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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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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只见毒蛇的嘴已要碰上清歌那粉嫩的脖颈,突然一把长剑飞来,直接射中蛇头,强大的冲击力将蛇深深钉在了清歌身后的墙上。
堂下众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一齐往门口方向望去。
“将这种毒蛇随随便便藏在袖子里当暗器是很容易把自己误伤的,苏家也太不讲究了。”程姣姣悠然踏入堂中。
“姣姣。”夏释冰的眸色一亮,一把扯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清歌,欣喜道:“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
程姣姣的眼睛从他和清歌的身上扫过,淡淡道:“挺好。”眼前却是一阵晕眩,想来是刚才出招过猛了。
“你就是程姣姣?”苏菱回过头,目光凌厉。
程姣姣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而过,悠悠道,“嗯,你猜对了。”。
苏菱的眸中瞬间透出恶毒与疯狂的光,可却早已又被人给制住了,只能挣扎着尖声道:“就是你杀了我大哥,程姣姣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贱女人?程姣姣秀眉一挑,睨着苏菱淡淡道:“那你来呀。”
“贱人!”苏菱疯狂地挣扎着想冲上去把程姣姣剁成十八块,口中吼道:“程姣姣,别以为夏释冰是真心爱你,你不过是他用来对付苏家的工具而已,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他一脚踢开!”
程姣姣觉得这个桥段有些熟悉,貌似曾经在话本上看到过很多次。
“然后呢?”
“然后?”苏菱一愣,显然没想到程姣姣竟是这样的反应,但还是阴毒道,“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
☆、与妖同行的日子
“然后?”苏菱一愣,显然没想到程姣姣竟是这样的反应,但还是阴毒道,“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
好老套的台词,程姣姣很想翻一个白眼,扫了眼已经霍然起身正紧张地看着她的夏释冰,程姣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苏菱,“我知道你是想我帮你杀了他。”
“如果你是指望我帮你杀了他的话,”程姣姣耸了耸肩,“抱歉,我这辈子都是打不过他的了,而且我也不想被极星阁跟无名山庄满江湖通缉追杀。”
程姣姣话音落下,大堂中愈发寂静,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苏菱,程姣姣叹了口气,上下左右将她端详了一番,悠悠叹道:“真是个傻姑娘,除了苏盛那个废物是自找的,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对苏家动手了?”
说罢,程姣姣忽然神色一凛,手指跟着一动,将一点白色的粉末弹进苏菱鼻中,瞬间便让苏菱昏了过去,与此同时,苏菱袖中突然冒出一条小蛇。
程姣姣一掌将抓着苏菱的那个堂主推开,小蛇飞跃而起咬向程姣姣的咽喉,程姣姣眼疾手快将蛇抓在手里,手中内劲一吐,便将小蛇掐死。
甩掉手中已经被掐得筋断骨折的小蛇,程姣姣喃喃道,“竟然有两条。”苏家的确厉害,这样在袖中藏两条活蛇的本事可不是潇潇谷的人能做到的。
“姣姣。”夏释冰早已冲到了她身边,一边对人挥手吩咐道,“把人拖下去!”
“是。”立刻就有人讲昏倒的苏菱拖了出去。
“你没事吧。”夏释冰紧张地抓住程姣姣的手,仔细查看着。
“没事。”以前在山中采药,这种攻击性极强的毒蛇也不是没遇到过,自然轻松拿下,只不过,眼前又是一阵晕眩,比刚才的更加强烈。
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迅速在眼前聚集,程姣姣脚下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姣姣!”夏释冰大惊。
苏静屋中。
“怎么样?”夏释冰紧张地看着王叔。
王叔收回搭脉的手,道:“内里空虚,外强中干,听说她以前曾受过一次很重的伤?”
重伤?夏释冰略一沉吟,“三年前她受过两次重伤,其中一次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王叔睨了一眼程姣姣苍白的面容,“应该是那几次受伤后没有好好调养,以致伤了根本,这丫头不是潇潇谷的弟子吗,怎连这些都不知道!”
夏释冰眸中掠过一抹痛色,“请王叔开药吧。”
“药?”王叔挑眉,冷笑道:“她如今的样子,就是以前积压在身体里的亏虚开始显山露水,这可不是一两贴药就能治得好的,恐怕她师父都无能为力。”
说是这样说,可王叔还是走到桌边,开始写药方,一边继续道:“她这样子,就算老实在山庄里呆着休养调理,也得要个三五年的功夫,像她这样每天在江湖里游走,若是再受个重伤……”
“会怎么样?”夏释冰狭长的眼中透出凌光。
王叔看了他一眼,冷哼,“还能怎么样,根基尽毁,死!”
夏释冰目光一窒,“怎么会……”
“而且,”王叔笔锋一顿,“她脉象甚是奇怪。”
夏释冰神色一动,“哪里奇怪?”
王叔沉吟片刻,嗤笑一声,道,“不知道,说不好是她们潇潇谷特有的毒术也未可知。”
夏释冰剑眉一皱,面色不豫,“王叔!”
王叔收了笔,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纸吹了吹,淡淡道:“我的确不知,这得去问问她的师父或同门师兄才行。”
夏释冰转头握住她的手,即便是在这样的天气,她的指尖却泛着冰凉。
“魏荆。”他唤道。
魏荆应声推门而入,“庄主有何吩咐?”
“去熬药。”他道。
“是。”魏荆从王叔手中接过药方。
王叔将药方递出,站起来掸了掸衣服,对他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媳妇儿了。”
“呃……”魏荆面色一僵,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如今苏家的人虽然已经完全从极星阁里清理了出去,但毕竟大势初定,苏家在极星阁的根基又比他们深许多,到底有没有剩余的钉子留下谁也说不准,单看今日苏菱和那两个暗沙的人能闯进来就知道,苏家善毒,所以给夫人熬药这种事,还是得仔细着点。
王叔瞥了眼正呆滞地盯着程姣姣的夏释冰,心中暗叹了口气,道:“我也走了,还有很多事得准备准备。”
门被“吱呀”一声合上。
程姣姣的唇色比之刚才稍稍红润了些,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抬手,夏释冰轻轻拂过她尖尖的下巴,黑如点漆的双眸中温柔与痛苦交织。
他总是想法设法地让她回到他身边,他自以为已经够爱她够了解她,他尽可能的在她的身边布满了影卫,他甚至亲自在她身后保护她。可是,他却没有发现,比起以前,她的下巴尖瘦了许多,脸颊也是那么消瘦,腰也是那样纤细,他的拥抱似乎只能感觉到她挌人的骨头……
原来,他还是不够爱她呀……
夏释冰心中涩然,轻叹一口气,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等这次武林大会一过,他便带她回山庄,好好圈养起来,只不过三五年的功夫,一晃眼,肯定能养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姣姣在他怀里,然后再生几个孩子,冬天在山庄泡温泉赏梅花,夏天就到地宫避暑。
想到这儿,夏释冰的唇角不觉微微勾起,对,王叔只是说姣姣身子虚而已,补补就可以回来的嘛,只要肯花时间……
只是为何他心中总是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喂。”程姣姣一睁眼,便看到夏释冰握着自己手,一会儿笑眯眯,一会儿又目光凝重,很不客气道:“你脸抽经了?”
夏释冰回过神,脸色一黑,“你再说一遍?”
程姣姣翻了个白眼,转换话题,“我睡了多久了?”
夏释冰眸中精光一闪,“你不是医术了得吗,你觉得自己睡了多久?”
程姣姣撑着坐起来靠在床背上,想了想,“就现在的情况,应该睡不了多久,顶多一个时辰。”
“看来你很清楚嘛。”闻言,夏释冰双眸一眯,两指一把捏住她的下颌。
她果然很清楚!想起她竟然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夏释冰就来气。
眉梢一扬,他的唇角勾出一个妖冶的角度,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眸中慵懒之色尽褪,爆出邪肆的目光,他倏地将脸贴近她,“虽然我不是养不起一个病秧子,但是我更希望你白白胖胖地被我养在身边,以后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好好跟在我身边,这外面是非多,若是再有什么磕磕碰碰的,我可要真要拿条绳子把你栓起来了。”
他的声音蛊惑低沉,又带着他以往一贯慵懒的风格,有一种说不出的迷惑人心的魔力,就好似妖怪施的迷心咒一般。
“啪!”程姣姣一巴掌拍掉夏释冰的手,“说梦话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虽然程姣姣能听出来他这句听起来很欠扁的话里其实并没有恶意,相反,这应该都是他的关心他的爱,但程姣姣心中就是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即使他说得再好听,长得再俊俏,她还是想将他推得远远的,就像……对待一个突然靠近的陌生人,她的心中没有一丝情分,只有反感。
“程姣姣!”夏释冰心中的柔情被她眼中不自觉暴露出来的嫌恶狠狠刺痛,口气亦不善起来,“你若是再敢离开,我真的会拿一根铁链把你栓在我身边!”
程姣姣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个偏激狂,她甚至觉得他心理出现了问题。
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这种难缠的家伙吧,她以前不知道瞎了什么眼!
“你给我滚远点!”程姣姣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他其实是夏向云跟宋兰的儿子吧,怎么看起来如此有宋兰的风范呢!都是感情偏激的人!
夏释冰心中的柔情早已跑得一干而尽,怒火早已冲顶,“程姣姣,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儿过分了,哪有你过分,若是被你这种种马一样的男人关在身边,我宁愿去死!”程姣姣早已怒火冲了头,理智什么的早已离她远去,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噌噌”地往上飘,她本就不是什么乖顺之人,此刻被怒火冲了头,自然是什么话刻薄拣什么话说。
“你!”夏释冰额头青筋暴起,花了好大的劲才没一把掐死眼前的这个人,什么邪媚风流之态早已尽数抛弃,俊脸被怒火烧得通红。
夏释冰发誓,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跟人这样吵过架,最近却是第二次了。
叩门声响起,截断了夏释冰的怒火,门外传来魏荆的声音,“庄主,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与妖同行的日子
叩门声响起,截断了夏释冰的怒火,门外传来魏荆的声音,“庄主,药。”
夏释冰杀气腾腾地转身去开门,面色不善地从魏荆手中接过药,然后“砰”一声将门关上,回到程姣姣床前,强压下怒火,道:“喝药。”
浓重的药味传进程姣姣的鼻子,闻得她秀眉一皱,冷冷道:“不喝!”心里的大火正烧着呢,哪里喝得下这样的苦药!
闻言,夏释冰强压下的怒火又“噌”的一声飙了上来,剑眉一拧,他出手如电,一把掐住她的两边牙关,一用力,便将碗中的药直接给她灌了下去。
他拿药碗的手上伤口未愈,再加上程姣姣包扎的时候刻意包紧了点,使他手臂只能僵直着,所以根本难以使上力,再加上程姣姣不断挣扎,一碗的药起码洒了半碗。
“咳咳,夏释冰!”程姣姣保证,若不是她现在还有点虚弱的话,她一定会扑上去咬他的!
“哼。”夏释冰随手将碗往地上一摔,面色却是比刚才平静了许多,“我说过,我没有。”说完,径直转身离开。
没有?他想说什么,说他自己不是种马?
切!程姣姣不屑,双手一撑,身体一滑躺回床上。
吵架这种事果然费神,她现在又困了……
程姣姣的脾气可谓是来得莫名,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转眼就上了火,在夏释冰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可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
出了房门,夏释冰板着脸怒气冲冲地往大堂走去,因为苏菱的捣乱又加上程姣姣的突然昏倒,他的事情才做了个开头,现在还有大堂里还有一堆堂主等着他呢!
面色阴沉地回到大堂,夏释冰一甩衣摆沉沉落座,电一般犀利的双眼从堂下逡巡而过,淡淡道了两个字,“继续。”
“阁主。”清歌弯起一个绝美的浅笑,端了一碗核桃露放在夏释冰案前,“这是清歌花了三天的时间自己亲手剥出来的核桃磨的核桃露,阁主尝尝?”
夏释冰扫了眼桌上的核桃露,眉心一拧,不耐烦道:“最近太闲了是不是,端下去!”
清歌的俏脸倏地变红,顿时尴尬在原地。他竟当众这样拒绝她。
“阁主,是不是夫人……”
“咳!”魏荆猛一咳嗽,对着清歌一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不该说的,而且夏释冰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清歌告退。”清歌红着脸,略略一施礼,低着头快步退出大堂。
堂下众人明显感觉到夏释冰现在就如同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物品,唯恐被烧到,俱面面相觑偷偷看着身边的人,不知该谁先上。
魏荆站在夏释冰身边,对着堂下微微一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讲了,才有人硬着头皮开口,“阁主……”
翌日。
天光明媚。
即便程姣姣与夏释冰才大吵一架,恨不得永生不想见,也得只好乖乖上路,毕竟武林大会可是不等人的。
一路上,夏释冰板着脸一马当先行在最前面,程姣姣则与他后面跟着的这一溜属下不紧不慢地跟着,赏风赏景好不自在。
说真的,其实当时跟夏释冰吵完不久,她心里的火就熄了,她现在对于夏释冰,真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当真是心如止水了。如今的夏释冰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挺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所以,一个陌生人板着脸,闹着别扭似的走在前面,完全不能影响到程姣姣的心情。
“夫人。”莫兰缰绳一牵,放缓马速,故意落后与程姣姣同行。
“莫兰,有什么事吗?”程姣姣笑道,闷热的天气将她的双颊晕染成了粉红色。
“莫兰多谢夫人当日的救命之恩。”即使是道谢,莫兰依旧是改不了她冷淡如雪的态度。
救命之恩?程姣姣笑了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我当日只是顺手而已,你不必谢我。”
的确不必谢,当日若不是楚双悦那个缺心眼的,她早就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脱身,根本不会管那些事儿,她其实应该谢楚双悦的,谢谢那个女人的缺心眼。
程姣姣这辈子最不想再碰见的人有三,一个是银面,一个是宋兰,再者就是楚双悦了,一想到那个女人,程姣姣就头疼,就楚双悦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哪儿麻烦往哪儿凑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是再跟她在一起,早晚她会被拖得筋疲力尽,精尽人亡……
“夫人,前些日子莫兰曾偶然跟一个月落楼的黑衣人交过手,那人的功夫身形与夫人的一个故人甚为相似。”莫兰的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可看着程姣姣的双眼却分外犀利。
程姣姣漫不经心道:“谁呀?”
“展离。”莫兰一字一句道,“那人虽刻意掩饰自己的武功路数,但身形却是骗不了人的,而且探子来报,月落楼的确有一个展离。”
闻言,程姣姣心中一怔,展离自那次之后便直接消失了,她一直以为他遭了不测,如果他是月落楼的人的话,那……
“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心里虽是有了怀疑,但嘴上程姣姣还是不肯承认。
“不仅如此,三年前,月落楼里还莫名多了一个女主子。”莫兰的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但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程姣姣,仿佛要盯进她的心里去,“夫人好好想想,当初在客栈里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问的不是展离在客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是整个客栈有什么的不对的地方,此中意思,昭然若揭。
“没有。”程姣姣想也不想就答道。
不是程姣姣自欺欺人故意反驳莫兰,当初在客栈里,重霜姐温柔可人,胜雪活泼,丹云稳重,大成憨厚,展离文雅,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好,挑不出任何不对,这该让她如何说他们的不好?
莫兰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漠又神秘的弧度,“既然夫人这样说,莫兰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很多事还是请夫人用心再去看看。”
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催马上前。
程姣姣攥着缰绳的手握紧,低垂的眸中流光不定,莫兰的话明显是想说这个客栈的人都有问题,所有的人都是月落楼的人,莫兰是极星阁的护法,而且以她的性子也不会有兴趣特意过来跟她说些没有根据的废话,夏释冰应当也不屑用这种方法为当初的事开脱……
可如果这都是真的,那重霜姐他们的演技真是太好了,不但将她瞒得天衣无缝,就连萧霖也一直蒙在鼓里,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替宋兰报仇,欺骗萧霖的感情,狠狠伤他一回?顺带连她的婚姻也一起毁了?
呵,程姣姣自嘲一笑,貌似她现在也就这一个解释可以行得通了,宋兰、银面、肖天枫、师傅师兄,月落楼天龙教潇潇谷折兰宫,爱恨情仇……程姣姣真是全乱了。
热浪滚滚,略厚重的云层虽然将夏日灼人的阳光挡了一半,但整个天就像个密不通风的罐子,闷热异常。
“乌心草,常见于田埂沟溪边湿地,南方尤多,其全株可入药,有收敛止血之效。”
喧嘈拥挤的茶馆中,萧霖看着手中拈着的那一根方进城时随手拔的乌心草,颇有学究风范地摇头晃脑道。
桌子的对面,弟子唐可心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可分明往后侧的眼珠子表明,她的耳朵并没有在对面的这位师父身上。
“此草有二种,一种似柳而光泽,茎似……”
而比弟子更心不在焉的,却明显是那位师父,拈着草对着店外的天光,目光游离迷茫,分明就是小和尚背书,有口无心。
“师父,听说折兰宫要开武林大会了,咱们这是要去吗?”
终于听完了隔壁桌的对话,唐可心眼光一转回到自家师父身上,顺便把人也凑了过去。
萧霖回神,淡淡地转眸瞥了一眼满脸期待地唐可心,道:“先听我说完,此草有二种,一种似柳而光泽,茎似……”
“哈,师父,我们真的要去武林大会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带我去!”
……
看着已兀自笑开的少女,萧霖不禁想扪心自问,他有说什么吗?他有说要带她去吗?他有表示过要带她去吗?他有表示出一丝想要带她去的意愿吗?
萧霖觉着自个儿的头似乎又有些隐隐作痛了,流火山庄唐庄主父子都挺正常的,怎么生出个女儿……
算了,萧霖暗自深吸一口气,反正等明儿他跟天龙教的人接上头,就让他们把她送家去。
“师父,你教我天下第一的武功吧?”
唐可心趴在桌子上,满眼放着期望之光道。跟着萧霖这几天,虽然衣衫依旧,但总算小脸儿是拾掇干净了。
“咳。”
萧霖默不作声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盏,回避的意思显而易见。
“师父。”唐可心眼疾手快地率先截去茶盏,然后一脸殷情地递上,准备施展唐大小姐的软磨硬泡功。
萧霖忙接过茶盏,扯出一抹春风暖融的笑意,“本门武功博大精深,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成的,需得先收敛心性,平心静气,切不可操之过急。”
“如何收敛心性?”连日来终于听到第一句有关武学的话,唐可心立马虚心求教。
立马回你家去绣绣花,喝喝茶。
萧霖继续笑得一脸暖阳,随口掰道:“收敛心性,即是戒浮躁,修身养性,不急不躁,不求老成持重,但求沉稳内敛。”
“如何沉稳内敛?”
萧霖的笑容更深了,“能沉住气,不急躁。”
“嗯?”唐可心的眼神迷茫。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萧霖的面上添了一丝满意。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想要做到沉稳内敛,收敛心性,最好的法子还是劳其筋骨,好了,我刚点的两盘点心还没上,那跑堂的也不知道忙哪儿去了,你且代我去后厨催催。”
“是,师父。”唐可心眉心微锁,满心的收敛心性沉稳内敛不急不躁,完全没想到自己已被人绕进了圈子,怀着满心的思考与疑惑,朝后厨走去。
“平心静气?”爹爹督促门下弟子练武时似乎也常说这句话,师父也说,果然这四字乃是习武者的要诀吧?
唐可心一路喃喃着这四字良言朝后厨走去,却不想刚一掀便闻见了一股奇异香味儿,然后深思一晃。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唐可心和萧霖这段是没有的,但人家以后想想也是要做主角的命,所以今天临时加码了一段,现码现发,不曾检查,遣词造句如果有嘛不对劲也是没办法……
额去码后半段了……
☆、与妖同行的日子
茶馆喧闹,因着今儿的天气着实太过闷热,聚了不少贩夫走卒来喝茶解暑。
萧霖呷了一口茶,身旁那桌突然坐上个满身大汗的汉子,酸臭的汗味席卷而来。
光酸臭也就罢了,偏偏那汉子身上还有一股子狐臭,交杂混合起来,那气势汹汹的,着实催命。
呕……
萧霖方咽下去的那口茶差点就被熏得呕了上来。
为了彰显一个有涵养的人应有的风范,萧霖生生忍住了掩鼻的手,翩然起身,朝后厨而去。
催菜这种技术活儿,也不知那个傻大妞行不行,还是他去帮一把的比较好。
掀开通往后厨的帘子,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儿便伴随着这种天气少有的微风飘飘荡荡而来。
不好!
萧霖的神色蓦地一震,原本漫不经心地眸光锐利地扫过四周,只见茶馆后边连着后厨的不大的院子里的后门洞开。
“哟,客官,您怎么上这儿来了,您看小店这儿乱槽槽的,没得脏了您的衣服,还是快回前头去吧。”
正在这时,小二端着两碟子点心从后厨出来。
萧霖看着那扇洞开的后门,眸光幽深,问道:“小二哥,你刚才可有看见什么人没有?”
“刚才?”小二愣了下,答道:“刚才我在里头帮着装盘子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女子带着个乞丐从后门出去了,唉,你说好好的前门不走,怎么走后边儿来了,还有那乞丐……”
“多谢。”
小二的话音未落,萧霖已是飞一般的飘出了门。
闷热却依旧阳光普照的天幕突然压了一层厚厚的乌云,却不似之前的闷热,多了几丝凉风。
看着眼前这条还算宽阔的巷子,唐可心觉着自己可能是中了邪,或者说是离魂症?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去的后厨,可一晃神间再清醒,已是到了眼前这条完全不认识的巷子,这可不是中了邪了吗!
再看看眼前站着的这七个黑衣蒙面人,唐可心又觉着自个儿应该是被绑架了。
嗯,她应该是被人拍了花子了。
唐可心想了想自己那一包袱里的盘缠,然后问道:“你们要多少钱。”
从小她就听爹教那些弟子,碰见敌人,力敌不了就智取,但如今显然力敌她不够勇,智取她不够脑子,于是还有奶娘教的另外一招——花钱消灾。
话音一落,周围站的那几个黑衣人显然没有什么反应,唐可心有些疑惑,抬眼看向那站在七个黑衣人最中心的那个应该是老大女子。
戏文里都是绑匪是长相粗野的汉子,但眼前这个女绑匪一看装束就知道是女子,而且不知为何,只看了那身段,唐可心就觉着那黑色面纱下的脸蛋绝对不会差。
还有那女绑匪两旁站的那两个女手下,感觉应该也不还错,比她身边的丫鬟翠屏好。
那蒙面女子亦定定地看着她,一双露在面纱外的美目中幽深一片,然后,她一步步朝前走来。
要不要喊救命?唐可心的目光在这四下寂静的巷子溜了一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下巴被人捏着微微提起,那捏住她下颌的手,是在这夏日里不正常的冰冷。
唐可心看着那捏住自己下巴的蒙面女子,心中微微提起。
看着架势,咋这么像戏文里调戏民女的恶霸?她不会把她卖了吧!
“你凭什么……”
那女子缓缓开口,清脆的嗓音犹如乳燕归巢,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心哀。
嗯?什么凭什么?唐可心的眼中一片茫然。
“为什么……”面纱外剪水的明眸中,一点微凉的光闪烁沉浮,带着记忆的沧桑。
什么为什么?唐可心更疑惑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水明眸中的浮光渐渐寒凉,冰凉的手指从下颌缓缓下移,停在了她依旧脏黑的脖颈间。
唐可心看着她,心中却奇怪地不见一点恐惧,问道:“你想,杀了我?为什么?”
女子眸中的光一顿,然后“嗤”地笑了一声,浓浓的讥诮味儿,更明显的却是自嘲。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这世间的事从来都是强买强卖,哪里会有人告诉你为什么……”
冰凉的指尖缓缓缩紧,女子看着她的眸光深黑一片,却隐约闪过一道水光。
“啊!”
劲风倏然而至,准确地打在女子的手上,力道不重却是正好打在点儿上,酸麻的感觉迫使女子放了手。
唐可心只觉得眼前蓝影一闪,便被拉住了手臂向后旋了一圈,退到了安全地地方。
“师父!”唐可心激动地抓住刚救了自己一命的萧霖。
“引魂香。”萧霖直直地看着那领头的蒙面女子,总是含笑的眸中闪过一种称之为怀恋的浮光,柔和又紧紧地停留在女子的美目中,然后,他微微扬起嘴唇,道:“我一直在想,夏释冰行走江湖多年,武功高强,你是如何不着痕迹地将他带到你的房间,而又不被他察觉的,原来,竟是用引魂香,只要迷住他一会儿,让他自己走到西厢去,便不会惊动庄里的护卫,也不会留下痕迹。”
闻言,蒙面女子的美目中波光微动了下,她身旁站的另一个女子却已皱了眉头沉声道:“你知道?”
“是啊,”萧霖的眸光却自始至终只留在那个蒙面女子的脸上,笑容暖融,微颤了一下的尾音却泄露了哀伤,“我一直都知道,很早的时候,我就什么都猜到了,只是我不想知道。”
“重霜,丹云,胜雪。”萧霖的眸光缓缓在三个蒙面女子的面上划过,最后再次停在了重霜的面上,低低的嗓音中带着追忆,“还有展离,大成,客栈。”
“呵。”重霜轻笑了一声,一双美目中的碎光有些迷离,然后她定定地看向萧霖,道:“那你可曾记得,你说过,这辈子,什么都依我。”
“记得。”萧霖也笑了,“曾许之诺,刻骨铭心。”
“那好,”重霜个眉目弯弯,即便蒙着面纱,依旧能想象得到她的笑靥如花,“我想杀了你身边的人。”
萧霖的笑意愈发春意柔和,带着浓浓的宠溺,“对不起,重霜,我许你的予取予求,如今只能许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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