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湖很有爱-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先是无名山庄的人。只有单独隶属于极星阁,全全只为极星阁办事的人,才会称他为阁主。
  “你为极星阁办事也有些年头了吧。”夏释冰语气慵懒。
  “有……二十六年了。”山羊胡答道。
  “哦——”夏释冰点了点头,拉长了尾音,悠悠道“那平时油水也没少捞吧。”
  水至清则无鱼,极星阁建立也有百年了,免不得混了水,不过只要他们不动根本,他也随他们在浑水里摸鱼,毕竟像极星阁这种亦正亦邪的消息楼,不放给油水给他们捞,更容易出乱子。
  一听夏释冰的话,山羊胡的摆子打得更厉害了,哆哆嗦嗦道:“不……不敢。”
  “我倒是有点感兴趣,天龙教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压过了你在极星阁这么多年捞的油水,敢卖消息给他们。”夏释冰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平时说话时一样,可听在山羊胡的耳朵里却是字字催命。
  “没……没……”山羊胡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夏释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道:“既然敢拿我的行踪换银子,就该有把命交出出来的准备。把他拖下去,按规矩办!”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从阴影中走出,点了山羊胡的哑穴,一人一边拎起山羊胡便拖出了书房。
  待人都出去了,魏荆才开口道:“极星阁传来消息,发现那个无影楼的护法与一个在街上卖花的孤女走得很近,似乎有些关心她。”
  夏释冰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好,派人给我盯紧了,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给查清楚!”
  “是。”
  ………………………………
  夜色四合,夏释冰并未像中午所说的那样来找程姣姣,程姣姣在打了三个哈欠之后,放心地洗洗上床睡了,可在第二日早晨第一次自然醒时,看到身旁那张睡熟的俊脸后,立马终止了继续睡的打算,霍然起身。
  检查了一下自己仍旧整齐的衣服,再回头看向身旁睡得依旧安稳的夏释冰,程姣姣觉得自己的心脏果然是很强大的,不仅没有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发出一声刺破苍穹尖叫,连一声低低的惊呼都没有。这些可能真的要感谢那些自她闯荡江湖以来一直孜孜不倦地找上门来的麻烦,将她磨炼得如此波澜不惊……
  “诶。”程姣姣轻轻推了夏释冰一把。
  没反应。
  “诶。”又推一下。
  依旧没反应。
  “诶!”程姣姣狠狠地一掌拍过去。
  “别闹!”夏释冰吃痛微蹙,双眼未睁却准确无误地抓住程姣姣的手,将坐起的她一把带倒,“再睡会儿。”
  “回你自己房间睡去。”程姣姣一把推在夏释冰身上。如果等会儿被别人看到他和自己睡在一起,那请问她还要不要活?
  “这就是我的房间。”夏释冰将程姣姣推在自己身上的手移开,然后手臂一展,一把将程姣姣揽进怀里搂住。
  程姣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低低威胁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去?”
  话音刚落,夏释冰抬起一条腿,飞快地压在了程姣姣的双腿上。
  程姣姣一愣,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干嘛?”
  “睡觉。”夏释冰闭着眼睛说了这俩字后,便不再开口,一副睡死了的样子。
  程姣姣:“……”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前天,更新统统比我设定的晚,这可怎么破?不知今天如何……
  但经我测试,只是前台不显示而已,要是从上一章的后面点击“下一章”的话,新章节还是有的……晚上8点以后绝对更新了,大家可以试试。

  ☆、夺命沼地血幽灵

  程姣姣觉着自己一定会很清醒地憋屈到等夏释冰起来,然后扑上去那这个半夜摸近大姑娘被窝的淫贼拍死,可却在等待的途中很不幸地越来越迷糊,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刚睁眼就看到了
  “淫贼”那张放大的脸,任凭程姣姣的抗惊吓能力在出众,也忍不住要尖叫一声。
  “啊!”程姣姣一把将夏释冰推远,一骨碌爬起来。
  惊魂初定,程姣姣瞪向那个一大早就一次次考验自己心脏承受能力的“淫贼”,只见他一脸神清气爽,早已梳洗完毕,还换了身衣服。
  虽然怎么换都是红的……
  “醒得真是时候,我刚让人将午膳摆上桌,”夏释冰笑得风流无限。
  程姣姣裹着被子怒目而视。
  夏释冰视而不见,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乖,用完午膳我带你去个地方。”
  ………………………………
  午后。
  走过小桥,绕过花圃,穿过假山,兜兜转转,便来到一座幽静的小筑,小筑门前有一块地,围着矮矮的竹篱笆,篱笆里面种着一颗茶树,走到近前一看,原来篱笆里面还种着许多草药。
  午后的阳光和煦,程姣姣伸着头往篱笆里瞧了瞧,道:“没想到你这山庄里还种着一批断肠草。”
  语毕,又跑到另一边的篱笆外往里瞧了瞧,然后回到夏释冰身旁,挑眉问道:“你山庄里是不是住着一位用毒高手?”
  夏释冰抬起手弹过程姣姣的额头,戏谑道:“怕了?”
  程姣姣嗤了一声,“为何要怕。”
  夏释冰的看向那棵茶花树,目光幽深,“这里,是我母亲生前的住处。”
  “你母亲?”程姣姣一怔,再次仔细打量这座小筑。
  夏释冰的手抚上一片茶花树的叶子,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极为贵重的易碎品,“这棵茶花树,是她在生我那年,亲手种下的,五年后,她便死在这茶花开的时候,将极星阁和山庄都交给了我。”
  程姣姣顺着夏释冰的目光看向茶花树,虽是冬日,可那茶花树上已结出一个个花蕾,有的还
  是嫩绿色的,有的已经露出了一点点红色的尖角。程姣姣曾听人讲过,茶花树开花,就好似母亲的十月怀胎一样,要经历十个月,要经历十个月的风风雨雨和磨难才能开出鲜艳的花朵。
  认识半年多,程姣姣从未听说过关于夏释冰父母的事情,最多只知道他与她一样,没有父母。
  阳光下,夏释冰那双勾人的凤眼中蒙着一层淡淡忧伤,再不复平时的勾魂夺魄,程姣姣不禁开口,“你……”
  刚说了一个字,程姣姣便停住了,她该安慰他吗?已经走过那么多年风雨的他,还会欠这一句安慰?
  程姣姣话锋一转,将安慰的话改成一个问题,“你父亲呢?”
  夏释冰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没有父亲。”
  没有父亲!程姣姣心中眉梢一挑。
  只一瞬,夏释冰便将所有的情绪收拾干净,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长臂一伸,揽住程姣姣的肩膀,道:“走,我们到里面去。”
  程姣姣有些呆呆地被夏释冰揽着走进小筑里,进了门,她的眸光掠过屋中那些简朴的陈设,直直被那些整齐列在柜子上,那一层又一层小瓷瓶吸引了。
  “夏释冰,你有没有在这房子周围设些机关陷阱或加强防卫什么的啊?”程姣姣一边问,一边目光还粘再柜子上移不开。
  “怎么?”夏释冰问。
  “因为你这儿摆的毒药都是难得一件的奇毒,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可是要出大事的。”程姣姣终于将目光艰难地收回,看向坐在凳子上一派悠闲的夏释冰,却突然直了眼睛。
  “干什么?”夏释冰被她看得寒毛倒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只见身后空空一片,除了墙壁,就是一盆放在花几上已经枯萎的花。
  夏释冰淡淡解释道:“这花也是我母亲生前种的,虽然已经枯……”
  话音未落,程姣姣已一阵风似的刮过他的面前,站在那盆枯萎的花面前。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竟然会有……”程姣姣已经语无伦次了,“这种东西就随随便便放在花几上!”
  娘嘞,瞧这派头,他的母亲究竟是有多么强大!
  眼前的这盆枯花虽然已经灰败一片,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但是程姣姣还是能一眼看出这盆花……不对,这盆毒药乃是世间罕有的毒花,沼地血幽灵!
  毒经上说过,沼地血幽灵,从头到脚,从花瓣到花根上的根毛,都是剧毒的毒药,花开之处周围七尺之内寸草不生,因为连花周围的土地都是有毒的!
  程姣姣曾和师父一起在深山中采药是看到过一株处于生命旺盛期的沼地血幽灵,花开之处,周围布满累累的动物白骨,因为这种花就是靠动物的血来维持生命的,它的花芯能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迷香吸引过往的活物,花瓣上长着细细小小但锋锐无比的尖刺,刺入动物的体内时就像蚊子叮了一样轻,却瞬间注入毒液,麻痹动物,顷刻间腐蚀动物的肉体,使动物的血液流入土中,以此法获取维持生命的营养。
  不过,沼地血幽灵一个月只需灌溉一次血液即可,而且即使不被血浇灌也死不了,只不过会想现在眼前这朵一样,呈枯萎状而已。
  程姣姣不禁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夏释冰在程姣姣身后问道。
  “你娘……还养这种邪门的毒花啊?”程姣姣指了指那盆沼地血幽灵。其实她想说,你娘还真是个毒痴,连这种花都养,不怕被咬啊。
  “这是毒花吗?”夏释冰左右端详了一下眼前的这盆花。
  “是啊,别看它现在一副枯萎样子,其实没死透,只要给血吸,马上就能活过来,要是不小心碰着它一下,你就完了!”程姣姣又退后几步。
  “你说,不小心碰了这毒花之后会怎么样?”夏释冰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目光幽深,仿佛没有程姣姣对这毒花的恐惧渲染到,一步步走向那朵枯萎的沼地血幽灵,好似被召唤了一样。
  程姣姣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答道:“死定了啦,就算是雪莲子那种解毒奇药也没用。”
  “无药可解?”夏释冰已经走到了花盆前。
  “无药可解。”程姣姣点头。
  夏释冰的眸中蓦地爆发出戾光,一把将花盆扫落在地。
  程姣姣反射性地向旁跳开,讶然看向夏释冰,却见他的眸光复杂,伤痛,悲哀,仇恨在他的黑眸中凌乱交织着。
  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然后跌坐在凳子上,撑在桌子上的一只手托住额际,他闭上眼睛,紧抿住嘴唇,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深深压抑着一些即将不受控制而爆发的情绪。
  良久。
  程姣姣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手心下,他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她轻咬下唇,迟疑着开口,“你……”
  方说了一个字,夏释冰就像疯魔了一般,蓦地站起身,程姣姣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
  谁知夏释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红影一闪,已往屋外奔去。
  “夏释冰!”程姣姣忙追到屋外,却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竹篱外,站着一脸惊愕的张姑姑。
  “姑娘,少爷这是怎么了?”可能因为是山庄里的老人,只有张姑姑称夏释冰为少爷。
  程姣姣同样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
  收回瞭望远处的目光,程姣姣才注意到张姑姑手中拿着一把扫帚,看样是来这小筑打扫的。
  张姑姑不无担忧地问道:“庄主这样,没事吧?”
  “应该没事。”怎么说也是在自己的地盘,还不至于会出事,除非他自己找的……
  闻言,张姑姑放心地点了点头,拿着扫帚走进了小筑。
  程姣姣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得跟魏荆说说,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屋里的张姑姑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程姣姣以为张姑姑出了什么事,忙冲了进去。
  “这……花……”张姑姑指着打碎在地的盆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差点忘了,”程姣姣忙走上前去,“这是夏释冰刚才打碎的,这花千万碰不得,得就地烧了。”说着程姣姣四处看了看,在烛台旁看见了一只火折子,便走过去拿了过来。
  “少爷打碎的?”张姑姑一脸的惊疑。
  “嗯。”程姣姣点了点头,吹亮火折子,蹲下去将花点燃。
  “这怎么可能,只要是夫人的东西,少爷从来视若珍宝,怎么会……”
  程姣姣撇了撇嘴,“这花可邪门着呢,放在身边养着,一不小心就得把命搭进去,当然要处理掉。”
  “可这不过是朵枯花,当年夫人已拿了它的花芯入药,怎么还能害人呢?”张姑姑很是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上了“编辑推荐榜”\( ^▽^ )/,但经调查,我数据排倒数第二( T___T 泪~)
  想当初新晋榜,也是这么一状态( T___T )……还有现在的武侠榜……
  每当看到我字数最多数据最差的时候,(伤自尊啊伤自尊……)我就想着停更或者慢慢更,留着字数多去编辑那里申榜……
  申榜的话,要求一周达到1w—2w就好了,所以我决定了,我的更新字数就跟着榜单走了~~~~
  本周“编辑推荐”只要1W~~~~~~~~~~~~~
  排到什么榜,就更什么字数,排不到,一周更1。2w;也就是4章~(其实也就少3章)
  榜单是每周四一换,所以每周的更新字数就从周四计起好啦~~
  这回到周三仍旧日更,下周看榜单~排上什么榜,以及更新字数,我会在“作者有话说”里通知~
  是的,你没看错,作者被数据冷得内分泌失调所以开始作死了,同时受害的还有我存在电脑中的新文,人家卡情节,我卡文笔……已经有几天没动一个字了。

  ☆、妖孽的血海深仇

  入药!程姣姣心中一跳,不禁脱口道:“什么,拿花芯入药!”
  张姑姑点头,“是啊,这盆花是老庄主在时千辛万苦从深山里挖来的,当时不知耗费了多少庄里的精英去寻,后来找到了又是老庄主亲自护送回来的,就是拿来让夫人制药的。”
  “制药?”程姣姣一脸错愕,就算钟情于毒术,要挖一棵回来研究,也不用拿这玩意儿制药玩啊,那得用多厚的鹿皮手套才行?
  张姑姑道:“是啊,当年庄主带了一个身中奇毒的女子回来让夫人医治,夫人研究出的解毒药方中,最重要地一味便是这花的花芯,庄主这才寻了这花回来。”
  制解药!当真是光听着就够刺激的,需要用这种花的花芯来以毒攻毒,那得是多诡异猛烈的奇毒……
  程姣姣将所知的奇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真没发现有哪种奇毒的解药需要用沼地血幽灵的花芯的。
  焚起的沼地血幽灵发出一阵恶臭,程姣姣站在原地,眼见着地上的花都烧干净了,便跟张姑姑告了别,离开了小筑。
  ………………………………………说好的“陈年往事”来了……………………………………
  午后的时光如平时一般过得平常又缓慢,屋中的炭火烧的很旺,暖洋洋的温度不禁让人有些疏懒,程姣姣手中拿着一本话本,却始终停留在第一页。
  按夏释冰说的,他娘在他五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张姑姑说那株“沼地血幽灵是老庄主也就是夏释冰他爹为了给别的女人解毒才找来的。拿这种玩意儿的花芯来入药,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疏漏便是死路一条。
  看小筑外篱笆里种的毒药和室内陈列的毒药来看,夏释冰的娘应该个中高手,而且张姑姑说解药的方子也是她开的。
  自己的丈夫带着中了奇毒的别的女人来让自己给他解毒,程姣姣觉着如果换做自己,不是装无能为力,就是不救,再不成给开个方子指条明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夏释冰的娘不仅开了药方,还亲自涉险制解药,真是……怎么说呢,够贤惠的啊。
  再说夏释冰的爹,竟然让自己娘子冒生命危险给别人制解药,到底是不知道,还是全知道?要是后者的话,可真是够人渣的,这说明他对自己的娘子完全没有感情。
  程姣姣扶额,叹了口气,夏释冰是听到自己的话才将那盆“枯”了那么多年都没舍得扔的沼地血幽灵打碎的,说明夏释冰的娘在制解药的时候的确是被沼地血幽灵给“咬”了,而且夏释冰之前估计只是看到了而不知道。
  沼地血幽灵的毒虽然无药可解,但是这毒若是人中了却并不受折磨,除了日渐虚弱外没任何其他不适。这么说来,夏释冰的娘当年肯定没有告诉他自己中了毒,夏释冰这么多年也许一直是认为自己的娘是病死的,如今突然知道了,才一时难以接受。
  想到当时夏释冰的样子,程姣姣不禁眉头深锁,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一定恨死他爹和那个女人了吧。
  ……………………………………………………
  再缓慢的午后也总有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印证程姣姣心中的猜想,直到暮色四合,都未见夏释冰出现,程姣姣有些担心,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便与莫兰一起出去寻,魏荆也拨了人在庄子里找,一圈找下来,皆不见他的人影,魏荆急了,又拨了人去后山找,那时已是
  月上中天。
  在无名山庄呆了快一个月,庄里的机关莫兰早已带她摸熟,程姣姣便仗着自己轻功好在庄中来来去去寻找夏释冰的身影,又去禁地转了一圈,几圈找下来,再回头,莫兰已不见了踪影。
  程姣姣站在房顶,望着天际那深沉的夜色,叹了口气,蹲下了身。
  难道……已经不在山庄了?到底是怎么样了吗!仗着武功好就让人担心。程姣姣有些气急败坏,站起身,轻轻一跃便跃下了屋顶。
  脚尖刚刚触地,还未站稳,便听得空气中隐隐传来“哐当”一声器物破碎的声音。
  程姣姣一怔,反射性地在手心里压了一枚钢针,环视四周,漆黑一片不见灯火,借着月光看这院中的陈设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墙角垒着一些酒坛子,看来是酒窖之类的。
  程姣姣舒了一口气,将钢针收回。
  不过现在庄里的人都大多都被魏荆调去找人了,是谁黑灯瞎火的来喝酒?
  难道——
  程姣姣忙走到门前推门,却见门上加着一把锁。
  莫非是错觉?
  “哐当!”又是一声传来,打消了程姣姣的疑惑,她试着拉了拉那把锁,这锁虽然在常人看来坚固,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用上内劲轻轻一扯便断了。
  推开门,只见屋子里竖着一排排摆满酒坛子的酒架,程姣姣往里走去,借着从窗外稀稀疏疏漏进来的月光,她看见,屋中最里面的一扇门虚掩着,门上挂了条断了的锁链,地上还扔着一把坏锁。
  应该是了,程姣姣深吸一口气将门打开,门后是一条不算长的阶梯,连接着地面与地窖,地窖里与地面上一样,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排酒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放着酒坛子。
  地窖中放着一张简陋的桌子,桌上一灯如豆。
  一抹红色的身影,随意地坐在地上,身后的空酒坛堆了一地,他软软靠在一个酒架上,手上还拎着一只酒坛。
  他的脸色酡红,发丝凌乱,一身的颓废,但那双邪气的丹凤眼却异常明亮。
  看到程姣姣走近,夏释冰仰着脸勾出一抹邪笑,道:“是不是很可笑?”
  “夏释冰……”程姣姣突然哑了声音,她看见,他的脸在笑,但是眼中却透着如海一般深沉的悲痛。
  他垂下头,拎起手中的酒坛将里面的液体倒入口中,酒水湿了他的发,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流。
  “夏释冰。”程姣姣蓦地蹲下扑进他的怀中,他被她撞地咳嗽了一声,默然不语。
  她紧紧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有泪水滴落,在他的红衣上晕染开来,变成一个深色的点,空气中隐隐传来轻轻地啜泣声。
  他的手轻轻环上她的背,笑道:“你哭什么?”
  程姣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许是因为他身世可怜?程姣姣不知道,直知道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里揪一样的疼。
  他将头往后仰,靠在酒架上,声音中带着浅浅的自嘲,“过了这么多年才明白自己的娘是怎么死的,很可笑吧?”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
  “呵。”他笑出了声,笑声中带着戏谑与调侃,还有深深的悲哀,“夏向云从没有爱过我娘,我娘却为了他丢了性命,至死都没告诉我原因。她就是不想让我恨他,但是她却不知道夏向云从她死后就再没有过音讯,也没有回过山庄,他说不定不知道她死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妖冶无双却透着深深嘲弄的笑,“你知道我娘是为了救谁而死吗?”
  她伏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是宋婉。”他的声音暗哑,“知道她是谁吗?他就是夏清濯的亲娘,无暇山庄的主母,夏震风的正妻!”
  程姣姣浑身一怔,抓紧了夏释冰的衣衫。
  “从记事起,我娘的脸上便常常挂着忧伤,连笑起来,也是那样忧伤,只有在偶尔见到夏向云回来时,她的脸上才会绽放出光彩,才会真正地笑。可夏向云那混蛋却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予,对我就更不用说了。”
  他冷笑一声,“他从未正眼看过我。有一次,我晚上睡不着在庄里闲逛,不知不觉便到了夏向云的书房,那天他喝得烂醉,开着窗户趴在桌子上睡,我娘就站在她的旁边,她的低着头,手中拿着一幅画,然后她将画放回了桌子上,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我很奇怪,就进去了,我看到那幅画上画着一个女人,巧笑嫣然,绝色无双,不愧曾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
  我娘死后,我曾想把它烧了,可是画像却不见了,你说,会是谁拿走的呢?”他嘲讽地笑了,然后举起酒坛就往嘴里灌。
  “别喝了,你喝得够多了!”程姣姣一把将酒坛夺下。
  夏释冰也不抢,手垂落在腿边,继续说:“我娘是江南苏氏的大小姐,苏氏以毒术名震江湖,我娘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仙子,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那朵毒花‘咬’到吗?”
  他顿了一下,“因为宋婉中了奇毒,被折磨地发狂,就将我娘推到了那朵毒花上。”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不带任何感情,程姣姣看向他的双眸,平日透着邪气与慵懒的眸子中空洞一片,仿佛失了魂一般。
  “夏释冰……”程姣姣抚上他的脸,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
  这样的他,她好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新又被晋江系统给弄得压后放送了,而且点前一章的“下一章”都不管用了,这种事情,我只能感叹,我艹 ……
  只涨点击不涨收藏的人生,想起来都是泪……
  我的那22个收,我能说,22个亲们,我真的真的是爱死你们了吗\( ^▽^ )/

  ☆、姣姣的意乱情迷

  “从前,我只知是宋婉抢走了夏向云才让我娘终日郁郁寡欢最后抑郁至死。我娘死了,她要是和夏向云私奔得没处寻了,我也没有办法,可她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做无暇山庄的夫人!她害死了我娘,她为什么不遭报应!夏震风竟然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宝,当真是有眼无珠!我恨宋婉间接害死了我娘,我恨夏震风瞎了眼,怎么不杀了宋婉这个女人,我恨夏清濯,我恨无暇山庄的每一个人!”他一把攥住一只酒坛甩出去。
  “我恨了这么多年,现在,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没有杀了宋婉为我娘报仇,明明有过那么多次地机会!”夏释冰的拳头紧紧攥起。
  看着夏释冰眼中不加掩饰的仇恨,程姣姣捧过他指节青白的拳头,柔声道:“夏释冰,你知道为什么你娘为你取名叫释冰吗?我现在算是有点明白了。”
  程姣姣看着他,比溪水还清澈的双眸中透着和煦的光,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在烛光下映射出一道明亮的痕迹,她的唇角勾起一个和缓的弧度,“释冰释冰,取的是冰释前嫌的意思,你娘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所以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会死,你娘是个善良的人,以她的毒术,她完全可以因此要了那人的命,却还是为她解了毒。
  当时宋婉的命还捏在你娘的手里,所以她绝对不会想加害你娘,她被自己中的毒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才会推你娘的,那只是一个意外。释冰,如果你真的爱你娘,就放下那些仇恨,快乐地活下去。”
  “不可能!我一定要杀了宋婉!我一定要为我娘报仇!”他狭长的凤眸中一片冰冷决然。
  “那然后呢,无暇山庄又会为他们的夫人报仇,冤冤相报……”
  “那你会帮谁?”夏释冰蓦地开口打断,盯着程姣姣的眸子,目光灼灼,仿佛一直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啊?”程姣姣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会帮谁,我,还是夏清濯?”夏释冰道。
  这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他的目光幽深,却又锋利似箭,固执地抓着程姣姣的双眸不放,那眼中的深沉与光,看似坚不可摧,却透着一碰即碎的软弱。
  程姣姣觉着,她如今首要任务是先把夏释冰安抚了,而且,看着他的样子,她真拒绝不出口。
  “帮你。”她答道。
  一道炫目的光彩在他的眼底绽放,瞬间将冰冷黑沉的外壳瓦解。
  程姣姣又补充道:“但在事情发生前,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你。”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道:“若是阻止不了呢?”
  “嗯……”她垂目想了想,然后道:“那我就在你被人家追杀地满世界乱跑地时候收留你,替你打掩护,给你争取逃跑时间。”
  他不禁失笑出声,道:“你觉得可能吗?况且我夏释冰就算是死,也不要女人为我挡剑!”
  她撇了撇嘴,“切!就吹吧,到时候就让你瞧瞧本小姐特制的逃命迷烟弹的厉害!”
  夏释冰不语,抬手在程姣姣的脸颊上上摩挲着,烛火映在他漆黑的眸中,犹如夜色下倒映着星光的一泓冰泉。
  “姣姣……”他的声音低沉。
  “嗯……唔……”
  他微微抬高她的下巴,覆上自己的唇。这一次,不似之前的几次那样吻得凶猛而热烈,他的动作轻柔,轻轻吸允着她的唇瓣,缓缓勾勒着她的唇形。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仿佛世间最好的软筋散,一点点抽尽她最后一丝力气。
  烛火昏暗,她却还能够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与它投射出的阴影,他的双眸幽深漆黑,仿若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她看着他,不禁在他的眼中沉沦。
  “唔……”程姣姣觉得自己身体中的空气马上就要宣布告罄,终是忍不住出了声,企图推开夏释冰,可身体却是绵软无力,仿佛溺水的人一般扒在他的身上。
  他环住她的腰,用力地压向自己,乘机撬开她的牙关,灵巧的探如她的口中。
  “唔……”程姣姣用力地抓在他的肩膀上,不自己觉地将头微微向后仰去。
  他本在她下巴上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向后划去,牢牢得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不准她逃离。
  烛光跳跃着,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地窖里的温度一点一滴得被加深着。
  天旋地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