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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生存手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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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凌云心下一叹。

    谢芷继续说道:“那年我李家外祖母寿辰,来祝寿的人很多。如意的范表姐也在,席上喝醉了,被人带到厢房休息,唉……”

    “那个吴二哥也被人带到了那里?”谢凌云忽的想起谢蔳说的种种意外来。

    谢芷点一点头:“二姐姐跟你说的?后来,吴二哥娶了范家姑娘,二姐姐也嫁到了连家。咱们连姐夫福薄命短,早早就去了。听说那范氏也没福气,年前临盆的时候难产,一大一小都没保住……”

    谢凌云听得呆住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方如意说起表姐可怜。

    谢芷又叹了一会儿,同谢蕙一道起身离去了。

    谢凌云怔怔的,她们走后许久,她才上床休息。谢蔳说的种种意外,竟然真的存在。她又想起豫王和那个落水的姑娘,一时也不知该怜该叹。

    她忽而又感到庆幸,她也曾与男子单独相处,也曾勉强算是与人“肌肤相亲”过?幸而无人发现,没人要她负责,也没人对她负责。不然,还不知怎么样。

    幸哉幸哉。

    她一时又想到今日听到的曲子,想到上辈子的旧事,难以入眠。良久她才勉强睡了。

    次日一大早,谢萱便来寻她,直接就问:“阿芸,你见到婉柔了吗?给她带话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不是小师叔啊,是小苏。

    阿芸不会喜欢小师叔的,血海深仇←_←

    昨天说的那首歌叫爱不释手,很老的一首歌,可能比一些姑娘年纪还大。

    么么哒~(^з^)…☆么么哒?

    刚才手残,定时定到了3月7号,我说怎么还没出来?

    对了,感谢不知名姑娘的营养液,谢谢。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谁

 第54章 提亲

    “啊?”谢凌云一呆; 不料谢萱一大早找她竟为了此事; “我……”

    谢萱看她神情; 已然猜出了几分,面色微变:“阿芸; 你; 你没有是不是……”她有些急切:“我不过是托你做这么一件事; 你……”

    别的太难,谢芸做不到; 不肯做; 也就罢了。可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明明答应得好好的; 怎么能说话不作数呢?

    谢凌云只得道:“我没跟她说上话。”总不好说,孙婉柔压根瞧不起谢家的姑娘吧?她想,若是谢萱听到孙婉柔的话,不知要难过成什么样。

    “怎么会说不上话?去公主府的总共才几个人?你若有心,什么话说不上?”谢萱又是失望; 又是愤怒,语气也不由得冲了几分。早知道谢芸指靠不上的话; 还不如去求谢蔳; 或者另想他法。亏她还巴巴地等着盼着,谁想竟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也是,她自己的亲爹亲姨娘亲哥哥都指靠不上,更别说谢芸这种隔母的妹妹了。可她仍是止不住难受。

    谢凌云听谢萱这话不对,像是在抱怨她不肯尽力似的。她笑道:“也不是啊; 人挺多的。我跟那个孙小姐本来就……”

    “说来说去,还是你不想帮我。”谢萱打断了妹妹的话,颇为苦涩,“我就知道……”

    谢凌云一噎。事实上她在见到孙婉柔前确实想过带话的。一句话而已,确实不是大事儿。只是她没想到孙婉柔态度那般恶劣。

    谢萱仍在说道:“既然不愿意帮我,又答应我做什么?”

    谢凌云动了动唇,终是忍不住道:“是,我见了她,我也没打算跟她说那句话。你说你跟她情同姐妹,可是,她当着你亲妹妹的面,张口就说你勾引她叔叔,说你不要脸……她真没当你是姐妹。”

    “什么?!”谢萱瞬间面色苍白,“不可能?!”怎么会呢?她记得孙婉柔对她挺和善的啊,而且怎么会说出是她勾引孙叔宁这样的话?明明是孙叔宁,是孙叔宁借着酒意欺负她!

    谢凌云看她一下子红了眼圈,也有些恻然,轻声道:“我说真的,她没拿你当姐妹,而且还挺瞧不上咱们的。所以,你要我带的话,我也就没再带了。我想,说了也没什么用。”

    谢萱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心里乱糟糟的,只随口问道:“是吗?”对阿芸的话,她似信非信。她不知道是阿芸故意骗她,还是孙婉柔真的这么说了。她只知道,她很失望。

    之前她还隐约想过,能不能通过孙婉柔来与孙家对话。现下看看是不大可能了。

    已经六月底了,谢家和孙家把婚事定在了八月初,她没多少时候了。——她当时也只是想试一试的。虽然没抱太大的希望,可听到这样的结果,还是抑制不住失望的情绪。

    谢芸说什么,她都听不清楚了,慢慢地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说:“我回去了,就当是你说的那样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你没事吧?”谢凌云看她神情不大对劲儿,“你不要往心里去,那个孙婉柔本来就混账……”

    谢萱没听清她的话,摇摇摆摆离去,深一脚浅一脚如在云端。走出许久之后,她才清醒过来,伸手摸了摸脸颊,湿漉漉的。

    她咬了咬牙,她早该知道的,所有人都不可靠。她没别人那般好命,她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清早起来,就遇上这么一遭事,谢凌云难免不大自在。她去向阿娘请安时,也蔫蔫儿的,提不起精神来。

    薛氏便问道:“怎么了?没睡好?还是昨儿在公主府受了气?”

    谢凌云不欲让阿娘担心,笑道:“没什么,大约是昨晚睡得迟了,有些没精神。”

    薛氏本来还想问一问她昨日的见闻,听她说没精神,就随便说了几句,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谢凌云一笑,略坐一坐,就起身回房。她没辜负阿娘的好意,回了房,稍微收拾后,就歪在榻上休息。

    她原想着她睡不着的,然而意外的是,闭着眼睛的她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再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谢凌云自行梳洗,丫鬟碧玉一脸神秘地告诉她:“姑娘,我方才听说,有人来咱们府提亲呢……”

    “提亲?”谢凌云正梳头的手抖了一抖,桃木梳拽下来一绺长发,“跟谁提亲?我吗?”

    谢家现下未许亲的姑娘,只剩她一个了吧?

    碧玉笑嘻嘻道:“对啊,就是来求娶姑娘的。”

    谢凌云愣怔之余,也不感到慌乱羞窘,只觉得好笑,又有点好奇,她笑问:“谁家来提亲?”

    碧玉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去太太那边找玲珑姐姐玩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也有可能是听错了……”

    谢凌云笑了一笑,不再理会此事。老实说,她还真没做好嫁人的准备,而且,这辈子的男子都这样,她又能嫁给谁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世界似乎比上辈子更能体现这一点。

    傍晚谢凌云去看阿娘,阿娘并未提起求亲一事,神色也无一丝异样。谢凌云心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碧玉真的听错了,二是阿娘已然推拒了这亲事,没必要跟她提起。不管怎么样,她都不用多想。

    谢凌云没有猜错,薛氏确实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桩婚事。到了晚间,她才与丈夫谢律提起此事。薛氏笑道:“阿芸长大了呢,又有人来提亲了。”

    谢律一愣,继而一喜,笑问:“谁家?”他心说,这一家挺有眼光的。

    薛氏收敛了笑意,说道:“是朔平伯家。”

    “方家?”谢律很意外,脸色不大好,“怎么是他家?”

    薛氏点头道:“是方家,不过我没同意,打发走了。”她知道朔平伯家后宅很乱,不适合阿芸。

    谢律道:“是该打发走。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提亲了。”

    朔平伯家他很清楚,世子只有一个儿子,已然娶妻。朔平伯的次子、三子一个比一个荒唐,俱是白身,他们的儿子也每一个成器的。就这样的,也敢肖想他女儿?

    “以后若再来,就打出去!”谢律兀自说道。

    薛氏嗔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两方你情我愿的,咱们不同意,拒绝就是了,打出去做什么?倒显得咱们不讲道理了。”

    谢律哼了一声,半晌又道:“还有件事……”

    “什么事?”

    谢律道:“鸿胪寺卿李大人递了折子告老还乡。今日皇上把我叫去,勉励了一番。我估摸着,我这位置多半是要动一动了……”

    “是吗?”薛氏笑盈盈道,“那要恭喜相公了。”

    谢律摆一摆手,强忍着笑意道,“也不一定就是我呢。皇上找我说话,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皇上顾念旧情罢了。他还提到阿芸了呢,说阿芸穿男装好看,像我,得了空,还让阿芸进宫去陪公主玩儿……”

    他说到兴起,薛氏的脸色却变了几变,她疑心自己听错了:“阿芸,男装?阿芸什么时候穿的男装?难道她面圣时穿的是男装?”

    谢律瞧了妻子一眼:“这有什么?皇上都没怪罪她,没事的……”

    若是在今日之前,他听说阿芸男装面圣,自是要将阿芸教训一顿的。但是听了皇上的一番话后,他对阿芸着男装也没那么大反应了。——皇上都夸了,他若还计较,不是违背皇上的意思么?

    薛氏低了头,没再说话,心里却想着要好好说说阿芸,不能让她胡闹。至于皇上说的让阿芸得了空进宫,听听就行了。阿芸虽然学过规矩,但是以阿芸的性子,进宫可不大安全。

    又想到阿芸的婚事,薛氏不免头疼。她越爱惜阿芸,对阿芸的亲事就越慎重。按说回京以来,也有人或含蓄或直白的说起亲事,可她总是不满意。不是对方太好,唯恐齐大非偶,就是对方家庭复杂,她不想阿芸就趟浑水。

    好在阿芸还小,陈家的事又暂时搁下,还能再仔细挑几年。

    转眼间就到了七夕,谢家的几个女儿在谢蔳的带领下于院中赛巧。谁穿针引线快,谁就得巧。

    女红针黹不是谢凌云的强项,不过幸而她耳聪目明,手上动作也快。比赛穿针引线,她轻而易举便拔得头筹。

    听着姐姐的夸赞,谢凌云汗颜,这一双手以前拿针是当暗器的,即使在赛巧中得了第一,她也不会给人缝衣啊。

    但是阿娘很满意这个结果,又喜滋滋地赏了她一根簪子,叹道:“阿芸,你既得了巧,今年女红肯定能进步很多。”

    谢凌云不想泼阿娘冷水,连连点头:“阿娘说的是,阿娘说的是……”

    可她心里清楚,她的女红估计也就这样了。天赋不行,再多的努力,成果也有限啊。

    然而阿娘似乎不这样认为,乞巧节过后,数次提出让谢凌云做荷包、做香囊。想看看女儿的女红是不是进步了。

    谢凌云应了,也认真去做。几十天过去,她做出来好几批了,可惜仔细观察,进步不大。说好的得了巧,就会有织女娘娘保佑呢?

    这一个月,她潜心钻研女红,直到谢萱婚期已至,她才惊觉时光飞逝。原来,谢萱这就要出嫁了啊。近来她很少见到谢萱,也不知道谢萱都在做些什么。

    谢萱瘦了很多,嫁衣喜帕等物是绣娘绣好的,最后让谢萱象征性地绣两针,被她拒绝了。

    卫氏对此不以为意,不管怎么样,嫁了就行。这婚事糟心,她也不想多花心思,直接让儿媳妇们一起负责就是。

    薛氏提心吊胆,眼皮也一个劲儿地跳。她担心会出意外。不过好在直到谢萱上花轿,都一切顺遂。薛氏终于放下心来。

    可惜到了次日,天还没大亮,孙叔宁便带着谢萱上门了,吵吵嚷嚷要见忠靖侯。

    忠靖侯谢老爷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叔宁道:“老爷子,您问问您孙女,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谢老爷子看谢萱身形瘦削,面色惨白,没施脂粉的她,眼下一片青黑。他心里微微一软,却是板着脸问:“萱丫头,你来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就是拿簪子刺了他,没刺中。”谢萱桀桀而笑,“我准头不大好呢……”

    “还说没刺中!”孙叔宁气急败坏,举着手道,“老爷子,您看看我的手。要不是用手挡着,我指不定就没命了。”

    谢老爷子果然看到他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眼皮跳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孙叔宁暗想,这老头子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不明摆着的吗?谢家的女儿洞房花烛夜想谋杀亲夫,幸亏他英勇神武,又没真的醉死,眼疾手快,用手挡了一下,才避免了死于洞房花烛夜的噩运。

    他当时怒气冲冲就想休妻来着,可这个谢萱竟然怪笑出声,似是趁了她的愿一般,他脾气上来,反倒不肯休妻了。

    ——他就知道,谢萱瞧不上她。上回在谢家,她不是还试图去勾搭唐颂么?失败了又想新招了?她现下想逼他休了她,可他为什么要如她的愿呢?——休了她,他得招多少骂名,老头子也不会放过他。

    孙叔宁想了想,他不会休妻,也不能白白地受了委屈。别人遇到这种事,肯定遮着掩着。他偏不,他非要教人知道,他受了委屈还宽宏大量。——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至少得教她娘家知道。他这回,可没对不起她。即便是日后真的休妻,那也是他被逼无奈。

    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忠靖侯眉毛皱的死紧,他倒没看出来,这萱丫头还是个烈性的,却也是个没脑子的。他皱眉道:“那你打算如何?”

    孙叔宁挑了挑眉:“我还能怎么着?她心里有气,那就让她撒气呗。当初要娶她的时候也说了,不会教她受了委屈。我是男子,皮糙肉厚,刺一下也刺不死……只是我想着,得让祖父您劝劝她,一回刺不死,十回八回的,我这小命也难保,是不是?”

    “你……”谢萱惊讶,他不休妻么?婚事定下后,她一直浑浑噩噩,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是好,竟放任时间溜走,一天一天直到婚期,才知道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昨夜,她身心冰冷,到洞房花烛之际,暗暗打定主意,不能让他近身。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让他休了她吧!她回了娘家,过得几年,也许会像现在的谢蔳一样。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随便哪一条都不会比嫁给孙叔宁更糟糕。

    孙叔宁靠近她时,她不受控制地便刺向了他,脑海一片空白:她是杀人了吗?还是她这辈子也没了?

    再后来是低吼,是咒骂,她麻木地按照孙叔宁所说,给他包扎伤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这么做了。明明她那么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

    一夜未眠后,她被孙叔宁拉到了谢家。她不知道会怎样,也不在乎会怎么样。反正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她试过努力去更改自己的命运,却以失败告终。不是她不努力,是老天不帮她。不能怪她的……

    孙叔宁不顾谢老爷子在场,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放你走。”

    谢萱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又看向祖父。

    谢老爷子咳了一声,说道:“萱丫头也是一时害怕,好在没有大事,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胡闹了……”

    他知道谢萱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不过婚前闹过一回,成亲当夜又闹了一次,这丫头又没有以死抗争的勇气,时日久了,除了认了,还能怎样?

    他只希望这丫头能早日想开,好好过日子。有英国公压着,想必孙叔宁不会太出格。好好过,日子也是人过出来的。

    谢萱摇头,她眼睛涩得厉害,却已无眼泪可流。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漂流的小船,受人摆布,身不由己。这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这个家里,没人帮她,一个人都没有。

    她被孙叔宁带走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紧紧握着簪子,似乎只有这簪子才能给她安慰和支持。

    孙叔宁与谢萱成亲第二日便上门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谢家旁人更关注的是其他姑娘的事情。

    二太太李氏的娘家嫂嫂吴氏来看望小姑,提到了娘家侄子吴二郎。吴氏叹道:“当初这俩孩子也算是阴差阳错。如今绕了一圈儿,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点去。原本也是不敢再奢想的,只是听说二姑娘近来不再长待佛堂了,那是不是有了再走一步的打算……”

    二太太李氏眯了眯眼睛:“吴家二郎虽说没了媳妇儿,可毕竟年轻,还有官职在身,前面范氏又没留下一男半女,续弦不难吧?”

    吴氏点头:“是不难,可咱们不是想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吗?二郎心里头苦啊。当初要不是那一遭……妹妹,问一问吧。要成了也是一桩好事……”

    二太太李氏轻声道:“要我说,这事儿难成。”

    “怎么难成?二姑娘不再嫁啦?”吴氏道,“她既出了佛堂,又外出做客,多半是还想再醮的。她要是再嫁,还能有比二郎更合适的?”

    “这我不清楚。”李氏老实说道,“吴二郎是好,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吃回头草的。嫂子可能不知道,大房蔳娘,性子古怪,未必就会同意。”

    吴氏听她三番两次说成不了,心里微微有气,说道:“不管成与不成,你都试着提一提,嫂子自会记得你的好。”

    李氏无奈,只得点头应下:“那我就试一试吧。”

    隔日李氏向大嫂王氏提起此事,王氏一听便道:“唉,这事我也想过。她不愿意呢。弟妹不知道,蔳娘原本就不打算再醮。若不是我强逼,她就想这么一辈子呢。我说起吴二郎,她直接就冷了脸。说若如此,还不如一辈子死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з^)…☆么么哒~(^з^)…☆么么哒~(^з^)…☆

    最近沉迷于老歌?

 第55章 邂逅

    “她当真不愿?”

    王氏点头:“蔳娘态度很坚决; 她既说了不愿; 那就是不愿意。”

    ——原本谢蔳连再醮的念头都没有; 还是因为那次谢萱的一句话,她这做娘的劝说; 谢蔳才打算试着再走一步。蔳娘性子倔强; 她决定的事情; 旁人难以更改。而且,蔳娘命苦; 王氏也不想再教女儿难受; 自是随她高兴。

    李氏“婚姻大事; 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差点脱口而出。然而话到嘴边; 她又咽了下去。老话说,初嫁从父,再嫁从己。既然都决定再走,不顾别人眼中,自是要遂了自己的心意。否则; 再醮这一步又有什么意义?

    “我想也是这样。”李氏勉强一笑,“我就这么跟我嫂子说; 让吴家二郎另选贤妻就是了。”

    王氏笑笑; 两人又说起谢芷的亲事。谢芷的亲事定在十月,眼看着也快了。

    提到庶女的亲事,李氏淡淡地道:“还能怎么着,一切都有定例,按定例来就行。有老太太和大嫂照看着; 不是什么难事。”

    妯娌俩相视而笑,又略闲谈一会儿,才去忙活各自的事情。

    八月底,谢家的八姑娘谢蕙及笄。

    薛氏原是想邀请自己娘家嫂嫂马氏给谢蕙主持及笄礼,不想永宁侯府唐家另有安排。徐夫人直接请了小姑小唐氏来给未来儿媳当正宾。

    这小唐氏是安国公夫人,与夫君恩爱和睦,膝下三子两女,都是十分出色的人物。由她来做正宾,连薛氏都感叹,唐家有心了。

    谢蕙也暗暗开心,一直以来,她虽然不说,可心里未尝没有担心她与永宁侯世子的差距。她努力学习规矩礼仪、管家本事等等,以期能配得上侯府世子。这回徐夫人请了小唐氏来给她主持及笄礼,她感受到了永宁侯府的重视。

    不但正宾、连有司、赞者都是永宁侯府提前安排好的。谢蕙的及笄礼隆重而顺遂。

    晚间,谢蕙拉着谢凌云的手,轻声道:“阿芸,我好欢喜……”只是欢喜之余,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她怕她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也好怕……”

    谢凌云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怕什么?你这么好,有什么可怕的?”她猜测着多半是蕙姐姐这一段时日一直待在家中,憋闷坏了,才会有这种不必要的担心。

    谢蕙沉默不语,她的不安,不好说给阿芸听。阿芸不懂的这些的。

    “要不,重阳节就要到了,咱们去登高望远?”谢凌云微微歪着脑袋,小声提议。

    谢蕙一愣,缓缓笑了,口中却道:“这怎么行?这也得太太同意的。”她的确有些动心。这几个月,她日日待在房里,也觉得厌了。

    “那我去跟阿娘说。”谢凌云想了想,说道,“咱们嫂嫂有了身孕,阿娘一直说要去烧香去还愿。依我说,就去西山的卧佛寺就好。既烧香还愿,又登高望远,岂不两便?啊,是了,我听说,过几天西山的枫叶就红了,那才好看呢……”

    谢蕙忍不住笑了,点着妹妹的额头道:“阿芸,你真会说笑。还愿可不是这样还的。应该哪里祈了愿,去哪里还。明明是你自己想去西山卧佛寺玩儿,还偏搬出还愿的说法来。羞也不羞……”

    谢凌云嘿嘿一笑,也不在意:“那就不还愿,只当是登高望远。”

    他们当初在绥阳时,重阳节还外出登高过呢。

    她与阿娘提了此事,薛氏虽皱眉,却也点头应了,只是叮嘱她们必须要注意安全,多带些下人。

    谢凌云喜不自胜,抱了抱阿娘,笑道:“阿娘真好。”

    薛氏板了脸,说道:“阿芸,你给我坐好,娘有话要说。”

    见阿娘神情严肃,谢凌云忙正襟危坐,认真道:“阿娘,你说。”

    薛氏饮了口茶,才慢悠悠道:“阿芸你也大了,以后出门做客的机会可能会更多。有些事情阿娘叮嘱过你,还是不放心。没办法,怕你记不住,就只能多唠叨几回……”

    “……阿娘,你说吧,我记着呢。”

    “不可单独与人相处,此乃第一条;不可贸然靠近水边,此乃第二条……”

    谢凌云眉心一跳,心说阿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薛氏又说了几条,方放下茶盏,说道:“我前两日听说豫王府新进了一个侧妃。”

    “侧妃?”

    “嗯,说是侧妃,也没大操办,就悄悄地抬进了门。”

    谢凌云想起六月二十六在公主府湖边的见闻,呆了一呆,才问道:“是谁家的姑娘?”

    “文定侯家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薛氏叹道,“好好的一个姑娘,阴差阳错,只能去给人做小。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好的,竟然会落水,偏巧还遇上了豫王……”

    谢凌云默默听着,此时方得知那日落水的姑娘是文定侯陈家的六小姐。听阿娘的语气,而且出事后不到两个月就进门,肯定也来不及准备什么。说是侧妃,也不知是不是正式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正式,上头有郑氏这样的王妃,又是这般进的门,只怕这位陈六小姐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不过,无论好与坏,这总是陈六小姐自己争来的,也怨不得旁人。

    薛氏因为那次冪篱一事,对豫王以及豫王妃的印象都不大好。对素未谋面的陈六小姐,不免就有了些同情。当然,她最担忧的还是阿芸,这个女儿不算聪明,她唯恐女儿遭人算计,可又不能将女儿一直关在家里。

    阿娘叮嘱了好一会儿,犹自不放心。

    谢凌云想了想,干脆说道:“阿娘,我不怕的。”

    “什么?”薛氏错愕。

    谢凌云道:“你说的那些,我不怕啊。你忘了?舅舅教过我武功,寻常人等都不是我的对手。莫说我与人为善,没人算计我。即使真有人算计我,我也不怕的。阿娘担心我被人推下水,也担心我被人设计与外男独处是不是……”

    薛氏轻“啊”一声,微恼,轻斥道:“阿芸!”诚然她是这么想的,可是阿芸这般直接说出来,她听着也别扭。

    谢凌云认真道:“我说真的,阿娘你不用害怕。其实,曾经有人想推我下水的。但是她打不过我,就自己掉下去了。还是我救她上来的……”

    薛氏目瞪口呆,猛地站起来:“你,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有没有事?”

    “很早以前了。”谢凌云拉拉阿娘的手,以示安慰,“我好好的呀,没掉水,也没损了名声……”

    “是谁?”薛氏面色又是一变,“阿芸,是谁要推你下水?”

    谢凌云摆一摆手:“这个不重要,反正最后掉水的是她。我只是想告诉阿娘,不必担心我。我其实可以保护我自己,也可以保护阿娘。阿娘每天已经很辛苦了,真的不用太担心我了……”

    阿娘亲生的子女有三个,其中数她让阿娘操心最多。她很感激阿娘,却也不想让阿娘太辛苦。

    薛氏一愣,眼中却有泪意,她强笑道:“真是孩子话……”

    女儿性情憨直,对一些事情懵懵懂懂,她难免要多操心一些。至于阿芸说跟着舅舅学武功,本事很厉害,薛氏是不大相信的。阿芸才跟着舅舅学了几天,能有多厉害?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自认为厉害。阿芸说本事好,不怕算计,薛氏反倒更担心女儿自恃会武功,反落入圈套呢。

    谢凌云道:“阿娘,要不,我使武功给你看?”

    薛氏摇头:“那有什么可看的?”她对所谓的武功没多大兴趣,反而又叮嘱了女儿许多。末了又道:“即便是会点武艺,也不要骄傲自满,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什么都不怕。算计人的法子多着呢。”

    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有不少姑娘都暗暗使劲儿,为自己的婚事争来夺去。阿芸还好些,姐妹们的亲事都定下了,谢家无人与她争。可难保她在外面不会得罪了谁,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谢凌云只得点头:“好的,阿娘,我记住了。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薛氏笑吟吟地看着女儿,心里着实有些担忧。她想了又想,将自己身边的玲珑指给了女儿。玲珑稳重踏实,能帮阿芸很多。

    谢凌云推辞不得,她很想告诉阿娘,自己没她想的那么弱。奈何阿娘就是不相信她。

    不过,没几日,谢凌云就在薛氏面前证明了自己的部分实力。

    这天傍晚,薛氏和谢凌云一起在院子里逗谢怀让说话。

    谢怀让年纪虽小,词汇量却不少,还不知从哪里学了古诗,大声背诵,童言稚语,让人心生欢喜。

    一旁几个小丫鬟在踢毽子玩闹,有个叫翠羽的小丫鬟花样踢毽,引得众人叫好。她有心再显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可惜力道没有控制好,直接将毽子踢到了房顶上。

    “啊呀……”众人连声叹息,商量着要去搬梯子去取毽子。

    谢凌云笑道:“哪用得着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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