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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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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她都是听师兄说的。
  
  这辈子,做了十多年官家小姐,又当了太子妃,她觉得,其实朝廷也不是大家说的那么不堪。
  
  她想,也有可能是因为纪恒的缘故。纪恒总归是一颗心向着百姓的吧。
  
  她喜欢有侠义心肠的人,也喜欢这样的纪恒。
  
  谢凌云对纪恒说:“虽然你没有很高的武功,但你有一颗很大的心。你的心里装的是家国百姓……”
  
  纪恒失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等闲了,我跟你学功夫。”
  
  “跟父皇一样么?让太子监国,你学功夫?”谢凌云奇道。
  
  她想,若是纪恒将来愿意放弃权力,她可不可以拐了纪恒诈死,出去游历?他们可以结成个“雌雄双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想想也挺好的。 
  
  纪恒笑着摇摇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跟父皇不一样,我想学点穴,要不,你今晚就教我点穴吧!”
  
  谢凌云红了脸,狠狠瞪了纪恒一眼。别人不知道倒也罢了,这点穴的功夫,她跟纪恒提过的。这功夫除却母子、父女、夫妻,向来是男师不传女徒,女师不传男徒。因为认穴时,需要褪去衣服,肌肤相亲。
  
  纪恒说想夜里学点穴,其实没安好心吧?
  
  “好不好?”纪恒神情无辜,“除了点穴,还有内力。我感觉我近来精神头儿比先前好多了。”
  
  谢凌云虽然没几分好脸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夜里,她认认真真打算教纪恒点穴,但纪恒并不认真配合。谢凌云没猜错,他就是借着认穴的机会,对她亲亲摸摸,做不轨之事。
  
  不过,等她考校他穴道位置时,他倒还能答个八。九不离十。
  
  谢凌云轻哼一声:“还真是难为你了,竟然还都记得。”
  
  纪恒一脸严肃:“是的。有阿芸做师父,亲身教导,怎么会记不住?”
  
  “你还说!”谢凌云羞恼,作势去拧他的耳朵,两人闹做一团。
  
  待两人都安静下来,谢凌云依在纪恒怀里,说道:“将来你也会让太子监国么?”
  
  “什么?”纪恒一愣,有些不解。然而,不过是瞬息之间,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温声道:“你是说,希望我能像父皇一样将权力提前交给儿子?”
  
  他心里感激他父皇。他父皇年纪不大,身体也并不是特别差,但是为了锻炼他,扶持他,就甘愿称病休息,让他监国处理政事。
  
  他遇事可以大刀阔斧去做,因为他还有父皇在后面支撑着。他有拿不定的主意,也有父皇帮忙决断。更重要的是,父皇此举,让他的地位更加稳固。
  
  今夜阿芸这么一提,他想,也许他也可以这样。
  
  谢凌云瞧了纪恒一眼,也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世人多留恋权利,更何况是这至高无上的。而且纪恒胸怀天下,肯定想有一番作为,估计更不会轻易放权了吧?
  
  纪恒笑笑,摸摸她的头发,说道:“别的不说,我只能保证在我老糊涂以前,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
  
  先帝还在世时,纪恒已经记事了。祖父那时受人蛊惑,宠爱幼子,将当时还是太子的先帝视作仇敌。亲生父子,变成那个样子,不仅是他父皇心里的痛,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他暗想,他将来必定不会像祖父那样。
  
  谢凌云心说,这是会在老之前放权的意思了?她心里激动,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到时候,你能不能陪我去外头?”
  
  “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啊,你要想出去,明日就可以……”纪恒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谢凌云急道:“你真笨,我不是说这个,我要想出去,我自然能出去。我是说,等那个时候,你能不能陪着我,去看名川大山,去浪迹天涯?”
  
  她看着他,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
  
  纪恒可能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到外面去那般执著,因为她内心深处,始终有个江湖梦。其实,没有纪恒,她一个人也可以。但是,她还是想跟纪恒一起。
  
  ——年少的时候,她曾暗暗想过,或许可以留书出走,或是诈死李家。——但这念头,都只是一闪而过。她有父母,她有家人,她终归是,舍不得。
  
  留恋的越多,心就越重。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事情,人总是要有取舍的。
  
  纪恒笑笑:“你急什么?你若想,我当然可以。只是,到时候,你别嫌弃我拖累你就行……”他可记得,她爬山时,健步如飞,他可未必能追随上她的脚步。
  
  谢凌云点头,认真想了想,决定好好教导纪恒功夫,不止是外家功夫,还有内力。学武之人多半身体好,且人有内力在身,也能延年益寿。等内力到了一定境界,除非散功,否则很难结束性命。
  
  “我当然不嫌弃你。”谢凌云笑笑,为了证明这句话,她还在纪恒唇边亲了一口,“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纪恒眼睛一亮,手上开始动作:“阿芸……”
  
  “嗯?”
  
  “说了半天,有一点你给忘了。”纪恒神情认真。
  
  “什么?”谢凌云也认真回问。
  
  “咱们得先有孩子啊……”
  
  ……
  
  夜还长着呢。
  
  纪恒说的孩子问题,宫中其他人也或明或暗表示过关心。
  
  石贵妃掌宫中事,她知道皇帝看重太子夫妇,也常常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太子大婚半年,太子妃的肚子还没有动静。石贵妃少不得就以关心的名头,送一些补品之物。
  
  谢凌云自己身体好,也不大吃补药。所以,她谢过石贵妃好意,并未用这些补品。
  
  至于孩子,她其实不太担心。她觉得她学会了做女儿,正学着做妻子,还没学会做母亲。孩子,最好不要来的这么早。
  
  皇帝虽然不问政事,但他在宫里耳目众多,暗示石贵妃有些事,可以不用管。太子妃进宫,才大半年呢,急什么?
  
  当年他的皇后嫁给他六年,才生下恒儿。
  
  也许是好的都在后头。
  
  他现下最忧心的是,他觉得他近来有一点点儿不大对劲儿,他身体里好像有一团什么热热的气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他习武以后才有的,他得找阿芸好好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з^)…☆
跟大家解释一下,近来我有点胆小,不敢看评论区,所以先不回复,很抱歉,很抱歉

第123章 惊奇

  皇帝也曾询问过太医; 但是太医并不能给他满意的答案。他想; 这问题估计只有阿芸能回答。
  
  挑了个时候; 皇帝咨询儿媳妇,这体内热热的气流是什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于身体可有碍。
  
  谢凌云听后一阵呆愣:“父皇说的是真的?”
  
  皇帝闻言面色微微一沉:“自然是真的; 朕诳你做什么?”他是九五之尊,又怎么哄骗她一个晚辈?
  
  谢凌云自悔失言; 连忙笑道:“父皇别恼;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只是,太激动了; 觉得难以置信!父皇果真英武睿智,天纵英才……”
  
  在皇帝看来; 阿芸一直拙于口舌; 不善言辞。这是她第一次当面赞颂他。皇帝心情稍微和缓; 问道:“怎么回事?你知道朕是怎么了。”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他对自己的猜测很笃定。
  
  谢凌云点头:“是,父皇; 如果儿臣没猜错的话; 父皇体内开始有内力出现……”
  
  “嗯?”
  
  “这算是学武小有所成吧?”谢凌云道; 她说的有点夸大,但是她又觉得这说法算是保守了。因为这辈子,除了她,她还是第一次在外人身上看到内力的痕迹。
  
  听父皇的说法; 他分明是体内有了内力。想父皇修习内功也才半载,就能感应到内力了么?
  
  谢凌云缓缓解释了何为内力,有何用处,末了真心实意赞道:“父皇真的很厉害,假以时日,必然大有所成。”
  
  皇帝闻言心情舒畅,但是面上却是纹丝不动。过了片刻,才忖度着问:“能飞檐走壁么?”
  
  谢凌云犹豫了一瞬,摇了摇头:“这是内力,不是轻功,不大一样的。”
  
  “那,这有什么用?”皇帝脱口而出。
  
  谢凌云也呆了呆,内力有什么用?内力的用处大了,能让原本平平的功夫发挥更大的作用。但内力粗浅的话,作用似乎也不明显。她想了想,才说了一句:“用处很大,不能一一道来。不过内力高深的话,可以龟息闭气,还可以……”
  
  “龟息闭气干什么?假死么?”皇帝没来由问了一句。
  
  谢凌云一呆,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她想了一想,说道:“父皇记得儿臣在耀武台教人武艺么?地方空旷,可是声音能传得很远,犹如天神一般,就是因为用了内力……”
  
  她心说皇帝是天子,应该很期待像天神吧?
  
  皇帝嗤笑:“没了?”
  
  谢凌云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还能以气养体啊。等内力到了一定火候,一般的小病小灾,也就不用害怕了,延年益寿,不再话下……”
  
  皇帝摆一摆手:“得,你还是先说这热烘烘的气流,怎么操控吧!”
  
  谢凌云神情严肃:“是。”她教皇帝将那一点点内力引入丹田。
  
  皇帝听着有趣,就问:“这就是人说的气沉丹田?”
  
  “父皇还知道气沉丹田?”谢凌云惊讶极了。
  
  皇帝瞥了她一眼,沉默了一瞬,才道:“这个词,朕还是听过的。”他心说,阿芸真不经夸。
  
  谢凌云红了脸,尴尬而难堪:“儿臣失言。”补救一般,她又道:“其实,怎么引导内力,还有首歌谣。”
  
  皇帝饶有兴致:“说吧。”
  
  谢凌云清清嗓子,一字一字念了出来。
  
  才念得两句,皇帝就打断了她:“不是说歌谣么?怎么是念的?”
  
  谢凌云憋红了脸,一时语塞,心说,是你说的“说吧”,又没说“唱吧”。不过,她没这么说,她转了转眼珠,慢吞吞道:“就是念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念的声音更大了。
  
  皇帝不再计较这些细节,认真记下。他反复念了两遍,确定无错,才示意谢凌云可以离开了。
  
  谢凌云施礼告退,走出偏殿后,她长舒了口气。老实说,跟皇帝相处,还挺累的。皇帝虽然待他们和善,但是她想,她果然还是不大会跟人相处,有时候说话说不好,会惹人生气。
  
  进宫以后,尽管她自己没有努力试着去改变,去融入,可是好像还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近来纪恒忙碌,她得了空,就换了装束出宫回家。
  
  看见她,薛氏既欢喜,又担忧。薛氏虽然高兴看见她回来,但还是嗔道:“你以后不要总回来,宫里有规矩,你这样,容易招人口舌……”
  
  谢凌云拉着母亲的手臂撒娇:“阿娘看见我不开心么?我回家里来,父皇和纪恒都知道的。若不是纪恒忙,他还说他会跟我一起过来呢。”
  
  薛氏板着脸道:“在我面前也就罢了,在外人跟前,你得称呼他为殿下,没的教人笑话……”
  
  “这我知道的。”谢凌云道,“我只在阿娘身边这样。”
  
  “还有,殿下忙,你理当为他分忧。就算不能分忧,也不能给他增添麻烦。”薛氏道,“殿下尊重你,你也该尊重他,你们夫妻和美,早日诞下麟儿,才是正经。”
  
  如今太子爱重阿芸,因为阿芸年轻貌美。可是女人总有色衰的一天,阿芸如果不能用德行服人,用子嗣做保障,如何能让恩宠长盛不衰?
  
  谢凌云低了头,轻轻应声:“嗯。”她有些不自在,每每见了阿娘,阿娘都说这些。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懂得。她也确实想跟纪恒好好过。
  
  看女儿精神不济,薛氏猜测着可能是自己的话教阿芸不开心了。她心下一叹,神色略微和缓,提起旁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个金家的二小姐不?”
  
  “嗯?嗯。”谢凌云一愣,点了点头,“记得的。”
  
  不就是谢怀信那个未婚妻么?当日她嫡母金夫人亲眼目睹了谢怀信跟孙婉柔商议的场景,后来金大人来退了婚。那位金小姐似乎不愿意退亲,还拦过老太太一回。她还真忘不了。
  
  薛氏叹道:“那位金小姐,倒还是个一根筋儿,认死理的,她父母退了亲,她自己不肯接受。家里又给她订了一门亲,她不愿接受,竟然上吊了……”
  
  “死了?”谢凌云悚然一惊。
  
  薛氏摇头:“那倒没有,被救回来了。不过男方也退亲了,哪里还敢跟他们做亲啊。不过,她这一闹,金大人和金夫人也不愿意再管她的亲事了。你说,她不会真是在等谢怀信吧?”
  
  对这位金二姑娘,薛氏心情复杂。那姑娘可怜,也死心眼。谢怀信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她倒是非君不嫁了。
  
  谢凌云想了想:“这件事阿娘就不要管了。上面有祖父祖母看着呢,实在不行,还有爹爹。阿娘不必担忧这些。”
  
  她心想,阿娘就是想太多,该担忧的,不该担忧的,阿娘通通担心。她劝慰母亲:“阿娘,想开些,没什么可担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薛氏叹了口气,没有告诉女儿的是,她还有其他的担忧。当初那个跟谢家糊里糊涂定下亲事的陈家二爷要丁忧期满要回京了。若是陈二老爷重提两家婚事,可该怎么办?不会真教怀让去配他陈家的姑娘吧?
  
  怀让才多大啊。那陈家家风不大正,她可不想怀让将来娶陈家的姑娘。
  
  谢凌云陪母亲说会子话,劝母亲宽心,又坐一坐,才起身离去。
  
  回了一趟娘家,她没有高兴多少。看时候还早,就在街上转了一会儿,挑选了一些小礼物,好回去带给纪恒等人。
  
  纪恒对礼物本身倒也淡淡,让他欣喜的是,这是阿芸特意主动给他带的。他没要求,没暗示,没先送礼物,她能想起带东西给他。——虽说父皇和五皇妹等人也有,不过这些可以忽略不计。
  
  喜得他抱着阿芸转了两圈,喃声道:“阿芸,我真欢喜。”
  
  谢凌云慢慢地,回抱住了他,小声问他:“你是喜欢这礼物么?”
  
  “当然,这是阿芸主动送的。”纪恒放下她,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咦,你比先前胖了一些。”
  
  谢凌云心里欢喜的小火苗被他这句话给灭了个七七八八。她剜了他一眼:“才没有胖!是我今天穿的多!”
  
  纪恒一笑:“胖了也没什么不好,胖了也好看。”
  
  谢凌云重重地哼了一声,决定一个时辰不再睬他。
  
  不过,很遗憾,她没坚持上一个时辰。晚间休息时,她终是忍不住问他:“纪恒,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所以,他才会因为她主动送他一件礼物而欢喜?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啊。
  
  纪恒意外于她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他略一沉吟,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说道:“并没有,你对我一直很好。”
  
  我知道你的心很难走进去,但是很庆幸,你给了我走进去的机会。
  
  “……”
  
  纪恒又道:“我能在你心里走来走去,你对我还不够好?”
  
  他刻意避开了“以前”这个时间点,仿佛很早以前,他们就是两情相悦。
  
  谢凌云有些心疼,有些自责,她伸手抚上纪恒的脸,轻声说道:“纪恒,其实我……我的心就像是一个坛子。口儿小,但是肚子大。进入可能不容易,不过只要进去了,就很难再走出来了……”
  
  她的说法不伦不类,纪恒听着想笑,但最终却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们还要过一辈子呢。
  
  谢凌云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她想,他这么好,她要是早喜欢上就好了。
  
  “不过——”纪恒又道,“以后别说什么肚子大,只在我面前也不能说。你肚子里有孩子么?你说肚子大,这不是说假话么?”
  
  “我……”谢凌云的情绪因为他这话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狠狠瞪他一眼,心想,她这回肯定半个时辰,不再睬他。
  
  只可惜她这些心里话并没有什么作用,幸好没被神仙听到,也不会有人笑话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七月中旬。忠靖侯府传来消息,老太太卫氏忽然中风,没救过来,已经去了。
  
  谢凌云听闻消息,匆忙回府。这次纪恒自然陪着她。
  
  她从小在绥阳长大,跟她祖母的感情并不算深,但是一个长辈就这般过世,她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纪恒只得安慰她,说老太太年纪不小了,这也算是喜丧,而且老太太去的急,想必没受多少苦。
  
  他说的谢凌云也都明白,可是悲伤的情绪并不会因为明白而减少。
  
  老太太卫氏身子骨一向都还硬朗,竟然说没就没了。她想起自己的父母以及其他长辈,不由地心生惧意。
  
  谢凌云曾想,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有疼爱她的父母。可人终有一死,父母也会有过世的一天……
  
  这念头,她不敢深想,只要想一想,就难受得厉害。
  
  料理了老太太的丧事后,谢凌云开始郑重地跟父母提起想教他们学武一事。
  
  听她说习武能延年益寿,谢律夫妇自是不信。
  
  谢律嗤笑:“我就没见过几个学功夫的寿命长。”
  
  谢凌云一噎:“爹爹见过几个学武的?学武的人,只要不好武斗狠,跟人打架,还是能长寿呢。”
  
  谢律不想跟她争执,就没回她。
  
  谢凌云想了一想,又道:“爹爹近日可见过父皇?”
  
  谢律瞥了女儿一眼,点了点头。——老实说,他知道阿芸该管皇帝叫父皇,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当着他的面称呼皇帝为父皇时,他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不痛快。
  
  “爹爹有没有看出来,父皇的气色要比以前好很多?他如今面色红润,身体康健啊,可都是习武的缘故呢。”
  
  谢凌云心里清楚,学武的功效其实没她说的那么大,并不是学武的人都长寿。只不过学武活动筋骨,以气养体,身体会比寻常人好罢了。——她想让父母身体好。而且爹娘这年纪,也学不到什么高深功夫,顶多也就是让身子骨比先前好些。
  
  而皇上现下气色好,主要是因为他白天活动筋骨,身体乏累,夜里调整呼吸,睡眠规律,又辅之以合理的食物,所以气色才会一天好似一天。或许跟皇帝不大问政事,也有关系。
  
  谢律对皇帝感情很深,听女儿说皇帝气色好,他愣了愣,心想,确实如此。这半年多来,皇帝看起来似乎更年轻了一些。
  
  莫非真是学武的关系?
  
  谢凌云寻思着祖母过世,父亲需守孝三年。这三年里,学点功夫打磨时间,转移注意力,好像也不错。
  
  “太子都下令教各州县的百姓习文学武了。爹爹阿娘是他的岳父岳母,就不能支持一下么?”谢凌云干脆跟父母撒娇。
  
  谢律哼一声,没有说话。他在朝为官,此事他自然知晓,他好捐了银钱呢。可在他看来,这可能是太子讨他女儿欢心所采取的举动。
  
  他觉得阿芸练武快疯魔了。太子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教化百姓没错,可是哪有让百姓修文习武的?现在倒好了,他这个女儿盯上他了,想让他也学武。
  
  想他一介读书人,真跟个武夫一样,去晃晃胳膊,踢踢腿儿,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薛氏对练武也没什么好感,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和女儿痴迷于此。但是在丈夫和女儿之间,她选择了女儿。她笑吟吟地问:“难么?”
  
  谢凌云一喜,连忙摇头:“不难不难。”
  
  ——她有点后悔,也许她很小的时候,就该教父母学武的。但是好像也不对,她那时小,真要教人武功,恐怕会被当成妖怪吧?
  
  现下也挺好的,其实,不算迟,不算迟。
  
  在妻女的联合劝说下,又有皇帝的先例在前,谢律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谢凌云松了口气,心情轻快。
  
  等谢律看到所谓的武功后,他笑了,心说,这也不算太难嘛!
  
  不过,真正让谢律惊讶的,却是他五岁的幼子谢怀让。丁忧期间,他也无事可做,看父亲身体不好,他就自己教导谢怀让。
  
  那日在书房,他着令谢怀让背书。谁知,这小子却振振有词:“祖父并没有教。”
  
  谢律恼了:“他没教,你就不会?!”他心想,儿子这是被父亲给宠坏了。父亲果真是年纪大了,心也软。看把这小子给纵容的。
  
  谢怀让一字一字道:“祖父没教,儿子自然不会。”
  
  谢律恼火,随手拿起手边的书,就向谢怀让头上掷去。
  
  谁想这孩子不闪不避,手一扬,竟然将书接在了手里。
  
  谢律一愣,继而有些羞恼,又抽了一本书,向儿子掷去。
  
  同先前一样,谢怀让再一次将书接在了手里。这孩子将两本书叠放在一起,迈着小短腿儿,恭恭敬敬呈给父亲:“父亲,您的书。”
  
  谢律气得胸口直起伏,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袖子一拂,玉质的镇纸从桌上摔落。
  
  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谁知小小的谢怀让忽然将身子一矮,硬生生接住了镇纸。
  
  谢律目瞪口呆。
  
  这时候,谢怀让才隐约察觉哪里不对。他握着冰凉的镇纸:“父亲,给你。”
  
  谢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感叹,此子身手迅速,远胜常人,将来必成大器。他想了很久,才恍惚记起来,让儿三岁多时,阿芸曾说要教让儿一点功夫。
  
  不会就是这功夫吧?
  
  想到这里,谢律摸了摸儿子的头,温声问道:“这是你姐姐教你的?”
  
  谢怀让有些迷茫,他摇了摇头:“不是,姐姐只教了我睡觉的法子。”
  
  “那这是谁教你的?”谢律愕然。
  
  “父亲说的是什么?是儿子接东西吗?”谢怀让不解。
  
  “嗯。”
  
  谢怀让圆圆的包子脸皱成一团:“这没人教我,我自己会的。”
  
  在他看来,他反应迅速,身手敏捷,似乎是与生俱来,不用人教的。
  
  “不过,姐姐教的睡觉的方法很好玩儿,会梦到在天上飞……”
  
  谢律胡乱“嗯”了一声,莫名想起前不久皇帝说的,呼吸吐纳得法,也能增添神力。
  
  莫非就是这个意思?
  
  谢律精神振奋,思索着要不要寻个机会细细打听一下。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打听,就听说朝中出了一桩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
爱你们

第124章 告急

  边关告急。
  
  大齐建国百十年; 一直没有战事。老百姓的日子虽然不说富足; 可也安安稳稳。
  
  谁想这年的冬天; 竟有夷狄在边境生事。
  
  先是一伙儿人恶意滋事,双方争执械斗,均有伤亡。本以为是小打小闹; 谁知对方竟然直接宣战了。
  
  守边的镇北侯,驻守边关多年; 也只零零星星打过外敌。如今乍然收到战书; 他心里五味杂陈。
  
  有担心生灵涂炭,百姓受苦的悲悯;也有镇守多年,可立功勋的激动;更有为国尽忠; 为民尽责的责任感。
  
  他一面积极部署兵力,认真对敌; 一面命人把军情八百里加急送入京中。
  
  镇北侯的奏折非常简短; 他简明扼要阐述了当时的局面。夷狄十万大军压境; 且郑重地下了战书。他请求朝廷增派兵力。
  
  ——前年京城派了一位少年将军; 来军中指点武艺。他先后教导数月,军中将士的应战对敌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他原本跃跃欲试; 想真正跟敌人交手试试。但是从前朝至今; 在与外敌的战争中; 中原战胜的次数屈指可数。
  
  镇北侯谨慎,不敢贸然对敌。
  
  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很快到了京城,摆在纪恒的面前。他匆匆看完后,问朝臣意见。
  
  当即便有人表示; 那群野蛮人这回可能是来真的,毕竟以前骚扰或是烧杀抢掠,都没这般正式过。下战书,又有大军压境,这架势,莫不是想将大齐变成他们的牧场?……
  
  很快就有另外一位大人分析,确实很有可能是这样。今岁大寒,草原上不知要冻死多少牛羊。那群野蛮人过不下去了,可不就要来大齐抢夺了吗?不如就依着惯例,先“借”他们一些粮食,教他们过冬好了,也好彰显大国风范。
  
  这话刚说完,就有若干大人捻须点头附和,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本朝才过多久安稳日子,老百姓谁愿意打仗,陷入水深火热当中?反正咱们国库粮食多,真不够的话,再向百姓征点就是了。
  
  ……
  
  纪恒静静听着下方朝臣的议论,既惊且怒。敌人都上门了,战书都下了,竟然还有人想着求和?
  
  这还是吃朝廷俸禄的朝中大臣?
  
  虽然这种声音并不多,但这并不能减轻他的怒气。
  等议论声音小了,他才不紧不慢说了一句:“就没有主战的么?”
  
  大殿有一瞬间的安静。很快,有人出列。
  
  “殿下,臣主战。”
  
  纪恒精神一震,看向精神矍铄的威武侯。
  
  王家多武将,威武侯年轻时也是热血冲动之人。
  
  威武侯道:“臣认为,这回必须一战。不但要战,还一定要赢,要打得敌人无还手之力,要他们百十年后提起我朝,还瑟瑟发抖……”
  
  他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字说的甚是清晰,也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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