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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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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张姑姑的眼神微黯,低叹了口气,“自从小姐去了以后,极星阁传到了少爷手中,苏氏便有了除掉少爷的心,幸好小姐早有准备,让少爷自娘胎里起便尝遍百草,抗毒能力比一般人强些,但这还是没能逃过苏氏的毒手。
  小姐去后,我们百般小心,还是让苏家的人寻到了机会,在少爷的饭食中下了毒,几乎要了少爷的命,所以自那以后,庄里对与吃食的来源要求是相当严格的,少爷的厨房也另建了一个,所有饮食皆由我一人经手。”
  “苏家想要他的命?”一直知道苏家与夏释冰不合,也知道苏家是为了争抢极星阁才与他不合的,但没想过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张姑姑的眼中升起一抹沧桑,“苏氏虽然也是百年世家,江湖名门,但是传到这几代在财政上早已入不敷出,所以当年苏氏的当家人苏克便娶了小姐的母亲陈氏。极星阁陈家在江湖上也是极有势力的,而且财力雄厚,只是当年的陈阁主只有一个女儿,苏家便想方设法地娶了小姐的母亲,其实为的不过是陈家的极星阁而已。只不过老夫人也是个聪明人,虽然让苏氏的人进入了极星阁,但阁主的令牌却一直握在手里。
  苏氏擅于用毒,老夫人步步为营,却还是遭了毒手,早早地去了,死前将令牌传给了小姐,苏氏对于阁主的令牌向来虎视眈眈,总是威逼利诱地想将令牌夺走,可小姐却最终将阁主之位传给了少爷,苏氏眼见着极星阁这棵摇钱树离自己越来越远,怎会不对少爷下狠手?”
  家族内斗,财产之争,这些豪门权贵家的事原来在江湖中也会发生……
  苏氏这样擅于用毒,也不知夏释冰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程姣姣的目光掠过张姑姑泛着青色的指甲,道:“张姑姑想必毒术也不弱吧,为何夏释冰却丝毫不懂毒术?”
  既然夏释冰从小防着被苏氏下毒暗害,为何不学着点毒术傍身?
  “老婆子跟在小姐身边虽然学了些毒术,但也只是皮毛而已,少爷自小要学的东西就很多,哪里还有时间去学毒术?再说就算少爷学了老婆子和王堂主的一身毒术,也未必能在毒术上敌过苏氏,何必浪费时间。”张姑姑叹道。
  也是,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就像她的师兄萧霖,武功虽然高强,但是论毒术却不如她,医术也算不得顶尖,师父她老人家的医术毒术虽然无双,但武功在江湖上却不是拔尖的,夏释冰又要练武又要管理山庄和极星阁,何必再花时间去学那些算不得高深的毒术?
  锅里的粥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冒着香气,程姣姣忙开了锅盖,将粥盛了出来放进食盒。
  程姣姣一边将食盒的盖子盖好,一边道:“张姑姑,我先扶你回去吧。”
  张姑姑摇了摇手,“不用不用,老婆子我还走得动,少夫人还是先趁热将饭食送去,一会儿若是凉了就不好了。”
  “那你自己小心。”程姣姣看着张姑姑也没有什么大碍,便道了别,自行拎着食盒先去了。
  ………………………………………………………………………………………………………………
  程姣姣回到懈园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夏日的天暗的晚,天边的夕阳黄橙橙的仿佛覆了一层金铂纸似的,连带着地上的花草树木也蒙上了一层金纱。
  屋外守着的两个小丫鬟正无精打采地靠在柱子上打着哈欠,见程姣姣来了,忙站直了身体。
  

  ☆、与妖厮混的日子

  “夏释冰醒了吗?”程姣姣问道。
  一个小丫鬟道:“庄主已经醒了。”
  “哦。”闻言,程姣姣推门而入。
  屋中的光线出乎意料得有些昏暗,秋芬已经不在了,想必是看夏释冰高烧已退,便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屋内没有人守着,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屋中空无一人,程姣姣的目光掠过床上,见夏释冰还在床上躺着,听见声响,正侧过头看着她。
  “你怎么一个人呆着?”程姣姣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便去将屋内的窗户打开,道:“窗户怎么也不开,天那么热,闷着不难受吗?”
  窗户被打开,金色的夕阳顿时涌了进来,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变充足了起来,程姣姣回过身将食盒打开,把东西一样样放在托盘上,端着走到夏释冰床边,一递,道:“饿惨了吧,快吃吧。”
  夏释冰狭长的双眸中闪烁着迷蒙与不确定,抬着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程姣姣看着他目光呆滞的样子,不由得挑眉戏谑道:“怎么,烧坏脑子了?”
  闻言,夏释冰的眸光一闪,一点喜悦的亮光仿若一滴落入平静湖水的雨滴,一圈圈迅速荡漾开来,一扫眼中的迷蒙。
  “我还以为你走了。”他的声音很轻,仿若从山洞的最深处传来,轻而幽,又像是一声叹息。
  程姣姣的表情一僵,道:“我看上去就这么没良心?”
  “的确。”夏释冰的眉梢一挑,又恢复了已往神气活现。
  程姣姣瞪了她一眼,道:“行了,快点把饭吃了。”
  夏释冰的唇角一勾,完全恢复了以往的邪魅妖娆,“扶我起来。”
  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笑,仿若迸发了金光似的,耀地程姣姣神思一晃。
  妖孽。
  程姣姣暗骂一声,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扶夏释冰坐起,拿来枕头被褥垫在他背后。
  夏释冰的目光掠过托盘上的小菜,问道:“你做的?”
  程姣姣小心翼翼,尽量不动到他的那只伤手,“是呀,大庄主您规律森严,就只好我去做喽。”
  闻言,夏释冰的眼地绽开一抹笑意,口中却道:“清粥小菜,莫非庄里的厨房里只剩下这些了?”
  程姣姣的嘴里也不饶人,“是呀,清粥小菜,是委屈了您大庄主了,但是张姑姑受伤下不了厨房,就只能委屈你吃这些清粥小菜了,正好给你洗洗肠胃,免得你日日大鱼大肉,吃得你得富贵病。”
  “张姑姑受伤了,严重吗?”夏释冰眼中的笑意一顿。
  程姣姣知道他担心张姑姑,便道:“看上去不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休养些日子应该就好了。”
  “是吗。”闻言,夏释冰放下心来,“张姑姑操劳了这些年,也该到了享享清福的时候了……”话锋一转,夏释冰眉梢一挑,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来,“那这些日子便要烦劳你给我做饭了。”
  程姣姣的神色一僵,“想得美!”
  “哎呀。”夏释冰的眉头一皱。程姣姣心中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夏释冰抬手捂在自己的伤臂上,眼睛眉毛好像都痛得皱在了一块儿“伤口又痛了。”
  “我……”看着夏释冰一脸的矫情样儿,程姣姣真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他是真的为了她才受的伤,把白粥往他面前一递,程姣姣有些没好气:“吃饭!”
  夏释冰眼皮一抬,看了看眼前的白粥,继续矫情,虚弱道:“手痛得没有力气了……”
  你还可以再矫情点儿吗!
  程姣姣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一口一口开始喂饭。
  夏释冰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张着嘴,一口一口等程姣姣将粥和菜喂到自己的嘴里,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满的都是得逞笑意。
  将白粥和菜都喂完后,程姣姣将放在食盒最底层的那盅芝麻核桃露拿出来递到夏释冰眼前,“庄主,你的饭后甜点来了。”
  夏释冰一愣,“你不是说张姑姑受了伤不能下厨房了吗?”
  程姣姣将上面的盖子拿开,享受地闻了闻芝麻核桃露散发出来的香味:“我不忍心看着张姑姑受了伤也要给你做这个东西,就只好帮她做喽。”
  夏释冰的眼中露出讶异:“你做的?”
  “是呀,”程姣姣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尝尝看,闻这香味,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他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柔情,低头将勺子中的芝麻核桃露吮进口中,看着她,道:“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眸光幽幽,仿佛都蕴含着什么魔力,使得程姣姣面颊一红。
  当程姣姣把残羹剩菜都整理好,让小丫鬟把食盒拿下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酒足饭饱,夏释冰心中很是满意,看着正在那火折子点灯的程姣姣,懒懒道:“替我去柜子里取件干净的衣衫。”
  点了灯,屋中一下子又亮堂了起来,程姣姣将火折子上的火星甩灭,打开一旁的衣柜,一看之下不由得愣了愣,衣柜里琳琅满目整整齐齐放了一层层色彩鲜艳的衣衫,却都是女子的服饰。
  夏释冰低咳一声,道:“这是当初为你准备的,我的,在旁边。”
  程姣姣收起眼底的震惊,镇静地将柜子的门一关,但心底却像是在烧热的油里滴了水,一下便炸开了,打开旁边的另一个柜子,程姣姣目光一扫,随手扯了一件衣衫丢到夏释冰床上。
  “这件?”耳边传来夏释冰低低的喃喃自语。
  “怎么?”程姣姣回头一看,自己丢给夏释冰的是一件红色的流光锦的外衫。
  夏释冰转头看向程姣姣,目光略有些古怪。
  程姣姣看了看衣柜里放着的其他衣服,又看看夏释冰身上的那件被她扯了袖子的衣衫,蓦然惊觉了什么。
  “你以前不是只穿红色的衣服的吗?”因为以前夏释冰身着红衣的妖娆样儿给程姣姣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刚刚她给他拿衣服的时候下意识就抽了那件最底层的红衣出来丢给他,现在想想,似乎她这次下山以来,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身墨绿,衣冠楚楚,一丝不苟,一点都不似从前大坦着锁骨胸线,红衣飘发的浪荡不羁样儿,再看看衣柜里,也都是些深色,稳重的衣衫,除了她刚才丢给他的那件衣衫,一件红色衣衫的影儿都没有。
  “转性了?”程姣姣的秀眉一挑。
  “是呀。”夏释冰的唇边渐渐晕染上苦涩,“师父说若非我以前太过浪荡轻浮,成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给不了女人安全感,你也不会走得那样坚决,所以从那时起,我便决定好好改改,你说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稳重了许多?有没有安全感?”
  程姣姣心中一怔,又扯了一套白色的中衣中裤丢给他,“幼稚,稳不稳重,能不能给人安全感可不是看你穿什么的。”
  夏释冰涩然一笑,“是啊,可是,”晃了晃手中的红色衣衫,他笑道:“这件是我们当年的喜服。”
  ……
  程姣姣脸上一窘,忙又拎了一套墨绿色的衣衫丢给他。
  夏释冰拿了衣衫,把被子一掀便要下床。
  “你干嘛?”程姣姣随手把柜门一关,问道。
  “当然是去冲凉了,我身上黏糊糊的都要发霉了。”夏释冰一脸的理所当然。
  程姣姣冲过去一把将夏释冰按在床上,“你手上有伤,而且你的高热才退,现在去冲凉,你是要作死么!”
  夏释冰没想到程姣姣反应会这么大,被程姣姣按在床上,一时间有些怔愣,“姣姣……”
  程姣姣也惊觉自己似乎是反应太过了,不过这也不是被夏释冰这个不知死活的给逼的吗!
  “总之,不可以。”程姣姣道。
  夏释冰的剑眉为皱,作可怜状,“但是真的很难受啊,等这伤好不知要几时,天又这么热……”
  “那我给你端盆热水擦擦吧……”呸!话一出口程姣姣就后悔了,真是中了邪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一定又是被这妖孽的美色所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言,夏释冰的眼睛一亮,忙应道:“那也可以。”
  呃……
作者有话要说:  

  ☆、与妖厮混的日子

  
  程姣姣真的很想抽自己一耳刮子,但是还是让小丫鬟去端来了热水,拧了热毛巾,利落地剥了夏释冰沾了血污的上衣,开始给他擦身子。
  昏黄的灯光映衬下,他小麦色的肌肤仿若散发着淡金色的荧光,他的肌肉分布匀称,触手结实又细腻如瓷,偶尔有一条浅浅的伤痕印记,更是增添了一份男子野性的美。
  程姣姣拿着毛巾为他细细擦过背后,指尖无意间从他的肌肤上轻轻划过,那细腻的触感不由得使她心头一跳,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唔……
  暗骂一声妖孽,但指尖却不经意的更多在他的肌肤上摩挲过。
  不要钱的美色当前,自然是要好好偷偷揩一下油了。
  夏释冰微微眯着眼,像只正在被主人理着毛的猫咪,心情极为舒畅地享受着程姣姣难得的服务,感受着程姣姣纤细的手指一次次在背上轻轻划过,她垂落在他耳边的长发随着她为他擦身的动作不经意得一次次拂在他的脸颊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女子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这一切仿若是世间最厉害的挑逗,使得他舒展的剑眉微蹙,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一股热流从丹田急冲而出,在肌肤下蔓延开来。
  程姣姣起身在一旁小几上放的水盆里搓了搓毛巾,从他的背上一路擦过脖子,然后是胸膛……
  嘶,胸肌看上去很有弹性的样子啊,真想捏一把……男子雄健的胸膛就这样仔细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以前也不是没看到过,只是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安静地看到过……程姣姣觉得自己的脸都快涨得爆开了,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她真的要忍不住动手了……
  不行,不行!程姣姣逼着自己将目光垂下看向别处,手拿着毛巾在他的胸膛上随意抹过,正想往下擦向他的腹肌,手腕却被他蓦地捉住了。
  嗯?程姣姣抬眸不解地向他看去,却见他俊逸邪魅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羞窘之色,双眸幽暗,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你……”程姣姣很是疑惑,莫非是自己刚才揩他油被发现了?
  程姣姣不知道,她现在的双颊微红,眼中更是因为刚才心中那个的羞涩而泛起了盈盈的波光,仿佛盛者一汪春水,现在眼中含着微微错愕之色,更是让自己的眼中波光粼粼……这一切,在夏释冰看来就仿佛诱人的罂粟,瞬间打破了他最后的理智。
  微微俯身,他一口攥住她的下唇,忘情地吸吮、啃咬,却不似从前的霸道凶猛。
  酥麻的感觉从唇间舒展开来,仿佛是一道电流,瞬间流通了全身,一点点抽去她四肢的力气,连带着理智也一并抽离,她怔怔地看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然后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摩挲,轻轻挑开她的牙关,一寸寸攻城略地,挑过她口中的每一处敏感……
  “释冰……”直到一个低沉的男声犹如一个惊雷在空中炸开,瞬间将空气中的旖旎暧昧炸得粉碎。
  程姣姣眼中的迷离瞬间褪得无影无踪,一把将夏释冰推开。
  也不知道是谁推倒了谁,程姣姣推了他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和他一上一下地倒在了床上,而且是……他下,她上。
  他大爷的,莫非是她推了他?真是羞死人了,以后的脸往哪放?
  好事被打断,夏释冰眼中的激情快速褪去,一抹欲求不满的愠怒在眸中绽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
  夏释冰优美的脸庞微微一侧,眼中的怒意在触碰到一抹冰凉的金色后一窒,瞬间染上了一层尴尬,“师父。”
  呃?程姣姣的神思被夏释冰的声音从无限的羞涩与懊悔中拉回,看向门口的方向,却在看到那个带着金色面具,僵立住的高大身影后,脸上的温度瞬间又高了一个层次。
  要死了,他的师父怎么来了,刚才的事不是全被他看到了吗!
  程姣姣想起刚刚那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她该怎么说其实那个姿势并不代表一定是她推到了他来着……
  他大爷的,什么世外高人武林高手,进门都不知道先敲门的吗!
  程姣姣忘记的是,其实是她自己为了贪凉快所以刚才叫人打来热水后特意嘱咐的“别关门”。
  夏释冰低咳一声,对程姣姣道:“帮我把衣服穿了。”
  “唔……”程姣姣脑中一片浆糊,应了一声就要去拿那中衣,四下一寻,竟然掉在了地上。
  嘶……想到这一定是刚才“激情”的时候弄到床下的,程姣姣脑中又是“嗡”的一声响,真心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老天,谁能告诉她她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莫非是寂寞太多年的问题?
  都是这个妖孽的美色惹的祸!
  捡了衣服,程姣姣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夏释冰套上,慌乱之中不小心撞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
  “嘶……”夏释冰眉心一皱,倒抽一口冷气。
  “对不起……”
  “你受伤了!”
  程姣姣和金面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金面人原本是微侧着身子对着门口的,听到夏释冰的抽气声后倏地回过身来,沉声道:“这次袭击,是银面带的人,你和他交手了?”
  夏释冰的武功高强,放眼武林,少有敌手,月落楼的黑衣蒙面杀手虽个个武功高强,但能与他一较高下而且能伤了他的也只有银面一人了。
  夏释冰幽暗的眸中流光一闪,唇角勾出一个冷诮的弧度,“是夏向云带的人,我一直不晓得,原来他做了月落楼的走狗。”
  闻言,金面人一顿,“他是你爹,你不该如此说他。”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责备与无奈。
  夏释冰的目光一寒,手上青筋暴起,“我没有他那种爹!”
  “夏释冰!”程姣姣惊呼一声。原本她刚才就不慎碰裂了他的伤口,此时他一激动,手上一用劲,使得伤口整个崩裂,顿时鲜血喷涌,血流如注,顷刻间雪白的绷带被鲜红的血液浸了个透。
  “你!”程姣姣一把将夏释冰按躺在床上,跑去拿来干净绷带,拿了剪刀将旧绷带剪开除去。
  狰狞的伤口再一次暴露在空气里,不停汨汨往外流着血,崩裂使得它变得更加可怖。
  程姣姣掏出伤药,将瓶中所剩不多的伤药统统倒在了伤口上,又点了他的穴道,才堪堪将血止住。
  夏释冰的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条狭长狰狞的伤口,冷冷哼笑出声,黑眸中竟是寒凉,他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跟宋婉一起在我手里生不如死。”他的声音凉薄,仿佛冬日夜里的冷风刮在脖子上。
  宋婉……
  程姣姣包扎的手微微一顿。
  “你见到宋婉了?”金面人似乎有些错愕。
  夏释冰的眸中浮起幽冷的光,“是啊,宋婉……”他的声音轻而悠,仿若叹息一般,可语中的凛冽之意,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确定是她?”金面人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
  “让夏向云如此维护的女人,又能是谁。”他的笑容讥诮。
  程姣姣垂着眸,一边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一边淡淡道:“其实,那个女人应该是宋兰。”
  夏释冰眼中的讥诮一顿,“你说什么?”
  程姣姣结束了手上的工作,抬眸镇定地看向夏释冰,“我说,那个女人是宋兰,宋婉的孪生姐妹。”
  夏释冰的眼中有不屑,嗤道:“你都是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
  什么叫做胡说八道!
  不理会夏释冰脸上的不屑,程姣姣道:“宋兰是宋婉的孪生姐妹,只是当初被天龙教的赤龙堂堂主罗刹女偷走了,习了一身的毒术,后来离开天龙教嫁给了当时折兰宫的慕容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中了一种奇毒,虽然被你娘治好了,但是落了下疯病,偶尔会神志不清。她杀了肖天枫刚出生的女儿,又设局在肖天枫的手下诈死隐匿了二十多年,月落楼说不定就是她搞出来的,鸣音寺的事也一定是她做的!”
  程姣姣大概说了一下宋兰的往事,却特意将宋兰与肖天枫还有她师父的事略去。
  夏释冰眉峰一挑,“我怎么从没听过宋婉有个孪生姐妹,而且,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段往事,你何时这样了解天龙教了,连肖天枫有个早夭的女儿都知道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但是肖天枫跟潇潇谷的关系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何况还是你这个倒卖消息为生的极星阁阁主……
  “听人家一个江湖上的老前辈说的喽。”
  夏释冰轻嗤,“那种江湖老骗子的话你也信。”
  程姣姣瞪眼道:“那晚我跟宋兰交过手,她那一手的毒术可是用得娴熟,宋婉难道会使毒?”
  夏释冰冷哼一声,眸中寒光一闪,“她当然会使毒,当年她和我娘是发小,自是在我娘那里学了不少使毒的法子,这一点许多人都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与妖厮混的日子

  夏释冰冷哼一声,眸中寒光一闪,“她当然会使毒,当年她和我娘是发小,自是在我娘那里学了不少使毒的法子,这一点许多人都知晓。”
  “可是宋兰使的是天龙教的毒术……”程姣姣一顿,昨夜她与宋兰交手,她使得毒术都是些常见的招式,说白了,根本就看不出门路来。
  夏释冰的眸光幽深,“无瑕山庄里的消息,鸣音寺出事之前,宋婉带着几个贴身的丫鬟往鸣音寺而去,而鸣音寺被灭的时候,宋婉也的确在鸣音寺附近出现过。”
  程姣姣喉咙一哽,的确,那日她跟萧霖在酒楼遇到了宋婉,她身边的人亲口承认她们刚从鸣音寺回来。
  “可是如果宋婉跟月落楼有关系,那夏震风岂会毫无察觉,这岂不是意味着连带整个无瑕山庄都跟月落楼有关系,清濯也跟月落楼有关系?”
  夏释冰的眉心一拧,眼底一片冰霜凝结,冷笑道:“清濯,从夏大哥变成清濯了?”
  ……
  程姣姣撇开目光,又摸着逆鳞了……
  夏释冰冷哼一声,嘲讽道:“夏震风那样护短,就算知道,秘而不宣助纣为虐有什么可奇怪的!你那个清濯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说不定早就跟宋婉一起狼狈为奸了!整日里一副正气凛然的清高样儿,骗的就是你这种没脑子的傻女人!”
  你大爷的!一句话把人家一家三口骂了个遍还顺带上她一起,这种人简直就是一只发了疯的狗,逮着谁咬谁!泥菩萨见了都要爆粗口。
  程姣姣争锋相对,毫不避让,“你才没脑子呢,你以为谁都是你这种花花公子,到处欠风流帐啊!还有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宋兰你爱信不信,你以前这么多年都恨错人了,好好感谢人家夏震风度量大没上门抽你吧!”
  夏释冰黑眸一凛,心中大为光火,“程姣姣!你这种女人脑子里除了浆糊还剩下什么,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眼里除了夏清濯还有谁!”
  “行了!”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金面人终于听不下去,出声喝止。
  闻言,夏释冰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程姣姣简直快气的背过气去了,脸上都被怒火烧得通红,他说什么?满脑子浆糊,吃里扒外水性杨花?
  我去他的,他才是满脑子浆糊,他才是水性杨花,他才是吃里扒外!
  程姣姣觉得自己的血压“噌噌”地往上飙,都快冲破头皮了!一把抓过他没受伤的另一只手,程姣姣低头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方觉心里舒畅了些,冷笑一声道:“别忘记我早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休书不是也已经给你了么?”说完,把他的手一扔,起身就往外走。
  夏释冰冷不防被程姣姣这么狠狠咬了一口,不由得痛得“嗷”一声叫出来,听了程姣姣的话不禁想起那封被他刻意忘记忽略的休书,看到她往外走的背影,心中又急又怒,却说不出一句软话,只能吼道:“程姣姣,你给我回来!”
  程姣姣的肺都要气炸了,当然不可能“回来”了,忿忿吼回去:“你去死吧!”
  “你……”夏释冰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去追,脚刚落地,头上便是一阵晕眩。
  金面人忙上前将他扶回床上,道:“不必担心,天色已晚,她走不了的。”
  夏释冰扶住额头,等眼前的黑暗过去后,不由得叹出一口气来。
  ………………………………………………………………………………………………………………
  金面人料的没错,天色已晚,程姣姣的确是走不了了。
  “夫人,天色已晚,庄里有规定,若没有庄主的令牌,是不能出庄门一步的。”
  当程姣姣气冲冲地走到山庄大门前,段老大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我偏要走!”程姣姣绕开段老大就要往门外走。
  “若夫人执意如此,那属下就只有得罪了。”段老大身形一闪,如一座大山般挡在程姣姣面前,面无表情道。
  “你!”程姣姣眼睛一瞪,火气腾腾地就往上冒,却自知就算自己在回山里练几年,也绝不是段老大的对手,只好憋着气往回走。
  他大爷的,什么狗屁山庄,乱七八槽的规矩那么多,竟然还有门禁的!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程姣姣不是没想过翻墙什么的,但那护庄十八卫简直跟鬼魂似的,若没有肖天枫那种绝顶的高手在前面探路,那真是被人家一抓一个准,就像当初楚双悦不听劝告执意夜闯山庄,结果刚翻进围墙就被护庄十八卫的人逮住。
  月色朦胧,程姣姣一个人在花园里边瞎转悠了好几圈,纵身一跃,在假山上挑了了个地方坐下,心绪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其实夏释冰恨了宋婉这样久,突然得知自己恨错人了,心里的想法一瞬间被颠覆,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对夏震风一家的偏见那样深,自然听不得别人说他们的好,而且因着那些陈年旧事,他心中的成见越积越深却始终不得爆发,忽然得知这样的真相,她又不能马上拿出确实的证据来证明,像他那样自傲的人自然不能心甘情愿地让自己这么多年的观念就这样被推翻,他不相信却又有些动摇,情绪反应大点发泄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
  其实……她当时应该冷静相对才是吧。
  不过夏释冰的那张嘴巴也太臭了,真是恨不得抽他几巴掌的。
  唔……好吧,她承认自己的嘴巴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听了也挺想抽她的吧……
  '你那个清濯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说不定早就跟宋婉一起狼狈为奸了!整日里一副正气凛然的清高样儿,骗的就是你这种没脑子的傻女人!'
  想起刚才争吵的话,程姣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本来说得好好的,都是自己那句“清濯”惹的事儿,就知道,每次在他面前一提夏清濯就没好事儿!
  不过虽然她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他为什么讨厌人家夏清濯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要刻意在他面前避忌,说到底夏释冰那家伙对夏清濯的讨厌就是因为从小的心里不平衡,常年对夏清濯的羡慕嫉妒恨才导致的,这完全是他个人心理有问题,!关于这件事儿想要她顺着他来,绝对没门!
  要呕气,就让他去好了!
  夏夜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扬起她额间的碎发,程姣姣拖着腮帮子幽幽叹出一口气,她原本是占了夏释冰的卧房的,可被子都没焐热就又让人家占了回去,她可是负气出来的,原本是坚决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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