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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觅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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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讨钱的是什么表情。
若是廖怀音这般做,是为了出气。气气尚知玄,陆辰儿倒不反对,毕竟廖怀音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总比闷在心里强许多。
况且,今天廖怀音是真的很高兴。
廖怀音还没翻到那包黄糖,只瞧李皓白和尚知玄过来了,后面并没有其他人跟着过来。
近前来,看到了桌子上的大包小包,并没有流露出多大的吃惊,大约先前摊主送来的东西相比。这已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们俩过来了,”陆辰儿拉了拉在翻找黄糖的廖怀音,又道:“在集市上看着喜欢的便全都买了回来。当时兴致特别好,没想其他,不想刚回来时,瞧着前面堆了那么多,我们俩还正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你们来的正好,帮我们想想法子。”
“有什么不知道处理的,能吃的吃掉,能用的用掉,再不济免费送人,总能送掉吧。”廖怀音说这话时。连头都没抬。
尚知玄的脸色微微僵了僵,陆辰儿望了李皓白一眼,两人同时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李皓白悄悄拉了拉尚知玄。才又道:“你们大约也没吃什么东西,想必是饿了,中饭又还要一会子,要不让客栈上点点心,你们先凑和着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不用了。我们也买了些甜点之类吃的。”廖怀音摆了摆手,从桌上一大堆东西里拿出一包用姜黄色纸包裹着的东西。打开外层纸包,里面包着几块黄糖,递到陆辰儿跟前,“我先前尝了小半块,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陆辰儿一愣,这正堂里客来客往,这般大咧咧的却是十分不好意思,并未只取一块,而是把整包全拿了过来,“怀音,我们选几样吃的回房,今儿买的东西,每样留下一点点,其他都交给他们俩处理掉。”
听了这话,廖怀音不满意,“交给客栈伙计处理掉就行了,我哪劳烦别人。”
说完目光刻意扫了尚知玄一眼。
火气依旧十足,尚知玄听这话也有些恼,不过还好没发作拂袖而去,只是蹙了蹙眉,顿了顿,声音还算和缓,“怀音,我们别再置气了。”
“谁跟你置气呀。”廖怀音挑了挑眉,望向尚知玄。
“不是置气,你一口气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那一大堆艾叶和菖蒲粽叶晒干后,做柴烧也能烧一顿饭了,那些咸菜大家足够吃上半年,还一堆李子桃子还有杨梅吃上一个月都吃不完,而且都是熟透了过两天就会坏了,这些全部都要浪费掉,难不成真想做散财仙子,那还不如直接在街上散铜钱来得直接。”
廖怀音似生怕噎不死人一般,“对,我就想做散财仙子,只是出门时忘记带钱了。”
尚知玄脸色白了白,“好,我们去拿钱,要散财一起散。”上前扣住廖怀音的手腕,拉着她便要走。
瞧着尚知玄气势汹汹的模样,陆辰儿刚要上前去拦,只是让李皓白拉住,“让他们去吧,他们也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听了这话,陆辰儿顿住了,瞧着廖怀音并未费力挣扎,而是跟着尚知玄往后院走去,陆辰儿记得他们几个住的客房便在后院。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辰儿摇了摇头,“已饿过头了,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大包小包。
“估计尚知玄他们俩现在没功夫理会,你挑些你喜欢的,石先生吩咐过了,其余的都送给客栈的老板,这样至少比浪费强。”李皓白苦笑不已,若是从前,大约用不完扔掉就扔掉了,也觉得没什么,可这回出来后,知道了什么是物资馈乏,明白了什么叫浪费,再也无法向从前那般行事了。
陆辰儿听了,点了点头,挑着桌子上的东西,又听李皓白笑道:“先前有摊主陆续过来,还拿着你们的身上的物件,我们都吓了一跳,幸好知道长风他们有跟着你们,再后来,东西是越来越多,众人都觉得你们俩这是不是要把整个集市搬空才甘心,等到石先生和柳敏兮回来,我们才知道你们俩出了名,只怕这蓝田乡今儿来赶集的人,十有八九都认识你们俩了。”
其实陆辰儿只觉得满心无奈,在街上众人的目光她已是受不住了,“好了,别说了,我只是看着怀音难得高兴一场,故而不忍劝住她,你们就当是花钱买个欢喜。”
李皓白笑了笑,唤了几个护卫进来,又找了客栈的掌柜,一起来处理这些东西。
第一百三十四回:值得
年年端阳,年年飞雨。
东边的朝霞已完全隐去,太阳被厚实的云层给覆盖住了,空中透着一股难耐的闷热,大地间的一切都笼罩上了这份沉闷的氛围,直到午后,大雨哗啦啦地落下,雨水的冲洗带来阵阵清新,才完全缓解下来积压了一上午的闷热。
只是觉察到时,后背的纱衣已让汗水完全浸湿了。
陆辰儿转身回房换了身衣裳,廖怀音还没有回来。
尔后,打开房间的前窗,倚窗而坐,大雨飞溅而下,升腾起雨雾无数,这雨雾已遮掩住了所有的视线,使得眼前只有这雨,眼中也唯有这雨。
这场雨骤然倾盆而来,这场雨下得淋漓畅快。
只是来得快来得猛,自然也去得快去得急。
没一会儿功夫,大雨便停歇了,眼前的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极目远眺,青山可见。
外面有喧闹声清晰传来,好在这是二楼,这二楼又只有两间客房,是故少了人来人往的嘈杂,还留下了三分静然,添了几分闹中取静。
案几上泡着茶,有阵阵茶香溢出,极淡极淡,茶叶是今早和廖怀音在集市上买的明前茶,亦不知是真是假。
陆辰儿手托着颊腮,倚于案几,微微侧身而坐,凝眸望着外面的一切。
自上次和赵雅南说过清楚后,赵雅南就再也没有单独在陆辰儿眼前晃过了,因而,陆辰儿算是安心了不少。
惟有程常棣,陆辰儿却有些把握不住了,这么些天没有一丝动静,不符合他的性子,几次见面。偶尔碰触过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深邃不见底,两人又自发地很快移开,陆辰儿实在看不出什么。
怕就怕,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陆辰儿思及此,指尖微凉,连着整双手都凉得慌,心头更是有几分堵得厉害。
繁华三千迷人眼,前尘过往休再提。
没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
好在没过多久。廖怀音回来了,没让陆辰儿沉溺多久。
“你回来了。”听到动静,陆辰儿隔窗望去。只瞧着廖怀音已摇摇过来了。
进门后,廖怀音不禁笑了一声,“你却图了个好享受,坐在这里好不自在。”
声音中带着清脆,一扫郁气。仿若之前的廖怀音又回来了。
陆辰儿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只瞧着廖怀音眉眼含春,媚意横意,遮都遮不住,想来风波是已经过去了,回过神来。淡淡笑了笑,“你早上选的明前茶,还在泡着。我不太懂,就等着你回来品味真假。”
“你又哄我,我才不信,你没先品尝一口,等我换了声衣服吧。”廖怀音说。关上了门,陆辰儿只好把窗也关上。廖怀音走了进去。
出来时,已换了上了霞影色半臂蜜色纱裙,陆辰儿重新把纱窗打开,屋子里重新清明起来,廖怀音取了两个茶碗过来,在对面坐下,提起泡着茶的五彩茶盅,盛了两碗,自尝一碗,一碗移给陆辰儿。
陆辰儿勉强喝了一口,“相比喝茶,我更喜欢喝白水,只是喜欢茶的清香,每每才会在屋子泡上一壶茶。”
听了这话,廖怀音不由伸手指了指陆辰儿,仿佛是无语一般,“还真是的,看不出来,你竟是个这般糟蹋东西的人,好好的茶,成了你熏屋子的香料了,往后再送你什么,也不能送你茶了。”
陆辰儿双手捧着茶碗,浅浅一笑,毫不在意,“我本就是个俗人。”
“你这是说我吧?”廖怀音忽然脸一红,疑心重重地望着陆辰儿,“古人还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我这算什么,集市上那一圈,加十来也不过费了十两银子罢了。”
这人有时还真不能有心病,陆辰儿原本不过一时感慨,根本没想到这一事上来,偏廖怀音疑心到这事上来了,不过,既已至此,陆辰儿也没有辩驳清楚的意思,望着廖怀音那满心的笑意的,不由有意揶揄了一番,“常说散尽千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这才区区十两银子,便得了个散财仙子的名号,让你笑颜顿开,的确值得,不过,你们不是说回房拿了钱,还要去街上继续做散财仙子,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不是钱没了,还是突然夫妻同心不舍了,钱放到哪里了,你们自己去取钱都耽误了这么些功夫,估计盗贼想盗都困难吧。”
“陆辰儿。”廖怀音听着满面绯红,一双眼睛晶莹透亮,含娇带恼地瞪了陆辰儿一眼,“你等着,下回别落到我手中,那才阿弥陀佛。”
看着真有恼了,陆辰儿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和好了,我这是替你高兴着。”
听了这话,廖怀音才安静地坐了下来,还不忘记狠狠地瞪了陆辰儿一眼,好一会儿,只听廖怀音问道:“辰儿,你觉得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陆辰儿一怔,笑容敛去,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信任、尊重、忠诚,抑或是情投意合、患难与共……
但两世为人,她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从来不曾……
也许她曾以为情投意合十分重要吧,可后来呢,她不曾再想过。
却听廖怀音悠悠道:“我和知玄从小在富贵丛中长大,只共过富贵,不曾共过患难,更不曾有过民间夫妻的那种贫贱夫妻百事哀,上回的经历,一切都不在预料,而且,正如你所说的,世上有两类人,一类是顾着自己多一点,一类是顾着别人多一点,绮罗丛中长大的我们,又有几人会顾着别人多一点,危险来临,只怕面对亲生父母也不会吧。虽然有些失望,至少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抬起头,望向陆辰儿,廖怀音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这一回出来,我们俩也算是值得。”
陆辰儿嗯了一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你能这般想,不再去钻那些无谓的牛角死角,就是十分的好了。”
怀音能想明白,她却想不明白。
而如今,她觉得,她和李皓白这样,就已经极好了。
第一百三十五回: 不拘一格
原本是初六要下村社的,只是到了初六这一天,又是一场大雨,从早上到黄昏连绵不断,不见停过,接下来,连着几天都是阴雨连连,不曾有过半天停歇,低矮的地方早已成了一片水泽。
到了初八,赶集的日子,来街市的人也不多,比端阳时少了一大半人,并且都是这集镇周边不远的地方才赶了过来,人一多了起来,消息也就灵通起来。
听说,因这场雨,蓝田乡,十社却是八社都给水淹了,
听说,有些地方还出现山体滑坡,甚至交通中断。
听说,有些低矮的地方,人来没来得及转移,还死了不少人。
……,
众说纷纭,归于一点,这几天的连续大雨,雨水已泛滥成灾,蓝田乡许多地方受了灾。
大家困在这客栈里,雨还不见停的迹象,又哪儿都没法去,但只是听了这些听说后,石先生第一个坐不住了,大有再大的雨也要出门的气势,不过,众人此刻却是面面相视,这回真是没一个人响应附和,石先生约莫有些气恼,欲拿出师长的款来令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去,还未来得及说训,就让李璟给打昏关在房间里,并让护卫余丙秋看着。
众人瞧着不由惊诧不已,甚至有些瞠目结舌,望向李璟的目光不尽相同,尚知玄算是最熟悉李皓白,在他看来这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柳敏兮最知变通,对于李璟的行为,打心底里是十分赞同。程常棣和赵雅南觉得即成事实,至少是一个对众人都好的举动,这样也算不错,唯有李皓白觉有这样行事有违常理。
待李皓白回过神来,不禁问了句。“这样妥帖吗?万一先生醒来,恼了怎么办?”
只听李璟道:“先生不过一时激动,书生意气重了些,等天气好了以后,我再给先生陪赔罪。”
有了这句话,其他人更不在意了,李皓白又一向随大流,因而,这事几乎没人意见相左。
可怜的石先生,被关在房里将近十天。当然,也昏睡了十天,直到雨完全停歇了下来。天气好转,才没再被打昏,才没再被限制在房里。
这样的情况,完全清醒过来的石先生有多恼火,就可想而知了。甚至大家都不敢想象,在这个天地君亲师的社会,师长的份量还是不低的,他们这样做何止胆大,简直是等同于以下犯上。
只是临出来时,李璟和石先生在房间里说了半个时辰的话。石先生的怒火并没有发出来,更没有训斥其他人,还有条不紊地安排次日众人一起下村社。
这下子。众人看李璟的目光已完全不一样了,若之前算半个隐形人,如今不仅完全显形,还令众人都满心佩服。
因为等会儿他们要走,廖怀音去了下面找尚知玄。陆辰儿不愿意去,便自顾自地待在二楼的客房里。
忽然瞧见李皓白上楼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方形木盒子,陆辰儿瞧着眼熟,近前来,见是这回出来,他们装钱的木盒子。
只见李皓白在临窗案几的对面坐下,把木盒子放到陆辰儿手边,然后道:“这木盒子里的钱全放你这儿吧,这回我们去村社都简装而行,只许带几件衣裳,石先生带了些许铜钱,牛车也一起凑合着挤在三辆车上。”
陆辰儿听了,不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最近每逢赶集日,来集上赶集的人越来越少,听说下面很不好,你们不能再等一等?”
为了不冒雨出门,打昏石先生的事,她是知道的,估计他们也不是都愿意下乡的,若石先生执意要去,大不了又打昏石先生。
想到这儿时,陆辰儿不由惊心,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赞同打昏石先生这样有悖常伦的举动了。
忙忙地止住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石先生真的没有恼意?”
“这个不知道,只是石先生却同意李璟的观点,这个时候下村社,才能看到水患所造成的严重问题,才能思索解决之道,之前下村社,能遇上水患,但天灾无情,一个弄不好,还会搭上他们这些人的性命,石先生还和我们大家承认了他的冲动,也算是坦坦荡荡吧。”
李皓白笑了笑,又道:“现在柳家表兄最佩服的人便是李璟,想到就做,干脆利落,不拘一格,若不是他身上整日萦绕着一股药味,凭着那身功夫,谁也不能把他当作病夫。”
那是你们没看到他病发作的样子,一个日日需要靠药丸压着体内寒毒的人,若不是习了武,只怕早就歪在床榻间了,哪能这般出外行走。
陆辰儿暗忖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和怀音俩在客栈里,这边一向太平,什么又都方便,留下两个护卫就足够了,其他的护卫都跟你们去吧,毕竟水患之后下面村社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李皓白没有反对,“也好,就留下长风和长云,你们是女子,若是出门的话,都要让他们俩跟着,还有别离开这个集镇,真听说什么地方有趣,真想去瞧瞧,也等我们回来后,再领着你们去。”
“好了,知道了,我和怀音又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大约是提到分寸两个字的缘故,李皓白突然发笑起来,瞧着陆辰儿望过的目光,忙不迭地道:“我只是想起端阳那天的的事。”
陆辰儿听了,不由强辩道:“那不过是生气恼了,恰又没带钱出门的缘故,何况这十来天下雨,连着客栈的掌柜都说了,多亏了那天我们的大采买,维持了这十来天客栈的消耗,要不,只怕后面几日,逢上赶集日又没多少人来赶集,大家都得喝稀粥了。”
李皓白听了,只笑了笑,并没有再纠着不放,或是辩驳一二。
然而,偏有人不识趣,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取笑般道:“这算不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话音刚落,紧接,只听一声痛呼地大呺声,还是那个声间,又伴随着廖怀音那明快的声音,“谁让你胡说,谁让你多嘴了。”
陆辰儿和李皓白都起了身,抬头望去,只瞧着廖怀音和尚知玄打打闹闹地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回:无事
没有诗书文墨,没有针黹女红,每日只是街上逛逛,碰上赶集的日子,人多还能热闹一上午,平日里还真是无趣,就这样,日日数着手指头过日子,石先生领着大家离开,也才五天而已。
天气又越来越炎热,午后的阳光,可以用毒辣来形容,人自然是不敢出门,两人在客房里,摇大蒲扇摇到手酸,好在这是山区,因夜里有山风的缘故,会凉爽许多。
这日夜晚,两人搬着张椅子坐在二楼外面的走廊上,天上繁星满天,一片灿烂,明天又是个大晴天,已是进入五月下旬,明月这会子还没出来,要下半夜才能出现。
乡下的蚊子多,特别是这时节,天刚黑时,周围的蚊子十分的密集,只有到了深夜时分,才渐渐会少一点。
陆辰儿和廖怀音两人手中摇着蒲扇,除了扇凉,还要驱赶身旁的蚊子。
突然之间,廖怀音左力大力拍了一下脖子,手放下来一看,只瞧着手心留有拍死的蚊子,还是一抹血迹,“该死。”廖怀音咒了一句,不过幸好,最近她们俩都习惯了,若是搁在从来,只怕会觉得恶心不已。
从容地处理掉,廖怀音手中的扇子摇得更勤快,不由开口抱怨道:“我让蚊子咬十次,你才让蚊子咬一次,我瞧着这些蚊子也会挑人欺负,尽盯着我咬,”
说着还特意往陆辰儿那边扇了扇。
“大约蚊子也会看人下菜碟,瞧着你长得好,就全往你身上扑了。”
“胡说,”廖怀音瞪了陆辰儿一眼,尔后又道“是不是我身上擦的香粉有问题,我记得你近来都没擦这些东西。”
不知怎么,陆辰儿忽然想起那日他们离去。临别时廖怀音还和尚知玄依依不舍,这让陆辰儿笑话她好几日,于是又忍不住打趣道:“应该不是,你怎么让尚公子粘上了你,这些蚊子应该也是这么粘上你了,你赶它们走,它们肯定会不舍,得来个长亭相送才行,最后还得让它们咬上一两口,留个纪念什么的。”
廖怀音听了这话。瞧着陆辰儿那张笑死人不偿命的脸,不由气结,“我当正事问你。你倒好,给我编排这些,拿我取笑,这些天还没笑够。”
边说着,手里的蒲扇就打了过去。陆辰儿忙用手中的蒲扇挡住,笑着讨饶,“好了,好了,怀音,我不说了。再也不敢说了。”
听了这话,廖怀音又使力打了几下,哼了一声。才肯罢手。
陆辰儿因闪躲,都歪到了长椅上,快要掉下去了,不由忙地坐直了身子,手中的蒲扇依旧不曾停下来。手上露出的肌肤,时不时会让蚊子给偷袭成功。咬上一口,有些痒痒的,不得不伸手挠一挠。
当此之时,天上明星朗朗,地上萤光闪烁,耳畔风声吹过,不远处蛙声一片,楼下房前,乘凉人说笑声不绝,没有丝竹琴音,却有田园旋律,又胜在质朴闲适。
原来也有别样风味,原来也有如此意境。
听着楼下乘凉人的讴歌哩语,陆辰儿突然问道:“怀音,还有十天,你说,他们会不会回来?”
“不是计算好了行程,最近天气又极好,不会遇上大雨天,应该没问题的。”
陆辰儿听了廖怀音的话,心头似又得了一份保证一般,附和着应了一声,“也是。”
心下暂时安然了许多。
这几天,不知怎么,陆辰儿总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大约是错觉,两人天天闲着无事,闲得发慌,才会心神不宁。
想起明日又逢上赶集日,“今日瞧着掌柜娘子屋子里的纺车挺有趣的,要不明日我们去买个纺车回来了,又买些麻线,让店里掌柜娘子教我们,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嗯,这个主意却是极好。”廖怀音听了十分赞同,望着陆辰儿,用蒲扇轻拍了一下脑袋,“难怪我今天看到那台纺车,上楼后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一台不行,要买两台,我们俩一人一台。”
廖怀音一向喜欢新奇事物,陆辰儿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奇怪,一台两台的也无所谓,自然是觉得好,笑道:“嗯,索性明儿拉着掌柜娘子带我们去街市购置。”
次日,果真俩人拉着掌柜娘子上街看纺车,买了集市上仅有的两台手摇纺车,抬上了二楼,买纺车时,掌柜娘子建议她们只买一台,俩人都没听进去,买回来时摆在并不宽敞的厢房里,掌柜娘子只说了一句,她们这样真有点浪费。
由着掌柜娘子在一旁教着,才半个时辰,俩人便没了多少耐烦心,又觉得麻线勒手,十分的疼痛。掌柜娘子见了,不由笑道:“瞧你们俩这双手,白净柔软,在家里大约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来做这粗活。”说完,还特意摊开自己一双手,“你们俩瞧瞧,咱这双手上这么些茧,可都是长年纺纱留下的。”
掌柜娘子的两只手掌长有许多老茧,廖怀音瞧了当即便生了退怯之心,“您老怎么不早给我们看,若是先前看到这些老茧,我再有好奇心,也不会去弄这台纺车了。”
听了这话,瞧着掌柜娘子站着不好说话,陆辰儿忙上前道:“你好奇心一向重,可怨不得别人,就算之前你看到了,你也会去买。”
廖怀音也意识到了,只笑了笑,并未反驳。
陆辰儿虽还没生退怯之心,但只用了半日功夫,便弄坏了一台纺织机。
不过,好在还是坚持了几天,手掌心自然是多了麻线留下的勒痕,就因为这个,廖怀音还不忘记取笑她:胡乱糟蹋了脸还不够,如此又折腾起这双手来了。
陆辰儿只取笑她:做事无恒心,就事前那几分热度。
廖怀音笑陆辰儿:她再有恒心,也织不成一匹布。
……,
陆辰儿发狠,一定要织成一匹布。
就这样,小笑小吵中,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到了第十一天,还不见石先生他们回来,也没个人报个消息,第十二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第十三天,第十四天,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陆辰儿廖怀音都有点坐不住了……
第一百三十七回:有消息
陆辰儿和廖怀音在厢房里着急不已,特别是廖怀音,急着要带着长风和长云下乡去寻人,突然,只听陆辰儿这么问了一句,“怀音,你有没有印象,他们最后要去的是哪个村社?”
廖怀音先是一怔,尔后满是无奈地摊地摊手,冲向站在走廊上的长风和长云两人,“你们俩知不知道,他们最后要去的是哪个村社?”
两人听了,忙地摇摇头,“出行是石先生制订的路线,奴才两人因留下来,当时便没有让奴才去了解。”
“那怎么办?如果一个村社一个村社地找过去,这蓝田乡少说也有二十来个村社。”
廖怀音说完,依旧把焦急的目光望向廊上的两人,寄希望于他们拿出主意来。
护卫出门前,都学习和了解许多户外生活常识,而他们出来的这一行人,真正没有去学习和了解户外生活常识的就只有陆辰儿和廖怀音她们俩,她们俩只偏重了个人生活自理。
“他们这一行人,说起来还是十分显眼,一路寻问过去,真要找起来应该不难。”陆辰儿似笃定般说完,望向廊上的长风道:“长风,我记得出门时你们都带有许多手绘制的地图,你俩那有没有,若没有,去问掌柜,他那有没有或是集镇上其他人有没有。”
“回奶奶的话,蓝田乡的手绘地图,奴才那里便有一份,现就去拿来。”长风回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陆辰儿不由有些后悔,当日没多留下两个护卫。
如今他们没了消息,她和廖怀音待在客栈等消息是最稳妥的,她们出门去寻人,只怕到时候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尽给护卫添乱。又要让护卫分心照顾,但她和廖怀音身边又不能一个人都不留,毕竟这地方她们都不熟,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她们两个女子如何应付,长风和长云两人只能去了一个,但是若一个人去乡间,便连个相互照应的人都没有。
陆辰儿以往总嫌身边的丫头婆子太多,这是第一回觉得人手多了好办事。
没一会儿,长风拿了一张手绘的地图过来了。隔窗放置在桌案上,“这是二爷他们根据地方志从书里临摹出来的,每人身上都备了一份。”
廖怀音瞄了一眼。不由惊讶道:“这怎么有点像一幅山水画。”不解地抬头望向窗外的长风。
长风只好忙道:“不是。”
陆辰儿同样上前摊开那张所谓的地图纸,只看一眼,有山有河有房屋,甚至还有街市,除了有文字标明外。还真像一幅山水画,怎么看都瞧不明白,抬头望向长风笑问道:“这张图你会不会看?”
无论是陆辰儿还是廖怀音,大约之前都没有见过或是仔细瞧过手绘地图。
只听长风回道,“奴才出门时,二爷他们都教过奴才。”
“那就好。”
陆辰儿说完又道:“我们俩都看不懂。也不看了,二爷他们没有消息,我们俩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何况也无法安心,总是要打发人去探问一下消息,但我们俩终究是女眷,跟着你们出门反而无法给予助力,还得给你们添累赘。”
廖怀音听着这话。心里也是极为赞同,只是后面的话。却是心里一沉,她是想过要带着两个护卫一起出去寻人的,但陆辰儿这话,似乎她们俩还真不能出去。
长风长云当然是不愿意带上他们俩出门去寻人,二爷出门时,特意吩咐了,只能让奶奶在镇上住着,不能出了这集镇。可若是奶奶执意要出门,他也拦不住,因而听到陆辰儿后面的话,悬起的心算是安了些,只等陆辰儿后面的话。
果然,只听陆辰儿接着吩咐道:“你们去找客栈的掌柜,让他帮忙在镇上挑选四个身强力壮知根知底的年轻人,最好是有家有室土生土长,又熟悉蓝田乡下面各个村社的人,和掌柜商议一个合理的价钱,我们出银子雇上这么四个人,之后,长风你带着两个人去下面的乡社,查探二爷他们的消息,一有消息,就派人传信回来了,剩下的两个人,由长云带着,留在客栈保护我们俩。”
陆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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