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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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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却听说吴二郎妻子范氏难产而亡。他有些遗憾,吴二郎成了鳏夫,他们肯定要再续前缘了。
  
  但是,他没想到,谢家拒绝了吴二郎。
  
  罗方回想着那惊鸿一瞥,想着不如试一试,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跟吴二郎一样被拒绝。
  
  他没抱太多期望,然而老天这次格外优待他。
  
  谢家同意了他的求亲。
  
  他巴巴地盼着,终于把她娶进门。
  
  在他看来,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可是她偏偏美而不自知。他一夸她,她就不好意思。她越不好意思,他越想夸她。
  
  他想,美丽的女人就是该多多赞美。
  
  成亲时日久了,接触越多,他越发觉得她好。长的好看,又会理家,待下人也和善,还会安慰他,劝解他……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想,她并不是很在乎他。
  
  她对他,可能还带着一丝试探,一丝怜悯?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愿意嫁给他。尤其是无意中得知,这亲事是她首肯时。
  
  你说,有吴二郎珠玉在前,她看上他什么?
  
  他虽然不说,可是心里却不大安稳。
  
  岳母王氏来做客,他没想到会听到那些对话。他不可能内心毫无芥蒂。晚间,他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蔳娘回答的并不认真,罗方微微感到委屈,将心一横,就把藏在心里多年的旧事说了出来。
  
  “蔳娘,你不能这样。这对我不公平。”
  
  他心里没有旁人,她却还记挂着吴二郎。真的,不公平。
  
  谢蔳听他说完,呆愣了好一会儿。原来,竟是这样的么?
  
  她很想笑,可是眼睛却酸涩得厉害。她摇了摇头:“你想太多了。我这个人,最不爱回头看。我要是心里头还有别人,直接嫁他就是。为何还要嫁给你?我原本想的,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或许最开始,她的确还忘不了吴二郎。但是真正嫁给别人后,那丝浅浅的暧昧,早就不见了。
  
  年少时的那点子情意,因为缘浅,已然消失不见。她如今在乎的是现在和将来。
  
  谢蔳微微一笑,说道:“我同他认识,不过十余载。而我跟你,还有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140章 亲事

  唐诗雨的亲事直到她十六岁都还没定下。她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又是名满京城的才女; 上门求娶的人也不少; 只是她自己不大愿意。
  
  初时她母亲徐氏还宽容她,格外尊重她的意见。但是看她十六岁还没定下,不免就着慌了。
  
  徐氏反复在女儿耳边念叨:“姑娘年纪大一些; 亲事就不好定了。好的人家都被旁人选走了。我看上回来求娶的黄家就不错。那个黄四郎才华横溢,能写会画; 跟你不正相配么……”
  
  唐诗雨哂笑:“才华横溢?是说他在春风楼跟妓子作诗相和; 传得人人皆知么?”
  
  徐氏一噎:“少年人嘛,稍微风流一些也不是大罪过。成了亲,就收心了。你都十六了呀……”
  
  唐诗雨不大明白; 母亲为何要强调她的年纪。十六岁就很大么?并不啊。她不是嫁不出去,只是求娶的那些人; 她看不上而已。
  
  对于母亲的话; 她没好气道:“我爹成亲后; 可曾收心不曾?风流; 可不只是年少。”
  
  她话音刚落,徐氏的脸色就变了。永宁侯风流好色; 姬妾颇多; 为此徐氏没少暗地抹泪。如今女儿拿永宁侯做比喻; 徐氏又是伤心又是气闷:“你……”
  
  唐诗雨自悔失言,极是懊恼,忙道歉:“娘,对不起; 我不是要故意伤你的心。我只是不想,不想后半辈子一直心伤难受……”她叹一口气,说道:“娘,你这么疼我,难道你想我以后不快活么?”
  
  她拉着母亲的袖子,一脸恳切。她知道母亲是最疼她的。如果不是宠她,也不会纵着她,甚至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大事,也愿意由着她来。她说她的亲事她自定,母亲就允她自定,还帮她在父亲那里争取自主权。
  
  她到十六岁还不定亲,母亲也没有强迫她,或者是随便给她定下一桩亲事,不过是在她耳边多唠叨几句而已。
  
  她心想,她能说不好听的话伤母亲的心,也是因为她明白,母亲会宠着她,纵着她,不会真的跟她恼。
  
  她没猜错,徐氏虽然难受,但是叹了口气后,还是原谅了她。徐氏轻声道:“再耽搁一年,若是你还定不下来,娘就真的不纵着你了。到时候随便给你指一家,你可别怪我。”
  
  唐诗雨连连点头:“是,是,是。娘放心……”
  
  唐诗雨年少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薄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如今长大了,意识到她之所以能任性,还真是全靠自己出身永宁侯府,又是有名的才女。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她拒了一门又一门亲事后,还有人来试探,来求娶。她想,这当中又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冲着她这个人来的?
  
  她自嘲一笑,有时也觉得自己矫情。明明有不少人在别人眼里还不错,可她自己心里就是不满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连豫章长公主都笑着问她:“莫非这世间男儿竟无一人入得你的眼么?”
  
  唐诗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轻声道:“也不是,许是无缘吧。”
  
  这世间或许真有好男儿,但是不包括来求娶她的那些人。迄今为止,有暗地里试着议亲的,或是八字不合,或是其他缘故,都未能成。直接上门求娶的,也有三四个,但无一例外,都是有名的“风流人物”。
  
  这些人自恃有几分才气,就觉得她一定会倾慕不已,非嫁不可。
  
  有才气?又有几个是真有才气的?!会做几首淫词艳曲,就算是才子了?!风流名声在外头,连她都听过。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嫁的?
  
  她也知道自己的才女之名,多半是别人吹捧而来的。她一个闺阁女子,年纪甚轻,什么事都没经历过,写的诗词若说真有多深沉厚重,意境深远也不大可能。不过是胜在新鲜有趣罢了。
  
  豫章长公主笑了一笑,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瞧着我儿如何?”
  
  苏邺年纪也不小了,至今亲事还没定下,豫章长公主心里自然着急。她先时旁敲侧击,问过儿子放下没有。
  
  当时苏邺的回答是:“从来没有的拿住,又何来的放下放不下?”
  
  她从来都不属于他,说白了,她跟他也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
  
  豫章长公主思忖着,能说出这话,可见是真的想通了。豫章长公主又暗地里给儿子张罗亲事,可惜不知何故,竟一直没能成。
  
  她常年举办诗会,也见过不少适龄的闺中女子,但是能真正入得她眼的,也不算很多。她寻思着,以她儿子的性子,不管娶了谁,都会好好善待人家,会做个好丈夫。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她作为母亲,自然想给儿子选一个堪与其相配的妻子。
  
  现下想想,唐诗雨不就挺合适么?这姑娘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她能写诗作词,跟苏邺兴趣相投,两人年纪相近,也算是很合适的一对。
  
  只不过近两年,豫章长公主发现,唐诗雨这小姑娘,颇有几分傲然之气,瞧不上寻常男子,在亲事上,竟然还挺有主见。更难得的是,家中父母长辈竟然还纵着她。
  
  ——若是一般人,可能不大乐意有这样的儿媳妇。大多数婆婆,都更想要一个能拿捏住的儿媳。然而,豫章长公主还真不看重这些。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儿心性罢了。不管是哪个姑娘,出嫁前谁还没几分小性子?
  
  ——唐诗雨没想到长公主会问她这句话,愣了一愣,有几分不自在。在她十四岁以前,她都以为她可能会嫁到长公主府。因为她能感觉到长公主对她极好,虽然她没见过苏邺,但她想着长公主无疑对她是很满意的。
  
  可是,后来,直到她十四岁可以议亲,长公主也没提过这方面的话。母亲徐氏试探着告诉长公主,要给她议亲了,长公主当初只笑了一笑,说好,还兴致勃勃给意见,可见长公主是没有跟永宁侯府结亲的心思的,对她只是单纯的对小辈的喜欢而已。
  
  现在,长公主突然问她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唐诗雨深吸一口气,微微低下了头,并不说话,仿佛害羞而忸怩。
  
  可她心里,着实不大痛快。可是到底哪里不痛快,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豫章长公主笑了一笑,不再提及此事。她想,她大概明白唐诗雨的意思了。
  
  唐诗雨的亲事一日又一日拖着,不防突然有一天,她听到一个对她而言,无异于惊雷的消息。
  
  她的母亲徐氏告诉她,她父亲在外面给她定了一桩亲事,已经定下了。
  
  唐诗雨大惊,几乎站立不稳:“什么时候的事?他给我定了谁?!”
  
  她心头一阵慌乱,继而化成一片茫然。父亲不是答应过母亲,不插手她的亲事么?怎么还给她定亲?
  
  徐氏连忙安慰女儿:“就是昨日啊,他出门跟威武侯一起喝了些酒,糊里糊涂就把亲事给定下来了。方才还乐呵呵地跟我说呢。”她顿了一顿,又道:“不过那王家公子,人还不错,你也见过,不是吗?身份年纪,跟我儿也算是相配的……”
  
  徐氏这般安慰女儿,可心里着实没底。威武侯家的小公子,名唤王锐,先前在京畿大营。两家当年有过议亲的意思,但是接触了一下,觉得不合适,就没再继续下去。此事是两家夫人暗地里商量的,既没成,自然也就没宣扬。
  
  她没想到,丈夫竟然会跟威武侯一时兴起,把此事定下,还对此颇为得意的样子。要是女儿真能看得上王家小子,又哪里用等到现在?
  
  唐诗雨心中茫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甚是无力。她的坚持,她的要求,在父亲面前其实什么都比不过。
  
  也是,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愿意纵着她,父亲可未必。只是,父亲当时明明答允过母亲的!
  
  唐诗雨叹了口气,半晌方涩然道:“既然定下来了,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定都定了,她还能怎样?
  
  可她心里不免后悔,若早知道会有今日,那还不如那天长公主问话时,同意了呢。至少苏公子通诗词,擅音律,听说人也斯斯文文,可不像是王家那个莽汉。
  
  唐诗雨心里煎熬,然而她的父亲对这桩婚事,却极是满意。
  
  面对妻子的质疑,永宁侯振振有词:“当初你不是说,有跟王家结亲的意思吗?而且,如今重武,王家的儿郎功夫不错,日后会有大作为的。我觉得这婚事,定的很好。”不等妻子说话,他就话锋一转:“儿女的亲事,本就该父母做主,只有你,一直纵着她。当初颂儿的亲事,是你定的。怎么女儿的亲事,我就做不得主么?”
  
  徐氏哑然,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虽然在女儿面前,安慰女儿,可是她自己心里,并不大认同这亲事。若是当年直接同意这婚事也就罢了,当年没同意,现在竟然结亲,只怕女儿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但是,定都定了,她还能怎么样。这家说到底,还是丈夫做主。
  
  徐氏甚至后悔,先时不该纵着女儿,应该自己给她定一桩。不管定什么样的,都比威武侯家好吧。
  
  威武侯夫人张氏对这亲事,也不大理解。她告诉丈夫:“错了,错了,这回错了!”
  
  “怎么错了?永宁侯府的姑娘,听说还是个才女。锐儿性子野,又喜好无枪弄棒。娶个才女姑娘,约束着他,多好。”
  
  张氏哭笑不得:“娶个才女当然好,我也知道。可咱们两家先前有过这意思,当时没能成。也就没宣扬,怎么你们又给定下了呢?”
  
  “什么没能成?”威武侯不明白。
  
  张氏叹一口气,只得将那年两家在寺庙,借着上香偶遇的事情给说了。她又道:“当时也没挑明,只接触一下。想着行不行都成,就没跟你说。咱们锐儿,倒是觉得人家姑娘挺好,也教我去跟人家提。可那唐家姑娘……”
  
  “看不上咱们小子?”威武侯皱眉。
  
  张氏点头道:“可不是。人家想找一个能诗词酬唱的,咱们孩子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啊,武功也不算顶好……”
  
  威武侯呆了片刻,却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又不是八字不合。这都过了几年了,当是看不上,现在也看不上吗?再说,这种事,就算不愿意,成了亲,也就愿意了……”说着,他斜了妻子一眼:“你当时嫁给我时,不也哭哭啼啼,不大情愿吗?现在还不是乐意得很?”
  
  张氏脸色一红,啐道:“呸,老不修!这话也说得?谁乐意的很?”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张氏到底还是没有反驳。她承认丈夫说得有一定道理。不管愿意不愿意,成亲后,有了孩子,也就愿意了。
  
  反正当初,她自己也满意唐家姑娘。既是如此,定都定了,那就这么着吧。儿子也老大不小了。
  
  王锐当初被派到边关教授武艺,颇为成功。后来就留在边关。边关告急时,他也奋勇杀敌。
  
  再后来,莫勒王子被太子妃生擒。得知这一消息,王锐震惊过后,居然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太子妃有这个本事,他不觉得奇怪。但是他奇怪的是,太子殿下竟然就这般公开承认了太子妃的身份。以前太子妃教人武艺还女扮男装呢,怎么就承认了?
  
  作为故人,他不好上前与他们厮见,甚是别扭。太子妃新教武艺时,他待在人群里,学的也很认真。
  
  只是这一次,他好像没被特殊对待。或者可以说,太子妃似乎没注意到他。
  
  老实说,这感觉让他有些不大自在。当初在京畿大营时,太子妃对他格外优待,还常给他开小灶。他甚至疑心太子妃对他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如今,大概这心思是没了。他可以松一口气了,竟然还感到失落?!
  
  接连好几天,他都会想起当初还在京畿大营时,太子妃女扮男装,教导他功夫。——呃,也不对,是教导京畿大营军士功夫。他只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个。他还会想起,他那时想试探她究竟是不是薛壮士,还曾对她出手,惹怒了她。他曾经让谢家表姐,帮忙道歉,她那时好像是说原谅他了……
  
  王锐悄悄给自己抽了一巴掌,告诉自己:“别老想有的没的。学好本事,保家卫国,这才是正道!”
  
  他的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去了,那就过去吧。没招惹桃花债,他该松一口气才是。
  
  太子大军还朝时,王锐也跟着回京了。经历了豫王造反,皇帝犒赏三军等事情后,王锐渐渐对先时的一些心事释然了。
  
  他想,或许真是他想太多了。皇帝陛下都说太子妃是有大贤德的人,既然是有大贤德,那肯定不会还惦念着他,是不是?
  
  王锐在家中休整一段时日,准备跟父母商量,他还想去边关。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他母亲就直接告诉他一个消息,他定亲了。
  
  “谁?”王锐吓了一跳,“谁定亲了?”
  
  张氏嗔道:“还能有谁?自然是你了。你都二十多了,老大不小,还不定亲,像什么样子?”
  
  王锐忙道:“二十就二十,别带多。定就定吧,不过,定的谁啊?”
  
  张氏叹一口气,轻声道:“你还记得那年的唐家小姐吗?”
  
  “哪年的唐家小姐?”王锐纳闷。
  
  “还有哪年?就是你去边关之前!娘不是想着,先把你亲事定下吗?你还见了唐姑娘,那是个才女,你还夸来着,也很满意……”
  
  母亲这么一说,王锐恍惚间想起来了:“不是,当时不是没定么?我记得好像是,人家说想要嫁个才子。”
  
  张氏却道:“定下了,当时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定下来了,就是没正式定。这几年,人家可是拒绝了好几次提亲,等了你两年呢。”
  
  王锐惊讶地张大了嘴,好久说不出话:“真,真定下来了?我须得好好缓一缓……”
  
  张氏看着儿子,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婚事如今是定下来了,可是当初没定,如今定下,她怕儿子心里有芥蒂。结亲为夫妇,是要过一辈子。若是儿子一直对此不满,耿耿于怀,这亲事,如何能谐?
  
  王锐诧异之余,又颇觉心虚,还隐隐有丝感动。他咳了一声,说道:“既然让人家姑娘白等了两年,那就烦劳母亲做主,早些选个日子,娶进门吧,也好孝敬母亲。”
  
  张氏却道:“我不图她孝敬,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婚约正式定下,王锐也不好直接就去边关。他安慰自己,好在如今边关平稳,在京畿大营也是一样的。
  
  只是,忽然有一天,他想起一桩旧事,急吼吼地问小厮:“永宁侯家的小姐,可是那个唐颂的亲妹妹?”
  
  小厮点头:“是啊。”
  
  难道少爷不知道吗?
  
  王锐脸色变了好几变,那唐颂的名声,不是特别好,听说还有些怪癖。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唐世子如今娶妻生子,是不是?”
  
  “是啊,夫妻恩爱,还生了龙凤胎呢。”
  
  王锐嘿然一笑,不做声了。
  
  他与唐家小姐的年纪都不算小了,婚期就定的颇早,就在次年的三月二十四。
  
  成亲当日,王锐精神抖擞,去唐家亲迎。
  
  威武侯家的公子娶永宁侯家的小姐,门当户对,甚是热闹。
  
  夜里,待众人散去,王锐带着点酒意,掀开了新娘子的盖头。他从小到大,见过的姑娘也不多。乍一看见新娘子,还愣了一愣。
  
  很快,他就想起,他的新婚夫人比较中意那些才子。可惜的是,他不会吟诗作词,但是,他也可以做出端庄君子的姿态来,好让她欢喜一些。
  
  毕竟,她等了他两年。啊,不,应该是三年。
  
  于是,他冲唐诗雨深深一揖,言辞恳切:“多谢娘子,等我三年。”
  
  唐诗雨眨了眨眼,慢吞吞道:“你说什么?”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但凡语速有变化,就说明,她不高兴了。
  
  谁等他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端午节快到了,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

第141章 情事

  唐诗雨不用多想; 就知道王锐的意思是说她当初从第一回见面到现在; 整整等了他三年。可她哪有等他?
  
  是了; 他是在讽刺她,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他这个莽汉么?她斜了他一眼; 胸中郁气难平。
  
  王锐更诚恳了:“我说,多谢娘子痴心一片; 等我三年。我王锐对天发誓; 肯定不负娘子这片深情。”
  
  可不是等他了三年吗?而且这当中还有不少青年才俊求亲,都被她一一推拒了。还不就是为了他?说起来,他们当年也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啊。
  
  他心想; 他这番话说的甚好,一来感激了娘子的情意; 二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这话放到这儿; 以后日子; 还能过不好?
  
  不可能。
  
  唐诗雨深吸一口气; 看王锐神情真挚,她一时倒也搞不懂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了。她只不咸不淡问了一句:“是么?”
  
  “当然; 我王锐说话向来作数。娘子对我一片深情; 怎可辜负?”王锐说这话时; 一脸认真,只差没指天发誓了。
  
  唐诗雨一口气梗在胸中,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谁对他深情?脸皮真厚!她气得不轻; 但是只能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这才成亲第一日,万万没有成亲第一天便闹将起来的。而且,此人看着健壮,万一惹恼了她,他跟她动手,那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于是,她尽量温婉大方笑了一笑,轻轻“嗯”了一声,复又低下头,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来。
  
  王锐有些许失落,就这个反应?莫非是才女害羞?这么一想,他又振奋了。
  
  他自己作诗填词不大在行,但是对有才气的人,心里却有几分敬重仰慕。他咳了一声,尽量彬彬有礼地问道:“娘子,时候不早,我们是否该安歇了?”
  
  唐诗雨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慢点了点头。她自行卸去钗环,去屏风后简单清洗,再出来时,见王锐正襟危坐,一派端庄模样。唐诗雨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叹息什么。
  
  王锐看见她,立马站了起来:“娘子。”他又瞧了她一眼,轻轻“咦”了一声。方才她盛装打扮,高贵凛然不可侵犯,此刻卸了妆,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嘛!他胆色壮了一些:“你先歇着,我也去清洗。”
  
  其实他在进新房前,已经沐浴过了,不想给她闻到身上的酒气。可是,这时,他要是不去再清洗一番,倒像是显得他又脏又懒似的。他不想给他的才女新娘子瞧不起。
  
  唐诗雨不做声,忐忑不安。
  
  王锐洗的特别快,等他再出来时,唐诗雨被吓了一跳。看见王锐凑近,她下意识往旁边移了移。
  
  王锐一怔,忙放低了声音:“你别怕,我是想起来,你,咱们还没喝交杯酒。”
  
  唐诗雨“嗯”了一声,任由他准备好一切,才与他手臂交缠,喝下一盏交杯酒。
  
  她在闺中时,偶尔也能喝上一两杯。可这次不知怎么,竟然觉得热流上涌,脸颊也喷薄出一片朝霞之色。
  
  她自己只觉得有些晕,有些热,但是王锐却目光微闪,露出些许痴意。
  
  唐诗雨接触到他的目光,反而清醒了许多。她咳了一声,低下头去。——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宁愿她自己是真的醉了。
  
  王锐褪她衣衫时,为表示尊重,一边动手,还要一边再问上一句:“娘子,你看我这样可好?”、“这样,你不生气吧?”
  
  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他这够尊重吧?
  
  然而唐诗雨脸上红云越来越厚,她终是撑不住,一把将王锐的手打落。正要说上一声“你到底想怎样?”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了。
  
  她抬头看向神色古怪的王锐,柔声说道:“不要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啊?”王锐呆了一呆,也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好意思。不过娘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他胸口有些闷,硬邦邦说了一句:“那睡觉吧!”
  
  他倒头就躺,唐诗雨愣了好一会儿,也依着墙躺下。
  
  两人都喝了酒,也都有醉意,可是都睡不着。
  
  王锐第一回和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姑娘同床共枕,鼻端嗅到她身上的馨香,心里不免又酥又痒,那点子酒意带来的燥热感,让他翻来覆去,却越发燥热。
  
  唐诗雨自然也难以入眠。她不知道王锐是不是生气了。因为她的一句话,他竟然连洞房花烛夫妻敦伦之事也不行了。
  
  她倒也不是非做那档子事不可,只是明日肯定会有人检查。他们这般,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是,唐诗雨是拉不下脸去说软化求和的。她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不轻不重叹了口气。
  
  这声音掌握的非常好,堪堪能被王锐给听到。王锐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他撑起身子,看向新婚妻子的后脑勺。顶了半天,也没能盯出一朵花儿来。
  
  唐诗雨再次叹息时,王锐终于忍不住了:“不知娘子因何事而叹息?可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好?”
  
  瞧瞧,这话说的多好。多体贴,多尊重。
  
  唐诗雨转过了头,两人四目相对。她缓缓开口:“我……”
  
  “等等……”王锐轻声打断了她的话,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唐诗雨给他这目光吓得面色忽白忽红,却听王锐慢悠悠道:“原来你没我想的那么白嘛!”
  
  烛光不甚明亮,又隔着床帐,其实他看的并不清楚。但是他盯着她看了好久,脸红耳热,心跳加速,他若不说些什么,肯定也不合适。
  
  可他这句话,却教唐诗雨额头青筋跳了一跳。
  
  唐诗雨容貌俏丽,但是肤色上随了母亲,不够白皙。不过她是娇养的千金小姐,自然也黑不到哪里去。至少她比王锐白多了。——可是,不够白仍是她心里一根刺。王锐盯她半晌,就说这么一句话,教她羞恼气氛。
  
  新娘子重新将头转过去,王锐更懵了,这是他说错话了?
  
  老实说,他挺懊悔的。他的娘子有情有义又有才有貌,他娶了她,该好好珍视她才对,怎么能惹她生气?
  
  他想,他得道歉,让她知道他的情意。
  
  于是,他伸出手来,说道:“娘子别恼,我是说笑的,你比我白多了。”说着抓住唐诗雨的手,来跟自己的手比较。
  
  唐诗雨挣了一下,没能挣出来。
  
  王锐初时是想着道歉哄媳妇儿,然而握着那软滑的小手后,他就不愿意放开了。
  
  唐诗雨的手又小又软又滑,他来回抚摸,爱不释手。
  
  王锐心里痒痒的,又生出进一步的想法:“那,娘子,你瞧,你手比我白多了。你身上肯定也比我白……”
  
  唐诗雨何曾听过这种话,又羞又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王锐本来还想再问问,能不能褪去她的衣衫,看看她的肤色。还未开口,就想起她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媳妇儿害羞,他得尊重媳妇儿,可是,洞房花烛夜也不能浪费,是不是?
  
  王锐想了一想,问道:“娘子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
  
  王锐一本正经:“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等唐诗雨回答,就又说道:“娘子若是怕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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