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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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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话落,赵暮染吃惊,就连一众皇子们都震惊不已。
宫中出嫁,那是公主才会有礼制。
在场只有宋钊眼中闪过笑意,太后果然是还是心疼孙女的。
“皇祖母,这不合适。”赵暮染为老人的疼惜感激,却怕她那皇伯父为此对老人生了不满。
太后这样无疑在是抬高安王府的地位。
“染染只管听话。”太后心意已决,她也自有法子说服大儿子。
赵暮染闻言只能红着眼眶给太后磕头谢恩。
老人在说了几句话,又开始显出精神不济来,咳嗽也断断续续地。
此时有宫人送药进来,赵暮染伸手就接过,亲手给老人喂药,宋钊亦在边为老人端茶水。太后见此,突然又是心中涌起阵阵悲意。她用力去握住了孙女的手,伏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嘉宁。”
正帮她拭嘴的赵暮染就一怔。
嘉宁?
那是她长公主姑母的封号。
“嘉宁。”太后声音又低又悲切,“你也怨我的吧,可他当时已暗中掌控了兵马司啊。本宫不敢赌啊,他们肯定会有一争的,本宫也是没有办法……”
这……赵暮染听着老人呓语一般的话,一时不知要作什么反应。
云姑也两人挨得极近,听到太后的话,忙上前借着为太后顺气给赵暮染低声解释:“娘娘有时会神识不清,说起往事,郡主别放在心上。”
赵暮染闻言探究地看向云姑,却见她双唇动了动,她便顺着话说:“皇祖母经常这般吗?”
“时而。”云姑脸上神色放松一些,“郡主放心,人年纪大了,也是会这般的。”
她这强调的话让赵暮染是更多想了,强忍住再细问的冲动,朝云姑颔首。
外边有舜帝派来的宫人,说是请众人到皇后宫中,在那设了家宴。
赵暮染只能不舍的和太后告退,与众人前往皇后的凤翊宫。
路上,赵文钧忍着气跟赵暮染说话:“文颐,你不用太担心。皇祖母身子已比先好许多了,前阵子几乎是卧床不起,连话都说不成句。皇祖母这是要渐好了。”
赵暮染闻声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她这样子让赵文钧又是一噎,觉得她不上道极了。赵文弘见弟弟吃瘪,眼底闪过嘲讽,也跟着劝她,一路来这些皇子们话题就都在皇太后身上。
到了凤翊宫,赵暮染脸上依旧是愁容不展的样子,见着舜帝与皇后也没换个笑脸。
舜帝见此眼神一冷,但也不好真与她计较,说几句家常话便开了席。
赵暮染与宋钊被安排同案,殿内除了各位皇子,皇子妃们也在。个个妆容精致,贵气又端装,对赵暮染那另类的装扮不时投去目光。
赵暮染只管吃菜,除了舜帝说话非要搭腔外,她都闭嘴不言。
舜帝身边的皇后发现,也不时打量着她。
皇后已年过四旬,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如同三十左右的妇人,一双桃花眼顾盼间仍是风情万种。
“文颐觉得饭食可还合口胃?”皇后客气问道。
赵暮染此时刚扒完一碗饭,闻言就道:“宫中吃食自然是精致可口,就是太精致了些。”
皇后怔愣,看着她面前空空的玉碗,忙喊人再给她添饭。
赵暮染谢过,二话不说继续吃。
几位皇子见她一副从没吃饱过的样子,不由得嘴角抽抽,宋钊也朝她看了眼,心想她是又打着什么主意呢。
果然,赵暮染很快又将一整碗饭用完,高声喊道:“再来一碗!”
众人:“……”
舜帝也被这侄女的食量震惊了,更觉得她举止粗鄙不已。
他们皇家人,什么时候沦落到吃不饱饭的样子了!
舜帝就看了眼就站在殿中暗处的史吏,见他正挥笔疾书。他咳了两声,“文颐,你慢些吃。”
“皇伯父,叫你见笑了。”赵暮染接过宫女再端来一碗碧梗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这是准备吃一顿饱的,回府今日就不必再用餐了。”
她说着,史吏抬头,又再继续挥笔疾书。
舜帝自然是听出她话中有话,但见那史吏样子的,知道多半是将这些话也记了下来。他是不会再去接话,可架不住赵暮染就有心要说啊。
“皇伯父,我父王又和夏国打起来了,这两年因为朝廷粮食紧缺,所以军中都是靠着我父王吃饭。我父王将王府里的金啊银啊,几乎能卖的都卖了,全换了粮食才撑过这两年。但军中也是常有吃不上饭的时候,如今又开战,我想着,能省就省吧。我们也不跟皇伯父要粮草了,毕竟您手头也缺嘛,所以我准备以后每日只吃一顿,然后将都城王府里的一些东西再卖卖。应该能凑够一个月,先熬着吧。”
说着,她还叹一声,朝宋钊道:“我说,虽然你要娶我,但现在战事吃紧,我嫁妆也要卖的。你要是嫌弃,怕我给你丢面子,你现在就说出来,省得到时后悔了。”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舜帝都要听懵了。
史吏仍埋头,字写得唰唰作响。
宋钊也被她突然闹的一出说愣了,后又强忍着笑意才没当场露了异样。他低垂着眉眼道:“殿下这般说,实在叫我汗颜,殿下心忧百姓与将士,乃我国之福。”
舜帝知道自己这就被侄女挖个大坑,明白这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气得嘴角都在抖。
“文颐尽胡说。”舜帝忍了再忍,才将当场想拔剑的冲动压下去,“如何能让你们安王府卖东西,你还要卖嫁妆!传出去,这天下人不得笑话我们皇家!”
赵暮染眨了眨眼,懵懂地道:“不能卖?但庆州安王府已经卖得都要只剩下木头架子了。”
宋钊听着她一本正经说瞎话,真是快要忍不住,忙端了茶用宽袖遮住要往上扬的嘴角。
“要是不能卖!”少女突然眼晴一亮,“对了,那我就跟大臣借一些吧,每人借一点,我给打欠条!”
“文颐!”舜帝真是要被她气疯了。
她这是来要债的!
赵暮染被他大声地喊,一扁嘴,哭丧着脸道:“难道这也不能借?!”
“朕已让户部征粮!庆州的将士们不会饿肚子的!”舜帝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他再不说,谁知道她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先前还一脸为难的赵暮染突然就站起来,然后走到殿中,朝舜帝一跪:“文颐在此替庆州将士谢过陛下,陛下英名,万岁万万岁!!”
见好就收,女儿膝下没黄金,何况一跪能给将士换来更多的粮饷,她不亏!
她这样的态度总算舜帝心里好受些,余光扫过全身心投入在记录的史吏,心想不管以后他如何诛了庆王,这也是他在位身为明君的一笔!
一顿饭未完,赵暮染就先敲下来无数顿饭,心情极好得将手中第三碗再度吃个精光。
宋钊看她摸着肚子,都怕她撑着了。
有了赵暮染拐着弯强势要粮的一出,舜帝什么胃口也没有了,众人见他搁了筷子,也纷纷跟着停下用餐。
舜帝也不敢再多留,怕这个侄女又要再跟他胡闹什么,让他不好下台,跟皇后说一声便负手离开。
皇后见皇帝落荒而逃,她对着这个鬼见愁侄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生怕说着,她也给自己下陷阱。她眼下也明白为什么这侄女会被传出一个鬼见愁的名号来。
皇后索性就露出疲倦之色,她身边的宫女见此十分机灵地道:“娘娘您昨夜半晌未歇好,可是又头疼了?”
“母后身体不舒服?”赵文钧听闻,面上显了焦急之色。
赵文弘亦担忧地看过去。
在场的皇子中,只有两是皇后嫡出,两人面上神色都是极真,其它三位皇子见此也只能露出一副忧色。只是不敢有过多的话,怕引得两位兄长的怨怼。
“皇伯母您怎么了,这后宫还得靠您打理呢,您可千万保重身体。”赵暮染先是慢悠悠喝了口茶,然后关切地也跟着说那么一嘴。
皇后却显险些没被她气着。
她这话说得她像是得不治之症,马上就得让位给人了。
这人究竟会不会说话。
赵暮染这时突然抬头朝她不好意思一笑,“皇伯母您没误会吧,文颐嘴笨不会说话,可没您心里想的那种意思。”
——她心里想什么意思了,你这是看出什么意思来了!皇后被噎得十分难过,勉力忍着才没显出怒色来,却也是跟舜帝一样,不想再见到这个不讨喜的鬼见愁,伸手揉了揉额头道:“本宫知道你的心意,只是这会头疼得难受。”
“没关系,您快去歇着吧,文颐也该回府了。回去将皇伯父对庆州将士鼎力相助的事写信告知父王。”
皇后觉得头是真疼了,站起身来连话也不愿意再说。
众人跟着起身恭送,怀有身孕六个月的二皇子妃李氏却是突然哎哟一声。
紧接着殿内就乱了。
宫人发现李氏裙上染着血迹,而李氏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脸白如纸。
赵文钧见此也被吓得手一抖,忙扶住妻子高喊请医工。
走到一半的皇后被动静所惊,一眼望过来,发现小儿媳妇身下见红眼前有一瞬地发黑,也跟着催促快请医工。
赵暮染被突发事件吓得心头直跳,神色极凝重地看了宋钊一眼,宋钊在众人不察的时候偷偷握了她手一下,那样似乎是在安抚她别着急。
皇后从惊吓中缓过来,随后便冷脸着说谁也不能走,目光极厉的朝在场众人脸上扫过,特别是几个庶出的皇子皇子妃。那目光仿佛就像把刀,硬生生要割开他们皮肉。
众位皇子皇子妃被她气势所慑,都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不敢有动作。心中只暗叫苦叫倒霉,怎么好好的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很快,李氏被扶到了侧殿,医工亦赶来,宫人们在侧殿被指使得进进出出。
不久,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李氏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渐弱,最后竟是再没有了声息。
皇后听着闹腾的动静瞬间安静下来,脚下一软,宫人们忙撑扶住。赵暮染神色也沉了下去,知道这多半怕是不好了。
医工很快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脸色极不好的赵文钧,医工跪下给皇后禀道:“娘娘,臣等已尽力,二皇子妃胎儿保不住,是一个成形的女婴。”
皇后瞬间睁大了眼,双眸中尽是血丝。她死死咬着唇,缓了好大会,才朝医工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将此事告知陛下。”她无力地吩咐宫人。
这是要听皇帝的意思,要如何彻查。
赵暮染听闻李氏落了胎,说不心惊是假的。但她清楚看见皇后在知道胎儿是个女婴后,脸上神色一松,眼中虽有惋惜,却是没有哀色的。
她微蹙眉,又去看赵文钧。他面上神色仍是那般难看,应该说是比先前更难看几分,她就觉得这对母子表现出来的情绪奇怪得很。
很快,舜帝就派了光禄寺的人来与医工前来验膳食。
得到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医工也没有在李氏身上检查出别的问题,最后只能得个坐胎不稳的结果。
在凤翊宫暂留的一众,除了赵文钧,紧绷的心情都放松下来。
皇后听到这样的结果,再觉得得蹊跷也不能明面露出什么,留了小儿子,将众人都打发走了。
宋钊便顺道与赵暮染一同出宫,两人一路来都没有交谈,直到各自回了府。赵暮染急匆匆走向西墙,却见宋钊已从侧门进来了。
他知道她心里焦急,有许多疑问,上前直点明要点:“有人不愿意看到嫡出的二位皇子有嫡子。”
作者有话要说: 染染:我不爽了就怼天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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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小天使们么么哒,古代不少皇家宴会都是会有史吏(史官)在场记事,所以引了下设定,但有些朝代是没有。
第41章
白墙边; 郎君的话似连风都被惊着了; 从两人身边拂过时突然打起了璇儿; 将他们的衣袂吹得簌簌发响。
赵暮染的手就扯上了他的宽袖; 将他官袍拽出了道道褶子。
“此言何解?”她将眼中那丝震惊掩去; 说话时脑海中已闪过许多想法。
宋钊去握住她手; 与她相扣,“你院子在哪?”
赵暮染忙就扯着他往东边去; 蔚明与戚远见此快一步回到东院; 一路上都是让侍卫守着; 将所有仆从都清到一处。
女子闺房; 处处精致带着小娘子鲜艳的色彩; 还有着淡淡的、与她身上气息相同的馨香。
宋钊大致看了眼,发现这与庆州两人住的那个屋子相差甚大。
赵暮染察觉他的视线; 笑了笑:“这还是我八岁之前住的样子,都是娘亲一手摆弄的。”
郎君点点头; 被她拉着坐到圈椅中。他见她要坐一边去,手臂一用力,将人就搂到怀里; “这样好说话。”
赵暮染好笑; 这是好说话还是他想抱她。
不过; 她也很喜黏在他身上,喜欢这样与他贴近。她就将头枕在他胳膊上,方便看他:“你说说看。”看与她想的是不是一样。
宋钊低头看她,凤眸幽深; 整个人气质就变得有些莫测。
他轻声道:“大皇子有一嫡子,三岁夭折,大皇子妃曾滑过两胎,再无孕的可能。二皇子妃头胎是位女孩,在怀胎之时亦发出过意外,导致七月早产,如今瘦弱得仍见不风。而这胎又出事,虽是查不到痕迹,显然不是单纯的意外。再有是,两位嫡出的皇子,妾室都顺利生产,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大皇子与二皇子膝下已分别有两庶子,如此就足于证明,有人不想要两人有嫡出的子嗣。
赵暮染闻言,与她所猜测的无差。她说:“如若是这样,嫌疑最大的就只有我那庶出的三位堂哥了。”
宋钊却是摇摇头,去握住她的手,手心温度比平常要低。
“染染,如若一个人对一件东西产生异常可怕的执念,会如何做。”
“执念?”她有些犹豫地看着他,随后目光一点点沉下去,伸手去摸他的脸,“如若我对人或者事生了执念,定然不择手段,佛挡杀佛……”
她的话,说到最后有股让人心颤的寒意,但她看着他专注的目光,又叫他心中生喜。抑或说激动。
她这是将他比作那执念吗。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她早已成了他的执念。
宋钊情之所至,不自禁地去含住她唇,贪恋地流连一会才继续道:“你曾说过,你们赵家人都小心眼,何况是已经对那位置舍下不了的赵家人。”
赵暮染心头猛然一跳,柔和的眉眼霎时显出不可置信来。
他……怎么会?!
怎么会到这丧心病狂的地步!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却很肯定。”宋钊早就发现了舜帝对皇位那种病态的执着。
从功臣到安王再到皇子们,只要是能威胁到他帝位的,能铲除的都会被他毫不犹豫抹去。他还曾想过,如若能杀掉他那些儿子,他是不是也会动手,还是说如今皇子们都乖顺,才没触到他的逆鳞。
想到这,宋钊在心底又有些自嘲。
他为什么会那般笃定,不过也是因为他心中亦有执念,他也曾想过的。如若她早早嫁了人,他仍是会不顾一切,将她夺到手中,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舜帝的想法。
赵暮染确实被惊着了,这哪里还是小心眼的问题。
这…这……她想来想去,脱口而出:“这是变态了吧。”
宋钊被她一句话弄得脸也黑了黑,默默安慰自己,她现在就在他身边了,所以他还没到舜帝那种变态程度。
“是。”他艰难地承认。
赵暮染简直被这个皇伯父震惊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只觉得那种心理太过可怕,她与和宋钊想到了一块儿去。如若哪天舜帝年迈,连龙椅都坐不动了,他是不是因为那可怕的权欲而将他的儿子们都杀了。
嫡亲的孙儿都能下手,她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两人就那么静静呆了会,宋钊将怀里的人越搂越紧,当他唇要再落下来的时候,赵暮染却伸手挡在两人唇间。她想起在祖母宫里的事。
她道:“皇祖母今天提到你…长公主姑母了。”
宋钊闻言眉尖轻蹙。
他当初即便为了取信皇太后,也没有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骤然听到她提这个心中当即就生了怪异感。是太后最后贴着她耳朵说话的时候提的?
“是说起往事了?”
赵暮染摇摇头,思索着说:“皇祖母似乎将我认作了姑母,但又像不是。”
“她说姑母肯定也怨她的,是谁暗中掌控了兵马司,要起什么争斗,她也非常难决策样子。而且皇祖母当时用的是本宫的称呼,那是皇祖母还在当皇后的事?”
老人话中的意思很浅白,可因为除了明确提了长公主,其他人名未点明,让人听着就一头雾水。
宋钊默默将她的话品了又品,一时间也摸不透意思。
有什么事情是会牵到他母亲?
他母亲与父亲成亲时,皇太后仍是皇后不假。
“是不是当初我父亲与兵马司的人有冲突?”宋钊沉吟着道,“因为后宫不得干政,那时我母亲已和父亲成亲,所以皇太后并未帮上忙。”
那时的兵马司指挥使是谁。
郎君说着,又陷入沉思。
赵暮染对这些更加不清楚,杏眸内都是茫然,当年长公主与杨侯爷出事时,她只得三岁。两人出事后,她父王娘亲都不再提往事,她更不得而知了。
“这事我会去查查。”宋钊抬手揉了揉眉心,单凭几句话,确实是难猜测。
又或者这可能与他杨家败落有关?
但那时太后已经是太后了,与这番话的时间不吻合。
“君毅……”
他想得入神,怀里的人动了动,然后有温温的指尖覆在他眉心间,心疼的为他抚平皱起的眉峰。
宋钊为她的动作心中温暖,捉了她的手在唇间轻吻,赵暮染抽手,勾住他脖子将脸往前贴:“要亲这里。”
他被她逗笑了,然她主动索吻,他哪有不给之理,捧着她的脸给了个深吻。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气息不定,赵暮染圈着他脖子,贴着他脸吃吃地笑。
“你别太耗神思,也许就只是她老人家一句呓语。”赵暮染平复着呼吸,轻声道。
“我知道的。”宋钊揽着她的腰,“从太后宫里出来的时候,你神色并不好,是还有别的事?”
他的细心让赵暮染忍不住去亲他侧脸,‘嗯’一声道:“云姑似乎想表达什么,皇祖母那一句呓语也来得突然。”
她这么一说,就和之前那句宽慰他的话矛盾了。
他道:“所以你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呓语,那你还在安我的心。”
赵暮染被戳破,脸皮很厚地笑笑:“安慰是安慰,事实又是另一说,何况我不确定。”
“不过太后身体这几年确实是不好,只是前阵子尤为凶险……”
宋钊说着一顿,神色变了变。赵暮染听到他这句也骤然懂得他想到什么。
“他怎么敢?!”她的声调都变了,气得直接跳到地上。
宋钊忙拽住她手,心间也是惊涛骇浪:“你先别着急,也许这可能就只是巧合!”
舜帝想让安王回都城,那是想了好几年了,太后身体一直起起落落,如若他要动手早就可以。而且,再如何那也是他生母!
宋钊敛神,对双目气得通红的小妻子说:“我会想办法去查查太后娘娘前阵子的病因,未必是我们想那样。”
赵暮染压了压心头火气,沉默着点头。宋钊见此又将人拉到腿间坐下,“我一会还得出去,有些事要办。”
“才回来就给你安排公务了?可有危险?”她抬头看他,杏眸里写满担忧。
“不会有危险的,只是审讯起来不知何时能结束。”
审讯。
赵暮染心疼他,“他又让你做恶事了?你这身体才好一些,别太劳累了,慢慢审就是。”
“我想在初六前处理完,你明日到我迎亲前都会在宫中了吧。”
“应该是的。”
宋钊就低头亲了亲她眼角,笑道:“这回穿吉服该有经验了。”
他的话让赵暮染想起两人在庆州成亲时那一幕幕,真的是乌龙得很。她也笑道:“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委屈你了。”
郎君突然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赵暮染看着他清俊的侧颜,怔了怔:“哪里有委屈一说。”
“一道赐婚,众人都以为你为宋家妇……”
“我只是你的妻子。”
少女伸手去捧他脸,也换上异常认真的表情:“我让娘亲偷偷将那入赘书烧了。”
这回反倒让宋钊怔住了。
“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赵暮染说着眼神飞扬起来,“你以已为聘,我为你红妆,早已是夫妻一体,实不必再多那赘文。”
“染染……”
少女一番话,让郎君心中似有激流,震撼得无法言语。一声呢喃,一声轻唤,已是他竭尽全身之力,他只有用本能紧紧将她拥到怀里。
清沓的凤眸内有光芒万千,有雾意朦胧。
他缓缓闭上眼,又是喊一声:“染染。”
两个字,含着无尽情意。
赵暮染能感受到他的欢喜与激动,他抱着她的手都在轻抖,他自己恐怕都没察觉。她就甜甜地应他。
他再喊一声。
她便再应一声,末了还加了句:“夫君。”
又娇又媚,勾得宋钊全身的热血都仿佛沸腾了起来,寻着她唇,缱绻深吻。
宋钊离开的时候,赵暮染双颊还嫣红,一双杏眸湿漉漉的,面容又娇又俏,似那雨后海棠。
她朝着郎君早已消失的侧门笑,还偷偷又将夫君二字念了几遍,笑得更加灿烂了。
戚远站在不远处,难得瞧见自家郡主的傻样,挑了挑眉。
果然情一字易让人痴癫啊。
凤翊宫内,赵文钧还未离开。
皇后双目通红,明显刚哭过,赵文钧亦一脸颓色。
“你回去定要再好好查查,后院那些妾室,还有那几个!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皇后咬牙切齿,面上都是恨意。
她的两个儿子,在子嗣上一直不顺,嫡长孙早早夭折,其它的都庶孙。
而两个儿子,一个马上要到而立之年了,还是那副怕事的唯唯诺诺样子,小儿子虽有才干,小儿媳妇肚子却是一直不争气。上一胎保得艰难,居然是个女儿,这一胎居然才六个月也掉了。
好在这是个女娃儿,若是个男娃儿,她怕真要就那么气过去了。
放眼望去,别的皇子个个都已是嫡子傍身了。
“母后。”赵文钧神色极不好的说,“你可有打听清楚,父王不立太子也罢,何故我们这些皇子,连爵位都不提。”
皇后被此一问,又是轻叹:“我与你父王委婉提过,如今皇子们都大了,皆也建了府邸出宫,却是顶着排辈命的府名……你父王倒没显出别的神色来,只道太子未立,封王怕朝臣想法过多。”
意思是不愿意看到皇子们结党营私。
一旦封王,嫡出两位皇子等阶自然是最高,不立太子,朝臣的心就更加不稳。
这是皇后猜测到的舜帝的想法。
赵文钧听着沉默了下去,他知道他父皇对皇子私下与大臣来往是异常的忌惮的。
可是忌惮,他们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子,难道就真的不会有动作了?他想着,心里冷笑一声,他的嫡兄与庶弟,他就不信哪个真那么安份!
“儿子带着王妃先行出宫了,母后您注意身体,儿子定然不会放过幕后之人。”赵文钧起身,朝皇后一礼。
皇后受了惊吓,又气急攻心,此时精神状态亦十分不佳,疲惫地安慰了他几句,让他离开了。
赵文钧刚出了宫门,便有人给皇帝禀报,舜帝听到他在皇后那呆了许久,神色淡淡挥退了宫人。
居然是个孙女,倒是可惜了。
舜帝想到先前的事,目光中的锐利微敛,便喊来了德信。老太监得召唤,忙前来跪下听候吩咐,却不想是皇帝给二皇子妃赏下一堆滋补的药材,他便带着口谕下准备。
德公公这边才离开,云姑就在外求见,舜帝听闻太后身边的老人,耐着性子见了。
“陛下,娘娘说,宫里也许久未有喜事了,就想让文颐郡主从她宫中出嫁。安王殿下夫妻并不在都城,如今边陲战乱,安王府连个送亲的人都没。娘娘说,如若给文颐这样一个恩典,外人也都只道陛下疼爱侄女,体恤兄弟。”
舜帝面无表情听着,听到最后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他道:“母后言之有理,朕准了。”
云姑便跪下告退,待她身影消息在大殿中,舜帝终于冷冷笑出声。
他母后还想看着他们兄友弟恭。
那他就再演一场,也无所谓。
当日下午,赵暮染就得到了太后让人传的话,让明日就到宫中待嫁,她便让管事帮着收拾用物和聘礼。这些都得全抬进宫,在迎亲的时候再送出来。
宋钊那边却并不是直接去了刑部衙门,而是先到一处酒家,围住了其中的一处厢房。
在打斗声停后,他才轻轻推门进去,见到被衙役按在地上跪着的两位大臣。
“宋钊!”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大臣瞪了眼,朝他就淬了一口。
宋钊面色平静地望着被污的鞋面,轻声道:“黄大人,念在黄大人也曾一片忠心上,本官也不想让黄大人到牢狱那样肮脏的地方去。黄大人不若就在这处说了吧。”他说着,向另一个面如死灰的中年男子也道,“齐大人亦是。”
两人眼中就都闪过惊惶。
宋钊对这样的神色看太多了,哪个过了他的手不都这种神色,他已经看到麻木,如今眼中更是一片漠然。
他一字一顿地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两位大人若还想妻儿活命,还是招了吧。”
“我们不曾做过有愧于陛下的事。”脸色铁青的齐大人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压着他的衙役忙拔了刀,哪知他却是毅然的直接撞到了尖刃上。
霎时,屋内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齐大人痛苦地捂着伤处,慢慢跪倒。但他挣扎着,挣扎到宋钊脚下,拽住他的官袍下摆,极吃力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家人并不清楚这些事,还请…还请宋大人高抬贵手……”
他嘴里手字声落,整个人便软倒在郎君脚边,衙役见此忙上前扯开他。只是他拽着郎君衣摆的手,费了一通力气才松开,如此可见,他临死前是用了多在的力劲。
黄大人看到这一幕,吓得直发抖。
齐大人的尸体被拖走了,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烧灼着他的双眼。
他抬头看了眼那玉面郎君,见他俊逸的面上完全不为所动,那双凤眼漠然,仿佛刚才死在他眼前的是一尾鱼,一只家禽一样。根本不足一提。
“宋钊!”黄大人突然双眼赤红,声音极厉地喊道,“你残害忠良,你会有报应的!”
“哟。”黄大人声落,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位穿着二品官服的人走了进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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