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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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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进宫做太子妃的。
也不对,太子表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她的。
想到那天在忠靖侯府表哥说的话,她的眼泪又往下掉,眼睛酸涩得厉害。她六神无主,将好不容易写好的几页佛经给撕了个粉碎。
她对看守她的嬷嬷说:“我要见祖父,放我出去,我要见祖父。”
可那严厉的嬷嬷并不理会她的诉求,重新铺了纸张,要她继续抄写。
孙婉柔一把将纸扔到一旁:“我要见祖父!”
她哭闹不止,以身份相压,又以性命相逼,非要见祖父英国公。她不相信祖父会这样对她。
祖父怎么舍得把她远嫁呢?她是祖父最疼爱的孙女啊。
若是祖父执意如此,那她就去求皇上。皇上姑丈肯定也不舍得她远嫁!
不对,不对,若是皇上姑丈知道她试图毁了谢芸的名声,皇上姑丈会不会还偏疼她?!
孙婉柔思来想去,竟不能决断。她被禁足,身边连个能给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孙小姐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早有人告诉了英国公。英国公硬着心肠,对嬷嬷道:“教她闹吧,闹几天就好了。”
可惜孙婉柔闹了两天后,非但没能老实下来,反而连饭也不吃了。她记起来她曾听说的,当初谢萱不愿意出嫁,就是绝食来着。
她想,她跟谢萱可不一样,谢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她可是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贵,家人宠爱。祖父、父亲和继母不会看着她绝食不管的。
然而,英国公只说了一句:“饭照送,吃不吃随她。”
这孩子被惯坏了,不能再惯着了。
绝食了两天没人理会,孙婉柔又生气又难受,可到底还是敌不过腹中饥饿,老老实实继续吃饭。罢了,先不跟自己过不去,等她的禁足解了,她再找人想办法。
英国公府孙小姐禁足的细节,谢凌云不大清楚,她这几日一直陪着谢蔳。
谢蔳跟罗方的婚期就在六月底。虽说不大办,可是要忙的事情也不少。
谢凌云没见过罗方,只听说此人极丑极丑。她看着二姐姐的如花娇颜,不免心中慨叹。
想起罗方曾有吓死人的经历,虽然未必是真的,可谢凌云还是有些担心谢蔳。
谢蔳似是猜到了她的担忧,反而安慰她:“你放心,我胆子大的很。再说,那些都是谣传。”
人丑不可怕,心丑才可怕。
谢凌云点头。
六月二十四,还没等到谢蔳出嫁,谢怀信就带着祖父的亲笔书信去了清河。陪同他去的,还有一个小厮和几个健壮的家丁。
谢怀信此行对外只说是去探亲,是探望他的姑奶奶。
谢怀信走前给自己壮了壮胆,唉,真希望只是探亲,但愿自己还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з^)…☆
坏人,一说红包都出来,平时都潜水←_←
连个眼熟都不给我←_←
第107章 聪慧
谢律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儿子; 他也特意写了一封信; 言辞恳切; 请求严姑丈对谢怀信多多照顾。他不求谢怀信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只要老老实实就行。学好了,早些回来; 娶妻生子,平安一生。
他虽然失望; 可是不能放弃这个儿子。毕竟谢怀信在他身边待了十多年; 一度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六月底,谢蔳出嫁。因着谢蔳是再醮,故此没有大办。
谢凌云打听了一下; 听说这位二姐夫虽然不好看,但是也没有传说中那般丑。她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不吓人就成。
三天后; 谢蔳回门; 她还特意教人请了谢凌云过去; 亲口告诉堂妹,她没被罗方给吓着。
谢凌云听她神情真诚; 语气却极为轻松; 知道她是真心实意; 并无不满,也替她高兴。
谢蔳笑道:“这下放心了?”
——她尤记得她未出门时,小堂妹忧心忡忡,似是害怕她被吓着。其实; 哪有人能丑的把人吓死,不过是谣传罢了。
“二姐姐不要拿我取笑。”谢凌云不好意思,“罗姐夫待姐姐好吗?”
——她当时也想过可能误传,但是人人都这样说,她上辈子也听师兄们说过,有人长的奇丑无比。万一罗方真是那样的,二姐姐又是侯门娇女,万一真被吓着,那就很不好了。
谢蔳只笑了一笑,轻声道:“尚可。”她心想,嫁都嫁了,是好是坏,都是她的选择。何况就目前来看,还不算太坏。再坏还能坏的过进门不足一年就守寡?
谢凌云点头:“那就是好了。”二姐姐看起来精神挺好,跟刚回京看见她时相比,面色红润,眼睛明亮,日子应该是舒心的吧?
两人略说了会儿话,谢凌云就告辞离去了。她这日看见了那位传说中奇丑无比的二姐夫罗方。
平心而论,她这辈子从小到大见过的人中,这个罗姐夫的相貌是最奇特的。按说他五官也周正,肤色也不算太黑,不但不黑,而且有些部分还格外的白。额角、脸颊有两块不正常的白。乍一看,格外吓人。
谢凌云呆了一呆,摇摇头,心说,这是病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要是治不好,不知道涂粉涂的一样白,会不会好看些。
母亲薛氏告诉她,谢蔳出嫁那日,吴家二郎喝醉了,吐的不像话。薛氏叹道:“唉,真是冤孽……”
谢凌云没有答话,二姐姐谢蔳已经又嫁了,最好还是不要再提吴家二郎了。没缘分就是没缘分,提了也没意思。
薛氏就又说起谢怀让来,有谢怀信前车之鉴,忠靖侯不想让谢律教导儿子了,提出要亲自教养谢怀让。薛氏不免担忧:“侯爷年纪也大了,哪里还能费这心神……”
她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些,她有两个亲生的儿子,长子不在她身边长大,老爷子现下又要教她的小儿子,也不知将来孩子还会不会跟她亲近。
薛氏叹息:“你祖父问你爹意见,你爹一句话都没有。难道还真教老爷子教导让儿?”
谢凌云瞧瞧母亲,轻声道:“祖父教导弟弟,也不是不可以啊。他把哥哥就教的很好。”
反观她爹爹教导出来的谢怀信,她还是觉得祖父更靠谱些。
薛氏横了女儿一眼,没有说话。
谢凌云又道:“老实说,我也想教弟弟呢。”
“你教他什么?”薛氏没好气道。
“教他一点武术啊,防身也好,健体也好,总好过手无缚鸡之力。他是男子,总得会些本事。”谢凌云道。
薛氏沉默了,她知道女儿会武,也知道这武艺有用。让儿是男儿,跟姑娘不同。他真多门本事,绝对有用。只是……她叹一口气,问道:“好学吗?会不会影响他读书出仕?”
在她看来,练武终究是末道,不是人人都能有哥哥那般的运气。旁人没这种好运的,会武有什么用?
谢凌云听母亲语气松动,她暗想有戏,来了精神:“好学呢,好学呢。这又不是难事,有什么不好学的?”
怀让还小,身体也软,可以先教他呼吸吐纳之法,形成内力,日后大了一些,再教招式。若他不是学武的料,那就只教一些简单的,教他强身健体。
薛氏犹豫了半晌,才道:“先跟你爹商量商量。不止你爹,你祖父要教他,这事还得你祖父同意,”
谢凌云点一点头,心想其实阿娘漏了一个人,还得要弟弟同意啊。
这事儿倒也好说,谢律自是同意的,他对大舅哥的救驾之功羡慕不已,他是没机会了,他儿子可以啊。忠靖侯那里,是谢律去说的。
忠靖侯没反对,不过也没表示支持。——他仍然记得那日孙女在他面前,双足轻踏青石板上就是两个脚印。那一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有这等绝技傍身固然是好,只是他又担心将来谁学了会以武犯禁,连累家族。不过,既是他亲自教导孙子,这一点应该不必担心吧。
谢怀让才三岁呢,想这些似乎也太长远了。
于是,在父亲支持、祖父无视、谢怀让本人欢喜的情况下,谢凌云教了弟弟“睡觉”的法子。
这在她看来很容易,小小的谢怀让也觉得很有趣。以前睡觉就睡觉,困了就睡,嬷嬷说该睡了就睡,竟然还有方法可讲究吗?
薛氏看着好笑,她将信将疑:“这也成?这就算是武功?”
谢凌云只笑笑:“他还小呢,就当是养气。”
练内功见效不如外家功快。但是内功练好了,普通的拳脚功夫也能成倍的增效。她想谢怀让年纪小,心无杂念,练内功进步应该快些。不过她现下教给他的极为粗浅,可能作用也就只表现为让他养好身体,打好底子。
薛氏观察了几天,也没看出什么,想着只是睡觉时候呼吸注意一些,也不耽搁儿子什么,就没再说别的。她决定任女儿去,她不插手此事。
谢凌云还是第一次教人武功,她问谢怀让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得知一切都好,谢怀让甚至比之前睡得更香些,脸色也红润,她悄悄松一口气。
转眼到了七夕,谢家的女儿除了谢凌云,其余俱已出嫁。谢凌云一个人也没有乞巧的兴致,勉强乞巧,打算早早歇下。
不想宫里却有人到府上来,送了她一些精致的小礼物并一副画卷,说是贵人所赠。
谢凌云莫名其妙,待宫人走后,她打开那画卷,瞧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画中人不正是她自己么?
她一看就知道是纪恒所为。想到今日是七夕,她心里有些别扭,有些好笑,又有些暖意。
想了一想,今日既是七夕,她也乞了巧,要不,她就大方一些,给纪恒做个什么当做礼物吧。
荷包送过了,香囊也送过了。她皱眉思索了一阵,不如打个穗子?这个简单,她上辈子就会的,她给师父,给师姐都做过剑穗。连小师叔都问她讨要过。
只是纪恒不用剑,那她就打个穗子随便他用来做什么吧。
说干就干,她接下来的几日,闲了就开始打穗子,选色搭配,也挺好玩儿。
将穗子打好后,她托人送给了纪恒。她想着,他既是托人给她,那她自然也拖人给他。
他不见她,她也不见他,很公平。
谢怀良不知怎么听说了阿芸教谢怀让武功之事,寻了个借口来见小堂妹,打听这件事。
谢凌云跟七哥关系不错,又感念他上回相助之德,他问什么,她就老老实实答什么,还不忘向他介绍学武的好处。
她说起祖母生辰那天金夫人为何撞破谢怀信与孙婉柔,就是因为她的口哨声。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我以为会有人查那怪声谁发出来的,可是连一个人注意都没有……”
这让她有些英雄寂寞啊。
谢怀良笑笑,就他个人来看,会武艺自然是不错,多个本事不是坏事。只是他都这个年纪了,现下学也迟了。而且他还要继续读书考取功名,不想分神做这些。
“学武不分年纪的。半路学艺的也不少!”
谢怀良摇摇头,对堂妹说道:“也不只是这个,我再考三次,若还是考不中,我就拜薛舅舅为师。”
谢凌云扁了扁嘴:“别这样说,七哥肯定能考中的。”
谢怀良笑一笑,迟疑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谢凌云好奇。
“你认不认得李家的姑娘……”谢怀良难得露出了一丝忸怩。
“哪个李家的姑娘?”谢凌云呆了一呆,“你说二伯母的那个李家?”
谢怀良点头,不等谢凌云细说,他就道:“其实我也只是问一问,没别的意思。”他嫡母李氏在给他议亲,她属意自己的娘家侄女李三娘,是李氏次兄的庶出女儿。
嫡母李氏养了他十年,还打算把娘家的侄女许给他。他其实应该知足的,可是他还是想知道那个李家三娘是怎么样一个人。——即使他知道了也毫无用处。
谢凌云摇摇头:“我不大熟,你不妨问问七姐姐。”谢芷给李家的姑娘应该熟悉些。
谢怀良却摆了摆手:“没事,我只闲问一句,你不要跟别人提起。”
谢凌云点头:“我保证不对别人说。”
谢怀良笑笑,他不便久留,很快离去。
又几日,谢凌云便听说七哥谢怀良的亲事定下了,对方就是他向她打听的李家姑娘。她听母亲话里的意思,那个李三娘温柔贤惠,是个好姑娘。
她将这些告诉谢怀良,谢怀良只回了一句已经知道了。
因是亲上做亲,谢怀良的婚事定下来的很快,谢家对这婚事似是极为满意。
八月二十二日燃灯古佛圣诞,老太太卫氏带了儿媳孙媳去寺庙上香。作为唯一一个还未出阁的孙女,谢凌云自然也跟着去了。
不过对烧香拜佛,谢凌云并不大感兴趣,她也提不起精神来,不过遇见金夫人一行人后,她倒是瞬间精神起来。
金夫人也是来烧香的,谢金两家的亲事吹了,一看见忠靖侯府这些人,金夫人就下意识避开。但是她身后跟着的金家二小姐却不知怎么跑到了卫氏面前,带着哭腔:“老太太……”
卫氏有点发懵,她看向金夫人,甚是尴尬。
金夫人也尴尬,皱眉唤金二小姐过来。
金二小姐却道:“老太太,这不是我的本意……”
她心中惭愧万分,好马不配双份鞍,好女不嫁二夫男。父母已经把她许给了谢家的公子,又怎么能因为谢家公子不好而悔婚呢。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订了亲,不管他是好是坏,她都该跟着他啊。
刚得知退婚时,她想过寻死的,可惜被身边人看得紧,没能成。她的嫡母又常常说那谢家公子多不堪多不堪,试图教她接受婚约已退的事实。
她几乎都要接受了,私心了,可佛祖竟然又教她看见了谢家的长辈。她想,至少得教他们知道,这退亲非她本意。
金夫人脸上热辣辣的,真觉得丢脸。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多事。这个二丫头平时闷不吭声的,倒会出来丢人!
若说是读《烈女传》读坏了,可是书上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不见她听?
老太太卫氏倒是舒了口气,被人退亲,她虽然面上不显,可是一直难咽下这口气。现下好了,金家姑娘整这一出,可算是全了她的脸面。她扬眉吐气,含笑道:“别哭别哭,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金夫人脸色铁青,教人将金二姑娘强行拉了回来。早知道就该看着她嫁给那个心术不正的人。
金家一行离开后,薛氏的面色也不好看,暗暗后悔自己看走了眼。明明那个金二小姐看着是个老实听话的,可谁想她会来这么一遭,直接给自己父母没脸!
回去的途中,谢凌云看母亲心情不好,她大约也能猜出缘故来,就撒娇卖乖,逗阿娘开心。
薛氏看着女儿,默默叹了口气,心说,阿芸可千万别出事,好好等到及笄,好好嫁入皇宫,一辈子平平安安。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心里有些涩意。
距离阿芸及笄还有一年多。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谢凌云的九月份是在舅舅薛裕家度过的。
舅舅捡了个孤儿,收为义子,他教了那个孩子几日功夫后,发觉这孩子学武天赋惊人,他又惊又叹,觉得不过瘾,派人将外甥女接了过来。
谢凌云欣然前往。
她刚跟舅母说几句话,舅舅就匆忙教他新收的义子来拜见表姐。
谢凌云忙端正坐好,面带笑容,想给新表弟留下一个好姐姐的印象。
不多时,进来一个年约八。九岁的的少年,个子不高,身体瘦弱,一双眼睛格外精神。
薛裕笑道:“阿芸,这就是我新收的义子,他说他不记得他名字了,我就叫他随了我的姓,叫凌风。”
说到凌风这名字,他甚是得意,他这是由阿芸的薛凌云而生出的灵感。
凌云,凌风,甚好甚好。薛裕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才智。
谢凌云点头,她寻思着她第一次见这个表弟,应该有所表示。想了想,就将她压裙的玉玦取下来递给了凌风,笑道:“给你,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吧。”
然而凌风只瞧了她一眼,并不伸手去接。
谢凌云有些尴尬,她讪讪一笑,看向舅舅。
薛裕对外甥女笑笑:“这孩子怕生,不好意思。你先收回去吧,咱们不兴这俗礼。”
舅母马氏也道:“是呢,这孩子是真怕生。”可她心里想着,或许不仅仅是怕生。她虽然跟这孩子打交道不多,可她隐约觉得这孩子的眼神吓人。
丈夫说,这孩子是习武天才,这她没看出。不大跟人来往,她倒是看出来了。
略坐一坐,马氏就道:“阿芸,你随舅母过来。”
谢凌云不解,听话跟去。
马氏将自己对凌风的看法说了,末了又道:“你舅舅性子怪,也不听我的话,有时候倒是会听你的。他认义子我也不拦,只是这来路不明的,我不放心。你多提点提点他,让他小心一些。”
谢凌云愣了愣,回想着初见凌风时的情形,经舅母这么一说,她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少时薛裕要教凌风习武,他让外甥女在一旁看着,试图向外甥女证明,他捡到了一个练武奇才。
谢凌云就在一旁站着看着,才看一会儿,她脸上的笑意就凝固了。
舅舅的武功粗浅,不算什么高明的本事。但是那个凌风明显却是个会举一反三的,而且他在跟着舅舅学武时,自动将一些漏洞更补上。他虽然瘦弱,可是舅舅的武艺在他手下看起来精妙了许多。
在她看来,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此人真如舅舅所说,是个练武奇才。第二种,就是同她一样,原本也会武艺了。
只是看这人脚步虚浮,看着不像是有内力在身的。莫非真是学武天才?
她眼睛亮晶晶的,忽然生出几分期待来。
薛裕一套拳法打完,那边凌风也停止了动作。薛裕对外甥女道:“阿芸,你要不要指点指点他?”
凌风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谢凌云看不懂他的眼神,她摆了摆手:“舅舅教的挺好,我就不指点了。”
她很想看看这个人能天才到何种地步。而且因为舅母的提醒,她对这个凌风并非完全信任。
薛裕看她确实没有指点的意思,就继续亲自教导义子。他心里得意极了,想他薛裕运气真好,先是有个天才外甥女,后又有个天才义子。真是习武的天才都给他撞上了。
不过他有点遗憾,天才外甥女没有指点天才义子。什么时候,这俩人交手才好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谢谢营养液,么么么么么么哒
第108章 怀疑
薛裕提过两次想让外甥女指点义子; 在无人处; 谢凌云委婉说了舅母的担忧。薛裕不大在乎:“你怕什么?”
谢凌云摇头:“舅舅; 我不是害怕。只是有一点不放心。他跟你是怎么说的?我看他之前像是学过武功,而且武功不低。”
那个凌风看着才八。九岁,可是不管是眼神还是对功夫的领悟; 都不像是个小孩子。尤其是接受武功的能力,更像是熟悉武功的人。
其实她最开始还怀疑过这孩子是不是侏儒假扮的; 可是看那稚嫩的脸庞; 确实是小孩无疑。
薛裕皱眉:“怎么会?他就是自己跟人打架练出来的。在街上,我看见他一个人打好几个小孩,着实厉害。又听说他无家可归; 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就带了他回来。”他叹了口气; 又道:“你表姐出嫁了; 你表哥一家都在外面。你又不能常过来; 有这么一个学武天才在身边; 也是舅舅的运气,是不是?”
谢凌云沉默了; 过的片刻; 她才问舅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凌风是不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没多久; 就几天前。唉,这孩子肯定吃了很多苦。我找大夫给他诊脉,大夫说他身体虚,能活着都是奇迹。看来之前没少吃苦。”薛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不过这孩子性子坚韧,又是学武的奇才……”
“舅舅……”谢凌云有些无奈,舅舅似乎没听进去她的话。
薛裕摆了摆手,继续道:“阿芸,你一身的本事不能浪费了。我看这个凌风,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没有靠山,我养了他,他自会跟我亲近。他又是个学武奇才,把你的本事传下去,岂不是很好?难道你真想将一身本事都埋没?”
他爱武,希望阿芸的一身本事能传下去。他年纪大了,悟性也有限,可是这个凌风,似乎专门就是为学武而生的,而且年纪也轻。很合适,不是么?
谢凌云有些犹豫了,作为习武之人,她自然是希望本门功夫可以发扬光大的。天辰派的功夫断在她手里,她会于心不安。她承认舅舅说的很有道理,对她来说,也很有吸引力。
但是收徒没有那么简单,正式收徒,不仅要教其武艺,还要保证其人品,约束其不要妄用武艺。尤其是这里,会武功的人几乎没有。若这凌风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侠,那还好些;可若是学了她武艺的人,心术不正,那可就很危险了。
思索了一会儿,谢凌云轻声道:“舅舅先别急,既然他身体不好,那就先好好养着。反正也不急在一时,而且,也可以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若真要收徒,必然要考察对方人品。——这不比教导一些粗浅本事,是真正的功夫。
有了外甥女这句话,薛裕放心了,他笑得爽朗,又问起阿芸近日对武功的研究,可创什么新招式不曾。
谢凌云笑笑,如实告诉舅舅。近来家中事多,她改动的并不多。都是很粗浅的招式,她改的更简单了些。
她演示给舅舅看,细心教给舅舅。
薛裕认真学着,心中佩服,连连感叹外甥女真是奇才。
谢凌云初时面上还有赧然之态,后来渐渐能平静接受了。反正舅舅就是这性子。她知道舅舅是真的在夸她,而且还真心觉得她能承受得起这夸奖。
舅舅学会了这一套后,随口说道:“可以教给凌风,我估计啊,只要教他一遍,他就能学会。”
谢凌云心里一咯噔,想起舅母的话,轻声说道:“舅舅先别急着教。大夫不是说他身体虚弱吗?该教他好好养着,怎么能让他费心神呢?原来舅舅疼他,竟是假的。”
薛裕脸上一红,笑道:“啊呀,不是阿芸提醒,舅舅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说来也怪,虽然大夫说他身体虚弱,难以活下来。可自打他到了咱们家来,一点都不显弱了……”
谢凌云想了想:“可能是他怕舅舅担心,才强忍着。”
她想舅舅行事与常人不同,也难怪舅母不放心。这个凌风确实有些怪异,大夫说他难以存活,可不过才几天,就看着只是瘦弱一些,其他无碍了。
上辈子师父一直教导她要行善,要扶危济困,要怜老惜贫。按说她见到弱小,应该心生怜惜,想要帮助才对。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见了这个凌风,只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可若要说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兴许是她的劝说起了作用,舅舅对凌风明显照顾的更细心了,也不急着教他武艺了,只让他好好歇着,好吃好喝的给着他。
听舅舅说,凌风话很少。用舅舅的话说,小心翼翼,像个小兔子一样。唉,什么都不记得了,还真是可怜。
九月初七,太子纪恒来到薛家,说是来拜见薛裕。可是他只与薛裕交谈了两刻钟,就问起了在薛家做客的谢九小姐。
薛裕呆了一呆,瞬间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也没多话,直接教人去请了他的外甥女过来。反正亲事都定下了,见一面也不打紧。在他家里,不必计较那么多规矩。
谢凌云还不知道太子到来之事,正闲闲地看话本,这是上回在舅舅家时,跟着舅舅在书坊买的。
这话本很有意思,并不是舅舅说的才子佳人月下相会,而是讲神仙打架的故事。其中神仙打架做法的场面甚是精彩,看得她心向往之。
兴致上来,她还用手比划了比划,可惜她捏不成诀,姿势摆的优美,也不会有光芒闪现。
正看得入神,小丫鬟突然跑过来,施了一礼,一面喘息,一面说道:“表小姐,老爷请你过去呢,就,就,就在园子里。”
谢凌云点一点头,当即合上话本,随手往桌上一放,也不换衣,直接就往园子里去。
她寻思着,舅舅找她,还在园子里,多半是舅舅练武,遇到了什么问题,想要问她。
她眼下穿这衣衫就挺好,真换一身漂亮繁复的,过会儿还不好行动呢。
然而到了园子,她才发现要见她的并不是舅舅。
舅舅薛裕对着她笑得古怪,还没等她开口,舅舅就道:“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我要先回去。阿芸,你且替着舅舅跟殿下说会儿话。我去去就回来。”
他这话说的快,脚下动作也快。刚扔下这么一句,就笑呵呵地离去了。
谢凌云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平复了心情,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纪恒:“你找我什么事?”
她注意到纪恒正在打量她的衣着,下意识挡住了自己的眼。但很快,她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犯蠢了,遮住自己的视线一点用都没。
她只能移开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浅绿色的衣衫,白绫裙,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啊。
于是,她直接问他:“你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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