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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觅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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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过没有,这事现在圣上知道了,总比桃夭进了承恩候府的门后,再有人捅到圣上跟前好上许多吧。”

    说到这儿的时候,赵雅南刻意停顿了一下,有意上下打量了陆辰儿一眼,“这个道理,你想不到,陆御史不会想不到,怎么你还怨起了我来,若是不信,你去问问你父亲,看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

    陆辰儿听了明显一怔,再仔细回想昨日父亲说的话,‘难事倒不至于,只是这毕竟不是陆家和尚家两家的事,还牵涉到宁国公府’难不成,父亲昨日的怒气真是因为宁国公和父亲说的什么话的缘故,并不是赵相在圣上提了一句的缘故。

    “说实在的,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你说桃夭和你无亲无眷,你竟然为了她,能够忍心让父亲名声受损,亏了自家人,若是我,我才不这么干。”赵雅南一边说着,一边揶揄地打量着陆辰儿。

    又道:“从前,你为了陆菁儿也是这样掏心掏肺,摔了一跤还不知道悔,看在你帮我忙的事上,提醒你一句,别到时候又栽了跟前,有句话叫做斗米恩,升米仇,对人好,也没好过头了,到头来把自己给搭进去就不值了。”

    陆辰儿听了这话,不由气结,就知道从赵雅南嘴里就听不到什么好话。

    “不用你提醒我,桃夭不会是陆菁儿的。”

    “那可说不定,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自己好好留心桃夭的事吧,如今她已不再是昔日那个乡间丫头了,要不也不会搭上尚知玄,从前在松林的时候,也待过一段时间,那会子可没见她搭上过谁。”

    “我知道你最善于挑拨离间,这次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再怎么变,无亲无靠的,又是能何,再说那会年纪还小,如今正是情窦开的年龄,尚知玄又恰时的出现,才会这事的。”陆辰儿虽嘴上这么说,但听了赵雅南的话,心里着急一惊。

    两世为人,不管怎么说,她还是相信,赵雅南看人的眼光比她准多了,况且,在她眼里,一直以来,桃夭如何变,都不能改初见时的印象。

    她对桃夭的印象,也永远停留在初见时。

    “你信也好,不信她好,只记得派个得力的丫头好好瞧着桃夭,别让她再闯出什么夭蛾子来,别到时候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陆辰儿心头苦笑,如今哪还能可以收拾。

    桃夭除了嫁尚知玄为妾,,还能有什么法子。

    陆辰儿摇了摇头,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咽住了,桃夭不可信,赵雅南就更不可信。

    遂什么也不再说了。

    绕开了这个话。

 第三百零一回:决定

    仰头瞧着日移中天,赵雅南起了身,伸手拍了拍裳裙,“已经到中午,正好我肚子饿了,不如一起去福圆楼吃顿午饭?”

    “不去了。”陆辰儿就着云锦的手起身,“我出门时就和娘亲说好了,中午会回家吃饭。”

    赵雅南听了,咂了咂舌,“打发个人回去说一声就好了,我在福圆楼已订了位置,这是我第一回请人吃饭,你就当给我面子好不?”

    陆辰儿避开赵雅南要挽手的动作,问道:“还有什么事?”

    赵雅南一向是无利不起早,这般殷勤地请她吃饭,肯定是有事。

    “真无趣。”赵雅南无奈地看了陆辰儿一眼,“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陆辰儿听了这话,转身,就要离开。

    “好了好了,我说。”赵雅南忙上前拦住了。

    看了看跟在陆辰儿身边的云锦一眼,伸手把陆辰儿拉到一边,低声道:“我让人去请了程常林,你也知道那小子一向对我有偏见,从前也就是罢了,这一世,我第一回和他见面,他就对我不待见,我和他吵了几句,谁知这几天,只要我去北七街,他就在路上堵我,我想和他言和,请他吃饭,他也不理我,既然今儿遇上你的,你就当帮我个忙,我以你的名义请她出来,想必他会来的,到时候你帮我说和说和。”

    “我不去,”陆辰儿忙地推开赵雅南,那小子一张嘴,什么话张口就好,她可是能避他多远就避多远。

    赵雅南只是不放手,“不行,你得帮我,就当送佛送到西天。”

    陆辰儿瞪了赵雅南一眼。想抽回手,只是让她扣得紧紧的,抽不出来,不由气结,总不能真唤了丫头过来帮忙吧,只好道:“你和程常棣说一声就好了,程常林再无赖,对程常棣的话还有几分听。”

    “可这事我不想让映棠知道。”

    “那是你的事,你快放手,若再不放手。我就唤丫头过来了,别闹得到时候大家脸上就都不好看了。”

    这话一说完,赵雅南瞧着陆辰儿还真有转头的架式。忙地放开手,嘀咕了一声,“这回算你狠。”

    “也比不上你狠,手腕都红了。”

    “谁让你戴那劳子手镯,我也没用多大力气。都是那手镯勒的。”

    陆辰儿白了赵雅南一眼,伸手正了正手腕上的长命锁手镯,还好能遮住,遂抬头对赵雅南道:“我回去了。”

    转身就走。

    赵雅南愤恨地嗯了一声,望着陆辰儿上了马车,才上了自家马车。

    两辆马车差不多时候离开。陆辰儿坐在车上,走到一半的时候,似突然想起什么。对云锦道:“你派个人去一趟福圆楼,如果程常林到了,赵雅南没有去,你就和程常林说一声,就赵大姑娘邀她去的。不是我。”

    “这是为什么?”云锦忙问道,她没听到刚才赵雅南和陆辰儿的话。对于陆辰儿的这声吩咐,一时觉得有些没头没脑。

    陆辰儿遂把赵雅南刚才和她说的话说了一遍,云锦听后,不由愤然,“哪有赵大姑娘这样的,奴婢这就让人过去。”

    云锦叫了声停,待马车停下来后,下了马车,唤了长帆,把事情给交待了一遍。

    见长帆得了令走了,陆辰儿才放下心,她既然没去,赵雅南断然不会去了,到时候程常林还不把这事记在她头上,这是赵雅南惯做的事,只是这回她不背这黑锅,把事给捅破,接下来少说一个月,赵雅南去北七街,少不得要受程常林折腾了。

    回到府里,听婆子说起江南巡抚章夫人带着姐儿过来拜访,一时没想起来,还是云锦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去年回京时,路上时还和章夫人同行过一段路。

    陆辰儿才想起那张古板的脸,只是貌似她不怎么待见自己,思及此,陆辰儿便不欲过去了,先回了漪兰堂。

    因打听上房那边留了饭,陆辰儿遂在漪兰堂独自用了午饭,歇了午觉,醒来时却是睡过了头,已过了申时,一坐起身,望向云锦问了,“除了章夫人,今儿还有人上门吗?”

    云锦知道陆辰儿是想问承恩侯府有没有人上门,忙摇头道:“没有。”

    下午的时候,春纤已到二门上跑了好几趟。

    陆辰儿轻轻哦了一声,说不上失望,望着干净的窗户,西边的阳光透过纱窗射进了屋子里,一地的黄灿灿,出神良久,才缓过神来。

    “章夫人走了没?”

    一旁的玉翠忙道:“吃过中饭就走了。”

    “我梳洗一下就去正房。”边说着话,边下了地。

    云锦吩咐着红袖去打水,又让绿衫去拿衣裳,然后上前扶着陆辰儿去了里间的梳妆台前坐下,替陆辰儿梳头。

    到了上房,瞧着程氏坐在炕沿上看账册,一见她就进来了,就让秋影给收走了。

    “你这午觉也睡得够长时间的。”程氏拉着陆辰儿在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陆辰儿脸上的红印子。

    陆辰儿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忙地躲开,因侧着脸睡的,又睡得沉,起来才发现脸上有一块印痕,一时去不掉,横竖不用出门,她也没多大在意就过来了。

    这会子程氏这么一说,不由伸手捂住两边的脸颊,“我想着娘亲这边有客人,不急着过来,也没让丫头叫我,谁知就睡过头了。”

    “你不耐烦见她们,早就打发她们走了。”程氏笑了笑,望向陆辰儿又叮嘱道:“下次记得让玉翠提醒你,免得到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我听玉翠说起,你有时候晚上也拿针线绣东西,以后要做绣活,也白天挑个光线好的地方去做,左不过是打发时间,又不图什么,没得晚上把眼睛给熬坏了。”

    “以后不会了。”陆辰儿笑嘻嘻应了,心里对玉翠颇有几分怨念。

    有玉翠在漪兰堂,她前一天做了什么,第二天早上娘亲就能知道了。

    这拿针线,也不过是前儿晚上,她睡不着的时候,拿了出来做了一会儿功夫,当时玉翠还在屋子里多点了几排蜡烛,陆辰儿还感激她一回,没想到一转头,她就告诉了娘亲。

    陆辰儿在上房和程氏说着,直到天黑时分,陆老爷下了衙回府,也不曾见到承恩侯府派人过来,陆辰儿心里不由打起了鼓,虽然她口上和尚知玄及桃夭说,若今日承恩侯府不上门提亲,就送桃夭去水月庵,但那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为的是吓唬尚知玄,让他尽快把事情办妥,可如今没人上门来提亲,她心里不由先急了起来。

    总不能真送桃夭去水月庵。

    抬头瞧了一眼娘亲的脸色,一脸平常。

    陆辰儿心里就越发不能平常了。

    程氏似察觉到陆辰儿的不自在,也洞察到陆辰儿的为什么事不自在,于是伸手握着陆辰儿的手道:“桃夭的事,你不许再管了,还有,等会儿你父亲回来,不许再和你父亲说起桃夭的事,惹你父亲心烦。”

    陆辰儿咬了咬嘴唇,垂头丧气地应了声好。

    “我们给过她机会,她既然不要,就怨不得旁人,往后别再为她的事费神了。”

    程氏说完又道:“你若喜欢和一些姑娘做伴,长沐和撰与两家家眷如今都在京中,他们两家都儿孙众多,未出嫁的女儿和孙女都有,到时候多和她们走动走动,你若喜欢和谁说话,和谁玩,接她过来陆府住也没关系。”

    程氏原就不喜欢桃夭,她当初接受桃夭那丫头,原是为了姐儿欢喜,没想到如今倒成了累赘,这样,还不如另找别家的姑娘给姐儿做伴。说来,也怪当时她没怎么上心,不想一个乡下丫头,能折腾出这么些事来。今儿章氏过来,问起她,府上怎么会送义女给承恩侯府作妾,她当时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才不过一夜功夫,章氏都知道了,想来整个京城,没有不知道了。

    陆老爷只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就直接回了内院,来正房时,陆辰儿瞧着父亲一脸笑意,反正她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晚饭后,娘亲就早早地催她回漪兰堂了。

    待陆辰儿走后,程氏的脸就沉了下来,“今儿承恩侯府没有打发人过来。”

    陆老爷笑了笑,吩咐着秋影摆上棋具,程氏见了,揉捏着手上的帕子,望向陆老爷急道:“你倒是和我说说,我这心里可一点底都没有,七上八下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陆老爷在炕沿上坐下,端起茶碗,只叮嘱道:“你记得这几天好好劝着丫头就行了,丫头如果放不开,先依她几天,别让丫头为这事,心里不自在,等过了几天,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置。”

    程氏放下了心,又多了一层担心,“这我晓得,不过,这么说来,承恩侯府那边是不会派人过来了。”

    “不会了,”陆老爷点点头,“今儿我回来的时,宁国公已把孙女给送去了承恩侯府,听说承恩侯已把小儿子给关了起来,没个半个月是出不来了。”

    这样也好。

    程氏坐到了炕沿上,桃夭真去了承恩侯府作妾,她心里实在是不自在。

 第三百零二回:私奔

    第三百零二回:

    陆辰儿一回漪兰院,还没进屋,只到中庭,就碰到春纤过来禀报,请她过去瞧瞧桃夭,说桃夭连晚饭都不愿意吃。

    抬头仰望夜空,明月缺角挂在空中,几乎看不到星子。

    这会子,桃夭心里难受,只怕是免不了。

    心里也替她难过,但还是跟着春纤去了西跨院。

    一进屋,就瞧着桃夭躺在外面的榻上,目光呆滞地盯着门口,一见到陆辰儿进来,忙坐直身急问道:“是不是知玄哥派人过来了?”

    陆辰儿一愣,没想到都这么晚了,桃夭还没死心,听着她说话的声音嘶哑,应是许久未喝水未说话的缘故,虽不忍心,但还是据实以告,“没有人过来,他们今儿大约是不会过来了。”

    桃夭听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知玄哥一定是让什么事给绊住了,一定是这样的。”

    瞧见陆辰儿行到榻前,忙伸手拉住陆辰儿,“好姐姐,我们再等几天好不好,再等几天,知玄哥一定会来的,他说过会让我进门的。”

    陆辰儿瞧着桃夭睁大眼睛,一脸的挣扎与惶恐,生怕陆辰儿不答应,在听到陆辰儿说了声,“好,再等几天。”

    一瞬间,桃夭的眼中就盈满了欢喜,忙不迭地道:“好,好,再等几天,知玄哥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陆辰儿忙地转开头,不忍心看桃夭,在榻沿上坐了下来,许久才道:“春纤说你还没吃晚饭,我已让丫头热了饭菜重新送过来,你现在起来,等会儿吃点东西吧。”

    桃夭点头称是。“我是该起来吃点东西,这会子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说着就忙地起了身,只是下地有些猛了,差点就一头栽了下来,幸好一旁的陆辰儿和春纤忙伸手给扶住了。

    “你怎么样,哪我不舒服?”陆辰儿扣着桃夭的手腕,只觉得骨瘦如柴,再仔细打量桃夭,才发现她已经瘦了许多,两边脸颊都瘦得有些瘪了。桃夭原本骨架有些大,以前身体结实身上有肉的时候还好,如今一瘦下来。就露出高高的颧骨,

    只听桃夭笑嘻嘻地道:“我没事,我没事,我很好,很好。”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终不悔。

    但愿桃夭能够终不悔,也但愿这回尚知玄别再令人失望。

    ——*——*——

    一天,两天,三天,依旧没有动静。

    桃夭脸上的笑意,一天天地锐减。到最后都消失殆尽,却仍旧不死心,拉着陆辰儿求着陆辰儿派人去承恩侯府瞧瞧是怎么回事。

    陆辰儿有些犹豫了。然而,也只片刻,最后又答应了。

    回到房,却实在不想去找尚府。

    陆辰儿首先想到了李璟,便连夜打发了红袖去安定公府找琳姐儿。只是红袖回来说,琳姐儿这几天不在府里。前两天跟着柳夫人去了河东外祖家。

    陆辰儿听了,不由着急起来,怎么这么不凑巧,这样一来,明儿她去找琳姐儿都不行了,忽然记起来,柳束兮今儿已经回来了,于是忙地又重新去了西跨院,去了柳束兮住的屋子。

    柳束兮听了陆辰儿的话,有半会子的惊愣,她没想到李璟竟然是安定公府的六公子,又听陆辰儿道:“我知道你有些功夫,安定公府后面西北角有一片柏树林,有单独进出的门,你从那儿越过去,进去找李璟,让他看看尚知玄那边竟然是出了什么事?”

    “那边有没有守卫的巡城兵?围墙高不高?”柳束兮突然发问,上屯里这边的宅院,围墙都高了点,她这功夫,都翻不过墙,而且常有巡城兵来回巡逻,连借助其他工具的时间都没有。

    “这个我还真没仔细瞧过,要不你先过去瞧瞧,找到余丙秋也行。”

    “那我过去瞧瞧吧。”

    柳束兮勉强应了,她也是下午回来的时候,看着桃夭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柳束兮出门后,一个夜晚没有回来,陆辰儿也一晚上没合眼。

    然而,到了第二天,过了辰正,柳束兮都还没回来,陆辰儿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一趟东市的仁方堂问问,她记得,在松林的时候,李璟那次就是让她去仁方堂递话,想来他们有自己的联络方式。

    及到巳时的时候,陆辰儿准备去上房,柳束兮才回来,送回来一个不好消息,尚知玄让家里给囚了起来。

    陆辰儿听了,浑身发凉,这么说来,承恩侯府根本就不允许桃夭进门。

    又听柳束兮道:“李璟如今在府外等着,他能把尚知玄给带出来,你预备着怎么帮桃夭,要不要见见他,和他说说?”

    “还怎么帮?”陆辰儿伸手撑住额头,整个人有些颓废,再加上一夜没睡,嘴唇干裂得有些厉害。

    “承恩侯府不同意桃夭进门,想帮也是不能够,我娘亲肯定不会愿意找承恩侯夫人的。”依照这几天的娘亲的态度,这条路已经堵死了。

    “还有一个法子,让尚知玄带着桃夭私奔,逃得远远的,他们俩便还能在一起。”

    “你疯了,这不是话本。”陆辰儿瞪大眼睛望向柳束兮,柳束兮这想法也太惊悚了,她不能赞同,“那他们去哪儿?他们出去后,怎么生活?不可能只他们俩人,桃夭还好,尚知玄生活上还需要人服侍,就算桃夭能吃得惯粗茶淡饭,尚知玄呢?”

    尚家虽早年流放,但尚家出事时,尚知玄还不满五岁,便被赦免了,在宁国公长大,除了乡下那半年,可以说从小到大也不曾吃过一丁儿苦。

    “如果尚知玄足够爱桃夭,就会愿意吃这些苦,带着桃夭远走他乡,听说桃夭已有了身子,若进不了尚家的门,她这一辈也完了,俩人私奔,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陆辰儿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柳束兮,对于柳束兮的语出惊人,陆辰儿之前已领教过许多,没想到这一会还是被惊到了。

    “如果被抓住,两个人的下场更惨。”

    “让李璟帮忙,绝对不会让人找到他们。”柳束兮说得笃定,这也是她听到尚知玄被囚后,想到的法子,如果尚知玄真有心,就会赞同,如果尚知玄没有心,就该让桃夭早早醒过来。

    陆家这边可以让陆辰儿求求陆老爷和程氏,把桃夭送去庵里待上一段时间,等如今的风头过了,再寻个普通人家嫁了。

    “可是尚知玄愿意吗?”

    柳束兮瞧见陆辰儿已经松动了起来,忙道:“可以问问他,至于桃夭,也可以问问桃夭,如果他们俩都乐意,我们就帮这个忙,成人之美,如果有一方不同意,那我们就只能搁手了。”毕竟,这事上,旁人如何都强求不了。

    “好吧,我去问问桃夭,李璟我就不去见他了,我若出门,还得去上房和娘亲说一声,你直接过去把想法和李璟说了,看他有什么意见。”

    于是,两人商量了个时间便分头行动。

    柳束兮走后,云锦走了进来,“姑娘,玉翠姐姐刚从上房过来。”

    陆辰儿听了嗯了一声,站起身道:“你陪我去西跨院就好,让她留在屋子里。”

    说着便径直出了门。

    西跨院内,桃夭半躺靠在床,已面如死灰,这会子哪怕瞧见陆辰儿过来,脸上也没惊起半分波澜,直到陆辰儿在榻沿上坐下,桃夭才转过眼来,“姐姐问了没,他那边怎么说?”

    陆辰儿叹了口气,遂把尚知玄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柳束兮的想法说了一遍,桃夭听了眼睛一亮,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自语道:“我就知道他是难处的,他不会不管我,我就知道,就知道……”又伸手抓住陆辰儿的手腕,“姐姐,这样也好,带我出去,只要有他在,随便去哪儿都好,都好……”说着说着,竟是忙地起身,“我得换身衣裳,我得出门6”

    桃夭整个人似乎又活了过来一般,陆辰儿瞧了,在榻沿边上坐着,如泥塑一般望着桃夭,如今她都不能分辨出,这样到底是在帮桃夭,还是在害桃夭,但不管怎么样,总得救桃夭一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倒下去。

    李璟那边进行的很顺利。

    但具体如何,陆辰儿也不知道,到了晚上约定的时候,李璟瞅了个空,进了一趟内院,柳束兮给掩护,把桃夭给带了出去。

    尚知玄和桃夭见了面,两人心情都十分激动,特别是尚知玄,这些天让父亲给关在家里的祠堂里,整个人都已经快要绝望了,不想李璟突然找了过来,还说能让他带着桃夭一起私奔,尚知玄一时之间,只觉得是绝处逢生。

    甚至有些埋怨自己怎么早没想这样做。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了,待李璟拿到一份开城门的文书,尚知玄带着桃夭出了城,柳束兮同行,车马消失在夜色。

    此刻,两人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欢悦,特别是出了京城后,好似一朝蛟龙入海,说不出欢畅。

    只是谁也不曾灶到几个月以后的事,那时再也不复今日的好心情。

 第三百零三回: 满城风雨

    回房后,陆辰儿一直满心忐忑不安。

    明日,父亲和娘亲就会知道,桃夭不在府里了,同样,承恩侯府那边的也会发现,尚知玄不在祠堂里了,最迟明天早上就会发现。

    娘亲必定会来询问她,至于承恩侯府那边,侯府里的人找不到尚知玄,会不会来陆府,一想到这个可能,陆辰儿更是坐不住了,万一那边来人时,娘亲还不知道桃夭不见了……

    越想,陆辰儿越发地坐立不安,连着一旁的云锦都比她镇静。

    瞧着陆辰儿来来回回走着,都快有小半个时辰了,云锦只好拉住陆辰儿,让她停下来,“姑娘昨日一夜没睡,今儿早些睡吧。”

    “可我睡不着,你说,明儿万一侯府那边找上门要人,到时候娘亲就会被为难,会不会吵起来?”陆辰儿焦虑地望向云锦。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姑娘如果还不睡,也不用等到明儿早上了,等会儿夫人就会发现桃夭姑娘不见了,如果现在派人去城外寻人,大抵明儿上午就能把他们抓回来了。”

    云锦摇摇头,自家姑娘还是不适合做坏事,“姑娘是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疑心承恩侯府找我们要人,但如果姑娘不知道这件事,桃夭姑娘不见了,夫人也可以去他们府里要人呀。”

    听了云锦的话,陆辰儿大抵觉得有几分道理,果真她心里是不能有事的。

    一夜辗转,次日早上,陆辰儿去正房,陪着程氏用了早饭后,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和娘亲先说一下桃夭的事,低头细想良久,一会又欲说。一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只听程氏问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陆辰儿胸口猛地跳了一下,抬起来啊了一声,眼睛里有三分诧异,三分茫然,还有四分惶惶,“什么?”

    对上程氏了然的眸子,陆辰儿忙地撇开,不敢对视,人坐在炕沿上,如坐针毡。两手掌撑在身侧的褥子上,两只脚晃得厉害,绣鞋鞋头上的流梳穗子也跟着晃得厉害。

    “桃夭。那丫头昨晚离开了,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你怎么知道了?”陆辰儿吃惊地抬起头来,望向程氏,对上程氏的不恼不怒的目光,陆辰儿一阵心慌。格外紧张,只觉得无地自容身。

    只听程氏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看看你都认识了些什么人,那丫头原以为是个老实的,不想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为了个男人。弄成一身的病,最后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要连累老爷。如今倒好,又多了一条,与人私奔。”

    “另外一个,姓穆的那丫头,也是个来历不明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一看就知道是个不规矩的。昨晚上的事,没劝上半句,反而还推波助澜,如今这般走了倒是一干二净,若不是牵涉到承恩侯的小公子,我们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偏是和他们家有牵涉,你说说,今儿承恩侯府的人找上人,这事该怎么收局?”

    陆辰儿似焉了般,低垂着头,程氏见了,又气恼又心疼,再有责怪的话,却已经说不出来了,手撑着脑袋,叹了口气。

    陆辰儿听在耳中,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女儿,女儿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敢做?”程氏又哼了一声,陆辰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的火气就上涌。

    “我只是想帮桃夭,我是真的害怕,娘亲会把她送到水月庵去。”

    程氏听了,登时怒斥道:“送她去水月庵去都是轻的,像这样廉不知耻,未婚先孕的,合该沉塘才是,至于这次私奔,你想过后果,只要今儿这事一传出去,只怕陆尚两家就成为大家的笑柄,你倒好,别人说什么,就应什么,也动脑子想着,我和你父亲教了你这些年,都白教的,你觉得你这是在帮她,焉知不是在害她。”

    陆辰儿任由程氏数落,不敢再吱声,程氏瞧了,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骂狠了,遂唤了刘伴家的进来,“你去让二门上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承恩侯府。”

    听了这话,陆辰儿抬起头来,不解地望向程氏,待刘妈妈出去后,才心怯地问道:“娘亲,您要去承恩侯府?”

    “不去怎么办,难不成还坐等着人家找上门来。”程氏狠狠地瞪了陆辰儿一眼,去里间换衣裳,玉翡和秋影几个忙地跟进去。

    陆辰儿坐着半晌,想了想,却有些不明白,娘亲怎么这么早就知道了这些事,而且,连柳束兮和她说的话都能知道,她明明已经避开玉翠了。

    还有, 娘亲刚才和她说话时,并没有大动肝火,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这让她都有些怀疑娘亲昨晚就知道桃夭出逃的事了,但是却没有拦住,这又是为什么?

    脑袋里一时错乱不堪,也跟着进了里间,却听到程氏正在对秋痕交待事情,“……让几个婆子把服侍那丫头的几个丫头婆子都给看管起来,另外,从今儿起没我允许不能让姐儿再出府门半步……秋影去一趟安定公府,请太夫人半个时辰后去一趟承恩侯府……”

    陆辰儿在门口守着,等程氏说完话,才进去,程氏见到陆辰儿依旧没有好脸色,陆辰儿上前抱住程氏的衣袖,“娘亲,只是尚家不说出去,我们府里的人不说出去,到时候谁也不会知道的,况且这事既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两家人自是不会说的,这样也就能捂住了。”

    程氏没好气地瞟了陆辰儿一眼,没理会她的话,而是道:“你别在我眼前晃,这两天好好在漪兰堂待着,那儿也不能去。”

    “我……”陆辰儿在程氏严厉的目光下,住了嘴,没再说下去,眼瞧着程氏已换了衣服,带着丫头出去了,陆辰儿忙地跟上。

    直到送程氏上了马车,陆辰儿才回到漪兰堂。

    不知怎么,陆辰儿总觉得今儿的事,透着分古怪,按理,娘亲知道这消息,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况且,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中一般,可不对,若是昨晚娘亲就知道了这事,定然会阻止,桃夭不可能那么顺利就能出府的。

    她屋子的事瞒不过娘亲,桃夭屋子里的事同样瞒不过娘亲,譬如,她从来没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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