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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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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次能看到这些光了……程姣姣不禁伸出手,似乎是要触摸眼前的那些光亮。
  夏释冰端着托盘上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幅景象,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来得真不是时候。程姣姣轻叹口气,“触摸阳光呀。”
  夏释冰上前,分出手将程姣姣的腰一揽,“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陪你你摸什么阳光,要摸摸我好了,还是热乎的……”
  ………………………………………………………………………………………………………………
  上午的阳光灿烂又和煦,照得大地生机勃勃,连摆在窗棂上接近枯萎的一盆小花也显得精神奕奕。
  萧霖的手再一次伸向程姣姣眼前的纱布,指尖轻触之后,又颓然垂下。
  程姣姣轻叹,“你怎么比我还怕?”
  萧霖低嗤一声,“这还不是太在意你!”
  又一伸手,还未碰上纱布,便缩了回去,看向站在一边的丽娘,郁闷地哀嚎道:“师父……”
  程姣姣听得眉头一皱,道:“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再过会儿夏释冰都要回来了。”说着,便伸手将脑后的结解开,三下五除二将纱布除去。
  “怎么样?”萧霖低下腰,看着程姣姣的眼睛。
  程姣姣咬了咬牙,慢慢睁开眼。
  “怎么样了?”萧霖又催促道。
  一片漆黑。
  “看见了吗?”丽娘走上前问。
  程姣姣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萧霖挫败地抚额,向后退了两步。
  丽娘又对着程姣姣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麻烦师兄送我回去吧。”程姣姣道,“等会儿他就要回来了。”
  萧霖叹了口气,“好。”
  三天前,她对喜服,喜被,喜房提了一堆琐碎的要求,并且一定要夏释冰亲自去筹办,总算将他支开了,算算时间,今天中午他就该回来了。
  “原来你出去了,怪不得不在房间里。”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了夏释冰的声音。
  程姣姣扬起笑容,“你回来了。”
  “是呀,还给你带了‘清风轩’的糕点。”夏释冰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那事情可都办好了?”程姣姣道。
  夏释冰得意地扬眉,“那当然,娘子的话怎么可以不听?”
  萧霖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夏释冰,提了口气却始终没法笑出来调侃几句,面无表情道:“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走,我们进去。”夏释冰伸手揽住程姣姣,自始至终都未注意过其他。
  萧霖看着眼前甜蜜的两人目光深沉,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姣姣,婚期呢我已经跟你师父商量过了,就在下个月初。”夏释冰一边说一边仔细注意着
  程姣姣脸上的变化。
  “这么急?”程姣姣惊讶道。
  “你师父好像有事要办,不能多留,所以就早点办啦。”
  程姣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是你想早点办吧。”
  “我当然想早点办啦,最好明天就办,呵呵。”他不禁咧开嘴笑出声。
  程姣姣摸索着坐下,作认真状,“冰,为什么我觉得你笑得有点傻?”
  夏释冰摸了摸脸,“傻吗?本庄主哪儿傻了?”
  “冰。”程姣姣觉突然得心里空落落的,伸手紧紧抱住夏释冰,睁着已经失了焦距的眼看着前方。
  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像被杨天凌救起之后刚醒来时一样,眼前漆黑一片,瞎得彻底。
  夏释冰未觉有异,依然笑得魅惑,“怎么了,是不是几日不见所以想我了?”
  程姣姣眼眶一热,连忙将头一转将眼泪蹭在了夏释冰的衣服上,“你以后要好好对我。”
  夏释冰淡淡勾起唇角,轻抚着程姣姣的脊背,柔声道:“那当然。”
  心中茫茫然一片,程姣姣轻轻咬住下唇,不知是不是每个将要成亲的女子心中都会是这样的
  一片迷茫,也许只有她是这样的,哪里会有女子在成亲之前便认为自己与丈夫不会长久的?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语。
  “喜帖……你有没有给夏大哥?”程姣姣试探性地开口。
  夏释冰的身体一僵。
  程姣姣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夏大哥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大哥,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
  第一个朋友,而且他一直对我很好,就像……”
  “就像什么?”夏释冰沉声道。
  “就像亲哥哥一样。”程姣姣答道。
  “所以要请他来?”
  “嗯。”程姣姣点头。
  夏释冰抱着程姣姣,沉默不语。
  程姣姣摇了摇唇,闷声道:“他以前对我这么好,我成亲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跟他说一声了……你说是不是?”
  继续沉默。
  程姣姣现在相当郁闷自己看不到,要是能看到夏释冰的表情,起码能看出该闭嘴还是该加把劲继续游说。
  “冰?”程姣姣试探着喊了一声。
  夏释冰眼帘低垂,看不清眼中是什么情绪,“我要是不同意呢?”
  “呃,人家救过我……”程姣姣弱弱道。
  “我向来不跟无瑕山庄的人接近,夏清濯一直是我最大的对手,如今姣姣要让我请夏清濯来,是不是……”
  程姣姣作认真状,“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把他请过来,好好观察,才能发现破绽。”
  夏释冰唇角轻勾,“姣姣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程姣姣连忙点头。
  “那,”夏释冰将脸凑到程姣姣面前,温热的鼻息微微地喷在她的脸上,“我按了你的要求去请夏清濯,你是不是也要表示点什么?”
  “呃……”程姣姣脸一红。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猜一个,男四夏清濯来婚礼现场是干嘛的(*^﹏^*)

  ☆、姣姣的洞房花烛

  “嗯?”夏释冰又将脸凑近了些。
  “啵!”程姣姣眼一闭,头一撞,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亲哪儿了,亲了就是了。
  “哎哟。”夏释冰捂被撞疼的颧骨,“真不温柔。”
  夏释冰揉了揉脸,道:“早料到你会要请夏清濯,所以给他的喜帖早就送过去了,但是来不来就看他自己了。”
  程姣姣自己的门牙也撞得生疼,捂着嘴,红着脸,瞪着眼看着前方。
  又被涮了……
  成亲这种事情总是需要双方家人的到场,程姣姣没爹又没娘的,朋友又不多,理所当然邀请了客栈的所有人,作为娘家的人参加婚礼。五日后,客栈暂时歇业,所有人启程去往菱香镇。
  依着夏释冰的安排,程姣姣和客栈众人在成亲前都先住在菱香镇中的小院里,成亲那日再由他用花轿迎进门,从菱香镇的小院到山腰的无名山庄,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即使用花轿抬,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其实程姣姣对于花轿这种东西并没有多少好奇和期待,摇摇晃晃的,说不定到时候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按她的意思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住在山庄,到了时辰在出来拜堂不就成了,省时又省力,可夏释冰却坚持说,“娶亲连迎亲和花轿都免了还娶什么亲?我的新娘自当要由花轿风风光光地迎进门。”
  程姣姣,“……”
  ………………………………………………………………………………………………………………
  时间如流水,日子过得好像一辆匀速行驶的马车,又快又稳,转眼间婚期近在眼前。
  “姣姣,你快看看,夏庄主差人把喜服送来了。”重霜和胜雪丹云欢欢喜喜地拿着大红喜服进门。
  “是吗。”程姣姣也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失落。
  喜服送来了,可她看不到,看不到喜服的样子,当然也看不到自己穿喜服的样子。一辈子一次的大事,自己却什么也无法亲眼看到,不过幸好,她还能感受到,感受到亲朋的祝福,感受到他的爱,感受到幸福……这就足够了。
  “快试试,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马上送去让她们改改。”重霜一边说,一边将喜服展开。
  “真漂亮。”丹云忍不住道。
  “胜雪,把门去关了。”重霜道,“姣姣,快过来试试。”
  “好。”
  “我来帮你。”丹云欢喜地开始帮程姣姣换衣服。
  嫁衣层层叠叠,繁琐又复杂,又重霜胜雪丹云三人的帮忙也忙活了好一阵才穿好,程姣姣真是后悔忘了让夏释冰把这喜服给从简了……
  “真美。”丹云看着程姣姣称赞道,“穿着喜服,姑娘的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了。”
  “是呀,真美。”重霜呆呆地看着身穿大红喜服的程姣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要是戴上这珠冠,就更美了。”胜雪捧着珠冠道。
  “是呀,是呀,要不也戴上试试吧。”丹云兴奋地说。
  “不要了……”
  程姣姣正待拒绝,门外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会不会是夏庄主忍不住要来看看了呢?”丹云调侃道。
  “去,明日就大婚了,今日夏庄主怎么能来。”胜雪秀气地翻了个白眼。
  “谁呀?”重霜扬声道。
  “在下夏清濯。”温润的嗓音在问外响起。
  程姣姣轻笑,“开门吧。”
  离门最近的胜雪将门打开,夏清濯抬步进门,刚一踏入,便看见了身着艳丽大红喜服,正站在桌旁的程姣姣,她的脸上,微微透着红潮,是喜悦的红潮,大红喜服的映衬下,连她的笑,也氤氲着柔和的光,是新嫁娘的期待、羞涩和欢喜,在这样的光芒下,她透着茫然的眼睛不再是重点。
  夏清濯的喉头有些发涩,但他还是笑了,温润的笑着,“恭喜你,姣姣。”
  重霜看了看他们两个,“我们还有事,先出去了。”
  阳光轻柔,从门外照射进来,照得程姣姣愈发明媚,夏清濯的目光流恋在程姣姣的身上,迟迟移不开。
  “夏大哥,随便坐吧,我眼睛不好也不能招待你。”程姣姣道。说着便要伸手去摸索桌上的杯子和茶壶。
  “与我,不必这样客气。”夏清濯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是你的大哥。”
  “嗯。”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相识也有一年了吧。”夏清濯道。
  “是啊,去年这会儿我才刚刚开始行走江湖。”
  夏清濯的眼中透着怀念,“说起来当时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样了。”
  程姣姣呵呵一笑,“说实话,其实我那时是看中了夏大哥的色相所以才那么勇敢地出手相救的。”
  “呵呵。”夏清濯笑了,一向的温润如玉。
  短暂的寂静,夏清濯看着程姣姣,程姣姣看着桌子。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命运也很奇妙,在她步入江湖的这一年里发生着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她还要成亲了,严格算来其实她很夏释冰认识才一年左右,从交往到成亲也还不到半年,这速度还真是有点惊人。
  “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无瑕山庄都是你最坚硬的后盾。”夏清濯道。
  “嗯。”程姣姣点头,却突然头一晕,眼中酸涩难当,忙用手去捂。
  “怎么了?”夏清濯关切道。
  “没……”等酸涩劲儿过去,程姣姣揉了揉眼睛,一睁眼,却发现眼中有光进入,不禁微微一愣,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眼前夏清濯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程姣姣将眼睛闭上,又猛地睁开,夏清濯俊美的容颜清晰地映在了她的眼中。
  惊喜,瞬间在心底化开。
  “姣姣,你没事吧?”夏清濯担心地问。
  “夏大哥。”程姣姣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我看见了,我能看见了!”
  夏清濯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姣姣的双眼,“真,真的?”
  “真的,是真的!”程姣姣道。
  “太好了!”夏清濯忍不住一把将程姣姣拥进怀里。
  程姣姣一惊,“夏……大哥。”
  夏清濯连忙放开程姣姣,“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所以失态了。”
  “没关系。”程姣姣摇了摇头。
  又是一阵寂静,尴尬的寂静。
  夏清濯心中苦涩,脸上的笑容却是最温润和善不过的,“那,我便先走了。”
  “……嗯。”
  ………………………………………………………………………………………………………………
  竹影横疏,龙吟细细。
  一片竹叶飘飘荡荡,站于夏释冰宽阔的肩膀,微风一起,又再次往地上落去。
  “你娶她,是真心的,还是为了利用。”低沉平稳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金色的面具反射着月光。
  夏释冰的唇角浅浅一勾,“我承认,我的确是怀着这个心思去接近的她。”
  闻言,金面人的周身气场蓦地一冷。
  “但是现在——”夏释冰的声音飞快地接上,望着金面人的眸子坦诚无比,“没有了。”
  金面人静默着,沉静的眸光落在他的脸上,等着他说下去。
  “我娘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眸光幽暗,
  “所以,我夏释冰从知人事起就发誓,这辈子若是娶妻,必是心中挚爱。”
  夏释冰的眸光悠远,映着滢滢的月华,却是澄然,仿若初融的雪水,“一生一世,放在心尖,捧在手心,双宿双栖,只此唯一。”
  他的声音低沉,不急不缓,却是字字虔诚,许下自己的诺言。
  金面人露在外面的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这么多年,直到此时,我才真正觉得,你不再是当年那个孩子。”
  “那明日喜堂之上,徒儿可就恭候了。”夏释冰的眼底泛起笑意,拱手躬身道。
  ………………………………………………………………………………………………………………
  头戴珠冠,身着大红喜袍,程姣姣看着镜中的自己,任由重霜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
  看着自己越来越红润的脸蛋,程姣姣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胭脂会不会太重了?”
  重霜停下手中的活,将上身往后一仰,仔细端详了两眼,道:“就是要红点儿才够喜庆呀。”
  “对呀,今天可是姑娘大婚的日子,一定要打扮地又漂亮又喜庆才好。”胜雪在一旁附和。
  “再抿一下。”重霜将一张抹了胭脂的红纸递到程姣姣面前。
  “哦。”
  胜雪将一副精致的耳环从木盒中取出带在程姣姣的耳垂上,“等今天晚上夏庄主发现姑娘的眼睛好了,定要高兴坏了。”
  程姣姣轻轻一笑,镜中的新娘眼波明亮,仿若容纳了一汪清泉。
  “好了,终于都打扮好了。”重霜走远几步,从上到下将程姣姣端详了一遍。
  程姣姣站起来,微微张开双手,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转过头笑容璀璨,“可还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亲们能猜到我下面要来什么调子吗?
  最近嫂子生二胎坐月子,我要去辅导侄女做作业,还要把没看追的电视剧看完,忙晕……

  ☆、姣姣的洞房花烛

  “漂亮,当然漂亮。”重霜赞道。
  程姣姣笑容狡黠,“若是重霜姐穿上喜服,一定比我漂亮好几倍,可想好了什么时候嫁给我师兄?”
  “说什么呢!”重霜娇斥一句,“谁要嫁给他了。”
  程姣姣几步蹿到重霜身边,“呵呵,重霜姐害羞了?”
  重霜将脸别到一边,“今日是你成亲的日子,干什么扯到我身上来。”
  “嘻嘻……”
  程姣姣正要开口,房门蓦地被推开,丹云冲进门来,大喊道:“来了来了,夏庄主来接新娘了!”
  隐隐约约,已经听到了那喧天的锣鼓声和鞭炮声。
  丹云看了看已经打扮好的程姣姣,“喜帕呢,快点把喜帕盖上。”
  “这儿呢。”胜雪赶紧将喜帕递过来。
  重霜素手纤纤,拈起喜帕向上一扬。
  丹云上前扶住程姣姣,正要朝外走,重霜突然上前一步,拉住程姣姣的手,看着被喜帕蒙住了头的程姣姣,目光灼灼,“我祝你幸福。”
  “谢谢。”
  “你们打扮好没有,新郎可要等急了!”萧霖从外头跑进来高声问道。
  “来啦来啦。”丹云一边扶着程姣姣往外走,一边扬声喊着。
  胜雪收回望着程姣姣背影的目光,对依然呆呆站在原地的重霜道:“小姐,我们也赶快走吧。”
  “嗯。”
  院外,锣鼓喧天,鞭炮声声,程姣姣由丹云扶着,坐入花轿。
  “起轿!”
  夏释冰策马在前,俊美邪魅的面容上挂着由心而生的笑容,总是随意披散着的黑发也规规矩矩地束起,看起来少了一分慵懒多了一分稳重,虽然平常日子也穿得是一身红衣,但大婚的喜服却将他映衬地更加俊美妖娆,微微扬起的眼尾,透着邪魅的双眸,能将这天下女子的心都勾了去。
  耳边充斥着轿外的锣鼓声,程姣姣坐在花轿中,油然而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想不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那样猝不及防,好似在做梦一般。
  她,真的是要嫁人了呢。
  忆起当初相识的情景仿佛在就在昨日,在山庄里的甜蜜,在客栈中自己的刻意疏离,一切都历历在目,转眼间两人便要结为夫妻了。
  程姣姣向前看着,仿佛能透过喜帕和轿帘看到迎亲队伍前骑着马的夏释冰。
  花轿微微一顿,将程姣姣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已经是到了无名山庄的大门前。
  外面锣鼓喧华,程姣姣的心无端地乱了节奏。
  忽而眼前微亮,轿帘挽起,程姣姣微微抬头,便见眼前伸来一只修长而稳定的手。
  轻轻咬住下唇,程姣姣刚一抬手便被他牢牢握住,轻柔往轿外一带。
  广袖垂曳,程姣姣随着手上的力道缓缓步出花轿,站至夏释冰身侧。
  “别紧张。”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安定的力量。
  任夏释冰牵着手,程姣姣低着头,虽然看不清前方的路,却放心地一步步迈上台阶,跨过门槛,缓缓走向喜堂。
  满堂结彩的喜堂两边或坐或站着不少观礼的客人,都好奇地看着盖着喜帕的程姣姣,不知是怎样绝色的女子才能与夏释冰相配?
  人群中,一袭白衣清洁高华,站在人群中好似鹤立鸡群,如黑夜般深沉的双眼中不知是喜是悲。
  喜堂的上首,张姑姑与夏释冰的师父金面人正襟危坐,面带微笑地注视着缓缓走来的新人,眼中流淌着层层叠叠的喜悦与安慰。
  “一拜天地!”
  从此举案齐眉,许下白头之约。
  “二拜高堂!”
  自此十指紧扣,携手比肩。
  “夫妻对拜。”
  今后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如果可以,此生与君共。
  “送入洞房!”
  随着耳边响起的喝彩声,程姣姣跟着交入手中的红绫往喜房走去。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红烛高烧,程姣姣坐在床沿上,等身边的人都走尽后,轻轻将喜帕掀开,熟悉的屋子中满屋挂满了红绫,窗上门上到处贴着大红的喜字,案桌上一对红烛静静地燃烧着。
  程姣姣转过身,细细抚摸着喜被上绣的百合,映着烛光的双眸更加流光明媚。
  屋外突然响起脚步声,程姣姣忙将喜帕盖好坐端正。
  推门声响起,一个脚步声行至程姣姣身前,道:“夫人,喝杯茶润润喉吧。”
  程姣姣从喜帕下看着站在跟前那双绣花鞋,舒了一口气,就知道不可能这么早就来了……
  接过茶杯,程姣姣蒙着喜帕低头随意抿了一口便将茶杯递还了回去。
  丫鬟接过茶杯,便退了出去。
  程姣姣吐出一口气,将喜帕吹得微微扬起。
  这下可真是要无聊了,屋子倒是大,可能干什么呢,又没人聊天。
  僵坐了一会,程姣姣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帘有些重重的,想来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程姣姣眨了眨眼,才刚拜完堂,论时间现在还早得很,外面可能才开始也说不定。
  “唉呀。”程姣姣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那么,用来小睡一觉的时间想必是绰绰有余的。
  ………………………………………………………………………………………………………………
  天光大亮,程姣姣睁开眼睛只觉得头胀胀的疼。
  随手抬起袖子揉揉眼睛,等等,喜服!
  程姣姣想了想,对了,她已经成亲了!
  窗纸透亮,想来天色还未暗下,看来她刚才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而已。
  用手撑着坐起身,程姣姣直觉一阵头晕眼花,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一定是太累了。程姣姣这样想。
  顺手扯过喜帕,正待蒙上,眼角不经意瞥见桌上的那对喜烛。
  烛泪千层,原本又高又粗的一对龙凤喜烛已经烧到了底,残留着的一星半点火苗奄奄一息地晃了晃,终是撑不住化作了一缕青烟。
  喜烛燃尽了?程姣姣愣愣地看着那仅剩的一点火光熄灭。
  天亮了!
  程姣姣猛地站起来,茫然四顾,整个喜房还与昨日一样,昨日自己横着躺在床上,今日醒来还是横着躺在床上,桌上的酒菜依旧,没有人动过,床上的被褥除了被自己弄乱的地方,别处还是一样。
  一切都原封不动。
  只是,夏释冰呢?
  昨日是她们成亲的日子,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应该叫醒她,她应该今天一睁开眼就看见他的,他应该在这里的,可是,他人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可是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该在昨日弃她不顾啊!
  程姣姣猛地拉开门,门外一个丫正端了洗脸水的丫鬟吓得手一抖,“夫……夫人。”
  “你们庄主呢?”程姣姣拉住她手臂问。
  “庄主?”丫鬟诧异,“庄主不是应该在里边吗?”
  程姣姣一把扔开她的手往外跑去,可是偌大的一个山庄叫她到哪里去寻?
  ………………………………………………………………………………………………………………
  石径上,魏荆惺忪着双眼揉着脑袋正要去厨房拿醒酒汤,远远看见程姣姣穿着大红喜服风一样地跑来,“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夏释冰呢?”程姣姣问。
  “庄主?庄主昨夜不是早早便回了新房吗?”害得他后来被人一群已经醉得分不清南北只知道死命喝的醉鬼缠上灌了不少酒。
  “他没有回来。”程姣姣道。
  “什,什么?”魏荆瞪圆了眼睛,一下子神智就清醒了,昨天山庄里人员混杂,机关撤了不少,虽然暗桩老早就安排妥当,但是也不排除被人趁乱钻了空子的可能。
  可……可是是庄主呀,庄主功夫那么厉害即使喝了不少酒但那些量在平时也就垫垫底而已,而且是在山庄里,怎么可能出事?
  “属下马上派人去寻。”话音未落,魏荆已然飞身而去。庄主啊庄主还有什么比洞房花烛夜还重要,夫人可是您苦苦追来的,要是气跑了看您怎么办!
  程姣姣看着魏荆离去,继续自顾自寻去,也许只是喝多了睡在路边了而已。
  想了想从喜宴地点到喜房的路线,程姣姣一路仔细寻去,可就是不见人,只好换了别的路去寻。
  一片白色的袍角映入眼帘,程姣姣转过头,只见夏清濯一身白衣出尘地立在面前。
  “姣姣你在找什么?”夏清濯疑惑地问。昨夜他也喝多了,所以便没有下山,今早刚准备离去便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在路边寻寻觅觅,整个山庄穿嫁衣的也只有程姣姣了,夏清濯心中涩然,却还是走上前去。
  “呃……”程姣姣不知该怎样回答。
  “嗯?”夏清濯神色温润。
  “释冰……”程姣姣只觉得喉中苦涩,这种事情该如何教她宣之于口?
  夏清濯剑眉一皱,“他欺负你了?”
  “他昨晚没回来。”
  “什么!”
  程姣姣咽了口唾沫,“可能只是喝太多了所以倒在路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原本以为今天的章节会到那里……唉,亲们可以用脚趾去猜后面的情节了……
  

  ☆、姣姣的洞房花烛

  醉了倒路边都倒到客居的西厢来了?夏清濯深深皱眉,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程姣姣,恐怕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哟,这大清早的就起了!”萧霖的声音从一侧飘来。
  “怎么,嫁衣太漂亮了所以都舍不得脱下来了?”萧霖戏谑道。
  “是啊。”程姣姣随口敷衍道。
  “碰见你正好,重霜昨天宴上说有些不舒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都是女人有些事也好说话。”萧霖一拉程姣姣的胳膊便要走。
  程姣姣心中焦急慌乱,也不知该上哪去寻,心神不定地被萧霖拉出老远。
  “虽然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你都嫁人是不是也该跟他保持些距离,要知道人言可畏,到时候跟夏释冰吵架了可不要哭着来找我。”萧霖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道。
  “瞎说什么。”程姣姣白了他一眼。
  “什么什么,我这是在给你讲道理呢!”萧霖道。
  程姣姣心中有事,不想多做争辩,道,“我先走了。”
  “等等。”萧霖一把拉住程姣姣,嬉皮笑脸道:“反正来了,顺便帮重霜看看,师父说了,你的医术比我厉害。”
  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程姣姣道:“可重霜姐的病不是一直都是你在治吗?突然换人不好吧?”
  “咱们师出同门。”萧霖笑得普天同庆。
  “那快点走吧。”看个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到了,你看我隔壁那间就是。”萧霖道。
  “重霜姐可醒了?”
  “平常这时候已经醒了。”萧霖上前敲了敲门,“重霜。”
  没人应。
  “重霜。”萧霖又敲了敲。
  “没人?”程姣姣心中有些不耐烦,她真的还有要紧事啊!看了看天空,没有信号弹,看来魏荆他们也还没有消息。
  “不可能吧?”萧霖不以为然地推门进去。
  程姣姣又看了眼天空,抬脚进门。
  “砰!”程姣姣结结实实地撞在萧霖的后背上。
  “干嘛!”程姣姣一把将萧霖推到一边。
  衣物凌乱地撒了一地,一件大红的喜服尤为显眼,床上的两个人赤身裸体地睡得纠缠,一看便知发生了何事。
  重霜被推门声吵醒,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这张脸后猛地将其推开,忍不住失声尖叫。
  夏释冰睡得正香,被狠狠一推又听得一声尖叫,惺忪着睁开眼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一看之下顿时睡意全无,手一撑便坐了起来,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在被子外面剥得精光的胸膛。
  萧霖猛地冲上去,抓起夏释冰就是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畜生!”萧霖怒喝。
  夏释冰措手不及被结结实实打了一拳,头一偏,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程姣姣。
  “姣姣。”夏释冰惊恐地看着程姣姣,却蓦的发现程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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