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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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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我具体说说。”云初像是没看到知香面上的颓暗,问道。
知香默默开口,“我方才去打听了,果然,没过多久,静侧妃身上的红点便消失了,大夫说是内忧积火……”说到这,知香语气微高微愤,“什么忧,不就是忧二小姐被你所谓的下毒给吓到了,还积火,分明就是想给小姐你找事,我方才远远都看到王爷的表情有多么难看。”知香说到最后,面色都气得铁青。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又怎知,静侧妃这出苦肉计,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呢。”相较于知香的愤愤,云初却淡然得很,然后,在知香的小火苗快要燃起时,对她招手道,“走,我们去看看静侧妃,身为云王府的嫡女,这不去看看,落人口实,多不好。”
不知为何,这一刻,虽然弄不懂云初的意思,可是知香却莫名觉得从小姐身上传导过来一股极大的力量将她充满,仿若心舒神怡,只是,还是担心云初的身体,“可是小姐,你这身体……”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云初话落之后,轻轻一咬牙,便让知香扶着走出了房门。
置之死地而后生,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这可不该是一句胆弱无才的女子说得出来的话啊,院子飞檐一角,避光处,光影横斜,青树长蔽下,一道欣长而绝冷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云初一步一拐离开院子的身影,倾世绝伦的容颜色上如墨玉般的眸子里,眸光深而流转,随后薄冷的唇角轻轻拉开一抹讥嘲的轻弧,“怪物。”
有多久,没人说他是怪物了。
云初走得很轻很慢。
穿越金手指,那都是骗人的,在没有任何依仗时,只能稳扎稳打,站稳根基方能再活得风生水起。
而无疑的,现在,云王爷是她的倚撑,再如何宠妾,心底深处还是对她有愧,那她现在就要抓住这一丝愧来给自己谋求一方天地。
一步一步,不说是演戏,可是步步逼真,毕竟,那二十大板可是实实在在的皮肉之痛。
奶娘看在眼里,眼眶红了红,却终是没跟上,一是因为云初的吩咐,二是,她实在不忍心,小姐这般。
当云初到得静侧妃的丽轩院里,便见那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可谓给忙碌一个水泄不痛,而,院子里最里一圈,那些打扮得花枝招殿,各有水色的的小妾们一见到云初,先是震惊,再是疑惑。
毕竟大小姐素来不大出门,就算是出门也不见得会到静侧妃的院子来,而且眼下还伤着。
更保况,是个有眼力劲的人,现在都知道该要避风头,这些小妾姨娘们处在这后院,心里还是知道的,纵然静侧妃官面上做得多般好,可内心暗里的哪可能真对大小姐好。
天冷了,妞们多穿衣服啊,能不出门就别出门吧~尤其是单身的,更别出门了~
☆、第九章 讨好
小妾姨娘们心思各异,但到底看到云初不可能不打招呼,对着云初好歹也是露出笑脸。
“大小姐,这还伤着呢,怎么到这里来了。”开口说话的正是之前云初挨板子时开口的一位姨娘,平常都唤香姨娘,此时也不过是带着随随便便的语气,但是云初也冲其极为友善的笑了笑,她还要感谢她现在开口呢,这样,不用她走进去,里面的人都该知道她来了。
而这位香姨娘原本听到静侧妃病到了,当下喜不自胜,想着过来确认确认,没想到,一走到这里,却被拦在此处,心里本就不乐意,眼下看着云初,看似关心,实则是想着借机唠叨唠叨,没曾想这个大小姐竟然还对自己这般友善的笑笑……
过去的云初虽然不得宠,可是见着她们,虽说不会有好脸色,可也不会这般友好的。
当下,这位香姨娘神色怔了怔,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云初,你还来做什么,母亲若不是因你给二妹妹下毒,如何会病倒。”闻听院子里的对话,走出主屋,冲着云初愤嚣的是云逸才。
云初没搭理他。
而这没搭理,却让云逸才更怒,今日一切计划失败,都是云初的错,所以切齿怒恨,“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子,没人想看到你,赶紧离开。”
“我听说,静侧妃病了,便来看看。”相较于云逸才的愤然,云初很静然乖巧的样子,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此时,她本来就受着伤,一步一步行来,再如何,额着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云逸才视若无睹,在他眼里,从来就没云初这个妹妹,她只是挡住自己母亲升正的碍脚石而已,所以,话语自然丝毫不客气,“你不会是又想来给母亲下毒吧。”
“安王都说了,关于下毒之事,是他眼花看错眼,哥哥怎么还认定是我做的呢?”云初看着云逸才,心里对其万分恨,面上却是千般善。
云逸才却是上前一步,愤声一怒,“你以为有安王帮你撑腰就可以安然无事了。”
“难道,哥哥认为安王所说不对。”
“当然……”
“哥哥。”一道悦耳清澈的声音,似水如歌,及时的出声阻止了云逸才的话,也好听到让人不觉寻声望主人。
面若芙月,珠钗璎珞,绯色罗裙,玉襟高束,樱唇小巧而晶莹,黛眉轻点,美眸轻转间,隐隐一点病色。
却真真是如画美人。
云花衣此时莲步轻移,缓缓自主屋内走出来,之前的事她已经听说了,哥哥一向聪明,竟然在父亲面前失了言,还是因为云初,她着实不信,如今将方才的话尽数听耳,她确实不得不信,若不是她及时阻止,只怕,哥哥接下来说的话,就将自己给绕进去了,心思转着,却一派温柔温娴的看着云初,“姐姐别误会,是哥哥太过担心母亲,这才……”
云初听着云花衣那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浑身骨头都酥的,难怪将安王迷得神魂颠倒,她若是个男人,没准都想一亲芳泽来着。
只是,这香泽,太毒。
云初心思转着,面上却是尽是自责,轻轻抽泣一把,“不,都是我的错,我没事去帮什么忙,只是看着丫鬟拿着烫手,帮持一把,谁曾想,便被人误以为是投毒,将妹妹吓得卧床不说,还间接的让静侧妃因误会而担心成疾,这……”云初要多担心有多担心,还以袖捂了一把脸,“这都是我的错,还请妹妹不要怪我。”
云花衣从头到尾看着云初,着实看不出她哪里不对劲,这态度,也确实很真诚,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这一字一句,就是哪里不对劲。
“好了,已经没事了,你还受着伤,先回院子谢着吧。”这时候,主屋内,云王爷已经大步走了出来,对着云初开口,语气却并不见得多好。
云初却是摇摇头,对着云王爷道,“父亲,云初不能走,既然静侧妃是因为云初间接生病,云初多少也是要请罪的,这般多年了,娘死得早,全赖静侧妃帮持着父亲,而且,云初又不向大用,还全依着静侧妃劳心劳力的主馈着整个云王府,劳心劳力间,哪里又顾得上我的份银,我又如何能这般不懂事呢,父亲打我二十大板也只是怒我不懂事罢了。”
这话一落,云花衣的面色轻微一变,云逸才的目光却变得幽暗起来,而此刻,就连主屋内装病卧床的静侧妃的心思都紧了一把。
云花衣想的是,这个云初何时变得这般会说话了,虽然这姿态放得够低,可这字字句句,可都正说中父亲的心思。
云逸才想的却是,云初这是这做什么,莫不是挨了二十大板,脑了醒透了,想要来讨好母亲。
而静侧妃想的却是,她的女主人之位,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是的,云王妃已逝,照理说嫡女未嫁就该是由嫡女主持王府大小事务的,但是因着云初自小无用,她又使了不少计策,这才钻了空子,若是……
而不管几人如何想,有一点,云花衣是想对了,云王爷看向云初的眼神,果然一丝一点的缓和了下来,轻叹一声,拍拍云初的肩膀,“你这孩了,为父知道你好心,今日你也本没错,虽然那丫鬟服毒自杀了,问不到什么,但是多少猜到是奴和记恨主子,更何况,安王都说话了,为父又怎么会再怀疑你。”
丫鬟自杀了?云初心思却落在这句话上,这云花衣手到是够快,直接来个死无对证,看来,安王爷赠药之事还没给她添够堵。
“可是,父亲,大哥……”扮可怜,演戏什么的,云初自然也是手到擒来,看看云逸才又偏开了眼睛,虽然隐讳,欲言又止,但,是个人就该知道云初什么意思了。
云逸才刚要开口,便被云王爷抬手阴止,“好了,今日之事,不要再说起了,云初是你妹妹,这受了委屈,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得不到好。”
☆、第十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三更)
云逸才一听云王爷这话,心头咯噔一跳,不说他,一旁的云花衣面色也是一暗,自从二哥,云初同父同母的哥哥离开云王府后,大哥更成了父亲的倚靠,父亲还从未这般语气和哥哥说过话呢。
还有之前安王爷的药,云初所谓的借花献佛。
这个云初,看来,她有必要好好重视重视她了。
云花衣眼底的暗芒转得极轻,却也难逃最会察颜观色,只需余光一扫便将众人神收色收尽眼底的云初。
但,无论如何,云王爷能说出这话,她也很高兴了,但是呢,还远远不够。
所以,下一瞬,云初身子一歪,若不是知香扶得及时,便就要跌倒在地。
“小姐,你看你伤得这般重,还来给静侧妃请安,静侧妃大人大量,必不会怨怼你的。”
知香这话说着,让云初心里一顿猛赞,这丫头,太上道了。
但,其实,三分掩饰,七分是真痛。
自然而然的,王爷眼底更是升起心疼歉疚之意,“也别请安了,静侧妃已经睡下了,你又伤着,等伤好再来看看,走吧,我送你回院子。”
“啊?真的吗?”云初又惊又喜,面上的欣喜激动之色一点都不掩藏,看得云王爷面上又是一阵歉疚,他过去到底是有多忽视这个女儿,才让他只是这般说说话,她便能高兴成这样。
猛然想起,曾经,云初的娘也是温柔娇俏,云初儿时也是可爱迷人。
云王爷眼底的愧疚之色这般明显,兴悦了云初之时,却灼伤了云花衣和云逸才的眼。
但是,这个时候,云花衣总会在最恰当的时候,不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稳住局面。
“姐姐伤得这般重,二十大板确实不是常人能受起的,父亲好好照顾姐姐吧,母亲这边女儿会好生照顾的。”这语气全然是懂事的乖女儿般,却聪明提醒着云王爷,云初身上的二十大板是他下令打的,当即身体微微一僵。
云初自然感觉到了,暗诽一句这个云花衣果然不是好鸟之时,长长的睫毛簌簌颤着,“父亲,云初的命是你所给,这二十大板是父亲对我不懂事的教训,云初懂的。”语气诚诚,肺腑之言,乖巧之态,更是比云花衣有过这无不及。
云王爷一听,更沉的愧疚之意代替了面上的怀疑震动之色,身子放松,遂对着云花衣吩咐道,“我送你姐姐回院子,你好好照看你母亲,你自己之前也受了惊吓,好生着。”吩咐完这一句,这才扶着云初离开。
云花衣心里一冷,却亦知见好就收,多说反而过错,遂即温婉一礼,“女儿醒得,父亲慢走。”只是抬眸之际,眼底一丝阴毒之色落尽正转身的云初眼底。
云初一心头冷笑一声,不就是得意父亲对你的在意么,当下脚步突然一停。
“怎么了?”云王爷看着云初,开口间,声音都温和几许。
云初泛着无辜而柔弱的大眼睛,眸光突然一落,然后定在一旁的的香姨娘身上,“香姨娘,谢谢你今日送来的糕点,云初很喜欢。”
一旁站在众人前面的香姨娘听着云初的话,当即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忙摆摆手,“那不算什么的。”
一旁云花衣蹙了蹙眉,没什么情绪,毕竟这些巴结谄媚的姨娘,谁好往哪儿凑是太平常不过,只是这香姨娘的手脚也太快了吧,平日里隔三差五的亲自给父亲准备糕点就是了,如今,这招还用到了云初头上。
而随着云初话落,云王爷看向香姨娘的眼睛,也柔向几分,那意思十分明了。
触到云王爷受怜的眼神,香姨娘当下不禁对云初感激几分,但接下来是更大的惊喜。
“那香姨娘可以跟我一起去水洛阁,顺便教教奶娘那些糕点是如何制做吗?”云初一句话,香姨娘本就是个通透的人,哪能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当即带着笑上前道,“大小姐有吩咐,自然可以。”于是乎,便在一大帮小妾姨娘嫉妒羡慕的眼神中跟在了云王爷身后。
这一幕,云花衣和云逸才没多大感触,倒是主屋里,将院子外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静侧妃却是面色变得青黑一片,估计这香贱人,今晚怕是又要对王爷死缠烂打了,可是想怒也无法发作,她现在是病人,难道还能去将云王爷给拉回来。
当下便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云花衣走进主屋时,便看到自家母亲这般神色,立马上前安慰。
静侧妃看着云花衣,这个女儿虽然聪明,可到底未经男女之事,哪里知道,这男女之前,若不是……的相济,哪里真能只爱你一人,当下只得恼怒的叹口气,“也罢,只能先暂时便宜这个香贱人了。”
“难道,母亲不觉得云初有些不一样了吗?”云花衣却突然道。
静侧妃闻言,思忖半响,却是点了点头,“是有一点,你留心着,还有安王那边,你要使出浑身解数,今日赠药一出,虽然不知道安王是怎么想的,可是到底最后他还来陪你说了会话,凭这,就知道,他对你是上心的,你自己也要把稳点才行。”
“是的,母亲放心吧。”云花衣这般说着,目光里却早就退去了恬淡温静光彩,偏头间,眼底竟是残狠。
而这厢,一直回到云初所居的水洛阁,安妥云初睡下之后,云王爷这才和香姨娘一起离开。
离开时,虽然沉浸喜悦里,香姨娘还是多回头看了眼云初,本以为她睡着了,没曾想,回头间,便见云初也正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四目对视,香姨娘眼底光色一怔,却见云初笑意泛开,唇瓣轻张,无声吐字,“自己把握。”
这话是什么意思,香姨娘自然懂的,心下对云初更加觉得疑惑了,可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该问的最好别问,把握好机会是关键,而且,有一点她肯定,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大小姐明明白白的向自己示好,定会引起静侧妃的不满。
☆、第十一章 调戏
月色暗下,眼瞧着云王爷和香姨娘离开,知香这才神神秘秘的跑到云初床榻边。
“小姐,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为他人作嫁衣了,这云王府谁不知道,静侧妃醋劲儿大着呢,只不过是惯于在王爷面前表现得体宽容而已,这下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真真儿是解气。”知香叽叽喳喳说着,面上是掩不出的兴奋,尤其是想到,云王爷还说,以后有时间都会过来陪小姐吃饭,那真是……
“瞧你美的,这累了一天了,赶紧下去休息。”云初点了一下知香的额头,开始赶人。
知香小嘴翘了翘,可见云初眉宇间的疲惫之色,忙道,“那小姐,你先睡,我给你守着。”
“守着?”云初蹙眉。
“是啊,守着。”知香很认真,“万一夜里你伤口痛,或者动身啊,想喝水啊……”
“停,不用守,去休息。”云初下命令,她哪里那么矫情,过去执行任务时,她受过的伤比这可是重多了,有几次都差点丧命,却还是挺了过来,也就是因着这具身子还没长开,所以这二十大板才把她折腾得够呛。
可是知香不甘心,面色都急了,“怎么能不让守呢,小姐,你这一个不好,就会落下病根的,这……”
一旁奶娘走进来,也劝道,“小姐,你这身体必须要有人随时伺候着。”
“放心吧,奶娘你们下去休息,没有百分百的精神,你们如何陪着我战斗,嗯?”心知知香和奶娘对她的忠心与担忧,云初只能以另一种方式劝退,意思明确。
这下,奶娘和知香一听,互相对视一眼,神色开始动摇,更是动容,小姐不管是变了还是如何,从以前到现在,有一点却是没变,那就是时时为她们着想着。
看到奶娘和知香恋恋不舍的出屋子,关上房门,云初这才抚抚额头,这一日过去,可真是累死个人,当下闭上眼睛是当真困意来袭。
只是,云初刚闭上眼睛,便觉得安静的房中似有陌生气息迫近,陡然睁开眼,没有,偏头,眸光快速扫视一圈屋内。
怪了,难道一趟穿越,还神经敏感了,云初以手半撑着身子,起身又看了半响,这才又趴下,睡觉。
“呼……”空气中似有轻声吹动,云初又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一转,凛寒一逝,她相信自己的感官,方才,屋内一定有人。
云初咬牙,这才强撑着起身,趿上鞋子,黑亮的眸子越过珠帘,越过窗户,除了花香袭袭,翠枝摇曳,一切安静,并无一丝异样,云初了犹豫一瞬,扶着腰,缓缓的向着窗户走去,窗外花开正艳,在月色下披着薄辉竟相喷吐芬芳,柔美丽人。
“难不成有鬼。”云初将窗户关上,转身走了几步,脚步却又顿住了,因为她的眸光一瞬间落在内室里那张大大的琉璃镜里。
这张脸,她之前看过,当时已经说不出的惊艳,如此明暗光色下,素粉未沾,青丝披散,面色微白,却更衬眸如星辰,眼如深溪,鼻翼晶莹,齿如珠贝,一眼看去,清伦绝色,秋月夏花,肤赛白雪,一丝一扣可谓端倪如画。
虽然清瘦了些,但是云初却知道,这样一张脸,只要稍加营养,美艳必惊四方,就连可谓大晋第一美人的云花月在她面前也不过耳耳。
不过,这样一张脸,却掩在这层怯弱胆小的性子下,也难怪还能保持完颜,若不然,估计,暗地里早有人作手脚了。
蓦的,有些自嘲的对着镜子做了一个丑至极点的鬼脸,云初这才扶着腰,往床榻上走去,然而刚走了一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与此同时,手顺势向空中一抓。
然而,手中没抓到什么,却因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后一仰。
“噗通。”一声响。
“靠。”云初呲着牙骂天。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听到声响的知香在屋外敲着门。
云初咬着牙平顺气息对着屋外道,“没事,梦游。”
“梦游?”知香疑惑,小姐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毛病了?
“嗯,没事,你去休息吧。”云初看知香不死心,忙道,这一声下去,知香也知这是小姐的吩咐,踌躇半响,终是又关心的问了几句,这才退下。
看着门上映罩的身影一步三四头的离开,云初这才扶着床栏起身,边走边将老天给骂了不下千百回。
只是身子刚躺下,便觉耳边又是轻轻一声,随后似有轻风拂过莫名让人浑身寒毛倒竖的紧迫感。
这下,云初双眉拧寒,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身,晶亮的黑眸直视着屋中央,声低而冷,“哪路鬼。”透着让人浑身一冷的气势。
然则,回应她的只是安静的屋内,仅有的袭袭轻风和她微微加快的心跳声与轻浅的呼吸声。
难不成真是神经过敏,穿越后遗症?云初这般想着,这才后知后觉痛得咬牙,“妈蛋。”愤出两个字,这才扶着腰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睡下。
这一夜,云初睡得并如意,总觉着暗处有一道阴嗖嗖的眼神在窥伺自己,看得让自己发毛,那眼神又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可是,分明,屋内并没什么异样,她虽然没有轻功内力,但是自小的训练,自然比常人警觉,于是这一夜便在悠悠忽忽神经兮兮中过去了,而且恍恍忽忽又错乱的觉得身处一暖清香中,更甚觉得屁股上面似乎还火辣辣的痛了几把。
翌日,一大早,知香和奶娘便伺候云初换药洗漱,用膳。
云初却盯着屋内一物一处看了不下数十次,心思愁结。
她昨晚没睡好,是真没睡好。
“小姐啊,你这伤啊可不能再动弹了,我之前已经问过大夫了,你这伤虽然没伤到筋骨,可是若不养好,这以后难免会落下病根的。”奶娘在一旁担忧的絮叨着,昨日她虽然没跟着一起去,可是光看知香的面色,听她说得那般,也知小姐是忍着多大的痛。
知香此时自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左右王爷也吩咐你好好休息,你就别乱走了。
云初这才收住思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既而又道,“昨日晚,父亲是不是在香姨娘院子里过的夜?”
☆、第十二章 又遇安王
云初这才收住思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既而又道,“昨日晚,父亲是不是在香姨娘院子里过的夜?”
知香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小丫头,男女之事所知不多,云初这突然大喇喇一问,当下脸一红。
倒是奶娘领悟快,答上云初的话,“回小姐,没有,说是后半夜的时候,静侧妃突然发热,极为严重,当下便去香姨娘院子里禀报了王爷,所以……”说到这里,奶娘语气里也颇多遗憾与喟叹。
“那就是香姨娘没有留住父亲了。”云初却很淡然,没有丝毫颓败失望之意,只是她这般态度,奶娘以为是云初昨日时费劲弄那么一出,却没得到好结果,现下心里不好过,当下宽慰道,“小姐,你也别担心,你已经尽力了,如今,王爷已经开始重视你了,这就是好兆头。”
云初却突然笑了,“奶娘,我可没有失望,如果昨夜里姨娘真能成功的留住父亲,那这么些年,静侧妃才真是个不好对付的呢。”而且,这么容易让香姨娘得了好,那不是太过容易了吗,那到时,香姨娘哪里还会记得她的恩惠。
知香在一旁却听得模糊,头一歪,“小姐,这话怎么说?”
但凡是女子,已婚的女子,更如静侧妃这般的女子,只凭侧妃之位,能这般多年霸占云王爷的宠爱还稳坐云王府女主人之位,虽说生了一对上得台面的儿女成为她多少的倚撑,可是己身没有三两本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这样的女子若是对云王爷本身虚情假义,只爱荣华,要对付起来那便难了,可是现在,很明显,静侧妃是真真的吃醋了,这女人啊,只要吃醋就好办,当然,这话太露骨,也太深邃,云初心里想着,却是没说出来,而是抬手轻捏一把知香的脸,“这个啊,你还小,等你以后成亲了就知道了。”
知香面色一红,羞愤的一嘟嘴,“我才不要嫁,我要一辈子守着小姐。”
“好啊,等变成老姑娘,我再把你打发给叫花子,省得浪费粮食。”
“啊?”知香惶恐的睁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初。
云初被知香的表情给逗乐了,随即道,“骗你的,我的小知香这般贴心,我如何舍得,快扶着我,我们去香姨娘的院子里看看。”
“啊?”知香都觉得她这惊讶得太多了,正要开口,却听云初道,“我们去给香姨娘献献殷勤。”
不过一日一夜之间,奶娘虽然多数不知道云初在想什么,可是有一点却知道,小姐在为她自己谋天地,也在护全她们,而她所说出的话,也断难再更改,所以心疼的唠叨几句,却是没有阻止云初。
奶娘都没反对,知香如今本来就对云初是无限佩服,自然也没有阻止,而是扶着云初当真向香姨娘的院子而去。
云王府,身为大晋国三大王府之一,自然不可小觑,绿植奇花,飞檐斗拱,廊桥亭榭,朱瓦红墙,假山错落,花香徐徐,赏心悦目间,连心都不觉空旷几分。
当然,如果前面没有出现讨厌的人的话。
“安王爷好。”
“云初妹妹起得真早。”云初被这一声妹妹恶心到了,真的。
不过,虽然是王爷,来云王府蹿蹿门也正常,可是这昨日才来过,今日又来,会不会走动得太频繁了。
难道是因为她昨天的借花献佛来兴师问罪?会不会太小题小作,落人口实。
景知煦身旁此时跟着昨日送药而憋了一肚子气的护卫,此时其静静的站在那里,看见云初没有多大异色,而景知煦看着她的眼神却温和得能滴出水来,尤其此时双手负后,眉梢眼角都带着清晨吐蕊的温知,一袭暖紫锦袍更衬其人瑰姿艳逸,是个女子都要为其折腰,当然,云初不会,她只会厌恶,厌恶,更厌恶。
凡是有害她伤她之心的人,虽远,必诛,更惶论面前这个人可是置原主殒命的间接凶手。
云初心里要将安王千刀万刮,面上却是云淡风清施施一礼,“云初不打扰安王去找花衣妹妹了。”话落,便要转向一旁的青石小道,谁知刚走了一小步,只觉,紫衣潋滟间,一只胳膊拦住了去路。
云初脚步顿住,看向胳膊的主人景知煦,“不知安王还有何事?”语气客气又疏离。
明显感觉到云初身上的散发的疏离,景知煦狭长的眸子轻微一眯,所有情绪尽敛,语声润和,“你怎知本王是来寻花衣,而不来寻你的。”
寻我?云初觉得好笑,她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可是现在面色苍白,走路不稳,但凡是个有眼的都不会看上她才对,又更何况眼前这以貌取人的景知煦呢。
蓦的,云初心思一转,想到什么,唇角含着得体微笑,“那不知,安王爷找云初有何事,昨日之事,云初已经竟数忘了,毕竟,安王也难得有眼拙的时候。”云初说到这里,余光瞄了一眼景知煦,见其从始至终笑意三分恰恰好,连一丝怒色都无,心神微紧,最是这种不露形色之人,最是厉害角色,她还是不要与之有所牵连,正要告辞离开,余光却瞄到前方花园一角那丝绯色衣角,心底泛过冷意,态度却极温和,“难道,安王爷是来找云初说昨日你所送药膏之事?”
“药膏?”景知煦目光虽从头到尾一直落在云初身上,可是却没留意到云初那极轻微的态度转变,听着她说药膏,嘴角轻微的抽了抽,毕竟,敢拒绝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还是这么个,他以前从来都没看上眼过,毫无特色的女子。
但是,人生不就是这样,才会有挑战吗,遂,景知煦唇角拉过一弧笑意,细长的眸子盯着云初,笑意如春,“本王说过,那东西,若你不喜欢,大可以去安王府随便挑。”
若是寻常女子,又或是以往,听着堂堂安王说出这种话儿,以前的云初必定是激动又紧张得不知所措,只可惜……
云初不喜不悦,形容得体,微笑道,“安王爷这话真是言重了,就算是你要娶花衣妹妹,以后云王府和安王府将成为一家,我们成了亲戚,但是这随便挑……”云初摇摇头,很是戚戚焉,“云初可不敢。”
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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