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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侯爷的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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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君宝两只肉肉的脸颊鼓鼓的,他可记得那日离开家时,娘说不要让别的男人离先生太近,不然大哥就不能给自己找嫂子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想要大嫂,这样就多一个人疼自己了。
  沈禾应下,对张成道,“老二哥,糕点给我吧,回去代我谢谢张婶。”
  她话刚落,傅君宝便朝张成伸出手,“我拿着,先生快去替我检查检查。”
  见沈禾当真过去拿了纸在看着,张成脸憋的有点红,又低头看着傅君宝,到底还是将瓷碟递了过去。
  东西都给了便不好再待下去了,原本张婶是打算让他借此与沈禾聊上几句,改善改善自己那日表现出来的不好的印象,可这会看沈禾似乎没时间,又有个傅君宝在,他不好再特意找话说,最后讪讪离去。
  “君宝,写的不错,”沈禾见他还拿着那糕点,便要去接,不料傅君宝却不给,一共四块,那张成方才拿了一块,只见小团子几下便将剩下的三块给吃了。
  他吃得急,沈禾忙给他送了水,“君宝,慢慢吃慢慢吃,又没人与你抢。”
  傅君宝吃完,又喝了口水,过去抱着沈禾,“先生,我大哥也会做糕点,比这好吃多了,等他回来,就让他做。”
  沈禾有些意外,没想到傅景晏还会这手艺。
  突然又提到这男人,数数还有五天便是一个月了,也不知京城那边到底如何。
  接下来两日,那张成也不知怎的,一天来她家多次,一会是来借书一会又是借笔墨,送的吃的每次都让傅君宝给吃了,沈禾本就不好拒绝,有傅君宝在,倒也省了一桩事。
  到了第四天,这张成来的更勤了,沈禾也不是傻子,多少也明白一点,不过这种事最好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一点。
  “沈禾,那河畔今晚有戏班子,热闹,晚上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张成与她接触了几日,虽然每次话都说不上几句便让傅君宝给打断了,但好歹面对她也没了之前的不好意思。
  沈禾都没仔细想,便直接拒绝了,“老二哥,你看,我这还带着那侯府的小公子呢,得仔细陪着,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傅君宝配合地拉着沈禾的手。
  张成现在怎么看这孩子怎么都觉得碍眼,却不好说什么,只道,“这简单,咱带他一起过去。”
  “先生,君宝不要出去,”傅君宝摇着她的手,“啊,今天大哥可能会回来,我要等大哥,不出去。”
  “好好好,君宝,我们不出去。”
  张成心里气的冒烟,奈何人家这是侯府公子,敢怒不敢言,这都几天了,这孩子跟他有仇不是,每次自己一要和沈禾单独聊天,便好不准不准地插过来,那白胖得跟面团似的脸往沈禾身上一蹭,接下来就没自己啥事了。
  可他娘说了,今天是最佳时机,锦川夜市向来一般,今晚人定是多,一起出去玩玩转转看看戏听听曲,这感情能迈一大步呢,他娘还准备明天就再来同沈母提提,将事订下来。
  他做事蛮,想到这,便也不管傅君宝,上前一步,语气有点急,“你娘不是还在家嘛,有她在,没事,你就放心出去,”他看了看正撅着嘴的傅君宝道,“他要等什么大哥,让他在这等着。”
  沈禾还是摇头,算了算日子,今日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她便更是没什么心思出去。
  张成有点不耐烦了,直接伸手便要抓住她的胳膊,只是还没碰上去,便听到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冰冷低沉的男声,“你在干什么?”
  接着自己伸出的那只手便猛地让人反扭了过去。
  沈禾看着从门边迅速大步来到眼前的男人。
  他看着似乎更加精瘦了,轮廓更加硬朗分明,黑色锦衣掩不住一身的风尘仆仆,想必是赶了许久的路。
  他手里扣着张成,那双漆黑的眸子却紧紧地看着她,眼底仿佛淬了火一般。
  接着手上用力,张成便被他推了出去,张成看到这傅侯爷突然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和胆量继续留在沈家,上次自己就是被他的眼神给畏惧到了,才提前离开,这下更是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大哥,大哥,你回来了,呜呜,君宝好想你,”傅君宝猛地扑了过去,“娘说你去打坏人了,君宝好怕的,但先生说你那么厉害,坏人肯定能被你打跑。”
  沈禾暗自扶额,小家伙说话直,想到什么说什么,她自觉耳鼻有些发红,果然见男人的微热的目光又扫了过来,他往前走了一步,摸摸她的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男人熟悉的气息又萦绕在她周围的空气中,那只宽厚的手掌如同他走时那般贴在她头顶,她一时有些无措,“没什么,都是我答应您要做的。”
  “嗯,那说说,刚刚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来来来,咱来算算账。
  君宝:大哥,要奖励。
  沈禾:持续懵逼中。
  张成:作者君,我是不是要没戏了。
  作者君:啊呜,好困,睡一觉。
  

第32章 我想
  沈禾能有什么话说,她和张成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什么好说的。
  诶, 等等, 她为何要想这么多, 为何要同他解释, 若真去解释一番,反而确实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明明她又没做错什么。
  想到这, 沈禾背过身, 不应他话, 兀自去收拾傅君宝的笔墨。
  傅景晏也未继续追着问下去, 那什么隔壁男人, 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纵是他今日不回来, 这隔壁的也翻不出什么事。
  沈禾将笔墨纸张拿进屋里,动作慢了下来, 方才在外边, 那人便站在身后,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只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僵硬着, 她看了看窗, 傅景晏想必是回过傅府,这会过来,许是来接傅君宝回去, 想着,便去了柜前,动手收拾小团子的衣物,外边兄弟两个的声音透过半掩的窗柩传进屋里。
  “大哥,君宝好想你呀”傅君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大哥下次不会离开这么久了,在先生家住得感觉怎么样?”
  “先生和婶婶对我很好,”小团子声音低下去,“就是隔壁那个人好讨厌的,天天都来找先生。”
  傅景晏来了兴致,问道,“那先生理他没?”
  “没有,先生要陪君宝呢。大哥,我想娘了。”
  “一会送你回家后,大哥就去接娘回来,好不好?”
  “嗯!”
  待他们说完,沈禾拎着东西出了屋,慢慢走到他面前,“大公子,君宝的东西都在这了。”
  她将那包袱往前递了递。
  傅景晏看了她好半会才伸手过去。
  指尖触及包袱时,划过她的手。
  沈禾觉得有点麻,她避开他的目光,步子往后退了退,只是不想手还未收回去便让傅景晏直接握住压在软软地包袱上。
  “偷听我和君宝说话?”
  她晓得他是何意,定是说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要带君宝回去,还收拾好了君宝的东西,“大公子,我没偷听,就隔着一扇窗,你们说话的声音又不小。”
  他的手掌,生了些许微厚的茧子,压在她的手背上,偶尔动一动,仿佛被那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咬了咬唇。
  傅景晏看着那娇嫩红润的小嘴,眸色微微暗了暗。
  在京城这些日子,白天忙完事,晚上躺在床上,琐事除去,才晓得自己多想见到这人,脑海中会出现许多关于她的事,她想事情时会拿手捂着下颌,她生气时会皱着细眉,然后底气不足地说一句“你快放手”“你不要脸”,脸红的犹如刚熟的桃果,让人想舔上一口。就像这时,她微微红着脸,眼神有些游移不定,这模样倒真想让他将人狠狠揽进自己怀里。
  傅君宝在一旁站着,那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景晏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只拍了拍她的手,将东西完全接了过来,“我带君宝回去了,明天别忘了过来。”
  “我记得的,您慢走。”沈禾回了神,将他们送到了篱笆栅栏旁。
  离开前,傅景晏突然俯身近到她耳边,“沈禾,这些天,可有念过我? ”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也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问她这问题,沈禾一时间哪里能立刻答他,于是沉默不语。
  傅景晏也不急,边抱起傅君宝边道,“明日来了之后再告诉我。”
  他坐在疾风身上,肩背挺拔宽阔,沈禾看着那背影,马蹄踩在青石板,慢慢消失在柳巷里。
  念吗?
  不念。
  念的吧。
  他离开了多少天,她都记得清楚。
  将傅君宝带到自己家的那日起,便察觉了傅景晏在京城定是出了什么事,那几日,她也曾暗自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安然归来。
  今日他突然出现,确实让她放心了不少。
  仿佛一块压在自己心中多日的石头突然落了地。
  这些都算吗?
  她也不知道呢。
  她坐在石阶上,撑着下巴,苦恼爬上她的眉间。
  从绸缎庄回来的沈母便察觉到她的异常,还以为是因为舍不得那侯府小公子,她便叹了口气,想着不如今晚带着她出去转转,“今晚槐河畔有人搭了台子,请了戏班子过来,好久未曾这本热闹了,阿禾。晚上同娘去一趟。”
  沈禾晕晕乎乎中点点头。
  全然忘了今天还拒绝了隔壁的张成。
  沈母爱听曲,她是知道的。
  槐河河畔,月光皎洁。
  戏台子早已搭好,台下人影绰绰,酒楼画舫都站满了人,就等这戏开始。
  沈禾与沈母极少一起出门,尤其是晚上。
  她心里惦记着事,一路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有心找附近的船家寻借了长木凳,挽着她娘的胳膊在戏台子下边坐着。
  下边乌压压坐了一片,上边的戏便开始了。
  沈禾对这些没有兴趣,身边的沈母倒是看的入迷。
  她坐的位置靠近人群边上一侧,右边满是人。
  她还在琢磨着傅景晏今日离开时让她想的问题,犹如一条藤蔓似的,越想拔掉却越长越茂盛,让她的心绪不得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晚上怎么出来了?”
  人群里声音有些躁动杂乱,你一句我一句,混在一块,差点叫她没听进去这声音,不过这人独特而又熟悉的声音,又怎会没当没听到。
  她往左偏过头,便看到傅景晏不知何时起坐在了长凳多余的地方。
  沈母看的入迷,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河畔只几道船舫的点了几束灯火,光芒微弱,傅景晏背着光,沈禾不能看清他的脸,只道,“大公子,陪我娘来看戏呢。”
  傅景晏没说话,半敛着眉眼。
  台上唱到了高/潮。
  沈禾却没有心思听,让她纠结了一下午的人便坐在身边,她觉得自己身心都是崩紧的,不敢侧目回头,生怕对上他的目光,于是便一直假装在认真听戏。
  傅景晏是在府中待的有点烦闷,京城里事一完,便快马加鞭赶回来,好不容易见着了沈禾,却只能看一眼,回到府里之后越想越不舒服,于是策马出了府,一路奔到柳巷,巷子里安静黑暗,似是陷入了黑暗般。
  后来一打听。原是大家都去了槐河河边听曲了。
  人/流众多,他原只打算随意看看,不想直接在侧边上瞧见了她。
  周边人越来越多,傅景晏眉间已透漏出几分不耐。
  他往沈禾旁边挪了挪,直接伸了手将沈禾的手握了过去。
  手边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沈禾才挣了下便让他握的更紧,最后索性不再动,侧眸看他,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好看。
  “问题想的如何?”他问,忍着将她带走的冲动。
  “我……我没想好。”她回他。声音细小。
  傅景晏却听见了,他扯了扯唇角,不再言语,握着她的手,将目光移到了台上。
  没多久,戏便散了场。
  沈禾心神不宁的,沈夫人唤她时,她才发觉自己身边的那道无形的压力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
  手上余温尚在,这不是她的错觉。
  回去路上,人多,也不怕。
  进了巷口,遇上了同样回来的张婶一家。
  张婶拉着沈母磕唠,怪她怎么不同他们一道出去云云,后面只剩下沈禾与张成。
  她心里想着事,本与张成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于是也就没有开口,张成想到白日里自己那般央着她她都说不去,这会却去了,这不是摆明不想同自己一道么?见她又一副不愿与自己交谈的意思,到底是男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提了速度走到她前面。
  沈禾倒是不介意,这样更好,一看便知是张婶故意地,看来她还未死心,想着晚上回去得明明白白与她娘说,明日直接回拒了这事。
  小巷再往里边走几步,便是一个拐角,过了那个拐角即是沈禾家了。
  只是沈禾这个弯还没拐过去,便让后边突然出现的一股力给拽了过去,随之后背紧紧贴在早已斑驳的墙面上。
  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是何人,但那股气息她却嗅出来了。
  是方才突然消失不见了的傅景晏。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大公子。”
  对面那人将她拦腰拢在自己怀里,“嗯。”
  “您怎么来了?”她不敢说太大声。
  傅景晏没说话,方才怕沈夫人发现自己,便提前退到了人群外,后散了场,本打算回侯府,转念一想,怕她们路上危险,便一路跟在她们身后,谁知那隔壁的男人阴魂不散似的又跑了出来,他心里竟有些吃味,最后一刻将人拉了过来。
  自从回京,还未与她单独处处。
  “回答我。”他低声道。
  借着夜色打量着她的脸,却只能看清她明亮的眸子。
  沈禾低头,却让他准确无误的捉住下巴抬了起来。
  “大公子,您快走吧,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娘该找过来了。”沈禾避而不谈,她是真怕她娘一会过来了。
  傅景晏微带薄茧的指腹揉了揉她的下巴,垂眸,准确地找准她的唇,随后密实地吻了下去。
  男人突然触过来的温热,让她不禁脑中一片空白,突然无力,只能靠抓着他的衣襟支撑着。
  他舔了舔她的唇,没有再进一步,随后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有些自嘲,“算了,不勉强你。”
  “我想,就够了。”
  这句话,他说的很随意,但却反复回荡在沈禾脑海里,心里某处似乎被白羽拨了拨,一下一下的,有点痒,还有点酸,她半天才应了一句,“我——”
  “行了,回去吧,”他打断她,又道,“以后不要晚上出门,不安全。”
  沈禾这下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这时,旁边突然出现了一道灯光。
  沈禾眯了眯眼,一看,竟是打着灯笼,去而复返的张成,她脸色一白。
  傅景晏按按她的肩,回头,看着一脸不可思议地张成,他不耐,“还不走?”
  语气有些冷,张成本就怕他,这重重三字一出口,虽生气,却不敢多说一字,拿着灯笼的手有些抖。
  “不准四处乱说,否则——记住没有?”
  张成忙不迭点头。
  傅景晏松了手,扶着她的肩走到拐口处,“回去吧。”
  张成在前边打着灯笼,沈禾跟在后面。到了自家门口,只见沈母和张婶还在聊着什么。
  张婶瞧他们俩一块过来,眼都快笑没了,“你们年轻人,这话聊的比我们还多不是?”
  沈禾不语,张婶当她是害羞,不再打趣,满意地带着自家儿子回了去。
  沈母倒有些质疑,怎么她家沈禾突然和张成走得这般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应该没有心疼张成炮灰的吧?O(≧▽≦)O打个预防针, 这个炮灰有转黑的意思。
  暗戳戳的侯爷(>y<)
  最后,谢谢昨天在评论区给药铺君提意见的宝宝们,药铺君功底不是很强,所以可能有些地方写的不好,但自己又当局者迷,望理解,么么扎~O(≧▽≦)O
  

第33章 担心我
  桌上点着一盏青油灯,火芯明明晃晃地摇曳着。
  沈禾半蜷着身子躺在床上。
  渐渐有了睡意, 正要合眼睡了过去, 不想沈母敲了门。
  “阿禾。”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 “娘, 您先进来吧。”
  沈母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有些看不清了,想了想还是来问问沈禾。
  “你和张成到底怎么回事?”沈母坐到床边上。
  今晚那场景, 确实容易叫人误会。
  沈禾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一方面自己与傅景晏那般的举动, 都让张成看了去, 她怕张回头给人说漏了嘴去, 另一方面为了掩饰,让张婶和她娘都误会了。
  “娘, 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您别成天想这个呀。”
  沈母脸上不高兴了, “我能不想吗?有哪个做母亲的不替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担忧, 你就给个准话,这张成, 行不行?我也好直接与你张婶回了话,  ”
  沈禾都未犹豫一下便道, “娘,我从一开始就同您说过,我不想的。”
  “娘也不是说定要勉强你, 这不是刚才回来时看你与张成那孩子在后面磨磨蹭蹭走着,还以为你们——”沈母看着她,有些不解。
  沈禾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两只手不自觉地绞着被子的一角,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被突然出现的傅景晏拉了去吧,可是又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解释。
  沈母倒也不纠结于此,“也罢,明日我去给你张婶一个准话,这事便到这里为止。”
  沈禾听出了她娘语气里的无可奈何,她鼻子微酸,凑近身子抱着沈母的胳膊,“娘,是女儿不好,让您操心了。”
  沈母摸摸她的头,母女俩许久未这般谈过,这会不免也有些感伤。
  只是她愁的是另外一件事。
  若是与张婶说明白了这事,人家面子上定也会觉得过不去,一来影响邻居关系,二来,拒绝了这她家张成,她也不好再托张婶来给沈禾说媒。
  这锦川她认识的人也不多,平日里都是将活带回家做,绸缎庄里的大都不熟。
  沈禾哪里知道沈母一层层的还想这么多,甚至还有继续给她寻亲事的心思。
  后面沈母没多待,吩咐她早些休息,便替她吹了灯火离开了。
  沈禾仍旧保持坐立的姿势,她抬手抱住膝盖,下巴抵在膝盖处。
  闭上眼,脑海里尽是傅景晏的模样。
  傅老夫人在山上待了几天,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不少。
  这会正躺在屋里的软榻上,傅景晏吩咐厨房煨了汤,那边丫鬟端来,他接了过去,给傅老夫人一口一口喂着。
  “此去京中,定是有险的,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娘自然是放了心,只是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
  让她担忧至此,傅景晏自然不再有所隐瞒,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道来与您听。”
  那日大皇子即当今太子赵成越派人将他唤了过去。
  似是有意招揽他,对他言辞客气,最后带他去了书房中,将装满一沓书信的盒子交与他——
  他大略说了一通,傅老夫人气的直轻拍桌子,“我当时便觉这二皇子总是一副贼眉鼠眼摸样子,定不是个好东西。”
  “娘,您放心,如今,虽然陛下皇储已立,我也不用再卷入这些纷争中,但是这个仇我仍要一点点还回去的。”
  说到这里,傅景晏神色微紧,语气决绝,傅老夫人却听得有些犹豫。
  “景晏,娘不管你如何做,但前提都是不能让你自己陷入危险,不要弄到最后,自己无法全身而退。”
  傅景晏点头,具体怎么做,他已有法子,只是时机未到。
  “行了,不说这个事了,”傅老夫人心里惦记着另一事,“沈禾这里,你到底如何想的?”
  傅景晏抬手按了按眉间,“什么怎么办?娘,你想怎么办?”
  “我听君宝说,有一个男人天天去她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个男人不足挂齿,”傅景晏不屑,至于后面傅老夫人说的他具体如何想,他也还真未曾想过,至少他再想那也得慢慢来呀,一方面沈禾这边还未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另一方面。
  他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沈夫人给沈禾谈亲事,他完全没在考虑范围之内。
  傅老夫人见问不出什么,不再追问,只道,“沈禾是个好姑娘,哎,我也不管了,反正东西也送了出去,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良久,傅景晏离开之前,对傅老夫人道,“您放心,我心里面有数。”
  翌日。
  沈禾从家里出来,慢吞吞地走在过去侯府的路上。
  她起的早,眼低里有一丝困倦。昨晚心思不稳,想的事多,也没怎么睡好。
  清晨的街道安静,人少,叫卖的小贩也不多,零星几个散在路边。
  她正不紧不慢悠闲地走着,远处忽的尘埃四起,马蹄踩在地上的阵阵声,一路直逼她身前,她来不及躲闪,整个人楞成了一座雕像般,眼睛睁地大大的,直愣愣看着朝自己奔来的马。
  脑袋里晃着一句话,这马挺眼熟的。
  马背上的人将力度与距离控制的刚刚好,距她五步左右便控制好身下的马儿,朝她微微俯了身。
  “一大早,怎这般没魂没魄的模样?”
  依旧是那人熟悉的声音,沈禾只觉此时此身上那最后一丝困倦,也快没了。“大公子,我……我这是有点没睡醒。”
  傅景晏脸上神情温和了许多,他将疾风驾到她身旁,随后朝她伸出手来。
  这是要骑马带自己去侯府?大庭广众之下的,沈禾哪里敢将手伸过去,她笑了笑,“大公子,不用了,我现在清醒得很。”边说边摆着两只细白的手。
  傅景晏勾勾唇,索性直接下了马,长臂一伸,便将她拦腰抱起,微用力便将人搁在了马上。
  疾风比一般马要大要高,沈禾被他突然这般抱上来,整个人一时没有坐稳,只得胡乱抓着缰绳,试图稳住自己。
  就在她努力想稳住自己时,身后突然覆过来一阵微热,那是男人贴着她肩背的胸膛,肌肉紧实,犹如一块坚毅的石头,牢牢将她抵着。
  “缰绳不是这样拿的,”他近在她耳边,言语间,吐着热气,接着他的手自身后探过来,覆在她的手上,“难怪上次马失控,你没能控制住。”
  他边说边调整她拿缰绳的姿势,白嫩纤细手没有骨头般,柔软至极,傅景晏眯着眸子看了会,随后收回目光,又发现这人耳朵红的不像话。
  身后的人如同一块烙铁一般,将她紧紧锢着,又是在这大街上,虽然这会人很少,但她还是死死低着头。
  他两腿在马肚上踢了踢,随后疾风边向前继续跑了起来。
  沈禾原不打算说话,这会一看,哪是去侯府的路!
  耳边是倏倏的的风声,还夹杂着男人微沉的呼吸。
  她怕他听不清,提高声音道,“大公子,我们不去侯府吗?”
  傅景晏下巴蹭了蹭她的耳廓,“身子这么弱,我带你去练练。”
  沈禾只觉自己的耳朵被他时不时贴过来的硬朗的下颌碰的有点痒,她被他有意无意的撩拨弄的有点心颤。
  虽如此,却也不忘自己是傅君宝的先生,她挪着自己的手,也不知是她力气大还是傅景晏手上力度小了,没使多大劲手便从他掌下抽了出来,“我身子哪弱了,还是回侯府,没准三公子还在等我呢。”
  “我出来时已经让人一会与他说你今日来不了。”他的声音有点低,又透着几分无力。
  沈禾暗暗将他念了一番,还没想好继续说什么,突然靠在身后的男人似乎又贴近了许多,甚至仿佛他所有的重心都倚在她削弱的背上。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努力挺着腰,又将手覆在了他肤色微深的手上。
  有点烫。
  她慌了,忙问他,“大公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晕。”
  “怎么突然头晕,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沈禾这会真急了,转头想要看他,可惜身后的重力压得她无法动作。
  “你扶着我的手,不然我得从这马背上掉下去。”
  像是真怕他会掉下去似的,沈禾也顾不得其他,忙将两只手握了上去,她的手太小,只能勉强抓住他的骨指。
  “这样下去不行,我带您去看大夫。”
  傅景晏靠在她肩上,脸色如常,那挺俊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不适,却低哑着声音道,“无需看大夫,从前在战场上留下的老毛病,偶尔会突然不舒服,浑身无力,一般时间持续不长,一会便好。”
  沈禾一听,竟有一丝心疼,之前也未曾注意过他有这老毛病,想来是极少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来,毕竟像他这般刚硬的男人,自己较弱的那一面定是不想让他人看到。只不过今天刚好让她碰上了。
  “那您坐好了,我来控制疾风。”
  沈禾只顾着傅景晏,却没有注意到疾风的方向仍旧正常,一点都没有偏,仿佛知道去哪,就连速度也未曾慢下来。
  “嗯,不回傅府。”解释般,又道,“我娘不知此事。”
  她还真打算回傅府去,不管怎样,多少还是要休息的,听他这般说,便放软了声音,问他,“那,去哪里?”
  傅景晏不说话。
  没多久。
  疾风跑到了一处山林里,便停了下来。
  这马,怎么给他们胡乱带到这里了。
  沈禾又摸了摸他的手背,掌心,方才那抹烫已经渐渐淡了下去,这毛病果然是一时发作便会好。
  她的手在自己掌心探着温度,跟细绒似的挠着,他合掌,将那纤白的手完完全全地拢在自己手心里。
  沈禾顾不得自己手还被他抓着,只觉他那只手又开始在发热,以为他又犯病了,这会语气更急了,“怎么又在发热,这怎么办?”
  傅景晏眼角眉梢挑起,脸上似是在忍着什么,坐直了身子,抬手将她的肩掰过来,薄唇动了动,“沈禾,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才发现沈禾那双清透的眼睛里竟浮上了一层水雾,眼底微红。
  傅景晏有些后悔了,他抚了抚她的眉眼,“没事了。”
  沈禾偏过脸,红着眼道,“您想多了,换成别人我也照样担心。”
  “行行行,别处随你,”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在我面前,你便只能担心我。”
  傅景晏跟没事人似的,翻身下了马,接着张开双臂,“下来吧。”
  沈禾看了看缩了缩脑袋,有点高,她可不敢跳。
  “相信我。”
  沈禾摇头,“我踩着马镫慢慢下吧。”说着便微侧着身子,穿着小绣花鞋的脚往马镫那探着。
  傅景晏看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拧了拧眉,直接上前将她的小腿一拉,随后接住她的身子,“有我在,你就不能装做这玩意不存在?”
  他下巴朝那马镫抬了抬。
  沈禾扶着他的手臂站好,“你不是才不舒服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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