不想失去他呀!
程姣姣推开夏清濯,起身想要去追,可心急之下竟一口真气都提不起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可以……
心中情绪翻腾,那种绝望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撑在胸口,生生的疼,好像压在心底最重要的什么东西就要抽离出去。
心底最重要的……
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噗!”程姣姣猛地喷出一口血。
“姣姣!”夏清濯忙上去扶住程姣姣,忽的眸光一紧,惊道:“姣姣你中毒了?”
程姣姣伏在地上,茫然抬眸向前看去,只见身前的一滩鲜血里密密麻麻地浮着白色的小虫,并且小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失。
'中了牵情之毒再厉害的大夫查不出端倪,但解开的时候,蛊虫便会排除体外,那蛊虫呈白色,一旦接触到外界,便会马上化于灰烬,所以中没中毒得到了解毒的时候才知道。'
牵情!程姣姣眸光一窒,是谁,谁给她下了牵情!莫非又是重霜搞得鬼!
应该不是!她没有机会,按时间算,那段时间她并没有在她面前受伤。
'这牵情其实是一种蛊毒,一旦侵入神经便能使人忘记情爱,只是下蛊的时候甚为麻烦,得分成两次,第一次将虫卵通过血液进入人体附与神经上,人的情爱之感会被略微搅乱,过两个月后在将药引服下,蛊虫便开始生长,到时不出半月,那人便能渐渐忘却情爱。'
伤口,两个月?
程姣姣的脑中突然闪过被宋兰打下水后在杨天凌那里喝的一碗药,那时她问到了一丝异味却并没有在意,还有之前被银面打下海被杨天凌救起,那时她身上擦伤无数而且又昏迷又失明,那便是最好的机会,而且时间也对得上,仔细想想,那段时间起,她心里对他的感觉就时有时无,忽冷忽热的。
程姣姣的手掌紧紧收起,想到她下山后对夏释冰的种种伤害,心中的愧疚翻天覆地而来,眼前蓦的一黑。
杨天凌,你害得我好苦!
…………………………
一股幽风穿林而来,晃动了枝头,卷起了落叶,行在林间的天青色身影蓦地滞住。
阳光,从枝叶间稀疏滴落,流淌过他的脸颊,杨天凌抬起头,然后笑道:“扶桑。”
黑色的窈窕身影面色冰冷,蓦地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臂道:“你快跑,展离暴露了,主母已让赤魈前来除掉你。”
杨天凌的身影轻晃了一下,双脚如同扎了根般,矗立在原地。他手中的折扇轻摇着,讳莫如深的黑眸中淡淡透出笑意。
“扶桑,”他的笑容清浅,却比春水更柔,“你心里终是有我的是不是?”
“你……我……”她的眸中透出挣扎,却无法有答案。
“砰。”
一颗血淋林的人头突然凌空飞来,砸到了他们脚边。七条黑影从天而降,围城一个圈子,堵住了前后去路。
“杨天凌,”领头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将覆面的黑巾压下,露出了他过分苍白的皮肤与猩红的嘴唇。
他的唇角勾起,咧出一个嗜血的弧度,“算账的时候,该到了。”
微风,吹起他天青色的袍角,杨天凌轻晃了手中的折扇,淡然笑道:“哦,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二三
客栈。
南森烦躁的在院子里左右晃荡,一边对着小院的大门口翘首以盼,楚双悦则坐在廊下玩着自己的头发,看似悠哉,却亦不时抬头望着门口。
无瑕山庄带的人不算多,却也在山下的客栈包了一个独立的小院,以备不时之需。
“回来了,回来了。”南森的眼睛一亮,忙上去将半掩的两扇院门打开。
楚双悦连忙起身跑到门口,却见夏清濯衣衫不整,手上还抱着昏迷却同样衣衫不整的程姣姣,急急忙忙跑进屋。
楚双悦的眼睛一黯,心底升起不好的感觉,却还是强压下眼中的失落,问道:“姐姐怎么了?”
夏清濯将程姣姣放在床上,道:“只是昏迷而已。”
这时,宋婉闻声走进屋来,看到这样的夏清濯和程姣姣,不禁问道:“清濯,这是怎么了?”
夏震风落在后边,这时才进了屋,听到宋婉的问题,幽幽叹了口气。
宋婉不禁更加疑惑,眉心微蹙,问道:“你们父子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宋婉转头看了眼夏清濯和程姣姣。
夏清濯的眸光黯了黯,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宋婉的容颜惆怅,看了眼夏震风,“他还是知道了,原本是想以后再慢慢告诉他的。”
“当时的情况,我原本是怕我出面阻止会激起释冰更加强烈的反应,所以才把面具拿了出来,没想到阴差阳错……唉。”夏震风一叹,眉宇间不经意透出了些苍老来,“他与向云当年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固执……”
宋婉转头看向夏清濯,想了想,还是语重心长道:“清濯,虽然这次的情况特殊,但是以后你还是避忌着些好,毕竟她与释冰已经成亲了。”
“避忌?”夏清濯苦笑,“当年明明是我先遇到的她,就是顾着那些君子之道,所以才任她跟着夏释冰走,可结果呢?他都干了些什么?”
“清濯……”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宋婉的心中升起不忍。
夏震风却神色一紧,正色道:“清濯,不管他干了什么,你最好记住,她已经是你的弟媳,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释冰与我们本就有嫌隙,你可不要因此逼得他反目成仇,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反倒称了别人的意!”
夏清濯一反平日的谦和孝顺,倔强道:“若是夏释冰不懂得珍惜,我带她走了又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怔,楚双悦看着夏清濯双眸中透出的坚定,鼻尖一酸,轻咬住嘴唇,垂下眸去。
“放肆!”夏震风面色凛然,怒喝道:“你若是干出这种事,以后便不要再说是无瑕山庄的人,我夏震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儿子!”说罢,愤然拂袖离去。
夏清濯忿忿把头一瞥,并不为所动。
“哎呀,”宋婉双眉紧拧,心中焦急,痛心疾首道:“你可知,夏释冰的爹当年离开无瑕山庄另立家门,就是因为在感情的事上太过偏激,你们俩兄弟可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说着,亦拂袖离开。
宋婉这番话说得可谓前言不搭后语,夏清濯心中疑惑,叔叔当年离开山庄是因为在感情的事上太过偏激,为何说他跟夏释冰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这个“他们”是指谁,难道是爹?他以前的确曾隐约听说过当年叔叔和爹都心仪于娘,但后来娘选了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叔叔离开了无瑕山庄?
对于当年叔叔为何离开的事情,上一辈总是讳莫如深,他以前也不曾探究,现在想来夏释冰之所以与无瑕山庄有这么深的嫌隙,会不会跟上一辈的事情也有关?
一时间思绪万千,却搅和成了一段乱麻,夏清濯在心中长叹一声,亦转身离开,去换衣服。
“少爷!”南森忙追了上去。
顷刻间,屋中便只剩下楚双悦一人了,楚双悦吸了吸鼻子,心中黯然。
夏公子果然是喜欢姐姐的。
“双悦,麻烦你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不知何时,程姣姣竟已醒来,正坐在床上看着她。
“姐姐?”楚双悦的眼中还带着未来得及消散的失落。
程姣姣笑了笑,抖了抖身上夏清濯的外衫,“能给我件衣服吗?”
“嗯。”楚双悦忙跑出门,去拿了件干净的衣衫来。
程姣姣接过衣衫换上,道:“你替我跟夏庄主跟夏夫人还有清濯道个别,我先走了。”
其实刚才宋婉让夏清濯避忌点的时候她就醒了,但是没想到夏清濯会那么说,于是她只好又卑鄙地装睡了。现在趁他们都不在自然得赶快走,要是再见他,那得多尴尬啊,而且自从牵情解了以后,她心中对夏释冰那种“爱”的感觉就都涌了回来,她现在恨不得飞到他身边去。
“诶。”楚双悦拦住程姣姣,道:“姐姐,我跟你一起走,你可不能在抛下我了,我还得跟你去找你师父呢。”
程姣姣一愣,她不提,她都给忘了,但是她现在……
“那个双悦啊,我现在得去找夏释冰,跟他把一些很重要的事解释清楚,所以……”
楚双悦抓住程姣姣的手臂,坚定道:“那我跟姐姐一起去。”
见鬼,她可是要去办“正事”的,而且现在情况又那么乱,怎么可能还像以前那样带着她到处跑?
正想着怎么开口拒绝,却听得小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怎么了?”楚双悦疑惑地走到屋门边。
夏震风他们也听到了声响,都走了出来示意南森把门打开。
院门一开,只见门口涌了许多手执刀剑的江湖客。
“夏庄主。”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拱手道。
夏震风拱手还礼,“原来是张掌门,用这样大的阵仗来找夏某,所为何事?”
院门外各门各派的人涌了一堆,有些兵器上的血迹尚未干涸,看来折兰宫的事刚结束便到这儿来了。
张掌门嘿嘿一笑,道:“有人看见令公子和那个魔教妖女进了这个院子,我们怕那妖女对无瑕山庄有所图谋,所以特地前来,还望夏庄主把那个妖女交出来。”
夏震风坦然笑道:“哪里有什么魔教妖女,犬子带回的不过是我无瑕山庄的侄媳妇而已。”
“夏庄主不必隐瞒,武林大会上,人人都知萧霖是那魔头的儿子,那程姣姣是萧霖的师妹,就是魔教中人,夏庄主还是快快把那妖女交出来,莫污了无瑕山庄的名声才好。”
见夏震风不肯交人,虽然夏震风是武林的泰斗级人物,但是仗着有理人又多,张掌门的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夏震风依旧一派泰然,“但萧霖虽是肖天枫的儿子,却也是神医娘子的弟子,程姣姣只不过是他的师妹而已,何来魔教妖女之说。”
张掌门冷笑一声,“夏庄主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当年潇潇谷那对神医姐妹花与肖天枫的那段风流韵事江湖人人皆知,听说程丽娘也给肖天枫生了个孩子,这还不能证明她早已与魔教同流合污吗!”
“但是那个孩子后来死了,程丽娘也隐居避世,程姣姣是她后来收的弟子,如何能证明程姣姣与魔教有关?”夏震风淡然反问。
“这……”张掌门喉咙一哽,见说不过夏震风,索性仗着人多耍起了横,“夏庄主你这是在强词夺理,那妖女你是交还不交,难道是想与武林同道为敌了吗!”
夏震风面不改色,“夏某可没这样说,但是我夏家的人也不容他人欺侮!”
闻言,也不再讲什么道理,张掌门身后的其他人纷纷高声喊道:“把程姣姣交出来!”
一时间群情激愤,南森等人神色一凛,手不自觉地扶上了佩剑。
“啊!”
突然,几块碎石重重打在人群后面的几个人的腿上,众人不由得往后看去,只见他们嚷着让夏震风交出来的妖女就在他们后面的不远处。
程姣姣挑了挑眉,“一群傻瓜,有本事来追呀!”说着飞身离去。
“妖女在哪儿,快追!”有人大喊一声,众人纷纷往程姣姣逃走的方向追去,一时小院门口的人都走了个干净。
“姣姣!”夏清濯眉心一拧,就要去追。
“你站住。”夏震风拦住夏清濯,侧头对身后的人道:“南临你带两个人去,千万不能让她落在那些人的手里。”
“是。”南临手一招,带着两个手下追程姣姣而去。
夏震风瞪了夏清濯一眼,道:“你给我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南森,看着你主子!”
“是。”南森点头。
看着空荡荡的院外,夏清濯懊恼地一拳砸在门上。
“夏公子。”楚双悦缓缓上前。
夏清濯心中烦恼,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再维持平日的风度,闷闷道:“什么事。”
“姐姐说她会去找夏释冰解释,去说服他,要你们不必担心。”楚双悦心中酸涩,面上却一点儿也不表现出来。
闻言,夏清濯回过头来,追问道:“她还说什么没有?”
楚双悦咬了咬唇,面颊微微一红,“她还说月落楼想抓我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她现在不能带我去潇潇谷,请夏公子再照顾我一段间,她以后一会好好感谢你的。”
“哦。”夏清濯的眸子微微一黯,“这等小事,还说什么谢字,楚姑娘放心,夏某一定会保护姑娘周全。”
夏某一定会保护姑娘周全。
好生疏的话。
楚双悦心中涩然,“劳烦夏公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二四
程姣姣的确是让楚双悦再待一段时间,但是她的原话是:“我现在必须去找夏释冰,月落楼要抓你肯定有大阴谋,你武功不济,还是再跟清濯待一段时间的好,我有机会再来找你。”
楚双悦也没有骗夏清濯,只是她略微修改了一下,把“跟清濯待一段时间”变成了“照顾一段时间”但是到了夏清濯哪里却是“保护周全。”
三句话的意思大不相同,若是程姣姣能听到的话,一定能发现楚双悦心里的小九九,但是她现在压根没空搭理这些事情,因为她终于尝到了“人人喊打”的滋味。
从夏清濯那里出来之后,凭着出众的轻功以及多年逃跑的经验,程姣姣很快就甩掉了大部分人,没有甩掉的也都一把迷烟弄晕了。本来是马上就要去寻找夏释冰他们的下落的,但是好巧不巧,或者说是因果报应,她竟然又碰到了那对苏家兄弟。
对于那两个试图把她给那个了的人,她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想起都是他们害的夏释冰误会她,她就怒从心起,而且他们本就是苏家的人,夏释冰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于是她就按照她当时想的,使毒虐杀了他们俩,七窍流血,全身肿胀红紫,过两天便会化成一滩脓水,真是好不恐怖,好不……残忍。
程姣姣完事后正要离去时,又追来了一群江湖中人。
原本程姣姣因为不想让月落楼的阴谋得逞,所以一直都是只躲闪,不伤人,如今这样残忍虐杀人的场面被人撞见,便是坐实了她“魔教妖女”的名声,于是乎,“魔教妖女程姣姣残忍毒杀苏家俩公子”的事便被传遍了整个江湖,一时之间追来消灭她这个妖女的正义人士又多了起来。
……………………………………
真是不得安生!
“砰!”程姣姣又打晕了一个来除“魔”卫道,铲除“妖女”的江湖卫道士。
这几日她真是忙得“脚不沾地”,随时都要应付那些喊着正义口号的卫道士,不过幸好,来的不是武功烂到不行、直接被她打晕的草包,就是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初出茅庐没有江湖经验,使个迷药就搞定的愣头青,总之一帮乌合之众就是了,像银面那样能让她调头就跑的高手还没遇见过。
阳光和煦,清风拂树梢。
“唉。”程姣姣叹了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这些天她被追得太辛苦,餐风饮露,客栈都不敢住,刚才便在树上睡了觉。
现在真是腰酸,背酸,腿酸,哪儿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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