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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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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没人去接,丈夫也没有陪同。就这般回来,落在旁人眼中,绝对是不正常的。
看见谢蕙回来,谢凌云先是一喜,但没过多久,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薛氏神色凝重,自然是早就察觉到了。她问谢蕙:“怎么了?跟姑爷吵架了?”
谢蕙面色苍白,一个劲儿摇头:“没有。”
薛氏奇道:“那是怎么了?你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谢蕙看看嫡母,又看看妹妹,动动嘴唇,欲言又止。
她这样,薛氏母女更不放心。
谢凌云直接说道:“姐姐,是姐夫欺负了你吗?”
谢蕙眼中泪珠滚动,然而她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他要纳小?”谢凌云琢磨着,或许是这个原因吧?毕竟没哪个女的,愿意自己丈夫纳小的。
谢凌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握了握谢蕙的手,轻声道:“他要是想纳小,你就直接告诉她,你不愿意。你们刚成亲,什么话都要摊开了说。他要是还坚持纳小,那也不必跟着他了……”
“摊开了说?”谢蕙下意识摇头,待听到阿芸说到最后一句,她更是觉得好笑,不必跟着?哪有这么容易?
而且,老实说,对丈夫纳小,她咬咬牙,也是能接受的。她生母就是姨娘,她也是庶出。可她担心的,根本就不是纳小。她现下倒更希望,他是想纳小了。
薛氏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谢凌云接到母亲的暗示,呆了一呆,默默闭嘴。
薛氏温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是婆婆说话重了?还是跟小姑不和睦?你是新媳妇儿,可能会委屈一些。不用怕,都是这么过来的……”
谢蕙眼里噙着泪,心说不是的,不一样。如果要真是嫡母说的,那就好了。她也不会这么绝望了。
她咬了咬牙,一句“我想和离”,梗在喉头,却没有说出口。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不能和离。
她忽然想起回门时,嫡母薛氏问自己的问题。她那时不懂,现在却隐约有点明白了。她身子轻轻颤抖,嫡母也怀疑过的,是吗?
她就说,这要真是一桩好亲事,怎么能落到她头上?原来是阴谋,亏她还以为,还以为她是交了好运……
薛氏不好直接送了她回去,就教阿芸陪她、安慰她。
谢凌云焦急担忧,可偏偏谢蕙什么都不说。谢凌云急了:“我可以替你教训他,也能教你几招,让你制服他……”
谢蕙苦笑,这些阿芸不会懂得。
唐颂次日就来接谢蕙。谢凌云以为谢蕙不会跟着回去,没想到,谢蕙犹豫了一下,竟跟着唐颂走了。
谢凌云不明白。荷香说,可能是小两口拌嘴。谢凌云将信将疑,果真是这样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感谢居然和破边牛仔裤的雷,么么哒。
第96章 端午
跟薛氏谈起此事; 谢凌云道:“唉;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薛氏看她一眼; 慢悠悠道:“不管是怎么回事,你都不要多管,阿芸。她既然没说出来; 就是不用咱们帮忙。要是真想叫娘家出头,她会说出来的。”
“嗯。”谢凌云点一点头; 心说; 的确是这么回事。
薛氏又道:“女子嫁人以后,不比在娘家,本来就是会受很多委屈; 都是这样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谢凌云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薛氏轻叹一声; 知道女儿还是不大放心; 就柔声宽慰:“还好; 唐家夫人和小姐都很喜欢她; 应该不会特意刁难她。而且,唐世子不是来接她了么?大概挺看重她的吧?”
谢凌云“嗯”一声; 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当然; 她想; 不接受也不行。她总不能冲到永宁侯府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谢蕙还要在唐家继续待下去呢。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她还是隐约有点担心。只能希望谢蕙和唐颂一切都好了。
五月初四傍晚,谢蕙的陪嫁张林媳妇儿回来禀告薛氏等人,说是端午节不省亲了。
薛氏不解; 当即问道:“怎么了?”
张林媳妇儿恭恭敬敬说道:“姑奶奶身上不大好呢。”
谢凌云也在,忍不住问:“什么不太好?姐姐病了?什么病?可请了大夫……”
她想,不会是受了委屈,憋出的心病吧?
张林媳妇儿却笑了一笑,慌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什么大病。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说,要好好养着,前期有反应,都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要多注意一些。故此才说这回先不省亲……”
谢凌云呆了一呆,眨了眨眼:“你是说……”
她母亲薛氏已然问道:“蕙儿有了身孕?”
张林媳妇儿笑笑:“大夫只说注意一些,并没有实打实地说坐了胎。”
薛氏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她一脸喜气,顿了一顿,又道:“你等一下,去领赏钱吧。回去跟她说,这事我知道了,教她好生养着,不要多想……”
从张林媳妇儿的话里,薛氏不难猜测出来,谢蕙八成是有了身孕。只是可能月份浅,胎还没坐稳,不好大张旗鼓说出来。兴许等胎稳了,月份大些了,就会来正式告知了。
薛氏想着谢蕙嫁到永宁侯府一个多月就有孕,待生下嫡子,那地位就该稳了。
她本想教人去库房哪些安胎的药材,教张林媳妇儿带回去。但是转念一想,她要去库房取药材,还得知会长嫂王氏。若王氏问起来,少不得要解释一番。还是罢了吧。永宁侯府一应药材都不缺。
张林媳妇儿走后,薛氏才对女儿说道:“没想到你蕙姐姐倒是个有福气的……”
庶女出身,嫁入侯门。进门一个多月,就怀了身孕。
谢凌云没接母亲的话,好一会儿才道:“她怀孕了,她相公会对她更好些吧?”
薛氏忽然沉默了。大户人家,妻子怀孕,通房丫鬟该派上用场了。这一点,阿芸应该也知道。她兴致缺缺,转而提起了旁的事情,问女儿端午节安排。
提到端午节,谢凌云眼睛一亮:“看赛龙舟啊。”她跟纪恒说好了的,而且,她还准备了香囊和五色绳。——思来想去,她最后决定放弃雄黄酒。
她试了试,不喜欢那个味道。她只带一些给纪恒,她自己就不喝了。
薛氏瞧她一眼:“一个人?还是……跟太子?”
她隐约知道女儿有时会去与太子私下会面。
“是啊,跟他说好的。”
女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薛氏勾勾唇角,默默摇了摇头。这姑娘近来出门的次数不少。薛氏知道女儿爱出门,不想待在家里,但是没想到太子会真的陪着她胡闹。
谢凌云眨眨眼,盯着母亲,继续道:“阿娘也要去吗?”
薛氏失笑:“我就不去了,你早去早回。”
谢凌云连连点头。
她的确去的很早。
次日清晨,她早早地就坐上了去别院的马车。她到别院时,时候尚早。
谢凌云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想到近日研究的功夫,干脆从头到尾使了一遍。
她身形飘逸,衣衫纷飞,像是一朵盛开的会动的花。
纪恒早早出发,赶到别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朵花旋转着向他飞来。他怔了一怔,站在原地。
谢凌云在他面前站定,右掌翻飞,在他胸口不足半尺的距离停下。
纪恒忽然心口微感绞痛,他皱了皱眉,也不说破,长臂一伸,将他的阿芸揽进了怀里。
他声音不大,带着笑意:“阿芸,你这是投怀送抱么?”
纪恒很重视今日的幽会,在他看来,端午节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他还记得去年端午,他们在河边相遇的场景。他提前准备好衣饰行头,又早早赶来,想要她明白他的重视。
可是阿芸,好像比他更重视一些呢。
这个推断让他心中欢喜,他手上微微用力,声音却更低:“阿芸……”
然而,下一瞬,阿芸就从他怀里滑了出去。
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使力的,他只感到胳膊一麻,眼前一花,她就站在了他对面。
他看见阿芸微微歪了头,笑靥如花,声音也清脆悦耳:“你别乱动,咱们斯斯文文说话。”
纪恒微怔,口中却道:“我没乱动啊。”
他只抱了她,其余的什么都没做啊。
谢凌云撇嘴,撒谎。都抱她了,还说没乱动。他不能仗着她好说话,就肆无忌惮。想起正事,谢凌云解下手腕上多系的五色绳,放在手掌心。她摊开手,递到了纪恒面前。
纪恒盯着她白嫩嫩的手心,和手心里的五色绳。他看到这五色绳是她从她手腕解下来的。他心中一热,忽然生出一些旖旎的心思来,竟忘了伸手去接。
谢凌云看他迟迟不动,有些意外,下意识解释:“这是新的,我来的时候刚系上。”说着她又去拿香囊。
纪恒却忽的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阿芸,我没有不喜欢,我很喜欢。”
从她手腕子上解下,沾了她的体温,他更喜欢。
端午节的五色绳和香囊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长大一些很少有人会在端午节特意要这个。他也只在母亲还在世时,收到过这些。
纪恒伸出右手:“阿芸,你帮我系上?”
她纤细白嫩的右腕系的有五色绳,他也要系在右腕。
谢凌云不疑有他,微微低了头,小心给他系上。
两人本就离的不远,此时靠得更近。纪恒能感觉到她细细的呼吸,也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阳光。
他低头看着她,乌油油的发,白生生的脸颊,他喉头滚动,声音极轻:“阿芸……”
“好了。”谢凌云系好五色绳,后退了一步,又将香囊递给了纪恒。她没注意到纪恒那一瞬间的失落。
纪恒端详着香囊,他多久没用过这玩意儿了?
谢凌云觑着他神情,小声道:“这回就这一个,独一无二。你不能说不喜欢。你要敢说不喜欢……”
那就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任何东西!她恶狠狠地想。
然而纪恒却立刻接道:“我没说不喜欢。我很喜欢,阿芸,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说着就将香囊纳入了怀里。
谢凌云斜他一眼,心想这还差不多。她咳了一声,说道:“时候还早,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裳。”
纪恒一愣:“你换衣裳做什么?你这身很好看啊。”
她今日难得穿的是枫红色,更显得她肌肤莹白如玉,还平添了一些少女的风姿。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诚恳,谢凌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声道:“我去外面,总不能穿成这样啊,至少得掩饰一下身份。”
不然阿娘会骂她的。
纪恒明白过来,他藏着笑意:“你说的很是。”
谢凌云在这别院备的有四季男装。她很快就去换了一身。她本想加粗眉毛,涂黑面颊,但是想了一想,却没有动手。
她想,在小白脸面前,不能把自己化成小黑脸。
反正认识她的人不多,没谁能认出她。
谢凌云重新出现了,纪恒明显一愣。他原以为她会再装扮一下,会特意扮丑,没想到她只穿了身男装就出来了。
“阿芸,你不再画一下?”纪恒迟疑了一下,问道。
他几次见她扮男装,都是可着劲儿往丑里捯饬。这回乍然成了美貌郎君,他一时倒有点不习惯了。
谢凌云摇头:“不了,就这样。”
见她态度坚决,纪恒自然也不为难她,反而还赞道:“嗯,这样也挺好。”他暗暗思忖,她这个模样,除了瞎子,都能认出她是女子。他们走在一处,旁人见了,只消稍稍动动脑筋,就能猜出他们关系不寻常。
老实说,他很期待那样的场景。
如谢凌云所说,此刻时候还早,赛龙舟肯定没开始。两人一商量,决定先去街上转转。
谢凌云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她上辈子没离开过天辰派,这辈子逛街的次数也少的可怜。舅舅带她出门时,很少在街上,在集市上停留。
她看什么都新鲜。
其实跟她差不多,逛街这种事,纪恒几乎也没做过。不过他不大能明白她因何而兴奋。可是看她高兴,他的心情也甚好。
他甚至主动提议:“你要去那儿看看吗?”
谢凌云看看他指的地方,明月楼。她听说过,据说是京城比较有名的首饰店。谢蕙姐姐出嫁时,她给谢蕙的添妆,那套价格不菲的首饰,就是让人在那里打的。
但是,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又看看纪恒,慢吞吞道:“咱们这样去,合适么?”
两个大男人,给谁挑首饰?
纪恒一笑:“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说是给我夫人挑的。难道客人上门,他们还会把咱们打出去?”
他的确想给她挑首饰,也想试试给她梳头绾发,画眉上妆。这些,他见父母做过。
谢凌云一思忖,确实是这么个理。只是,给夫人挑?她瞪了纪恒一眼:“谁是你夫人?”
说完她也不管纪恒,直接走了进去。
纪恒跟在她身后,接道:“当然是你啊,还能有谁?”
然而谢凌云刚走进明月楼,就疾步后退,直接退到了纪恒身上。
纪恒不解,伸手轻拍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谢凌云不说话,只微微动了动下巴。
纪恒看了过去,看到明月楼柜台前,端端正正坐了一个人,衣饰富贵,气质高华,竟是他的姑姑豫章长公主。
长公主身侧,除了丫鬟仆妇,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人长身玉立,正是豫章长公主的儿子苏邺。
原来是看到了他们,怕被熟人认出啊。难怪阿芸惊惶之下,退了出来。
纪恒笑笑,在谢凌云耳畔轻声道:“无碍的,姑姑和表哥,都不是多话的人。”
他轻轻推一推阿芸,向前走去。
谢凌云呆了一呆,默默跟了上去。
豫章长公主瞧见他们,颇有几分意外。她下意识就去看自己儿子。——她记得,儿子曾经想娶谢家阿芸为妻。
还好儿子看起来一切如常。豫章长公主悄悄松了口气,转念想到,兴许是儿子根本就没认出来那人就是他曾经想娶的人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担忧也消散了一些。
纪恒冲豫章长公主施礼,笑道:“姑姑。”他又看向苏邺,笑了一笑:“表哥?”
在外头,他一直用的寻常称呼。
豫章长公主微微一笑:“原来是恒儿。”
纪恒点头:“是,姑姑是来买首饰么?看上了什么?”
“随便看看,也没什么看上的。”豫章长公主笑道。
她这句话,教旁边给她介绍了很久的店伴目瞪口呆,一件也没瞧上?他还以为要有大宗生意了呢。
谢凌云看他们姑侄交谈,她又是这个打扮,也无意上前厮见,就走到柜前,佯作相看首饰。
店伴心里失望,这个大概也是随便看看吧?等等,店伴忽然来了精神,这小哥脸色白嫩,跟豆腐一样,又生的这般好看,是大姑娘假扮的吧?他揉了揉眼睛,嗯,肯定是大姑娘假扮的。
这也是生意啊。
店伴来了精神,热情介绍:“来,您看这个,这珍珠,那可都是一颗一颗从海里捞出来的……”
谢凌云冲他笑笑,状似在听,但是回想的却是纪恒同豫章长公主的话。她气恼地看了纪恒一眼,真是的,都是他,偏偏要进来。
店伴一怔,更加笃定了,这就是个姑娘啊。估计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他介绍的更卖力了。
正跟豫章长公主说话的纪恒没注意到谢凌云的眼神,倒是苏邺也发现了她。苏邺一怔,从她进门起,他就认出她了。她虽然穿着男装,可是分明还是她的相貌啊,他又怎会认不出来。
可是,她好像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苏邺心里微微有一点涩然,但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她已经定亲了,是未来太子妃。他跟她之间,应该避嫌。更何况,她似乎对他毫无情意。
他想,她应该过得很好吧,跟太子的感情也好。两人竟乔装打扮来明月楼相看首饰。
忽然想起一事,他的心微微一紧,不知道太子知不知道她的秘密?
今日端午,长公主府承办的有龙舟赛。本该他父母前去,只是父亲忽然有要务在身,走不开,他就陪母亲一起来了。
时候还早,途径明月楼,母亲提议进来看看。他以为只是普通的见识首饰,没想到竟然能碰见他们。
他很意外,也有一点点开心。
长公主与纪恒说的几句话,就道:“我还有点事,这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看,有看上的,记我账上。”
纪恒笑道:“这怎么行?只有侄儿孝敬姑姑,哪有反向姑姑讨要东西的?”
豫章长公主笑笑:“你我姑侄,何必客气?”她又转向苏邺:“走了。”
苏邺点头,冲纪恒颔首致意,随母亲出去。
从始至终,他们母子都没有与谢凌云打招呼,双方很有默契地装作并不相识。
待豫章长公主一行离开后,纪恒才问道:“姑姑离去,是不是因为咱们来了?”——他忽然想到这些,有些不安。
谢凌云瞧他一眼:“应该不是。”
她看了看店里的首饰,店伴热情洋溢介绍的那些,跟长公主那日送她的,不可同日而语。虽然明月楼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首饰店,但与长公主所拥有的,还是相去甚远。
她想,长公主大概真没看上。
纪恒心念微转,点了点头,复又问她:“你有看上的吗?”
他话音刚落,谢凌云还未回答,那店伴就凑上来,笑道:“这位爷,看这珍珠串,二十八颗,一样的大小……”
谢凌云忽然笑了。
店伴异常诚恳:“姑娘肯定喜欢。”
谢凌云咯咯一笑,摆了摆手。其实她不是很喜欢珍珠,也不大乐意脖子里挂这么圆咕噜噜的一串儿、
最后,纪恒做主,取走了一个同心锁,取永结同心之意,郑重送给了谢凌云。
谢凌云想了想五色绳和香囊,收下同心锁。然而她转身又给纪恒选了一根白色的玉簪子。
纪恒心情更加好了,离开明月楼时笑吟吟的。
谢凌云瞧了他一眼,“咦”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就把簪子给换了?
纪恒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笑:“旧的断了,就换了新的。”
谢凌云轻哼一声,你就骗人吧!好端端的簪子也能说断就断?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唐颂不是不举啊,不是啊→_→
第97章 醉酒
她不去拆穿他; 只扁了扁嘴; 佯作没有听到。
纪恒心情大好; 唇畔浮起笑意,久久不褪。
两人离开明月楼,慢悠悠走着; 谢凌云忽的想起方才的场景,随口问道:“怎么那小哥也看出了我是姑娘?”
“嗯?”纪恒轻笑; “你这么好看; 肯定是姑娘啊。”
他心说,看不出来才是瞎呢。那个店伴很有眼力劲儿,不但看出了她是个姑娘; 还看出了他们关系不一般。为此,他得意欣喜。看; 旁人一瞧都能察觉出来他们关系亲密。
谢凌云脸上一热; 有些难为情; 下意识回说:“你也好看。”至少不丑吧?
纪恒眉心一跳; 面色微沉,他扶额道:“我是男子; 说什么好看不好看?”不等她回答; 他就停下来; 慢慢凑近她。
谢凌云怔了一怔,伸手抵住他胸膛:“靠这么近,做……”
“什么?”两字还在喉中未说出来,纪恒已被她这一推; 给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纪恒脚下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他有些不快,但是看她睁大了眼睛,惊讶无辜而又担心的模样,他心底那丝不快散去,只剩一片柔软。他笑一笑,颇有些无奈:“阿芸,这么多人看着呢。”
啊,谢凌云微微怔然,是了,他们是在街上呢。偶尔会有行人经过,给人看见了也不好。她不禁反思,她出手那一下是不是太重了?
谢凌云一向知错就改,当即道歉:“对不住,手重了。”
纪恒沉默了一瞬,慢悠悠道:“还好。”
他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对她这大力气,还真有点无可奈何。她只是怕他离得太近?所以下意识推了他一把?
纪恒皱了皱眉,现下还好,若是将来成了亲,她不允许他亲近,那他岂不是毫无应对之法?这可不行。他也得早点学了本事。
谢凌云不知道纪恒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不对劲,分明是他先靠近她的啊。又不是她先出手的!只是,这事已经过去一段时候了,她再提起,是不是显得她小气又多事?
她默默叹了口气,遗憾自己错失良机。
待他们慢悠悠晃荡到河边时,龙舟赛还未开始。河岸边已经围满了人,参赛的队伍整装待发,精神奕奕。
谢凌云似是被这场景感染,欢喜愉悦。她拉了纪恒的胳膊,小声道:“你猜哪一队会赢?”
纪恒垂眸,看向她拽着他胳膊的手。白嫩的手和玄色的衣衫,对比鲜明。他忽然觉得胳膊灼热。他“嗯”了一声,随手指了一队:“那个吧。”
谢凌云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她松开纪恒的胳膊,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招呼纪恒过来:“来来来,到这儿来 ,这儿视野好。”
纪恒默默跟上。
五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灼热。赛龙舟的汉子本是穿不同颜色的短打。但是比赛还未正式开始,有人兴许是太热了,干脆打了赤膊。有的虽然不打赤膊,但也差不多了。衣裳不好好穿,露出大片的肌肤。
谢凌云的注意点不在这里,纪恒却觉得有点刺眼,暗自腹诽,这些人真是有伤风化,赛龙舟罢了,竟然还打赤膊。莫非是认为自己赤膊的样子很好看么?
他轻咳一声,说道:“阿芸。”
“嗯?”谢凌云转了头,看向他。
纪恒暗暗点头,心想,是该这样。他笑了一笑,很快有了计较:“你说,要是宫里头也赛龙舟,该怎么赛?”
——他不好捂了她的眼睛,也不能强行拉她离开。毕竟他说了与她一起看赛龙舟的,不能食言。他想,他能做的也就是自己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果然,谢凌云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她认真想了想,说:“我见宫里有湖,挺大的。那自然是宫女和宫女比,太监和太监比了。这样才公平一些。”
纪恒点头,一脸认同的模样:“是,你说的是。还有呢?”
谢凌云思索一阵,又道:“皇宫里真的也可以吗?”
在她的认知里,皇宫规矩极多,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唯恐有丁点差错,怎么可能有兴致赛龙舟?
纪恒笑笑:“这有什么不行?又不是大事。”
他心想,只要注意安全,没什么问题。这也勉强算是与宫人同乐了,是体恤宫人。
纪恒想着,又去寻其他话题,试图将阿芸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谢凌云不疑有他,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她心里也稍微感到奇怪,今日纪恒的话很多啊。
直到赛龙舟的汉子们穿好衣裳,随着一声锣响,开始划船,纪恒才“放过”阿芸,和她一起看赛舟。
比赛激烈异常,谢凌云目不转睛盯着瞧。
纪恒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心里想到,或许他自己也该下场去。否则,只怕她看不见他。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和他们预测的不同,他们看好会赢的队竟然输了。
谢凌云感到扫兴,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她叹了口气,有点心不在焉。
纪恒看在眼里,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不然,我们先出去?”
这边人多气闷,喧闹无比。他人群中待的久了,也觉得脑仁疼。
人声鼎沸,可是纪恒的声音,谢凌云偏偏听得很清楚。她点一点头:“也好。”
反正她也不想看了。
两人小心从人群中出来。谢凌云手里拿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柳条,随手晃晃,划出一道绿线:“唉,竟然看错了。我以为他们能赢呢。”
纪恒附和:“是啊……”
——其实,他已经忘了他方才认为会赢的究竟是哪一队。或者说根本就没记住。
谢凌云低头,将手上柳条一弯一绕,编成个环形,抬手盖在纪恒头上:“你戴上,遮阳。”
纪恒眼皮一跳,脸色缓缓沉了下来。
谢凌云呆了一呆,察觉到他神色不对:“怎么?你不高兴?”
纪恒几乎是咬牙切齿:“阿芸,你怎么能给我绿帽子!”
这柳条是绿色的啊!
谢凌云先是不解,待明白过来后,咯咯直笑。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她伸了手,想取下柳环,纪恒却先一步取了下来,捏在手里。
强忍着笑意,谢凌云小声道:“呐,我没这么想啊。你不喜欢,就还我罢。”
她从他手里接过柳条,自己转着玩儿。她一面转,一面悄悄看纪恒。
纪恒诧异:“你看什么?我没生你气。”他好像没法对她生气的样子。纵然心里不快,多看她一会儿,她再对他笑笑,他的火气似乎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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