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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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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云初不闪不躲,“难不成,你还真对我一个孕妇感兴趣,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要娶我?”
  “娶你?”奉潇淡淡一笑,然后手指自那温滑的脸颊上退离开,冷冷的看着云初,“娶你,不,我要折磨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让你亲眼见到景元桀的死在你面前。”
  云初心房一缩,“你到底想做什么?”
  “景元桀不是已经叫停战了吗,那你觉得他在筹谋什么呢,云初,以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会想不明白吗?”奉潇一字一句,都好像有云初的耳边低语,极深极亮极黑的眼眸好像要让人轮入一片地狱。
  云初却想到什么,心,再度紧紧一缩,硬挺着力气开口,“你,你想……”
  “他不是要来救你吗,那就让他来南延好了,到时,天下都会知道,大晋太子好战不停,为了一统天下,竟然杀进南延,连这个早不闻双方交战,安国度日的小国都不放过,又或者说,是大晋太子心胸狭窄,只因为,曾经南延与南齐联合发过国告,统一阵线,就瑕疵必报要杀了南延,国君。”奉潇一字一句,却听得云初的心一点一点揪起,“你……”
  “放心吧。”奉潇突然很温柔的叹口气,“我会让你看到他的尸首的。”
  奉潇话落,起身,对着身后点了点手指,瞬间,暗处上来两名宫娥,将云初扶了起来,而这时,云初的脑袋已经晕沉至极,焦灼,担忧……却还是直接晕了过去。
  而云初一闭眼,庭殿外,这个黑夜,注定不平静。
  几个时辰后,一辆马车被前后簇拥着,看守着,极其平缓的走着,走着,走着。
  适当的颠簸,应当是更有助于入睡。
  可是,云初醒了。
  眼睛一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云初轻轻咧嘴一笑,“这个时候能看到你们,真好。”尤其是落向季舒轩时,云初的心,更是明显一安。
  季舒轩面上也露出放松的表情,与一旁的班茵对视一眼,却有些苦涩,“不过,好,也不好,你可知我们现在要去向哪里?”
  云初抬手抚了抚肚子,轻轻坐直起身,“看你们这模样,我们显然是还在奉潇手里的……”说话间,云初一把撩开帘幕,看向外面的月色,就着月色看向前方几乎已经笼罩得没了影儿的南延巍巍城门,“我们已经出了南延国境,此下是去南齐?”
  “你倒是猜得到。”一旁班茵,淡淡的,也揪起另一边的窗帷,看向外面,目光空洞又惆怅,“如今大晋太子已经攻向南延了,如果奉潇一切都算准了,南延国君一死,到时,大晋将会隐入众矢之的,百姓口伐,远比权欲之压更厉害,届时,就算你和北拓交好,让那才登基的小皇帝帮你,可是,兵,也压不了悠悠众口。”
  “是啊,得道我助,失道寡助,亘古不变的道理。”云初由班茵扶起来靠着车壁,方才轻悠悠的开口。
  一旁季舒轩把了把云初的脉,这才松口气,“只是内力耗尽,身体虚软,只要你醒了,便没什么事,剩下的,只是需要时间。”
  “奉潇并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云初说。
  一句话,三人沉默。
  班茵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闭上了嘴。
  云初看着班茵,像是明白她想说什么似的,面上不仅没有担忧之意,反而有笑意淡淡浮在面上,“放心吧,眼下,我们自身难保,纵然担心也无用,与其担心,不如,相信他,我相信他,相信他,不管奉潇设下何等陷进,他都一定能看透。”云初星眸闪耀。
  是的,她相信他,此下,也只能相信他。
  话声轻落,马车静寂,班茵放下一帘幕,不再说话,季舒轩眸光轻轻闪了闪,亦没说话。
  当然,没安静多久,马车骤停,帘幕被一只手臂毫不客气的拉开,“国师吩咐了,三个分开。”
  伴随着一句话,云初几乎没来得及说话,季舒轩和班茵便被人给扶下去了。
  “这下,终是受制于人了。”季舒轩微笑,离开之前却是在安慰云初。
  班茵却是唇瓣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
  云初也无能为力,只是眸光一扫这不下千人的护送队伍,眉心紧锁,尤其是在看到最之前,高坐马身,一袭黑衣冷峻却夺魄戾色的奉潇的背影,直接放下了帘幕。
  宽大的马车里,瞬间便只有一个人,云初发了一下呆,很明显,南延国师将季舒轩和班茵制住了,她方才没有感觉到二人身上一丝内力流动的。
  而马车外,里三层,外一层,他们被看守的严严实实。
  景元桀,我相信你,所以,我不担心,我,一点都不担心。
  云初闭了闭眼,浑身都虚软得厉害,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对着马车外唤了唤,“有水吗?”
  很快,一杯水给递了进来。
  云初接过,直接仰头就喝。
  “你也不怕本座在里面下毒。”奉潇的声音传了进来。
  云初淡笑,“你还没开始折磨我,可不会舍得我死了。”
  云初话刚落,帘幕一撩,奉潇便钻进了马车,挨着云初并肩坐下,墨发黑眸,透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温柔。
  云初眸光暗了暗,往旁边挪了挪,可是胳膊却猛的被奉潇一拽,然后,直接压在了身下,二话不说,头,直接俯下。
  云初竟也没挣扎,只是,在奉潇的唇瓣就要靠近自己时,冷声开口,“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如此清晰的字眼。
  如此清冷无情的话,如一盆凉水将奉潇体内的火浇得沁心凉透,之前那池塘月色,那雪肤软肌,那丝滑如断的画面都好像瞬间断了,断成一条条,连不接。
  “啪。”轻脆的耳光声堪比冬天惊雷,以至于,马车都在瞬间停了下来。
  云初不慌不怒,不理会嘴角血渍,也不管瞬间高肿起的脸,而是很果断的推开奉潇,从容悠缓的坐起身,冷冷的,“奉潇,一巴掌,我们扯平了。”
  “扯平?”奉潇猛的一把抓过云初的头发,五指用力。
  云初即使痛得直拧眉,却依然咬牙不卑不吭,“对,扯平,过去一切,些日来的种种,全部,扯平。”
  “扯不平,”奉潇突然低吼,然后,拧着云初的头,靠向自己,“你知道道,我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是如何一步一步坐上南延国师这个位置的,你知道我为了今日这一天,付出了多少?”奉潇急声厉色,下一瞬,拉着云初,直接掠出了马车,迫让其仰着头,看向天上已被所月色静寂下的弯月,“看,多么好的月色,可是,我,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你以前说,会和我在一起的,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声声咆哮,队伍静寂,一时,鸦雀无声,目光却纷纷看向那个被奉潇使劲擒住的女子。
  “无论以前说了什么,都不过是几岁孩童之语。”云初身子一点一点软坐下去,面色凄白,却字字清晰的划破月色。
  “呵……”奉潇冷笑,揪着云初头发的手又紧了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呵呵,不过孩童之语,那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呢啊,如何算,你可知道,我每日做梦都在想像着,有一天你被我精神折磨之后,跪下来救我的场景,到时,我会将你的四肢一点一点砍下,分开……”奉潇说到最后,浑身都轻颤着,目光发红,是仇恨。
  云初触着这样仇恨得让人呼吸都滞住的目光,没说话,面色却越来越白。
  远远的,班茵自一辆马车上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看着面部高肿,嘴角血渍的云初,面色都变了,声音含着凄厉,“奉潇,你折磨她不是也在折磨你吗。”
  奉潇根本就不理会班茵,可是旁边,自有人过来,将班茵拦住。
  “奉潇,你能不能有点人性。”班茵继续大喊,可是,风,将她的声音吹得很远,却吹不进奉潇的心里。
  班茵还是被人带上了马车,严加看守。
  他们都是奉潇最忠心的护卫,也只忠于他。
  云初此时半边脸已经高肿,映得本就瑰姿艳逸的脸上血色一片,有些触目,可更触目的,是女子的眼神。
  那么绝冷而冰冷,不用任何人扶的一步一步缓缓站起身,身挺脊直。
  “奉潇,我说过,方才那一巴掌,之前的一切全部扯平。”云初傲着脖颈任血自嘴角流落,任白皙肌肤上,指印分明,无情无绪,却字字冷清,让奉潇一直扯着她头发的手,终于一点一点松开。
  云初。
  云初一下子无力的坐在地上,无声腹诽。
  云初,这是你曾经所欠的债,我占了你的身,如今帮你还了,那剩下的,便是我全新的开始,我,再也不欠奉潇,不管曾经和他有有如何的回忆,都,一笔勾消。
  青丝在飞扬,血在滚烫。
  所有人在沉默,在注视。
  云初的眸光深处黑亮得大地苍穹都在此时忽然高远。
  “呵,我可以告诉你,如今南延皇宫血杀一片,而南齐,那个,你所谓的南容凌也会在我到达之时,化为灰烬。”奉潇突然退后一步,话落,一拂袖,翻身上了马。
  而云初,被一名自队伍中走出来的女子扶了起来。
  当然不是班茵,而是无言,那个曾经在她被京家主抓走时,那个看守她,却实际另有主子的无言。
  云初看着这个长相平凡却年轻内敛的女子,突然的就有苦笑蔓延在嘴角,“原来是你,原来当日守在暗处的,便是奉潇。”
  “是。”女子轻言,却是极细心的扶起了云初,再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又再往前前行。
  身后,是景元桀在南延皇宫无法想象找不到她的焦急,与奉潇离开时所设下的陷井,前方,是一条注定的只会以血来收尾的荆棘之路。
  条条大道通罗马,而云初倏的闭上了眼,她却好像突然无路可走。
  而此时此刻,纵然她再想看到景元桀,可是天下苍生,她眼下更担心的是南齐,是南容凌。
  明明近千人的马车队伍,却除了马儿的响鼻声,气息沉稳,没有丝毫动静。
  “你家主子走得这般慢,是在等着景元桀在满身负伤之后追上来,然后,他再给他用力一击吗?”云初微微侧眸看向一旁安静坐在那里的女子,语气微嘲。
  无言微微一怔,却没有回答,可是,沉默已经是事实。
  “总可以给我擦点药吧。”云初又开口。
  无言静默一瞬,下了马车。
  朦胧的月色洒落一片死气。
  不一会儿,无言拿着药箱上了马车,看着正闭目靠坐在马车车壁上的云初,眸光闪动几分。
  ……
  此时此刻,南延皇宫,景元桀确实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而此时,景元桀正站在上书殿的大门口。
  门口无一人守护。
  天地之间却都好像瞬间静寂。
  而门内,安静得死寂了般,可是谁也不知道,不过一门之隔,南延国君,已经奄奄一息,他的脖子被一根绳子拉在连在大门上,只要门,大殿的门轻微一动,不管是往后,还是往前,无论哪个方向,那根绳子都能刚好要了南延皇上的命。
  生息,不过在一息之间,完全取决于殿外的人动作。
  而南延皇上却只能眼着一又精锐的眼眸,一个字,一点声儿也不能发出。
  “禀太子,并没有寻到太子妃,也没有南延国师的踪迹。”殿外,身后有人来禀。
  景元桀清俊的眉宇上浮上层层冷意。
  所有的地方都搜了,却都没有人,遂又看向大殿,然后,抬手,推门……
  ……
  大晋京郊,突然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进了城,喊声杀天,是要为南齐皇上报仇……
  ……
  周城,明明太子已经宣布停战了,可是,突然的,无声无息中,有人在蠢蠢欲动,那些前朝人士,终于剖开了素日里温和的面具,露出铁血的面孔,竟皆抬头看天,蓄势待发,仿然只在等待一道召令而已。
  ……
  北拓,依然按兵不动。
  ……
  月色下,不知走了多久,长长的队伍,终于停下。
  “回国师,前方有大队人马前来。”一声清冷的的回报,连云初都听到。
  云初眉峰当即一拧,当即,便拉开了帘幕,看向苍穹如盖的前方,水平线之间。
  地面,在震动。
  可是,奉潇只是在眼皮子轻微皱了一下之后,便只是容色淡淡的对着身后一摆手,示决队伍不要再前进。
  半个时辰。
  前方,马蹄扬起,尘土飞扬。
  高马,红影而现,依旧那般的潋滟风华。
  是南容凌。
  近了,近了,再近了,南容凌勒马停在奉潇对面,而目光最先望的,却是其身后,极远的马车。
  “马车里,是她,是吗?”南容凌看着奉潇,开门见山。
  两个如此出色的男子互相对视,无端威压,便使得双方人马执剑而对。
  奉潇却最先对身后抬手按下,示意按兵不动,这才看着南容凌,“南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南容凌这才看着奉潇,细细的打量着他,好像生怕错过他每一个五官和细微的表情,然后,冷艳的笑了,红衣张狂,墨发飞扬,“对,我是南齐皇上,敢问,南齐国师此行是前往南齐?”
  “难道,徒弟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来接为师。”奉潇笑。
  南容凌却笑不出来,一如曾经对待师傅的敛顺,“把她交给我吧。”
  “南容凌,你不过是一枚棋子。”奉漠却连装都已经不想装了。
  南容凌敛顺的面色打破,却呵呵冷笑,很笃定,“我知道。”
  三个字,奉潇一怔,浓眉深深的皱起,显然意外,他本来是想,在到达南齐之后,再亲自告诉他这个好徒弟,好棋子这个消息呢。
  “我知道。”南容凌又道。
  奉潇看了眼南容凌身后那些他陌生的人马,黑眸突然蹙起,“墨月呢?”
  南容凌闻言,目光似乎闪动了下,情绪莫名,“你看,我并没有带墨翎卫,你说墨月在哪里,作为一直以来,师傅你派有我身边监视我的棋子,她的下场是什么,当然……”南容凌又指向身后,这些人,都是我在墨月并不知晓的情况下所打造的良兵精将,整整千人,拿下你现在这些人,不算太难。”
  “墨月死了?”奉潇面色一沉,“你竟然还当真舍得杀她?”奉潇话落,又看向南容凌身后这些人,眸中冷意一点一点勾起,“这么些年,你竟然还背着我培养了这些实力?”
  “以前,不是师傅说的吗,要狡兔三窟,永远不能叫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南容凌薄唇抿起,一字一句,通过内力,也能让云初听得清楚。
  云初的手就这样生生僵在马车帘幕上。
  因为,这话的语气,多么像她所说。
  “我明明给你脑中下了蛊,你万不可能恢复记忆,万不可能看破这一切的。”奉潇显然对这个更关心,说话间,还抬眸朝身后云初的方向看了眼。
  南容凌也不说话,而是看着奉潇,“不是恢复记忆,而是曾经云初提醒,方才发现,关于我和云初儿时的画面,竟是如此的模糊,怒力想要想起她曾经南齐助我的点点滴滴,却连一个清晰的画面都捕捉不到,而且……”南容凌突然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张信纸,轻飘飘的自空中拂落。
  奉潇不用看,目光只是在那纸上轻轻一飘,便明白所有。
  而那张纸,也在落地之时,化为灰烬。
  “我查过,当年,南齐后宫里,确实有皇子妃嫔死了,可是,所有人的死都无疑外,可唯独这信中所说的让人查不到丝毫踪迹。”南容凌说话间,又有些可笑的看着奉潇,“可是,再如何,父皇,不也是你的父皇,你竟然……”
  “无中生有之事,可不要胡说。”不待南容凌说完,奉潇便冷冷打断。
  南容凌竟也没说话了。
  二人相视沉默。
  一个黑眸潋滟,一个幽眸诡辩,不过一个对视,就好像天地万物都在变化,不是二人内力在对峙,而是,那目光。
  马车内,云初借着月色目光投远,手指,不自觉的卷了卷。
  十数年的筹谋,十数年的利用,让南容凌,情何以堪,要多么大的忍耐,多么大的坚韧,多么大的心魄,方才能带着人一路奔驰在此,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傅,看着他,不是瞬间拔剑。
  而沉默,也就在沉默一瞬之后猛然爆发。
  “争。”长剑出鞘,二人几乎同时拔剑,用足全力。
  云初一看就暗道遭。
  她之前在南延皇宫,与奉潇接触那般久,自然他细观察过他,可是却都没有摸透他的功夫多深,而此时,这二人只是气势一放,别人没有感觉到,她却深切意识到,南容凌并不是奉潇的对手。
  更何况,奉潇既然能当得南容凌的师傅,其武功心术都定是要高上几筹的。
  更莫说,南容凌能不能狠得下心。
  “南容凌,你要杀他,就要用尽全力。”云初突然对着马车外喊,这一瞬间,她的内力助着声音,响彻遍野。
  正双剑相击的二人闻言,身体一怔,可是高手,交手瞬息,生死之间,谁慢了一步,谁快了一步,都是绝对的先机,因为云初那中气十足一喊,而最先心神一惊,回过头来的奉潇自然便落了一上乘,气劲不匀,顿时被南容凌的剑气逼退数步不说,纯黑的锦袍也生生的被剑气所扫,裂出一道大口子。
  而一切发生,都不过瞬息的功夫。
  南容凌停住,奉潇也稳住身形,一稳住,也不看自己割裂的衣衫,更不看南容凌此时的面色,而是快速的回头,怒视着云初,“你不该还有如此雄厚内力在身。”
  “呵……”云初此时已经下了马车,站在那里,不理会面前,已经方才那时,以剑持对自己的将士,而是恬恬而笑,“你蠢啊,不让你相信我当真力所全无,我如何离开。”
  轻淡淡的语气,发丝仍绫乱着,脸上也依然高肿着,甚至于,衣衫因为方才奉潇的拉扯而染了尘垢,却偏就气质逼人,清贵秀绝,明亮灼人。
  奉潇自然明白过来,眉心一皱,手指微卷。
  “哼,原来,不过是将计就计。”
  “不然呢,你如何会将我带出南延皇宫。”
  “可是如今景元桀还在南延……”
  云初声如清灵,“我相信他。”
  “相信他,那季舒轩呢?”奉潇一点一点放开手,微微负手,扫看南容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初,“你将计就计,那如果不是我仁慈,季舒轩现在可就会暴血而亡。”
  云初眉心微微隐动,却很是淡定,“他是医者,不会有事。”
  “呵,是当真相信,还是说,根本就没把他放于心呢?”奉潇突然好像很在意云初对季舒轩所做的一切,面色冷得有些可怖。
  “他如今到得这时都没下马车,你就不担心,我对他又使了什么手段?”
  “我不会让他死。”云初道。
  奉潇突然仰头大笑,“云初,不要永远这么绝对。”
  云初不理会,轻轻拂了拂袖子。
  而那些以剑直指云初的人瞬间如临大敌,神色皆小心又小心的戒备的看着云初。
  云初却恍若不觉,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直接看向南容凌,“按照计划,你明明该是在南齐好好设下埋伏等他跳入才对,为何?”云初话到最后,面上有些恨勿不成刚的情绪。
  南容凌抚着胸口,苦笑,“云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
  “……”南凌这苦笑一语,倒让云初一时间无回答话,是啊,她和南容凌是什么关系呢。
  她当年是救了他,可是是抱着什么目的呢,利用的目的。
  而在之前,在南容凌还没收到信,还没想通关键时,她和南容凌是敌人,是见面,必定要生死一战的敌人。
  他不会杀她,可是她,却不能不杀他。
  “可是,云初,你认为你走得掉?”奉潇此时看着开口的二人,讥讽声声,同时,抬起手,指着身后的南延方向,“就算那里,他能处理,那现在,我也并不觉得我输了。”
  “你会输的。”云初很淡定,然后,看着南容凌,“背水一战也无不可。”
  目光,如黑夜里的剑,指引着前方。
  而这一言代表着什么,谁都清楚。
  “南容凌,作为一枚棋子,如今你又要为了这个从头不爱自己的女子而以身犯险,值得吗,你我好歹都是南齐血脉,我又曾是你师傅,纵然皇权没了,还有你的人身自由,我觉得,你该知道如何选择。”奉潇不死心。
  云初却并不急,而是侧眸看向南容凌。
  此下情势,很清楚。
  如果南容凌和奉潇合作,云初,跑不了。
  可若是南容凌和云初合作,那,胜负,独未可知。
  “云初,我并不想你死。”月光清冷,南容凌突然笑了,笑意潋滟而风流,似天地间一丝瑰色闪红人间,“所有人,务必将大晋太子妃救出。”然后,手一挥。
  顿时,其身后,那一直严阵以待的一千护卫,顿时如破空的箭,锐利而出,剑光刮亮。
  剑拔驽张,不过一瞬,所有发生,也不过一瞬。
  “云初,你还愣着干嘛,走。”突然的,女子声起,同时将云初一拉。
  云初隔着打斗的光影看到,无言已经将季舒轩自另一辆马车里救了下来,正对着他招手。
  季舒轩整个头都耷拉着的,浑身都靠在无言身上,显然不知被奉潇作了什么手脚。
  奉潇此时却看着反水的无言,面色一冷,忽而又看向云初,“你……”
  “解决无言很容易。”
  “云初,你能不能快点儿,季舒轩太沉。”那边,假无言还在招手,或者说,是孟良辰。
  云初脚步还未动,突然的一道掌风袭来,助她越过层层打斗圈,退出老远。
  而退离中,云初面色未动,一双明亮的眸子只是直直的看着南容凌的方向,不过这几招之间,南容凌的面色已经有些发白,此时看她远离,面上似松动几分。
  云初的心却高高悬起,奉潇和南容凌交手,直接都是死招,并未留力,当然的,也高下立分,而南容凌……难道,他想与他,同归于尽?
  “唰。”下一瞬,所有人只见白光一闪,是方才还无动于衷的云初突然一个急闪,已经站在了南容凌身边。
  完全不待南容凌反应,抬手挥过对面奉潇一掌之后,拉着南容凌以闪电般的速度离去。
  “孟良辰,保命要紧。”同时,云初的话冲着孟良辰方向响起。
  “云初,你跑不了。”奉潇是真的怒了,尤其是在看到云初拉着南容凌离开那一瞬,怒火攻心,面色几近狰狞,直接抬手一挥,声音对着不知何处开口,“你还愣着干什么。”
  “嗖。”几乎在奉潇话落间,一道破空的利啸声传来,以雷电之势直向着云初和南容凌的方向。
  快如闪电,迫至眉心。
  云初当即要抬手,可是面色却是一白,当即抬起的手落向小腹处。
  “扑。”电光火石间,云初只听耳边急急呼声中,刀剑相击中,箭声入肉的声音如此的空旷又高扬。
  然后,有血掉落在她的衣袖中。
  云初面色一变,偏头。
  是南容凌的血。
  方才那一瞬,他竟然身体微前,替云初挡了那一把剑。
  而且,利剑自后背穿过肚腹。
  云初瞳孔都怔了,这一瞬,眼底浮现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瑰血之色,就如同南容凌总是带给她的感觉。
  “替你挨一剑,能看到你露出这般为我心疼担忧的面色,值了。”耳边,南容凌的声音却笑着。
  同时,也让云初回神,眼下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随着这一剑,暗处,方才看上去还蜿蜒匍匐的山脉,野草,突然就好像变了,黑压压的,一队队的人马,一个个走了出来,由远,及近。
  而由远及近中,一个挺透的身姿,虽然月色垂暗,刀光剑影,却如此的清楚明了。
  呵……
  谢余生。
  却并不是来帮她的,此时那寒沉的面色……
  原来,奉潇才是真的狡兔三窟。
  而此时此刻,已经有人越过阻碍,直接攻向他们这边。
  云初掌中一拧气,挥退数人,远远看去,见孟良辰装扮的无言已经拖着季舒轩走出老远,这才松下一口气般,当即一拉南容凌,“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然后,眉心一敛。
  顿时,庞然薄大的雾气,瞬间缭绕,幻化如形的雾气瞬间铺及这一片。
  刀剑声好像渐渐的散了。
  可是,周身,却是剑风呼啸。
  “云初,我不会让你离开。”奉潇充满嗜血凉薄的声音同时,如魔咒般不绝于耳,不灭于空。
  “奉潇,一巴掌,抵平,自此,我不再欠你。”云初死咬着唇,紧着神色,一边招呼奉潇,一边去看南容凌。
  虽然,他方才自己就快速给自己点了周身几大要穴,可是那一剑,自来不松。
  若是不尽快离开治伤,南容凌只怕……
  “轰。”一声巨响,云初几乎用尽全力一挥,顿时,地面一阵凹陷,烟气吹着尘烟,飞相尽杀,而,似乎还有奉潇的的一声闷哼。
  她以雾法让他无法确定她的准确位置,可是她却能定位到他,只是,想杀他,还是没有把握。
  所以……
  “所有人,不要久战,保命要紧。”云初又是临空一声吩咐,然后带着南容凌向着月空下而去。
  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云初,你留下,奉潇不会杀他,更不会杀你的,你此时带南容凌走,若救治不及,他只有死。”是谢余生的声音。
  云初头都未回,“谢余生,这世上最难测的,果然是人心,被你背叛我真的是意,想,不,到。”一字一字,云初落字有声。
  谢余生浑身都是一僵,黑夜里,面孔都肃冷几分。
  “云初,他是安全的,我并未带他离开,我也并不想伤害你,很多事,我身不由己。”身后,谢余生显然是没有追了,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云初听到了,面色却冷得可以将一气冻成冰雪地。
  谢余生呵,奉漠到底拿什么威胁你,让你甘愿在此般时候听于他?
  难怪方才,她心中其实总觉得有些不对,奉潇不可能没有后手。
  原本看似一千人对一千人,如今……
  只希望,南容凌的人都听懂了她方才话中的意思,不要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
  云初一手抚着南容凌,一手护着自己的小腹,将轻功运用到极致,冷风灌来,身后的杀伐声远去。
  痛苦声,嘶喊声,终将划破这夜空,为这天下万里宏图以血点燃。
  “你,恢复记忆了?”稍倾,云初在风中问。
  南容凌摇头,又点头,“不知道,说是恢复了,却还是忆不起自己幼时的曾经,说是未恢复,却又清楚的知道儿时那些所有的与你同肩并战,互相计谋的情景都不是属于我的。”南容凌腹部处的衣衫已经全部被血染红,却硬是挺着一口气,将话说完。
  云初闻言,侧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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