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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侯爷的日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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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轻女人说着说着已经开始哭了,傅景晏面无表情看着她闹。
  沈禾想了想,听了这么久,自己还是去外边待着吧,看着眼前愈演愈烈的场景,又变了注意还是继续待着,万一出啥事,她得帮衬着点。
  “说够了?够了就出去,”傅景晏从椅子上起身,嘴巴下颚抿成一条线,语气低沉,“君宝还要继续写字,赶紧走,别耽误沈先生。”
  沈禾刚想说不耽误,结果就见李素清脸色突然大变,开口声音尖细,梨花带雨,“沈先生,沈先生,你们一个个地都喜欢是吧,娘为了他指责我,你又宁愿成天和一个男人混在一块,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好好好。”她往后退两步,突然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短匕首,窗外射进来的金色光柱打在刃上,映出一段刺人的光。
  沈禾坐在案桌角落里,眼前突然映入一团红,还未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光一闪而过。
  她猛地后退,后面是墙,再也退不了多少。
  女人脸上妆容已经被泪水晕湿,五官狰狞着,“都怪你,你不出现,我都不会被他们嫌弃——你去死吧!”
  周边范围有限,她躲闪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素清举高手,那手里的匕首猛地朝她刺下去。
  她条件反射,两只手紧紧抱住头,眼睛紧紧闭着。
  过了许久,那刀子始终没有落下来,却还是不敢抬头,她全身紧绷着,抱着头的手慢慢移到脸上,只是才移过去,便觉手背上一片温热,口鼻间渐渐有了血腥味。
  她慢慢松开手,只见之前还在椅子旁边站着的男人,这会站在她的侧边,那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正死死握着李素清的匕首,暗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淌出来。
  触目惊心。
  李素清早已吓得扔了匕首,嘴里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手上用力,直接将李素清推了出去,外面下人听了动静进来,看到里边的场景,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傅景晏冷冷道,“送李姑娘出府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侯爷要开始撩妻之路了,而且他还要撩的理所当然~“都是男人,你……”O(≧▽≦)O
  另外,药铺君这里说一下更新,绝对日更的,就是更新比较晚,大家可以直接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哦,晚上不用熬太晚。么么哒(≧ω≦)
  

第14章 揉手腕
  哭哭嚷嚷的女人被人请了出去。
  书阁里安静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液的味道,沈禾呆呆看着那往下滴着血的手。
  傅景晏几不可闻的“嘶”了一声,他的额上冒出了密密层层的汗渍,脸上神情倒是看不出有多痛苦。
  看着沈禾被吓的呆愣的模样,傅景晏往前走了一步,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突然道,“吓到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响起,让沈禾回了神。
  “没有没有,大公子,您的手——”大概是第一次让人当面挥着刀子还差点真捅了下来,脑子还是混沌着的,似乎有点没消化过来,她的步子挪出去的时候还是软的,于是手扶在桌沿,恍然道,“我去找大夫过来。”
  傅景晏看她那还未还魂的模样,就这般估计都走不出这书阁,他摇摇头,“行了,别去,就你这状态,估计天黑大夫也来不了。”
  沈禾有些犹豫,“那,那让陈嬷派人去,不然您这手——”
  “陈嬷已经去拿药了。”方才那事动静不小,估摸没多久,老夫人那边也会得消息过来,想到这里便觉头疼。
  沈禾松口气,“您也不早说,害得我还瞎紧张。”
  傅景晏破天荒笑了,“你也没问,自己在那说要请大夫,再说,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你紧张什么?”他又抬起下巴,冲沈禾道,“过来。”
  沈禾紧绷着的身子这会缓了不少,走了过去,“大公子,怎么了?”
  “脸上难受,拿东西给我擦擦。”毕竟直接碰上刀刃的,还是痛的,他脸上忍的汗珠不断。
  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伤到了手,沈禾也没犹豫,直接掏出了那块白色的手巾,一股淡淡的栀子香散开,往傅景晏面前一递,“用这个吧。”
  男人俊脸微沉,“沈先生,我这手因为你还伤着呢。”
  沈禾看了一眼他的左手,“大公子,您这不是还可以用——”
  “不顺手,”他往前倾了倾,“劳烦沈先生了。”
  沈禾看着那张凑过来的,额上有着一层薄薄汗珠,偏深的肤色,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削薄的唇轻轻抿着。
  这人当真还是生的好看,隐隐中又透着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她心里竟有几分喟叹。
  手往他脸上挪,轻轻擦着他额上的汗,她觉得耳根有点热,又想起似乎还未向他道谢,于是边擦边道,“大公子,方才多谢您出手相救。”
  傅景晏抬了抬下颚,带着栀子香的布巾慢慢往他下巴处蹭着,沈禾的力气不大,挪一下都跟挠痒似的,手上的钝痛缓解了不少,“沈先生记得就好,日后几天恐怕还少不得麻烦你。”
  沈禾手一顿,“大公子,您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傅景晏偏了一下头,直接伸手拿了她手里的布巾,“扶我去那木架旁的椅子上坐着。”
  沈禾看着他的手,没忍住说道,“大公子,您伤到的是手。”
  男人又是横眉冷对,“身上没劲。”说完也没等她继续说,整个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借着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沈禾被他靠过来的身子压得脚下软了软,怕他又说自己扭扭捏捏,不像个男人,咬咬牙,颇为艰难地将他扶到那椅子上坐下。
  再看傅景晏,脸上竟然微微泛白,血色渐淡,沈禾心里有点慌,扫了一眼他那还在滴血的手,“大公子,我看你脸色越来越苍白,我去催催陈嬷。”
  傅景晏抓住她的衣袖,“怕什么,我以前在战场上受过比这更重的伤。”
  “我这不愧疚,着急嘛,而且您现在也不比带兵那会了,毕竟天天待府里,也没——”
  傅景晏有些头疼的皱眉,左手用力,将人往自己眼前拉了拉,语调有点低,“是比不上了,尤其这会还伤了手。”
  想想这傅侯爷才给陛下贬了职,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赶忙说了一番安慰的话,忙着安慰解释,也没注意到男人拉着她衣袖的手,那温热的拇指指腹偶尔触在她白嫩的手背上。
  直到——
  “哎哟,你这孩子,手伤成这样,陈嬷,赶紧给他处理处理。”傅老夫人领着一群丫鬟过来,又对后边的陈嬷吩咐了一下。
  不久前的闹剧她也知晓个大概,到底觉得傅家对不住李素清,方才特意出去送了一程。
  陈嬷带着几个丫鬟给他擦手,净了血,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打开,里边的药粉直接往那手心里的伤口上撒。
  沈禾感觉胳膊上一紧,只见傅景晏直接抓住她的小臂。
  力道有点大。
  这陈嬷怎么这么直接地倒了上去,就不能缓缓么,还有她怎么觉得还是找个大夫过来比较好。
  “老夫人,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吧?”她看着有点不忍心,开口提了句。
  傅老夫人过来拍拍她的手,“沈先生别担心,已经让管家去请大夫了。”“说完又冲傅景晏道,“素清也是一时糊涂了,这刀子哪能说动就动。”
  傅景晏闭着眼,不说话。
  “老夫人,这事其实还是怪我,不然大公子也不会受伤。”
  “沈先生,你没事便好,也别自责,这哪能怪你,说实在的,这事我们还是牵累到你,这素清也不知为何突然这般做,不过,她人也走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沈禾点点头。
  傅老夫人没有待太久,见傅景晏幅面色苍白,不想说话的模样,当下便吩咐厨房的人准备炖汤,“不行,不行。还是我亲自去。景晏这里就劳烦沈先生帮忙照看一下。”
  原打算告辞的沈禾。话在舌尖绕了个圈,最后到底笑着应下了。
  随着老夫人带着人离开,屋里又安静下来。
  傅景晏伤到的手已经缠上白色的纱布。
  沈禾就在旁边站着,也不知在瞅什么。
  “沈先生。”合着眸子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眸底幽沉,“这手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有点发麻了,给我揉揉。”
  他的语气完全没有一丝请求的意味,仿佛理所当然。
  他替自己挡了一刀,沈禾也知自己不能拒绝,不然便太忘恩负义了。
  从方才到现在就那只受伤的手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她半蹲下,卷了卷衣袖。
  葱白的十指轻轻按在在他的手腕上。
  力道虽小,但那触在自己腕上的手,犹如一根细草般一点一点地在身上撩拨着。
  他英挺的眉梢舒展开来,嘴角隐隐牵起。
  沈禾揉了没多久手便酸了,她抬头看了看傅景晏,他仍旧闭着眼睛,也没开口说停。
  暗自叹气,只得继续揉着。
  边揉着,边觉得奇怪,她怎么感觉傅景晏那神情一点都不像受伤后的样子,反而有点。
  她想了想。
  有点……心神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  捏个手腕你就心神荡漾了,侯爷你功力太浅了, (*≧▽≦) 就这样还能继续撩下去吗?
  

第15章 误会
  接下来几日,沈禾几乎一整天都呆在侯府。
  上午惯例给傅君宝讲学,中午下午都跟在傅景晏身边,换药,吃饭布菜,端茶等等,他的手不方便,变成这般又是因为自己,做起这些事来,沈禾倒也的确用了心,真诚实意,勤勤恳恳。
  这日,他们正在那院的凉亭里。
  暮夏时候,偶尔吹过来的风都是凉的。
  沈禾将最后一圈纱布包好,随后在他虎口处系了一个小活结。
  男人瞅了两眼,“越来越熟练了。”
  “都换了这么多次了,不过大公子,我看着估摸再过几日便无需天天包扎了。”沈禾将药瓶剪刀纱布往桌子上的小木箱里揽。
  方才换药时才发现傅景晏手上的伤已经在慢慢愈合了。
  傅景晏轻轻嗤了一声,目光漫不经心地转向站在亭子不远处的刘管家
  身上。
  方才刘管家就说有事要禀报,奈何沈禾在给他换药,他便未曾上前说明  。
  沈禾将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知道刘管家有事要说,自己定是不能听到的。
  “沈先生不用回避了,给我倒杯水,有点烫,吹一下。”他边吩咐着边道,“说吧,何事。”
  沈禾老老实实倒着茶水,放在唇角吹了吹。
  那边刘管家给他汇报事情。
  “锦川城前年动土修了一座寺院,前日完工,知府大人的意思是,三天后的寺院的大仪式让您来主持。”
  那寺院沈禾倒是知晓一些,自自己来锦川之后便一直在动土,做了这么久,到底还是做好了。
  她将温热的茶放到他空着的左手里。
  傅景晏喝了一口,刘管家离开后,对沈禾道,“沈先生觉得我要不要答应下来?”
  沈禾抓了抓后脑,这事怎么能来问她呢。
  不过,锦川连个像样的上香的地方都没用,这寺院以后的用途以及人量可想而知。
  他这么一问,沈禾还真好好想了想,道,“我觉得您该去,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您刚来这边,可以借此与城中百姓熟悉熟悉,传到京里,也好听一点。”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不然,京城那边还以为您在这里天天无所事事,这名声就不好听了。”
  傅景晏抬眼看了看她,原以为她只是个小小的书生,尽管这书生身份也是假的,思考到的东西倒是不比他少。
  自己被贬到此处,行事不可太过张扬,但也不能一无所成,主持寺院这事确实恰到好处。
  想到这,他又道,“沈先生,到时候便同我一道走一趟。”
  她一起去?沈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哪里成,我在底下看着您还差不多。”
  傅景晏眉梢一挑,起身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似笑非笑道, “看我哪里不能看,在上边,站我身后,且随你看。”
  这话似乎哪里不对劲,沈禾仔细想了想。
  哎哟,她想到什么似的,整个人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偷偷看了一眼脸上意味不明的傅景晏,这人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意吧?以为自己好那口?
  不能怪她想太多,而是傅景晏刚刚那句话,以及说那话时的语气都很不正常。
  再回想一番,这几日自己对这人也确实处处上心了一点,可她那是因为他的手因为自己受了伤呀。
  傅景晏低头看着脸上突然满是纠结的沈禾,也不知道此刻她心里正思绪滚滚,他往前走了一步,人离得沈禾更近了,“这是在想什么?”
  男人的身子靠得近,沈禾不禁退了退,“大公子,没什么,没事。”
  “三天后,同我一道去。”他又重复了一下。
  她又退了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想了想,如果傅景晏真的误会了自己,那她也不好直接说出来,人家到底堂堂侯爷,她说得太直接,没准还会有点落差,这还真有点难办了。
  她许久才开口,语气恭敬,“既然大公子您已经决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要告辞了。”
  说完行了个礼转身欲走,只是还没走出亭子,就听男人道,“这才刚过晌午,哪里不早了?”
  “那个,大公子,我家里也有事呢。”
  “何事?”傅景晏步步紧逼。
  沈禾有些无奈,其实她家根本无事,只是,她想适当拉开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得让傅景晏知道,那什么断袖之癖她是绝对没有的,对他也是万万没有觊觎的意思,想到此,她当即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就上次您说的,有人上门说亲这事,还没完全解决。”
  一听说亲这事,傅景晏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怎么还未回绝?沈先生,这事你还真是放心上了?”
  她没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笑了笑,又拂了拂衣袖,“大公子,那,我这便告辞了。”
  傅景晏不慢不急地走到她旁边,声音微凉,“等等,沈先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得劳你来做,恐怕得做完才能回去。”
  这下,沈禾便不说话了。
  屋子只开了一个小天窗,光线微暗,屋里空间也不大,一眼看过去,大体能见到一些高低不齐的架子,上横放着样式不一的长剑。
  沈禾跟在他身后,走到那架子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了一番,从那手柄来看,只有三四把是新的,其他的大都是用过的。
  “大公子,您说还有事要我做,不知是何事?”
  穿过木架子,傅景晏最终在一方椅子前停了下来,那椅子上放了一方干净的灰色抹布。
  “这些剑在这搁了快一个月了,落了不少灰。”说完伸出左手,将那灰布往她手里一塞,“懂?”
  沈禾傻眼了,虽然只有十几柄左右,但是,大公子,这种事完全可以让您府里的丫鬟们来做好不好?
  傅景晏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如以往那般,手搭在她肩上,随后将人往搁着剑的架子间轻轻推了推,“这些东西宝贵着,平日里我向来不许任何人碰的,你可得小心点拿放。”
  “大公子,那我还真是荣幸。”她语气尽量平缓着,捏着布,伸手拿那剑的架势颇有些置气的意味。
  傅景晏抱着手臂在后面看着。
  她擦哪他就跟到哪。
  弄得沈禾都不敢分心,擦得格外仔细。
  最后,只剩下一个及她腰处的架子,上边摆着的是一把不长微短,剑鞘和剑柄上嵌着朱红色的宝石。
  看倒是精致。
  她俯身去取,只是,手才拿起那剑,没有防备地,整个人突然被剑身的重力往下拉着,脚下不禁踉跄一番,身子往下倾着。
  她还未回过神,只觉腰间一紧,随后整个人从背后被揽进男人的怀里。
  “这剑看着轻巧,实则很重,像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拿不动的。”男人压低下巴,在她耳边低语道。
  幸亏屋里光线不大,沈禾觉得自己脸都涨红了,他的手还反搂在在自己的腰线处,犹如一块滚烫的烙铁。
  她微微动了动,“您不早说,我一以为很轻,便直接去拿,结果没想到反被它拉了下去。”
  “我这不也拉着你了吗?”
  男人声音低沉喑哑,落在这微暗的屋里,有种魅惑人心的意味。
  沈禾掰开他卡在自己腰间的手,“大公子,擦得差不多了,我告辞了。”
  说完,再也不等傅景晏开口,人直接朝屋外跑了去,跟被人追杀似的。
  傅景晏看着自己空空地左手,摇摇头。
  转身坐了下来。
  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屋里那唯一的天窗。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你跑什么
  沈禾:后面有狼
  侯爷:哪里,哪里,我帮你教训教训它。
  沈禾:不就是你么~
  侯爷:……
  药铺君简直是小剧场渣渣,哼唧唧~是渣渣也要写~晚安~
  

第16章 距离
  沈禾从侯府离开,一路小跑,回到家时,那小巧白嫩的脸上微微泛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沈母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自屋里出来,便见她半弯着身子,有些急促的呼吸着。
  “这是怎么了?脸上都是汗的,不是说最近侯府事多,怎这么早便回来了?”沈母边说边过去,掏了手绢给她擦脸。
  缓得差不多了,沈禾才慢慢直起身子,“走路走得急了,娘,我回屋收拾一下。”
  她绕过去,直接回了自己屋里。
  沈母甩了甩手绢,“这孩子。”摇摇头,又继续做自己的活计去。
  屋里。
  沈禾换了身清爽的衣服,随后撑着脑袋坐在书桌前。
  脑海中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或者说是从那次骑马开始后的事。
  共骑一匹马,醉酒时往自己怀里躺,还有今日那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身子——或许是她想错了,根本不是什么傅景晏觉得她有断袖之癖。
  她皱起细眉,眼睛眨了眨,随后猛地睁大眼睛。
  难道,难道是这大公子看上她了?
  这傅景晏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而且傅家本就人丁单薄,而他又作为长子,这个年纪是应该成家,可事实却完全相反。
  虽然吧,那李素清是他弟媳,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女人呀,看他大多数,似乎完全没将人放在眼里,一个皎丽的女人站在面前,跟没瞧见似的。
  她摸了摸鼻尖,觉得这么一分析,自己的推测越发准确。
  傅景晏喜欢男人。
  得出且肯定这一结后之后,她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毕竟这对象是自己呀。
  她有些为难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要不,她还是回街上摆摊,这侯府差事不做得了。
  不行,三十两银子。
  想想就肉疼。
  那,要不就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这事到底是不能说开的。
  那就装做不知道,每日给傅君宝讲完学就离开侯府。
  没准就是这人生活太安逸了,图个新鲜罢了。
  她往床上一躺,重重呼了一口气,反正,他也就在这待三个月。
  想通之后,心里顿觉畅快,没多久便躺着躺着睡了过去。
  晚上吃饭时,沈母拿出了傅老夫人送她的那坛酒。
  “这老夫人倒是不摆那些官家的谱,”沈母给她倒了一杯。
  “老夫人人确实很好。”
  确实很好呀。
  她抿了一口酒,突然有些同情起这老夫人。
  老二战死沙场,老大又是个瞧不上女人的性子。
  她充满同情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刚到侯府便在花园里碰上了被几个丫鬟簇拥着的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老远便朝她招招手,“沈先生,来的果然早。”
  沈禾拱手行礼,“老夫人,这太阳还未出呢,您大可再休息休息。”
  傅老夫人摇摇头,“不说这个了,老身倒是想起一些旁的事?。”傅夫人招了人过来,“去院子里将那套首饰取过来。”
  沈禾有点懵,但到底没问,规规矩矩在一旁站得笔直,直到那使唤丫鬟捧着一方精致的朱色方盒。
  傅老夫人接过来,随后又直接往她身前一送,“听闻先生谈了人生大事,这是老身一点薄礼,先生别拒绝。”
  她微微吃惊,没想到这老夫人也知道了,
  这盒子精致,一看便知道里面之物有多贵重。
  可是——“老夫人,您误会了,您说的那事,第二天我娘便去回绝了。”
  傅老夫人没有收手,眼角笑出细细的纹路,“没成——没成呀,那也没事,不过这东西老身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就给先生,先生别推辞,老身最是见不得这般的。”
  沈禾没办法,只能伸手接住。
  拿在手里,她手抖了抖。
  这盒子虽小,但还真是有几分重。
  “多谢老夫人抬爱,这东西我定会妥当保管。”
  心里想着,好端端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会做事得认真点。
  教傅君宝写字时,那人不在,她松口气,昨儿那事自己想通之后,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
  结束时,她俯身收拾着桌上的纸笔。
  正拿起一张纸,只听得一旁的傅君宝奶音响起,“大哥,您终于过来了。”
  她身子变得僵硬,眼角
  的余光扫到小团子张开手,往走过来的傅景晏身上扑。
  男人单手抱起他,似是随口一问,“沈先生,君宝这些天表现如何?”
  沈禾将毛笔放好,转身恭恭敬敬地答他,“三公子这些天学的快,而且也都多,大公子,您无需有什么不放心。”
  傅景晏看她一直低着头说话,而且语调相较之前,也恭敬正式了许多,他觉得听着有些不舒服。
  这人莫不是昨日被吓到了。
  “沈先生中午可别忘了继续给我换药。”
  沈禾点头,该做的她还是会做,只是不能给自己和傅景晏留太多空间。
  午饭仍旧是在隽风院里用的,用完之后,君宝被丫鬟带回房里午睡。
  傅景晏直接来了书阁。
  往那案桌旁一坐,随后伸出受伤的右手,“沈先生,快点吧。”
  做了这么些天,她早就顺手。
  只是在包裹纱布时,她心里想着事,手上没注意到,打结时不小心用了力,只听傅景晏“嘶”了一声。
  思绪被拉回,边拆开边抬眼看了看傅景晏,“大公子,方才,手颤了一下。”
  傅景晏看着她重新系纱布的手,五指细长莹白,与他麦色的肌肤相对。
  让人忍不住想要反过来握在手中。
  只是,他的意念还未来得及消失退散,沈禾连人带手早已退了距他好几步远。
  笔直地站着,“药也换了,大公子,我便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后边傅景晏深色的眼底,一片乌沉。
  薄唇抿的紧紧地。
  这人表现的很明显,在躲他。
  他左手指尖在桌上慢慢敲着。
  不过才昨天一下午的时间,这人态度怎突然变成这般了。
  他皱眉想了许久也没想个所以然来,有些烦躁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打好主意等明日她过来,再问清。
  起身准备离开时,目光却被那砚台旁的一方朱盒吸引住。
  长臂伸过去。
  拿起,打开。
  是一套颜色新沉的首饰。
  又想起那日他娘说要赠沈禾一套首饰作贺礼,想必就是这个了。
  只是。
  他乌沉的眸子眯了眯。
  这首饰,可不是他娘说的一套多余而又普通的首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知道这首饰来历吗~貌似很容易猜到哦~(=^▽^=)
  渣渣小剧场奉上(感觉又要被你们写的秒杀~(ㄒoㄒ) )
  侯爷:为什么突然待我如此冷漠?
  沈禾:我是为了您好。
  侯爷:不懂~
  沈禾:您怎么能喜欢男人~
  侯爷:说清楚我哪里喜欢男人了!
  沈禾:……
  

第17章 来客
  将那人隐隐散出的怒气甩在身后,沈禾逃命似的跑了出来,下了书阁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往院外走着。
  隽风院外是一条弯曲的鹅卵石径,路径两边植满低矮的灌木。
  她踩在光滑的石径上,边走边看着那些被人仔细修剪过的小树木。
  不知怎的,从出来到现在,脑海里一直回闪着傅景晏那张强压着情绪的脸,她拍了拍额头,有空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一会回家之后要做些什么,最近都没有去那街上摆摊了,生意太冷清,赚的钱还不如替她娘做些手工活。
  沈禾没头没脑地瞎想着事,两只细弱的胳膊半抬在腰间,右手不时抬起,按按右边的下颌。
  她长的清瘦,巴掌大的脸,五官清秀,下巴线条柔和,素白的手按上去,仿佛完全融合了一般。
  当她第四次抬手准备按上去时,指尖还未碰上皮肉,便让后面突然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给握了手腕拉了下来。
  来人力道有点大,她不得不转身过去。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男人,怎么跟了过来。
  她蹙眉,试图拽回自己的手,奈何这人力道实在大。
  “牙怎么了?”傅景晏没继续捏着,放下她的手腕,修长的五指直接搭上她的下巴,拇指在右颌上轻轻揉了揉。
  男人的手掌仍旧带着不可抗拒的力度,这么直接搭过来,她不得不微微仰着头。
  微热的指腹在下巴处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沈禾觉得自己的脸也在跟着发热。
  她觉得大概自己脑子也发热了,竟然直接抬手拍开了他的手。
  而且力度还不小,那“啪”的一声在这条小径上响起。
  果然,傅景晏松了手,同时脸上神情也变得异常不悦,眸低微沉,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沈禾调整了一下情绪,犹犹豫豫道,“大公子,我……我刚才本能反应,不是故意针对你,换别人我也这样。”
  傅景晏脸色这才稍稍好转,“看你按那地方按了好几次,莫不是那处牙疼?”
  沈禾摇头,这是她走路思考时的习惯,哪里是什么牙疼。
  “我想事情时便习惯这般。”她看了看他的左手手背,好在没有任何痕迹,不过,她力小,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大公子,您这是要出去么?”
  傅景晏没说话,只是又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拉了过来,随后另一只受伤的手微微抬起。
  只见那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朱盒。
  “你的东西落了。”说完将朱盒往她手心一塞。
  是傅老夫人早上给她的首饰,方才只想着早点离开,却忘了这东西,说好要好好保管的,她双手握紧盒子,“多谢大公子。”。
  傅景晏听着她这低低的沙哑声,再看看那张温雅软棉的脸,突然想听听她真实的声音。
  他半搭着她的肩,好似这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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