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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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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离笑声阻止:“不必,你一路来此,还是歇着吧,凤苏送孤便可。”
凤苏让凤弃灵现在房中待着,他送姒离入王城后便返回。
他们走后,凤弃灵收起了面上笑意,转凝向右额角带着一块儿状似梨花胎记,容貌清雅,却气质冷峻的音骊,平静问道:“这段时间与凤苏进展如何?”
音骊抿唇,似在强忍什么,单膝跪地:“属下有辱使命,请主君责罚。”
凤弃灵看出了她前后的变化,这变化许多女子动了情之后都会有,面色瞬间转冷:“你爱上了他?不愿意利用他?”
音骊垂下眼帘:“是!”
一旁的狐衰看凤弃灵发怒,急忙笑呵呵插话道:“音骊不善言辞,她是不愿意利用凤苏,可没说不能让凤苏死心塌地为主君效力。二人本就有婚约,若能再顺其自然生了情,反比用了手段摆布利用要好,属下看音骊姑娘是如此考虑,她向来行事稳重,除非事情成了,否则绝不会对主君说出心思。”
话音落后看,音骊恭敬点了点头。
凤弃灵见此眸底冷意才散去,叹了口气:“起来吧,绝不能让凤苏成了商玄的人,你当知道他的重要。若日后他不能为寡人所用,寡人只好杀了他,绝不能留给商玄和姒离任何一个人,孤为你终身大事考虑,才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说服他,你们夫妻二人若能共同为孤效力,便不必面临如此结局。孤和狐衰去行馆,你留下带话给凤苏。”
说完他和狐衰离开。
音骊听完凤弃灵言语后眸底怔然,抿了抿唇,才缓慢起身静静伫立在房内,双眸清冷无波,手指习惯性地按在腰侧的佩剑上。
凤苏回来时又看她这幅像石雕的模样,眸底灿然光芒一闪,走近笑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另一手登时便将她笔直的身子搂入怀里,叹了口气:“又被他训斥了?本公子说了愿意让你利用,你偏偏不,这也罢了,总能说句谎话骗他吧?你又非得老老实实得让他什么都发现,本公子这么精明狡猾的奸商,你已跟在我身边快要七个月了,怎么就没学到点儿呢?”
音骊冷皱眉:“他是主君。”
所以训斥她是应该的?凤苏没见过这么老实又认死理,还毫无怨言的女子,她这不是由心底而发的忠诚,而是为忠诚而忠诚,为了原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能那么快发现她的身份,便是因了她看到他的那个定亲信物,她有记忆,居然自己就承认了,他戏弄让她尽为妻的义务,她居然当夜真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这是好事,可现在,凤苏突然间觉得她这性子又是坏事,方才听了商玄暗人的回报,说不清心头突然涌起的怜惜和波动究竟是为何,他向她坚毅认死理的面上看了一眼,不由低下头去封住了她的唇,做着分别许久在未曾做过的事情,将她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二人*间,凤苏吻到了她耳边,对面色潮红低吟的她道:“你如今是本公子的未婚妻,自不能还让他那般训斥,明日本公子去与他交涉交涉,他不就是要本公子心甘情愿为他办事么,简单得很,本公子答应他就是。日后你就全心全意保护本公子的性命,为我凤氏和你轩辕氏延续香火,用本公子换你的人身自由,他这笔买卖赚大了。”
音骊怔了下,他不是一直不愿意么?怎会突然改了主意?刚想开口问,却被凤苏一个深吻堵住了所有的气息,片刻后便被他娴熟的抚弄弄得神智迷离,深陷情潮不知今夕何夕。
行馆中,狐衰带了凤弃灵去卧房安置,里面全是姒离特意下令调出的宫婢和内侍,礼仪周全,知道如何服侍王公贵族。
凤弃灵在她们服侍沐浴完后,遣退了所有人。
一直在大厅中等待的狐衰见他出来,凝沉道:“姒国的据点建不起来,似乎有人在暗中破坏,每建一个,暗人不是被杀,便是莫名其妙失踪。”
这些事情是谁干的答案不言自明,有此能力亦有此计谋的人只有商国的那一位。
凤弃灵冷笑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正座上。商玄,你如此明显的暴露自己的软肋,这一世要如何与寡人争天下,争姒离?
寡人若非重生,或许还想不到内中关窍,要被你占了上风。姒国和姒离,寡人只要稍微动作,便足矣让你有所忌惮,败得一塌涂地!
“孤如何能在姒国宫外见到公主姒欢?”
狐衰来了姒国已经有半年,早已将一切事情摸得门儿清,闻言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笑道:“她每七日都会在伪装身份的随从保护下出宫诳街,五日后便又是她出宫的日子,属下安排。”
一日后,商国,皇城,未辰宫中,荀林父将收到的消息赶紧送去给商玄:“凤弃灵一个月前便离开了子国,如今已在姒国,我们中计了,派去追杀的人所追者并非是他,而是他的随从。”
商玄闻言并无诧异,将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后才转眸看向他,不徐不疾道:“你现在是否想通了,孤当初为何派凤苏去姒国助姒王?”
荀林父怔了一怔,拧眉细细思索,片刻后,一直存疑毫不相关的几件事突然间全部都连在了一起,面色震惊:“王上早就知道了凤弃灵会如此做?而凤苏是唯一一个既得凤弃灵信任,又得姒王器重之人,只有他能在其中周旋。”
商玄眸底的笑意微带了些许冷意,看着乌云密布的天际转凝在姒国方位上:“已死的子王,早就将他和姒王的合作都告诉了孤,孤不过将计就计。”
荀林父凝沉道:“姒王和凤国合作,对商国并无好处,王上为何要如此纵容姒王?”
商玄闻言突然收回了视线,看向他道:“姒王是商国未来的王后,如今也快要诞下寡人的孩子了,若是男孩儿便是商国的太子,姒国得了好处便是商国得了好处,你日后当明白此理,不可分裂开来。”
荀林父微皱了皱眉,直言道:“姒王并不如此想,她至今仍然是在算计王上。否则有孕至今,不会一直隐瞒。”
商玄平静道:“她算计孤,是因为孤让她算计,让她依赖离不开孤,在她心结解开前,孤要的便是她如此。孤要为未来铺路,不是鱼死网破,将姒国和商国置于敌对两端。”
说完见荀林父还是不理解,亦或是他不想去理解,晓得他是为商国谋算,再加上听了上一世的事情,他对姒离防备心极重,商玄笑了笑:“你与夫人生气时,自以为是她的错,可会在她危难无助之时,置她生死于不顾,任由她自身自灭?”
荀林父皱眉不假思索便道:“怎可能!”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商玄如此问是要让他明白,应当助姒王,而不是袖手旁观亦或落井下石,将姒国置于险地,想到此,这些时日来他拟定颁发的一些,需要姒商两国共同协商,去做的政令全部都找到了根源,他原来早就在着手消弭未来会引起两国争端的问题了。
商玄看他想通了,又微眯眼道:“凤苏如今也是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我们三人,他只能选择一人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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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清晨,姒国,辰启殿中,姒离正与商颖一同用早膳,一阵匆忙的奔跑声,“见过长公主!”婢女的话音紧接着刚落,便闻殿门被推开,“王兄!王嫂!”
姒离抬眸见姒欢兴高采烈的模样,今日又是出宫的时候,每次出宫她便高兴得紧,笑叹了口气:“用过早膳了么?”
姒欢欢喜走近,恭恭敬敬对她和商颖行了个礼:“早用过了,吾来见见你们便离开。”
姒离笑声嘱咐:“随从都带上!黄昏时必须回来!否则下次莫想再出去!”
姒欢努了努嘴,蹙眉笑瞥了商颖一眼:“王嫂你看看王兄,每次都要说一遍。”
商颖端庄轻笑了笑,拿起旁边的绢帕拭过嘴角:“王上只有你一个妹妹,自然心疼得紧。”
见他们二人说话越来越像,姒欢撇撇嘴笑吐了吐舌头,全无端重模样,一身小公子的服饰,倒是多了一股贪顽富公子的娇憨可爱:“那我走了,你们别惦记,黄昏时准时回来。”
骊都的杂耍坊间,姒欢带着伪装成寻常富家仆人的随从一出宫,便直奔这里。上次看过了马市,这次轮到杂耍了。
随从们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若是出了意外,能及时处理,护得她安然。
杂耍地儿围着一堆堆的人群,姒欢看准了一个,费劲力气挤入,却不料没看清脚下,被一人的脚绊住,身子一个趔趄,险些坠倒,幸好旁边的人搭手扶了一把,“小心!”
她站稳后吓得拍了拍胸脯,脸一红抬眸道谢,却不料眼前之人,竟然是在商国见过数次的人,凤弃灵!“你……”
凤弃灵见她眸子惊讶,分明见过他,心头猜测当初姒离去商国,她肯定也混迹其中得到验证,那便更好办了,温和一笑,手臂为二人隔开些许空间,微低头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公主万金之躯,可要小心些,莫磕碰着。”她有随从跟随,须想办法隔开他们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9章 阴谋进行
姒欢不料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惊异闪了闪眸;难道是兄长告诉他的?他不是在商国为质子么;怎么会在姒国?
凤弃灵看出了她的疑惑,笑带着她走到了人群最前面;边看杂耍;边压低了声音道:“孤与你兄长合作;已经离开商国,要取道姒国,数月后回返凤国登基。如今不得不在姒国盘桓数日,今日无事出来看看骊都繁华,没想到碰上了小公子。”
他与兄长合作;知晓她的身份自然不是问题;她当初在商国询问过凤苏凤弃灵的身份,只知在
别国当质子可怜,闻言面露单纯的高兴:“恭喜你了,以后回了那里,你就不必像在商国一样那么受人欺负了。”
这几句言语,凤弃灵已将姒欢的性子掌握了十之*,比预料中要好动作。
就在此时,拥挤的人群中一人突然撞到了她背后,二人正说着话,也不防备,姒欢尚未反应过来,身子登时向前栽去,凤弃灵面色一变,伸臂拦腰一把将她拉回。
姒欢直接便被他拉入了怀里,一股成年男子的干净木香体息扑鼻而入,姒欢意识到二人此时处境,脸也不知怎么竟控制不住一红,一只胳膊还被他手掌心紧紧扣着,肌肤上能感觉到他手心莫名令人心安的热度,一股绮艳缠绵心思弥漫,一时脑袋有些眩晕空白,僵立着不知所措。
凤弃灵手指不露痕迹得加了力道,低头看着她的模样,眸底浮现了氤氲不明的波澜,低头靠近她耳边:“小公子可有事?”
姒欢闻声神思才终于有了点儿清醒,脸红着摇了摇头,急忙离开向后退了一步,羞怯道:“没……没事…… ”
凤弃灵这才温和松开手:“没事就好。”
眼前的杂耍还在热热闹闹得进行着,随后姒欢转眸再看却是没有了兴致,不由自主得去想方才被凤弃灵扶住的安心之感,心头早已热烘烘的膨胀着,脸上微微发着热,倒还不甚明显。
一旁的凤弃灵早已看出,闪了闪眸,微微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看着杂耍。待杂耍的伎人拿着托盘来收打赏时,看姒欢心思还沉浸在绮念缠绵之意中,放了足足的一锭银子,笑道:“小公子赏的!”
杂耍的伎人从未收到过如此大的赏赐,震惊瞪大了眼珠子,里面全是惊喜之色,忙不迭得对姒欢拱手感激道:“草民谢过小公子!”
姒欢猛然才回神,下意识向凤弃灵看了一眼,恰好凤弃灵看来,二人四眸相对,凤弃灵眸底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不由得一股羞涩涌起,眼睛一闪,当做没有脸红,本想说不是她,可开口却是:“不……不必!”
伎人也不管那么多,继续感恩戴德得说着。
姒欢往常没有这么不好意思,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心头发窘,又羞怯交加,咬了唇不再说,转身便有意离开人群。
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凤弃灵看出了她的心思,转身当即为她开辟出了路,未让任何人再碰到她一点儿,姒欢发觉了他的举动,脸更红了。
脚下步子不由加快,低低道了声谢谢后告辞,便出了人群匆匆离开,连看都未再看他一眼。
一身普通百姓服侍的凤弃灵站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一动不动,目送她带着随从消失在一个街道尽头,才转身离开返回行馆,人群中伪装的三人随他返回。
辰启殿,姒离听到姒欢竟然不到中午便返回宫中,诧异传唤了跟去的随从问话:“今日出宫情况如何?”
随从道:“公主进入杂耍人群后看了许久,出来后说没有听闻中好看,甚是无趣,便命令属下等回宫。”
姒离甚至姒欢的性子,每次出宫决定去哪儿都是因闻哪里趣味,一旦不和预期,便兴致缺缺,叹笑了一声:“下去吧。”
随从走后,她下令召了陆云来诊脉,陆云诊完脉后,她下令:“去苏和璧跑一趟,让凤苏三日后秘密带公子弃灵入宫来见。”
陆云领命:“是。”
此时的鸾栖殿中,姒欢遣退了宫婢,独自一人坐在硬塌上望着窗户皇城外的方向,脑中忍不住的浮现着上午发生的一切,良久后突然抬手捂住了脸,耳根发红。方才他那眼神,她在王兄过年时点的戏子眼里见过,王嫂她们就爱看戏子的演得才子佳人的戏,他是喜欢她么?
姒国行馆中,回去的狐衰笑看站在窗前的凤弃灵:“主君风华绝伦,公主姒欢自然是动心了。”
凤弃灵淡淡道:“可以施行第二步了,日后姒王依着礼仪行事,必然会传召孤入宫,你和工师喜把握好时机。”
狐衰胸有成竹笑点了点头:“属下晓得,主君放心。”
二人刚说了没多久,凤苏接到陆云所传的消息后,便来了传话,凤弃灵欣然应允,此事完毕后提及另一事:“你打算何时准备与音骊的婚礼?”
凤苏笑了笑:“你可真是,这种鸡皮绿豆的小事都能记着,自然要等我辅佐你登上凤国王位后再说。”
凤弃灵失笑:“孤是再为你顾虑,万一音骊有了身孕却没有婚事,这孩子便是个私生子,日后是要受尽人耻笑的。”
凤苏风姿绰约得走近,笑意盎然不在乎道:“谁敢耻笑我天下第一首富的儿子!婚事得通过老头子,现在时间紧迫,公子的事情重要,我们的婚事日后也可以。”
凤弃灵笑笑看向狐衰道:“把音骊的身契拿来吧!”
狐衰当即去找,凤弃灵看着凤苏道:“孤本打算作为新婚贺礼给你们,既然如此,只好现在就给你,日后音骊与孤再非主仆,大婚再重新给你准备份儿礼物。”
凤苏闻言笑点了点头,接过狐衰给他的身契,垂眸看了两眼,便揣入怀里。
三日后,中午,凤苏带着凤弃灵入宫进入了辰启殿,与姒离议事。
鸾栖殿,姒欢听到消息,心头突然间一阵剧烈波动,面上不由得泛起晕红热气,盯着掌殿女官道:“你没打探错?”她猜得果然不错,王兄肯定是要在王宫中召见他的。
女官恭敬道:“王上身边的小太监说的,定然没有错。”
姒欢从软榻上站起,转身走到梳妆台前:“给我重新梳妆!”
那日他给了一锭银子,她还没还,兄长只允许她七日出一次宫,总不能一直拖着。
半个时辰后,辰启殿,姒欢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盛装拿着一个锦囊去了殿门外。
子衿和辛无伫立在外,见她竟然来此,急忙行礼:“见过公主!”
姒欢微红脸,赶紧让她们起来,压了压心头紧张压低声音道:“王兄在议事么?”每次遣退她们出来,总是如此原因。
子衿颔首:“是,公主可是有急事?若有,奴婢这就去通报。”
姒欢脸一红,赶紧阻止:“不……不必,不是急事。等王兄他们议事结束后再说,我先去陪殿等着。”
子衿笑笑,点了点头:“奴婢带公主去。”
足足又等了一个时辰,陪殿内姒欢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亲自还锦囊好像有与凤弃灵私相授受之嫌疑,不和身份,犹豫了许久,不时看看辰启殿紧闭的殿门,最终还是放弃了要直接给他的打算,传了身边的贴身女官,把锦囊交给她:“你偷偷把它还给公子弃灵,不可让王兄知道,就说是我还给他的,那日多谢他。”
女官领命:“是。”
一个时辰后,凤苏、凤弃灵等人从辰启殿出来,便直向宫外走去,行经一小段无人把守的走廊,正字拐弯时,女官出来堵住了他们的路:“奴婢见过大司商,公子。”
二人诧异怔住,凤苏笑了笑道:“你不是鸾栖殿的掌殿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官恭敬取出袖口藏着的锦囊呈给凤弃灵,重复了姒欢嘱咐她的话。
凤弃灵眸底别有波澜浮现,柔和笑着接过:“这几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公主太过客气了。既是公主心意,孤却之不恭,便收下了。”
就在触手瞬间,女官手中突然被塞入一物,掩盖子袖袍下凤苏也未看见。
女官讶异不露声色收好,他这是要给公主的东西么?边恭敬退下。
凤苏目送她消失的背影,笑斜瞥了眼凤弃灵:“你何时在街巷上碰见公主了?”
凤弃灵也未隐瞒,和盘托出,凤苏听完讶异趣味笑看他:“公子当真是看上了姒国公主么?”
凤弃灵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嗯。”
凤苏闻言意有所指凝视他肃笑道:“只怕要费些心思,姒王定是不会同意,她最宠爱这个唯一的小妹,不会将她当做联姻的工具。”
凤弃灵笑了笑:“若是她心甘情愿呢?”
凤苏叹了口气:“姒王还是不会同意,日后姒国凤国必然会有争端,姒欢若成了凤国王后,夹在中间为难,她绝不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的,纵使姒欢伤心,也依然会强行阻止。”
说完顿了顿,微微挑眉一笑,对上他的视线道:“除非事情板上钉钉,再无转圜,姒王不承认也得承认,如此你和公主便算修成正果了。”
凤弃灵明白他暗指什么,笑道:“这倒不失为一办法,孤得好好盘算了。”
凤苏轻笑一声:“你下需要我如何做,届时吩咐一声。”
凤弃灵点点头。
鸾栖殿中,女官回去将凤弃灵给她之物,交给了姒欢。
是一小块精致的锦帛,上面所写,姒欢本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细细看去,却不料竟是表达一见钟情,相思之意的情诗歌,字里行间委婉动人,又带着绵绵情意。
视线落定最后一字,姒欢晕红了脸颊,心头一时涌起了丝未曾有过的柔情蜜意,手指紧攥了锦帛,转身回到卧房中,原来不是她多想,他竟然早在商国见她第一面时便看出了她的身份,动了心。
行馆内,凤弃灵出宫回去后,狐衰笑着禀报道:“公孙碧渊答应了与殿下合作,等时机一到,姒王与商玄合作,引商兵入侵姒国,阴谋杀死姒懿公的事情便会泄露,殿下的目的万无一失能达成。”
凤弃灵眸底淡笑凝聚,嗓音却是冷沉无情:“商玄,这一世,吾要你清楚看着,姒离是如何与吾再一次合作,灭了你商国。”
☆、第130章 姒离早产
一个月后;长秋宫;右夫人寝殿;快到午膳时,碧渊对掌殿女官昔蕊吩咐:“时辰差不多了,代吾去接长公主来用膳。”
昔蕊屈膝领命:“是。”
她离开后,碧渊又对昔阳道:“去将王上安插在王后身边的暗人邀来一趟;就说吾有事与他相商,顺便把吾给王后缝制的腰垫送去,如今王后月份大了;坐着不舒服;看看大小;若不合适再拿回来我给改改。”
昔阳噗嗤笑了一声:“夫人对公主可真是好!”
碧渊笑嗔了她一眼:“王上就那么一个小妹,你吾是他的手下,照顾好了公主,亦是效忠王上,这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昔阳忙不迭的点头,笑道:“右夫人说得是!奴婢这就去。”
鸾栖殿,昔蕊到时,姒欢正在婢女服侍下梳妆,听到她来接她,欢喜笑看着镜子中的她道:“庶嫂也真是的,还派你来接,我说过会儿去,自然按时就到了!”
昔蕊婉柔笑笑:“右夫人怕公主再像上一次般被别人请去其他宫里。”
她是指那次中途被不知道的子姬请去的事,姒欢耳根一红:“上次是我的不是,一会儿去了庶嫂那里去给她道歉。”
说完对梳妆的婢女道:“快些,莫让庶嫂等着!”
昔蕊急忙笑语:“公主不急,右夫人正在小睡,等公主去了才会开膳。”
两刻后,终于梳妆完毕,姒欢和昔蕊离开了鸾栖殿向长秋宫而去。
过了不久,二人到了长秋宫,姒欢不让昔蕊通报,便轻推开门进去,直接向卧房走去,去叫醒碧
渊,昔蕊则去膳房传膳。
姒欢刚走到门边,却不料房里传出了碧渊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诧异怔了一怔,庶嫂房里怎么会有男子?一顿步子,蹙了蹙眉,不由站在门口听着。
“碧渊,姒王是女子的事情绝不可泄露,王上让隐瞒自然有其道理。你可以将凤弃灵来此的事告诉王上,但不可擅自行动。”
男子的话音落下,公孙碧渊接住了话头:“当初姒王求到王上门下,希望他能策动主父下令出兵入侵姒国,在战场上杀死姒懿公,助她提早登位。那时还是殿下的王上竭尽心力,终于促成主父同意下令太子率兵攻打姒国,殿下安插在里面的人为她除去了姒懿公,如今她已经登基为王许久,是时候该兑现对王上的承诺了,殿下提早发动政变夺取了王位,不代表当初的交易消失,姒王如今不打算上贡五分之一的赋税,还要秘密与凤弃灵合作……”
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姒欢再也没有听进去,主父是原来的商王,碧渊口中的殿下是商玄,她口中的姒王是王兄。
父王的死,父王死亡的真相居然竟是如此!姒欢只觉眼前发黑,浑身如坠冰窟,瞬间苍白了面色茫然无措伫立,脑中嗡嗡地响着。
父王是被兄长杀死的?兄长他怎么能杀死父王?碧渊和这男子都是当今商王商玄的人,他们以这种身份留在姒国王宫,就是为了商王和王兄互通消息,控制姒国,兄长竟然是唯商玄之命是从,兄长为了当王上,不止杀了父王,还割地赔钱……
卧房内,碧渊话音落后,那暗人突然听见房门外有响动,他本张开说话的唇一闭,面色一沉,疾步走到了门口。
门缝中却见姒欢仓皇离开的背影。
他面色一变!长公主怎么会在门外?方才碧渊和他密谈的话她岂不是全听到了!
卧房中碧渊见此,眸底微不可见的算计一闪而过。
未辰宫中,姒离刚和入宫的凤苏、凤弃灵议完了事从书房走出,殿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推开,姒离面上本还带着客气的笑意与凤弃灵闲话,见她面色苍白,不顾理解闯入,只怕是有急事,笑意一散,眼神略带歉意的笑容看了凤弃灵一眼。
走近了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她,眸色泛红含泪的姒欢,抬手轻按在她肩头,蹙眉关切问:“发生了什么事?”
姒欢却是未理会她,反对房内的宫婢内侍发泄心头奔涌的痛苦,厉色道:“都下去!”注意到了房内伫立的凤弃灵,可却也顾不得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他看见。
凤弃灵了然于心,故作皱了皱眉,暗敛关切凝望了她一眼,宫婢内侍离开后,便和凤苏亦暂时离开,站在宫殿外等着。
姒离只能日后再为今日无礼致歉,也未对异常的姒欢生气,冷静凝视她问:“告诉王兄,发生了什么事?”
姒欢闻言苍白的面上忽然浮现了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冷冷扫了一眼王台上的王座,沙哑道:“父王是不是你和商玄合作杀的?王兄来日是不是为了眼前这个王位,也会把我杀了?”
姒离闻言心头一沉,她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这么问,必是有人泄露了只言片语被她晓得,面上的担忧散去,忽然笑出了声抬手擦去她眼角流下的泪:“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王兄为何要杀你?王位和你并不存在选择,你在王兄心里是最重要的人,比王位更甚,你们怎可相提并论?父王死于战场,无数人亲眼见到。我和商玄合作?这又从何谈起?现在是午膳时辰,你来此前用过膳了么?要是没有,一会儿和我一块儿用吧。”
姒欢却是突然一把拂开了她拭泪的手,面上的讽刺更浓:“无数人看到又如何?入侵姒国的商军是你和商玄合作引入的,你竟然为了王位不惜让他们杀了父王,你连父王这个生身父亲都能杀,我算什么?王位面前,我一文不值。”说到这里,她心头窒息酸涩,眼底的泪水流得越发厉害。
姒离面上笑意凝固,抬手强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在她背后抚着安抚道:“母后临死之时让我照顾你,如今父王又战死沙场,你是我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有了王位,兄长是为了守护你和姒国百姓,你怎会一文不值,若没有你,要王位又有何意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兄长,莫哭。”
姒欢顺着她搂紧,含泪痛涩阖眸,头顺势紧紧贴在了她胸口,本听到她言语有些怀疑自己所听到内容,却在故意试探察觉到了她紧裹住衣裳掩盖,却因怀孕无法彻底隐藏的胸口,嘴角悲哀一笑,果然如那男子所言,她叫了十几年的兄长竟然是个女子。
她口口声声她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连这秘密都不告诉她,但告诉了商玄,告诉了公孙碧渊,到现在她都还在隐瞒!她要她如何相信她?她为了王位杀了父王,来日若有人威胁到她的王位,用她的性命,要把她当做筹码来交换,王兄她亦会毫不犹豫得答应,心头想着又急又痛,她猛然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把推开她,转身便抬手擦着眼泪,苍白面色奔出了辰启殿。
姒离不曾防备她那般大的力气,身子猛被撞得跌倒在了地上,腹中陡然一阵钻心的坠痛,姒离疼得骤然一身冷汗冒出,瘫软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紧接着身下便有细微的热流涌出,姒离面色刷得苍白,担忧姒欢紧张望向她离开背影的眸子一变。
殿门外,凤苏和凤弃灵只闻彭得一声,和姒欢推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姒欢便哭着跑了出来,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凤弃灵眸底精芒一闪,不假思索去追。
刚才那一声是人摔倒的声音,心头有不好预感,凤苏骤然转身急看向殿内,
却见姒离面色苍白,头上全是冷汗,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双腿间已经有鲜血溢出,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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