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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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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哪儿了,哦,是了,我说你那个妹妹,竟然想打我……”孙婉柔继续方才的话题,“我跟皇上姑丈说,姑丈还帮着她……”
  
  现在想想,她心里还有气。
  
  谢萱呆愣愣听着,越发不解,所以,都这样了,皇上还下旨叫谢芸做太子妃?为什么会这样?
  
  上辈子谢芸嫁给苏邺,她能理解。毕竟谢芸运气好,得了长公主青眼。可是,这辈子是为什么呢?动手打人的姑娘,也能被赐婚给太子?还是在皇帝知道的情况下?
  
  联想到自己的噩运,她不禁想,是不是她的好运都被谢芸给抢走了?不只是她,还有谢蕙,谢蕙嫁给唐颂,可那唐颂听说不大正常。但是谢芸却偏偏两世都有好运,这一世更甚。
  
  真是不公平啊。
  
  谢萱握紧了拳头,轻声呢喃:“真不公平……”
  
  谢芸能轻松嫁进皇家,而她谢萱竟然连从英国公府脱身都做不到。
  
  那边唐诗雨想起一事,微微皱眉,对谢凌云道:“你可以到我们家去,陪嫂子说话。我听说孕妇一定要有好心情。”
  
  “嗯?”谢凌云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з^)…☆~( ̄▽ ̄~)~
晚安,周末结束了。

第99章 肮脏

  谢凌云回头; 看那边谢萱和孙婉柔站了一会儿; 向远处走去。谢凌云转过了头; 继续同唐诗雨说话。
  
  她的猜测没错,这一回的题目果真是荷花。谢凌云心里原本有几个句子,修修改改就交了上去。
  
  豫章长公主将诗稿交给旁人; 挥手唤谢凌云上前,与她闲谈; 说到上月的事情; 长公主笑道:“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了?”
  
  谢凌云一呆,知道长公主说的是何事,她笑笑:“那不是那天不方便吗?”她那日穿着男装; 乔装打扮,怎好跟公主相认?只好低了头装傻充愣。
  
  豫章长公主笑笑:“这会儿倒知道不方便了?”话虽这么说; 她也无意为难谢家阿芸。谢九小姐帮过她; 又是未来的太子妃; 她自然没道理与对方交恶。
  
  谢凌云微觉尴尬。
  
  长公主看她不自在; 笑道:“在我面前这么拘束?好了,你自己去玩吧。”
  
  谢凌云暗暗松了口气; 口中却道:“也不是拘束。长公主忙; 我先过去。”她福了一福; 缓缓离去。
  
  长公主看着满眼佳丽,轻轻叹息。这些姑娘看上去都还好,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才适合苏邺。
  
  她忖度着首先姑娘的品行容貌都要是一等一的好。其次,苏邺喜静; 他的妻子不能太沉闷无趣了,得找个活泼些的姑娘。这样互补,日子能过好。若是找一个比他还沉默寡言的,那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
  
  今日出席的闺秀们,虽大多数未出阁,可也有一部分是许了亲的。剩下的拘束文静的多,略有几个活泼的,诸如孙婉柔,都显得骄纵了。
  
  豫章长公主看着诗词,教人誊写下来,也不署名,准备拿去给苏邺看。诗词能彰显人的志向品性。就让他通过诗词来选吧。
  
  她就这一个儿子,她还真怕耽搁了他。
  
  先前长公主叫了谢凌云过去说话,虽然只说了几句,可是落在旁人眼中,那就是长公主的重视了。对此,大家反应不一。
  
  谢凌云刚走到别处,唐诗雨就迎了上来,笑问:“怎么了?长公主有吩咐?”
  
  “没有。”谢凌云摇头,“问罪的,问我上回见她时,为什么要装作没看见。”
  
  唐诗雨一愣:“为什么?总不会是你真没瞧见吧?”
  
  “对啊——”谢凌云转了转眼珠,“我就是没瞧见。”
  
  她跟唐诗雨还没熟悉到可以推心置腹。她现下不能离开公主府回家,也不好随意乱走。她就又寻了凉亭坐下,静静等待。
  
  唐诗雨看她兴致缺缺,也打消了跟她说话的念头。在一旁坐了一会儿,就去寻旁人了。
  
  谢凌云合上眼,微微歪了头,似是假寐。
  
  有些想同她打招呼的人远远瞧见,也不好上前同她厮见。谢凌云这下真正落得清闲。
  
  豫章长公主着人将誊写下来的诗作给苏邺送去,却得知苏邺不在府里。长公主微怔,猜想,可能是儿子知道今日府里有不少女眷,故此特意避开。她笑了笑,暂且将此事揭过,专心点评诗词。
  
  根据诗作,长公主心里有了几个人选,俱是疏朗开阔的。她想,须得好好看看这几个姑娘,若真有合适的,不妨寻了机会安排苏邺“偶遇”一下。
  
  在豫章长公主看来,她宴请的琼英闺秀,俱是难得的好姑娘。苏邺未必不喜欢。——他才见过几个姑娘?
  
  长公主拿定主意,心情轻快了不少。对着来找她的孙婉柔和谢萱,她也满脸笑意:“你们两个,来找我做什么?”
  
  孙婉柔有几分委屈:“长公主,您都不疼柔儿了。”
  
  “哎呦……”长公主笑道,“这话可从何说起啊。柔儿这么乖巧可人,不疼柔儿,我又疼谁呢?”
  
  孙婉柔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比起旁人,她跟孙婉柔更熟悉些。虽说孙婉柔冲动骄纵,可是长公主确实把她当做是一个晚辈。——只不过是个比较麻烦的晚辈。
  
  轻哼一声,孙婉柔更委屈了:“你不疼我,你疼谢芸啊。她成了未来的太子妃,所以你疼她。”
  
  她觉得委屈极了,以前人人都当她是未来太子妃时,长公主也把她捧在手心里。现下谢芸被赐婚给太子了,长公主转头就去偏疼谢芸了。
  
  长公主面色一沉,谢萱也有些不自在,忙低声呵斥:“婉柔!”她心想,这话怎么能说得?!
  
  轻轻一笑,长公主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你竟是这么想的。你们在我看来,包括诗雨,如意,都是一样的,都是招人疼的小姑娘。你是我看着长大,我自然偏疼你比旁人多些。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
  
  她幽幽说来,带着轻微的落寞之意,孙婉柔一时想反驳,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鼓鼓脸颊,也不说话。
  
  反倒是谢萱代她说道:“让长公主见笑了,她还是孩子脾气呢。”
  
  谢萱一阵无力,这么久了,也没见孙婉柔聪明一些。
  
  长公主只摆了摆手,似是并不放在心上。
  
  谢萱暗暗猜测,豫章长公主可能心情不大好。她确实认为长公主看重孙婉柔,正如长公主看重谢芸一样。她总觉得长公主可能是经历复杂,所以偏爱一些天真简单甚至是有些笨的人。
  
  “我不是……”孙婉柔急道,“我才不是孩子脾气……”
  
  谢萱给她使眼色,已经来不及了。谢萱只得道:“啊,长公主,萱儿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长公主了。”她忙拽拽孙婉柔,告辞离去。
  
  孙婉柔本想问个明白的,无奈谢萱执意要走。她没办法,只得跟着谢萱一道离去。
  
  在无人处,孙婉柔终是忍不住了,问道:“你什么意思?”
  
  谢萱捏了捏眉心,叹道:“你真要得罪长公主不成?”
  
  “我哪有得罪她?”孙婉柔气鼓鼓的,“实话跟你说,她才不喜欢别人给她耍心眼,我憋在心里,带到脸上,那才容易得罪她呢。”
  
  谢萱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有些不舒服,替我转告长公主,就说我先回去了。”
  
  “诶,你……”孙婉柔本要问缘由,转念一想,她回不回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也就懒得问了。
  
  谢萱原本是同孙婉柔一道来的公主府,此刻她独自回去,也不想坐着孙家的马车。她干脆告诉长公主府的下人,说自己有急事回去,希望府里能派车夫送她。
  
  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她心里总算是畅快了些。她想,她今日就不该陪孙婉柔过来。难道讨好了长公主,她的命运就会改变?她就能如愿脱离英国公府?对她来讲,真是毫无意义。
  
  她看着那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看她们眼中的憧憬和光彩,她只觉得憋闷。仿佛她的不幸只是来衬托她们的快乐。
  
  还好,她逃出来了。可她又不想回孙家,不想回到那个残忍的牢笼。
  
  于是,她对车夫道:“这位大叔,能把我先送到前面的观音庙吗?我想去拜拜观音娘娘。”
  
  车夫知道她是英国公府的少夫人,只当她是想去求子,表示理解。他爽朗一笑:“好哩。”
  
  马车在观音庙前停下,谢萱下马车,走了进去。
  
  她也不想拜观音,只静静地站在庙前神井旁,看着深不见底的神井。
  
  她痴痴地想,不知道透过这神井,她能不能看见自己这辈子的归宿。是跟孙叔宁纠缠一生?还是就此消逝?
  
  凉风吹过,她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她苦笑一声。可惜,她既没有死亡的勇气,也没有活着的动力。她重活了一世,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谢萱微微上前了一步。再进一步,或许,就是新的开始。
  
  “还是不要站在井边吧,挺危险的。”
  
  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谢萱愣了愣,回头看去。
  
  那是一个很年青的男子,眉清目秀,衣饰不俗。他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厮。
  
  谢萱盯着男子瞧了一会儿,咯咯一笑,微启红唇:“苏邺?”
  
  她这辈子没见过他,可是上辈子,她却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的。上辈子,她还要叫他一声妹夫。
  
  苏邺微怔,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位头戴冪篱的女子,竟然认得他么?可惜他看不清她的容颜,也不知道她是谁。他轻咳一声,说道:“井边危险,取了神水就早些离去吧。”
  
  谢萱蓦地一笑,轻声道:“苏公子,相识即是有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你认得我?”苏邺这次肯定他没听错,她叫他苏公子,确实是认得他的。
  
  “我当然认得,说起来,我认识你很久了。我上辈子就认识你了……”
  
  她声音极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怨。
  
  苏邺脸颊胀红,慌忙道:“不要胡说,你若没事,我就先行离去了。”
  
  前世今生,他向来是不信的。什么上辈子,这女子说话好生怪异,倒像是他们有什么感情纠葛似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谢萱轻叹一口气,她守着她的秘密太久了,偏又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声音轻若呢喃:“上辈子啊,上辈子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
  
  而苏邺却已经急急离去了,看着他慌乱的背影,谢萱笑笑,提高了声音:“前世因,今生果。你要真想知道……”
  
  苏邺的背影已经不见了,而谢萱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甚至带了哭腔:“你要是真想知道,哈,真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什么用也没有啊。就像你,苏邺,你上辈子娶谢芸,难道这辈子也能娶吗?像我,千方百计,还落得这样境地……”
  
  她的秘密,换不来任何筹码,对她也毫无价值了。
  
  而站于拐角处的苏邺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想,疯了,疯了。这个女人疯了,他也疯了,竟然鬼使神差地想听听她说什么。
  
  她说他上辈子娶谢芸,她说的谢芸,是他认得的那个谢姑娘吗?他的那点心思,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得知,还编的这样的谎话诈他?
  
  苏邺连连摇头,对自己说,疯了疯了,你不要去信。是有多愚蠢,才会把疯子的胡话当真?他思绪很乱,忽喜忽忧。
  
  谢九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跟他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方才那女人的话被有心人听见,再添油加醋,那可不只是对他一人不利。
  
  想到这里,苏邺停下了脚步,想回头询问那女人为何编造这样的话来唬他,受谁指示,有何目的。
  
  可等他再看去时,谢萱已经不见了。
  
  苏邺心想,难道她投井了?可也没听见落水的声音啊。他凑近看了看,神井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仿佛方才的一切是他的幻觉。
  
  可是那些话,他真真切切听到了啊。
  
  谢萱早坐上马车回去了。对于苏邺不肯听,她有些遗憾,也有些庆幸。揉了揉脑袋,真想再重新来过。可她又怕老天不再给她机会。
  
  她想,若是她也像谢芸一样幸运就好了。
  
  幸运的谢凌云这次在诗会的表现依然平平。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诗会散后,她就要离去。
  
  谁知,唐诗雨邀请她一道去永宁侯府:“时候还早,正好回忠靖侯府经过我家,就去看看吧,也跟嫂子说说话。她看见你,肯定开心。”
  
  谢凌云想了想,心说有理。蕙姐姐有孕后,她还没见过呢。不过她有点犹豫:“我今日来的匆忙,两手空空,不大合适……”
  
  她记得去看望孕妇,得带些补品礼物。虽是亲姐姐,可也不能没礼数,教人笑话。给阿娘知道了,肯定是要说她的。
  
  唐诗雨却是一笑:“无碍的。这又不是正式拜访。就当你是去看姐姐。唉,嫂子近来心情不大好,你还是去看看吧。”
  
  谢凌云意外,听唐诗雨屡次提起蕙姐姐心情,心想莫非蕙姐姐有心事?还是在唐家过得不好?思及此,她也无心顾忌繁文缛节了,点头同意:“好吧。”
  
  唐诗雨这次又夺魁了,习以为常,也没有多惊喜。唐诗雨笑道:“我拿这彩头,送给嫂嫂可好?”
  
  谢凌云瞧那彩头,是个玉钏儿。不过长公主给的,想来不会太差。她想了一想,说道:“你自己赢来的,自己留着吧。你给她,她也不好意思要。”
  
  唐诗雨一笑,也不反驳。
  
  两人分别乘自家马车,前往永宁侯府。
  
  谢凌云来过永宁侯府,印象深刻。下马车后,唐诗雨陪着她,说道:“记得你上回来还是我去岁生辰的时候。”
  
  “嗯。”谢凌云点头,她记得这么回事,也记得当时唐诗雨的表姐——豫王妃郑氏给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脚步微停,问道:“对了,豫王妃现在怎么样了?”
  
  大年初一见郑氏时,郑氏有了身孕。
  
  唐诗雨笑笑:“我表姐前不久生了个女儿。”她叹了口气:“等她出了月子,就该去封地同豫王团聚了。”
  
  她有点遗憾,有点难过。郑表姐身体不好,生下的女儿生来也带着不足之症。原本表姐不需要这么急着去封地的。连皇上都允许她在京城多养一会儿。可是表姐听说,豫王的妾室也有了身孕。表姐怎么能忍受得了?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飞到豫王身边去。
  
  谢凌云点了点头,她跟郑氏交集不多,对郑氏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酸话上。去跟豫王团聚,也挺好。
  
  唐颂不在,唐诗雨也没将谢九小姐到来的事情告诉母亲,只将其带到了嫂嫂房内。
  
  谢蕙刚喝了一碗安胎药,听说妹妹来了,喜不自胜,忙坐起身来,要换衣裳,却被唐诗雨给拦住了。
  
  唐诗雨笑道:“嫂子不必在乎这些虚礼,都不是外人。”
  
  谢蕙面色微变,冲谢凌云笑笑:“阿芸,你来啦?”
  
  谢凌云笑道:“我来看看姐姐,唐小姐说的是,姐姐不用换衣裳,这就挺好的。”她说着又点头强调:“真的,挺好看的。”
  
  谢蕙脸色稍霁:“那我就不换了。”
  
  她招呼妹妹坐了,又教人上茶,问起妹妹怎么会突然到来。
  
  谢凌云答道:“今日去了长公主府,回家路过这儿,唐小姐相邀,我就过来了。”
  
  谢蕙听后,冲唐诗雨一笑:“这么说来,要谢谢妹妹了。”
  
  唐诗雨笑道:“得,你们姐妹说话,我先回去换件衣裳。”
  
  说完,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这姐妹俩。
  
  唐诗雨走后,谢凌云坐的离姐姐更近了些,小声问道:“姐姐怀着孩子,是不是很不好受?”
  
  “为什么这么问?”谢蕙放柔了声音。
  
  “我看姐姐脸色不好,也不大开心。”谢凌云如实回答。还有就是唐诗雨多次提起谢蕙的心情。她想,蕙姐姐多半一直以来心情不佳。
  
  “唉……”谢蕙叹了口气。
  
  谢凌云忙道:“姐姐心情不好,可以说给我听,我看我能不能帮姐姐。要是姐夫欺负了你,我,我……”
  
  “你怎样?你能替我打他?”谢蕙失笑。
  
  谢凌云想了想:“也不是不成。”明着不行,暗地里穿上夜行衣,把人套了麻袋揍一顿,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蕙掩唇而笑,眉目间的愁绪并未消散。她摇了摇头:“阿芸,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你不知道,他,他……”
  
  “他什么?”谢凌云不解,“我听唐小姐说,姐姐有孕后,他也,也……”她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形容,憋出一个词儿来,“守身如玉……,不是挺好吗?”
  
  谢蕙被“守身如玉”四个字逗笑了,可她说的却是:“守身如玉?你当他真的想?”
  
  她想,事实真相太肮脏了。那天她听到的对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忘。阿芸曾说,教她把事情摊开了说,可这种事,她又怎么开得了口?
  
  “谁?!”谢凌云忽的脸色微变,“姐姐,外面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
晚安,改天写个唐颂和谢蕙的番外。

第100章 臆测

  谢蕙吓了一跳:“阿芸; 你说什么?” 谢凌云察觉到她的神色; 忙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没事; 我就是说可能外头有人。”
  
  其实也不是可能,她很确定外面有人。她已经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 
  
  “嗯。”谢蕙点头,“知道了。”
  
  相较于妹妹; 谢蕙并不在意。有人也不会是别人,无非就是徐氏母女她的丫鬟仆妇、或者唐颂。还能有谁? 
  
  果然; 一阵脚步声后; 唐颂缓缓出现。他皱着眉,像是才发现了谢凌云的存在:“是九妹妹?同你姐姐说会儿话,我就在书房; 有事可以叫小厮去找我。”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就匆匆离去。 
  
  谢蕙哂笑:“小厮; 小厮……” 
  
  “小厮怎样?”谢凌云不解。 
  
  谢蕙眸色渐冷; 轻轻哼了一声; 不再回答; 而是说起了旁的事情。她主动问妹妹,家里最近如何; 对自己的事情则不再提起。 
  
  谢凌云猜想她可能心情不好; 就说起家中一些趣事; 说谢怀让,说小侄女。 
  
  说的多了,谢蕙的神色也渐渐好转。谢蕙抚上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暗想; 若是生下男儿,那还好些,她也勉强能有个依靠。 
  
  谢凌云看姐姐心情好转,继续耐心同她说话,复又提起在长公主府的见闻,讲自己料事如神,果真猜到会出荷花题目等等。 
  
  谢蕙笑道:“哦,你既猜到了,那想必能赢了彩头了?” 谢凌云苦了脸:“并没有,又是唐小姐赢的。我知道题目,也不一定就能做的好诗啊。” 
  
  谢蕙轻点妹妹额头:“你啊。小时候背诗快,怎么自己作诗就不行了呢?” 
  
  谢凌云嘿嘿直笑,作诗跟背诗又不一样,没法比的。
  
  谢蕙看着妹妹,心中仍觉惆怅。她本来庆幸自己寻了一个好夫婿,不想唐颂竟是这么一个人。她只能尽量往好处想,好在她有了身孕,生下儿子,她也不怕什么。不用担心其他女人争来斗去,她只要养好孩子就行。难道唐家还敢亏待了她? 
  
  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 
  
  与唐颂有了婚约之后,谢蕙对这桩婚事就充满了期待。人人都说唐世子极好,她的丫鬟也多次在她耳畔夸过唐世子卓尔不群,说姑娘是交了好运。 
  
  成亲当日,盖头掀开,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夫婿。 
  
  他一身喜服,五官俊朗,的确称得上风神俊秀。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颊微红,但是一双眼睛却湛然有神。 
  
  她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去,一颗心砰砰直跳。 
  
  这是她的夫婿,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人。
  
  可惜,她看不懂他的神色。洞房花烛夜,他面上也没几分欢喜。他面无表情,同她进行完仪式,冷声赶走仅有的两个想闹洞房的人。 
  
  新房中只余下他们两人。 
  
  他问她的第一句话是:“你的名字中有个蕙字?” 
  
  谢蕙一愣,点了点头:“是的,我乳名蕙儿。”她倒不奇怪他知道她的名字,毕竟他们换过名了。 
  
  他只嗯了一声,再无他话。
  
  龙凤喜烛的烛泪一点点流下,新房里静悄悄的。
  
  谢蕙当时静静坐着,她清早起的很早,困得厉害,可也不好直接就去休息。她强忍着,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打了个哈欠。
  
  唐颂这才回过身一般,说道:“你困了?那睡吧。”
  
  卸下钗环,谢蕙红着脸去屏风后清洗。待她出来时,却见到她的新婚相公穿着白色寝衣,倚着床栏,正捧着书本认真看着。
  
  她好奇之下,大着胆子瞧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她脸上的红云直接蔓延到了耳后、到脖颈。他看的不正是出嫁前嫡母塞到她手里的册子么?她记得她给藏到了呢枕头下面,怎么被他给翻出来了?
  
  那画册上的东西,给他瞧了去。真是羞死人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她,唐颂将画册放到旁边,面无表情:“想等我就等,不相等就先睡吧。”
  
  谢蕙“啊”一声,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转到了屏风后,她则慌忙拿起画册,翻看看两眼,又丢到了一旁,心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犹豫了一下,她颤抖着手指,再次拿起画册,闭上眼睛,复又悄悄睁开一只,另一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快速浏览那画册。
  
  才翻了两页,她就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她做贼一般将画册重新塞到了枕下,整理被褥,将核桃、枣子、花生、莲子等物给拣出来,放到桌上。
  
  做完这些,她额头已经生出了细细的汗。摸出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她抖搂开一床被子。红色缎面的被子,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配着百子千孙帐,喜庆得有些吓人。
  
  谢蕙躺在床的里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当唐颂从屏风后出来时,她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感到床向下微微一沉,知道是唐颂坐在了床边。她身体发颤,想象着唐颂是怎样掀背上床,在她身边躺下。
  
  有些紧张,又有些失望。
  
  却忽然听到唐颂的声音:“你睡着了么?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什……什么?”谢蕙下意识回答。话一出口,方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装睡呢,怎么能这样?
  
  她正懊恼着,却感到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肩头。
  
  唐颂的手坚硬而灼热,谢蕙身体颤栗,瞬间睡意全无。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却拿一条缎带,遮住了她的眼睛。
  
  寝衣被剥落,然而谢蕙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肌肤相亲,她看不见他,也减去了不少尴尬。她只知道,他们做了画册上所描绘的事情。
  
  嫡母说会很疼,的确疼。她听见他在她耳畔说着:“不要怕……”
  
  虽然声音清冷,无多少怜惜之意,可她仍觉得心里熨帖。
  
  她姨娘死的早,父亲又冷待她。这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夫妻,会是最亲密的人。
  
  再后来,她舍弃了羞意,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哼了一声,吓得她连忙松手。
  
  挡在她眼睛上的缎带不知落到了何处,可她仍闭着眼睛。——她知道成亲当夜,这些是必然要经历的,可是她身体难受,她动都不想动。
  
  谢蕙隐约知道这时候是会叫丫鬟送水的。可她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丫鬟送水来。她有些奇怪,永宁侯府的规矩跟谢家不大一样,怎么没丫鬟在外面候着呢?
  
  可是她新来第一天,也不好意思问这些。当唐颂端了温水过来时,她已经忽视身体的不适,快要睡着了。
  
  他唤醒她,让她去清洗。
  
  她身体软软的,刚一下床就“呀”了一声,差点栽在地上。
  
  谢蕙下意识看向唐颂,烛光下,他眉毛紧紧皱着,浑无一丝喜悦。她当即打了个激灵,莫名有些惧意。
  
  被唐颂抱到屏风后,谢蕙恍恍惚惚如在梦中。看他的架势,是要亲自给她清洗。谢蕙忙拦住了他:“我自己来。”
  
  唐颂“嗯”了一声,在一旁站着,似是要看她自己清洗。
  
  谢蕙又羞又窘:“你,你能不能不要看着啊……”
  
  □□过后,她的声音酥酥软软,隐约还带着哭腔。
  
  她清楚地看到她的丈夫眉峰紧蹙,暗想,他是不是生气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要他不必当真,却见他真的转身离开了。
  
  匆忙清洗好,谢蕙从屏风后出来,看到地上扔着的白色巾帕,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所幸,他没说什么,她还不至于太过尴尬。
  
  许是先前累了,虽然是成亲第一日,换了环境,她仍睡得很好。次日早早起来,就有一个面生的仆妇,拿走了地上的白色巾帕。
  
  谢蕙带来的丫鬟帮她梳头装扮,可等到她们要给唐颂梳头时,却被他冷然拒绝了。
  
  唐颂指了指谢蕙:“你来。”
  
  谢蕙当时不解,后来才知道,唐颂身边伺候的一直是小厮,莫说通房丫鬟,连一般的小丫鬟,他身边都没有。
  
  谢蕙疑惑,却未多想,也只在回门时,给嫡母妹妹稍微提起。可是嫡母薛氏却神色大变,问起他们床笫之事。她强忍着羞怯说了,不明白嫡母为何问这些。
  
  直到她成亲一个月后,她无意间听到了一场对话,又结合种种线索,才知道了当日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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