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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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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毅……”她轻声唤他。
  “杨叔祖父应该和你提过,宋家大郎与我年纪相仿,自小体弱。”郎君仍看着蓝天,淡淡地音调在风中仿佛一吹就散,“我被护国公带回府,就是顶了他的身份。因为他是从娘胎中带的弱症,几乎连屋门都出不得,外人也极少见他,这偷天换日多年也就没有人发现。”
  “那时的我也只是吊着一口气,是云游回来的师父救了我们一命,将我们带到华相寺来,教我们内家功法,护住心脉。”
  “师父救了下后觉得我们有悟性,便收了为徒。他…兄长他在阵法上极有天份,所以他承了师父的阵法一门,而我有过目不忘之能,适合观天术,便修了这一门。”
  “两年前……”宋钊终于收回目光,语气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应该是三年前,国公爷受命领兵抵挡辽军,师父便也让我们去相助国公爷。”
  “那场战本就极难,边陲的城池已被占了三座,再有一重关就打进来了。好在国公爷用兵如神,硬生生夺回两座要地,可是就在那时候,父子俩却是突然吵了起来。兄长他就偷了令牌领了一支精兵暗袭辽军,兄长善布阵,几乎无损连胜几场。可对方也是名老将,眼见着要突围到最后一处要地,便以全力出击。”
  “兄长被围剿,是国公爷赶到冲了进去,在被敌军冲得与我军分散的情况中,以身护着他拼死重归大军。当时国公爷身中三箭,有一箭就在心脏边上,刀伤一类的都是小事。”
  宋钊平静的语气波动了一下,赵暮染在这简单的叙述中却恍若置身在那场生死之战中。
  “好在国公爷扛了下来,但那一次后士气就低落,国公爷因伤不能亲自上战场,众将领经过兄长的事也不愿意相信我们。好不容易扭转的局势都化为乌有,我们又一路败退回原位,再后来就是国公府被削了兵权。而兄长不辞而别,再无音迅,护国公府岌岌可危,我不得不策划正式以宋家大郎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两年过去了,他却突然又回来了。
  赵暮染默默消化了下他所讲,联系起刚才两人相处的诡异,问道:“也就是说,一开始,即便护国公让你顶了他的身份,但你都是一直不出府,也不曾见过外人?”
  宋钊点头,不然他早就该遇上她了。
  “那他呢?”
  “他身体比我还要弱些,在十四岁之前都在寺里,我是在八岁就开始时时被接回护国公府。”
  赵暮染闻言明白宋家大郎那句影子是什么意思了,若是她被生父丢在寺里那么些年,肯定也是不舒服的,何况还被人顶了身份。
  她想了想,又问道:“所以他心中是怨你的?”
  宋钊苦笑一下,摇摇头。
  他自己也不清楚。
  论真了说,他们感情颇深,有种惺惺相惜的意思,两人也从未因为身份的事而发生过矛盾。他每每内疚的时候,对方都是毫不在意的相劝,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回相见那种单纯的感情就变了。
  对方每说一句话都带着针锋相对的味道。
  “不知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宋钊敛了敛神思,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从容。
  从与他相见的短短几句交谈中,发现他其实每句话都可以深究,特别是护国公府没有他想要的。
  那他想要的是什么,这能追溯到他当年与护国公突然起了争执的事上吗?
  “他故布迷阵,说话也是拐了十八道弯,一点儿也不光明磊落。”赵暮染皱了眉,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管他是想干什么,都不会是好事。”
  “染染……”宋钊突然重重握了她一下,“他可能不好,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比他阴暗得多。”
  赵暮染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们赵家护短?”再不好,也是比别人好!
  “而且他笑起来让人那么不舒服!还无事献殷勤,那么一个小盒子能装什么,肯定是耳铛一类的,他送这些给我置你何地?!”
  哪里有郎君对情人以外的小娘子送饰物。
  女郎再补一刀,她是真看他不爽,不光他对宋钊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有他对自己那种微妙的举动。
  宋钊闻言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你这算是挑拨离间吗?”
  “算啊,怎么不算。你有意见?!”
  郎君是真笑了,握着她的手,“不敢。”
  其实就算她不‘挑拨离间’,他经两年前一事,心中说没有罅隙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对方出现了,就总有理由,即便是针对,也是他该受的。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暴露彼此身份是不可能的,何况对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人的孩子。
  “染染,我好像失算了。”宋钊想到两人以后迟早要交手,轻叹口气,“他是我没算到的变数,若是哪天我让你先离开都城,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走。”
  赵暮染却是冷哼一声,枪杆嘭一下砸在地面,地砖顿时就被砸出龟裂的纹路。
  “你失算,对方可能还失算呢。有我在,有这枪在,都城就没人敢动你我一分,且看他能作出什么妖来!”
  敌不动,我不动,她倒要看看谁先露出狐狸尾巴。
  宋钊见她满目霸气,又是被逗笑了。他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不过是不敢让她冒一丁点危险,他也挺期待对方是怎么个方式登场与自己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短小,卡文+手指头疼,换了新键盘还是疼,估计是前几天用那坏了的老键盘码多了的后遗症。。。么么哒~~疏离好了,明天尽量多码点~


第45章 
  宋家大郎来去如风; 却给人心中徒添不少烦闷。
  宋钊将陈年旧事说得差不多; 便去了院子后方的一处小厨房; 在赵暮染的吃惊中卷着袖子做早饭。
  看着郎君熟练的淘米煮粥; 又取了面粉开始揉面; 很快架起蒸笼蒸起了馒头; 再用菜子油炒了个素三鲜。
  他动作一气呵成,抱着枪的赵暮染都看愣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竟还会做饭; 还做得那么熟练。
  “尝尝?”宋钊见女郎傻眼干站着; 夹了一小筷子的素三鲜送到她嘴间。
  赵暮染下意识张嘴; 第一回 觉得素菜也能有这样鲜美的味道; 吃完一口她吧唧着嘴回味道:“好吃。”
  郎君凤眼中就荡起笑意; “小时候除了练功、习术、读书,额外的时间就都在厨房了; 只要我们在,师父他从不让前边送饭食过来。”
  “我好像捡到宝了。”赵暮染很认真的回了句。
  宋钊凤眸微挑; 应了她一声是的,低头想去亲她。但想到什么,又打住; 转而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发。
  女郎仰着脸; 预期的亲吻没落下; 她就皱了皱鼻子。宋钊看得好笑,说:“虽是后山,也是佛门重地,规矩要守的。”
  赵暮染一经提醒; 也反应过来,添了添唇:“那先记下了。”
  她粉色的舌尖一闪而过,宋钊视线就凝在她嫣红的唇上,目光逐渐深暗。良久,他才在心中默念着佛号再回到灶台边。
  两刻钟后,赵暮染帮忙端着早膳往上房去,宋钊敲开门,恒清坐在蒲团上闭眼转着串珠。
  宋大郎自请出师门,恒清当时也应得爽快,赵暮染特意去留意他的神色,见他眉宇平静,便又收回视线。想,这老和尚心中应该也是难过的吧。
  也算是一手带大的孩子了。
  “随缘。”恒清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看向赵暮染。
  她被看得打了个激灵,而明显这话也是在回她心中的疑问,赵暮染觉得这个老和尚有点吓人,闭着眼还能看透人心中想法不成?
  女郎两回被自家师父吓着,宋钊很不义气地弯了弯唇角。
  小时候,他也是被这个对一切事物都异常敏感的师父吓得心肝胆儿一起颤,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习惯的。
  恒清说话后,便将佛珠缠在碗间,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取著用饭。宋钊将筷子塞到赵暮染手里,又给她掰好馒头,夹了菜,自己才端了粥慢条撕理端的用。
  恒清此时看了看赵暮染的碗碟,很快敛目,继续用饭。
  宋钊注意到他的眼神,思索了会,给老僧人勤快地夹了几筷子素菜,又给他添粥。恒清没有说话,却是没有再往女郎那看了。
  饭毕,赵暮染帮着收拾桌子,抢了刷碗的活。宋钊见她执意,也只能是随她了,哪知才刚转身,就听到咔嚓一声。
  赵暮染望着手中两半的碟子:“……”
  她明明没用力啊。
  宋钊回头看见被分尸的碟子:“……”
  最后,刷碗这事还是落在了宋钊头上,赵暮染受挫地站在一边,盯着那些碗碟的目光别提多幽怨。
  怎么到她手上就那么脆呢?
  收拾好后,宋钊回到了上房,赵暮染没有去打扰两人,到西厢找了本书打发时间。
  屋内,宋钊跪坐在蒲团上煮茶。
  恒清仍旧闭目,在郎君将碧色茶汤递来时,他才睁开眼。
  “不错。”他浅抿一口,夸赞道。
  郎君笑笑,恒清又道:“打算。”
  宋钊面上的笑意便敛起,知道他指的是见过宋大郎后的打算,其实又能有什么打算。
  他老实回道:“静观其变。”
  “孽缘。”恒清无悲无喜吐出两字,宋钊倒也觉得言符其实。
  两人之间,真的是说不清楚,说到底,还是他亏欠了人。即便顶替身份不是他本意。
  “可惜。”老僧人平静的面容上终于露了松忧色,难得多说了几个字,“他有慧根。”
  宋钊闻言剑眉微挑,这是嫌弃自己蠢笨咯?
  “你尘缘难了。”恒清宽慰一般的解释,使得郎君又是挑眉。他说罢站起身来,在书柜里寻了本破破烂烂的书,丢到郎君怀里,“有用。”
  宋钊就看到他拿起了靠在门后的长棍,他忙得站了起来,神色惊疑不定:“师父这是……”
  “出行。”
  “是要往何处去,何时归。”
  “随缘。”恒清依旧惜字如金,就那般两袖清风步出屋。
  院子里传来动静,赵暮染闻声往外看了眼,看到师徒是要往外走的样子,忙丢了手抱着枪跟上前。她听到宋钊在僧人边上问,“莫不是师父觉得无人能继承衣钵,再选人去?”
  恒清的步子一顿,平静地看向自己一手带大的郎君,“你剃度就有了。”
  宋钊被噎了一下,赵暮染张了张嘴,这老和尚居然要拐她夫君当小和尚!
  她忙抓住郎君的手,好像怕他真的会应下,恒清撇了眼两人,眼中闪过笑意,“都痴。”然后解下手中的佛串,丢到了赵暮染身上,再也不发一言,缓步离开。
  赵暮染手忙脚乱接住佛珠,不明所以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剃度?”说着,还露了出欲出无泪的表情。
  宋钊被她逗得笑了出声,离愁散去一些:“师父不收女徒弟,这是他老人家给你的礼物。这串佛珠,是师父出家之日就在身边的,说明你是福气的。”
  赵暮染闻言杏眼亮了亮,然后抓过郎君的手,将佛珠郑重缠到他腕间,在他诧异地目光中说:“这样,我的福气也有你的一份了。以后你一定会平平顺顺,身体健康,多子多孙。”
  她说着,就对上郎君带着笑意的凤眸,那凤眸内好像有什么涌动,眸光炙热无比。
  她皱了皱眉,觉得他的反应好像有些激烈,莫不是她说错什么了?
  宋钊此时去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都会有的。”
  赵暮染便将那点疑问就又抛之脑后,笑容灿烂。
  两人站在原地,望着恒清身影消失的那片树林,良久才转身回院子。
  宋钊回到上房,将炉子里的火星灭去,又细细在屋里转了一圈,才锁好门窗。
  “我们回吧。”郎君朝院中的女郎伸手。
  “可是天色还早。”赵暮染将手交到他掌心之中。
  原本是说傍晚再回的,现在才用了早饭不久。
  宋钊低头微微一思索,说:“带你到山下的村子,那里有条瀑布,给你烤鱼吃。”在那用过午饭往回赶就差不多了。
  “好。”赵暮染欢呼,两人携手下了山。
  都城那边,从华相寺离开的宋大郎已回到大皇子府。
  他刚走进自己的住处,就见着大皇子坐在院中品茗,看样子是等了他多时。
  他回想起今日休朝之事,施施然上前朝赵文弘一礼,“殿下来了许久了。”
  “不曾想到先生会出府,倒是稀罕事。”赵文弘让他也坐,宋大郎听着他的称呼笑笑,“实在不敢当殿下这先生二字,若是殿下不嫌弃,唤我字吧。”
  赵文弘脸上就流露出诧异,随即,眼中竟是有激动。
  两年前,他无意中救了这位喜穿青袍的青年,后发现他对奇门遁甲一术颇有心得,是当世罕见之才,便尊称对方为先生。虽然对方一开始也说过不受这礼待,但因坚持的这般称呼着,倒也就这般延续着用。
  他从不过问对方身世,对方也不提。他让人查过,发现根本查不到任何消息,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但他仍将人为上宾款待,并大胆赌了一把,不避讳着对方,让他时常也能听到一些朝中事务。
  对方的才能,值得他这样下重本,而他这样做,自然是有示好拉拢之意。
  一开始,对方并不多言,两人这般似友非友的相处了大半年后,对方才开始与他谈起涉及政务的事。
  但也只是偶然会出言提醒一些要点,可那就足够显出对方的才智,让他那颗拉拢之心越发坚定。
  那样的相处方式就一直到现在,而他今日,这一句——
  是暗示,是真正要与他交心,站队营了?
  这样的猜测,如何能让赵文弘不激动,他甚至激动到有些不知要如何接话。
  宋大郎见他未言,但观之面色已够了,又笑道:“子尘的身世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故一直有所隐瞒,但如今不说,往后也不会说。殿下若是不追究,愿意相信我,那就相信,若是不信,我这便离开。殿下是要给我一碗哑药,或是废去双手,皆可随意。”
  “不不!”赵文弘忙表态,“先生……子尘此言是将我置于那狠毒之人上方了,今得子尘愿意与我共携手促就大业,那绝对是我之福。”
  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宁可艰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
  他已经花了两年时间,如何会将人再推出去,他就是自负一回又如何。这两年,他也已经看清楚局势,不会再有比现在更艰难的局面。
  他的父皇对他们这些儿子的忌惮与不喜爱,他看得分明,一开始是震惊的,渐渐也麻木了。
  当他决定必谋那个位置的时候,就已经是站在悬崖峭壁之上,何况他的兄弟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位置,他不谋,自然有人要谋。所以,他已经没有退路,他只要退,那就是死。
  赵文弘十分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因为清楚所以对一切都无畏了。
  宋大郎闻言点点头,为自己倒了杯茶,朝他举杯,“事先祝愿殿下。”
  赵文弘面上褪去平素那种温吞,哈哈一笑,豪情万丈:“且先谢子尘的鼎力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一章,晚上还会有一更,但更新时间会推到十点。这算不算惊喜?~~


第46章 
  宋钊与赵暮染在漫天红霞中回到护国公府。
  两人还未喝上茶; 邱志便前来禀事:“郎君; 国公爷今日处理了府里两位管事。”
  宋钊从不过问府中事务; 听到他这样一说; 心知有内情; 颔首示意他继续。
  “那两位都是府里多年的老仆了; 一位是王大,一位是叶全。两位是因昨日杂耍班子的事被国公爷削了权; 撵回乡下; 而与这两位管事有关系的下人; 也都一同撵走。”
  提到人名; 宋钊沉吟了片刻。
  这王大在宋家呆了二三十年了; 是护国公的人,叶全是崔氏的人; 陪嫁过来的。护国公敬重这个嫡妻,叶全也有些能力; 就让他成了内宅的管事,竟是连他也撵走了。
  他还思索着,邱志又道:“因为事关杂耍班子; 属下便多了个心眼; 越矩派人暗中跟了两人。王大还安然; 那叶全…在不久前,被人杀害了,他的那些亲戚都没有幸免。”
  叶全死了?
  宋钊皱起眉头,感到意外。
  这时絮阮端了茶上来; 赵暮染先接过,直接递到郎君唇边。喂他喝了几口,自己再一口饮尽。
  宋钊问:“国公爷那边收到消息了吗?”
  邱志摇头,“不清楚。”
  他让人暗中跟着就已经是不合规矩,被国公爷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罚的,他哪里还敢再去探那边消息。
  “这人肯定不是国公爷下的手。”宋钊果决道。
  如若国公爷要下手,何必让人回乡,就是要给这样的借口,也不会让人出府门,只是传出消息直接就杀掉了。
  现在除了何人杀叶全一家外,还有个问题。杂耍班混进人来刺杀,虽是大事,但跟府里的管事并没有过多关系,国公爷看着像是迁怒,何迁怒实在不必换掉两名管事。
  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事情。
  “那个死的,肯定是被人灭口,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赵暮染趴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杯沿。“我说如果,如果他们犯的事严重到国公爷要杀人灭口,那他们不会死在路上,因为多此一举,直接说有错报了官仗杀就是。所以,他知道了国公爷也不知道的事,让人不放心,才会离开府后再被杀掉。”
  “染染聪慧。”宋钊闻言夸赞,她所说的,也正是他所想的。
  “你拿着我的腰牌再到刑部走一躺,问清楚那个人细节,把叶全的画相给他认认。”宋钊当即吩咐邱志。
  邱志领命而去,赵暮染掩嘴打了个哈欠,“要那么麻烦吗?你明明已经有怀疑的对像了。”既然叶全是老人,外人收买的可能性就不大,能指使的就只得国公府的人。
  既然不是国公爷,那就只有另一个主子了,那就是护国公夫人。
  但那人个面相温婉的女子,是会指使人刺杀宋钊吗?
  即便是宋钊占了她长子的位置,但如今是他在支撑着宋府,她看起来不会那么蠢笨,置国公府的利益与二子的前途于不顾。这样一出事,查起来她太容易被怀疑了。
  “那也只是怀疑。”宋钊伸手将人揽了过来,直接抱到腿上,“没有证据,即便怀疑,我也不能去护国公面前乱说。我这身份在宋家太过尴尬,不想生事端。”
  “如若是她,那你要怎么办?”
  宋钊闻言一怔,想了想,低头去亲了亲她眉心:“你开府吧,我们搬出去。”
  赵暮染闻言杏眸滴溜乱转,认真考虑半晌才道:“我看可行,但开府前还得闹出些事情,才好顺理成章。”
  “随你闹。”郎君没错过她眼底的兴奋,目光柔和,低头又在她眼角亲了亲,可还是不太满足。
  从昨晚到今日白天就没敢放肆,他猛地捧了她的脸,就含住想了整日的红唇,尽情品尝。
  赵暮染已有了计划,满肚子话要跟他说,哪知被他唇舌堵上了。他想念她,她也想念他的,索性将所有的事先抛到一边,圈住他脖子极认真的回应她。
  渐渐地,也不知是谁先失的控,赵暮染肌肤感觉到凉意时,两人已在榻上搂作一团。
  她喘着气,试图让自己清明一些,可看到自己一只手揪着他腰带,一只手正抚着他的胸膛,她觉得自己也保持不住清明的了。正好郎君的吻再落下,她顺势贴近他,直接就扯了他的腰带。
  虽然她对那个事还有些奇怪的紧张,但除了累一些最后难受一些,中间还挺舒服的。而且,她想他了,想两人那种身体相贴的亲密感觉。
  她从来都是随性的人,明确自己的意思后,就会按着心意去做。
  宋钊却被她这种主动的热情快要逼疯了,可又怕将初经人事的她的伤着,拼命忍耐克制着。因为他知道,她其实娇得很。
  直到指尖湿润,他才弃了那些折磨着自己的自制力,重重地撞了进去,用力征伐。
  絮阮与絮阡站在庑廊下,突然听到女郎一声低呼,紧接着是某种可疑的晃动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当自已聋了。可很快那晃动声中还夹着女子娇娇的低吟,郎君那粗粗的喘息声亦让人无法忽略,两人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抬步走到了院中站着。
  蔚明与戚远一整日不见主子,听闻回府了,就从王府过来,哪知到了院子就看到两个面染红霞的侍女。
  他们正疑惑,上房处突然响起‘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了,然后是女郎媚得让人心直颤的一声叫喊。
  二人忙打住脚步,飞快离开二进。
  而屋里,是宋钊突然将人抱到怀里,抵在床头,赵暮染被他骤然深深侵入,难耐又刺激。她脚蹬了蹬,就将床头边上的高烛台直接踢倒了。
  宋钊却是不管她闹的动静,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她身上,看着她为自己失神、为自己像朵花儿一样盛放出炫目的娇美,一下比一下发狠。
  到最后,赵暮染嗓子都哑了,只能被无力的还承受着他的兴风作浪。舒服过后,便是她不喜欢的疲惫和酸胀,她哼哼两声,伸了手去抓他一把。可这种抗议却让男人更加兴奋,将她再压回身下……
  两人收拾好传膳时,已是过了半个多时辰。
  赵暮染揉着发酸的腿,被人抱在怀里,享受郎君的亲自喂食。
  她一边吃饭一边想,她觉得累,应该和被他主导了全程有关。
  他不是抵着她按在床头,就是直接压身下,强势得不行。她要承担着他的一半重量,所以她才会那么累!
  赵暮染觉得自己找到关键,想着要用什么法子破解,脑海里骤然就跳出先前看的那本册来!
  她双眸一亮。明天她就回王府翻册子去,肯定有能让她省劲的方法!
  女郎突然发笑,笑得还贼兮兮的,宋钊看得莫名。
  两人用过饭,到刑部大牢去的邱志正好回到府里,只是神色不太好:“郎君,属下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经死在了牢里。属下赶到时,尸首已经发僵了,看着是自杀,但经属下仔细检查,是他杀。”
  宋钊眸光一沉。
  他的地盘,居然混进人杀了犯人?!
  如今的刑部尚书虽是领着尚书官衔,实际上已经被皇帝架空,刑部是他暗中掌控着。但今天居然在他的掌控中,出了纰漏。
  宋钊凤眸微眯,眼底闪过戾色。
  “染染,我要回邢部一趟。”宋钊抱歉地朝抬头看自己的小妻子道。
  赵暮染很体贴地说:“快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事情重要。”
  宋钊低头在她唇间偷个香,这才带着邱志出门。
  屋里就剩下自己,赵暮染无聊地走了两圈,然后就出了屋,吩咐两个侍女:“你们在这守着,谁来寻我都说不在,若是郎君回来了,和他说我回王府一趟。”
  说罢,就那么忍着腿酸跑到两府相隔的墙,直接翻墙回了王府,然后一路跑得飞快回到闺房,嘭一声就将门关上。
  主子回来,蔚明与戚远还没说上一句话,险些就被门板甩脸上,两人郁闷的对视。想安王那边来的消息,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给她汇报,不过也只是家常事务,晚了应该也不要紧吧。
  于是,两人就默默守在屋外,赵暮染就在两位侍卫的值守中,捧着册子看得双颊泛红,口干舌躁。最后再也看不下去,就想寻了枪去院子里耍几招去去躁意,哪知她抬手在床头模了个空,才想起回来得匆忙,忘记带了。
  赵暮染郁闷,把册子往被褥下胡乱一塞,出门透气。
  蔚明两人听到动静,心想终于可以汇报事情了,一回头,却见自家郡主挂着两行鼻血。
  两人:“……”怎么流鼻血了?!
  赵暮染:怎么嘴里好像有血腥味?
  ***
  宋钊到了刑部大牢,不过一刻钟时间便抓到了内线,只是那人一见败露,当即就拔刀自刎。再也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宋钊再让人去查那人家里,早已是人去楼空,所有和他相关亲人前几日就被转移了。
  听着结果,宋钊唇边却是慢慢扬了笑,笑得众人脊背生寒,然后扬长而去。
  当宋钊回到府里的时候,护国公让人在半路就拦了他,将他喊到了书房。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烛火,光线昏暗。
  宋钊朝他行了一礼,在跳跃的火光中看清他阴沉的面容,护国公率先开口:“我今日罚了两位管事,你知道了吗?”
  宋钊沉默着,护国公只当他不知,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是告诉他叶全死在路上的事。
  “我知道你会多想,但也不无外人故意设计的可能,夫人没理由去做这些事。我们是荣辱以共。”
  “国公爷知道我不是个喜欢多想的人。”宋钊淡淡地说,清隽的眉宇间亦是一片淡然。
  护国公看了他几眼,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而问他:“你这一日是去了华相寺?你师父可好?”
  “谢国公爷关切,师父一切都好,今日他出行了。”
  突然的消息让护国公一惊,“怎么那么突然。”
  “今日还在华相寺……遇见了兄长。”宋钊平静地告知。
  护国公却是震惊得坐不住,猛然就站了起身。他愣怔一会,发现自己的失态,又重新坐下,只是袖中的手已控制不住在颤抖。
  “他…还好?”
  “看着不错,他不愿回来,他和我说,护国公府没有他想要的。”
  郎君的这一句话,让那位久未见着儿子的男人瞳孔剧烈瑟缩,心头再听到儿子消息的激动被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他整个人就都冷静下来。冷静到让他产生一种漠然到极致的疏离感。
  宋钊对他的前后态度有疑心,再度将问过许多回的话问出口:“国公爷,到了今日,难道你还不和我说说,当年你们父子因何事起的争执。”
  护国公仿佛是听到了郎君的疑问,又仿佛没有。
  他黑黝的眼珠子动了动,却是保持着沉默。
  宋钊见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止不住冷笑一声,语气也极冷漠:“国公爷,你对我有恩,我努力撑好护国公府,为二郎拼出一条光明大道。此事达成后,不管你要骂我忘恩也好,别的也好,我从此与护国公府、与宋家一丝关系也没有。你们父子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但国公爷自己清楚,你当年执意而为,究竟是对是错,是悔还是不悔!”
  宋钊说完,转身离开。
  在他伸手推门的时候,久久未言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却只有两字:“不悔。”
  宋钊闭了闭眼,忍住要转身再与之理论的冲动,大步离去。
  护国公望着郎君远去的身影,有些痛苦地闭上眼,喃喃一句:“不是你欠宋家的,是宋家欠你的。”
  宋钊在前院与护国公不欢而散,刑部又发生了他不想看到的情况,整个人都添了几分阴沉的气息。他脚步步回到住处,想抱一抱那个能让他心情宁静的人儿,不料,却是听到絮阮说她人回了王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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