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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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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马车里,玉无洛闻言,面上怔愣良久,方才绽开一丝不知是喜是悲的笑意,笑意还未收复,却听云初的声音又再度传来。
  “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会保护你。”云初很干脆,话一落,便一弯腰,径自进入了马车,当然,有人的手却比她更快一步,将她给拽了进去。
  “景元桀,你要不要命……”
  “靠女人保护的男人,会让人笑话的。”云初刚跌进景元桀怀里怒斥他不爱惜自己而用力的话不没落,便听景元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当然,是对着身后马车开口的。
  而这话……
  好吧,云初额掉黑线……
  靠女人保护的男人,会让人……笑话的……太子,你不是曾经多次让我保护……的吗?你还引以为傲。
  那时候,怎么没看你说是笑话。
  云初那凝视的眼神表达的意思太明确,景元桀忽略不了,也不想忽略,骤然低头,温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云初的的耳边,“夫人的保护,是天经地义。”温柔的嗓声,却如此认真。
  云初抿了据唇,看着景元桀如此认真的说着好像人生哲学之语的模样,却突然头好晕。
  景元桀你能不能不要把吃醋加打击情敌这种事情说得这般高大上?玉无洛是病人,你有点良心。
  “我无法与一个心里想着我夫人的人讲良心。”景元桀温热的呼吸继续喷洒,似无声的线,在轻柔的撩拔。
  云初清楚的觉得自己心跳好像加快了,该死的,景元桀这撩妹技巧……上升不少。
  “作为朋友,我想我可以想。”而这时,玉无洛的声音突然也传了来,在车厢里清晰的响起。
  云初目光一闪却是定定的看着景元桀。
  景元桀也不生气,精致如玉的脸上,如刀裁的眉毛轻微一提,“幸于,有你这个朋友。”语气诚然,却让云初目光又一闪,因为,她在这一刻,真切的感受到,景元桀,这个高山如雪,曾经最不擅于表达感情冷漠而生人勿近的男子,在此刻,极其清楚的在玉无洛表达着他对他的善意。
  玉无洛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景元桀对自己的在意与霸道,他绝不会允许这个对她有着心思的救命恩人对她靠近,可是,却也不会因为玉无洛对她的在意,而抛却曾经发生玉无洛对她的恩义。
  他前后一句一语,便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十万分的明确。
  他是感激的,感激玉无洛当时的舍命相救,以至于,如今,在他面前,一个鲜活明亮的她,所以,方才,在南齐皇宫里,景元桀受伤时,玉无洛扶他,他没有推阻。
  到底,还是因为她。
  是要有多么的深爱,他才能如此的爱屋及乌。
  云初看着景元桀,好像,心头,又有些酸酸的。
  温热的呼吸就这般近在咫尺,精致的容颜就近在眼前,高挺的算梁,浓秘如黑翎羽的睫毛,以及睫毛下那双漆黑如海的凤眸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温柔,如水。
  云初心思有点荡漾,虽然,空气中还飘着血腥气,虽然,因为方才一番谈及的曾经的过往,内心还心存着无数无数的震撼与起伏,可是此刻看着他,看着景元桀这般绝对的如同最初时,她所说的那样,保护着自己的领土,并没有玉无洛曾经对她舍弃生命的相救而产生一丝丝动摇,她的心,突然无比的踏实。
  她是云初,她爱的人是景元桀,她幸,他这一刻的自私,她庆幸,自己的自私。
  她又不是圣人,为何不能自私。
  这般想着,心里有什么也豁然明朗,云初眉眼也是一亮,一扫方才眼底里还若有似无的淡淡深霾,笑容,自唇角,眼底透露出来,如大地初开第一抹光,朝霞映月,催动山河,描一世,宏伟与明妍的绝画。
  此时,另一辆马车里,玉无洛闭眸,没有答话,到此,内心里那仅有一点点不甘,好像也这般消失殆尽了。
  景元桀之心,无人可比。
  四周再度安静下来,云初率先打破这一份难得的静谧,对着车外路十吩咐,“走吧。”
  路十闻言,竟似有如蒙大赦般的,忙应声道,语气中尽有轻快之意。
  云初在空气中翻了个白眼,路十难道觉得,她们三人会打起来不成。
  不过……
  “小心些,这一路虽短,但是,必不太平。”云初随后又对着马车外道。
  到底,现在景元桀又受了伤,玉无洛看着虽然武功不弱,又是玉家的人,必有人暗中保护,可是,到底是个病秧子,而青月,若真是出了乱子,估计还得让她护着玉无洛,不然,万一有人心生横意的来个反间计,让玉无洛若有个什么的,那便无形中又树了玉家这一个大敌。
  而马车外,路十也很快收起情绪,紧严着面色,一挥马鞭,马车,终于再度缓缓启动,朝前方行去。
  “南容凌现在一定坐在皇宫某一角,等着我们受困受围受伤的消息。”马车里,云初躺在景元桀的腿上,拿着他的头发把玩,语气,却是如此的漫不经心。
  景元桀任云初动作,从容得就像一座稳如不动的泰山,手指轻轻的的抚了抚云初的眉心,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等待的煎熬比起我们的面对,不是更痛若。”语气,如此的淡然。
  靠。
  云初豁然起身,凑近景元桀,一双大眼睛清凌凌的看着景元桀,“大神,我膜拜你了,你这嘴真是简直了。”真是没法盖啊,这么腹黑,这么会折磨人,哪里还有情敌啊,分分钟被你秒死。
  是啊,南容凌现在在宫里坐着等消息的滋味……看似好像坐收渔翁之利,实际心情该多百味陈杂。
  不过,云初挠挠头,她心里还挺高兴,就算这厮对她腹黑毒笑,她都高兴。
  云初这般想着,看着面前这一捧好似雪山里走出来的纯净之人,面色又轻忽了好久,须臾,在景元桀微微疑惑的眼神中脑袋又向前近了近,“景元桀,你说,我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是不是越发的没骨气没立场,没棱角了,为什么,我现在想着你就算对我毒舌毒心黑肺,我也心里高兴得无比无比呢。”
  “嗯。”景元桀点头。
  “嗯是什么个劲啊。”云初不乐意了,放弃摆弄景元桀那几缕墨发,直接双手捧着他的脸。
  景元桀轻咳一声,“云初,我胸口上的伤,真的不轻。”景元桀声音蓦然的低哑了几分。
  云初上下瞅一瞅景元桀,点头,“我知道。”我下的手,我能不知有多重,你丫的有必要再提醒一次。

  ☆、第一百零八章 我不是柳下惠

  云初上下瞅一瞅景元桀,点头,“我知道。”我下的手,我能不知有多重,你丫的有必要再提醒一次。
  云初对着景元桀一阵白眼翻飞,明明白白的表达着她的不满。
  樱唇微翘,眉目黑亮,挺胸抬眸,幽怨,不满,审视……偏偏这小模样落在某人的眼里,是如此猝不及防的娇憨可爱。
  呼吸近在咫尺,清香萦绕,独属于她的女子幽香似乎已经晕染了空气般,拂过鼻翼的同时又一下子就钻进了心里,而且,抬着自己脸的那双小手温滑的触感如此鲜明……
  喉头,轻微一动,景元桀眼神一偏。
  丫的,还不敢和我对视?
  云初面上却是真的不满了,不乐意了,不高兴了。
  “景元桀,你是不是在怪我。”一向绝顶聪明的云初好像在这个时候脑袋短路了,还纠结上了,死死的瞅着景元桀,一眨不眨。
  这厮明明方才还表现得如此大义的。
  摆脱,她都没有追究他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给南容凌挡剑之事了,该是他该感恩载德鞍前马后好不好。现在这样子,还傲上了,这是哪里又习回来的怪癖。
  云初目光闪动,百思不得解的同时,脑中电光火石一闪,蓦然间想到什么,看着景元桀的目光倏然一怔,然后,脸再靠前,近到两人睫毛只差毫厘便可以触碰时,目光一肃,一定是她方才表现得爱他了,这厮现在内心得意的小尾巴翘高高了,所以,恃宠而娇,才闹情绪的不正眼看她。
  一定是这样的。
  男人就是不能宠,这话一点不假,不然,以后还得翻天。
  云初心头隐隐有怒意在飘荡游浮,捧着景元桀脸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收力。
  当然,这对景元桀来说,是天大的冤枉,他只是觉得,捧着自己脸的那双小手温柔舒软得让他此时心旌荡漾,而那萦绕在空气中的幽香……他自诩最是沉着冷静,镇定力无所能敌,可是,每每却在云初面前,一溃,千里。
  当然,景元桀双眼虽然还飘着,却已经感觉到了面前云初那愤概的小眼神,思觉不对时又将目光偏了回来,落在云初脸上,看着云初,温柔如水,只是,面上一侧突然一空,然后……
  一只纤纤玉手竟然在这时候,直接两指一夹,紧紧的紧紧的……捏住了景元桀高挺若悬胆的鼻梁。
  触感如此鲜明。
  虽然肌肤无数次摩擦掠过,可是,真的以手指在这般安静的境地下最直接的碰触着,还是如此用力的碰触着。
  这感觉……
  这一刻,不止景元桀,就连云初的心头,也是一颤,好像,方才胸腔间微生的恼意,也于倾刻间荡漾无存,再者,看到高大上,一向冷漠,常人连看一眼都算是亵渎的景元桀,半边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落在她的手上,而旁边,他的鼻子被自己捏在手里……这画面。
  想像不出来的美。
  她不过是想着惩罚景元桀的……
  偏偏,面前的男子,不愠不怒,反而极尽宠溺的看着云初,那双幽深如谭的凤眸里如墨石般灼灼,声音,也比方才更低了些。
  “云初,我不是柳下惠。”景元桀道,虽然被云初捏住鼻子,便是,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言语间气息的丝毫波动,相反,这声音,还该死的低沉迷人。
  云初到底是聪明的,也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过来,方才景元桀的意思,他方才说,他才受伤,胸口伤的不轻,并不是怪她,并不是因为她如此深情告白后的洋洋自得而傲娇,而是……
  咳咳……
  云初面颊上顿时红云飞飞,捏着景元桀鼻梁的手指不自觉一松,轻柔的指尖顿时顺着高挺的鼻翼下划,只是,景元桀的身体却明显的一震,震得云初也跟着身子一震,手指,也僵在空中。
  嗯,方才,手指划过景元桀鼻翼间那微妙的触感,好特别。
  景元桀没动,就这般坦然的坐在那里,目光紧锁着云初,似在留恋空气中方才那丝温滑的温香触及鼻翼边,似轻云如雾掠过的舒软。
  景元桀目光深处,骤然,一沉,更夹着几丝灼热,灼热中更有几分熟悉的情愫在缓缓涌动。
  而那情绪,让云初觉得,景元桀就像是要把她给完全吞噬了似的,明明很平静,却就像是有火要冒出来般,会将自己连吞带烤,当即,头皮一麻,心头也麻。
  而不算特别宽敞的车厢里,方才还安静的空气中,好像就在这般一瞬间就添加了无数热意,搅拌的心底那本就克制的熟悉又陌生的情潮就这般无声涌来。
  “嗯,这里是马车,你受了伤,好好养伤。”云初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另一只还捧着景元桀脸的手也终于飞快的放下。
  怎么他的脸好像也很烫了。
  好像,自己也好烫。
  好尴尬。
  天知道,面前这厮现在这样子有多诱人,那高洁禁欲的脸就这样在她的掌心,那灼灼的目光就这样装着她,不过瞬瞬间,她脑中竟然就想起二人那缠绵至情深之处时旖旎无限的画面,宽衣解衫……景元桀那精壮的胸膛与有力的臂膀,一幕一幕,像过电般的飘闪着……再有,方才为他处理伤口时,指尖的真实触感,以及,方才她为那那精实的身材穿上衣裳……
  “云初。”而对面,景元桀头微微一低,对着云初轻柔的低唤。
  云初瞬间回神,微微扬头,一脸懵逼与心虚,“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景元桀却是一幅疑惑的模样,一开口,云初当即抬起手捧着自己有脸,“有吗,很红吗?哦,这马车空间太小了,空气有些不流通。”云初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是何等卧槽。
  她也太不矜持了,就这般想着,就脸红了。
  云初云初,你都和人家滚过床单了,还在矫情什么。
  对,她不是矫情,只是,在这方面,她每次都是累到瘫软的那一个,不甘心,而已。
  再看一眼景元桀,如此淡定,而且,还如此担心的看着她……
  云初好尴尬,再看看景元桀那丢在一旁染血的衣裳,突然觉得,她现在就算是想扑倒面前这禁欲诱人的,可是,地方不合适,身体不合适,情况也不允许……
  嗷嗷。
  云初当即退离开一步,暗吸一口气,还装模作样的一把撩起窗帷,看一眼外面,无比认真的道,“嗯,那个,好像走了很久啊,怎么还没到城门,城门口一定不会如此顺……啊……”云初话还未落,便觉得身子一轻,方才坐在那里受伤严重,气血不润的景元桀竟然突然一个大力,双手一动,便轻巧的将原本想要再退后一步的云初一下子给提拉到了他怀里,并且,云初还是呈双腿直接跨坐的方式坐在景元桀怀里。
  气息,彼此缠绕,目光,如此无声的火热与氤氲。
  空气,陡然安静如斯。
  四目对视,云初心跳如雷,这般暧昧的姿势下,她甚至感觉到腿下的异样……
  似乎自从来到南齐,因为这前后算计重重,应付各方暗杀诡谋,他们二人这般相处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而眼下,对上景元桀的目光,远比方才还灼热,这般一看,已经不止一个火炉在里面,而是装着无数个,意欲将她给烤干吃净,而那火热的目光下,完美的唇瓣轻轻抿着,如一弯秋动的湖水,吸人心神不可自拔。
  云初吞口水,太子大人,你这样将禁欲与诱人演绎,姐忍不住的啊。
  “云初,我也忍不住。”然而,景元桀却道,话声刚落,头一倾,直接准确无语的覆上云初的唇瓣。
  火热的碰触,云初身子一颤,声音却低低哝哝,“……你……伤……”
  “是你先招惹我的。”景元桀唇瓣微微松开一丝缝迹,气息喷在云初的唇国家烟草专卖局,眸光如火。
  云初再度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唇瓣松开那一瞬,心底蓦然一空,然而,这种感觉还未到达全身顶点,唇瓣便又被一股火热全部吞噬。
  温柔,缱绻,又紧密而快速的席卷云初的所有思维,好像齿关舌头都瞬间开始发麻,云初双手也主动的绕上景元桀的脖子,同样火热而激情的回应着他的深吻。
  抵死相缠,好像要把对方的空气全部呼吸殆尽。
  明明夜凉如水,月辉疏薄,透着窗帷的缝隙流泻至此照进双人儿时,也不觉得添加了温薄的暖意,灼得,让人发烫。
  而帘幕外,正驾着马车的路十,一张俊气的脸正憋得通红,明明一直警惕的注意着四周,以防生异,结果……
  太子……是忘了,还是……竟然没有锁住气息。
  当然,路十当即不敢去窥探猜想太子的心思,当下紧闭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扰了马车里面,连带着方才毫气挥马鞭的动作都变成轻轻的温柔的落在马背上,那样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人在温柔的给马挠背。
  而后面一辆马车里。
  明明没有人吩咐,却就像是自有人吩咐似的,同样为玉无洛和青月驾着马车的玉家的车夫,也缓缓放慢了挥马鞭的动作,紧闭呼吸。
  至于马车里,气息安静,呼吸于我,自有心思。
  好久,终于前方不过两米处,矗立在月色下的城门近了,而普一走近,那铺面而来的森严气息,就像如雪般笼罩。
  路十缓缓将马车停下,看看身后紧闭的帘幕,又不好开口,而且前面,好像还停着几辆马车,看上去像是十大世家的人。
  “继续走。”而正这时,马车里传来景元桀淡然的吩咐,语气极其的平静。
  路十心头一抖,吞了吞口水,当即如蒙大赦般,一挥马鞭,终于不再小心翼翼的向前的城门而去。
  马蹄声踏踏,车轱辘声压着地面发出清而脆的声响,在此般夜晚静寂而行却也格外引人注目。
  “这不是大晋太子身边的护卫吗,难道,大晋太子竟然连夜出京?”刚抵达城门口,守城的将领还没说什么,一旁,一道略为和善的声音便响起,同时,说话这人已经上前站在了成车前面。
  路十看着来人,目光一拧之时,马车不得不停下来,而还没说什么,那人却又看向后一辆马车,“咦,玉家公子竟然也一起?”好像极其疑惑般。
  而那辆马车里都没有声音传来,景元桀的马车里也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路十身为大晋太子身边的贴身护卫,自有其精魄底蕴,不卑不亢的对着面前数人礼貌性的点头一礼,便收回了目光。
  当然,十大世家的人既然等专程等在这里,如何会这般简单买帐。
  “大晋太子是休息了吗?”其中一人对着路十发问。
  路十淡笑,“我家太子和太子妃这几日劳心疲累,已经熟睡。”
  闻言,十大世家之人面面相觑,自然是不信的。
  管人信不信,路十只说这一句便住了口,低眸间,看着这些人,眼底一片冷漠。
  “咦,玉家何时和大晋交好了?”而另一位世家之人见这边打不开话题,又看向玉无洛的马车。
  路十不说话,从头到尾谨守着他的本份。
  太子吩咐过,若不顺,杀。
  “没曾想,是俞家长老,无洛有礼了。”在这时,身后那辆马车里,玉无洛当即掀开帘幕走了下来,同时对着俞长老微微一礼,带着一线病弱的脸上透着几丝温和。
  俞家长老看着玉无洛,眸光轻微一眯,却是和善的笑笑,“我还真没看错,这玉公子这是赶着回玉家?”
  玉无法各看着这位俞家的长老,目光又一扫,看向四周其余几大世家的人,这才微微一笑,“许是还会办点事才会回去。”
  那俞长老闻言目光一深,当即抚袖一笑,“一直听说,玉家最小的公子乃人中龙凤,常在外面行走,今次若是回到玉家,想必玉家主也是极其高兴的。”
  “话里有话,自寻死路。”俞长老话一落,马车里,云初极尽鄙夷,早在走近城门时,她和景元桀就停止了一切动作,她方才还暗暗撩开窗帷看了一眼,这开口没事找事的就是俞家的那位长老,这老祸害,之前在兰姑姑的尸体出现在青楼时,就话多,官家老爷子之死,百福百寿对她指控时,话也没少过,而且,根据现在来看,很明显,之前一直模棱两可的俞家已经与南容凌达成了友好互助合作,所以,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斗点嘴皮子,立点功什么的,一点不多怪。
  只不过,云初奇怪的是,另外还有几位十大世家的人在此也算了,毕竟,他们和俞家一样,已经和南齐有了合作,可是俞小柴身为俞家的大小姐,既然已经南齐有了合作,当时为什么还要帮忙。
  之前在大殿里,三言两语将南容凌下不来台,逼其不得不立立蒙宛心为妃,是她提前和季舒轩沟通,让他游说的。
  毕竟,俞家身为十大世家,身份不低,南容凌并不会怪罪,可是,既然俞家已经算是投靠的了南齐,那帮她……
  “不管帮还是不帮,至少,现在蒙宛心已经死了。”马车内,景元桀看着云初的面色,缓缓开口。
  云初闻言,静默一瞬这后点头,倒也是,不过,其实,她也着实没有想到,南容凌竟然出手这般狠,蒙宛心到底是襄派的人,是襄派大长老事来的人,而且,眼下,很明显的,襄派又与南齐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他这样,就不怕对襄派不好交待。
  似乎看出云初的疑惑,景元桀这才抬的起手,为云初拢上些微绫乱的衣衫,语气轻缓,“南容凌不是个轻易受威胁的人,他身为南齐太子,这般多年,明知道你已经不可能再属于他,却还固执的寻你这般多年,可见其人毅力。”

  ☆、第一百零九章 各自为阵

  云初任景元桀轻车熟路的给她拢好凌乱的衣裳,对他的话表示赞同,“的确,我在和悦殿几乎当着天下人的面儿将他一军,让他不得不立蒙宛心为妃,可是,他到底是不甘心的,而且在不再顾忌的撕破一切之后,甚至以蒙宛心的死来让我明白,他不会受任何人威胁。”云初话落,似乎无言中又叹了一口气。
  “幸好,我没有曾经的记忆。”须臾,云初又扬唇一笑,继续方才的话题,“不过,他既然能杀了蒙宛心,想必襄派大长老那边,他也早就准备好了绝对的解释。“
  景元桀满含赞赏的看着云初,凤眸漆黑发亮。
  “不过,这也才是南容凌,才是真的南容凌。“云初又道,语气里也带上一抹狠厉,”看似魅惑苍生,笑意流月如旖云,可实际,心海深,百探不透,毒辣而干脆。
  而马车里在不被人察觉的轻言交谈,马车外,玉无洛明显感觉到俞家大长老话中的深决,没有生怒,清隽明朗的脸上反而泛起礼貌的笑意,“劳俞家长老挂心,待无洛回到玉家,一定禀告父亲,俞长老对于我玉家的担忧,毕竟,我常年不在玉家这事,倒是极少人知晓。“玉无洛慢条其理的说着,语气还极其客气,可是,对面,那体态微胖的俞家长老面色却是立马轻微一变,目光忽闪几瞬,当下微笑,“玉公子想多了,玉家地位尊高,一直延续百年,又宣言隐世,我不过也是关心,关心。“
  “那便谢谢俞家长老的关心。”玉无洛微微点头,年轻的男子站在数位年长与同样人杰出众的人面前,清雅丰彩不减分毫,倒让俞家长老和其余几大世家之人面色一讪,有些挂不住。
  半响一旁,一眼看去明家的长老看了一眼一旁从头到尾没出声的明萌萌,这才看着玉无洛开口,“我们并无恶意,玉公子不必放于心上。”
  “但愿。“玉无洛声线干脆而不含一丝异绪,却从头到尾仪态极好,话落,又抚着胸口轻咳起来。
  “玉公子好像病了?”而这时一旁一直站在自家长老之后的明家家主明萌萌突然出声,本就是十二三岁的少女,虽聪明,却并无什么诚府,看向玉无怀眼神是实打实的关忧。
  玉无洛当下看向明萌萌,回其善意一笑,“无碍。”
  “这天色也不早,我等身属十大世家之人,虽排名不一,可是,到底难得这般机会,还未认真的拜见过大晋太子,既然太子劳累熟睡,不如我等护送太子……出城?”俞家长老看一眼景元桀的马车,又笑着出声,语气真诚,真真叫人听不出一丝坏意。
  而马车内,云初目光当下一冷,这个俞家长老今次是想当出头鸟?这不是明摆着要拦着他们出城,他就不知道,枪专打出头鸟?而且一旁俞小柴都没说什么,他就在那里瞎逼逼?
  行。
  云初面上泛起冷意的同时,当即抬手,她不介意为南齐城门染上一抹鲜血。
  “玉公子,你这身体才大病一声,可不好多吹风,赶紧上马车吧。“云初的手刚要动作,便听马车外,响起青月的声音。
  云初目光一闪,当即看向一旁的景元桀,却见其如玉的容眼上泛起自信而倨傲的光泽,“有其能用,何不用。”
  云初不解,面色滞一瞬之后,当即反应过来,暗道景元桀狡猾便悠闲自在的靠在车内壁上。
  而马车外,青月此时已经挑开帘幕跳下了马车,随着方开口间,已经很自然的上前扶着玉无洛。
  玉无洛也没有阻止,任她扶。
  不过,空气中呼吸却在青月跳下马车那一瞬,陡然一静,就连一旁守城的将领与数位将士在看到青月时也是满脸惊异。
  俞家长与其余几大世家之人看着,心头惊讶大于疑惑之时,心头很快权衡利弊的闪过无数想法。
  不是说南齐太子与大晋太子不和?选妃大典上也很明显,可是,眼下,南齐太子却让身边如此重要如此近身的护卫送大晋太子和玉公子一行,难怪这大晋太子还能如此熟睡,可是,这……
  一旁,一直未言声的俞小柴也在此时看向青月,也惊异的目光微闪。
  而青月一袭素衣,虽然与墨月有着一模一样轮廓分明面部冷峻的脸,只是眉目间少了几分杀伐之气,但是在此时,却并不会有人怀疑,而青月也并不理会众人的眼神,也不理会他们此时心中把她当作墨月的想法,而是已经扶着她口中“大病一场“的玉无洛径自转身,向着马车而去。
  直到二人上了马车,马车的帘幕放下将身形阻断,俞长老这才收回了眼神,同时,也收起心中疑惑,转而看向一旁的俞小柴,似在请示,“大小姐,不是说南容凌与大晋太子不和,眼下,却让身旁近身护卫护送大晋太子与云王府小姐及玉公子出城,这……”
  “你都说了,里面还有云王府小姐,难道之前的传言你没听着?”俞小柴看一眼俞长老,面色和语气都不见得好。
  云初,俞长老自然知道,且心中对这女子没什么好感,而眼下这般一想起来,都只能想到那双黑白分明,看似明妍,却又冷意透透的眼眸,让人心底无端生寒,与大晋太子站在一起,真是……
  细思几许,俞长老又略为试探的看着俞小柴,“那,大小姐,是南齐太子对这个云王府小姐……太宽容,还是这个云初小姐算计了南齐太子?”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俞小柴直接冷眼一讽,丢下一句话,便偏开了头,“是你和父亲决定的俞家归宿,自己琢磨。”
  “大小姐……”俞长老没曾想俞小柴竟突然这般任性不给面,脸色刷然一青,可是,却不能对俞小柴做什么,当下收回眼神,又看向身后其他几大家之人,而对方,同样都是面面相觑,且眼里意思很明确。
  虽然已算是与南齐达成了合作与依附,可是南齐太子心思之深,并不是他们能揣测的,大晋太子他们也得罪不起,而玉无洛,同样的,几百年来玉家一直排列于十大世家之首,凡是沾了这个玉子的,也并不能小瞧了去。
  当下,只能退,不能再进。
  俞长老目光凝了凝,明明方才暗中有消息传来,大晋太子还受了伤,虽然,他们是不敢对大晋太子做什么的,可是,既然与南齐有了合作,将来,迟早有一天,那……
  “我劝长老不要去做什么出头鸟了,南齐太子又没特地吩咐什么,何必跟着像苍蝇似的惹人讨厌。”俞长老一张微胖的脸上,精利的光芒正闪烁着,思索着,却听一旁俞小柴突然冷冷一语,当下,原本已经发表青的面色又是一暗,生生没接上来话,当下,一些有的没有的心思也顿时偃旗息鼓了。
  “这个俞小柴可真是好样的,不过,这般违逆,她也不怕她爹回家收拾她。”马车内,出初自然将俞小柴的话听在耳里,唇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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