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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侯爷的日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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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晏面无表情地看他,冷声道,“殿下,你这是威胁臣呢?”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赵成西看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有点没底。
“殿下,我们合作便到此为止吧,你和大皇子怎么斗是你的事,我报仇是我的事。”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现在你和我说停止?你就不怕我将你在这边招兵买马,私设军营之事告诉我父皇?”
傅景晏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气波澜不惊,“和你这种人合作,到底还是要留一手的,殿下,我忘了告诉你,那些兵马,都是之前跟着我的。”他往椅背靠了靠,“你以为陛下撤了我大将军之位有这么容易?当初交上兵符,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一支我当初带过的军队。”
“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赵成西死死看着他,“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傅景晏嘲讽地笑了笑,“一开始我的确是想将这支军队慢慢扩大,将来帮衬着你,不过,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他起身,语气里有些不耐,“如果我为了报仇,将大皇子拉下去,最后却扶持了你这么个荒淫无道的皇子上位,这仇不报也罢。”
“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早就知道吗,说到底,不过还是为了那个沈禾吧?”
傅景晏冷冷的目光朝他看过去,脸上一片森然,“此刻你最好不要提她,另外,你一会便回京吧,最好不要再生什么幺蛾子,否则,陛下那里,立你为储君的可能性就为零了。”
赵成西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帮着我皇兄?别忘了可是他设计害死了——”
“如何权衡,我自有数,你管好你自己便可。”傅景晏拍拍手,便有四个黑衣人推门进来。
“送宁王殿下回京。”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那几个黑衣人上前押着他的胳膊。
赵成西挣扎,“你们干什么,本王自己会走。”
“大公子说您伤着了,我们得扶着点。”那为首的加重手上的力度,“殿下,请吧。”
处理完赵成西,傅景晏整个都舒坦不少,心里又惦记那柳巷的沈禾,也不知身子好了些没有,边想着边去了正院,没成想,这边还在等着自己用晚膳。
他坐了下来,照例将傅君宝抱到自己膝上,“不是让你们先用吗?这都多晚了。”
傅君宝吧唧嘴,“娘说大哥去打坏人了。”
“嗯,坏人已经打跑了。”
傅老夫人听他这话,便大致了解,估计那二殿下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都处理妥当了?”
“已经让人送回京城了。”
无需再仔细旁敲侧鼓的问,老夫人也多少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事不用再担心,想到这,越发觉得委屈了沈禾,不久前陈嬷告诉自己下午沈禾过来还带着一坛米酒,原是之前与傅景晏约好下午喝喝酒聊聊天,想来是为了她嘱咐的那事,结果,却碰上了这种事。
傅景晏边喂着傅君宝喝汤边道,“娘,您早就知道沈禾的真实身份?”
“你不也早就知道?”傅老夫人笑了笑,“这人不接触,倒也察觉不到,可若是接触多了,便会发现许多破绽,如今说破也好。”
傅景晏不可置否,“您瞧着很喜欢她?”
傅老夫人没再吃什么,放了筷子,见傅君宝在他怀里晕晕乎乎的,起身抱了过去,“懂事又持家,哪能不喜欢。”说完抱着傅君宝离开。
留下傅景晏坐在那,若有所思。
接下来几日,沈禾都在家里呆着,其实,身体倒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涂了几日药膏,大致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好长时间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侯府的人,自己是女儿之身,当初他们找先生,也特地要求了得是男子,如今怎么还能继续教傅君宝?
前几日离开时,也没听傅景晏说让她继续过去侯府。
如果真的就此不做了,上次他给的酬劳自己势必不能全部接受的。
看样子,还是继续去街上摆摊给人写字了。
大清早的,就见她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沈母将装着衣服的盆搁地上,“在想什么呢?”
“娘,我继续去给人写字吧?”
沈母觉得不对劲,放下衣服,道,“这几天都没去侯府,到底怎么了?”
沈母至今都不知那日在侯府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老夫人和傅景晏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男子这事,她也不准备说,外头那些烦人事,烦她自己就够了,她摇摇头,“只是不想继续做下去,对了,上次大公子给的那袋银钱,还剩多少?”
“你自己决定吧,反正不做也成,想想侯爷毕竟是男人,你有些时候不得不与他走的太近,你到底是姑娘家,终究是不妥的。”沈母继续去晾衣服,“那钱一点未动,就搁我屋里妆台前的小屉里边。”
沈禾听她这般说,随即下了决心,起身去了沈母屋里将钱袋子取了出来,她到底还是做了一个月,该拿的还是得拿,于是数了十两留下。
想了想,又回屋换了身黄色衣裙,将束着的长发放下,盘了个小髻,脸上粉黛未施,眉清目秀。
她一出来,沈母看到这身打扮,心生疑虑,“怎么换回女装了?”
“娘,不是您说的,早些恢复过来吗?再者,这般也有不继续做的理由了。”
“侯爷若是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您放心,没事的,我去了。”
这会尚早,柳巷住的人本就不多,这个时辰更是见不到什么人,虽决定不再伪装下去,但到底还是怕人瞧见,于是一路几乎是小跑着离开柳巷。
她在大街上慢悠悠走着,说实话,她还挺舍不得,毕竟这么好的差事,再加上傅君宝这孩子也着实讨人喜欢,傅老夫人待自己也不错。
至于,傅景晏。
她想起,第一次抱着傅君宝时被一根毛笔拌了,他如风一般迅速从后边将她和傅君宝一起抱住,还有那日他要她陪他喝酒,结果一碗下去便醉了过去,死死拉着她的手然后被李素清看了去,后来李素清离开时,拿了刀朝自己刺过来时,他抬手直接握紧了那明晃晃的刀身……
其实,这人也挺好的。
她也不傻,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可是,她却真的只当他是侯府的主人,自己的雇主。
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如此一想,她倒更不适合继续在侯府待下去了,尤其是现在身份已经揭穿。
想着想着便到了侯府大门前。
她摸了摸下颌,在心里又阻止了一下言语。
准备好之后上前敲了门。
“姑娘,你找谁?”开门的小厮似是刚醒,边揉着眼睛边道。
沈禾轻咳了一下,“我是沈禾。”
听到这名字,那小厮就精神起来了,两只眼睛使劲闭了闭,哆哆嗦嗦道,“沈……沈先生?”
“嗯。”
仔细一看,这五官分明就是那天天来府里的沈先生,他跟失了魂似的,“您……您里边请。”
这会还早,府里没什么人走动,不过好在恰逢府里的刘管家从厨房那边过来,见了沈禾这般打扮,倒没像守门小厮那般惊讶。
只上前道,“沈先生,还是去老地方?”
老地方,隽风院的凉亭。
“大公子一早就出门了,估计过会便回来,您先在这等等。”
沈禾在石墩上坐下。
傅景晏每日早上都会出去一趟,她也习惯了。
他回来时,已是一炷香之后,刚下了马,那边刘管家就过来说沈禾已经来了。
这四天她都没过来,他也没让人去催,想着那纤瘦的身子骨还是好生养养,这会过来了,想必也好的差不多了。
沈禾背对他进来的方向坐着,整个人趴在石桌上,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垂散在身后如泼墨般的长发,她不再穿着那暗色的长衫,黄色的衣裙,腰间系了黄白色绦带,衬得那腰看着更加细软。
傅景晏抿了抿薄唇,往亭子里走去。
沈禾听到后边沉沉的脚步声,便立刻站起来,转过身。
“大公子,您回来了?”
“嗯。”傅景晏盯着她的脸,“身子好了?”
“已经没事了。”
“君宝还在睡,我去叫醒他,用了早膳后,再继续。”傅景晏收回了目光,转身欲走。
沈禾见状忙道,“大公子,等等。”
“嗯?还有何事?”他回头看她,突然发现她恢复女儿身之后说话的声音有点小,每说一个字都跟在他心尖上挠痒痒似的。
沈禾慢吞吞从衣袖里掏出钱袋子。
傅景晏眼睛眯了眯,那玩意是他给她的,他自然记得。
他抱着手臂,微深的目光直直看着她,一副看你要做什么的模样。
“这是您上次给的,我之前做了一个月,便留了十两下来,剩下的,还是退回给您吧。”
傅景晏声音突然有些冷,“你这是何意?”
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沈禾往后退了一步,料到他会生气,没想到发作的这么快。
被他这么冷不丁问了话,她再开口边有些犹豫了,“就是,那个。”
“说,我听着。”傅景晏语调不紧不慢。
“我不打算继续做了,所以这钱还是还您。”
说完她上前一步,捏着钱袋子的手朝他伸了过去,见他半天不说话,她又不怕死地加了句,“就是这个意思。”
手腕一紧,只见傅景晏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是因为那日的事么?赵成西已经回了京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你们当初招人时,就说只要男子——”
“事实证明你并不比那些真正的书生差,再者说,我早已便知你身份,若真是在意这个,你早就被赶出了侯府。”他低下头看着她,“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老夫人说他没读过什么书,可这人说起话来却句句能堵了她个结结实实,无法继续接下去。
她总不能直接说是因为想避着他吧。
男人握着她的手腕,掌心往上挪了挪,将她的手背翻了过来,上次那破了皮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到底还是留了一道小小的粉色的疤,沈母还特地去找了城郊那位掌柜的,不过还是没有法子,沈禾便觉无所谓,肉眼大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他皱了眉,“回头我让人找点上等的药给你消一消。”
“没事,这么小。”她抽回手。
手背上还有他掌心遗留的温度。
沈禾有些不自在,突然有发现方才那话题又被他不知不觉中转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继续说那事。
“大哥,大哥,今天先生来吗?”傅君宝罕见地自己起了床,没等傅景晏去哄叫,远远地往这边跑过来,扑在他的腰间。
傅景晏将他抱了起来,傅君宝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沈禾。
他抱着傅景晏的脖子,“大哥,那个姐姐好像先生。”
“那个姐姐就是你先生。”傅景晏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先生怎么变成了女先生?”傅君宝不解。
“怎么,君宝不喜欢女先生?”
傅君宝看了看沈禾,“喜欢,只要是沈先生君宝都喜欢。”
小团子软哒哒的话说得她心头一暖,可是今天到底是要离开了,也说不出别的话,只是浅浅笑了笑。
“君宝,你再喜欢也没用,大哥得重新给你找先生了,沈先生不要你了。”傅景晏摸了摸傅君宝的脑袋。
傅君宝一听,大眼睛里立刻亮当当一片,傅景晏就势放下他,果然就见傅君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挪着肉肉的短腿抱住沈禾的腰,“先生不要君宝了吗?这几天先生都不在,君宝每天还温习您之前教的字呢,君宝还想写给您看呢,呜呜呜,君宝不喜欢别的先生,就要您。”
沈禾有些幽怨地看了看傅景晏,这个男人竟然利用傅君宝,真是卑鄙。
小团子抱着自己哭了一抽一抽的,沈禾本就舍不得他,这会哪里还敢继续说要走的话,她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慢慢蹲下,给他擦了擦泪,“三公子,我不走。”
“真的?呜呜,先生不要骗我。”小团子猛地抱住她的肩,轻轻哼唧着。“坏人已经被大哥打跑了,先生不怕。”
“好了,君宝,快去用早膳,早点吃完,先生早点教你。”傅景晏伸手揪住小团子后领。
“好,大哥,要看好先生。”
沈禾有些无力,“三公子,快去吧,我在书阁等你。”
傅君宝走了之后,沈禾不满地看了傅景晏一眼,“您满意了?”
“还行。”他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沈禾动了一下,他便握的更紧,“这风大,去书阁吧。”
“您先松手。”
“你喜欢吃哪些菜?”
“我娘做的,诶,您快放手。”
“那你先说,你喜欢吃哪些菜?”两人一路扭捏到楼梯前,傅景晏重新问道。
沈禾看了看周围,丫鬟小厮们都低下了头,她脸也红了大半,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脸皮如此之……厚。最后只好道,“胡萝卜,豆腐,大白菜。”
“怎么都是素菜?”
“我说完了,您该松手了。”
傅景晏松了手她便直往上边书阁跑去。
他勾了勾唇,侧身对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刘管家道,“记住了?”
刘管家点头,就这么三样,哪里有什么记不住。
于是,沈禾的这番请辞之行最后到底失败了。
她回了家,与沈母说了实情,沈母只道,“去留随你,不过,既然你恢复了女儿身,那与傅侯爷就要保持点距离,不可走的太近,省得回头让人看了去,说了闲话。”
沈禾指尖动了动,仿佛手上他的温度犹在,她娘的话尚在耳边,耳朵微红,道,“娘,我知道了。”
“你这事我一会去同你张婶好好解释解释,回头再让她给你说一门亲事。”
“娘,我不急,您只需同她解释解释就成,后面的就免了。”
沈母无奈地叹口气,心里却仍旧惦记着这事。
第二日,沈母等沈禾走了之后,便去了隔壁张家,将沈禾女扮男装之事如实说了出来。
张婶一听,大悟,“原来如此,我之前还在想沈禾怎么长得这般清秀,昨日瞅见个黄衣姑娘进了你家门,我还在想这是谁,诶,姑娘好呀,好呀。”张婶素来话多又热情,有些事不需沈母开口,她便能直接想到,“哎哟,沈禾年纪也不小了吧?”
“十七了。”
“那可不小了,可不能再等下去,要不要我给她做做媒?”
沈母求之不得,“正有此意,此事还劳烦你了。”
张婶摆摆手,笑了笑,“眼下就有一合适的,你家姑娘啥都好,咱两家住的又近,只是不知玉绣你可瞧得上我家老二?”
沈母倒是忘了张婶那老二张成尚未娶妻,那孩子她也见过几次,生得老实敦厚,眼下又在街上开了铺子,张婶待沈禾也不错,将来嫁过去,也没了那些婆媳矛盾。
仔细想想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不过,她虽急着给沈禾寻一门亲事,但到底还是要同沈禾说一说。
“张成是个好孩子,不过,我还得回去问问我家阿禾的意思。”
沈禾还在侯府陪小团子写字,压根不知她娘去了隔壁张家差点给她谈妥了一门亲事。
今日傅景晏不在书阁里,但她心情也没有轻松多少,因为就在这窗外的院落里,傅景晏正在那练剑。
她站着,书阁又不高,底下那人只要微微抬头便能看到她。
她总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人盯着。
都不敢松懈了,尽量低下身子,脸都快贴上纸了。
傅君宝写完了她布下的几个字,就想往窗边趴,沈禾怕他掉下去,忙过去扶紧了,一大一趴在窗边,看着下边习剑的男人。
他穿了黑色长袍,紧实贴身,身材修长挺拔,手中长剑一出一收间满满的都是力量感。
傅君宝就爱这些,小胖手欢喜地拍着,边拍边看着沈禾,“先生,我大哥是不是很厉害?”
沈禾配合地应他,又怕让傅景晏听了去,于是小声道,“嗯,很厉害。”
小团子一听有人夸自己大哥,便开心地朝傅景晏喊,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隽风院里,“大哥,沈先生说你很厉害。”
下边那人听了,手中动作顿了顿,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几乎无法捕捉的弧度,最后索性收了剑,递给一旁的小厮,抬头,幽远的目光直接看向沈禾,“君宝,和先生下来,大哥今天教你射箭。”
练射箭的地方还是在这院子里,箭靶是用几个厚草团做的,刘管家按吩咐摆了两个。
又取了两支弓箭出来,一大一小。
那柄小的,是傅景晏命人特地为傅君宝量身定做的,只用过三次,光泽尚亮,另一支则是他专用的。
他将自己的弓箭直接丢给沈禾,沈禾力气小他这东西又有点重,一时没准备好,整个人没忍住往下弯了弯身子。
傅景晏过去拉着她走到箭靶不远处站好,“你先自己玩,前面没人,你放心射。”
沈禾都没用过这玩意,连如何开弓都不知道,“大公子,我不会射箭,还是不射了。”
“你看我怎么教君宝的,你就怎么做。”傅景晏说完便过去教傅君宝怎么拉弓弦,怎么稳住掌中的箭,不过傅君宝到底年纪太小,拉这弓定是拉不动了,傅景晏带着小团子射出去几箭,傅君宝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玩了一会便想着睡觉了。
傅景晏派人送他回屋里休息。
这边沈禾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弓箭的重量,然后学着傅景晏方才教着傅君宝那般,架上羽箭,箭尾刚好卡着弓弦,明明是简单的事,她却跟学到什么秘诀似的,清秀的眉眼间,透了几分笑意,可没持续多久,她便泄气了,细眉皱着,手上拼命用力,却如何也拉不动那根弦。
她觉得手指都勒得生疼。
“你这般生硬地拉扯着,自然拉不动。”男人低哑的声音自身后耳侧传来,随之贴过来的是他结实有力的胸膛,微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沈禾耳朵慢慢变红,心跟这条弦一般,崩得紧紧的。
他从后边伸出手,搭在她握着弓身的手上,另一只手则搭着她拉弓弦的那只手上。
男人手心微热,沈禾的手完全被拢在里面。
他身材高大,这般姿势,从远处看,纤瘦的身体仿佛被他半抱在怀里。
“用哪只眼睛看就用哪只手拉。”他继续道,“力道主要集中在手上,而不是手臂上。”
边说边将弓箭慢慢抬起,正要用力拉弦时,他顿了顿。
沈禾不解,“大公子?”没能听到他的回应,却看到眼前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插/入她的指缝间,倚着弓弦的力度转移到了他手上,她的手瞬间仿佛是半搭在弦上。
接着,傅景晏就着她握弓的手迅速抬起弓身,三指半屈,轻轻松松拉开了弦,那只羽箭“倏”地一下子直直地往前飞出去,最后又准又稳地定在那草靶中间。
沈禾看着那只箭,虽不是她一个人射出去的,甚至方才拉弓时她完全没有用上一点力,但看到它正中靶心,内心还是小小兴奋了一把。
傅景晏硬朗好看的下巴在她发顶点了点,“很简单,对不对?”
一阵微凉的风忽然吹了进来,拂在沈禾脸上,沈禾原本晕沉的脑袋忽然清醒许多,她轻轻推开他,“还得多练习,不过这东西我学了也没什么用处。”
“于你自然是没什么用,天气不错,走,我们去亭子那里品品你上次带来的米酒。”
沈禾有些犹豫,上次是受老夫人之托才提起要与他喝酒,这会就不同了,“大公子。我得回去呢,再加上,我上次同我娘说这米酒我已经喝完了,待会回去定是有味道的。”
傅景晏低头看她,“那我喝,你看着?”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沈禾想,也成,就傅景晏这个酒量,兴许喝这米酒都能醉了去,就是没醉,肯定也要晕上一会,那她便趁机回家。
亭前地上渐渐落了些已经枯黄了的梧桐叶,堆在地上,浅浅的一层,沈禾就盯着那些叶子间的缝隙,想数清这地上有多少似的。
他们俩坐的不远,中间刚好放着那坛不大的米酒。
“上次想同我聊什么?”傅景晏将坛口拆开,那股酸甜的味立刻散在二人间。
沈禾突然发现自己也是想的简单,这种伤心事自己哪能随随便便就在他面前提起,这不是戳人家伤疤嘛,她抱着坛子给他倒了一碗,“大公子,没事,您尝一尝。”她将瓷碗递过去。
傅景晏接过来,这米酒他倒未曾喝过,一口饮尽,嘴里满是酸甜,口感与那烈酒自然是不同的。
亭子里安静,两人都未再开口说话。
他喝一点,沈禾便给他倒上。
沈禾只知这米酒没有一般的酒酿那般烧人,却不知,米酒的确是比较上口,但后劲却大。
傅景晏耳朵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了,看沈禾的目光有些微热,他将酒坛拿到一边,冲她道,“沈禾,坐过来一点。”他语调平稳正常,丝毫没有已经开始醉的迹象。
沈禾自然是不肯的,她直直摇着头。
傅景晏叹口气,自己往她那边挪了挪,沈禾便条件反射般往后退,速度却抵不过男人结实有力的长臂,轻轻一揽,便将她拦肩揽了过来。
“你躲什么?”他低头看着她的侧脸,语气有些不满。
沈禾抬头瞪他,道,“大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傅景晏慢慢贴着她的耳,薄唇中吐出点点热气,沈禾身子颤了颤,感觉右耳以及右边的脑袋突然变得麻麻地,又不时嗡嗡一片。
“突然挺怀念你从前扮成男人模样的日子,”他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说着,“那时候搭你的肩你都不敢说什么,哪里像现在,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
沈禾暗暗腹诽,若是以前我晓得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我肯定会不和你勾肩搭背的,耳朵痒麻得很,她伸手往他胸口推,“大公子,从前我那是不知道,让您天天当猴耍呢。”
傅景晏抓住她的手,“猴子可比你乖多了。”
沈禾挣不过他,觉得这人真是好赖说不透,最后也不知是不是嗅了这空气里的米酒气,脑子一发热,那小嘴一张直接咬在了傅景晏抓着她手腕的手背上。
耳侧男人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嗓音微哑,却未甩开她,任由她咬着。
沈禾正咬的解气,突然脸颊上贴过来一片温热。
她被人麻痹了似的,嘴上的力度顿时松懈下来,整个人楞在那。
男人温热的唇移开,单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目光灼灼,“你先动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想要亲亲的理由也是不同寻常hhh,沈禾表示这怪我咯~
写文以来第二次日万,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药铺君给你们么么~mua一口。O(≧▽≦)O
煽情的话说不来,咱直接点,老规矩,v章发红包啦。(≧ω≦)(五十个)
另外,祝宝宝们假期过得愉快哦~(∩△∩)
第28章 触碰
微热的指腹在她下颌处轻轻摩挲着,男人带着淡淡米酒香的气息越来越近。
沈禾挣脱不了, 只能看着那散着热气的薄唇慢慢朝自己贴过来。
浅风徐徐, 卷起铺在地上的枫叶。
正此时。
“大公子——哎哟”刘管家恨不得戳了自己的双眼, 忙转身过去。
突然闯入的声音, 让傅景晏眉眼不悦地皱起, 沈禾趁机推开他,迅速起身,脸上一阵滚烫, “大公子, 我回家了。”
说完便跟风似的离开了隽风院, 看着那消失的在眼帘中的裙角, 脑袋还有些晕的傅景晏抬手在额间按了按, 他豁然起身,语气有点沉, “何事?”
刘管家擦了擦额,自己方才似乎是打扰了大公子的好事, 不过, 也确实有重要的事,他忙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 递过去, “大公子, 这是京城送来的,说是请您速阅速回。”
傅景晏接了过来,将信打开, 看完,便将它揉成一团握在掌心里。
他脸色变得有点快,管家犹豫一番,问道,“大公子,没事吧?”
“我现在便修书一封,你着人连夜送到京中王尚书府上。”
沈母今日与张婶谈了那事,在家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沈禾回来,她才进屋,沈母便拉着她坐下。
沈禾明了,“娘,有事便说。”
沈母想了想,道,“你的事我今天与你张婶说过了。”
“这可以呀,以后出去我也不用鬼鬼祟祟了。”
“还有,顺便把你的亲事也说了一下,”沈母拉了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你觉得他们家老二如何?”
沈禾刚喝了一口水,听她这般说,瞬间咳了起来,“娘,您在开玩笑吧?”
张家那老二她根本就不熟。
“我和你说认真的,张成手下有铺子,张婶待你也不错,门户之见什么的,也无需担心。”
“哎呀,娘——”沈禾有些不高兴了,可又不能对沈母说什么重话,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
沈母只当是沈禾对张成不够了解,毕竟两人也没什么怎么见面交流过,看她脸色不好,便暂且搁置着,不再提。
不成想,张婶倒是个积极的,生怕她中意的沈禾跑了似的,用了午饭之后,便将自家老二从铺子里喊回家,绕了道枇杷围栏便来了沈家。
院子里空气好,沈禾被沈母从屋里拉了出来。
一出去便看到那张成凑在他娘身旁,一副老实敦厚的模样,见了她出来头也不敢抬。
张婶拍了一下她家老二,道,“阿禾,这是你老二哥,”
张成这才慢慢抬起来头,飞快地看了看沈禾,嘿嘿笑了笑。
沈禾摸了摸侧脸,点了点头。
全程几乎张婶同沈母在说话。
就在沈禾感到有些乏累时,她家小院外传来了声响。
沈禾抬头看去,暗自扶了扶额。
这凡事怎么都这般不赶巧,傅景晏偏生这时候过来了。
另外,他为什么这个时辰会来她家?
傅景晏不急不缓地走过来,看了看张成,脸上神色隐隐有些不悦。
几人见他,赶紧行了礼,自进来后,他的脸便是崩着的,那淬了寒光一般的目光一直盯着张成看。
张成哪里受得住,他娘拉他来这里坐坐,他都不好意思了半天,这会又莫名其妙被锦川城里的傅侯爷冷冷盯着,他自觉没有做错什么,可又不敢说,最后只好抓了抓手,“我,我那个铺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张婶没拦住,打着圆场,“最近铺子里生意多,确实也忙。”
傅景晏在,说话的氛围都变得怪异了,再加上自家儿子都走了,张婶自觉也不好再待下去,没坐多久,便告辞回了自己家。
待那母子俩都离开之后,傅景晏目光敛了敛,大大方方在他们方才的位置坐下,刚好面对沈禾。
他似乎是突然觉得方才自做的不妥,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沈夫人,方才是我失礼了,打扰到你们闲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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