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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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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王看着商白胸口滴血,袖袍中苍老的双手紧握成拳,怒抿双唇不语。

    一刻后,本已经解毒的商王只觉周身锥心刺骨的疼,瞬间胃部血腥气翻涌,噗的冲地呕了一滩黑血。

    一旁的商白见此景,突然不再挣扎,双眸血红直直盯着他,眸光泛亮,片刻后纵声狂笑:“死了!死了!毒发身亡了!王位是寡人的了!”

    虽是疯言疯语,可这分明是执念在心,纵使疯了也不能忘记,意味着他现在的模样完全在商白的预料之中,商王面色苍白痛苦盯着商白疯魔嗜血,全是欢喜他死的脸。双腿一软支撑不住,眼前发黑,彭得一声向地上倒去,意识全无。

    商玄就在他倒地的那一瞬疾步过去扶住,立即从怀里掏出了玲珑扣和美人醉的解药塞入了他口中,将他衰老的身子一抱放在了床榻上,让秘通消息的太监去照顾。

    转眸凝向还在欢呼商王死了他能登基为王的商白,对着禁卫军首领一个手势:“将他押入天牢,让景仲诊断给他治伤。”

    禁卫军首领领命:“是!”

    第二日商国百姓朝臣还不知道宫内发生了什么事,依然过着自己的太平日子,照常去上早朝。

    商玄却是假传商王王令,今日停朝一日,众臣也未怀疑,便散了朝。

    未辰宫中,商玄一直负手伫立在窗户前,眯眼望着窗外的宫殿群落,和全部都是他手下的禁卫军。

    直到黄昏时,昨夜中毒险些丧命的商王才缓缓睁开了浑浊的老眼,茫然盯着床顶。

    老太监面色一喜,急道:“殿下,王上醒了!”

    商玄骤然回身,急忙走向了床榻边,商王还黄浊恍惚的老眼突然转盯向他,冷沉无情的,带着恨意还有心有余力不足的不甘,直接便沙哑冷漠道:“孤的王位可以给你,但你要保证不杀孤的白儿!他已经疯了,不会威胁你!他的那些势力,孤通通可以全部都告诉你,让你轻易铲除!他纵使再清醒了,也威胁不到你!或者,孤可以谋反之罪把他贬为庶民,替你除去他的那些势力,把他永远关押在府里,此身不得自由。”

    父王纵使知道是他救的他,是商白真正要杀他,也依然不会恨商白,商玄本还想要告诉他,昨夜给他下美人醉的原因就是为了帮他渡过商白这劫,否则商白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可此时所见,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收起了眸底的关切,微微笑了笑:“父王能如此为儿臣着想,儿臣便也能让父王得偿所愿。”

    交易达成,商王再不愿多看他一眼,冷阖住了眸转向床内,“传三公九卿入未辰宫觐见。”

    商玄压下心头沉黯,笑看向太监:“传令,将废太子押来!”

    半个时辰后,丞相凤尹、国尉蔺冢、新的御史大夫,其他九卿全部都跪坐在了卧房中,旁边典狱官押解着已经包扎过伤口,神智异常的太子。

    商王靠坐在床头,面色还带着刚刚解毒的苍白,老太监代替他将昨夜太子谋杀篡位的事情说完后,他疲惫扫过众人:“商白大逆不道,贬为庶人,以其原府为牢,终生不得出府。寡人年老,如今中毒,半身瘫痪,与商国无益,禅位于三王子玄。”

    人群中跪坐的二王子听到这里,浑身一个哆嗦,赶紧暗暗擦了擦头上冷汗,传给老三就好,登时竟伏拜在地:“父王英明!”

    卧房内没有一人说话,他的声音异常的突兀,朝臣和商王漠然向他看了一眼,二王子也不在乎,便赶紧跪坐起。

    商王说完后,凝向沉思却不做声的凤尹道:“代寡人去拟禅位诏书!”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3章 商玄称王

    凤尹自入了房内;看太子模样,跪坐在地的商玄神色,还有半瘫痪在床的商王;昨夜发生了什么,大概心中有了数;如今尘埃落定;也未说什么,太子成了手下败将; 二王子又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伏拜在地:“是,老臣领旨。”

    招数拟好后;定下了第二日禅位,商王便让众臣退了下去,要休息,也不让商玄在场。

    商玄退下,到了陪殿,早已等候在里面的荀林父来来回回踱着步子,见他进来,急忙行礼道:“昨夜凤苏从王子府离开回府的路上被凤弃灵绑架,凤弃灵用丞相府的令牌连夜逃出了王都。”

    凤苏偷窃了丞相府的令牌,本来是为了昨夜他们逼宫而用,若是第一计划失败,便照第二计划行事,幸好第一计划成功了,令牌没有用上。可事成后,各路联系,凤苏竟然失了踪迹,满王都便寻不见,今早彻查才查出了这情况。

    商玄闻言骤冷了面色:“他提前了三日逃离商国。”

    荀林父凝沉道:“昨夜宫变之事丞相等人都不知道,他竟然得到了消息,属下怕是有他的人混在王上麾下。”

    商玄闻言意味不明闪了闪眸,心中有数,却是未说出来,当即让他附耳过去,密语几句。

    荀林父诧异皱眉点了点头。

    商玄说完后走到陪殿亦有的书房,提笔下了第一道诏令给了他:“传孤王令,派人去追,务必将凤苏安全救回!”

    荀林父领命:“是。”

    第二日早朝,半身瘫痪的商王被内侍抬着进入王殿,将商国大王玉玺交给他,正式禅位,商玄身着玄黑刺绣金纹王袍,头戴十二冕旒坐于王位之上。

    三公九卿伏拜在地,齐声跪拜:“臣等参见吾王。”

    商玄俯视扫过朝堂上黑压压跪拜下的众人,墨蓝色幽深威严的眸子微动,淡笑抬起双臂:“诸位爱卿平身!”

    前商王商伊身着王袍,在王台旁边被四名内侍抬着,见此情此景,想着疯了的商白,面容苍老了有数十岁,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帝王雄风。

    商玄随即起身对着商王行了父子之礼,下了登位后的第一道王令:“皇城诸事繁杂,不利于父亲

    修养身体,儿有意将王城东南的行宫明得宫赐给父亲做日后居住之所。”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出于他口,便是王令,岂容得他当真提出异议,商伊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嗯。”

    商玄一笑起身,对内侍下令:“将父亲抬下去歇息。”

    商伊被抬出王殿时,放目远眺这曾经属于他的巍峨庄重宫殿,内侍看出他的恍惚,停下了步子,让他再最后看这一眼王宫,片刻后商伊疲惫阖住了眼,面色灰暗,越发显得老态龙钟,摆了摆手

    “走吧!”

    商玄坐在王座上目送他消失后,才转眸看向廷尉丞:“去将庶人商白押上来!”

    他离开后未几,廷尉丞押着商白来到,却不料甚痴痴傻傻的商白进入王殿,快要靠近王座时,突然间便眸子充血,疯癫大笑便挣脱禁卫军要冲上前去:“王位!寡人的王位!”

    突来的变故吓得廷尉丞面色一变,押解他的禁卫军骤然一把将他踢跪在了地上,商白彭得趴在了地上,回眸怒斥后:“放肆!寡人杀了你们!”

    廷尉丞赶紧聊起下摆撕了块儿里衣,堵住了他的口,禁卫军反绑住他的手,以防行刺。商白登时被强押着跪在他面前,这一折腾,他右胸上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

    商玄看见,叹息了一声,抬手让御医先为他处理了伤口,才道:“寡人尊前王旨意,商白罪不至

    死,日后从王族剔除其名,贬为庶人,改原来的太子府为庶人府终身监禁,庶人府一应待遇例比公子。 ”

    商白口中被堵着,还在疯癫怒目看着王座上的他。

    商玄眸子冷静看了他一眼,对廷尉丞一抬手:“押下去!重兵把守!”

    随后商玄便下令开始清除商白在朝廷内外的党羽,商玄首先看向了新上任的御史大夫,对身旁的老太监一个手势,老太监将一卷竹简呈给他,商玄接过直接“啪得一声”扔在了他面前:“刘御史,看看里面是什么。”

    自昨夜商王拟旨让位,他便料到了会有这一日,他是太子的人,新王登位,三公之一的重要位置自然轮不到他继续坐着,且下毒之事,他亦有参与,御史大夫平静至极伏拜下去,也未看竹简便认罪:“臣领罪。”

    商玄一个手势,老太监下去除去了他的官服,禁卫军随后将他押入了天牢。

    继续将太子在朝堂内的其他党羽都罢了官,商玄开始让自己手下的人取代。

    “传荀林父,叔狸,林成……觐见。”

    凤尹、蔺国尉和朝内的其他大臣都沉默平静看着。

    数人相继入殿。

    商玄亲自展开竹简笑看向殿下的荀林父:“册封荀林父为御史大夫,位上卿,银印青绶,食禄三千石!”

    荀林父恭敬伏拜:“臣领旨谢恩!”

    ……

    随后一个个封赐完了众人,着奉常挑选日子,确定了登基大典举行的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

    早朝后,未辰宫,已经完全按照商玄的喜好,宫人们用了一夜整饬好,商玄回去时,满意赏赐了他们。

    紧随在后的老太监突然对着他跪拜下去:“王上,老奴年老,再难担当大任,还望王上允准老奴卸下此生俗事,在宫中颐养天年。”他也是时候让出内廷丞之职了。

    商玄闻言俯身将他虚扶起来:“寡人登位,你功不可没,当初父王将寡人关在刑德殿三天三夜,若非你偷偷给了寡人水米,寡人此时怕是活不到现在。可还有其他要求?寡人全部满足。”

    老太监怎敢让他扶,赶紧小心站起,没想到他还记着那事,微红眼睛,颤巍巍笑道:“老奴只要能衣食无忧,不用受那寒冻,在宫中安然老死便心满意足了,其他再无奢求,王上竟然还记得,老奴早已经忘了。”

    商玄笑道:“日后若是想起来,还可以再提。你便住在骊妃宫中,当初你伺候母妃,随她到了商国,那里完全是照着母妃故园而造,她如今不在了,你便在里面颐养天年吧。”

    老太监一怔,慌忙推辞:“这怎可以,圣……”习惯性想要唤骊妃以前未嫁到商国前的称呼圣女,话到了嘴边才赶紧改口道:“骊妃娘娘的寝宫,老奴卑贱之躯,怎敢玷污!且以后王上还有后妃,老奴住着不妥当!”

    商玄叹笑道:“无妨,这宫里也只有你能明白那宫殿陈设的意义,日后骊妃宫便交由你负责,收拾整饬亦只有你能做得让母妃满意,母妃若地下有知,定也欢喜。

    老太监见他已是不会更改了,复杂叹了口气,老眼中微微泛出了泪,嗓音有些沙哑道:“老奴去,老奴便再伺候一程骊妃娘娘,等老奴死了,便能去地府接着伺候。”

    商玄笑了笑,命人送他去了骊妃宫,随后让人传了在三王子府贴身伺候他的内侍。

    内侍来时,他正坐在漆案前拟定清楚太子余党的办法,恭敬拜下:“奴才赵庸见过王上。”

    商玄头不抬,淡淡道:“内廷丞之职以后是你的了,起来给寡人磨墨!”

    赵庸本还在府里郁结,怎么其他人都封赏了,就是没他,原来在这里,登时喜笑颜开,赶紧领旨:“奴才领旨谢恩!”

    就在此时,商玄突然抬起了眸,赵庸一脸终于艰苦熬出来,春风灿烂,要大展神威的模样一览无余。

    赵庸见他眸底渐渐浮现的戏谑,脸上笑意突然僵住,猛然间才反应过来,脸一抽,走近漆案前小心磨着墨:“王上一国之君,君威赫赫,怎可戏弄奴才!”王上又拿他开心!

    商玄这才收回视线,笑着不徐不疾道:“荀林父他们一个个的面无表情,高兴也在肚子里藏着,寡人也只能从你这儿看点儿喜色了!”

    赵庸早知他们家殿下的恶趣味,可每一次都防不胜防的中招,可怜兮兮得低头乖乖磨着墨:“等日后王后和太子来了,就有人替奴才做主了。”

    商玄闻言嘴角勾了勾,不置可否。

    一个时辰后,商玄宣荀林父来见,将写好的名单给了他:“按照上面所写去清除商白的其他党羽,格杀,一个不留。”

    荀林父领命。

    一日后,姒国王宫,长乐宫中,姒离来与商颖共用晚膳,刚踏入殿中,便见商颖面上难以掩饰的喜悦,挺着已经六个月隆起的腹部由景流扶着微微行礼:“见过陛下!”

    “王后有何喜事?”姒离笑走近她虚扶起来:“不如说出来让寡人也欢喜欢喜。”春末微薄的锦袍下腹部还不甚明显,看来与往常无异。

    商颖遣退了殿内的宫婢和内侍,欢喜走近她道:“兄长昨日称王,现在是商国的王上!”

    姒离未料到会有如此快,自他离开只有半年,怔了下,不由怀疑问道:“当真?”

    商颖看她愣住,笑急点头:“是,兄长传给景流的消息,兄长正在忙着肃清废太子的余党。”

    姒离扶着她一同走到王台上席地而坐:“他如何处置的废太子?”

    商颖看了眼景流:“把兄长的信给嫂嫂!”

    景流从怀里拿出来细绢恭敬双手放在她面前:“王上已猜测到陛下想了解详细过程,命荀林父拟写好便立即传了来,中午的时候收到,誊写了一份儿,本要去送,到了辰启殿听楚高说王上正在与丞相议事,方又返回长乐宫。”

☆、第124章 逃命奔离

    姒离抬手去接;却不料腹中孩子突然踢了一脚,比以往都有力,伸出的手微不由一顿,疼得眉心掩饰不住蹙了蹙。

    商颖怔了下;关切问道:“嫂嫂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腹中孩子还在动;姒离又不能如往常般抬手隔着衣服安抚他,忍着疼;蹙眉笑看向商颖;继续接过了锦帛:“无妨;只是方才情形有些熟悉,好似往常曾经有过;孤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恍惚了。”

    这种情形;她往常倒也有过,商颖未多想,笑了笑:“嫂嫂看吧。”

    姒离展开誊写后的锦帛,细细看去,未曾想到商王和太子这一世的结局会如此,二王子亦安然无言活着,诧异凝沉了心思。

    若是上一世同样的情形,商玄绝不会手下留情,太子纵使疯了,也势必会杀了他,永绝后患。他为何会放过他?

    商颖看她眸底有忧色,讶异凝视她笑关心问:“陛下再担心什么?兄长已经做了商国的王上,定会庇佑嫂嫂的姒国,莫说五年的安稳,十年也不在话下,定不让子尧景陈欺负了姒国。”

    姒离看她误会,笑叹了一声,转眸对上她的视线:“孤担心的不是姒国,是你兄长。他未杀了废太子,现在废太子的党羽还未肃清,时时皆有再生变故的可能。废太子真疯假疯姑且不论,有心人要生事,只要他是个活人就足够。”

    商颖闻言再看她由心而起的情意挂虑,双唇一抿,戏谑笑着,抬手亲昵挽住了她的胳膊:“若是兄长看到嫂嫂现在焦虑模样,定会很高兴,可惜商国姒国隔着千山万水,兄长思念嫂嫂也不能见,只能鸿雁传书寄情了。嫂嫂难道还不相信兄长么?他如此做必然有其原因,嫂嫂不必担心。”

    姒离被说得耳根微红,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寡人和你兄长岂是你能编排的,小心改日寡人不放你和景流离开,让你只能做寡人的王后。”

    商颖吓的急忙收起了笑:“吾错了。”

    说完却是后知后觉才想到,噗嗤一笑,歪头靠在她头:“兄长可是还等着你做他的王后呢,怎么可能让我一直做你的王后,你难道忍心让兄长一直独守空房么?他可是为了陛下你,不碰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啊!小妹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姒离心头复杂,笑了笑,不再与她言语戏笑,收起了锦帛,让景流传膳。

    黄昏时,陆云入宫为她例行诊脉,诊断完后将收到的细绢给了她。

    姒离展开看去:“主公已经离开王都,七日后可到达子国,王上可以准备了。”

    #####

    七日后,晨光熹微时,商国与子国的东部边境之城…………悬城,早起进出城门的人排着长队。

    自那日商玄政变后,奔逃离开王都盘镐,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奔逃到此,在郊外该换了马车的凤弃灵微掀起帘帷,看看他们马车所处的位置,竟然排在队伍末尾,微拧眉心又放下。

    伪装成驾车仆人的凤国御戎将车停下,看看天色和蜿蜒长队,城楼上灰蒙天色掩盖下的吊钟,还有一刻城门才会开启,暗捏了把汗,急返身微掀起帘帷。

    “主公,路上耽搁了时间,必须即刻出城,就算被人发现些微怪异也无妨。凤公子有丞相府的令牌,可以命令提前开启城门,后面商王追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凤苏闻言,掀了掀眼帘,露出条缝隙,斜着瞥向小厮:“你可真是心狠,万一本公子送了你家主公出城,回去被王上剁成肉酱,可要如何是好?本公子特意泄露宫变的消息给你们知道,已经够了,不能再帮你们了。”

    话音刚落,腰间突然多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凤苏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挺直了身子,坐在他旁边的凤弃灵笑瞥他:“等孤进入子国国境后在你腰上捅个血窟窿,商玄定然不会怪你。”

    凤苏面上笑意一僵,咬牙切齿:“把你的匕首拿开,你还是把本公子绑起来吧,血窟窿听得慎得慌,令牌在本公子身上,你自己搜,做戏就做得像点儿,反正本公子也是被半夜绑架的。”

    凤弃灵随即一个眼色,车内的暗卫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粗绳子,没有丝毫怜惜之心的把凤苏瞬间五花大绑,只留出了一只手,随后触手在他身上搜出了丞相府的令牌,拿了个富贵华美的披风给他披上,遮盖住。

    一刻后听到晨钟敲响,城门大开,进出的商旅行人开始移动着。

    凤弃灵一声暗令,驾车的仆人登时驾车偏离队伍,绕行旁边的空地直奔城门而去。

    刚到城门口,车门外响起了一片兵戈阻拦之声:“站住,何人如此大胆,敢擅乱队伍!”

    话音尚未落尽,守将便掀起了帘帷,晨光微入。

    “凤公子!”

    守将时常会见凤苏往来商国和子国,晓得他以丞相府公子的身份行商,倒也有几分钦佩,见他裹着披风,懒洋洋得靠坐在车内,里面两侧是两个小厮,诧异笑道:“公子可是有急货要去子国?”

    凤苏笑叹了口气,一只手从披风中伸出,将令牌给了旁边的小厮递给守将:“这次可不是一般的货,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子国刚传来的消息,本公子得抢在其他人前面去了,万万不能让其他人抢走!将军通融通融,等本公子回来再派人把将军要的东西送到府上,这次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带。”

    守将哈哈大笑一声,也未接丞相府的令牌,戏谑看他:“你我什么关系,何必还又偷拿了丞相的令牌,若是丞相回府找不到,够你小子吃一壶的,快去快回,赶紧把令牌还上。东西不急,只要你在,跑不了。”

    凤苏偷拿凤尹的令牌进出子国商国也不是第一次了,就为了能缩短时间,两国之间距离本也不远,闻言笑斥一声:“旧事莫提,那次是意外,本公子也就那么一次被老头子逮住,他的令牌向来不用。”

    守将笑放下了帘帷:“开城门!”

    守卫士卒这才抽出粗壮的门栓,缓慢将放方才关闭的笨重城门又缓缓打开,缝隙可见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中有驰道通向望不到边的天际,相连的便是子国国境。

    听到马车驶入城门砖石地面的声音,车内凤弃灵面色微松。

    “速关城门!”却不料突然一声急吼声破空传来。

    凤弃灵伪装的小厮急掀帘帷向车后看去。

    只见一人一马自街巷拐角处扬尘飞奔而现,身上背着黄旗。

    守将望去诧异一震,黄旗是王通缉令象征,不知发生了何事,直觉便急抬手:“关城门!”

    刚开了一半的城门又急合,这宽度恰好能容一辆车通过。

    凤弃灵听见命令一皱眉,急放下帘帷,夺身出车,一把抢过仆人手中的缰绳和马鞭,啪得一声狠厉挥落,便纵马狂奔,欲要抢在城门关闭前出去。

    城门口霎时扬起了一地沙尘,一旁站立的守将这才发现了异常,见他一气呵成的迅疾动作,久经沙场,一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吼一声:“堵住马车!快关城门!”

    士卒见两匹马疯了般拉着车奔至,赶紧推关城门。

    凤弃灵又急加一鞭,马车内的凤苏毫无准备,猛向后一晃,彭得碰在了车壁上,疼得嘶叫一声,这下可真是磕青了。

    手忙脚乱的士卒戈矛却尚未来得及用,早已被疯狂而奔的马车甩在了后面,马车将半合的城门又撞得开了些许。

    扬长而去的马车眨眼便消失在了尘沙飞扬的驰道上。

    就差了那么一步,奔马而至的传令人气喘吁吁攥紧了马鞭,骨节咔嚓作响,飞身落地怒斥了一声:“他娘的!”

    等派了人去追的守将回来,叹了一声,取出真正的王旨:“你放走了劫持凤公子要逃离商国的凤国质子!拿去看吧!”

    守将一震,急忙打开,看完才知商国已经改了朝,新王登基,方才车上的一人是凤弃灵,皱眉暗咒一声,他真是个棒槌!

    凤苏大热天的披个披风,如此异常,他这个猪脑袋怎么就没去怀疑!

    心头急切,第一遍也没看清王旨,又赶紧再看了一遍。

    这次看完,紧绷惶恐的面色却是匪夷所思怔住,一把扣住传令人:“随本将到城楼上!”

    五个时辰后。

    商国国界,狂奔而出的马车虽有优势,却仍不敢松懈,仆人早在缰绳被夺出了城门后,回了马车内,凤苏在车内被摔得东倒西歪,那暗人伪装的小厮也不管他,只要不跌出车外,任由他摔,一路上是摔得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他觉得疼,只觉得肯定是青紫一片。

    一刻后,蜿蜒的厚实城墙出现在视野中,凤弃灵远远望见,攥紧缰绳已出了血的手心才恢复正常力度。

    身后兵马追来之声隐约可闻,凤弃灵再加一鞭,漫天尘沙继续掩盖着天地。

    只觉漫长的时间过后,“嘘”的一声响起,两声震天响的嘶鸣声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面追兵之声越发明显,凤苏终于松了口气,痛苦阖眸趴在车里面,再不停下他就要残废了,凤弃灵,你做戏要做这么真么!本公子的骨头都散架了!活了这么多年没这么惨过!

    只闻车外凤弃灵跳下了马车,对车内的二人下令:“下车!”

    凤苏刚要庆幸终于结束了,便觉旁边的暗人突然俯身对着他后脑勺便一个手刀,暗咒一声,该死的凤弃灵!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第125章 商玄泄秘

    车外,马车旁的树林里;三匹黑色骏马拴着;是他的手下安排的;凤弃灵、待暗人和那名仆人下车,便疾步走近解下。

    扬鞭策马间;凤弃灵最后眺望了眼商国王都方位,勾了勾嘴角,冷笑凝眸。孤王还会如上一世般再回来的;商玄;商国,姒离;日后都将是孤王的。

    未几三人消失在了商子二国相连的驰道上,两岸郁郁葱葱树木相夹的驰道上;被弃的马车孤零零横亘着,帘帷还在中午的热风中飘荡,不时露出里面鼻青脸肿,五花大绑昏迷的凤苏。

    守将亲率边境守军追到此地时,见到的便是此情此景;凤苏看起来跟死人无异,心头一紧,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翻身下马奔上马车,去摸了摸他的鼻息,心神骤然一松,还好没死,不然回去如何跟王上交差!

    随即命两人上马车稳住他的身子,他亲自执鞭,冷厉望了眼通向子国,还留有马蹄印的驰道,啪的一声落在拉扯的马身上,对军队下令:“撤!”

    骑马的副将调转马头,诧异怔住急策马追上:“不追了么?”

    守将便驾车边道:“有其他人追!我们护送凤公子安全回王都便可!”

    七日后早朝下后,未辰宫,商玄正在里面与丞相凤尹和蔺国尉议事,赵庸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回禀王上,凤公子安全回来,正在殿外求见。”

    商玄话音一顿,等待了七日的担忧散去,看向面色突然无奈的凤尹,笑道:“凤弃灵并未对凤苏下杀手,丞相可以放心了。”

    凤尹虽然松了口气,可却是忍不住恨铁不成钢道:“这个不孝子,小时让他正经学武艺,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脚猫的功夫有,正要遇上事就是被绑架的份儿!这次害得陛下出动边境守军,是老臣教子无方。”

    商玄笑笑:“双拳难敌四手,公子弃灵要绑架凤公子,必是倾巢出动,纵他武艺再高强,也无用。”

    这才对赵庸道:“速传!”

    片刻后,书房门开启,头上缠着绷带的凤苏进入,刚要笑呵呵与商玄说话,却不料凤尹也在里面,脸上笑意微僵了僵,他这狼狈模样让老头子看见,他又要提那时候学武的事情了,当即转身继续笑咧开嘴对着商玄行礼:“凤苏见过王上,都是那个凤弃灵害得,不然王上称王那日早朝,凤苏是必须要参加的,如今还能活着回来见王上,凤苏”

    一旁的凤尹看他见了商玄这依然不严肃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横眉一拧,看都不想看他。

    商玄余光见此,心头失笑,凤苏未回来前,凤尹日日往他这里来询问,回来了又不待见,这父子俩,转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凤苏他,看看他面上还有青肿,笑问道:“身上伤势可严重?怎么不修养两日再入宫?不必急着来见孤。”

    凤苏笑笑寻了房内左侧有软垫的地方,席地而坐:“只是皮肉受了些苦楚,一路上从边城到王都悠闲自在,有陛下派去的景仲治疗,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脸上的伤势虽严重些,不过景仲说了,不会留下疤,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完想起了什么,叹口气无奈笑看着他道:“绑架本公子的人一定是长得极其丑陋,所以嫉妒我这张脸,拳头直往这上面招呼。这世道,长得俊都要比别人多挨两拳。”

    凤苏与商玄说话也还是一副纨绔无用的模样,他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凤尹气得额迹青筋一跳,拱手便对商玄道:“老臣先行告退处理王上吩咐的事。”

    凤苏闻言眸色暗暗泛亮,只觉通体舒畅,终于要走了。

    商玄看见他们父子间的明枪暗箭,凤苏就是故意要逼丞相自己不想听离开,淡笑了笑:“嗯。”

    凤尹离开后,凤苏挺直的脊背陡然一垮,赶紧软斜靠在了旁边的廊柱上,抬手揉了揉还疼痛的腰,日后见了凤弃灵,非得让他连本带利得还回来!

    商玄笑叹口气:“你不想让丞相担心,用其他法子隐瞒便是,何必非要气他离开!”

    凤苏疼笑得脸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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