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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诈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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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就是给今日的事情下了一个定论。
而这一句话,也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夏芷汐站在一旁站着,目光落在云皇眼里的神情,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云皇的偏心估计也到此结束了。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第三十四章 云皇的悔恨
凌天佑被抬走了,云皇其他人离开,独独留下来两个人,夏芷汐和云瑾。
对于云皇的决定,让凌后和凌大人一脸的苍白,凌后的眸中满是惧意,她知道定是刚刚的话,让他听见了。
她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她只希望她能顾及这么多年来的情分,可是她深知很难。
当年对待梅妃的背叛,看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不留情面。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远去,有些走不稳,脸上如白纸一样煞白,哪有平日里该有的样子,那般的雍容华贵。
帝王本就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人。
当原地只剩下夏芷汐和云瑾之时,云皇才转过头深深的望着云瑾,眸色复杂。
云瑾没有看他,走到夏芷汐的面前,当着云皇的面拉起夏芷汐的手,关切的询问,声音温柔,“你怎么样?”
夏芷汐摇了摇头,“他连我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别担心。”眼角瞥了一眼云皇。
云瑾握紧了她的手,才转身望着云皇,“不知道父皇留儿臣和汐汐下来,所为何事?”
云皇的目光落在他们的紧握的手,目光微微凝住,脸上一片平静,对上云瑾狭长的凤眸,眼神深邃了些许,“琛儿之事是不是你们设计好的?”
原本早就有的怀疑,此刻问出口,可是心境却完全不相同。
“父皇真的说笑了,儿臣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大皇兄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不是七岁的孩子了。”云瑾眼神恢复了清冷,声音也不负刚刚对夏芷汐温润如水,此时结了冰,冰冻三尺。
夏芷汐抬眸望了云瑾一眼,反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云瑾的手都有些发抖。
云皇的脸色陡然变得有些苍白,云瑾的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云琛七岁那年将六岁的云瑾推到了御花园的池塘里,当夜发了高烧,差点一病不起,太后要求他责罚云琛,他以云琛年幼无知,不是出自本意搪塞过去。
而此时云瑾的话,没有多少起伏,却能让人明白,他的恨意。
云皇迟迟没有开口,云瑾有些不耐烦,“父皇若是无事,儿臣就先撤退了。”
夏芷汐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的相处模式,无语望天。
这剑拔弩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见面呢!就差拔刀了,幸好当年穿越的时候,投的胎好,生在帝王家,迟早会死。
云瑾的目光对上云皇的,就这么看着,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夏芷汐受不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方才抬眸望着云皇,“皇上是有话是要问昭阳吧?”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云皇的目光转回了夏芷汐的身上,朝着她点了点头,“朕的确是有事问你。”
夏芷汐轻轻的笑了笑,“梅妃娘娘的事吗?”
云皇点头,他的确有事情要问清楚,“你在离月宫是何身份?”
夏芷汐松开云瑾的手,双手拿着那支碧玉箫,沉思了一会,“皇上是想知道我刚刚的话有几成真吗?”
云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缓缓的点点头,“朕希望你如实回答。”
夏芷汐望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云瑾,轻轻的笑了笑,“少司命。”
云瑾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明显有些吃惊,刚刚听到自己母妃是离月宫宫主之时便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的汐汐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一宫一司四殿七侍女。宫主和司命地位相当,只是有着掌管的事务有些不同。
云皇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惊讶,他知道离月宫派来保护云琛的是青龙殿殿主,凌后也是,只不过一个是现任一个是前任而已。
“少司命,原来是少司命。”云皇说出这句话之时,也有些了然,刚刚和凌后说话的时候才会那么的不惧。他一直知道凌后是离月宫青龙殿殿主,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
“皇上对我刚刚说的话,觉得有可信度吗?”夏芷汐微微的抬眸,朝着云皇道,“皇上,这里没有其他人,有些话您还是直说吧?”
夏芷汐伸出手,握住了云瑾的手,朝着他笑,不管怎么样,她会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当年救朕的到底是谁?”云皇开口,朝着夏芷汐问,他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虽然明知道答案。
夏芷汐闭了闭眼眸,良久抬起头,“梅妃娘娘,我今日若是不说,我想皇上永远不会知道梅妃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她为什么会救朕?”云皇的声音有些颤抖,眸中带着伤痛,还夹杂着悔恨,“可是她为什么不说?”
云瑾望着云皇的模样,眼里飘过一丝伤痛和嘲讽,为母妃而悲,为云皇而嘲。
“因为爱你,她放弃了所有,因为爱你,她隐瞒了所有。”夏芷汐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可知她在深宫的那几年,她过的多苦?”
云皇听着夏芷汐的话,有着不可置信,爱他?怎么可能,明明是她先背叛了他。
“不可能,她若是爱朕,怎么会背叛朕。”云皇早已失去了威严,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平凡人,有着愧疚有着悔恨。
夏芷汐身子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了。
云瑾伸手搂住,带着安抚,只是目光依旧冷冷的盯着云皇,不带一丝的温度。
他突然觉得他父皇真的很可怜,只是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
夏芷汐一字一句说着她所知道的事情,只是这期间她一直握着云瑾的手,感受到云瑾手的温度,那么的冰冷,是寒了心,还是为他母妃心疼。
云皇的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的悔恨不已。只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夏芷汐拉着云瑾的手,紧紧的盯着云皇,良久叹了一口气,拉着云瑾的手离开。
一路无言,直至出了宫,她望着离得越来越远的皇宫,她才缓缓开口,“皇宫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些事情真的不怪你父皇,主要还是因为那个诅咒,害了多少人。”
想着云瑾走的时候,云皇用那种语气问他的话,心中还是有点戚戚然。
她今早进宫所听到的,还有梅姨的事情,还有数不尽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历任离月宫的宫主。
云瑾伸手揽过她,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担忧,“那么绾绾呢?她也是吗?”
夏芷汐被这么一提醒,猛的在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第三十五章 当年的往事:云皇的自白【1】
天色有些阴沉,放眼望去,红墙金瓦,九重宫阙看上去肃穆而宁静。
在皇宫的西北角,有一处最荒凉的别院,这原先是一处冷宫,十几年前冷宫失火,如今已成了废墟。
我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心一阵阵的疼,这里如此荒凉,我却亲手将她打入这里。
门前的树木,都没有一棵常青的树木,也没有一棵她喜欢的梅花。
曾经为她建的梅园,满院从各地寻来的品种,一到冬天满园梅花香,只是再无人住进去。
梅园荒废,自从她离开后,那里便没有住进其他的妃嫔,不知怎地,我恨着她,却固守着与她的回忆,不想别人去打扰。
“小女姓江,名采苹。”
初见是在云郡,我微服私访道那里,正值寒冬。听人说云郡西面有一片梅林,我觉得好奇,便踏着雪寻梅,却见到了再梅林里翩翩起舞的她。
她说姓江,名采苹,独爱梅。
宫中佳丽三千,却只有她一人就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入了心,而后住进心里几十年,从未忘记过,即使再发现她背叛了我以后,也未曾忘记。
爱之深,恨之切。
她答应入宫之时,已经是来年四月,我心中欢喜,命人建了梅园,为她种了一园的梅花,只想讨她欢心,只想她开心,即使知道她的心里,却不爱我。
她入了宫,身边只带了一人,她无亲人,是个孤女,本想立她为后,却遭到朝臣的反对,她无背景,难以为后。
那时我刚刚登基,朝局不稳,我便决定缓缓,等我和她有了儿子,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到时以太子之母为由,要立她为后也会简单的多。
她很善解人意,并未因为这个而有一丝不快,和她在一起,我总是觉得很开心,我知道我是爱着她的,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未自称过“朕”,用最平等的称呼,来自称,只因那个人是她。
她慢慢的接受了我,我的心也被她完全的填满,独宠她一人,也想这辈子只宠她一人。
可是,却未曾想到以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想到她,一个她在一起,我的胸口就一阵的绞痛,紧接着吐血。
就在这期间,她说要出宫替我寻药,她离开了,一连数月都未曾回宫。
陪在我身边的不是她,就连为我寻来药的都不是她。
她说她叫凌静雪,长得很漂亮,可是在我的眼里却不及梅儿一分,她的哥哥是新科状元,为我送来了药,我的病开始慢慢好转起来,问她需要什么奖赏,她说想入宫,当我的皇后,她的要求很大胆,却让我一惊。
我佩服她的大胆,可是最没有答应,在我的心里皇后之位是梅儿的,无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那妻子的位置也只留给她。
后来终是念着她救了自己,封了妃。同为妃位,却不同于封梅儿为妃的心。
她已经离开了半年,我开始担心,时刻的担心着。派出去找她的人,都带着让我失望的消息而归。
我第一次醉酒,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喝的烂醉之时,仿佛看到了她,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然后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思念,那时我已经禁欲半年,从她离开到现在。
只是第二天醒来之时,发现身边躺的并不是梅儿,而是新封的静妃凌静雪。
我是皇帝,却第一次觉得我背叛了梅儿,本应该很正常的事情,我却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我只宠幸她一次,后来再也没有宠幸过谁,直至梅儿回来。
梅儿回来的时候,梅园的梅花开的正好,只是不同于出去的时候,她回来并没有寻到药,而且身子变得很差,而且对我也生疏了许多,感觉疏远了。
她回来,我便又只宠幸她一人,希望一世独宠。
不久,静妃怀孕了,是酒醉的那一夜怀上的孩子,四月的时候,生下来一个皇子,取名云琛。
在琛儿满月的时候,梅儿开始反胃,太医把脉说梅儿怀孕了,已经三个月,我当时的心里很是高兴,跟静妃生下琛儿完全不同的感觉,因为这是我心爱的人的孩子。
十二月,梅儿生下了皇子,早产,是我第二个孩子,取名云瑾,瑾也,玉也,他是我一生最珍重的宝玉。
只可惜初衷如此,却没想到后来的事情,让我对我最期待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明明是玉,我却弃为尘埃。
若不是瑾儿的满月酒,我想我会和梅儿一直生活下去,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也许还会有,可能会推后。
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的旋转着,在我淬不及防的时候,打的我措手不及。
那日,我亲眼见到了梅儿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姿态亲密,那男人还抱着瑾儿,梅儿笑得很开心。
那个男人转过来的时候,带着面具,可是我看到和瑾儿一样的狭长的凤眼。
瑾儿虽然还没有长开,可是样子跟自己是不怎么样,更像梅儿一点,从未想过这孩子不是我的,可是命运就是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也在那晚我第一次打了梅儿,因为她说她对我没有感情,她爱的不是我,我怒火攻心,便打了梅儿一巴掌,打完我就后悔了,可是看着她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我一口血涌到了胸口,强忍着没有喷出。最近我的身体又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胸口时不时的绞痛。
我不再独宠她一人,雨露均沾,做一个帝王该行的义务,只是心时不时的会痛,恨她的背叛,也逐渐的冷落了她,还冷落了瑾儿。
那不是我的孩子,是她和别人的野种,可是每次偷偷的去梅园看梅儿的时候,总是看到她在逗那个孩子,笑得很是开心。
那笑容很刺眼,可是又不忍失去,就一直没有动那个孩子,可是也不再常常去梅园,更多的是待在养心殿,也不怎么招人侍寝。
直至两个月后的一件事情,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将梅儿打入了冷宫,那已经不是我见到的梅儿,一切都不是初见的模样。
第三十六章 当年往事:云皇的自白【2】
琛儿发了高烧,怎么都不退烧,御医说不是生病,怀疑是巫蛊之术。
挨个宫殿搜索,从梅儿宫中搜出来的那个布偶,上面还插着针,写着琛儿的名字。
我原本是不信的,我相信梅儿不是这样的人,压下所有的对于她不利的流言,却在晚上之时打破了好不容易筑起的坚信。
再一次亲完目睹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姿态亲密,露出的是我许久未见到的笑颜,那男人很快就发现了我,然后翻墙逃走,我没有追上。
“我说过我不爱你,我没有骗你。”她笑眯眯的在我面前,吐出这些绝情的话。
那一刻不知道是心痛,我把我的心放在她的面前,她却当作草芥,想扔便扔。
将她打入冷宫,将瑾儿交与柔妃抚养,不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不想杀了他,可能心里还是存留着希望,若是瑾儿有一丝的伤害,她一生都不会原谅我,我和她再无可能。
冷宫孤寂,而我在深宫中同样感觉到孤寂,寂寞,即使身边有其他的美人相伴,可是都不及那个她,从此她在冷宫,我在没有踏入冷宫一步。
她在深宫的一角,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逃避着不去见她。
每年都会新的妃嫔入宫,可是纵使梅园荒废,我也再没有踏入一步,也没有新的妃嫔住进去。
两年后,我立了琛儿为太子,又立了静妃为皇后。
可是在这个封后大典之上,我突然想起了梅儿,也是那晚,我第一次踏入了冷宫。
冷宫偏僻,自我登基以来,并没有多少妃嫔打入冷宫,冷宫就她一人。
去看她的时候,她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冷宫并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皇上的地方,还是不要脏了皇上的脚,皇上请回。”
我被她淡淡的表情刺激了,随即冷笑,“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朕?”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称自己为“朕”,她的神情有些恍惚,随即轻笑,依旧很淡很淡,“不想,希望永远不见。”
我被她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想到了她的背叛,突然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在这期间常常与她相会,避开了他派来的侍卫,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只知道问了好久,她都不说,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吐出一个字。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然后做出了悔恨终生的事情,一连一个月,我每夜去冷宫,总是把她压在身下,想听到她的求饶声,可是一声都不曾听到。
后来冷宫失火,我一直以为是她想要自杀,宁可死也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恨着她,也爱着她,可是恨占了绝大一部分,恨了她很多年,连带着恨着瑾儿,因为他的眉目越来越像梅儿,还有那双我一直忘却不了的狭长的凤眸。
打压他,冷落他,偏爱另一个孩子,宠爱另一个女人,我以为这样便可以忘记她带来的伤害,我给她的爱她不屑要,那么就给别人,至少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依赖我的神情,那个我一直想从梅儿眼里看到的神情。
我也一直以为是爱。
我望着眼前残破的废墟,脑海里突然想起白日里昭阳郡主的话,“我相信皇上爱过梅妃,我也坚信梅妃一直深爱着皇上。”
她一直爱着我,可是却是用这么惨烈的方式,她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上天为何对我和她如此不公。
鸳鸯劫,我第一次听到鸳鸯劫这个名字,却在这一个时刻。
当年她进宫对我的疏远,是因为惧怕离月宫对我的伤害,离月宫的宫规她从未告诉我,那时她是不安。
为我寻药回到了离月宫,偷拿了须弥果被发现,她以离开离月宫,废除武功,挑断手筋为代价,差点死在离月宫中,还被告知鸳鸯劫的事情。
离月宫的宫规不可违背,违者杀!她没有死,原因只有一个,她还没有生下继承人,所以不能死。
须弥果可医百毒,可是不能解除那个诅咒。
可是替她送药的青龙殿殿主却起了私心,把功劳据为己有,还有后来的一切的让人误会的事情。
怪不得她回宫的时候,身子变得那么差,再也没有弹过一次琴,没跳过一次舞。
她回到的宫中的原因,是因为放不下,还有希望剩下的孩子是我的,是我和她的血脉。
我望着这冷宫的一草一木,她在宫里待的最久的地方居然是冷宫。
两行清泪在我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我亲手毁了握爱的女人,这世界上最爱的那个人。
“皇上一直认为个梅妃偷情的男子,是云瑾的亲舅舅,秦国公。”
外甥像舅,瑾儿像极了他舅舅的那双狭长的凤眸,而我却一直以为他是野种,我害我的孩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年梅妃并没有死于那场大火,而被人偷渡出宫,不过如今也是死了,葬在你们的初见的地方。”
脑中响起的是昭阳郡主的话,离月宫的少司命,是查了这件事情很久的知情人,她的话,我信了。
我蹲在地上,哭的不像一个帝王,此时此刻我只是个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普通人。
耳边听到了脚步声,是从后面传来,是那么的清晰,我顿时有些怒火,不是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吗?
是谁?而且看到我这样的样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沉声,没有起身,声音里满含怒意,“朕不是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吗?滚出去!”
脚步声停下,却没有离开,良久才听到背后那人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让我身子一颤,“我只是来这里看看,我只想拿回的东西。”
这声音……
我豁然起身,然后转身,望向来人,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一身白衣,衣袂飘飘。
“梅儿……”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是梅妃。”白衣女子并没有看我,只是看着眼前的宫殿,眸中挂着很深的伤痛。
我仔细看着她的脸,十五六岁的样子,的确不是梅儿,到像是初见时梅儿的模样,只不过她的脸上的表情淡淡。
“你是谁?”我声音越发的颤抖,答案在我的心里,呼之欲出。
她转过头,墨瞳紧紧的盯着我,轻轻的勾起嘴角,“我叫绾绾,江采苹之女。”
第三十七章 大结局:这就是幸福
天庆二十四年九月,凌后被打入冷宫,不久暴毙,原太子云琛被流放,永生不得回京,前皇后之兄户部侍郎凌凯也被革职流放。
同年十月,立四皇子云珏为太子。
立太子的诏书一下,齐王党和宁王党目瞪口呆,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完美的阐述,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到头来太子之位却是最默默无闻的那个人得到的。
不久,还有另一道圣旨下来,追封齐王云瑾生母,原梅妃江采苹为皇后。
所有人都不得其解,已经废了多年的妃嫔,也死了多年的妃嫔被追封为后,而且齐王云瑾却没有立为太子。
圣旨下来那天,夏芷汐和云瑾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握紧了云瑾的手,她明白云皇的意思,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同穴。
绾绾在他们出宫那日回到了京城,见了夏芷汐的母妃黎芸欣,然后直接进了宫。
当夏芷汐和绾绾亲手将毒酒端进冷宫,看着凌后喝下,心中没有报仇畅快,只有忍不住的悲凉。
在这场三个人的爱情里,凌后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插手进去,还因为荣华富贵,还造成冷宫的那场大火,放火的那人看上了梅妃的美貌,偷渡了出宫,使其受到了更深的伤害,受尽凌辱而死。
她的一生很短,前十几年为了离月宫而活,后来是为了云皇而活,最后是为了绾绾而活。
她遵循了承诺,对离月宫的承诺,生下了离月宫的继承人。
太子已立,大仇已报,也没有了太多的烦心事。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静下来了才慢慢忙起了另一个重要的事情,云瑾和夏芷汐的婚事。
云皇深知愧对云瑾,想要下旨赐婚,却被云瑾阻止,不仅是因为不想领他的那份情,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婚事并不准备在京城举行,而是准备回离月宫举行婚礼。
在离开京城之前,宁王云玹和太子云珏来找云瑾喝酒,酒过三巡,太子云珏终于忍不住的询问他的两个哥哥,“二皇兄,三皇兄,你们说父皇为什么会让我做太子?”
云珏如今才十四岁,还年幼,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当太子,他是个老实孩子,又不敢问父皇,只好问自己的两个兄长。
云瑾和云玹对视了一眼,眸中都是笑意,随即云玹开口,“许是父皇看中阿珏的能力了,好好干,皇兄相信你是个好皇帝。”
云珏撇了撇嘴,垮下了脸,当了太子。日后就要当皇帝,地位越高,责任越大。
他真的不想要。
云瑾看到他的不情愿,和云玹对视了一眼,都有一丝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幸好之前并没有跟他商量,看来他们几个兄弟,除了云琛外,都对那个皇位不抱任何的幻想。
云珏还不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是被他的两个兄长设计而来的。
他们在这边喝酒,夏芷汐和绾绾在另一旁聊天,绾绾已经准备离京,然后回离月宫。
“你怎么会突然就来了云国,轩辕的事情都解决了吗?”夏芷汐一早就有了疑问,只是一直没问,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要问出口。
“还没有,只是不该再待下去了。”绾绾目光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接着道:“鸳鸯劫发作了。”
夏芷汐正拽着一根草,听到这话,手一抖,那根草掉在了地上,“轩辕煜?”
绾绾点了点头,“为了他好,也为我好,我也不该继续待在轩辕,还是早日回宫的好。”
夏芷汐沉默了良久,伸手揽过了她,终是没有再开口,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到底还如何开口。
第二日绾绾离开了离京,返回了离月宫,夏芷汐并没有阻拦,仅仅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回宫再见。”
云瑾伸手搂过悲戚得夏芷汐,“你说鸳鸯劫,有解决的办法吗?”
夏芷汐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可是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一定可以。”
有因有果,自古都是相生相克,有鸳鸯劫,她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或许就藏在世界的某一处。
京中的事情都已经结束的差不多,在离开京城前,夏芷汐和云瑾去了一趟宫中,和太后告了别,此番回离月宫结婚,不仅仅是为了结婚,更多的是为了云瑾身上所中的毒,所以才没有人反对。
离开慈宁宫已经是下午,云瑾带着夏芷汐去了一趟梅园,一直以来都听说过梅园,却一直没去看过。
“我也只是刚刚出生之时待在梅园,后来被柔妃抚养,她和母妃交好,并没有隐瞒我母妃的情况,还经常偷偷的带我去看她,后来便是我偷偷的去。”云瑾在去梅园的路上朝着她开口,“柔妃的身子也一直不好,在我母妃离开的那年,也病逝了,后来是皇祖母将我接到了她的身边。”
夏芷汐目光望着远处的梅园,视线落在了站在梅园里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是云皇。
云瑾站在原地,却并没有上前,他记得云皇知道真相那天,他和夏芷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在背后怎的那句话,“瑾儿,你恨父皇吗?”
他记得他当时回答了一句,“恨。”
“怎么样才能原谅父皇?”
他目光落在云皇的背影,嘴唇抿的紧紧的,却什么都没有说,他那日没有回答,是因为不知道答案,而此时他依旧不知道答案。
云皇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略显憔悴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只是掩盖不了眼睛里的那抹忧伤,“你们是准备离开京城了吗?”
“回皇上的话,明日边离开京城。”夏芷汐朝着云皇开口。
云瑾只是朝着他望了一眼,便拉着夏芷汐往回走,准备离开皇宫。
云皇望着云瑾的背影,眸中满是伤痛,张了张嘴,半晌才问出声:“你们还会回来吗?”
云瑾前些日子和云玹来找过他,请求他立云珏为太子,而云瑾当时还提了收回齐王的爵位,只是他当时没同意,而云瑾此次离京,也许是抱着再也不回来的想法吧。
这般想着,他的心就有些疼,懊悔和愧疚填满了整个心脏,是他的错,他就算不原谅自己,他也没有权利说些什么,更没有资格。
他身中奇毒,是在他的后宫中中的,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心中也会只是快意吧!
他一直希望他起的,一直偏心云琛,即使他一直不成器,可是他还是一直跟偏心的宠着他。
云瑾停住了,久久的没说话,夏芷汐捏了捏云瑾的掌心,云瑾望了夏芷汐一眼,才慢慢开口,“如今才十月,本想带汐汐来梅园看梅花的,可是这个季节夜看不到,也只能等冬天再来了吧!”
说完拉着夏芷汐便走了,留着云皇愣在原地,良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的意思是冬季还是会回来的,也就是有可能会原谅他的。
只要他还能回来便好,他便心满意足。
夏芷汐和云瑾一起出了宫,感觉心中畅快了许多,一切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第二日他们临江王府边举家离开丽京,毕竟黎芸欣必须回离月宫一趟,身为丈夫的夏俊承自然跟随,听说妹妹要大婚,夏瑞霖也跟着去了。
何佩妍身为朱雀也跟在她的身后离开,秦冽也跟着。
飘月来向夏芷汐告别,自从云琛流放,飘月也不必再保护云琛,本身该回离月宫复命的,可是在那之前,绾绾个夏芷汐一起去找她谈了一夜,最终她决定了离开离月宫一段时间,她也有她的放不下。
玉名离开已经几个月了,她说不想念时不可能的,可是她还是在内心中有些接受不了玉名当初所做的事情,虽然知道一切都不能怪他,他也是受逼迫的,可是她却始终走不过去那道坎。
可是看到梅妃的遭遇,还有绾绾的遭遇,她突然觉得能在好好爱一个人,还可以相爱的时候,就应该懂得去珍惜,不然到了无法得到的时候,后悔莫及。
她决心去找玉名,不记前尘之事,一切就当重新来过吧!
夏芷汐在马车上,撩起车帘,望着不远处的飘月,冲着她点了点头。
因为同行的人很多,雇了好多辆马车,云未影和云瑾自然是一辆,望着车子渐渐的远去,飘月朝着离开的方向摆了摆手。
只是他们不知道,有另一个人骑着马,风尘仆仆的从轩辕国赶到丽京,找到临江王府,可是已经找不到夏芷汐的踪迹。
他不远千里而来,只是要找到她,问她一个问题,找一个人。
——
三年后,云郡。
云瑾和夏芷汐在结婚后,便在云郡买了一个宅院,从此远离了朝堂的是非,平平静静的过日。
可是……
“救命……救命啊……”夏芷汐在蒙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奋声高呼。
云瑾阴沉着脸色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房门,身旁站着夏瑞霖和清月负责拦着他。
“汐汐,你换个词喊!”夏瑞霖望着面前阴沉着脸,想要冲进去的云瑾,擦了擦脑门子的汗,夏芷汐喊的这词儿太严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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