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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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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夜华之前不是说,景元桀在大晋吗?如此时候,他也万不该出现在此的?
  是……找她吗?
  云初躺在床榻上,抬手抚额,鼻子突然有些酸,一下子百转惆怅。
  可是,云初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睡,总觉得,心里有什么又不太对。
  夜,已深下,远远的,打更的声音传来,好像无比遥远。
  有身影突然打开门,缓缓走进,走近。
  本来将睡欲睡的云初眼眸一睁,当即起身,可是,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她人还没有离开床榻,便被一道掌风给拍了下去,又老实的躺了下去。
  “你……”云初看清了面前的人。
  景元桀,虽然仍然是那灰衣粗袍的装扮,脸也是那易容的平常的脸,可是,他没有掩饰他的气息,所以,她知道。
  当下,云初心里确认了一遍,为防万一,她没有易幻术解除,也没有脱去衣衫,所以,仍我然是男子装扮,就连胸部,也经过她特殊掩饰。
  所以,云初没动了,而是努力牵一抹笑容,“太子有何贵干?”
  “想干你。”
  云初……
  然后,手起刀落,掌风呼啸,你来我往。
  好久。
  黑暗里,帷幔深深,香风旖旎,只是……
  床榻上,女扮男装的云初那叫一个怒气盛盛,可是打又打不过,真的死命还手,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死拽被褥,咬牙切齿,抵死不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他没想到,景元桀是真的想干她,一直想扒她衣裳。
  “事实只说一遍,你摸了我,抱了我,亲了我。”太子站在窗边,声音淡而傲,似乎若有所思。
  云初哼哼,顿时牙痒痒,她真是脑细胞打结,咦,不对,她方才只是摸了他,抱了他,没亲他?难道,他认出自己,故意的?如果这样,之前那些黑衣人又是哪一出?没道理啊。
  云初此时的心思极其矛盾,又想着元景元桀怕是认出她一才对她这般,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又想着,他纵然天纵奇才也不可能认出她的,可是不认出她,就对她这般亲密……
  心里一下子好焦躁。
  室内静寂,须臾,云初怒火如荼,“你丫的不会是如传言所说,上不了女人,拿我这个‘男人’来开刀吧?”
  “脱衣服。”太子上前一步,一点不为所动,反而声线干脆,在温柔的催促。
  云初这下是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了,紧拽着手,拧着眉,咬着牙,豁出去,“就算我愿意,你丫的行吗?”这一路上,关于太子不行的传言,可是十分广为人闻。
  “行不行,你可以亲自验证。”说话间,景元桀走了过来,高大原身躯便向着云初压下……
  “不是说大晋太子此生只太子妃一人吗,怎么,现在不仅是移情别恋,还男女通吃。”云初快要被气疯了,她还是倾向于前者,景元桀肯定是没认出她的,不然,在分别了这般些时日,又知道她有孕的前提下,他如何会这般待她,千般种反应,也不该是这种。
  所以,这丫的难不成打击太大,真的要男男……
  靠。
  这口味,她受不了。
  而身上,正俯身而下的景元桀在云初出声之后,动作轻微一顿,然后,黑暗中,只是淡淡说了五个字,“她不要我了。”
  她不要我了。
  五个字,语调平华,却深意复杂,以至于,云初整个身体都是一僵。
  暗处,突然气息浮动。
  而这时,景元桀,偏眸,对着空气中发问,“准备好了吗?”
  “回太子,准备好了。”
  云初疑惑,准备什么,思绪未落,便见景元桀已经突然完全的从自己身上离开,身影一纵,走了。
  这……这,什么节奏?
  云初有些懵,骤然得到轻松的手脚都没有试着立马动起来,一双明亮的双眸看着窗外,然后,下一瞬,目光一动,当即跟了上去。
  她轻功好,没跟上太子,却抓到了路十一。
  路十一自然不识得她,只当他是白日里出手相助又神秘莫测的男子,所以,对他的表情很是泾渭分明,“请问公子何事?”
  “你们太子,这是……”云初指着前面景元桀离开的方向在套话。
  路十本就是个木讷的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的人,上下扫一眼云初,摇头,“属下不敢妄言。”话落,便要走,却又被云初飞快一抓住,然后,路十一只觉得眼前目光透寒迫人,嘴里便不由自主的道,“太子一直在找太子妃,这几日在青楼终于发现了太子妃的身影,太子要用法子留下太子妃。”
  太子妃?不就是她?
  等等,青楼?不对吧,她就在这里啊啊啊啊。
  云初气息一松,路十一当即回神,目光出现一瞬的怔忪,可是回神看向云初并无有异,这才一拱手,“公子请保重,再会。”语气郑重。
  这语气……分明就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把她认出来啊——
  可是……
  太……子,去逛青楼?
  这是要闹哪样啊。
  ------题外话------
  呀呀呀,太子也好坏啊,高大上的太子,其实也很幼稚啊,是不是

  ☆、第六十六章

  云初运足轻功很快跟上,此时夜色已极深,就算是红粉脂地,也退去了月出正中时那幅光华琉璃,琴声悠悠之景,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富丽的寂静。
  云初悄悄靠近,很快落在一处飞起的屋檐上,四目一望,便见一处灯光明亮的屋子内,映着欣长挺拔的身影。
  这速度,都进房了。
  想都不用想,云初便肯定那就是景元桀的身影,正咬牙着要如何,却见那修长身影的对立面,竟还有一个身影。
  青丝垂落,身姿纤细,侧颜精致……
  这侧影?不就是她。
  灯光将二人的投影打在綄纱窗上,如此和谐。
  是谁假扮他,来引诱景元桀上当?云初心底当下一沉,换而言之,这里距离周城不远,是谁想要用“她”引人上勾?
  云初正想着,便见月色下,有身影飞快一闪,掠向那处屋子。
  是路十一,终于在她之后跟了上来。
  此时,很是恭敬的站在那屋子外,同时,四处扫下一眼,似乎才松下一颗心,而这时,屋内门被打开,景元桀走了出来,还是那身粗衣灰袍打扮,并未显露真颜,可是云初就是知道,这就是景元桀,而景元桀此时正对着路十一轻声吩咐着什么,不消一会儿,又走了进去,同时,门轻轻合上。
  而路十一此时显然是听完景元桀的话,满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该不会……是在防她,怕她这个“男子”打断他与“太子妃”的重逢。
  云初轻吐一口气,告诉自己,放宽心,别生气,以景元桀的眼力,就算是有人假扮于她,也会一眼识破的。
  可是,怎么能不生气。
  因为,下一秒,云初便见綄纱窗上的投影上,那名她看上去很像她的女子,正一步一步向着景元桀靠近,而且,二人之间的距离,已不止两步之遥。
  以景元桀生人勿近的原则,如何会让人距离这般近,而且,还在不停的靠近?
  这厮难道是真的想她想疯了,所以,思绪错乱了,不然,方才对一身男装的她那般……
  云初小手紧握,眉峰都拧紧了,下一瞬,眼光瞬间幽暗,然后,抬手……
  “唰。”一阵细小的风飘过,屋内那身影轻轻一晃,顿时倒下,而景元桀显然想去扶。
  靠,你老婆你都不认识了,还去扶,你这个白木头,烂冰山。
  几乎是不用考虑的,云初当即起身一纵,就要去阻止。
  她要先狠狠的抽打那假扮之人几巴掌,再踢她个天昏地暗,再一把拧着景元桀,对他耳提面命,高高训斥……
  云初所有思绪却骤然一停,飞掠在半空的动作也是一顿。
  景元桀,天纵奇才,运筹帷幄,决算千里。
  需要她耳提面命?纵然寻她心切,也万不可能被人蛊惑。
  今夜,夜华离开,离开都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就算是为了他心里念念的那位她不曾蒙面的粘人精儿,也万不会如此放心于她的,不然,也不会从神隐山出来跟着她受这一路气。
  再有,那些黑衣人……
  为什么就那些黑衣人知道夜华知晓太子妃也就是她的行踪,而想抓夜华,整个客栈人之多,唯处是图者多也,凭什么,他们就没动静,就没收到消息,而易容的景元桀又为何会把关于她的消息告诉别人。
  就算是是他在寻找她的过程中要肃清一切可能于她的那些潜在的危险,也万不可能这般做。
  之前看似一切毫无破绽,可是当下细思想来,却,都是,破绽。
  于景元桀而言,是破绽。
  所以……
  云初所有思绪有脑中飞快一转也不过一瞬之时,然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身姿当空一转,当即向着来时路返回。
  全然不管身后,那如她般的女子是否靠近了景元桀。
  因为,那个是“女子”吗?
  普天之下,除了夜华,还有一个人掩容异形可谓是出神入化,且还能近景元桀的身。
  是谁。
  当然是京二。
  她是知道的,自从她离开后,京二一直未回京家,四处在寻他,所以……
  云初这样想着,敛下心头对于景元桀那某种迫切的思念,将轻功运至绝顶,她要赶紧离开。
  薄雾朦胧,夜色沁凉,冷风呼呼。
  一道声音却即使云初掠得再快,还是那样毫无阻挡的跑进了她的脑海里。
  “即使我如此做,你还是不肯现身,不肯留下。”那低沉如雪的声音,似夜中清泉幽幽的脑海里不绝,同时,身后,气息迫近。
  云初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拦住了自己要回头的动作。
  回头,代表着就要和景元桀回去。
  可是,她能回去吗?
  不能。
  她能回去陪在他身边多久?
  他能让孩子产下?
  还有眼下,两国交锋,景元桀若一心在她,高阳等人……
  她不怕高阳等人置喙,却怕,江山就断送,如果她不是命不久矣,她会与他并肩作战战,她会不顾天下谁反对,直接挥手让敢于置喙之人人哪里来回哪里去,可是……
  “太子,你怎么了。”蓦然,身后,路十一声惊呼。
  云初闻言,气息紧然一松,当即回头。
  “唰。”眼前身影骤现,同时,云初僵住。
  因为,就在方才气息一松的瞬息功夫,她被点穴了,而面前,那张突然出现的脸,完全不容她说话,直接近距离放大,然后,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直接咬在她的唇上。
  没错,是咬的。
  咬得云初直抽气。
  而对方不管不顾,直接长驱直入,近乎怨气般的搅得云初口干舌躁。
  一头以冠束起的青丝,也被他一手轻撩,顿时散开,如乌云般铺了满肩。
  “景……唔……”所有的话都被毫无缝隙的堵住。
  同时,腰身一紧,那双温热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下衣摆。
  这种感觉……
  云初想死。
  真的。
  不能动,浑身又被这样死命的可谓是粗暴的撩拔。
  更要命的是,这张粗质的脸……
  特么的……
  云初想杀人。
  四周很安静,这里是一条高墙相叉阻隔的小路,黑暗下,雾气笼来,本该是清冷迫寒,可是,云初却觉得越来越热,又气又热。
  唇瓣被强势的霸道的占有,全身上下,被某人的手给捏来捏去,她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束胸布,也被某人给搓来搓去,搓得云初咬牙切齿的吟吟出声。
  她会死吧,大晋国史上第一个被亲吻致死的人。
  当云初觉得缺氧,觉得世前都开始恍惚了,然后,又亮了,一点点天际光线好像划破空气,逼于眼前。
  景元桀终于退开了云初的唇瓣。
  那双水嫩的唇瓣此时已经被他吻得红肿,而方才他不客气的齿咬间,有点点血迹,更将那唇在微沁的空气中衬得如牡丹般诱人。
  目光再一移。
  然后,景元桀蹙眉。
  正恢复了气息,目光一点一点回拢抬眸看向景元桀的云初一眼就瞥见这表情。
  蹙眉?
  几个意思?
  不耐烦?
  可是,景元桀这张脸……
  “景元桀,你特么能不能把脸换回来再亲。”云初终于运起一丝气息,冲着景元桀就不客气,当然,已经恢复了她本来的清灵女子声音。
  景元桀眉宇蹙得更深,“好丑。”话落,身体退开,同时又轻轻抬起手指,触了触云初的脸,“真丑。”
  云初此时的表情可谓五颜六色,转得跟个万花筒似的。
  不过,某人好像觉得还不够,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易装,我也易装,公平。”
  公……平?
  云初气都快抽不上来了。
  感情,这丫的是故意的,故意顶着这样一张陌生的脸死命的亲她,让她恶心,让她……认错。
  切。
  云初皱眉,抿唇,不说话。
  冷风灌来,有些冷。
  云初这才后知后觉低眸一瞧,这一瞧,险些没一口气给背过去。
  光天化……哦不,黑天空地下,她的衣带不知哪里去了,衣襟大开,裹胸布也歪歪扭扭,真真一个,香肩玉露,肌骨温滑,再加上,她早已红肿的唇瓣,飞扬凌乱的发。
  云初不用看,也知,自己眼下定然是是一副受了虐待的小媳妇模样。
  再抬眸看景元桀,一点没有心虚与歉疚,正似有若无的看着她,而且,眉目乌黑,深隽幽幽,虽然还是那张粗质的脸,可是,就是一副禁欲的让人想……
  而且,方才被他那样撩拔,她此时心里的欲火也……
  他是真真实实的认出她来了的。
  “快给我解穴。”云初到底是软了口气。
  景元桀没动。
  云初轻呼一口气,忍住心里的冲动,语气再软一丝,“解穴。”
  “叫夫君。”景元桀这才慢悠悠开口。
  云初再呼一口气,“夫君,请帮我解穴。”这丫的翅膀是硬了吧,这么久没见,他竟然这样对她,太可恶了。
  景元桀却好像还是不太满意,双手负手,薄唇轻动,说出的话,让云初想死。
  “认错。”
  “有本事你丫就让我这样一直站在这里。”云初也倔起来了,咬着唇,就是不说。
  “好吧。”半响,景元桀也不逼她,直接拦腰一抱。
  几瞬息功夫,便事着她回到了客栈,待云初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床上。
  然后,景元桀身影罩下。
  “景元桀,你混蛋,能不能换张脸。”这是云初的心声。
  “你先换回来。”景元桀咬着云初的唇不妥协。
  云初动也不能动,被景元桀高大的身躯压着,头微偏,目光流转间,赫然就对上了景元桀那双幽深浩瀚的凤眸。
  凤眸里正灼灼的映着一个她,只一个她。
  而浓睫下,一色青影如此明显。
  他是太子,从来发号施令的人物,可是,却一次又一次被她“抛弃”,这些日子里,既要应对两国交锋,朝臣施压,还要寻她……
  心中一根弦骤然一松,云初突然就妥协了,有些恼怒的神色也紧跟着一瞬退去,然后,轻轻一闭眼,便见空气中,轻雾缭绕,待淡淡雾化散去,精致入润的五官显现,挺鼻如珠,水眸盈盈。
  同时,独属于云初那淡淡清香的气息,好像一瞬间便直蹿入了景元桀的五脏六腑。
  景元桀看着云初,她,瘦了好多。
  “该你了。”云初说,说话间,便见景元桀的脸也在一点一点变化,和云初一样,待朦胧雾化散去,那张完美似鬼斧雕刻的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露在眼前。
  是京二以雾法给他掩饰,所以,她最之前才没有认出他的,只要想通一个点,其他都瞬间明了。
  云初看着景元桀,突然就轻轻叹了口气。
  而,景元桀什么也不说,吻,悉数而致。
  就像是在安慰方才的霸道,一点一点如细雨绵润着大地。
  云初只觉得,属于男子灼热似雪的气息瞬间将她紧紧包裹。
  空气里,温度拔高,异常软润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方间。
  ……
  而此时,屋外不远处,路十和路十一相视一笑,眼底长久以来滞住的沉重似乎这才松下,这般久了,屋内没打起来,就说明太子和太子妃到底是合好了。
  而一旁,星月和星稀看着那屋子的方向,紧握的手,也终是一点一点松下。
  太子不会对小姐如何的。
  或许,这样对小姐来说,才是最好的。
  ……
  云初身上的穴早已被解,可是,身子也早已软成了一滩水,纤细的胳膊在景元桀的亲吹缱绻下,只能依附般的搂着景元桀的脖颈,他想她,她也想他。
  反正事已至此,她暂时也跑不了,那便放纵一次吧,这般想着,云初的吹也回快了力度……
  而这时,景元桀的动作却戛然而止,然后,抬手一挥,柔软锦被将云初整个给罩了进去。
  “呃……”云初此时正在激情上,浑身上下被景元桀挑起的火让她有些错愕的看着景元桀。
  “孩子,好吗?”然后景元桀一句话,顿时让云初浑身上下的火熄了那么一丝。
  他从一见面都没说这个问题,她还在想,他应当并没有猜到的……
  云初看着景元桀,看着他精美绝伦的面部轮廓上那一丝丝叫做柔软的东西,瞬间有千言万语,那些在神隐山为了稳住孩子脉息所做出的那些怒力,那些可谓抽筋拔骨的痛好像都瞬间侵袭来,眼眶,蓦然就红了红。
  不过……
  “挺好的。”云初只是淡淡说了这三个字,云淡风清,好像一切苦难,都如梦。
  “是吗。”景元桀看着云初,却突然将云初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真的当他不知道吗,夜华说的那些……
  越是心疼,越是愠恼。
  云初,我要拿你如何办呢。
  景元桀的手轻轻的抚上云初的小腹,同时,灼热的吻落下,好像隔着小腹,他就能感受到那个脆弱又坚韧的生命。
  那是,属于他和云初的孩子。
  云初浑身轻颤颤着,她,其实,怕,怕景元桀……
  “为什么一定认为,我会不让你留下孩子?”须臾,许是感觉到云初的轻颤,景元桀这才抬起头,凤眸凝定。
  云初唇瓣动了动,这一瞬间,竟无语凝噎。
  她,没法回答。
  连她自己此时她好像恍惚了。
  景元桀目光极尽缱绻爱怜的看着云初半响,这才抬起手,将云初再度拥进怀里,“你,我舍不得,孩子,我又如何舍得。”
  云初心头一动,眸中,有湿润。
  他有意思很明确,他不会不要孩子,她爱她,也爱孩子,只是有些东西,注定鱼熊掌不能兼得。
  云初突然不想去想,眼光胡乱移开。
  这房间正是之前她所住的那间房,不过,她才发现,这床单被褥竟全部都换了新的。
  “之前的那些,太粗质。”耳边,景元桀的声音传来,低沉的悦耳,呼吸,也异常的灼热。
  云初瞬间明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下。”好久,景元桀轻轻给云初拢上衣衫,这才起身下榻。
  云初却有些愣了。
  她此时很感动,心绪复杂来着,可是体内的火还沉熄呢,而且,景元桀的温度,也很那啥呢……
  “让孩子好好的。”景元桀好像感觉到云初的情绪,轻声道,语气,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云初还不明白就有鬼了,景元桀如此爱她,这般想她,还放过她,自然是因为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
  想了想,云初咬牙,声音轻轻,“那个,已经三个月了,其实,那个……”
  “当然,如果你想,我会。”景元桀蓦然回头,看着云初,眼神里有期待,还有,几丝,揶揄。
  云初语声一顿,目光一转,然后,顿时拉起被子将自己一盖,恨声一句,“请关门。”
  这个景元桀真是……
  云初脸红如脂。
  而走出房门的景元桀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她腹中孩子已经三月,从知道她有身孕那一刻起,他便将关于女子身孕的书看了一个彻底。
  可是,那名叫夜华的男子也说过,云初,如今已经太脆弱,看似如常,内力强大,可是,就如一道紧崩的弦,若是……
  虽然,夜华说这话时没什么诚意,语气散漫,可是,景元桀不会冒险。
  屋内,云初自然不知道这一层,心中情绪起起落落,今夜事情太多,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没多久,便睡得晕沉了。
  翌日。
  云初是从景元桀的怀里醒来的,而且,对方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上,小心懵懵的就生怕碰碎什么似的。
  那般高冷的一个人,如今,如此细心。
  云初蓦然就笑了,算是这些日子以来,最久违的笑容,更带着柔软的光辉。
  天色大亮时,一行人终于起程。
  云初还是跟着景元桀离开,她突然发现,待在景元桀身边,她就很安心,那种安心,让她曾经最看不起的依赖感如此强烈,让她一时间,所有思绪的打乱,让她想闭住所有思绪,什么都不想。
  “我本来是打算去南延的,如今……”
  “一起。”
  这是早上,云初起身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景元桀两个字,便让她无言。
  “我要先去周城,找人……”
  “别让他在我面前炫耀。”这是早上,二人的第二次对话。
  云初瞬间为夜华默哀。
  而一出客栈,关于南齐皇上几日前猝死之言论便不绝于耳的传至耳边。
  星月和星稀当然紧跟着,驾着马跟在马车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云初,避子药,的确是我给奶娘的,但是,当初,只用过一次,所以,奶娘只用过一次。”安静的马车内,景元桀突然开口。
  云初本来闭眸浅睡,闻言,眼眸睁开,神色有些怔。
  景元桀说,只用过一次,可是,她最开始在奶娘房里找到的那个装有避了药的小瓶,可是用过一半了,再有后来,南容凌给她看的避子药又是从何而来?
  南容凌不会在那时说谎,他本来就是被她一封信给引进大晋京城的,若是他从中作梗,他不会如此笃定的,来找她,说服她。
  那其中……
  云初看向景元桀。
  眼神很明确,有人作诡。

  ☆、第六十七章

  云初看着景元桀,似乎想听他有什么见解。
  奶娘那里只剩下半瓶避子药,有可能是奶娘违背了景元桀之意,并没有停止,依然在她的食物里使用。
  毕竟,奶娘希望她幸福,她和太子经历如此众多艰辛方才能在一起,对自己爱护如同母亲的奶娘来说,她只希望自己幸福一些,活得久一些,而孩子……
  但是,奶娘如今已死,也无人给出答案。
  不过,无论如何,不管奶娘那半瓶是人为而之故意放在她的房间等她发现,又或是,奶娘本来就自己藏在那里,可是南容凌所谓的截获的那瓶避子药,就绝对是有人作诡。
  “我这几日,无意中寻到一封秘信。”景元桀拧眉思忖良久,并没有对此回答,反而抬手从怀中拿出一封折叠得极为工整的信纸递给云初。
  云初眸光轻凝,能让景元桀上心的信……
  云初自然是接过。
  信纸很是发黄,纸张微硬,看上去像是保存了许多时日。
  云初展开,一目十行,只是,看完之后,却有些迷惑了。
  “这个?”云初提着信看着景元桀。
  景元桀摇摇头,“无意中得到,未想透其中关节,但是……”景元桀抬起手抚了抚眉心,“总是觉着其中有所不对。”
  云初看着景元桀,不怪景元桀难得的露出这般微微思滞的表情,因为,她也想不通。
  这信中的事情是关于南齐的,可是内容却很平淡,说得是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字迹歪扭,倒像是人随处提笔记下的,无非就是说,南齐皇上妃嫆众多,曾经有不受宠之妃嫔居于后宫之中,因一直不得皇上相看,常年孤单,终于神情恍惚,于是有一日,抱着年幼的孩子跳下了枯井。
  其中,孩子是男是女,不详,更无任何外貌特征之言交待。
  当然,这样原事情,到底是人为,还是真的发疯,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这种事,在皇室倾扎中可谓司空见惯,屡见不鲜,自古以来,皇室子嗣有多少,史记里真正所离又有多少,真正亡去又不被人记心的又有多少。
  可是,说看不出什么异常,云初又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拿着信纸的指尖有些发紧。
  她曾经在南齐待过,曾经在大长老的趋使下,为南齐出谋划策,曾经帮着南容凌一次一次谋算大晋,暗害景元桀,也因为她的出手,才让景元桀曾经被大长老种入双心蛊毒,痛苦所累那般多年。
  大长老是承袭了自己祖先因为几百年前大晋始祖伤害当年的姜国公主的恨,南齐更是世承受了姜国公主的仇。
  当年,她能那般小的年纪,天智慧才,这些事情,想必也是该知道的吧。
  可是,这些,不管是她帮南容凌,还是南容凌和她,所有种种,她从来就没有想起来过,她也曾经以雾法想将这段不在脑海里的记忆回忆起,可是,每每就好似一片云堵塞了脑海某处,一筹莫展。
  “别想了,好好休息。”蓦的,一双手伸了过来,直接遮挡上了云初的眼。
  云初浓秘的睫毛在景元桀的手心下扑闪扑闪,突然的心头一丝丝压抑退去,然后一笑,“你遮住我,我也不想休息的。”
  “还在想着离开?”景元桀当即将手移开,眼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云初,直看得云初发麻。
  从今早醒来开始,她们并没有深切讨论过这个离开不离开的问题,她也不想去想,换而方之,她心思里是真的迷糊的。
  可是,真的要再离开?
  她是舍不得的,她不想离开景元桀。
  而此时,景元桀看着云初,如玉的脸上沉色一片,凤眸里更是光束沉沉束束的锁着她,一切紧滞的呼吸好像就等着她的话。
  “大晋与南齐开战以来,一直败退,未曾胜赢,我知道你是为了逼我出来,可是,景元,我和你说实话,那些日子,我并不知道,我几乎与外界隔绝了一切消息。”云初扬起眸,一字一句并没有打算隐瞒,“我不希望你输,更不希望大晋真的毁于你手,也不希望你自小依仗下来的信念就此轰塌。”
  景元桀看着云初,眸光紧深,“所以……”
  “我,离不开。”云初一叹,说的实话。
  景元桀紧滞的呼吸一放,向来不动声色的人,让云初轻而易举的感觉到了他此时的紧张与放松,只不过,乌黑的眉宇还是轻轻拧着,细细的看着云初。
  云初轻轻抓着景元桀的手,眸光如水,没有半丝欺瞒的继续道,“即使,在知道你下了避子药那一刻,我其实都未曾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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