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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觅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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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谡獯拧!

    听着赵雅南动了气,那两人遂后退几步什么也不敢说了。

    PS:

    感谢热恋^^打赏的平安符。。。。

 第二百七十六回:灯会(3)

    第二百七十六回:灯会(3)

    “姐儿,姐儿这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回崇仁坊的方向?”

    琳姐儿身后的一个婆子忙地跟上来,急急问道。

    今儿陆姑娘被劫了,她们几个都担心不已,心内惶惶,想着陆家那些个仆从,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就替他们捏一把汗,此刻,更是把琳姐儿就如同看着眼珠一般,都不敢眨眼,生怕一个眨眼,自家姐儿就不见了,这会子,只想着立即把琳姐儿送回安定公府才好,要不她们就得悬着心。

    琳姐儿没好气地瞪着眼前这婆子,“谁说要回崇仁坊了?”

    那婆子听了忙道:“马车停在崇仁坊街尾,难道姐儿要雇辆马车回府,只怕这时候,西市那边的马车不好雇。”

    “谁说我要回府了,让开,我今晚还要逛逛灯会再回府。”

    那婆子听了心内一急,“这怎么行……”

    话未说完,人已让紫葵给推开了。

    紫葵是李璟给萧琳的丫头,练过几年武艺,因而,平常婆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那婆子一个身形不稳,差点就要倒下,还是后面跟着的另外一个婆子忙地扶住她,“你就别劝了,姐儿既然想逛逛,我们就跟着。”

    “可万一……”

    “少不得我们几个不眨眼。”

    那婆子想着也只能这样。

    一路跟着萧琳往曲江横桥走去。

    萧琳瞧着这四周人少了许多,遂抬对望向紫葵道:“把那信号弹点燃吧?”

    紫葵听了,瞧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几个婆子,望向萧琳道:“姐儿,这样妥吗?”

    萧琳上前一步,紫葵俯下了身,只听萧琳轻声道:”没问题。等会儿六哥哥来了,你去见六哥哥,和六哥哥说辰姐姐被人劫走了。”这信号弹,原是她今儿来参加灯会,六哥哥怕她出意外,特意给了她一枚,让她若是遇上紧急情况,就发了信号弹,他就会赶过来救她。

    紫葵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声知道了。

    遂从手上的花灯里取了火。点燃信号弹,只听嗤地一声飞向空中,如同一小束烟花绽放般升上空中。紧接着便是一声响亮的雷鸣,几乎让人误以为天上打雷了。

    后面跟着的六个婆子和六个小厮,先是愕然,尔后是一脸茫然,待回过神来。一个婆子忙上前道:“紫葵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姐儿在摊位上买了只烟花,奴婢在刚才替姐儿放了。”

    一个婆子不信,“有这么小,这么怪异的烟花?”

    可紫葵却是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态度,不作多解释,又起身从另外一个婆子的手中拿过垫褥。铺在一块石板上,拍了两下,望向萧琳道:“姐儿就在这坐会子吧。大约快到戌正了,东市的灯会该放烟花了。”

    萧琳嗯了一声,在旁边坐下,那几个婆子见紫葵和萧琳根本没有要立即回府的意思,不由心头暗暗着急。却又不敢上前,紫葵下手可一点都不会看情面。

    ——*——*——

    谦哥儿回到陆府。陆老爷和程氏在正房,正在商量着等陆辰儿他们回来了,在自家院子里也放烟花,吩咐着刘妈妈去垂花门外布置。

    突然间,一个婆子在外面通报,说是谦哥儿回府了。

    陆老爷和程氏听了,都惊讶不已,这么早,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是望向多宝阁上的沙漏,才刚过戌正。

    他们还以为,几个人怎么也得过了子时才能回来。

    程氏忙道:“快让哥儿姐儿进来吧。”

    却不见人进来,没一会儿,只瞧着秋痕从外间走了进来,“辰姐儿呢?”

    秋痕忙回道:“回夫人的话,姐儿没有回府,婆子说只有谦哥儿先回来了,谦哥儿说有事要和老爷说,请老爷去一趟书房,哥儿在书房候着老爷。”

    程氏听了这话,不由不喜,“这孩子,有什么事要和老爷说,竟然连我也不能听不成?”回头嗔望了陆老爷一眼。

    陆老爷笑了笑,“或许真是有事,我去一趟。”

    说着起了身,披上件大氅,又望向程氏道:“我就觉得丫头没这么快回来,那个桃夭可是个人来疯,有她在,不到灯会散场,是不会回来,你要不先歇一会儿,养会儿精神,等姐儿回来了,一起放烟花的时候,再叫你起来。”

    程氏摇了摇头,送了陆老爷出门,“我精神尚好,坐着没事,你先去吧。”

    陆老爷出了正房,到二门外,再转到书房,才进院子,就瞧见谦哥儿满脸急切地在书房门前走来,整个人完全惊慌失措,没了心神。

    “这是怎么了?瞧你急成这样。”

    谦哥儿几乎就要脱口说出来了,但还是止住了,迎上陆老爷,“父亲还是先进书房,孩子有事要和父亲说。”

    书房的灯一直亮着,父子俩进了书房,谦哥儿扶着陆老爷在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坐下,才缓缓道:“父亲,阿姐在曲江边上被人劫走了。”

    什么?

    陆老爷放在椅靠上的手陡然间滑落,高声道:“什么叫被劫走了?”

    整个人顿时间惊慌失色,手足无措,身体一时似找不到重心,腾的正要站起身,一阵晕眩,身体直往下落,谦哥儿忙地上前接处,才不至于倒到地上。

    纵使当年接到流放西疆的圣旨,也没有这般失措过。

    陆老爷使劲全身力气,才扶住椅子上的扶手,撑住整个身体,长长地吁了好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心绪平和下来,“我听着,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谦哥儿见陆老爷这样,心头暗自庆幸,幸而他刚才没有鲁莽地直往内院去,要不程氏得了消息,只怕更受不住了。

    谦哥儿把陆辰儿的失踪过程细细说了遍。

    被人劫走?

    这是在皇城,天子脚下。谁有这么大胆子?

    陆老爷脑袋中转了一圈,

    他这辈子得罪过人是不少,但没有谁会有这么大胆子是,手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你们怎么会赵家几姑娘在一起?”

    “在西市遇到的。”

    “你回来的时候,赵家那三位姑娘没有离去?”

    “没有,赵大姑娘还带着赵府的家仆留下寻阿姐。”

    陆老爷沉吟了一下,遂道:“你带上府里一半的护院,立即去曲江边上,把赵家三位姑娘请到陆府来。不管是押还是劝,只不要伤及人即可。”

    谦哥儿迟疑地唤了声父亲。

    陆老爷摆了摆手,“亥时初刻前。她们三人要请到府里,我让林平陪着一起去。”

    谦哥儿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陆老爷又叫住了他,“你先回一趟内院。给你母亲请安,就说丫头玩得起兴要过了丑时才能回来,打发下人回府送消息恐我和你母亲不相信,遂让你亲自回来一趟,若问起我,就说我们俩说话的时候。冯先生来了,我就先不回内院了。”

    “孩儿知道了。”谦哥儿退出了屋子。

    陆老爷喊了声端砚,“你现在就去了三位先生来我书房。再把人林平叫进来。”

    端砚方才在外面,谦哥儿和陆老爷说的事,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一身的冷汗,但还是忙地答应。又喊了端恭来服侍,他亲自去请三位先生。

    冯先生和章先生就住在府里。唯有岑先生,因家小来京,遂搬了出去产,住在府里后街的一套两进式的院落里。

    ——*——*——

    陆辰儿是被一阵轰轰的声音吵醒的,醒过来时,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床上,想动下手脚,手脚都让绳索给绑住了,无法动弹。

    陆辰儿一惊,后脖子痛得厉害,脑袋开始清醒起来。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当时在曲江边上,脑袋一阵痛得厉害,尔后就没了意识……不会又是让人给绑架了?

    铜岮山的那次绑架,让她印象深刻,也使她没有顿时失了分寸,更没有出声呼喊。

    这是在京师,谁有这么大胆?

    人躺着,根本没法起来,只好抬眼打量屋子,屋子中间摆着张圆桌,桌上放了盏桐油灯,有四个绣墩,左边几个高木柜子,是用来放东西用的,没有榻,没有椅子,也没有屏风,这显然不是居家的屋子,倒有点像客栈的厢房。

    轰轰烈烈的烟花声响起,外面一片光亮,烟花升起,照亮整个整夜晚。

    这竟然是在东市附近,今夜灯会,没有宵禁,更没有关城门,陆辰儿还以为已出了京城。

    东城的烟花,会放两个时辰,现在还在燃放,那么,此刻便还未过子时,想到这,陆辰儿突然着急起来,若是罗绮他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府告诉父亲和娘亲,这样,父亲和娘亲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着急了。

    想到这,陆辰儿便也顾不得其他,张喊就要喊人,只是嘴巴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发不出声,陆辰儿心下骇然,接后看清眼前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站在她身前的人是柳束兮。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柳束兮忙低声道:“别出声,快躺好,我会救你。”说着松开手,倏地一下就窜进了床底下。

    门也正好在此刻给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陆辰儿忙地闭上眼睛。

    门紧接着又给阖上了。

    一人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却突然出声道:“长治,你让谁去抓的人,怎么把陆姑娘给抓来了?我不是吩咐过,让抓赵姑娘。”

    陆辰儿心里愕然,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别人,正是延平王。

    原来竟是闹了个乌龙。

    陆辰儿正要睁开,让他放了自己。

    却听另一个声音道:“当时赵大姑娘和陆姑娘在一起,大约认人的时候,指错了,不过,既然抓错了,就将错就错了……”

    这话使得陆辰儿不敢开口,“……赵相的女儿和陆御史的女儿。对王爷来说,没什么区别。”

    “长治,你就跟着胡闹了。”

    “白胜,长治这话说得没错,于本王来说,所娶的继室是赵相的女儿和陆御史的女儿根本没什么区别,横竖都能给皇兄添堵,只是本王实在咽不下赵琦芳那个老匹夫一口恶气。”

    延平王顿了一下,又气咻咻地道:“坏了本王的好事,还敢怂恿着女儿在皇兄面前拒绝。这让本王的面子往哪搁。”

    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方步。

    只听那位叫白胜道:“王爷,还是撒手吧,太后说了。会从前王妃的娘家,颍川孙家再替王爷选一位王爷,这样一来,对三位王子也是极好。”

    “别和你提母后,”延平王怒喝了一声。“你知道母后这回怎么说,让本王回登州,从此不要再踏进京中,连她将来百年,也不要本王回京奔丧,皇兄这是要做什么。还不是想把本王像其他那些个藩王一样,圈起来当猪养,往后连出登州境内都不许。就想这么卸磨杀驴,门都没有。”

    白胜劝道:“王爷,太后这样,也是为了王爷着想,王爷在登州。天高皇帝远,想做什么都可以。何必来京中受这些朝中大佬的气。”

    长治往床榻边走了两步,看了一眼床上的陆辰儿,说:“听说陆御史的女儿是前不久和离归家的,长得倒还不错。”

    延平王听了这话,转身,端详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辰儿,遂道:“你们都出去,既然娶不了赵相的女儿,娶陆御史的女儿也是一样。”

    “王爷,”白胜上前一步,“还请王爷慎思,陆御史膝下唯此一女,陆程两家也只此一女,必是如珠似宝,既然能和离归家,哪怕王爷今儿真做下什么事,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只怕陆御史也不会愿意的把女儿嫁给王爷,王爷既已结怨于赵相,何必再得罪陆御史,再退一步讲,王爷还曾说过,陆姑娘是萧家六公子看上的人,王爷难不成要夺人所好。”

    “还请王爷三思。”白胜竟然在地上跪了下来。

    延平王见了,不由一阵烦燥,怎么要个女人都这么难,转头却是瞪眼望向一边的长治,“你是怎么办事的,我让你抓个人都能抓错。”

    “当时两位姑娘在一起……”

    “别说了,”延平王没耐心地挥了挥手,“白胜,你去派人把老六叫来,让他把人带回去。”

    白胜听了,忙欣喜地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了,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陆辰儿忙地睁开,扭动了一下身子,只瞧着柳束兮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

    柳束兮又忙地捂住她的嘴,“你声音轻点,外面的守卫还没走呢。”

    陆辰儿忙地点点头,柳束兮才松开手,陆辰儿吁了一口气,望向柳束兮又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那个萧家老六你认识吧。”

    “不仅我认识,你也认识。”陆辰儿压低声音笑道,“快给我松绑。”

    只瞧着柳束兮从腰侧拿出一把匕首,把陆辰儿身上的绳索上下两刀给割断了,舒松了手脚,瞧着留着两道印迹,不由揉了两下。

    柳束兮问道:“萧家老六我也认识?是哪一位?”

    “就是李璟。”陆辰儿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他既然瞒着身份,要揭开这身份,也该他和柳束兮说才是。

    不过,柳束兮果然很惊讶,“他不是姓李,怎么又姓萧了,而且能认识王爷,想来家族也显赫?”只是她自来到大成朝,就没想过在这里长待下去,因而,对大成朝并不熟悉。

    “其实我觉得奇怪,只是他不说,我也不好问。”陆辰儿说完,下了床榻,又问道:“对我,现在什么时候了?”

    “外面的烟花已停了,应该过了子时了。”

    陆辰儿暗道了声不好,“我得回府了,傍晚出门的时候,我答应过娘亲,一定在子时前回府,你现在能不能带我出去?”柳束兮习过两年的武艺,这个他是知道的。

    “再等一会儿。外面的护卫正在撤。”柳束兮拉住陆辰儿。

    两人在屋子里没再说话,大约等了一刻钟的样子,柳束兮轻轻打开门,带着陆辰儿出了门,又阖上门,偶尔能听到延平王气急败坏的说话志,柳束兮放轻脚步,拉着陆辰儿从别一边的走廊,沿着楼梯下去。

    原来她们是在二楼。

    到了下面,陆辰儿看了眼四周。果然是在东市附近,而且离崇仁坊不远,便欲往崇仁坊去。柳束兮忙地拉住,“等会儿李璟来了,你人不见了怎么办?”

    “要不你留在这里,等他来,我回家后。派个家仆来接你,你住我家去。”陆辰儿说到这,又问道:“还没问你,怎么到京中了,你最近住在哪里?”

    “离开龙家庄园后,我去年在松林待过一阵子。因从没来京中,就赶到京中来瞧瞧,今晚逛着灯会。在大通坊时,瞧着一个人抱着你从身边走过,你当时昏睡不醒,那人我又不认识,瞧清是你后。我便远远跟在他们身后,没想到。他们原来是劫持了你,我一惊,只是瞧着那人的功夫我敌不过,不好下手,只好跟着混进了这家赏月酒楼,希望能伺机救你,。”

    “没想到兜兜转转遇到的全是熟人。”陆辰儿哭笑不得。

    柳束兮讶然,“延平王你也认识?”

    陆辰儿点了点头,“好了,不和你说了,我真的要尽快赶回去,要不我父亲和娘亲铁定要派人出来寻我了,就这么说定,你在这等一会儿,等会儿我就让仆人回来接你。”

    柳束兮听了这话,却不放心她一个人走,“你一个能回去?”她身边可是一个仆从都没有。

    “前面就是崇仁坊,出来时马车就停在街尾,我走过去就好了,应该没问题,况且如今正是灯节,到处都是一片灯火通明,还有许多逛灯市的人。”

    柳束兮往街上一看,就小猫三两只,哪有许多,而且还都是步履匆匆。

    只是听说京中每年上元节五天灯市,从来不宵禁,也不关城门,因而,那怕到拂晓,人也很多,今日还是今年上元节第一天灯市,怎么人会这么少?

    柳束兮满心疑惑,追上陆辰儿,“你不觉得奇怪,这会子怎么这么少?”

    陆辰儿方才只想着急急回家,听柳束兮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街上的人,真的是没几个,而且个个都在急着赶路,没有半点逛街的闲情怡志。

    只瞧着柳束兮忙拦住一对夫妇,“请问一下……”

    “你是谁呀,快让开,我们得回家。”那妇人急吼了柳束兮一句。

    “这是怎么了,前面的灯市散了?”

    “还什么灯市呀,城门已经关闭了,羽林军和巡城兵都已经出动了,说是丢了什么人,如今正在挨家挨户找人,谁还敢逛街市。”

    “丢了什么人?”

    那男人没好气道:“谁知道,往年灯市也常有人走失的,从来没见过官府这样大规模寻人的,大约是宫里的吧。”拉着妇人从一侧走去,柳束兮没再拦。

    “难不成今天还有其他人走失?”陆辰儿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现在她得急急赶回家去才是正经,要不家就不得安生。

    柳束兮上前道:“宫里都能丢人,看来今儿晚上实在不太安全,你一个人回去,我实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等会儿到了你家,再派个仆从过来传话吧。”

    “也好。”陆辰儿笑了笑,真让她一个人回府,她心里也真直打鼓,说不害怕是骗人。

    一路往前走,果然,街上的人很稀少,有穿羽林军制服的,有穿巡城兵制服,正挨家店铺在找人。

    俩人赶到崇仁坊的街尾,陆家的马车早已不见踪影,留下来的仆人也不见了,整个崇仁坊如今是一条空巷,“他们都不在。”

    陆辰儿望向柳束兮一脸赧然,“平日出门都是坐车,我也不知道从这儿怎么回上屯里?”

    柳束兮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我刚到京中,也不知道上屯里在哪个地方,要不我们还回先前的地方,去等李璟。”

    于是两人又转身往回走,才刚走几步,又听到一声吆喝,“你们俩站住?”

    柳束兮先回头,看到的是一个巡城兵,陆辰儿接着回头。

    只听柳束兮道:“军爷,我们和家人走失了,不知道回去的路,天晚了,打算去找个客栈先住下。”

    “你们住哪?”

    “上屯里北二街。”

    “既然住上屯里,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只瞧着里面走出来一个长个络腮胡子的人,他一说话,外面的那位军爷就立即止声了。

    只瞧着他跑了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却见那位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拍了拍那位军爷的肩头,“长点见识,住在上屯里北街的,都是些大人们,瞧今儿这阵势,说不定,送了这两位小娘子回去,你长官我就能得了头大人们的青眼。”


 第二百七十七回:打架

    “陆姑娘在你这里?”

    李璟听完白胜的话,满是惊诧地望向延平王,他从琳姐儿那得到消息,带着余丙秋和丁季两人,满京师的寻人,不想,最后却是延平王把人抓来了。

    伸手抚额,同时却也松了口气,“你之前不是见过陆姑娘吗?”

    “这不是长治派人去抓赵姑娘,她们俩当时正好在一起,抓错了人把陆姑娘给擒过来,所以才叫你过来,让你把人给送回陆府。”

    “带我去见她,我送她回去。”

    想着如今外面到处都是羽林军和巡城兵,李璟只觉得头痛,延平王身边的长史也有好几个是科班出身,怎么还会让他干出这样的蠢事?

    这话他也不好对延平王说,如今早些把陆辰儿送回去,盼着大家都能息事宁人才好。

    白胜领着他进了第三间亮灯的屋子,推门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只听白胜失声道:“怎么回事,怎么没人?”

    白胜又忙地退出屋子,看了看门,确定他没有走错房间,瞧着李璟望过来质疑的目光,忙道:“不久前,我和长治陪着王爷来过这里,当时陆姑娘就躺在这张床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李璟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床榻,一切平整,没有任何打抖挣扎的痕迹,应该是陆姑娘自己出了这间屋子,于是猜测道:“你们没有派人看守,她会不会醒过来后,自己走出去了?”

    白胜忙否认,“不会,当时劫她来的时候,怕她醒过来不听话,把她的手脚用绳索给绑了,她纵使醒过来。也出不了这屋子。”

    延平王因在那边屋子里听到白胜的惊呼声,赶了过来,忙问道:“怎么了?”进屋瞧着屋子里空空的,望向白胜道:“陆姑娘人呢?”

    “我和萧公子进来,屋子里就没人。”

    “那就派人四处去找呀,她一个姑娘,能跑到哪儿去,不是本王小看她,只怕出了这酒楼,她一个人连怎么回上屯里都不知道。”

    “怎么找?外面全是羽林军和巡城兵。”李璟看了延平王一眼。又道:“王爷守在这酒楼里,大约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吧,一个时辰前。顺天府知府秦大人去赵相府邸,半个时辰前,赵相和陆御史两人进了宫,紧接着关闭城门宵禁,羽林军巡城兵都出动了。今上在位九年了,这还是头一回上元节戒严宵禁。”

    延平王先是吃惊,尔后只哼一声,却不解道:“怎么会牵上赵琦芳那个匹夫?”

    “陆姑娘不见了的时候,赵家几位姑娘就在旁边,陆先生大约是疑心到赵相身上去了。”

    这也是李璟刚才根据外面的情况猜测来的。具体情况就不知了,自从赵相和陆先生进宫,一直没有出来。更没有半丝风声传出来,那怕羽林军和巡城兵在搜查时,只说找一位姑娘,也不知道是谁。

    “陆姑娘不见了更好。”延平王突然大附掌,兴奋的哈哈笑起来。“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让赵琦芳和陆令凯两人鹬蚌相争。本王来做这个渔翁。”

    “王爷有没有想过,倘若陆先生一旦知道今晚劫持陆姑娘的人是王爷,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一个赵相,已让王爷左右支绌,再加上陆先生,王爷一向睿智,今日仕林,赵相和陆先生各占其半,难不成王爷想结怨整个仕林。”

    李璟这话一出,白胜听了这话,眉心跳了一下。

    “睿智?本王要睿智何用?”

    一番话却换来延王王的一声冷笑,“本王的七叔中山王,景帝爷还亲口夸赞其天纵英才,雅量高致,可自景帝爷去逝后,七叔去了中山国,这四十余年,除了生了三十几个王子,还有一百来号王孙,他做了什么,连修北朝史都没修成,最后交给兰台,如今呢,如今中山国的封地,交上的赋税连那些王府里的王子王孙都养不起,有些过得还不如一般人家。”

    “本王既然得罪了赵琦芳,就不怕再得罪陆令凯,最坏不过是把本王驱逐出京。”

    瞧着延平王这是嘴上耍起横来了,李璟也不和他多说,只望了一眼旁边的白胜,凉凉提醒道:“登州知府是谁白长史应该知道吧,既然王爷心里有数,既然陆姑娘不在,我先去一趟上屯里,看陆姑娘是否已经回府了。”

    说着出了屋子,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延平王瞧着李璟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去了,于是回头望向白胜问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登州知府黄敬是天佑二十二年戊辰科两榜进士,知府虽只是正四品的地方官,但他们如果要在所辖地严格执行朝廷藩王的管理制度,到时候王爷只怕也是有苦难言,中山王就是现成的例子。”

    本朝对藩王管理严格,无事不得出封地,回京得禀报朝中宗正司,得圣上同意方可入京,像延平王这样年年入京,时常跑出登州境内,是因为太后还健在的缘故。

    “谁要你提醒这些,他黄敬敢为难本王试试看,借他也没这个胆。”延平王怒目横视了白胜一眼,出了这屋子。

    如今正是半夜,外面寒气逼人。

    ——*——*——

    陆辰儿和柳束兮遇上的巡城兵是东城兵马司的,那位长着络腮胡子的长官,就是东城兵马司的副指挥史,叫曹安国,他们今晚在寻一位姑娘,在灯会上走失的,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他雇了辆马车,送她们回来的那位军爷王点子,在路上和她们絮叨的。

    约莫用了二刻钟左右,到了上屯里北二街的陆府,陆辰儿没让马车从侧门驶进去,而是在大门外就下了马车,今夜全城灯火通明,陆府也不例外。

    大门外守着的两个仆从,见到陆辰儿,一人揉了揉眼睛,喊了声是姐儿回来了,另外一人撒腿就往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姐儿回来了。

    陆辰儿一见那仆从的反应,就登时明白过来,只怕谦哥儿早已回府报了信,府里已派人出去找了,一想起娘亲和父亲的着急,也顾不得和王点子再多说话,招呼了剩下的那个仆从过来,吩咐他好好招待王点子。

    转身就拉着柳束兮匆匆进了府,“我要先回内院见我娘亲。”娘亲怕是急坏了。

    然而,人还未过垂花门,却瞧着好些人赶了过来,桃夭和琳姐儿从里面出来,谦哥儿和几位先生从书房那边过来,甚至顾不得什么礼节,近前来只想瞧清是不是陆辰儿。

    桃夭和琳姐儿是早就扑了过来,惊喜地拉着陆辰儿上下打量,生怕少了什么,嘴里还嚷着,“姐姐没什么事吧。”

    “我挺好的。”陆辰儿牵着她们俩的手,笑了笑。

    一旁的岑先生道了句,“姐儿没事就好。”

    陆辰儿听了这话,抬头望向几位先生,想来是他不见了,父亲找他们过来商量事,遂喊了声岑先生冯先生章先生,又道:“我没事了,劳三位先生费心了。”说完,又对三位先生道:“几位先生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内院去见父亲和娘亲了。”说着就欲转身回内院。

    “阿姐等等,”谦哥儿忙止住陆辰儿,“母亲还并不知道姐儿今晚失踪了,姐儿进去见母亲,先只说自己是看灯会刚回来吧,至于失踪的事,等父亲回来再说吧。”

    娘亲不知道就更好,陆辰儿这般想着,也就不急着回内院了,抬头望向谦哥儿诧异道:“父亲不在府里,父亲去哪儿了?”

    “我是戌正回来告诉父亲阿姐的消息,半个多时辰前,父亲进了宫。”

    父亲怎么会进宫?

    难不成刚才外面那些羽林军还是巡城兵是在找她,陆辰儿心头顿时惊骇涛浪,忙问道:“谦哥儿,今儿灯会,宫里走失了人没有?还有没有别家走失了人?”

    谦哥儿摇了摇头,“自阿姐走失后,家里人除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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