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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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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不给孟良辰等人反应,云初掌间一拢,又是一收。
  很明显,是撤了阵法。
  “云初,你还会驭蛇?”孟良辰眼底星火都亮了。
  云初却没什么轻松,“这些蛇虽然厉害,可是,也只能防护得一时,我先去后山腰,重新布阵,你们在这里休息,务必时刻保持警剔。”话落,云初拍了拍孟良辰有的肩,便往前一掠,身影顿时消失在山林影雾间。
  孟良辰当即将留在原地的一些护卫聚集起来,重新部署安排防守。
  眼下,只能,能挺一时是一时了。
  “我不放心她,去看看。”季舒轩始终不放心,留下一句话,便跟了上去。
  孟良辰想阻止,可是,抬了抬手,又放下,“算了。”
  后山腰上,六百护卫此时只剩四百多,且很多人又再度挂了彩,此时,皆神色肃穆而恭敬的看着云初,等着她的号令,即使此时,依然没有对她的任何决定产生任何质疑。
  季舒轩到时,便见到云初正一脸正色的吩咐着什么,细细密密,满是庄重严肃。
  明明怀着身孕,却又瘦了。
  清瘦的双肩,都快不堪一握。
  如何,让人,放心呢。
  “云初,你何必这般累,若是你不管南容凌,不管班茵,不管这些人,一个人早就逃离生天,奉潇和谢余生都不会奈你何。”季舒轩走近。
  云初回头,看着季舒轩,温暖的日光下,他身姿玉朗,芝兰玉树,青衫长袍,却温润和和煦得如一幅美好的画,让人心生温暖。
  而那几百护卫见此,纷纷退至一边。
  “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先休息会吧。”季舒轩又走近一步,语气里,是满满的心疼,抬手,似要抚向她的秀发……
  日光下,她的脸如极好的美玉,散发着晕染的光泽,吸引这人忍不住想向前向前……
  “季舒轩,趁人之危吗。”云初却看着季舒轩,一句略显突兀的话一退平日是清灵灵俏,清澈凉寒的戳人心神。
  风,好像无声的拂来。
  季舒轩所有动作都是一顿,手保持着微抬的姿势,温润的双眸也是一僵,然后又是一暗,“云初,我永远只会帮你,季舒轩,永远,只会对你好。”
  “季舒轩,装了这般久,累不累呢?”云初退后一步,语气,眼神洞若观火得让人觉得可怕。
  季舒轩却好像不解,五官轻拧,“云初,怎么了?”
  “我们虽然几乎与隔绝,可是奉潇在山下,他也无法得知我们的具体部署与消息,可是,人却如此精准的被害,我们之中必定有内奸,而这内奸绝对不是我,不是孟良辰,不是南容凌,不是班茵,更不是南容凌的护卫,那你说,还会是谁?”云初说话间,眼神,似冷未冷的看向季舒轩,语气,有些空洞。
  季舒轩却有些被冤枉的窘迫与忧伤,“原来,我竟还不比南容凌能得到你的信任,我会出卖你吗?再说,如今,我内力尽失,如何想法子把消息传递出去。”语气,依旧不见怒色。
  云初看着季舒轩,听着他说的话,不见轻松,反而后退一步,“是啊,你没有内力,你中了奉潇的道,被下了药,孟良辰给你把了脉,我相信她,却没有再给你把脉。”
  “难道,你还怀疑孟良辰?”季舒轩显然有些吃惊,却依然气度从容,神色无虞,就像是云初在一贯的和他开玩笑,斗嘴般。
  “不,我不怀疑孟良辰。”云初摇头,眉目间有什么东西,看着季舒轩,一点一点沉下,“可是,你的武功远高于孟良辰,至今连我都不知深浅,你若是想要骗过她,十分容易的。”
  季舒轩神色间显然有些落寞,那种不被信任的落寞,终于浮上一张五官俊致却异常温和的面上。
  而云初却不见动容,反而抬起手,鼓掌。
  轻脆的掌声响在山风间,分外清晰,亦分外讽刺。
  “季舒轩,你这演技当真是,入,木,三,分。”云初说,然后,眉峰陡然一冷,“可是,你百密一疏,有些东西,越是想要隐藏,就越容易被发现,然后,便被暴露。”
  季舒轩面色依旧未变,而是看了眼一旁站得笔直整齐的几百护卫。
  “我昨夜就查探过这四处地形,野果极少,可是,你却找到了,而只有一处,有那般质色的果子,便是陡峭悬崖边上,可是,没有内力的你,只凭一人之手,就拿到了?”云初说,然后又道,“还有,你手掌上的划痕,上尖下粗,受力均匀,根本不像是被山石所滑,更像是,人为,而致。”云初说到最后四个字,看着季舒轩。
  而这时,季舒轩的面色终于发生一点一点变化,再抬眸看向云初时,面上仍然是那般和煦的笑意,可是,却透着几分残戾,“看来,我当真是马有失蹄,我当以为,你忙着应会山下的奉潇的围攻,而忘了我这茬的,我还自己包扎,没曾想,你竟都注意到了。”季舒轩的声音依然如春天的风,可是,却再也点不起云初心中的光。
  “唰。”几乎在这时,云初袖剑一亮,直接探向季舒轩。
  季舒轩又岂会坐以待毙,身姿飞快一旋,堪堪避过云初的攻击。
  云初却停下了动作,看着身形如流水的季舒轩,“终于暴露了。”
  季舒轩微笑,眼尾轻勾,素日里温和的人只是一个表情的轻微跳动,竟凭添上几分邪气。
  “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没有对孟良辰下手?”云初冷笑。
  季舒轩却笑得流月如花,似雾似梦。
  “季舒轩,当初,你取我一滴血,是做了什么?”云初抬眸,分外明亮的目光一点一点的聚在季舒轩的身上,倒让季舒轩一时失怔,既而轻笑,“云初,你太敏感了,这么久远的事……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我如果说,我是今日因为无端有护卫死方才真的开始怀疑你,你信吗?”云初说。
  季舒轩轻扯眉眼,“信,毕竟,我的演技一直很好。”
  “当初,知香被云花衣所害,中毒又受伤,我请你来医她,你取了我一滴血,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云初继续求问。
  季舒轩倒也爽快,轻轻一笑,“当然,我是做了一点手脚,不过,你就一点不好奇我是谁吗?”
  “呵呵……”云初苦笑,笑容里几分哀绝,“从昨夜到现在,自我带着南容凌离开,我就并未见过奉潇,我看似被奉潇的人所围,可是,却并未听到奉潇的半声命令,我想,所有人应当都是谢余生在调动。”云初说,看着季舒轩,神色已经十分明显,“而且,现在想起来“孟良辰之前说,说带你逃命时,和你分开了一下,后来才找到你,想来,之前那个季舒轩是假,而眼下这个,才是真。”云初一字一字。
  季舒轩哈哈一笑,“看来,只是让你捉住一点马脚,你便藤摸瓜,猜到了所有。”
  “那,到底是你杀了真正的奉潇冒充他,妄想权策天下,还是说,你就是奉潇,而这张脸,才是奉潇真正的脸。”话落,云初闭了闭眸,唇角微冷,“之前相处中,奉潇虽然距离我疏淡又防备,可是我却知道道他那张脸确实并不是真脸,所以……”云初唇角露出冷笑。
  “没错,我就是奉潇,行事果断,狠厉的是奉潇,待你温如暖春,随时相助的便是季舒轩。”季舒轩说,从头至尾,神色就没有丝这变化。
  “所以?”云初问。
  “所以,当初那一点手脚,是能让你永远不会忆起当年之事而已,因为,当年,只有你与我朝夕相对,只有你对我最是了解,一旦你的记忆恢复,你便会觉察出此时的南齐太子与当初的南齐太子并不是同一人,到时,我这辛苦的棋局,所有的部署与谋划,都会前功尽弃,不过……你的心智锁得太紧,我几次三番想通过以你之血所筑造的忆蛊来窥探你的心识,都被阻断。”
  “难怪……”闻言,云初突然冷笑。
  难怪,曾经在明家,在季家,她经常会梦见一些似真实,似梦幻,似假虚的场景,还梦到过韩东尚,那些付出的背叛,那些死前的爆炸,如此的栩栩如生,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想要窥伺她的内心,而引发出的虚象,而显然的,这些,季舒轩并不知道。
  可是……
  既然一步步筹谋至今,既然一步步如此变态,那……
  “云花月曾经是受你唆使的?”云初抬眸。
  季舒轩很坦然,“她本来就恨你,只是给她推波助澜而已。”
  “景知煦也是你杀的,想来,当初,在安王府因为叛变,被包围时,是你救了他,再利用他?”
  “不过是你情我愿,我助他之力而已。”
  云初抿紧了唇,冷入骨髓的笑意自心底蔓延至眉梢,“是啊,当初景知煦死时,是被一根极细的针控制,试问,如此好手法,如此掐准时机,如此插骨封喉的手法,普天之下,怕是除了天下医术一绝的季神医,无人能出其右吧。”句句嘲讽,冷声语语,“这般想来,当日,我还拿着避子药去找你……”
  “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呢?”季舒轩笑,“南容凌手里那瓶避子药自然是我用计送给他的,不过,他还真是天真啊,以为景元桀背叛了你,真的想带着你回南齐,结果还被你反将一军,死了我那般多人。”
  云初仰头,似乎过往一切迷雾都瞬间明了,“我被高阳等人逼迫离京那晚,本来还想找你帮忙,结果你恰巧就离京了,经过种种,之后,在我被奉潇关起来时,你又被他掳来,现在想来,你和奉潇,从来就没同时露过面,而那夜,我闻到你身上的异香,你便自窗而走,你本身是否中了春情深,根本无从得知,我只是,关心则乱,而已。”最后两个字,云初说得无比讽刺。
  “是啊,可是,我那般试探你,你却我是只字不闻,你难道,就没听过,医者不自医吗,若是我真的中了春情深,你就没想过做我的解药?救我之命?”
  云初回答季舒轩的只是一道冷冷的眼神。
  “我一步一步给你机会,让你相识太子,给你扫清一切障碍,让你得到想要的,不好吗?”
  一切都在季舒轩这邪魅的眼神与神色中,明了。
  “所以,最开始,云逸才是你杀的,那夜的螳螂捕蝉,你才是黄雀在后。”云逸才一死,成了一切的导火线,她开始受到各方关注,也得到了太子的心。
  “是啊,不过,等我出来,你却跑得没影了,不然,那时,我就会将你控制。”
  云初眸光凉了几分,浑身都是寒意冷冽,“所以,谢夫人是你杀的,让谢余生至此对我心存芥蒂。”
  “是。”
  “你杀了兰姑姑,夺走药方,想让香姨娘恨我,让她当真听从皇后之令,一起来陷害我,让我遭受背叛。”
  “是。”
  “之后,在南齐,你见我民生众向,几乎控制大局,与景元桀过得太安生,所以,又将兰姑姑的尸体倒腾出来,铁钉入脑,想让青安恨我,想让我的属下也对我心存猜忌?”
  “是。”
  “当初,南齐选妃,南齐公主害我,想杀我,我一直弄不懂,其什么目的,身为公主,有权有钱,但后来我是想通了,能让那样的女子那般豁出去,或者,是情爱,她身为公主,高高在上,却没有男子真心实意的爱,可能,自以为遇到了,想来,那个人,是你。”
  “是。”
  一连三声质问,季舒轩都回得云淡风清,好像害了云初这般多,碾压云初这般多,真的能让他开怀般,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你父亲,云王爷,那般狡猾的一个人,其实,也是我的棋子,他想坐拥江山,万万人之上,已经都快成疯成魔了,对于这种人心扭曲的人,我可是手到擒来。”
  云初听得胆寒,“所以,他死都没有供出你。”
  “所以,云初,你这一步步以来,都是成功的。”
  云初点头,哼声,“助我上高位,再一步步陷害我?所以,之前挑拨我和南齐,南容凌的关系,将我所有后路钉死,所以,当初,是你在背拓暗起云痛,信手翻雨,藏了孟良辰和萧石头,让让萧翼山恨我,让整个北拓都恨我,恨不能将我杀而除快,只不过,不知你是故意还是有意,让他们又落京家主手中,借他的手,放了他们。”
  “若不是萧翼山突死,我怕扰乱天下格局,破坏我的一切完美计划,我不会将人交出来。”季舒轩说到此好像有些遗憾。
  云初却听得眉峰一拧。
  萧翼山的死?
  “所以,你做这一切,除了天下江山,还就是对付我?”
  “没错,我让你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拥有一切,然后,再从最高的的地方,突然落下,看着你所爱所亲的人,一个个远去,而你却无能为力,到最后,你的生命也所剩无几,我再将你的孩子养大,训练他,成为这世上,最好的行尸走肉。”季舒轩煦暖邪戾的笑意间,吐出和字眼,更比毒药还毒,一字一字辣人心。
  阳光登空,自山头浮拉过来,遮住云初眼帘,将季舒轩的身影更初托的如温阳初升,然而,却是无比的讽刺。
  过往一切相助如今想来都恍若梦境。
  云初的面色从未有无的无冷峻,下一刻,陡然想到什么,眸光冷视季舒轩,“所以,当初,大长老的阴谋,玉无洛的死,你是多少心中有数的,你就是看着,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
  “对。”
  “所以,之前从我知道什么所谓的避子药,离开大晋,到我算计南容凌,让他不得不退兵,再到我从南齐离开……”云初看着季舒轩,“都在你的算计当中。”
  “计划总有偏差,你还是脱离了我的掌控,让我死了那般多的人,不过,所幸,终归,云初,你还是到了我的手里,而且,还是如此的伤痕累累,且如今,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想,这般大的两个筹码,纵然景元桀看破了南延的局,又会如何呢?”
  云初凛视着季舒轩,倏然的,便笑了,“谢谢你告诉我,景元桀如今好好的。看来,他没有辜负我的相信,而你所做一切,也的确白费了。”
  季舒轩闻言,眉心暗动,握住的手以紧了紧,“你在套我话?哼,他看破又如何,如今你和孩子在我手里。”
  “是吗?”云初浑身都散发着疏离的冷意,斜眸,“你知道他肯定会选我,所以,你会借此让他被天下的诟语。”
  “是,无民心不成君,民心,永远胜天下,我要这天下,可是,我也要民心,所向。”
  “已经午时了呢。”良久,云初突然抬起头,看着天边已经红光满天的天空。
  季舒轩抬头看天,应和,“是啊,午时了呢,再过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你的阵已破,两马人马,如今,我只需要一千,对付南容凌他们已是绰绰有余。”
  云初听着这话,却是不慌,好久,后退一步,然后,两手对着空气中一挥,顿时,方才那数百还笔直站在那里的身影竟然无声无息,消失得没影,如雾花水月般在眼前散去。
  季舒轩眉心一拧,微微变色,“你……”
  ------题外话------
  因为是大结局了,所以,最近每章都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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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三)

  季舒轩眉心一拧,微微变色,“你……”
  “既然已经怀疑了你,我又如何会真的把人撤走呢,想要换阵,我传音入秘就可,雾氏的强大,你不也叹为观止吗。”
  季舒轩阴沉着目色,如画眉目也都散发着催人断骨的阴鸷,“所以?”
  “他们自然没退,阵法而已,移形变阵,我的本事也不差。”云初说,冷睨着季舒轩,“蛇只是让你觉得我好像黔驴技穷,让你自以为计划成功,而放松警惕而已,我想,在你来此处时,已经对你那些暗中守在山下的人下令可以轻松的攻山吧。”
  季舒轩倏然明白什么,这才发现,自己周围都似有无形的内息将自己紧锁住,以致于他内力不能传开。
  “你用雾法阻绝了我的内力,让我和山下的人失去联系?”季舒轩收回试探的手掌,极其冷漠。
  云初更冷漠,点头,“所以,纵然我们几百人不能全胜你两万人马,可是,也断然不会输得彻底,天黑而已,我们,一定熬得到。”
  “好啊,那就要看是景元桀来得快,还是我的动作快。”说话之间,季舒轩的手便向云初抓去。
  自然是抓了个空。
  云初是锁了他的内力,可是,只是以雾法束缚了范围而已,并不影响他此时对云初出手。
  “季舒轩,擒贼先擒王,今天不是你抓我,而是我要抓你,你以为我故意将你引来此处,是自己送死吗?”云初身体凌空翻转间,掷地有声。
  ……
  而前方,那处小山谷里,孟良辰一直看着之前云初离开的方向,目光有些怔滞,以至于久久没能回神。
  脑子里,云初离开时的话,如此清晰。
  “阵法并未撤,季舒轩是内奸,我会解决他,你带着人不用太过抵抗,逃命要紧,不要太期待救援,要把更多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这句话当时以极其快的语速在孟良辰脑子里飘过,让她的心一怔之余,心房都是一颤。
  她还没明白个大概,云初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眼前。
  季舒轩?
  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过会是季舒轩。
  而且,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是啊,她也懂的,自小混迹于军营,此般生死面前,等待摇兵是可以,可是就如同战场,瞬息万变,真正能获救的机会并不会百分百保证。
  所以,云初将一切都算到了,而她尽量制住季舒轩,将生路给了他们。
  “回皇上,山下已经有人攻了上来。”这时,一旁,有人在向南容凌禀报。
  孟良辰自然也听到,回头看向倚在树下,一脸白色的南容凌,南容凌也正看向孟良辰,眉峰一拧,直接发问,“云初呢?”这一眼,极具的洞若观火的气势。
  孟良辰几乎都不用回答,四目一对,南容凌已经得到答案,只是下一秒,孟良辰好似察觉到什么,目光当即四处一扫,然后收回,对着一旁一名护卫急问,“班茵呢,那个大肚子呢。”
  那护卫闻言,忙道,“方才她说要去……”话声未落,那说话的护卫显然自己也觉得不对,面色轻微一变,抬头看看孟良辰,又看向南容凌,“回皇上,确实,过了太久。”这话,到最后,有几分紧张。
  也不能怪他们,在他们的理解,那个班茵就是奉潇的女人,怀着奉潇的孩子,可是景太子妃和自家皇上却好像都并不想利用她,他们对他,自然也更没有好感,所以,根本没有人多去关注她,更巴不得,她一尸两命才更更好。
  当然,这种想法,孟良辰也明白,当下不再多问,立马召来几名护卫,令他们暗自延着方才班茵离开的地方找一圈,没找到就立马回来。
  “……是。”
  人是退下去了,孟良辰的心却是几分不安,她不了解班茵,以前一切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几语,这一夜相处,班茵又一直抚着肚子坐在那里,安然静凝得能让人完全忽视,她也因为心头郁气完全不搭理她,所以,她便猜不到班茵此番离开是想做什么。
  如是她是想帮云初还好,可若是给云初背后一剑,那……
  “我去看看。”孟良辰思绪几转,还没想出个实道,肩膀上便是一重。
  竟是南容凌站在身旁,手正好又拍了下她的肩膀,这一拍,差点把孟良辰给惊着。
  南容凌,南齐皇上,其人性性松散,不说多么的潋滟出众,虽说看上去比大晋太子好相处,可是真正能近其身的有几人,此时,却如此郑重的看着她,这拍肩的动作,竟像是把什么重负交付给她似的。
  “这些护卫都是能人,骁勇善战,刚骨体魄,绝对可以相信,拜托你了。”南容凌说完,便转身要走,身旁,一名护卫紧紧跟上。
  “等下。”孟良辰叫住南容凌。
  其实她与南容凌的交集并不多,以前,四处游玩时也曾见过几次,可是,他对云初的感情,若说是以前不懂,那经过昨夜之后,她又如何不懂,本也就是经过情爱之人,所以,不仅懂,也更能明白南容凌的心思。
  “云初让我们留在原地不动,加上她的阵法,撑到天黑一定没问题。”孟良辰说,语气有些干。
  南容凌却看她一眼,眼底这一瞬竟掠过风去过浪的笑意,“可是,我担心她。”话落,便走。
  那一名护卫也跟着南容凌向着后山腰去了。
  孟良辰看着南容凌的背影没有阻止,只是,良久方才收回眼神,看向身后那些同样也收回眼神的护卫,由衷而叹,“你们皇上,真是个好男人。”
  众护卫,“……”
  “只是没爱上一个合适的女人。”
  众护卫,“……”
  “现在山下情况如何?”下一瞬,孟良辰又无比正色。
  “回良辰郡主,景太子妃召来的那些蛇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且都是剧毒之蛇,让那些想攻上来的人损伤惨重不说,眼下,他们进攻的速度也慢少不少。”
  “投鼠忌器。”孟良辰落下四个字,然后,从腰间取理一直缠绕而起的长鞭,看着天空,“说起来,我都已经很久没有使鞭了,今日看来,必得一搏了,所有人听令,天黑之间全部保持原位不得离开,一切,等候我的指令。”
  “是。”明明十数人,可是声音宏亮得振奋人心。
  当然,那些还阵守在阵眼上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只是,为了不暴露位置,他们并没有给予回应。
  ……
  后山腰上,季舒轩与云初交手几招之后,方才间隙退开。
  “云初,你当该知道你的命数只有我能解。”季舒轩退后一步,没有败笔,也没有赢面,声音好似能划破微暖的日光。
  云初稳定身形,“季舒轩,你口里有真话吗?”
  “不管我说是不是真话,云初,你不能不信我,也只能信我。”季舒轩无比的自信,一双俊眸看着云初,灼灼之光,好像能俯瞰天地。
  可是,这方天地俯瞰不了云初。
  云初气态自若,恍不心慌,唇角反而还抿着淡淡笑意,“就算是只有你能解我命数又如何?天下江山,万万千千的性命,谁都比我重要。”
  “你云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得为天下江山着想了?”季舒轩神色隐怒。
  云初却一点不怒,“错了,我不仁慈,我也没有什么天下大义,我只是,不想江山残破,而已。”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景元桀就真能将你迷得如此神魂颠倒,让你甘愿为他吃苦受累,如今为了怀育他的孩子,甚至于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季舒轩说这话时面色终于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
  愤怒,仇恨,以至于,目光突然爆红。
  这一刻,是属于季舒轩的温和与奉潇的阴戾,这一刻,这才是真正的季舒轩,俊美得让人恍生阳光拂面,如沐春风的五官,也终于在天地一抹晕间映出了心底的狰狞。
  云初眉宇一点一点挑起,“景元桀就是很好,我就是甘愿为他生为他死,我爱他。”
  “你爱他,那我呢?”几乎响彻山腰的咆哮。
  云初垂眸,没有说话。
  “轰。”一道掌风突然扑面而来,直罩向云初的面门,若不是云初闪得快,只怕这一掌,足以让她起不来地。
  “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云初冷声一笑,“你季舒轩的受就是如此的浅薄,如此的功利,如此的,如此的自私,如此如此的偏执。”
  “偏执?”季舒轩眼底怒意滚滚。
  云初点头,“对,就是偏执,你的爱,还比不上小蛮。”
  “小蛮……”季舒轩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浓眉微拧,突然大笑起来,“那个蠢女人,蠢得可怕,整天只知道道围着我转,却不知,我如何会喜欢她。”声声冷语,却让云初的心无比悠凉,“都说,死者为大,小蛮若是泉下有知你杀了她不说,还如此诋毁于她对你的真爱,只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云初说。
  季舒轩冷笑,“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云初突然自嘲的叹口气,“其实,从见到小蛮的第一面起,我就该生疑的,我也是生了疑的,可是……”云初惆怅的痛心,“季舒轩,真正善良的人,若是知道一个女子如此痴心爱自己,如不能给予,也不会耽误别人,小蛮一次次付出,一次次对我出手,并不是真的她走错了,而是因为你,因为你一直给她希望,才会让她那般铤而走险……只可怕,我到现在才想明白而已。”
  “那景元桀呢,他为了得到你,不是也诸多计策,是不是也卑鄙,他明明已经猜到你的身份,知道你就是幼时那个帮我之人,却就是不点破,还迫得我不得不给南容凌下指令,事情揭穿,他才不得不和你说当年的事实,他为什么不说,他就是怕你抛弃他,这算不算为了得到你,不折手断。”季舒轩不以为然,唇瓣勾起,眼底是众生如草介的居高临下。
  云初摇头,苦笑,“季舒轩,你说景元桀卑鄙,他不是卑鄙,他会付出,而你呢,你只会利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破坏一切可以破坏的,还极其的粉饰太平,云王府如果不是你,不会到得今天这个地步,纵然云逸才想我死,纵然云王爷有野心,可是,他们却都没有人这般无所不用极其,而且,当日,你于景元桀和我送衣之助,他还你人情,帮你夺回季家,原以为,一切都好,可是,你最后不是又利用俞小柴?”
  季舒轩眉宇一紧。
  “当日,你看似对俞小柴之事不予以追究,还说主动解除婚约,可实际呢,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俞家,已然归顺南齐,你可谓不废吹费之力,便得到一个女子的心,便得到一个世家的相助,让整个俞家对你死心踏地。”
  “看来,你对你,不是早有异议的。”季舒轩看着云初,上前一步,“可是,你却并没有往深处想。”
  “是啊,这些事情,其实在当时只要换一个角度想,就可以看出你的目的,只是,我,被蒙蔽了。”或者,景元桀早看清了所有,只是,也没想到季舒轩掩饰得这般深而已。
  “谢家一直想入仁为官,走官途,将谢家发扬光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谢余生带着襄派以二长老的身份归顺于你,那整个谢家也都在你囊括之中。”
  “自然。”
  “可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以什么来要挟谢余生。”云初显然是真的好奇,说话间,还不自觉的上前一步,盯着季舒轩的眸子隐有期待。
  季舒轩得意的朗声一笑,“这世上既然能有异法如兰姑姑那般拥有年轻脸庞,自然也有着别的异术叫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云初面色一沉。
  不是季舒轩说出这四个字,而是因为,古往今来,前世今生,关于起死回生,虽有大批相信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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