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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双生庶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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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谨安面露忧色,小梅那日去二姨娘那里是她吩咐的,易谨宁那罕见的香粉也给了些姨娘,她就想弄些过来。只是如果派身边的丫鬟去又怕被发现挨骂,就遣了小梅去。没成想,真被发现了,二姨娘的香粉竟是被放了毒,她有些庆幸自己想得周到,要不然现在被审问的就会是自己了。就是不知道待会儿查出什么来,小梅会不会供出自己。她抬眸看了易谨宁一眼,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笑,忙回以一笑。
易长华接过二姨娘手里的胭脂盒,打开闻了闻,又命人那帖子去请了林御医来。林御医比上次来的那个太医呀年轻许多,医术也要高明不少。
他仔细检查了,发现这胭脂质地上乘却被参了易色粉,里头还有一些痒药的成分,又看了二姨娘一眼道,“这胭脂确实被做了手脚!”这高宅深院的,总是少不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他都免疫了。
一句话就判了易谨宁的死刑。二姨娘冷笑,“易谨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易谨宁神色淡淡,“二姨娘凭什么断定是我在你的东西里做了手脚?小梅是我的丫鬟没错,可谁规定是我的丫鬟就只听我的话?”
小梅跪在一旁早吓得六神无主了,前儿个大小姐叫她去头些二姨娘的香粉,她只是偷了些东西而已,她没下毒啊。
“小梅,你说,是不是二小姐叫你在二姨娘的香粉里下毒?”
易长华威严的声音吓得小梅又是一颤,忙磕起头来语无伦次,“奴婢没做过,奴婢没做过。奴婢全招了,是二小姐,哦不,是大小姐让奴婢去偷姨娘的香粉,她说没人看见的。奴婢真的没做过!”
易谨安听得火冒三丈,一个巴掌就拍过去,打得小梅跌坐在地,“贱奴才,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说清楚!”
小梅捂着脸,被打了一巴掌,总算清醒一些,口齿也不那么含糊,“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是听大小姐的话,去偷二姨娘的香粉,奴婢没下毒啊!”
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首位上的老爷和满脸怒气的二姨娘,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拉扯着易谨安的袖子,“大小姐,你要救奴婢,奴婢是听你的话才这样做的……”
葛云年见扯上了易谨安,瞪着易谨宁道,“会不会是你提前下了毒,然后再将香粉送给我?哼,我道你是那么好心,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啧啧,听听!谁才是白眼狼?易谨宁听不下去了,沉声冷冷道,“姐姐才是你养大的,要说白眼狼该说的是姐姐吧?那盒子胭脂你不是早用过了吗,怎么之前不见你出事?再说了,那盒胭脂是我送给你的,出了事岂不是要我担着,我有那么蠢笨?”
“你……”二姨娘指着易谨宁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对着易长华撒娇,“老爷,你看看这丫头,她还有理了!”
易长华意味深长地看了易谨宁一眼,却是出言道,“好了,真相已经出来,云年你就别再和小孩子一般置气。来人呐,小梅身为家奴,却手脚不干净,还妄图谋害二姨娘,拉出去乱棍打死。”
两个粗壮的婆子拉着小梅往外走,小梅还不死心,挣扎着拼着命喊,“我是冤枉的,我没下毒,老爷,我没下毒……大小姐,二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小梅疯狂叫喊着,还是被拉了出去。外面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传进来,紧接着是小梅的呜咽声,再接着……打板子的婆子进来,“老爷,打死了,是要扔到乱葬岗还是?”
“扔到乱葬岗!手脚如此不干净,不能姑息养奸!”这话很好地给了众人一个示警,狠狠地敲击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要是有谁敢再犯,就是如此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小桃站在易谨宁身后,整颗心一直吊着,担心自己被爆出来,幸好小姐聪明,也是小梅活该,好好的小姐不伺候跑去巴结大小姐,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易长华也算公正,杖毙了小梅,也罚了两位小姐抄佛经百遍,屋里人也没人再敢吭声。
二姨娘憋着一口气没出,难受的要命,老爷都发话了,她也不敢再找易谨宁麻烦。狠狠地瞪了易谨安一眼,“回头再收拾你!”
易谨宁回到竹苑,叫小桃下去歇了,自己一个人休息一会儿,有事再叫她。不料,刚一躺下,床头一个人头倒下来,在她还没还得急叫出口时捂住她的嘴,“别叫,是我!”
就知道是你才要叫的,易谨宁翻翻白眼,示意他放手,莫潋琛放了,她立马劈头盖脸骂起来,“你想死呀,想死滚远一点,这里是相府,是我的闺房,别坏我声誉!”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惹毛了她,就得挨骂。
莫潋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爽朗的笑声让人倍感舒服,他那消沉浑朴,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朵,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易谨宁,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凶?”
“没有,你是第一个!”易谨宁没好气。
“哦?我真有福气!”莫潋琛似是自言自语,大步向门口走去。
“……”也不怕被人发现?还走大门?易谨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男人没事跑来除了吓一吓自己,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自己很凶?
天气很好,易谨宁躺在床上很快入眠,朦胧中她梦见了自己的前世,看到了易谨安悲惨的下场,还有她的前夫章引珏,还有莫逸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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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不从父 第六章,相府闹鬼
二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照着易谨安就是一顿狠批,“你想要胭脂香粉跟姨娘说便是,做什么使了丫鬟来干那偷偷摸摸的勾当?回头四姨娘和五姨娘一定在暗里骂你没教养,你娘不在了,你是我养大的,就是我的亲骨肉,我还能短了你不成?”
易谨安撇撇嘴,没说话,在二姨娘骂人批评人的时候,千万不能顶嘴,这是她的经验之谈,只一个劲儿点头应着。二姨娘见她温顺的样子,心里也就安顿下来,都说别人生的不如自己生的亲,她心里边也没底。现在,掌家大权被来太太收回去了,要是没个傍身的,这以后在相府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又训了一会儿话,再捡些好话说与她听,二姨娘就把易谨安遣了出去。贴身的温妈妈安慰道,“姨娘不用担心,大小姐会记着您的好。”
“希望如此吧!”二姨娘缓缓开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看了看天,不由地摇摇头,觉得这安宁舒适的日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易谨宁安心地抄着佛经,抄着抄着就想起了大夫人。自重生以来,除了及笄那日,她还没见过嫡母,便拿了佛经,准备去佛堂看看她,顺便向她请教一些佛理。
佛堂是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院子,里面十分安静,有一股檀香的味道,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嫡母正跪坐在佛像前安静地念经,易谨宁没去打扰她,只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候,她知道这时候嫡母正专心为大哥祈福,她不想打扰。
嫡母今年三十四岁,嫁给易长华已经十八年了,而她呆在佛堂的时间已长达十三年之久,姣好的面容因为长年礼佛的缘故更显的慈眉善目,她念完经文起身轻声道,“宁儿!”
宁儿这两个字就像一杯暖暖的茶,暖透易谨宁的心。时隔这么久,她竟然还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六年了,整整六年,她没再踏入过佛堂,没再和母亲亲近,只因四姨娘说她才是把她养大的人。从来,家里除了小桃,在遇见她单独一人的时候,没人能够一眼认出她来,就连疼爱她的祖母,有时候易谨安去请安她也会错叫成她的名字;她那个丞相爹爹就更不用说了,要是遇到她们姐妹其中一个,直接就可以叫错。
易谨宁湿了眼,扑到她的怀里,“母亲!”
在这个家里,真正爱她的亲人,只有母亲一人。她记得,小时候顽皮,常常逃课不愿与姐姐妹妹们一起学习,是母亲手把手亲自教导,她的书法、她的画技、她的琴艺、她的舞蹈,无一不是母亲教的。她还记得,小时候受伤,四姨娘只知道责骂她,因而她只要一受伤就跑来佛堂,而母亲则会给她舒心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让她忘记疼痛。
上一世,她不懂得这些付出,以为那是每个嫡母都该做的事,她竟然就这样坦然受之。嫡母死的时候,恰好是她和姐姐回门的日子,那时母亲病得厉害,姐姐为尽孝心亲手喂母亲喝药,不成想,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
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易谨宁笑了笑,“母亲又在为哥哥祈福?”
“是呀,夫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为少爷祈福,二小姐这么多年没来,怕是忘了吧?”夏妈妈端着饭食走进来,笑意盈盈。这个妈妈跟在母亲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佛性,她那冲动易怒的脾性总算收敛了不少。
大夫人嗔怪她一眼,对易谨宁道,“既然来了,我看你也还没吃午饭,就先在这儿用饭吧!”
易谨宁应了,便与母亲和夏妈妈一同坐下用了简单的斋饭。她吃着,觉得很久没吃的饭菜变得非常可口,便多吃了一饭碗,还不住地夸赞,“夏妈妈好手艺,您做的饭菜越来越美味了!”
夏妈妈收拾着碗筷,乐呵呵道,“你呀,就会拍马屁,可惜老身的马屁你拍不着,这饭菜可不是我做的,今儿个这饭菜可是夫人一早做好的,我只是负责热了端来。”
嫡母一边帮着收拾一边道,“在佛堂里呆久了,手艺都生疏了,今儿闲着没事,便下厨试了下手艺,等到宏儿回来我再……”她说着说着,竟红了眼说不下去。
易谨宁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母亲,哥哥会好起来的!”
曾经,母亲也这样抱着她,告诉她“会好起来的”。现在,她也要做一回护着母亲给她温暖的那人,她轻拍着母亲的背,那感觉,好温馨。
“对了,母亲,您出佛堂来吧,家里需要您,宁儿也需要您。”易谨宁循循善诱,“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哥哥的腿是怎么摔断的吗?只有出去,才能帮哥哥找出凶手,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前世,她曾听闻哥哥的腿是被人推下山崖弄断的,只是那人是谁,她一直没机会去查。如今,她重生了,定要为母亲撑腰,为哥哥讨回公道。
她继续道,“母亲,宁儿要为哥哥讨回公道,可是家里没人帮我,姨娘姐姐妹妹她们都欺负我,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根本成不了事,母亲……”
安梦儿不是不想为儿子讨回公道,不是要放弃为儿子找出凶手,她只是……不能出去,为了一个誓言。她曾经发誓,除了一些特别的日子,她绝不踏出佛堂一步。除非,那人亲自发话放她出去。
夏妈妈为难地看着易谨宁,“二小姐,夫人发过誓不能擅自出佛堂,除非老爷亲自请夫人出去,否则发誓下的毒咒便会报应在少爷身上。”
易谨宁睁大了眼,“什么毒咒?”
“让少爷的腿永远好不了,生生世世受病痛折磨!”夏妈妈声音有些哽咽,“是老爷和二姨娘亲自逼夫人发的毒誓,老爷说了除非他亲自来请夫人搬出佛堂,否则夫人便永远不得擅自出去,一辈子待在这里。”
易谨宁愣了一下,难道母亲和父亲曾经有过痛苦的一段?“母亲,您放心,父亲会亲自来请您出去的!”
她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让母亲出去,一定。
从佛堂出来,易谨宁的心安宁了不少,自重生以来,她老是做着同一个梦,梦见她的双生姐姐亲手掐着她的脖子,梦见章引珏左拥右抱地让她跪在地上服侍,梦见莫逸轩恶心的嘴脸……
她扶额,难道这是预兆?难道前世的事会再度重演?
不!她绝不允许!要杜绝悲剧的再次发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母亲出来,只有母亲在,她才不会孤立无援。
正当她未雨绸缪想事情时,一阵嬉笑声传来,原来是她的那些姐妹们在后园的醉心亭作乐。易谨宁不想与她们为伍,便想绕道而走,可是,事情从来都不如人意。
“哟,那不是二堂妹吗?听说她姐姐偷自家姨娘的香粉,到现在还被关在屋子里抄佛经呢!”
易谨宁顿了下脚步。
轻佻嘲讽的语气是从二房大夫人的嫡女嘴里冒出来的,那人叫易香凝,最会挑人的刺。
“是庶女就是庶女,大房又怎样?姨娘生的就是下贱胚子,连自家东西都偷,真是没教养!”
这个说话的是三房的嫡女易蓝欣,喜欢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她见二房的人开了火,就忍不住又是煽风点火。其她姐妹们都不由地轻笑你,等着看好戏。
可惜,易谨宁是谁?她懒得理会这些个自命不凡的嫡女,低眉顺眼只当作没听见,继续走她的,反正又不是说她。
“站住,谁让你走了?堂姐跟你说话呢,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你就不知道要回礼?”易香凝见她要走,忙喝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嫡女姿态。
易谨宁只好回了礼,“各位姐姐妹妹们好,谨宁还有事,就不到扰各位的雅兴了,告辞!”说着又往前走。
一个个头高大一点的妹妹拉扯住她,“让你别走,你耳朵聋了?”
这些个女子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撑着?敢情见她好欺负!易谨宁当即甩开那个拉扯着她的妹妹,险些将人给甩到了莲花池里。
她冷冷呵道,“你们看清楚,这是相府,要是我一个不高兴,小心我让祖母把你们全都赶出去。”
那些人一下子都不吭声了,他们的父亲虽然是丞相的亲兄弟,可是亲兄弟也有明算账的时候,何况易老夫人还不是她们的亲祖母,寄人篱下总归是不好的。易老夫人也曾说过,要是谁敢在相府闹事,就将他赶出去。她们的爹官职小,有些还没有官职,就靠着丞相府这棵大树,全家才有荣光,他们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易谨宁又瞪了她们一眼,甩甩头离开,临了还不忘讽刺,“一群吃白食的家伙,寄人离下还不知道检点!”
你们说我没教养,我就说你们不检点,谁怕谁?!
众姐妹面面相觑,这是易谨宁么?她不是很温婉的么?刚才她那眼神,明明犀利中带着狠绝,哪有半点温婉的样子?她们绝不会看错的。看来,以后要少惹她。
易谨宁回到房里便找了斗篷,她要出门。叫上小桃,坐上马车便匆匆往西南方的一条小巷驶去。
马车驶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胡同,易谨宁带着斗篷由小桃扶着下了车,拐进那胡同里的其中一个院子。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这里住着一个神棍,其实他是有些本事的,比一般江湖混饭吃的好得多,就是不知这还时候在不在。
小桃上前敲门,里面传来含糊不行的一声,“谁呀?”
敲了半天没人来开门,好一阵子,易谨宁她们才听到了脚步声走进,来开门的竟是个邋遢不堪的糟老头。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易谨宁一眼,将人请了进去,破败的门吱呀一声关上。至于,里面的人谈了些什么内容,无人知晓。
到了晚上,相府闹鬼了。
一家人鸡飞狗跳,满院子的老鼠蟑螂,蟾蜍蜈蚣。好不容易算是清理干净,半夜有人起来小解,却发现窗外有个白影飘过。他吓得尿憋了回去,抖着身子大喊,“鬼呀!”
敲锣打鼓的声音将全府的人都引了出来。
易长华穿了件里衣从五姨娘房里出来,裤子都还没系好,他揉揉睡眼,“又怎么了?”
见鬼的那人颤抖着嘴唇,眼睛睁大老大,问了半天只出来一个字,“鬼!”
“死奴才,半夜不睡觉瞎吵闹什么?”二姨娘好不容易脸才好,这才有机会好好休息,这死奴才就是没眼见,她满眼愤恨地瞪着那人,害得她没睡好小心脑袋。
其他人也不相信府里会闹鬼,纷纷指责被鬼吓的那小厮。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又一个白影飘来,全府的人吓得相互抱成一团,呼喊着,“鬼呀!”
易长华也是半信半疑,心里暗忖着,是有人搞鬼,还是……他大喝一声,“别鬼鬼祟祟,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叫喊壮胆,“对,出来,装鬼算什么本事?”
“呼……”这回,除了飘出来的白影,还有阴森森的呼啸声,像鬼哭嚎,像冤魂索命。
一干人等战战兢兢,众家丁小厮手里头都拿着防身的武器,有的举着棍棒,有的拿着斧头,有的拿着菜刀,哆哆嗦嗦围成一个圈将主子护在中央,有些胆小的丫鬟还在身上贴满符咒。
又是一阵敲敲打打,忙上窜下,整个相府一晚上没人敢睡,除了佛堂里的人。
易谨宁也没敢跟着睡,她坐在易老夫人的身旁,双手搂着她的臂膀,全身瑟瑟发抖。没人发现,她狭长的凤眸里低垂的眼睑下有一闪而过的精光。
有人建议,明天请个道士来驱驱邪。
易长华应了,他也觉得府里头可能冤死了太多的亡魂,应该好好做场法事超度一下。
相府里灯火通明,一家人坐在大厅,直到天亮。
在家不从父 第七章,邋遢道士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易长华就命人去请普宁寺的法师。法师还没请到,门外有人在叫喊。
易长华皱眉,“何事喧哗?”
小厮来报,“老爷,门外有一邋遢道士经过,对着相府指指点点,说是有冤魂作乱。”
“冤魂作乱?”一句冤魂作乱惊动在座的每一个人。
二姨娘一听,顿觉得全身凉飕飕的,她平生杖毙的丫鬟婆子小厮不计其数,那些个冤魂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易老夫人也觉得毛骨悚然,当年她与易长华他爹的小妾们斗法可是害死了不少人,心里也害怕是那些人回来索命。
四姨娘和五姨娘平时也没少做亏心事,都认为那些冤魂要来找她们报仇,当下也坐立不安起来。
还有相府的其他太太老爷小姐少爷们,个个担惊受怕,昨晚上那呼啸声仿佛就是来找他们的催命符。
易谨宁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挑眉,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没想到这府里头做过亏心事的人真不少,她只一个动作,那些人就原形毕露,真没意思。她撇撇嘴没说话,等待着这个府里地位最高的人下决断。
易长华思索一阵,“把他押进来!”他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府上招摇撞骗。
少顷,三四个家丁捆绑着一个邋遢老头进来,“老爷,就是他!”
“哪儿来的叫花子,敢在相府门前撒野?”易长华威严的声音带着恐吓,这老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满身污泥,倒像个路边乞讨的丐儿。
易谨宁眉头一皱,这人不听话,昨天她明明说好的,要穿得好一点,连衣服都叫人准备了几套给他。可瞧他那样儿,身上穿的道袍破烂不堪,头发稀稀疏疏披散着,根本就是几百年没洗过澡的样子,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谁信?当下气呼呼地瞪着他。
谁知那老头却笑眯眯地朝她点头,还不忘对相府的众人行礼,末了开口道,“在下胡半仙,家住伏龙巷第八胡同的望乐居。昨日老道掐指一算,发现相府戾气缠绕,冤魂不散,故来此提示,万望相爷早作准备,莫要被冤魂纠缠上了,平白死去。”
“什么鬼东西,来人,将这臭老头丢出去。”一听到这人诅咒她儿子去死,易老太太气得不轻,她儿子好好的,才不会枉死。可是心里仍旧担心,赶人的气势倒显得有些弱了。
府里的其他人也吆喝着要将这胡说八道的糟老头乱棍打出去。只有易长华眯着眼,好一会儿他才惊讶道,“您是……”
那老道摸摸胡子,依旧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没错,我就是……”
“来人,给道长松绑!”易长华一改原来面目,换上一副笑脸。
家丁忙解了他的束缚,谁知他又道,“道长请坐。来人,上茶,把皇上御赐的云山毛尖泡上来。”
易老夫人不明所以,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老爷今儿是怎么了,对一个邋遢老道士如此恭敬?
易谨宁垂眸,这胡半仙本是在皇家寺庙普宁寺修心养性的得道高人,经他掐指一算的事,从来一掐一个准儿。只是他性子傲慢古怪,有些人无论怎么请他批命,他都淡然处之,漠视到底;有些人就算不去请他,他也自动上门,为那家人批命请福,排忧解难。佛道本一家,他借助普宁寺安家十余年,后来却不知怎么的云游四海去了,直到二十年前回会到锦城,一个人住进了伏龙巷第八胡同的望乐居。没想到,今日再见,却不是原先道骨仙风的模样,难怪一开始易长华没认出来。
易老夫人想了想也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忙给胡半仙赔礼道歉。其他人则一知半解等待着好情况,
胡半仙眯着眸子,枯糙的手扶上长长的灰白胡子道,“老道掐指一算……”一干众人伸长了脖子,等待下文。
老头没让他们失望,看向易老夫人,隐晦道出一点,“府中老夫人曾经身经百战,在无数妻妾中站到最后,手中可有不少冤魂!?”
易老夫人脸色一白。
老头又转向二姨娘,“这位夫人,命中无子,皆因杀孽太多!”
二姨娘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幸好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
他又转向四姨娘,看了半晌道,“夫人娘家是否有一年纪相仿被人暗害的小妹?”四姨娘嘴唇发白。
紧接着轮到五姨娘,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易长华,等待着胡半仙道出她那惊天的秘密,谁知,老头一脸高深莫测,只说了一句,“凡事不可强求。”
五姨娘松了一口气。
最后,老头转向易长华,语重心长,“相爷可曾做过什么后悔之事?那件事,至今仍搁在相爷的心中,若得不到释怀,祸将至!”
易谨宁抬眸看了他一眼,父亲到底有什么事不能释怀?难道跟母亲有关?她心下大惊,瞥了胡半仙一眼,心中已有计量。
果然,前面都是铺垫的,后面才是他今日的目的,也是她的目的。胡半仙掐着手指头,眯着眼,半晌张开,“府里头可是还有一位夫人?嗯,待我算算,啊有了,东南方向,庚戌年腊月生,有一子断腿,十三年未出!”
他老眼浑浊地看向易长华,满是眼屎的眼里不时泛过几道凌厉的光芒,“老道说的可对?”
府里的夫人,东南方向,庚戌年腊月生,有一子断腿,十三年未出,可不就是说的安梦儿?易长华心头一震,二姨娘差异抬头,两人皆是错愕的表情。易谨宁看的好笑,暗道等母亲出来,一个个收拾你们。
“未免府里怨气太重,相爷最好请来普宁寺高僧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全府上下吃斋沐浴三天,静心修身。”
胡半仙收起吊儿郎当样,又道,“三日后请东南方向的那位夫人出来吧,她身上佛性重,可压冤魂怨气,最好相爷亲自去请,方可化尽怨气。”后面那句亲自去请加重了语气,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是……
“道长,帮我算算,看我何时升官?”二老爷拉扯住他的衣袖,两眼放光。
“对呀,帮我算算,看我可有好姻缘?”
“帮我算……”
……
府中众人七嘴八舌,唾沫横飞,易长华一个冷眼过去,众人都闭了声。老头潇洒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回头诡异地看易谨宁一眼。易谨宁立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大事不好,被盯上了。
胡半仙没走多久,普宁寺的法师就来了。易老夫人张罗着做了一场法事,诵经七七四十九天,全府上下吃斋三日,沐浴净身专心礼佛,都怕身上沾染了怨气被冤鬼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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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不从父 第八章,嫡母出山
三日后,易长华亲自去了佛堂。
佛堂一如既往地庄重肃穆,大夫人安梦儿跪在擦得锃亮的佛像前闭目念经,这是她平常必做的一项——为儿子祈福。
佛堂里燃了檀香,香烟袅袅,木鱼的咚咚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人来到这里,就会有一股子静气凝神的佛性,感觉顿生飘忽身外,神游太虚,恍若置身诺大的古刹中,一下子禅定了。
易长华看着跪在佛堂前的安梦儿,内心一阵慌乱。这么多年了,不知她时候还记恨着他。
当年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却全由她来承担,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心如刀绞。她记恨他,他不怨,怪只怪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任由她一个弱女子来承担本不属于她的罪孽。
安梦儿动了动,她早已发觉站在身后的男人,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就会放下,可终究敌不过心中强烈的恨意。她恨他,她怨他,为何当初明明有很多选择,却唯独选择伤害她?这么多年来,她冷眼旁观,不问世事,现在终于要揭开一切了吗?
“梦儿。”易长华神色凄凄。
“嗯。”大夫人脸色淡淡。
“别来无恙!”易长华见她爱理不理的模样,心酸极了,这是他的夫人,他们之间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局面?
安梦儿仍旧面无表情,“有什么恙不恙的,安儿和宁儿及笄不是才见过吗?”
易长华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安儿宁儿及笄当日,她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宴会散后就立即回了佛堂。思及胡半仙所言,半晌才道,“梦儿,我来……请你出去,你原谅我好吗?”
安梦儿抬起头,漂亮的眸子平淡无波,易长华却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暗含的恨意和无尽的愧疚。
“为了宏儿,我可以出去。但是,原谅你,我绝对做不到!”
如果能够做到绝情绝爱,当初就不会那么痛苦。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做过的事,错过的情,错付的爱,都没法重来。
“难道你还不愿意放下?都这么多年了,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一直惦念着?”他不过是太爱她了,难道这也有错?
安梦儿缓缓闭上眼,“长华,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易长华没再说什么,是呀,都过去了,或许梦儿早已忘记。至于她能不能原谅自己,这还有什么关系,反正当年也就这么犟下来了,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他忽然悠悠地松了口气,“宏儿的事,我一直在查,已经有些眉目了,只要你能够协助我,不再对我冷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做什么都愿意?”安梦儿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她站了起来,美丽的眸子漾着浅浅的笑意,像春天的风抚过脸庞,像满天的花瓣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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