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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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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姣姣突然有些怨自己,为何当初不用心修习武功,为何!
  ……………………………………男四又来了…………………………
  翌日中午。
  “赶了半日的路了,且去那破庙歇一歇再进城去。”夏清濯指着眼前的破庙。
  推开半掩的大门,南森一只脚刚踏进庙门便连忙缩了回去,跑到一匹白马身旁,道:“少爷!少爷请看!”指着土地庙说。
  夏清濯催马向前,看向庙中,面沉似水,“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是。”南森领命,首先冲进庙中,身后跟进一票随从。
  夏清濯翻身下马步入庙中,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手法残忍至极,与黑虎寨的如出一辙,都是折磨致死,又是他们干的!
  南森走到夏清濯跟前,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夏清濯早已料到如此,看了一眼脚边的那根禅杖,道:“收拾好尸骨,派人通知鸣音寺。”
  “是。”南森转身对一个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会意,急急奔出庙门,上马而去。
  夏清濯随意扫视了一下四周,转身便要离开,突然身形一顿,似是发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一掌击出便将那张供桌击得四分五裂。
  “啊。”程姣姣抱头惊叫一声,瞬间便有两把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清濯缓缓向前在程姣姣面前站定,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在庙中呆了一个晚上,程姣姣的神智有些紊乱,本能地将袖中的钢针打出。
  南森迅速出剑替夏清濯挡掉程姣姣的暗器,回手一剑便要杀了程姣姣。
  “当!”金属相击的声音。
  南森回头一看,竟是夏清濯拔剑将他的剑挌开。
  “少爷?”南森不解。
  夏清濯并不理会南森,目光中闪过一丝惊疑,道:“程姑娘。”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程姣姣颤颤地抬起头来,只见一袭白衫的夏清濯立在自己的眼前。
  “夏公子。”细细轻轻的声音带着哽咽,又像蚊呢。
  夏清濯见程姣姣脸色苍白,一双乌黑的眼睛却异常明亮,隐隐含着水光。看她这样子,他心中大概明白了为何程姣姣会在桌底了,眼中微微泛出不忍,伸手道:“地上凉,先起来吧。”
  程姣姣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夏清濯一把将程姣姣拉起。因为在桌子底下缩太久的缘故,程姣姣的腿早已麻了,猛一站起来只觉腿上酸软,一个趔趄便要往下倒。
  夏清濯急忙上前一步扶住程姣姣的肩膀道:“慢慢来。”
  这一趔趄不要紧,但视线从夏清濯的身上偏离,程姣姣看见了南森,也看见了那些庙中的尸体。
  残肢断臂,血肉分离,那血红中透着的白色便是人骨。
  耳边又回响起之前的打斗声,刀剑相交的声音,刀砍进人骨头时的那声脆响,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程姣姣仿佛看见了当时的场面。
  血肉横飞。
  感觉到程姣姣肩膀突然的僵硬,夏清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抬手将她的双眼捂住。
  程姣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间破庙的,只是感觉血腥味离得越来越远,先是沉稳的檀木味,然后是淡雅的茉莉香。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来了!求收藏!

  ☆、害人害己幽冥石

  别院。
  窗口的条案上,侍女将一束早晨新摘的茉莉花将原本空置的我花瓶填满,清风拂过,若有似无的淡雅的香味在屋中萦绕。
  “叮叮——”
  南森带着捧着药碗,旋身避过激射而来的两枚钢针。低头看了看手中护着的药碗,这样大的动作,药汁竟一滴未洒。
  没有心情为自己貌似比以往敏捷了的身手暗喜一把,南森的表情仿佛是含了一片苦瓜在嘴里,整张脸都要皱了
  床角落里缩着的那个女人从昨儿个晚上不正常到现在,已经伤了两个丫鬟了,他真想叫俩个人手下进来直接把那个女人拖出来灌了药完事儿,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好,有损与自家主子的门风,但天可怜见,他真的是没辙了,那女人暗器功夫极好,谁靠近就是几枚钢针,又一声不吭,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森。”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夏清濯一袭白衣走进屋子,眉目间带着些许疲惫,“程姑娘怎么样了?”
  南森指了指缩在床角的程姣姣,“昨日少爷走了之后,她就一直这样,谁都没办法靠近。”
  夏清濯此次来这个分舵是奉了父亲的命令特地来处理一些生意账目上的事情,从昨儿个到现在,一直都被一屋子的管事围在书房里没休息过,刚刚才将事情做完。
  夏清濯看着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的程姣姣,眉心微微一皱,问道:“程姑娘这是怎么了,请大夫看过了没有?”
  “大夫说她是惊吓过度,又有点儿烧……”南森使劲回想这昨日大夫的原话,但文绉绉绕来绕去的一堆,他哪里记得住。
  “大概就是精神暂时失常,被梦魇住了的意思。”
  “大概?”夏清濯看着南森的眸中有些责备,“那你就仍由着程姑娘这个样子一直到现在?我不是吩咐过你好好照顾吗!”
  “大夫开的药……”南森将手中的药碗抬了抬。
  南森与夏清濯从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但关系是很好的,夏清濯甚少拿着这种责备的语气对他,被他这样看着,南森也觉着自己有些不对,人家毕竟救过手下那四个兄弟的命,还陪他们去了黑虎寨,就算自己再不耐烦她整晚的闹腾,也应当以礼相待。
  果然自己虽然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仍旧没法跟少爷比,一不留神那些总是装在心里的风度就被扔了。
  夏清濯转过头看向程姣姣,抬步朝她走去,刚迈出一步,便听南森阻止道:“少爷别过去,当心她手中的暗器!”
  “嗯?”夏清濯步子一顿。
  “有旁人一靠近,程姑娘手中的钢针就会射向谁。”
  “哦。”夏清濯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向前。
  “少爷……”南森有些担忧地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还是我来吧。”
  夏清濯抬手轻轻推开他,摇摇头,“程姑娘这样不是办法,还是我去吧。”说罢便向前走到了程姣姣的床边。
  “程姑娘……”夏清濯的声音温和,试探性地伸出手想去抓程姣姣的手,可话音未落,原本埋头在膝间的程姣姣倏地抬头将手中的钢针射将夏清濯。
  夏清濯早有防备,侧身避过钢针,“田姑念,在下夏清濯,你难道不认识夏某了吗?”
  没有回应,程姣姣又是几枚钢针过去。
  夏清濯的再次避过钢针,双眉微蹙,沉声道:“冒犯了。”
  话音未落,夏清濯身形一动扑向床角,趁程姣姣手中钢针刚刚射出去的空挡,一把捉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半抱半拖地拉出了床角。
  程姣姣的目光空洞,双手背钳制住不能动作,便只能扭动全身奋力地挣扎,那样用力,好似逃不出去下一刻便会死。
  程姣姣的身形娇小,可这次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夏清濯竟然有些吃力,又不能下手太重伤到她,情急之下只能继续维持刚才的样子一只手抓着她的双手,一只手箍在她的肩膀上,然手,将她压进了他的怀中。
  “程姑娘,你冷静一下,你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些杀人的凶手都已经不再了!”他的声音有些响,似乎是想穿透她空洞的眼神。
  沉稳又熟悉的檀木香萦绕鼻尖,程姣姣奋力挣扎的动作微微一滞。
  夏清濯的眉宇间松了松,柔声道:“这里是无瑕山庄的别院,夏某一会保护好程姑娘的。”
  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却很暖很暖,仿佛一缕阳光,穿破乌云,投射在程姣姣的心间。
  程姣姣的动作缓了下来,将身子软在了他的怀中。
  夏清濯松下一口气,放开程姣姣的双手,转而用双手扶住程姣姣的双臂,正想将她从怀中推离,手背上蓦地一湿,然后又是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动作一僵。
  “师父……”轻轻软软的一声呓语低低响起。
  夏清濯低头看向程姣姣,却见她恍惚的双眸中泪光盈盈。
  “程姑娘……”他有些想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
  “我怕……”承接着上面两个字,却比上面两个更加压抑。
  她说,我怕。
  夏清濯的心中怔然,蓦地想起当日在黑虎寨中,她明明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却硬是一声不吭的样子。他当时只顾着心里的事情,却忘了,那样一个血肉遍地的场景,连自己这样闯荡江湖这样久了男人都不想多看,何况一个女子?
  后来他惦记着半月小筑的事情便只派了两个人在山中寻找失踪的他,后来他忙于父亲交代的事也再没有想起她,他自认做事细心周到,却在这件事上如此不周!
  她救了他又跟他去黑虎寨,他竟然就这样把人给忘了,若她真出了事,他该如何跟自己交代!心中的愧疚感浓稠,夏清濯点了程姣姣的穴道扶她躺下。
  ……………………………………
  程姣姣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的噩梦,梦里血肉横飞白骨森森,死去的和尚们捉着她的手臂问她为何袖手旁观,为何如此无情,然后抓着她的手突然变成了白骨,整个人突然支离破碎,鲜血溅了她一脸,如此循环往复,似乎永远都走不出去,她拼命挣扎拼命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后来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檀木味道,接着意识便越来越模糊,直到现在,才渐渐清晰。
  程姣姣左右动了动眼珠子,缓缓坐起,一块湿手巾从额头掉落,程姣姣若有所思地拿起手巾,抬眸环顾了下四周。
  房内的布置豪华整齐,晶莹的珠帘将外间隔开,即便是在梦中,程姣姣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屋子。
  果然是因为本来就见识少的缘故,程姣姣鄙视了一下自己土包子的前十七年,再次端详了一遍屋中的陈设,这样漂亮的屋子,不知道是在哪儿呢?
  看了一会儿,程姣姣只觉得嗓子干干,便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桌旁倒了杯水仰头便灌下了肚,一股冰凉从喉头一路往下进入胃中,甚是畅快。
  外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着鹅黄色衣裙做下头打扮的女子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见程姣姣站在桌边忙放下手中的脸盆,惊喜道:“姑娘可算是醒了,我这便去告诉少爷。”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少爷?哪个少爷?程姣姣正疑惑间,便听得门口传来了两个脚步声,一个脚步虚浮,急急忙忙地小跑跟在后面,一个步伐稳健,从容地走在前面。程姣姣正暗叹来后者的内功深厚,抬头便看见那人已走到了自己跟前。
  只见来人一身白衫纤尘不染,嘴角略含笑意,手中一把玉骨的折扇在握,为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潇洒。
  啧,真是一副谪仙般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若是把折扇换成一把飘然的拂尘,程姣姣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上了天庭了。
  有这样一个鲜活的白衣谪仙在,这世间,还有几个人好意思出门再传穿白衣?程姣姣觉着自己的那套白色襦裙到了该换的时候了。
  “夏公子。”
  “程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夏清濯道。
  可算是醒了?都这么说,难道她真的睡了很久?
  黄衫小丫头替程姣姣解疑道:“姑娘,你已经昏迷了六天六夜了,我们家少庄主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治不醒你,赵大娘说你是中了邪,刚想请个道士……”
  夏清濯的眼睛还笑意盈盈地看着程姣姣,头却轻轻一撇,沉声道:“小碧。”
  “哦。”小碧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用手捂了下嘴。
  程姣姣干笑两声。看来,真的是病得挺严重的……
  “肚子饿了吧,我让厨房去准备点吃的。”说着,夏清濯回头看了一眼小碧,示意她去厨房。
  因为刚刚大病初愈,又昏迷了还几天没有进食,所以厨房送来的是一大碗白粥和几碟小菜,程姣姣本来倒没觉得有多饿,但一闻见食物的味道,顿时觉得饥肠辘辘,不觉间吃了好几碗,待吃完后方才发觉夏清濯一直没走,坐在一旁看着她吃,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夏公子,你饿不饿,要不要来点儿?”
  夏清濯笑着摇了摇头,程姣姣再一看桌上,只见一片狼藉……
  程姣姣觉着,有点血气上涌。
  “程姑娘的病才刚好,再休息一会儿吧,在下先走了,有事就让小碧来找我。”说罢,夏清濯便起身要离开。
  程姣姣看着夏清濯挺拔的背影,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喊道:“夏公子。”
  “怎么了?”夏清濯止步回头看向程姣姣。
  程姣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面部表情控制得不那么难看,“你……难道就不想问我点什么
  吗?”
  “问什么?”夏清濯看似很疑惑的问。
  “呃……比如……”比如我为什么会在那里。程姣姣突然觉得舌头有点大,这个答案还真有点儿不好回答。
  “程姑娘不必想太多,安心在这里休息便好。”夏清濯笑容柔和,就像那拂过柳枝的风,将心头的阴郁驱散。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害人害己幽冥石

  有些事情总是避无可避,破庙里的事情,虽说夏清濯可以不问,但有些人却是一定要问的。破庙里死的和尚是鸣音寺的人,夏清濯派人通知后,没几日,鸣音寺就派人来将尸体领回,当然,领回尸体的同时,对程姣姣这个唯一现场目击者的盘问是自然免不了的。
  厅中没有一点声响,似乎是空气都被抽走了,压抑的气氛让程姣姣有些无所适从。厅中的上首坐着夏清濯和一个和尚,南森和一个小和尚各自在一旁侍立,下首两旁的位子上坐着的清一色全是披着僧袍的和尚。
  “程姑娘,这是鸣音寺的悟心大师。”见程姣姣来了,夏清濯起身上前,朝上首坐着的那个和尚抬了抬手。
  “阿弥陀佛。”坐在上首的和尚微微站起,单掌直立,低喧佛号。
  程姣姣忙双手合十略微弯腰还礼,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书中都说佛门中人,特别是大师级别的都长得慈眉善目的,可眼前这位悟心大师,面黑如炭不说,半脸的胡渣,不知有多久没有修面了,还有那双铜铃似的眼睛,就跟庙里供的夜叉像一般。
  再观两旁侍坐的和尚,一个个低眉垂目,周身散发着阴郁沉沉的气息,整个就把厅中的气氛渲染得更加死气沉沉了。
  “姑娘是田施主吧。”悟心道。
  程姣姣收回了乱飞的心思,道:“是。”
  “听夏少庄主说,我师兄悟诚和我那几个师侄们遇害的当日,施主就在现场。”
  悟心的相貌虽生得凶神恶煞,但那声音却是极富有磁性的,程姣姣心中对悟心的好感略增,心中也轻快了点,道:“是的。”
  “那施主可知那凶手是谁?”悟心又问。
  “不知。”看见了也不认识,才走了几天江湖。
  “那是何相貌?”
  “没看见。”
  啧,看来夏夏清濯没有和那个和尚将讲明白他是在哪里发现的人……
  “没看见?施主你当时就在现场怎么可能没看见?”悟心铜铃大的眼睛霎时又瞪大了,露出的眼白在他的黝黑的脸上分外醒目,也有些骇人。
  预料之中的问题,但程姣姣表示真心、十二万分的真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以及他接下来肯定会问的第二个问题,就算是之前做了十二万遍的自我安慰自我鼓励也还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说出来她的脸就没了,除非她今后干出点儿什么大事儿来,否则,这脸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程姣姣的心中突然明白了那句士可杀不可辱的意思,但是这世间上还有一句话,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程姣姣很真诚,很坦白地说道:“真没看见,因为我躲在供桌下面了,桌帘子一挡,什么也看不见。”
  悟心一愣,更加奇怪,“你为何会躲在桌子底下?”
  问这么详细干嘛!程姣姣一脸隐晦,道:“能不能不说?”
  “事关我死去的众多佛门弟子,有何不可说的。”悟心道。
  这跟你师兄的死没关系,我躲不躲桌子底下结果都一样不过是多了具尸体而已。程姣姣在脑子里对着悟心大翻白眼。
  “施主不说难道是因为心虚?难道施主早就知道我师父会遇害所以藏在了桌子底下?”脆生生的声音透着稚嫩,一直站在悟心身后的小和尚开口了。
  此话一出,厅中的气氛顿时沉重地诡异,和尚们集中在程姣姣身上的目光瞬间变得炙热。
  程姣姣也愣住了。
  小屁孩你懂个屁,跟她一样偷偷看话本看得多了吧?瞎嚷嚷什么!
  “大师,程姑娘江湖经验不深,遇到危险躲藏起来亦可理解,望大师明鉴。”一直无语的夏清濯见势 ,连忙开口替程姣姣解围。
  看着替自己解围的夏清濯,程姣姣一直紧绷的心不知为何松懈了下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有点丢人而已。”程姣姣顿了顿,将众人看着她的眼睛扫视了一遍,道:“那日我在破庙,天阴沉沉的下着雨,忽然听见有阴森森的‘叮铃’声从外面传来,我一时害怕就躲进了供桌地下,后来知道那‘叮铃’声是从大和尚的禅杖上发出的,正准备出来,那群杀手就来了。”
  这是事实,但程姣姣觉着,自己用这样淡定的语气将事实说出来之后,自己真的离天下无敌不远了。
  此话一出,南森单手捂唇似乎是想笑,悟心等人皆是瞪圆了眼睛跟看珍兽似的看着程姣姣。
  有句话是那么说的,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很复杂,而看似复杂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程姣姣淡悠悠地瞥了一眼悟心,这就是你要的真相,看着办吧。
  ………………………………………
  几日后,别园中。
  程姣姣立在一座小拱桥上,呆呆地望着池中的莲花出神。
  以前从未仔细观察那莲花,所以对那些赞美莲花的句子很是不以为然,今日在这拱桥上仔细观看那莲花,才知那些句子所言非虚,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花的高雅圣洁,娉婷婀娜的确使人折服。
  “程姑娘,少爷在‘凝风水榭’准备了些糕点,请公子一起过去品尝。”说话的是丫头小碧。当日夏清濯把程姣姣从那堆残肢断臂中解救出来后,就把她带到了无暇山庄在附近的一座别院中。
  话说无暇山庄也真是个有钱的主,一座别院而已,占地虽然不大,但却修得极是细致,也不知如此花心思的一座别院,一年之中主人会来几次?
  心绪飘扬间,程姣姣已随小碧来到了凝风水榭,只见夏清濯立在榭中,一身白衣磊落,负手背对程姣姣望着水榭外的风景,听闻有脚步声便转过身来。
  水榭中清凉的微风拂过,甚是沁人心脾。
  “程姑娘,请坐。”夏清濯指着桌边的石凳子道。
  鸣音寺悟心等人前天就已经将尸体领回去安葬,临走时那悟心看程姣姣的目光那是相当的“复杂”啊,程姣姣一脸风淡云轻,只是想问问他念着这么多年的佛,佛祖有没有“贪生怕死乃人之本性也”的事实。
  “程姑娘,这糕点是专门请‘清风轩’里的师傅来做的,尝尝看。”夏清濯飘然落座,伸手接过侍女递上的茶盏。
  程姣姣拉回乱飞的心思,细看桌上摆的糕点。只见桌上摆着三碟糕点和一大碗甜羹。
  三碟糕点,一碟做得晶莹剔透,颜色微黄,方形的糕点一块块叠在盘子上,虽然样式简单,但清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另一碟上的糕点还冒着热气,是做成玉兔模样的包子,还有一碟是有着金黄色外表的酥饼,远远的一个个排在盘子里,煞是诱人。另配上的那一大汤碗的酒酿圆子上飘着些金黄色的桂花,想是往年桂花开时将桂花和糖拌在一起做成的桂花糖,香气四溢。
  程姣姣就近用筷子加了一个酥饼,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是莲蓉馅的。
  “这是莲蓉酥吧?”程姣姣傻傻地问了一句。
  夏清濯点头,盛了一碗酒酿圆子递给程姣姣,“尝尝这个。”
  程姣姣放下筷子接过汤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嘴中,味道自是不差, “再尝尝这个。”夏清濯又从那碟做的晶莹剔透的糕点中夹了一块给程姣姣。
  程姣姣连忙接过,轻轻地咬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香从口中一路涌到鼻中。
  “这是菊花做的吧?”程姣姣问。
  “是啊,这是用去年菊花开时保存菊花瓣做成的。你你再尝尝这个,”夏清濯将一只玉兔包子夹到程姣姣的碗里。
  “呃……哦……”
  程姣姣点了点头,她怎么觉着夏清濯今日有点儿……热情?
  程姣姣表示,她有些小害羞。
  “少庄主。”南森大步流星地走进水榭。
  “何事?”夏清濯放下筷子看向南森。
  南森从怀中拿出一张红色的帖子递给夏清濯,道:“这是‘灵石山庄’送来的请帖,说是他们的庄主偶得幽冥石,要请各位江湖豪杰前去鉴赏鉴赏。”
  南森说这话的时候,程姣姣刚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忽听见南森说起“幽冥石”三字,手腕不禁轻轻抖了一下,洒出几滴茶水。
  “怎么了?”夏清濯从请帖中抬眼看向程姣姣,程姣姣摇了摇头,道:“没事。”
  夏清濯也不多问,继续看向请帖。
  幽冥石,着三个字程姣姣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日在破庙中,之所以会酿成那样的惨案就是因为它,不管是和尚还是杀手,总是三句不离幽冥石。程姣姣还记得,当日那和尚说那幽冥石乃是害人害己,祸害人间的魔物,那时程姣姣还觉得和尚危言耸听,结果那幽冥石就是个魔物,一出现就要了许多人的命。
  “程姑娘,最近你可有何事情要去办的?”夏清濯将请帖合拢放于桌上,看向程姣姣。
  “啊?”夏清濯突然的一句话搞得程姣姣有点莫名其妙。
  “没有。”她道。
  “那姑娘可愿与夏某一同赴那‘鉴宝大会’?”
  “好啊,若夏公子不嫌小女子麻烦的话。”程姣姣眼睛亮了,反正闲来无事,正好去看看那幽冥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让人如此趋之若鹜。
  “程姑娘说笑了,夏某岂会呢?”
  程姣姣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笑容温文的夏清濯。这样的男人,长得好,家世好,人品好,武功好,从头到脚哪里都好,今后若有哪个女子嫁得这样的好郎君,必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可这样完美的男人,要什么样儿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呢?
  唉,程姣姣心里一叹,说来说去,都跟她没什么关系,这样的男人之于她,就跟池子里的莲花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要不然肯定翻塘里头啃一嘴的淤泥。
作者有话要说:  
  研究证明,上一代的恩怨未了结,总会使得下一代无比苦逼……比如程姣姣与夏释冰……
  研究又证明,上一代的恩怨,有可能会让下一代“相爱相杀”……比如夏释冰与夏清濯这对兄弟CP……
  但总有那么一个霸气侧漏的男主角,能视“女主角上一代”的恩怨为空气,死拽着不放手……比如夏释冰。

  ☆、害人害己幽冥石

  宜春院
  临湖而建的阁楼二层上四面窗户大开,偶尔吹进屋内的湖风清爽,悠扬的琴声婉转萦绕。
  阁楼的二层甚大,八个劲装护卫分为两排,面对面负手立于两旁,一个面容较好的琴妓坐与琴案前,垂着头钻心抚琴,时不时抬起头对着前面榻上的男人娇媚一笑。
  “鉴宝大会?这陆承义那老小子脑子坏了?鸣音寺刚出了那档子事儿他就这么急着步人家的后尘?”嚣张嘲讽的语气毫不掩饰,夏释冰一身红衣斜躺在榻上,拈着请帖的手指一动,便将请帖丢到了魏荆的手里。
  魏荆立在榻旁,问道:“庄主,那这鉴宝大会您是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夏释冰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在榻上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这么热闹怎么能不去呢?说不定顺手就把幽冥石给弄回来了,听说那东西可以给人平白添上一百年的功力,有机会拿回来试试也不错。”
  “极星阁里早就查过了,都是些没有根据的谣传。”魏荆道。
  夏释冰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道锐光,“谣传?可大多数人都信了就是事实了!这谣言才出来几个月,暗中动作的人还少吗!”
  魏荆看着夏释冰蓦然阴鸷下来的面色,道:“是,属下定督促他们快速找到传播谣言的源头。”
  夏释冰闭了闭眸,沉声道:“先把月落楼查清楚,查了两年才只知道人家的头目是个带银色面具的,连个名字都没有,都是干什么吃的!”
  “是。”
  此时,连接二楼的楼梯上面忽然有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往二层上看,正好被夏释冰眼角的余光瞥到。
  脑中蓦然浮现那日在半月小筑楼梯上的人,夏释冰眸光一沉,怒道:“在那里缩头缩脑的作死么?要滚还不快滚过来!”
  站在楼梯上的人被夏释冰的怒吼生吓得腿一颤,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身手还算灵敏,稳住了身形后立马跑上剩余的几级楼梯,看了看两旁侍立的八个护庄十八卫,终是没胆子再往前去。
  “查到了?”魏荆向他走了过去。
  “是。”那人点头,将放在怀中的一封信娶了出来。
  魏荆接过信打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下去。
  “是。”
  夏释冰闭着眼睛,一手抚着额头慵懒地平躺在榻上,另一只手一伸,准确无误的从一旁的小几上拈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庄主,那个女人的消息查到了。”魏荆走到榻旁道。
  “嗯?”夏释冰假寐的凤眸蓦地睁开,眸中寒气凛然。
  “说说。”他道。除非是特意吩咐转交到他手里的密信,他是从来懒得看的。
  “她叫程姣姣,是神医娘子的弟子。”
  夏释冰的眸光一闪,“程丽娘?那岂非与萧霖师承同一人?怎么功夫那么差?”
  “她救过夏清濯,似乎精于医道。”
  夏释冰白了魏荆一眼,“废话,潇潇谷的弟子当然精于医道。”
  “是。”魏荆垂头敛目站于一旁。
  “还有呢?”从来没有听说萧霖还有一个师妹,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没有了,虽然玄武青龙朱雀三大堂主都服了我们,但是还有最重要的白虎堂在苏家手里,总归束手束脚。”
  夏释冰的眸光一沉,倏然起身抄起小几上的茶盏往地上砸去,“苏林。”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嘣——”琴妓的玉指一抖,琴弦应声而断,她抬起头,惊恐地看向夏释冰。
  夏释冰抬眼冷冷看了她一眼,斥道:“滚!”
  “是,主子。”
  没有去看连滚带爬抱着琴往外跑的琴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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