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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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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艳罹笑了笑,看他:“若主公只想做偏安一隅的凤王,归国确实是大事,否则,便靠后……”

    疾医愣了下:“无国为支撑,谈论其他无异于笑话!”

    狐晏抬扇忽然堵在疾医前面:“先听右相将话说完。”

    虞弃灵凝视姒艳罹:“说吧。”

    姒艳罹对上狐晏和他的视线:“此计策冒险,公子和上卿参详后,再决定是否采纳。”随后详细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话音落后,彭且茫然不解,楼幽君和张弓面有顾虑。

    疾医眉头扭成了死结,毫不掩饰怀疑看着姒艳罹:“此法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主公苦心经营到今日的一切全部付诸东流。”

    虞弃灵沉思不语。

    狐晏依然面不改色,轻摇着羽扇,半阖眸凝着香气缭绕的青铜香炉。

    姒艳罹端起茶杯,垂眸掩下了一切心绪,细细品着等待。

    疾医终究忍不住,又看向虞弃灵补充道:“此法不可用,主公会有性命危险,万事都没有主公性命来得重要。”姒艳罹这到底是为主公出谋划策,还是打着幌子迷惑他们,暗害主公?

    狐晏羽扇顿住,笑看姒艳罹:“右相之法若成,便是利于凤国和王的千秋大计,若败,满盘皆输,便宜了商国,还真是难以选择。”

    他们依然不信任她,姒艳罹平静轻笑:“主公问策,我实话实说,此法归为旁门左道亦无不可,正道还是要按照上卿和疾医所想去做。”

    所有人的视线最后都定在了他身上。

    良久后,虞弃灵才抬眸,扫过几人,对上姒艳罹的温润眸子,做了决断:“照你的办法做。”

    姒艳罹本在说出时,已有他们不信任拒绝之准备,不料闻此,在他深幽的视线下,微怔后笑道:“多谢主公信任。”说完才继续喝茶。

    “主公!”疾医皱眉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儿戏。“

    虞弃灵抬手阻止,平静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孤王要的从来不止是凤国。”

    狐晏暗一凝眸,放下羽扇端茶,解开了身前雕花炉盖,亲自又添了些香块:“一切听随主公决定,臣明日进宫,向尧王表明意思,”

    姒艳罹放下茶杯,平静看向虞弃灵:“容我离开片时。”

    “嗯。”虞弃灵颔首,凝眸向堂房内暗处做了个手势。

    花园小径,姒艳罹向茅房走。不远不近的假山处,一名宫婢装扮的女子受他之命令,娇憨模样,不露声色,亦故作是同去之样。

    殿堂内,虞弃灵笑看向楼幽君道:“今日是你生辰,本要带你去郊外游赏,再返回大周酒都歌舞宴庆,如今时间不够,只能直接去大周酒都了,游赏明日再去。”

    楼幽君愣了下,顿露出丝诧异笑意,微垂眸红面,故作欢喜道:“好。”今日并非她生辰,他怎会要为她庆生?暗忖在心,片刻才反应过来,要庆的定然是他那一世那个王后的。

    狐晏笑和疾医等人告退,疾医彭且等人未回自己住处,全部都去了狐晏房中。

    “上卿召集我等有何事吩咐?”

    狐晏笑凝三人,轻摇羽扇:“方才议事,你们可是赞同主公决定?”

    疾医一怔,实话实说:“姒艳罹居心叵测,臣怕主公中了她一石二鸟的奸计。公子重纠和主公自身实力非凡,平心而论,无论他们何人继承王位,都能让凤国强盛称霸。唯独公子子箕愚钝,若他们二人自相残杀,一招不甚,双双毙命,凤国别无选择,只好迎立公子子箕,纵有贤臣,凤国未来亦堪忧。”

    曾为姒艳罹驾车的张弓道:“她之计策若成,主公和凤国得益;若败,无异于为商玄提早铲除对手。虚虚实实,右相究竟是否真心,还须怀疑。”

    狐晏笑用羽扇轻按他们肩膀:”主公既选择了相信她,我们亦必须相信。”

    “上卿!”疾医急呼。

    “稍安勿躁,”狐晏羽扇加了些力道按着他,笑眸中第一次现出了锐利,疾医诧异凝眸。

    狐晏半眯眼,回忆着那夜试探后,虞弃灵对姒艳罹的态度,道:“她的计策是上上之选,但需要稍作变动,届时我会劝服主公接受,便可保得安然无恙。”

    疾医不解:“这?”

    狐晏凝视他道:“她所作所为有利可图,其后居心如何无妨,到了凤国边境,我自有决断,主公身边不会留下任何有嫌疑之人。”

    疾医和张弓恍然,眸色顿亮,松了口气:“如何防备姒艳罹,我们听上卿安排。”

    虞弃灵带着楼幽君去过大周酒楼,逛了几处平素不会去的集市,黄昏快到时回了府邸。贴身护卫的姒艳罹将他们送去幽君住的君澜苑后离开,返回住处。

    不料天色刚黯,只一个时辰后虞弃灵便回来,往日皆要与幽君单独坐上两个时辰。

    姒艳罹正在换衣,只差外袍了,急一拿衣穿上,交领叠合,迅速系住了腰间青色束带。“主公今日怎会早回?”

    虞弃灵微怔,若有所思凝在她发丝凌乱的背影上片刻,才收回视线,经过隔开二人床榻的屏风,向不远处的梳妆台走去,姒艳罹理好衣容,转身,铜镜内映出他将一个木盒放在了上妆台上,诧异凝眸。

    虞弃灵看到了铜镜内她的面容,温雅清致,暗沉心思,一垂眸,压下今日听到幽君之言的心头波澜:“此物赠你。”

    姒艳罹一怔,狐疑走出屏风,平静道:“无功不受禄,为何主公要赠臣东西?”

    见虞弃灵有意让她看过,姒艳罹走近立在他旁边,拿起朱漆木盒打开。

    一只通体光透的碧玉簪横卧红锦之上,簪首如云堆叠,烛光下流光清润。

    姒艳罹眸中笑意一瞬凝滞,她为太子时,曾在姒国王宫中平素簪饰之物,轻阖住叹道:“流云御风簪,曾在姒国风行之物,后来姒国灭后,会做此簪的工匠才流散到了各国。”

    此簪因姒国太子喜爱,渐被其他贵族公卿模仿,一时风行,能做出此簪的匠人只在姒国,他国一簪难求,纷纷高价购买。

    虞弃灵转眸凝视她:“今日是你生辰?”

    姒艳罹怔住,细细一想,才恍然想起,自从姒国灭后,她从未再庆过生辰:“主公怎会知晓?”

    你亲自挑一个生辰之礼赠给姐姐,我们二人各送各的。虞弃灵转身掩下真相,向中央摆着的桌子走去:“幽君告知,她特意挑中了此物让我买下赠你。”

    姒艳罹亦未发现他之掩饰,笑了笑收好:“多谢主公。”

    第二日,狐晏亲自入了尧国宫殿觐见尧王。

    年近不惑的尧王听完他的话,大喜道:“公子既喜欢尧国山水,那便再多留数月,寡人正遗憾不能让公子遍览尧国美景。”虞弃灵选择留下,而不尽快动身赶往凤国,倒是出乎他之预料了。

    狐晏走后,尧王向旁侧的青色绸帐后一扫,回报玩虞弃灵情形尚未来得及离开的暗人走出。

    尧王眸敛精光:“加派人手继续监视,此前没有动作,日后极有可能。”异常之举,必然有其原因。

    一日后,商国未辰宫,皎洁月色下,羽林军肃穆守卫,青烟烛光之中,暗低的声音传出殿外。

    “凤国消息被尧王动过,又重新传过来,尧王尚不知我们已晓得。”

    商玄半眯眼,看着案几上竹简勾唇:“尧王既想如此加深商尧关系,孤自不会拒绝,那个据点便让尧王一直用着,孤对盟约者向来不吝啬。”

    “虞弃灵知晓凤国情况后有何动静?”

    暗人详细说着收到的消息:“在尧国继续留着,一如既往车马出入酒肆歌台,似乎沉溺于尧国富贵欢愉,整日与姒姬同出同入,不思返国,只是昨日有例外。”

    “哦?”商玄一直半迷住的眼突然睁开,直直落在暗人身上:“如何例外?”

    “在茶楼小坐时,他离开姒姬有一刻,去旁边尧国最大的玉器店挑选了一只玉簪。”

☆、第36章 御驾亲征

    第三十六章

    商玄突然笑出了声;淡淡问:“送给姒姬?”

    暗人摇头:“曾经风行姒国的流云御风簪,装在朱漆精雕的匣中,暗收了起来,姒姬不知。”

    烛光下的笑意骤然风云剧变;商玄冷眯了眼:“虞弃灵并不喜欢玉簪,孤王的王后倒是极爱,虽不用,却爱收藏,尤其是流云御风。”

    言罢沉默许久才压下波动的心绪;冷冷问道:“他为何要买簪子?”

    暗人一怔:“虞弃灵昨日是为姒姬庆生,为何要买簪子,玉器店掌柜并未探问出,他箴口不言。”

    商玄闻言愣了下,忽然自嘲垂眸,恍然失神:“孤王竟忘记了昨日是王后的生辰,姒姬原来与王后是同一日。”

    顿了顿,不由得恍惚问道:“你告诉孤王,虞弃灵买簪可是要赠给王后?”

    子尤不知他为何一直怀疑他们二人,怔了一怔,揣测片刻才斟酌道:“向来只有国君赏赐臣下物品,从无赠礼之说。”王上昨日还对他谈及,是王后生辰,怎么此时又说忘记?

    商玄听罢双眸垂着,看不出心绪,子尤只得补充道:“纵使要赠,亦是女子发簪,不该选男子饰物,除非了解对方有何特殊癖好,虞弃灵应当是要赠给他人……”

    咚的一声,商玄手中拿着的凤纹璧忽然摔落红毯上,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异常清晰,子尤震惊一紧心神,断了话音。一个玉簪,王为何会如此失态?

    良久后,只见商玄缓缓睁开眼,一半时停住眯着定在玉璧上,玄色丝带凌乱散着,随着时间推移,视线越来越冷。

    这一世,有他阻挠,虞弃灵并无机会了解她之喜好,二人交情亦未深到那般地步,他如何会知晓她不为人知的喜好?姒艳罹对他都不曾提及,更何况是虞弃灵。

    商玄想着冷眸俯身捡起了玉璧。他和虞弃灵那一世知晓她此好,亦是一次意外。此后每年生辰,虞弃灵便会不惜代价,精挑细选匠人,赠她流云御风簪作为生辰贺礼。

    这些时日暗人所报,一切他怪异举动背后的原因突然间全连在了一起,手指无意识捏紧了玉璧,商玄额迹青筋直跳,视线嘲讽落在地图上尧国王都:“孤王竟被你骗了这么久!虞弃灵你怎能活着,怎能还记着她,怎还想觊觎孤的王后!”

    声音到了最后,全是狰狞狠戾。

    暗人脚底倒生凉气,暗一拧眉。自虞弃灵逃离商国那日,已然尽人皆知其假象,王为何还在说他在欺骗?记着又是何意?

    思量未已,却又听话音戛然而止,竟似被中途斩断,子尤抬眸极快看了眼王位之人。

    商玄眸底狰狞又全部消失,只有怔怔:“下去吧,继续回报虞弃灵一举一动,尤其是对王后的,不得打草惊蛇。”

    虞弃灵亦重生毫无疑问,他被蒙蔽了如此久,现在知晓也为时不晚,只是有些举动竟像不知姒艳罹与他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须小心弄清楚,一着不慎,会毁了他费心经营至今的一切。

    暗人领命离开后,又过了一刻,受到召见的公子重纠独自入了未辰宫,双手作揖,躬身见礼:“重纠见过王上。”

    商玄一笑下了正中央王台,拱手亦作揖礼:“公子入座,你是我之妹婿,日后不必如此多礼。”

    重纠笑了笑,待他起身时才起,分宾主跪坐在左右两侧案几后:“王上厚爱,重纠礼却不可废。”

    商玄笑着做了个请:“先用茶,今年中山国刚进贡的上好普洱。”

    重纠不却盛情,旁边宫婢斟好后,坦然捧杯,细细品尝。

    商玄乘他饮茶的功夫,说出了凤国的消息,一并将誊写好的竹简派人放在他身前饕餮纹案几上。

    重纠本还平静的面色顿有变化,一放茶杯,向竹简看去。

    商玄端着茶杯,嘴角噙笑,不徐不疾道:“公子稍安,孤可倾商国之力助你归返凤国,尧、舜、子国届时大开城门,一路通达,不必担忧公子子箕抢先一步。”

    公子重纠闻言哀色散去,且喜且忧凝向他:“王上大恩,重纠登位后,愿以十五座城池答谢,只是怕……”

    商玄放下茶杯:“公子担心虞,”说着顿住,失笑:“该是凤弃灵?”

    公子重纠亦不掩饰,尴尬笑看他:“是啊,若我难以登位,十五座城池只能是一句空话。”言罢不由叹息:“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小弟,他能忍辱负重许多年,我这个做兄长的也由衷佩服。”

    商玄笑意顿成歉意:“若知告诉公子消息,反倒成了负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公子重纠怔了下,面含惭愧:“让王上见笑了。”

    商玄这才故作轻松,摇摇头笑道:“登位之事,不能儿戏,公子之心,我深有体会。公子大可放心,凤弃灵不会成为阻碍。”

    重纠诧异,眸露喜色:“王上可是已有了解决办法?”

    商玄笑颔首,让宫婢给二人空了的茶杯添满后,继续道:“孤不会让他活着回到凤国,只是要委屈公子,在回到凤国前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重纠感激难抑,不由起身拜了两拜:“王上务必再受我两拜。”

    商玄笑叹,等他重新跪坐后,道:“公子不必如此,他绑架了王后,我知晓他身份却迟迟不动手,就是为了等待时机,一石二鸟,既为公子除去大患,又能迎回王后。”

    重纠这才大悟,难怪不见他动作,竟为了他耽搁,感激溢于言表:“王上雄才大略,今日重纠才得见一二。”说着捧起茶杯:“以茶代酒,重纠为王上谋略干一杯!”

    “请!”商玄一同捧杯笑饮,掩在酒杯后的笑意中闪过一道利光。

    半个时辰后,重纠带着拟好的计划交予离开,商玄回到王座,正襟危坐,叩击了下黑漆五彩长案,钝响在宏伟的殿中清晰回荡。

    在外侍立的刘海听到,急忙进入。王上每次要传密令前皆会用此法召他,“王上。”

    商玄看向他,温和淡笑:“密信景国国君,孤答应公子子箕请求,助他登位。”

    方才与公子重纠议事,刘海听得清楚,前后一想,不得不为他的策略折服:“王上英明,商国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商玄视线移到了的火焰上,喜怒不辨:“去办吧。”

    此时的尧国,万家灯火已灭,两个时辰渐渐又过,月上中天,繁星闪烁,悄然到了子时。

    王子府内,安睡的姒艳罹床边,虞弃灵坐着,借月光凝在她睡容上,悬在她面上的手指终究未落下。

    两刻后,他缓慢收回,轻步不惊动任何人,离开卧室到了隔壁书房无声消失。

    尧国东部坊里的一处府邸中,虽是深夜,歌舞之声绵绵不绝,每次他们家公子到了尧国视察商铺,总会如此莺声燕语,歌姬舞姬任由他们尽兴,各种*之声充耳不绝。

    吱呀声起,熟悉的密道开启声,姬狐急拉一把锦被,身下面色潮红的女奴盖得密不透风。

    消失到此的虞弃灵淡看一眼遮得严实的帘帷,入座:“出来!”

    片刻后,姬狐小心拉开帘帷落地,衣裳不整走向桌边,灌了一口冷茶,平息了欲火后,无奈看他:“何必急着来见,泄露了你我秘密对你没什么好处,消息明日我自会暗送给你。”

    虞弃灵道:“说吧。”

    姬狐本要说,张嘴却是一顿,坐下问出了一件疑惑许久之事:“那些暗人是上卿一手为你培养,虽非你挑选安排,但与你自己的无何区别,他亦忠心耿耿,为何要让我暗中重布势力,还派人看着他?”

    虞弃灵沉默片刻后,眸底一丝沉暗闪过,才看他道:“我曾告诉你,王后沉疴不治而亡。”

    姬狐从未见过他如此阴狠的面色,眸底一丝戏谑再难维持,放下手中茶杯:“你这脸色让我怀疑还有其他原因。”

    虞弃灵转眸望向茶杯中的红汤,缓缓开始了讲述:“一统天下后,狐晏因我不娶他已有废太子子嗣的女儿,给王后下了无色无嗅的慢性毒药,他怕我发现,自己亦同时中毒,以为她死后,我便会娶他女儿。王后染病后,看遍了诸医,也只说是绝症不治,死时我才知道真相……”

    姬狐震惊:“这?”

    虞弃灵道:“绝症早有迹象,中毒在此后,她本不该那么早离世。”

    不是他想的那样,姬狐皱眉紧凝他:“毒药加速了她之死亡?”

    虞弃灵压下心底沉恸,强迫自己回忆:“她在死前其实已发现了毒药,只因绝症知自己活不长久,便用手段封锁了一切可能让我发现的可能,以身入计,死后留下证据,让我一次铲除了所有把持凤国的公族势力。”

    姬狐突然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在房中踱步,良久后才停住步子,皱眉看他:“她怎么也不顾及你之想法!”说完一顿,猛摇了摇头:“不,不对,幽君公主不像有此手段能隐瞒住你之人。”

    虞弃灵沉默,暂未说什么,

    “王后自知命不久矣,中毒后也不过提前死期,能为王一举铲除未来强大阻力,死得其所。”

    虞弃灵和姬狐转眸望向声源处,帘帷掀起,一名面带长疤的女子走出俯身:“工师奴见过王上。”

    虞弃灵平静颔首:“起来吧。”这便是她那日所言之人。

    姬狐看看自作主张出现的她皱眉,也没说什么,便费解凝向他:“她若不隐瞒你,说出中毒之事,还可向狐晏弄得解药,只一个蓄意谋害王后的罪名,他一族也难以留存,为何却要鱼死网破?”

    虞弃灵起身,对上他之视线沉凝道:“自凤睿公称霸后凤国国势便一路变弱,凤国公族势力渐强把持朝政,自那后的历代国君皆由其废立,有十个凤王曾死于公族之手。”

    顿了顿,他将眸凝在了烛光上垂下:“为了早日灭掉商国,将她带回,那一世最大错事便是我与公族势力暂时妥协,发展国力。后来推行削弱公族之法,本徐徐为之可达目的,她一心要助我同时铲除,便以死做了此计,让毒案牵扯三大公族……”说着顿住,他亦再难成言。

    姬狐不能再问,只叹了口气,猛然才又想起忽略了一件事,以前他言一统天下后的记忆亦有些模糊不清,转头瞪眼看他:“你怎会知晓上卿后来之事?现在他抛弃妻子,忠心耿耿,恨不得把命卖给你。”

    虞弃灵平静道:“登基之后,我给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位,士族出身的狐氏一族跻身三大公族,与高、齐二氏并立。”

    姬狐一震,陡然才明白了他方才言语。狐氏一族灭掉,仍有高齐二氏制肘,她之办法,却能一举削弱公族,元气大伤,他们再难复苏,只是这已都是过去,如今一切从头开始,这重生后他打算要怎么做?

    虞弃灵继续道:“我给你下令那日,便已全部都想起来了。”

    姬狐愣了下,眸底微露出丝喜色:“总算能不被什么都知道的商玄所制了。”

    工师奴皱眉瞥了他一眼。

    虞弃灵亦不在意他言语,重新返回座椅坐下:“说你查出来的消息吧。”

    姬狐恢复了正色,凝视他回座:“已经按你吩咐解决了王都,到明年春末夏初,只忠于你的势力便可全部在尧国各地安插好,狐晏的势力依然保留不动,他不会发现。”言罢他陡然大悟,难怪他接受了姒艳罹难个可能送命的计策。

    虞弃灵不出声听着。

    姬狐继续道:“你带姒姬到了我的大周酒楼后,狐晏与其他人秘谈,为你安危考虑,要杀姒艳罹,如你所知,至少在你登基前,他不会有二心,这个王后的姐姐你打算如何处置?”

    虞弃灵凝视他平静告知:“姒艳罹不是王后的姐姐,真相我也不必继续瞒着你了。”

    “什么?”姬狐震住,这是什么话?

    虞弃灵道:“她才是我的王后。”

☆、第37章 姒王驾崩

    第三十七章

    姬狐和工师奴的面色已非震惊可言;眉心拧成了死结;匪夷所思:“她难道不是商玄的王后?怎会又成了你的王后?若是你的;商玄又为何要占为己有?”

    虞弃灵冷笑一声:“自以为我非重生,便想夺走她杀掉报仇;痴心妄想;这次他的商国依然要亡。”

    姬狐回神;相信了他所言,听到此又是不解,诧异问:“商玄为娶她自降身份轰动一时,为何要杀她?再说报仇也该找你,商国由你灭掉;与她何干?除非他恨屋及乌;未能把握时机杀你,只能杀她。”

    工师奴突然插话:“方才主公说为迎回在商国的王后而妥协,期间,她与商王之间当有牵扯。”

    虞弃灵凝眸,复杂笑笑:“此事一言难尽,日后时机到了再让你们知晓,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姬狐起身打开工师奴负责下挖的密道门,送他进入,火把光芒摇曳下,凝视他低语:“日后你打算如何面对她们?”

    虞弃灵步子微顿,回眸看他:“幽君一直都是我们之妹,记忆恢复前后,我都只以此礼待之。”言罢停顿片刻,接过他手中火把:“也难为幽君一直伪装,真心实意助我亦想利用我。”

    姬狐突然替楼幽君汗颜,敢情他什么都知道,幸亏是她姐夫,也不计较,代替那个王后护着她,唯独他们蒙在鼓中:“那姒艳罹?”

    平静突然从虞弃灵面上散去,替换成了沉凝忧思,等待片刻终究没有得到答案,只见他对他笑笑转身,片刻后消失在了幽黑的地道中。

    “王后自身情形复杂,王又身处险境,如履薄冰,不能行差一步,想护王后周全,不再重复那一世悲剧,远没有要护住幽君公主简单。”

    工师奴冷静分析的声音传出。

    姬狐不由叹了一声,走近地道口静立的工师奴未接话,反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那日深更半夜,正是好眠美梦时,王上面色异常来此,枉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未曾多问,竟是有如此j□j。”

    言罢又恢复了纨绔公子的风流之色,顿伸手一把强抱起工师奴往床边走去,三下五除二去了她衣物,咬着她耳朵说道:“日后一切以主公为重,本公子日后有得瞒了。以后你继续督建楼阁殿宇去,不用省钱,本公子多的就剩下钱了,既要牢固还要快。”

    十日后的尧国早朝后,狐晏回到王子府,将尧王朝堂上与众臣言过的顾虑之事说出。

    “商国与尧国比邻,虽有与商王的秘密协定,但约束之力也不会有多长时间,一旦时机成熟,商王必会毁约攻打尧国,有何法可将此攻打时间确凿无疑延后,尧国便可有时间发展国力。”

    疾医若有所思扫过几人道:“尧国国力壮大,对来日凤国并无好处。”

    虞弃灵平静出声:“两害相较取其轻,一旦商国吞并尧国,对凤国更无好处,尧王朝臣可拟定了办法?”

    狐晏摇头:“这十日都在商议此事,仍未。”

    虞弃灵扫过在坐的几人:“你们有何想法?”

    一直敛思的姒艳罹抬眸看向他:“我有一法,可否施行,请主公听后裁决。”

    虞弃灵笑凝:“但说无妨。”旁边跪坐的姒姬为他茶杯中添满了水,才若有所思看向她。姐姐这十日为何又开始对虞弃灵不言不语?难道就因在思虑尧王此事?

    姒艳罹道:“让尧王派水工到商国修渠。商王将大量百姓和钱财耗损在兴修水利上,便暂时无力东伐,可以为尧国延出五年时间。”

    虞弃灵和狐晏若有所思对视一眼,眸底渐渐有了笑意:“好办法!”

    一个时辰后,王宫,尧王听虞弃灵说出后,愣了下后,面露喜色,只是细思却又有诸多问题:“商玄如何会相信寡人派去的水工?现在的商国也不需要修建水渠,办法虽好,若要实施,却有些困难。”

    虞弃灵一笑:“自不能让商玄知晓水工是王上所派,商国如今广开国门,招揽食客,可让水工自去。”

    尧王紧锁的眉头仍然未松:“此非难事,难在商国不需要修渠,怎么说服商玄做本不必要之事。”

    姒艳罹放下了茶杯,抬眸直视尧王,胸有成竹道:“商玄需要修渠。”

    尧王诧异:“哦?右相可再说得详细些。”

    姒艳罹道:“商玄尚未登基前,曾与我言过,商国国力强盛,但水利依然薄弱,须大力加强,一旦登基,首要之事便是处理此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水利与农事息息相关,商玄有争霸之心,自然会需要水工,这也是我献此策于主公的根源。”

    尧王眉头微有松动:“商玄登基已有快四月,并未有何新策,更无右相所言的兴修水利之举。”

    虞弃灵笑看他:“如今已入寒冬,年关不远,不适于任何修建之事,商玄要用新策昭告天下,亦该在明年解冻,春回地暖时。且他新登基,最重在稳定人心,过渡几个月,明年开春,万象更新,颁布新策最合适。”

    姒艳罹凝视尧王接话道:“商国不似尧国暖温,偏于中原西北,一旦入冬,不可动土,否则根基不稳,纵是建房屋亦极易塌陷,主公自幼长于商国,对其情况了如指掌,王上斟酌。”

    尧王眉宇此时彻底松了开来,笑叹凝在虞弃灵面上:“公子在商国受苦了。”

    虞弃灵微怔后淡笑,并不在意:“若非后来缺衣少食,亦无今日弃灵,仍要感激商王。”

    言罢扫过姒艳罹,又道:“也不会有机会与右相相识,结下来日君臣之谊。”

    尧王笑着颔首承认他之言:“公子亦在尧国数月,对挑选水工一事,有何见解?”

    虞弃灵略有犹豫,斟酌如何开口。

    尧王笑道:“但说无妨。”

    虞弃灵道:“在宫中任职的水工不可,须从普通百姓中挑选。”

    尧王认同,点了点头。

    姒艳罹突然插话笑道:“王上还请恕艳罹之罪,主公有所顾虑不好开口,艳罹便代主公一言。”

    尧王哈哈一笑:“寡人岂是那般鸡肠小肚之人,公子客气,右相直言吧。”

    姒艳罹笑道:“那日主公带我们去大周酒楼,途经一处正在修建的奢华楼阁,无意得知一桩冤情而结识了此能工,可惜她是名奴隶,在舜国被官卖,辗转到了尧国,随主,已是尧国人。”

    尧国身份等级森严,绝不会启用奴隶。此言说出,无异于违背要尧国奉行数百年之法。

    尧王面上笑意微凝,扶着下颌白须,片刻后才沉声一笑看她:“非常之时需非常之法,右相继续说吧,奴隶身份非是问题。”

    姒艳罹笑道:“此奴原名工师奴,其父为舜国司空,因督建的铜雀宫塌陷,压死了舜王男宠而遭灭门之灾,实因人陷害,工师一族男子悉数被腰斩,女子充为奴隶官卖。工师奴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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