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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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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律一愣,不知母亲此话何意。
  
  却听卫氏继续说道:“有人给你送美人,那是因为你有空子,给他们钻。他们看你后院人少,才想拿美人给你。若是你身边本来就有美妾,也不会有人想着从这点下手了。”
  
  “啊?”谢律呆了一呆,还有这说法?
  
  卫氏沉吟片刻,说道:“原本你身边有芙蓉和海棠,可她们现下也不在了。薛氏若大方,该给你张罗。既然她小气,那我就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谢律恍然,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的。若是前些日子母亲说这话,他很有可能就顺着应下来了。但是前几天,薛氏才含着眼泪跟他说,不想他身边有别人。他要是这就按照母亲说的,再纳几房小妾,太伤琬琬面子,也伤夫妻情分。
  
  于是,谢律笑了一笑,说道:“这话母亲别再提了,孩儿自有考量。跟薛氏也没关系,是孩儿自己的主意……”顿了一顿,他又将皇帝重情一事说了,说自己若是敬重发妻,在皇上那里留下的印象会更好。
  
  卫氏将信将疑看着他。
  
  谢律又忙举例证明确实如此。
  
  他既这么说了,卫氏自也不好勉强,就道:“那就随你吧。我也只是说说。”
  
  谢律忙笑道:“孩儿知道母亲是为了孩儿考量。母亲的苦心,孩儿心里都有数。”
  
  他是卫氏的幺子,在卫氏心里的分量自然不轻。他有心的话,想说服母亲,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在母亲面前软语说了一会儿,卫氏就笑着要他自行做主了。
  
  谢律看母亲确实是不想再干涉此事,笑了一笑,又陪母亲用过饭,才起身回去。
  
  推了母亲提议纳小一事,谢律颇有些自得,他回薛氏那里,就将此事说了。
  
  薛氏心情复杂,但脸上少不得露出感动的神色来,轻声道:“相公真好。若是没有相公,我真不知道该……”
  
  谢律听闻此言,得意地扬了扬眉:“你才知道啊。你相公我,本来就不是好色之徒。”
  
  薛氏忙道:“是是是,你是端方君子。”
  
  “那你怎么谢我?”
  
  薛氏一怔,这还用谢么?但是她既承了谢律的情,就顺着他的话,轻声问道:“你要我怎么谢?给你做双鞋?”
  
  谢律摇头:“一双鞋怎么成?这都两遭了……”
  
  “那两双吧。”薛氏即刻接话。
  
  谢律却道:“不成不成。你若真想谢我,就再给让儿添个妹妹吧。”
  
  薛氏脸上瞬间布满红霞,斜了他一眼,啐道:“说什么浑话?都什么岁数了。孙女都有的人了,真是老不休!”
  
  谢律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意。
  
  他近来觉得事事顺心,逗逗琬琬,似乎也不错。
  
  只是,若说遗憾,那就是谢怀信了。谢怀信去年定了亲事,定的是金家的姑娘,可是年前谢怀信养外室,那外室还是个有心计的,先说自己有孕闹上门来,后来被赶出去后,还试图报复。
  
  当初谢律将这都记在了谢怀信身上,先后两顿暴揍,导致谢怀信数月无法下床。
  
  听说这几日,谢怀信身体好些了,可能是当初谢律那两顿家法有了些用处。谢怀信伤好后,没有出门,据说是在读书。
  
  虽然对这个儿子,谢律很是失望。但会失望,就是因为当初曾经寄予厚望过。谢怀信是跟在谢律身边长大的,谢律曾以为谢怀信真能如谢萱所说,考中状元。可现下的谢怀信,让他失望到痛心。
  
  谢律跟薛氏商量:“我原本想着,给他捐个官儿……”他无视妻子微变的神色,继续说道:“只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我又改了想法。还是让他继续读书吧。”
  
  薛氏沉吟不语。
  
  谢律又道:“或者教他先娶妻,也许等媳妇儿进了门,约束着他,他就好了。”
  
  ——他这也是听说谢怀信近来认真读书才有感而发。谢怀信大概还是喜欢读书的吧。
  
  薛氏只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谢怀信原本以为父亲会按照先时所说,给他捐个前程。没想到,他挨打以后,当官儿的事也打水漂了。当父亲告诉他,要他好好读书,自己考功名时,他直接懵了。
  
  科考?那是容易的事情么?他这么久连个秀才都没挣上,还考功名?
  
  谢律看他神色,对他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当即皱眉道:“你怕什么?你看那孙九郎还考中进士呢。你当初不是说,他远不如你吗?”
  
  谢怀信讷讷不言。提起孙九郎,他就生气。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就孙九郎的才学,也能一路考中进士?是他作弊了,还是老天眼瞎了?
  
  可惜他不敢把他心里的想法告诉父亲。父亲肯定会说他嫉妒的。如今他跟父亲的关系不比从前了,他在父亲面前拘束了许多。
  
  谢律看他唯唯诺诺,跟在绥阳时的自信随意大不相同,心中一涩,叹道:“罢了,你先读书吧,旁的事日后再说。”
  
  父亲离去,谢怀信心凉了大半,日后再说,那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回京以后,父亲就被薛氏等人给迷惑了,事事都听他们的。他还听说,父亲把到手的美人儿给退还了回去,就是因为薛氏反对。连这种事情都听薛氏的,可见父亲被薛氏迷惑到什么地步了!
  
  如今阿芸又被许给了太子,将来真等她做了太子妃,薛氏不更趾高气昂?那以后,这家里还会有他的活路么?
  
  想到这里,谢怀信不禁一阵害怕。他想,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一定要反击!
  
  只是,该怎么反击?该从谁下手?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因为有谢怀信的例子在前,谢律对幼子谢怀让的教育十分重视。老实说,他有些心虚,他教出来的怀信远不如怀礼,是不是说明,在教导儿子方面,他远不如父亲。
  
  说到关于谢怀让开蒙读书的事情,薛氏笑道:“让儿还小呢,不过是该早早准备。我跟你说个笑话,阿芸还问我,能不能教让儿功夫呢。”
  
  谢律一怔,继而失笑:“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他可记得他的大舅哥薛裕就因为会功夫,救过先帝和今上,才当上苑马寺卿。若怀让将来文武兼备,功夫高强,那对他自是大有裨益。
  
  他又笑了一笑:“技多不压身嘛!”
  
  谢律微微有点遗憾,可惜阿芸是个姑娘。不然的话,凭她救过太子豫王,皇上少不了会重用她。不过,也幸亏她是姑娘,要不,她哪里能机缘巧合,做得上太子妃?
  
  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注定。
  
  谢凌云还不知道父亲已经答允了她可以教弟弟武艺,她还在潜心研究功夫。直到舅舅舅母遣了人要她去府上小住。她才暂时收起图纸,跟父母打了招呼,坐上马车去薛府。
  
  薛裕就在家里,似是专程等她的。她一出现,薛裕就面露喜色,笑道:“阿芸,你快过来。”
  
  马氏嗔道:“你这是做什么?阿芸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又吓她。”
  
  薛裕哈哈一笑:“不吓她,不吓她,有正经事找她呢。”
  
  谢凌云见过舅舅舅母,就被舅舅给带到了一旁。
  
  四下无人,薛裕干脆直接问道:“阿芸,你说你最近创了新的武功?”
  
  “啊?”谢凌云一呆,“也没有。”
  
  薛裕面露失望之色:“没有吗?”
  
  谢凌云心说,那都是一些很粗浅的功夫,她给修改整理了一番,哪里称得上是创新的武功了?
  
  “没有创新功夫,不过是整合了一些前人武艺罢了。”谢凌云老实说道。
  
  薛裕击掌赞道:“那也算是新的了。使给我看看?”
  
  谢凌云点头:“也好,正要请舅舅过目。”
  
  薛裕摩拳擦掌,心潮澎湃。
  
  谢凌云今日所穿的衣服,并不适合打架,不过这只是给舅舅演示一番,她也就没特意换衣。
  
  她使出来的,是一套粗浅的拳法。她先按正常速度使了一遍,明明衣衫翻飞,身形飘逸,但偏偏看起来虎虎生威。
  
  薛裕目不转睛看着,同时用手不停地比划。
  
  谢凌云又放慢速度,一点一点演示了一遍。
  
  一套拳法使毕,谢凌云笑道:“这拳法,舅舅看可还使得?”
  
  薛裕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说道:“精妙是精妙,只是不及那套剑法。这拳法,你也要教给军中将士吗?”
  
  他当时撺掇着阿芸,创造出一个“薛凌云”的身份,进入军营,教军中将士武艺。虽说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江山社稷,是国家大计。可是别人未必会这么想。好在阿芸的身份除了皇上和太子,也无人知晓。
  
  如今皇上赐婚,阿芸成了未来的太子妃。再这样,会不会会不会有些不大妥当?
  
  谢凌云摇头:“不急。这拳法,能用来制敌,但主要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军中将士,不需要都是高手。先前那套剑法,足够了。他们只要好好练习,就能无敌于天下。”
  
  薛裕愣怔:“那你……”
  
  他心说,那你研究这个干什么?
  
  谢凌云笑笑:“将士不学,普通老百姓可以学啊。我方才使了一遍,舅舅记住了多少?”
  
  薛裕下意识回答:“五六成吧。”
  
  谢凌云点头:“嗯,跟我想的差不多,看来真的不难学。”
  
  薛裕一噎,他学了五六成,就叫不难学么?不过,他没法反驳,毕竟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他外甥女看他练武,一遍就会的。
  
  等等,教百姓学么?薛裕想,普通老百姓学,那似乎也不错。——他算是习武之人,知道学习武艺,活动筋骨,能强身健体。若大齐果真人人身体康健,也是一桩盛事。只是,这应该很难实现吧?
  
  薛裕热血沸腾,当即说道:“行!阿芸,有用得着舅舅的地方,你尽管说。”
  
  谢凌云只是笑:“那就先谢谢舅舅了。”
  
  薛裕摆了摆手:“跟舅舅还说什么客气话?不过,阿芸,你方才那套拳法,能不能再使一遍?”
  
  谢凌云一笑:“当然。”
  
  舅舅既然已经学了五六成,她总归是要舅舅全学会的。
  
  于是,她从头到尾又使了一遍,放慢速度,边演示边讲解。
  
  待薛裕能基本掌握,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情了。
  
  用餐时,舅母马氏念叨了好一会儿,说舅舅老拉着阿芸胡闹。舅母说:“阿芸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让她歇着,还非要教她武功。你说她要进宫,学功夫干什么?真是瞎胡闹!”
  
  谢凌云与舅舅对视一笑,默不作声。
  
  薛裕却脸红了。他又不好告诉妻子,是阿芸教他,而非他教阿芸。
  
  对谢凌云而言,在舅舅家的日子一直都很舒心。表哥携妻小在任上,表姐已经出嫁。舅舅舅母将满腔的疼爱都给了她。更重要的是,舅舅会带着她“胡闹”。
  
  舅母不知道,她最喜欢舅舅带她胡闹了。
  
  不过,这一回,在薛家,她还没来得及跟舅舅胡闹,就被接了回去。
  
  来接她的人说的含糊不清,只说有事叫她回去。
  
  谢凌云不明所以,问了两遍,都没问出缘由。
  
  对方越含糊其辞,她越担心。一路上,她心里生出许多不好的猜测来,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是出了什么事?
  
  马车行得很快,等回了谢家,她才知道她被匆忙接回来的原因,当真是哭笑不得。
  
  谢家来客人了,是襄城公主。九岁的五公主不知怎么出宫,她竟然直接去了谢家,且指名要见谢九小姐。
  
  谢家无法,只得教人立刻去薛府接了阿芸回来。
  
  五公主此次虽然算是微服出行,但是她带的侍卫可不少,陪同的还有宫女嬷嬷。
  
  小姑娘衣饰华贵,容颜娇美,她端端正正坐在存晖堂,一看见谢凌云,就站了起来:“阿……”
  
  谢凌云还未施礼,就听那小姑娘声音清清脆脆:“嫂子——”
  
  这一声“嫂子”教谢凌云呆住了。她过得片刻,才反应过来“嫂子”从何而来。她脸颊鲜红,吭吭哧哧:“你别叫我嫂子。”
  
  五公主扁了扁嘴:“为什么不能叫?明明就是嫂子啊。我好不容易得了父皇的赏,能出宫了。你还不许我叫你嫂子。”
  
  谢凌云一怔,你出宫不易,跟你叫我嫂子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

第95章 嫌隙

  见谢凌云不应; 五公主干脆拉了她的手; 软语道:“嫂子; 我特意出来看你的。”
  
  谢凌云心中感动,但是对这声嫂子,还是觉得别扭; 难以接受。她轻轻挣开五公主的手,说道:“你来看我很好; 可是你别叫我嫂子; 怪别扭的。”
  
  她心想,我倒是宁愿你叫我姐姐,或是像之前一样叫我阿芸也行。
  
  五公主脸上笑意收敛了; 扁了扁嘴,泫然欲泣:“你不要我叫你嫂子; 你是不是要嫁别人了?你红杏出墙了么?”
  
  谢凌云一呆:“没有的事。”墙都没有; 出什么墙?
  
  五公主又道:“没有红杏出墙; 那你就是我嫂子啊。”她摆了摆手; 补充道:“现下不是,将来也会是的。”
  
  小姑娘方才变脸要哭不哭的模样; 吓了谢凌云一跳。她也懒的跟五公主争了; 随口接道:“算了;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五公主粲然一笑,黑溜溜的眼珠骨碌碌直转:“你说,咱们玩儿什么?”
  
  这话题转换得有点快,谢凌云愣了愣:“你说吧。”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呢?”五公主皱眉; “嫂子在宫外,肯定知道什么好玩儿,什么不好玩儿。”
  
  谢凌云一想,确实也有道理。但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能喜欢玩儿什么?她记得她上辈子九岁时,练武之余,最喜欢做的是跟人比武。这辈子九岁时,她还在绥阳跟着宁夫子读书。寻常小姑娘喜欢什么,她也不大清楚。
  
  “赏花?”
  
  五公主摇头,又看了她一眼。
  
  谢凌云一想,不对,宫里御花园的花,比谢家的只好不差。
  
  “作诗?弹琴?……”
  
  五公主眨巴着眼睛,慢吞吞道:“就没有有意思的事情吗?”
  
  她叹了口气,老气横秋:“这些在宫里也可以的。”
  
  谢凌云思索了一阵,轻声道:“那就画画吧。我画你。”
  
  “给我画像么?”五公主对这个有了点兴趣,“把我画的很好看么?”
  
  谢凌云想了一想自己的画画风格,很勉强地点了点头:“会画的很有意思。”
  
  听到“很有意思”,五公主一锤定音:“那就画我吧!”
  
  两人商量好,开始行动。
  
  在忠靖侯府花园的亭子里,五公主坐得端端正正,轻声问:“这样可以么?我要坐多久?”
  
  谢凌云摆手:“当然可以。呀,你不用一直这个姿势,你可以动一动的。我知道你长什么样。”
  
  “哦。”五公主虽然口中应着,可还是不敢乱动,生怕影响入画。
  
  谢凌云画的很快,不多时就搁笔,笑道:“好了,好了,你来看一看吧!”
  
  五公主迅速跳下凳子,小跑到跟前,探头去看。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抬头,指着宣纸上的画,问:“你画的是我?”
  
  谢凌云点头:“唔,大概是。”
  
  五公主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泪花闪烁:“这哪里是我?我哪有这么丑?”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嫂子眼里的她,竟是这么个鬼样子?
  
  谢凌云一脸严肃:“这不丑啊。重点不在容貌,在气势。你看这衣袂飘飘,这身边的云朵 ,腾云驾雾,这不是仙人才有的么?”
  
  “是……吗?”五公主听罢,将信将疑,又看了几眼。谢芸画的,的确跟她以前看的风格不同。如她自己所说,确实不大突出人物的外貌,更像是一种意境。
  
  画里的她置身云端,果真是把她当作神祇来膜拜么?
  
  五公主心想,她是公主,若想抬高她的身份,那也就是神仙了。嗯,这样想想,也勉强能接受。
  
  她缓缓点头:“好吧。”
  
  谢凌云将画放到一边,说道:“不过你要是真不喜欢,那也就算了。等我学好了,再给你画。”
  
  她自觉画画技巧不错的。当年在天辰派,数她画的最好。跟着宁夫子时,宁夫子也夸她意境好,不落俗套。
  
  五公主却转了转眼珠:“不成。你得把画给我,让我带走。我的画像怎么能流落在外头?”
  
  谢凌云一寻思,也在理,那就让五公主带走好了。——虽然说画中人跟五公主并不大形似。
  
  画完画像,两人又开始无聊了。谢凌云想了想,干脆陪着五公主在花园里闲逛。她在忠靖侯府近两年,也听家中下人说过,各处景致的来历故事。这回就对着五公主说来。
  
  没想到五公主却入了神,直到她临回宫前,她还在问:“那鲤鱼真的成精了?”
  
  谢凌云道:“那时我还没出生,我不知道。”她心想,其实被下人吃了的可能性更大。
  
  五公主“哦”了一声,有些遗憾。她抱着画像:“嫂子,我要回去了,有机会再来找你玩儿。”
  
  谢凌云忽视掉“嫂子”两个字,笑着点头:“好啊。”不过她想,五公主以后出宫,恐怕没这么容易。
  
  五公主离去后,她也不好直接再去舅舅那里,索性先留在家中。谢芷谢蕙等人都已出嫁。谢凌云无事时,偶尔会去与谢蔳说话。
  
  谢蔳与罗方的婚事定下,就在最近。两家商量好不再大办。但是谢蔳也挺忙碌。因此,谢凌云只稍坐一会儿,就告辞离去。
  
  数日后,谢凌云打算再去舅舅家。还未出发,范大娘等人就上门了,神情严肃。
  
  谢凌云心里一咯噔,莫不是又有事情了?她问范大娘是何事,范大娘不答,只说到了就知道。于是谢凌云就坐上马车,随范大娘又去了别院。
  
  ——她把范大娘当作是纪恒的人,自然信任范大娘。而且,她也无所畏惧。
  
  一到别院,谢凌云就见到了纪恒。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老实说,她有些意外,可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范大娘等人悄悄离去。
  
  谢凌云看看纪恒,开门见山:“纪恒,你找我有事么?”
  
  纪恒笑了一笑:“阿芸,端午节就要到了。”
  
  谢凌云点头:“是啊,再过几日就是了。”
  
  “阿芸,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谢凌云偏了偏头,想起去年端午节的场景,恍然大悟:“你要我同你一起去看赛龙舟么?”
  
  纪恒一怔,意外于她的答案。他挑了挑眉:“也可以。”
  
  谢凌云大喜:“看龙舟好。不过,我想,纪恒,咱们可以组一支队,也去参加。肯定能得到不错的成绩……”
  
  她一直跃跃欲试来着。
  
  纪恒皱眉:“这恐怕不大妥当……”见阿芸面色微变,他忙道:“你要是去,太欺负他们了,未免有失公允。”
  
  这个理由谢凌云勉强能接受,可她心里还是有些气闷。
  
  纪恒知她失落,就转了话题:“端午节,你就没什么要给我的?”
  
  谢凌云抬了抬眼:“你想要什么?你说吧。”——虽然她奇怪纪恒老想问她要点什么,但是既然他们以后会是夫妻。那他的简单心愿,她都会帮忙实现。
  
  纪恒听她语气似是有点勉强,心中微微黯然:“我说了不算……”
  
  “香囊?五色绳?雄黄酒?”谢凌云心想,应景的就这些了吧?
  
  纪恒一愣,继而失笑:“都行。”
  
  谢凌云斜了他一眼:“那就五色绳和雄黄酒吧。”
  
  这两个最简单了。
  
  也许她也可以喝点酒呢。
  
  上辈子她师父好酒,说酒是好物。可是师父不许她沾酒。这辈子成了个官家小姐,她也没有饮过。
  
  这些纪恒不大在意,他问另外一件事情:“五皇妹说,你给她画了画像。她找人装裱了起来,很是喜欢。”
  
  “唔……”谢凌云微觉讶然,“是吗?”
  
  纪恒点头:“当然。只是,阿芸,你给五皇妹画画,为什么不给我画?”
  
  “啊?”谢凌云不知道话怎么拐到这里了。
  
  纪恒脸上有明显的失落:“为什么呢?”他上前一步,离她不足一尺:“难道我没她好看?”
  
  谢凌云下意识摇头,小声说:“不一样,你是小白脸。”
  
  “你说什么?”纪恒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是什么?”
  
  谢凌云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说,我也给你画。这有什么难的?”
  
  她说干就干,找了笔墨纸砚,笔走龙蛇,不多时,就画成了:“你看。”
  
  纪恒惊讶,这么快?他凑近一看,面色微微一沉,怎么跟五皇妹的是一种风格?他以为他会特殊些的。
  
  谢凌云道:“呶,就是这了。要是一张不够,我还能画。”
  
  纪恒低声道:“就这?”
  
  谢凌云觑一眼他的神色:“你不喜欢?那还我吧。”
  
  纪恒当即道:“谁说的?我很喜欢。”她第一次画他,他怎么能还她?可他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这他得眼神多差,才会相信画中人是他啊。
  
  可是阿芸看着小心翼翼,唯恐他不开心的样子。他心想,也许阿芸不大擅长画画吧?没关系,他可以教。日后,他教她丹青,似乎也是美事一桩。
  
  想到这里,纪恒心中一热,他笑了一笑,轻声说道:“我很喜欢。阿芸,你等一会儿。”
  
  他母亲是丹青高手,父亲也精于此道。他耳濡目染,也画的一手好画。他走到案边,就着笔墨,细细描绘。
  
  谢凌云凑近看了一眼,奇道:“你也画画么?是画我么?”
  
  纪恒“嗯”了一声,手上并不停歇。
  
  随着这声“嗯”,谢凌云的脸竟然渐渐红了。她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画画。
  
  两辈子加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作画。不能否认,她很开心。
  
  她想,只要纪恒不把她画成丑八怪,她都会喜欢这幅画。她也会教人装裱起来,好好收藏。
  
  当然,纪恒的画画风格跟她不大一样。等他画好后,谢凌云等墨干了,才端详画像。
  
  纪恒歉然道:“笔力有限,画中人物风采,不及阿芸的一半。”
  
  谢凌云却摇头:“不是的,很像的。纪恒,很像的。”
  
  画中人的容貌可能跟她有差异,可是那自由随意的样子,确确实实是她想要的。她看着画中人嘴角的笑意,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
  
  纪恒松了口气:“那好,我带回去,好好收起来。”
  
  “诶?”谢凌云一愣,回过神来,“这不是给我的吗?你画的我啊。”
  
  纪恒道:“当然不是。我画的啊,我自然要带回去。”她都说像,他自然要好好珍藏。
  
  谢凌云有些急了:“这个给我,你再画新的。我,我拿旁的跟你换。”
  
  “你拿什么换?”
  
  “我画的你给你,你画的我给我。”谢凌云道,“还有五色绳和雄黄酒。”
  
  纪恒失笑,他还是第一回看到她对武功之外的事情感兴趣。他故意叹了口气:“那好吧。谁叫我……”
  
  谁叫他怎样,他并未说下去。可谢凌云的脸却红了。她冲他笑一笑,娇柔婉转。
  
  纪恒心中一荡,待要执了她的手,却听她认真地道:“纪恒,我会对你好的。”他伸到一半的手又改了方向,摸一摸她的秀发,轻声道:“好。”
  
  其实,这话该他说才是。
  
  谢凌云怀疑纪恒此次见她,就是为了讨要东西。但她并没有点明这一点。
  
  她带着画像回府,本想教人拿出去装裱。但是转念一想,似乎不大合适。她并不想教这个跟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画像给旁人瞧见。——她倒不是担心不利于名声,而是单纯的不想教更多人看到。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去装裱,而是郑重地收了起来。
  
  五色绳和雄黄酒都好准备,谢凌云并没有花上多长时间。她想了想,要不,干脆香囊也一起做了吧。
  
  她向阿娘讨教香囊的做法。薛氏直接问道:“你要做了给谁?又是一人给一个么?”
  
  薛氏可还记得那个荷包呢。
  
  谢凌云脸上一红,连忙摆手:“自然不是。我是做着玩儿的,驱邪避毒。不是要端午了吗?”
  
  薛氏道:“端午你不用急。你、让儿、大妞的,我都准备的有……”她忽然福至心灵:“你,你是做了给别人?”
  
  谢凌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含糊说道:“我先试试吧。”
  
  薛氏看女儿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将制作方法交给了女儿。
  
  谢凌云笑笑:“我记得阿娘教过的。只是我以前没做过。”
  
  她心想,做香囊和做荷包区别也不大。这回为了独一无二,干脆只做一个好了。
  
  只是香囊做好后,谢凌云有些犯愁。她那日跟纪恒说端午节一起看赛龙舟,这也没什么。但是她忽然想起,端午节出嫁女回娘家。阿娘可能不去薛府,但是谢蕙肯定是要回来的。
  
  谢蕙出嫁后,也就回门时回来过一趟。谢凌云还挺想她的,想见见她。可她又跟纪恒商量好了。可惜她无分。身之术。
  
  谢凌云没想到的是,不到端午节,谢蕙就回来了。没有唐颂作陪,就谢蕙带着几个丫鬟下人回府了。
  
  谢家没人去接,丈夫也没有陪同。就这般回来,落在旁人眼中,绝对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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