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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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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向虞弃灵恭敬笑道:“恕末将有军令在身,无法下马相迎,吾王已备了盛宴,公子和其他贵客先行一步,末将助都尉解决了问题,随后回去复命。”
虞弃灵轻笑颔首:“有劳将军!”
姒姬先下了马车,追随上卿而来的凤国其他人将她保护了起来。
姒艳罹却被小厮暗暗拿着匕首抵在后腰,状似平和离开马车,笑欢喜和凤国来的其他人对视。
都尉一见姒艳罹,面色陡然涨得通红,强忍怒气直视尧国将军,马鞭一指,冷沉道:“吾国右相人在此地……”
“哦?”尧国将军震惊,蓦然急打断了他的话:“她是商国右相?”当即看向虞弃灵和上卿询问。
小厮见虞弃灵突然走过来暗收匕首,他代替他的位置,站在姒艳罹旁边,看向尧国将军遗憾笑道:“她是我费劲心思请出山的凤国右相,都尉必然追错了人。将军要尽快助都尉找到商国右相,被劫持时间长了,只怕夜长梦多,她有性命之忧。”
☆、第30章 姒离回宫
第三十章
尧国将军恍然大悟,又转向都尉极尽好意道:“一国公子定不会胡言,都尉还是快快回转岔口处一看,那里别有路径,若需要我相助追回右相,尽管开口。”
都尉怒极,可又不能轻易跨过界限,否则没有追回右相,还挑起了两国争端,事态严重,只皱眉不解看了眼姒艳罹,下令撤退。即刻向王都传递消息,请示王该如何。
商*队远离后,姒艳罹转向虞弃灵:“你根本不必以剑威胁,尧国重兵再加你手下如此多高手,我向来识时务,自不敢轻举妄动。”
虞弃灵收回了抵在她腰间的佩剑,淡淡道:“你我相交一场,生死由你自己决定。”
上卿狐晏一摇手中羽扇,笑道:“如公子所言,做未来凤国的右相,或者永远留在商尧两国边境。”
姒姬眸色一紧,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袖口,直直定在她面上。
姒艳罹扫过狐晏身后的三人,一个尖嘴猴腮,一个魁梧高大,一个面容带疤,才又对上虞弃灵,突然笑了笑:“这三个人,一个可以轻易把我撕成碎片,一个可使毒让我死得痛苦不堪,一个可将我千刀万剐,果然是费尽了心思让我做你的右相,将来助你对付我之夫君。”
虞弃灵心头陡然不悦,本平静的面上现出冷意:“杀你自然由我动手,你之尸首念在相交,我会亲手安葬在尧国。”
姒艳罹笑声渐渐顿住,沉默不语。
尧国将军和上卿一帮人等耐心等待着,姒姬身子不由绷紧。
许久后,一声叹息自嘲之音传出,“我贪生怕死,只能接受你们之威胁,否则便要身首异处。”
说着姒艳罹好笑看向虞弃灵:“像我如此容易变节之人,居然还有人敢用,你最好自信能一直强大下去,否则再来个威胁的人,我定然会背叛你去辅佐。”
虞弃灵心头不悦竟因她答应突然散去。
就在此时,“姐姐!”一声出乎预料的欢喜之声响起。
虞弃灵一怔,诧异看向眸色激动的姒姬皱眉:“幽君?”
在场凤国其他人都被她这一声弄蒙,姒国所有皇族只剩下她,哪还有亲人?这公子的夫人怎么对着姒艳罹相唤?
姒姬错步挡在身前的张弓,急步奔向站在他旁边的姒艳罹,虞弃灵下意识伸手阻止。
楼幽君了然他为何阻止,只得停步,喜涩交织看向眸色复杂的姒艳罹,扫过费解的其他人,最后定在虞弃灵面上,涩笑道:“你可知姒艳罹便是我死去的太子兄长……”一字一字地详细述说飘入众人耳中。
虞弃灵面色由震惊,最终变成了一片沉凝复杂,并无知晓后的喜色,只觉思绪微乱,一动不动看向姒艳罹,良久后只沉声问出一句:“你来商国的最初目的是复仇?”
为姒国复仇的女子竟还有这个早就认识之人……幽君的姐姐,这必然该存在于那一世的历史,可为何他记忆中却没有,还认为她是凭空出现的人?若那日竹篁光苑盖头下的人是她,而非幽君……
姒艳罹突然转眸避开他视线,微拂肩上沙尘,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初时目的如何已不重要,后来如小妹所言,因商王之举,我改变了主意,一心一意辅佐商玄,计划夺得商国王位,开创大商霸业,一统这乱了数百年的中原。”
说完只转向楼幽君,嗓音毫无预兆沉了下去:“那日在客栈之言,你为何不听?”
楼幽君一怔,眸底喜悦凝滞:“姐姐已经答应做了弃灵手下,以后你我便是同一立场……”
姒艳罹严厉道:“在竹篁官苑时,你该已经知道了他逃离计划,却不告诉我,一心一意为他考虑,为何此时不能耐住隐瞒你我关系?他纵使对你一心一意,有我这层厉
害关系,来日亦会为了凤国王位利用你威胁。现在他之处境寄人篱下,自身难保,你之安危如何能顾及?否则来日他对你不利,我还可暗中助你,如今……”
楼幽君知她为自己考虑,可,急打断了她的话:“他不会利用我!姐姐,你相信我!”
姒艳罹冷哼转向虞弃灵:“我的傻小妹一旦信任别人,便丝毫不加辨别,全然忘记了是如何在夏王跟前三年不动声色,毁了他之江山。当初我识人不清,今日方知庐山真面目,却已是做下了错事将她托付给你。来日你若敢利用她来做事,我便亲手杀了她,再杀了你灭掉凤国为她陪葬。”
“放肆!”彭且陡然面色大怒,“公子,让我现在撕了她!”
尖嘴猴腮曾伪装过疾医之人,急一把拉住了他:“莫冲动!”姒艳罹说出便是能做到之人,三言两语说得公子来日便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以真心对待楼幽君,如此能耐,难怪公子信中劝说上卿暂先答应留她一命,以观后效。
虞弃灵突然转身堵住了楼幽君和其他人视线,只有姒艳罹能看到他的面色,冷厉含怒,阴沉至极:“好个识人不清!你亦不过伪装,何尝在我面前以真心相待?你怎知我会利用她?”
声音极小,只有她一人能听到,姒艳罹不料他突出此言,更不解他怒从何来,散去了眸底冷意:“我现在是你未来右相,若不能信任忘却旧事,其他不必再谈,记住你对幽君之承诺,莫让我方才誓言成真。”
虞弃灵才觉自己受方才言语影响心绪异常,皱眉恢复了平静,转身走到楼幽君身旁:“我以凤国国祚发誓,纵使你来日背叛我,亦不会影响到她分毫。”
楼幽君看着姒艳罹眸色复杂,眼圈泛红:“姐姐!”
姒艳罹凝视她平静道:“未来,你是他未来之王后,我是贪生怕死的右相,仅此而已。”
尖嘴猴腮之人突然笑嘻嘻插话:“看来我得研究一味药,永远让你担心自己性命。”
上卿狐晏微顿羽扇,笑看姒艳罹:“公子誓言,我和诸人来监督。”
虞弃灵低头对楼幽君说了几句话后,她点头,才看向姒艳罹:“日后你贴身随我进出各处。”
姒艳罹微凝眸,平静问:“主公可是指如厕卧休之时亦不能离身?”
虞弃灵尚未出声,上卿狐晏已笑摇着羽扇道:“自然,如厕时你在外面站着,卧休时便睡同一卧房。”
疾医笑道:“总之一句话,主公在哪儿,你便要在哪儿。”
楼幽君眸光一凝,亦未说什么。
虞弃灵看向姒艳罹冷静道:“在回到凤国之前,只能委屈你如此。有你贴身护卫,我之安全才能无虞。”
用个贴身护卫的名头,以为她便不知真实目的,姒艳罹冷笑一声,松开了眉头,直直对上他之视线:“我要独处时,你须允准。”
她自然能拿捏其中分寸,虞弃灵眸中微不可见的波澜一闪而逝:“可以。”
上卿狐晏看见,若有所思扇着羽扇,看着他和楼幽君、姒艳罹二人。他对这王后似并无自己所知那般情深,竭力暂保的姒艳罹,此时看来该亦不单单只为了其才华。
一行人随后和尧国将军入关,在边城住了一日,才一同启程耗时十日到达了尧国王都淄齐,尧王盛宴接待了几人,并特意安排了一所王子府邸,让他们安心住下,一旦时机合适,他便毫无条件助他们返回凤国。
夜幕下,各个堂房内灯烛明亮,与他住处相隔的另一个苑子卧房内。
虞弃灵看向已经换回自己名字的楼幽君:“我今日如此安排,亦是不得已,她是你姐姐,但现在我还无法完全信任,毕竟她与商玄。”剩下的话他未再说下去,亦说不下去,不由皱了眉头。
楼幽君涩笑看他:“你之怀疑理所应当,她主动告知了商玄之事,也不能证实确实是死心塌地留下。今几人中,只有你武艺能压制她,你们在一起,方能防止中途生变。”
顿了顿,沉默片刻,她才又继续道:“你可知为何我今日要当众说出她的身份? ”
虞弃灵见她眸色挣扎,本欲抬手落在她肩头安慰,可每次要接近时的阻碍又生,不由顺势转身,只端了杯倒好的热茶给她:“你为了我考虑,也在怀疑她。”
楼幽君摇了摇头,垂眸酸涩道:“她为自己宏志,为商玄,我为姒国,为你,只因所为立场不同,竟然走到了今日地步,她依然是疼爱我的姐姐,我敬爱她,可我们却都不会为对方改变立场妥协。”
“你们二人外露性子不同,内中本质却如出一辙。”虞弃灵未曾多想便脱口而出,说完微怔,皱了皱眉,姒艳罹并未在他面前完全显露真实性情,他怎会这般肯定?
楼幽君闻言噗嗤笑出了声,压下酸涩:“是啊!母后曾经说过!”接过茶杯凝向他,虞弃灵面色恢复了平静,未让她看出丝毫端倪。
楼幽君继续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如今权宜,我不会介意你与姐姐共处一室,还有屏风纱帐相隔不是”
虞弃灵见她心绪确实平静了,才放心颔首:“你早些休息。”
楼幽君端着茶杯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眸底不由肃然发沉。姐姐不肯死心塌地辅佐虞弃灵,症结便出在她心中有商玄。今日虞弃灵知晓姐姐身份后,有些异样,他未意识到。她或许有法可让姐姐心甘情愿留下。
瑶台苑卧房内,姒艳罹见虞弃灵回来,刚放到唇边的茶杯又撤下:“威胁我性命的地魄剑何时归还?”
虞弃灵见茶杯上没有任何热气,走近一把夺过:“日后若再让我看到你喝冷茶,地魄剑便永远留在我这里。”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明明知晓自己身子受不得寒!”
话音一落,他面上冷沉一怔,他怎会知晓她身体不禁寒?皱眉拎着茶壶离开了房间,交给侍奴。在商国以友相交时,并未曾细细了解过她身体情况。
这声音似乎在何处听过,姒艳罹狐疑,蹙眉揉了揉突然泛疼的太阳穴,听到他走近,手指蓦然落扣在桌面,直射入他眸中:“用我之剑威胁,省下携带兵器,算算时间,我沐浴时,你该已出现在房内,可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进入喜房,我竟毫无察觉?”
☆、第31章 记忆片段
第三十一章
言罢她才想起其间问题,冷了面色起身走近他:“看了不该看的,不得让幽君知晓,你若敢负她,我绝不轻饶。”
话音落后,突然没有了再与他谈话的兴致,事实已成,如何进入喜房已不重要,姒艳罹扫过他腰间挂着的地魄剑,向屏风相隔右侧的床榻走去:“此剑是幽君亲自设计参与打造,本是为未婚夫辛追而制,你留着吧,改日重新为我准备一把。”
刚走两步,手臂却被他之手扣住,姒艳罹顿步,背对他淡淡出声:“我虽不以女子礼法自拘,但也非男子,主公是幽君未来的夫君,有些举动该知避免。”
虞弃灵自从那日知晓她真实身份,十数日未曾心绪安宁,日日夜间头痛莫名,噩梦皆是她莫名其妙死亡,越发扣紧了她的手腕儿,冷冷道:“从边城到王都,不言不语,只因我看见了你沐浴?”
姒艳罹突然回眸,竟是此事让他十数日来言语不善?诧异不解道:“我只是右相,与狐晏他们一样,辅佐主公,除去商拟策略,闲言碎语自不需要,幽君在时,我更该避嫌,与沐浴之事毫无关系。”
虞弃灵冷眸一怔,心底失落不知从何而来,手指无意识松开:“仅仅如此?”
姒艳罹揉了揉被他捏得淤青的手腕儿,不解他突然怪异之举:“多谢主公关心,这十数日沉默还有另一层原因。”
虞弃灵眸色微凝:“什么?”
姒艳罹道:“我在暗中注意尧国情形。尧国与商国比邻,与凤国离得十万八千里,尧王为何要毫无条件助你回归凤国,得罪商国?你我皆很清楚,尧国国力尚并不足以对抗商国。”
虞弃灵自己意识不到的期待落空,顿有些烦躁道:“商王无信,灭掉夏国后,答应尧王的三座城池至今未给,国力不如商国,却并非任由它愚弄,这便是上卿选择尧国作为第一个落脚处之原因。”
姒艳罹突然散去了商谈之色,淡淡道:“这为其一,其二是商玄已与尧王暗中达成了协议,具体内容来日事情发生时,你便会知晓。尧王此助,亦不算得罪商国,却还又能卖你个情面,与凤国交好。 ”
言罢又补充了一句:“你之势力太单薄,想要与商玄一竞高低,差了太多。日后须从此处着手。”
虞弃灵沉了面色:“你方才在试探我是否会告知你真实原因?”
姒艳罹亦冷了面色,漠然笑道:“想让我辅佐,便接受我处理事情的方式,否则便立刻杀了我。”嗓音虽笑,却是刚硬非常,不可动摇。
虞弃灵意识不到自己已有了怒意,未及多想,脱口而出:“你对商玄并非如此!”
姒艳罹笑意突然凝结在了眼中,片刻后淡淡挑眉:“我知晓他的一切势力和安排,对你之情况,却一无所知。不同的信任,我如何用相同的方式回报?”
说着接过侍奴送进来的茶壶,转身走到桌旁为二人斟茶:“你莫忘了他险些成为我夫君,为他谋划,自然与你不同,你我只是君臣,充其量再多一层友人关系,还互相忌讳。”
话音刚落,“信任?”耳中突然传来了嘲讽冷笑之声:“他最大的秘密没有告诉你,何来信任?”
姒艳罹斟完茶,才回眸对望,笃定出声:“他曾言有一隐秘之事会在婚后告知,若非被劫持,此时早已知晓,该是你此言之秘。”
虞弃灵眸色一瞬僵冷,他之秉性,根本不可能说出,说出亦是在欺骗姒艳罹,她怎能如此相信他!
姒艳罹端着热茶递给他:“主公此言,可是亦知晓此秘密为何?”
虞弃灵不答,只凝沉问道:“你相信他?”
姒艳罹垂眸吹了口茶杯中热气:“商玄对我之心,主公若不相信,改日我做一件事,让你信服。条件,用你之信任回报。”
虞弃灵突然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冷凝道:“可以,商玄能给你的,除了王后之位,孤王都可以给你,商玄能容忍你的,孤王亦然。”言罢转身走到屏风左上侧的床榻休息。
姒艳罹未曾料到他会如此轻易答应,口中的茶一顿,那股猴魁的浓香弥漫开来,才缓缓咽了下去:“多谢主公!”
二人睡到半夜时,卧房内突起一阵细密的窸窣声,竟似老鼠急速窜行,又是同样的情形,连住十数日,姒艳罹难在忍,刷得睁开了眼,披上外袍,点燃了灯烛,向声源处走去。
昏黄的烛光下,一张脸苍白,密布汗珠,头在枕上挣扎响着,姒艳罹诧异一凝眸,当即放下灯,俯身去弄醒他:“虞弃灵!”难道这十数日之响声都是如此?
话音刚落,按在他肩头的手突然被紧紧按住,片刻后睁开的眼紧紧盯着她,神色恍惚,激动喃喃:“艳儿你活着!”
姒艳罹第一次见他如此意识不清,微怔后,用力抽出了手:“是我姒艳罹!”
冷沉虞弃灵这才清醒,见她皱眉不解,怔然片刻,疲惫阖住了眸,平静道:“梦魇而已,你去休息吧,日后听到响动,不必来看。”
姒艳罹起身,伫立在床头狐疑俯视他:“主公为何怀疑我活着?”
虞弃灵未看她,转身侧躺面相床内背对她:“无妨,你去睡吧。”依然是重复着前几日,没有前因后果,她穿着王后凤袍,冷冰冰躺在灵柩中,已经死去,他站在河对岸,无论如何也过不去,那凤袍是何样式,亦无法看清。
这梦有何意味?难道在警示他,她最终会回到商国,成为商玄之王后并死亡?
他不欲言,但必与她有关,姒艳罹皱眉,未说什么回了床边,虞弃灵听着脚步声睁开了眸,因猜测,眸底全是冷沉。声音停顿片刻后,又响起,枕边突然间多了丝方微不可闻的香气:“此香安心宁神,我日日使用,香味不浓,主公暂且一用,看是否有效。”
虞弃灵应声后,心头突然闪过二人曾在商国相处的一幕幕,在她熄灭灯烛后,眸光不由得冷厉。她只要活着,商玄便妄想再见到。
同一片月色下的的商国此时,王宫中血色遍洒,凄风惨淡,一片血腥之气中怒斥之声不止。
凤尹和蔺国尉看着灵堂内被大力士撕裂的太子,身首异处的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面色怒白:“……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知晓商王归天的消息晚了八日,一直竟是商玄假传王令,宫内要害处早已全部换成了他之兵马,乘商王葬礼,要同时助太子尽快登基,竟未想到他动作毫无顾忌,当着他们的面便杀了能够继位的所有王子。
商玄一手抚在商王灵柩上,温和俯视台阶下被重兵包围的二人,笑道:“丞相国尉怎能心有偏见,他们悲泣想要入地府为父王尽孝,我向来尊兄友弟,听到了自然要成全他们心愿。”
在参加葬礼的所有贵族公卿,大气不敢出一声。
话音刚落,“八百里急报!”
凤尹、蔺冢和在场的所有人面色一变。
商玄不再理会他们,看向奔来,被灵堂情形骇住的传令兵:“念出来!”
传令兵一颤,“尧王率千乘战车围攻边城,林将军和都尉暂时抵挡,需要支援……”
大规模调军只有商王拿出一半虎符才能,凤尹,蔺冢和所有不情愿的大臣,面上怒意一僵,相互对视几眼,国事安全为重,如今争执已无意义,商玄势力也容不得他们动作,唯一的王子不能再出事,否则没有了直接继承者,旁系乱争,不利商国未来发展,最终只能垂下了眸,看向平静伫立的商玄,咬牙躬身:“请大王下令抗击尧军。”
商玄面上一片温润,取出早已拿到手中的虎符,那日传令的小太监刘海双手捧至蔺冢。
“孤王命你率军千乘抗击尧军,尽快退兵,父王之葬礼为重,戒杀生太重!”
商王葬礼在次日举行,太子及其他人则匆匆敛葬,第四日便举行了登基大典,商玄正式登上王位,是为商桓王,手段凌厉,不服的公卿贵族皆在第二日秘密死亡,毫无缘由,贵族惧怕再无人敢反对,文武大臣几乎未曾变过,只让巫臣代替了姒艳罹右相之位置,却未那日都尉回报,姒艳罹和虞弃灵留在尧国之事有任何处理。
登基那日晚上,未辰宫,灯火通明,正是新任登基的商王寝宫,两道人影长长倒影在地上。
“尧国暗人传来消息,王后做了虞弃灵的右相,与他寸步不离,暗人尚未能觑得时机与王后取得联系。”
商玄突然转身看向背后的暗人,冠冕垂珠晃动不止,玄黑衮边交领王袍清晰入目,迫人威严在他突然笑了起来的眸下多了丝骇人恐怖。
“细细说来怎么个寸步不离法?孤王知道了才能对症下药,尽快要回自己的王后。活至今日,第一次听闻右相会与国君寸步不离,好奇得很。”
暗人垂下的头不由更低了下去:“虞弃灵尚不配以国君相称,更不该觊觎王后。”
商玄笑意凝滞,“已有姒姬在旁,还想要孤王的王后?”垂眸看了眼掌心凤纹璧,那日在她脱下的喜服里衣中找见,她若换衣,虞弃灵必然在,忽然又温和笑出了声:“抬起头来回话,不得有任何隐瞒,子尤,孤恕你无罪。”
☆、第32章 巨变前夕
第三十二章
终究要让王知晓;子尤抬眸将暗人汇报来的情况详细说出。
商玄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将风纹璧贴着心口收好;转身,子尤看不到他的神色,却心底控制不住地发寒。
“你说王后当真背叛了孤王?”
子尤垂眸道:“属下听王吩咐。”
安静许久后;灯烛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才又响起了声音:“传令尧国暗人;按兵不动;等待王后去联系他们。”
“只要她取得虞弃灵的尸首,孤王便亲自去去尧国接她归来。孤用后半世宠她;弥补这次怀疑之错。”
子尤听得出他最后一句是在自言自语;亦不会去多想主上命令,领了令。
尧王知晓蔺冢率军迎战,只拖延战事,直到收到商玄已经登基的私信,才撤兵回转尧国,并下令召见了虞弃灵,将此事告知他。
宫殿内,尧王略有怀念,看他道:“未曾料到寡人攻打商国之时,竟是商王葬礼,今日方收到消息,新王已登基,是三王子,玄。”
虞弃灵陡明白姒艳罹所言,尧王和商玄的协议内容原来是此,面色故作哀意,轻叹。
尧王又看向他身旁跪坐的姒艳罹,笑道:“右相若此时在商国,便是王后。可后悔答应了公子弃灵之条件?”
姒艳罹放下茶杯,轻笑对视:“若非答应,我怎有可能坐在此处与王相谈,性命比情份重要些,人总需有所选择,不可太贪心。”
虞弃灵并不在意,看了她一眼:“孤王给你时间。”
“多谢主公!”姒艳罹说罢,再次看向商王笑道:“王与商玄的协议已经正式达成,可否拨一百精兵给我使用一日?如今商玄登基,对主公极为不利,我要做些事情,让主公和王上共同安心。”
尧王精眸一闪,笑取出一块玉璧:“拿去,可调两百精兵!”
深夜之时,一座闭户休息的两层酒楼中一阵悄然动静,里面数十人被两百精兵押进了尧王宫内,包括从酒楼内搜出了尚未来得及销毁的传递消息之物。
尧王看过后,下令:“押入天牢,严刑逼问出传递消息的办法。”
姒艳罹看向满意的尧王笑道:“这是商玄在王都安下的据点,其他据点不足为虑,可以一直留下,以免打草惊蛇,审讯出办法后,王李代桃僵,继续与商玄通讯,他不会发觉。”
尧王笑抚着下颌美髯:“难怪公子弃灵不杀你,换了寡人也舍不得!”
姒艳罹将另一份清单交给太监:“王上助主公良多,为尧国处理后患理所应当,这同时也是助主公,不让商玄得知他真正情况。”
尧王接过清单,哈哈大笑看向虞弃灵:“可要看好了右相,莫哪日被别人觊觎,寡人无意,其他人却不见得。”
若非她是商玄心头之人,便强逼虞弃灵撇下这右相亦无不可。可惜她是个烫手的山芋,还是留给他吧。商玄注意力在他身上,尧国便可觑得时间发展壮大,来日商国亦不敢轻举妄动。
虞弃灵笑看向尧王:“多谢王上提醒。”
回府邸的马车上,虞弃灵看向姒艳罹:“改日让你知晓我之势力情况。”
姒艳罹睁开了眸:“你我之间怀疑,非一日可以消除,此言若无一丝真心,我不会收。”
她竟当他所言皆是儿戏,她原是如此看他,虞弃灵不怒反笑道:“君无戏言,那夜既答应了你,你有诚意,我亦会以诚相待。”
此事做完,二人回了府邸。下午姒艳罹陪同虞弃灵和尧王亲自审问了商玄手下之人,却一无所得。晚上回来后她要沐浴,虞弃灵便遵守当时约定,离开了房间,侍奴站在外面伺候,只留下暗人在房外监视。
“此事大出我所料!”尖嘴猴腮的疾医皱眉看向虞弃灵:“姒艳罹竟当真毁了商玄的据点?”
虞弃灵道:“她既释出诚意,我自不会拒绝。改日议事,让她知晓些我们势力情况。”
疾医一震:“主公,不可!”
虞弃灵俊美的眸中流光微闪:“投桃报李,她给多少,我给多少。”
上卿狐晏笑了笑,对着眸色泛亮的疾医点头:“照主公说得做。”
虞弃灵返回时,卧房内依然水声响动,微怔,一个时辰还未沐浴完毕?见侍奴欲要催促,伸手阻止,转身刚欲离开,却听到说话声从门口传出,不由停住了步子。
“这些时日同出同入,姐姐觉得公子弃灵如何,与在商国所见可有区别?”
虞弃灵眸光一凝,不由又跨进了一步,她究竟做何想法?
“你想为他当说客?”
“是,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留下辅佐他,而非因姓性命受制妥协。姐姐性情我了解,不得你心者,绝不会尽心竭力……”
“幽君,”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论人,虞弃灵与商玄不相上下,但凤国和商国却相差甚远,他之情形来日是否能继位尚有问题,要想我心甘情愿,非你三言两语可以达成,除非他……”
话音顿住,楼幽君略带急切声音传出:“除非他如何?”
虞弃灵又近了一步,眸光敛思。
“除非他不继续站在门口偷听。”
侍奴见虞弃灵一怔,蓦然抬起头,发觉她还在,一收视线,便状似无事转身离开,可脚步却有些速度过快,侍奴急好奇垂下了眸,右相是怎么发现的?公子进来时脚步极轻,根本不可能听到呀。
房内,见门缝细长暗影消失,正在为幽君梳头的姒艳罹才继续道:“他要有让我留下的能耐。”
楼幽君只当她方才说虞弃灵是戏言,听到此刷的抬眸,惊喜:“当真?”
“姐姐何时骗过你?”姒艳罹言罢,望向菱花铜镜中的美艳面容,低语嘱咐:“以后你只继续钻研如何制造兵器,做个王后,其他事情不必再参与。凤国来日若想争霸,先进兵器不可或缺,虞弃灵无法离开你,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便永远不会被其他女子取代……”
楼幽君突然笑出了声,转身一把搂住了她,埋首在她腰间紧紧搂着,隐藏了对虞弃灵并无情感的眸光,安心笑道:“太子兄长变成姐姐,还熟悉了这女儿家诸事,真不习惯。不必替我担心,他只会有我一个王后,不会像父王那般,我更不会像母后那么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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