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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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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厮……到底是有多幸福。
  “好。”云初有些无奈的一笑,又对着身旁的云楚说了些什么,这才缓缓起身,尽量不惹人注目的离开了大殿。
  娇暖的太阳开始西下,由殿内看去,夕阳一片,火红染满了天际,层云叠蛮,青山似黛,和着殿内悠悠丝竹之声,觥筹交错间好似宫阙飞檐都格外富丽雅致如动画。
  而这时,远离那片辉煌琉璃,站阳斑驳的光束下站在一片清寂的假山旁的云初面前已恭敬的站着一人。
  “见过云初小姐。”青月声音与墨月的声音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前者的声音不似后者那般冷情,而更多了一丝独属于女子的柔和。
  “事情办妥了?”云初问。
  “已经错过所有防卫,将人带进了宫中,云初小姐放心。”青月极其恭敬的回禀。
  云初看着面前的青月,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方才,暗中,景元桀已经趁机会给她简单说过,这个青月与墨月曾经是姐妹,是他曾经来南齐时无意中救得,自此,便效忠于他,而青月也自愿留在南齐。
  明明看似这样的关系,青月应当和墨月一起是该听从南容凌的……景元桀却告诉她,青月与墨月之间,除了血缘关系与长得相像之外,便只剩下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云初当时听到这里也不免心惊。
  而且,青月还是一直隐藏在南齐皇宫中,她武功并不登峰造极,高不可攀,只是每一次,每隔一时间,便会以不同的角色顺利成章的出现在南齐皇宫而已,永远在有人起疑的那一瞬,便已经成了另一个身份。
  之前,京二顶着景元桀的脸出殿时,确实遇到到南容凌事先布下的埋伏,被引入了阵中,可是,在南容凌的人出现时,景元桀已经在青月的带领下出现,而京二也已经恢复了其本来面目,所以,至今,南容凌应当还是不能确切的知道,之前是京二假扮于他。
  当然,南容凌亲手布置的埋伏自然不会简单,层层阵法,加上近百皇室暗卫,防不胜防。
  方才大殿里是歌舞升乎,可是殿外一处,却是血雨腥风,虽然,景元桀最后出现在大门口时,还是那样矜冷清贵,如雪如尘,纤尘不染,但她还是从最后景元桀轻描淡写的话中想像到那一场铁血杀戮。
  思绪在脑中一过,云初看着面前的青月,脑中一瞬却想到了同样长得相像的亲兄妹罗妖和班茵,一时间,云初倒是挺好奇,青月和墨月这对双胞胎,会有何种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云初原本想问,可是看看天色,终还是对她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
  “还有。”云初又道,青月依然恭敬的站着。
  “下次叫我太子妃。”云初却是一笑。
  青月闻言,有些愕然的抬头看着云初,触到云初那灿烂明妍的笑容时,当下反应过来,忙垂首,“是,谨听太子妃吩咐。”话落,见云初不再有吩咐,这才身影一闪,转眼消失在原地。
  而青月一走,同时,空气中一道硬挺的黑影落下,对着云初一礼之时,手中拿出一幅小小的画轴递给云初,“小姐,这是襄派大长老曾经妻子的画像。”
  云初看着律严,当下抬手接过,快速展开一看,面上有些失望,“这都是十多年前的画像了,如今十多年过去,也该会变许多……”
  “禀小姐,确实难找,襄派大长老就像是故意要将其妻儿隐藏似的,就这一张,还是属下极难寻得。”律严也有些失落。
  云初见此,看着律严,“无事,如果真的这般容易找到,我还不放心呢。”
  “那小姐,我们现在……”
  “再等等。”云初道。
  律严正想问等什么,却见空气中路十的身影轻然落下,同时,其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是知香,而此时素日里一贯轻扬不羁的路十神色不太好。
  云初朝路十怀里紧闭双眸的知香看了一眼,面上沉了沉。
  “本来听从太子妃之言,属下安心侯在行宫,不过,没多久,知香便晕晕欲睡,南齐皇宫守卫森来,我又不能打划惊蛇,幸好太子妃让人来接应,眼下知香……”路十说到此处,似乎又止住。
  “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之前没告诉你,也是怕你有所冲动,让背后的人钻了空子。”云初神色一贯的淡定,言罢,对着路十招手。
  路十当即将知香放下自袖中拿出一卷极小的画轴递给云初。
  云初接过展开,然后,对着方才律严给她的画轴再一看,当下淡淡分析,“两幅画不是出自同一个画师,可是画中人却一模一样,想来……”云初随即又有些失望的一叹,“想来十多年前,大长老的妻子确实是长这样,错不了,不过,也可见,此后,大长老的妻子是真的消失无踪,别说画像,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律严此时早就明白过来,显然,小姐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多准备了一手,同时也让路十也去寻了大长老失踪十数年妻子的画像,定了定,又上前一步,“还有,小姐,属下又暗暗查过,云王妃当年自从嫁于云王府后,便少于出门,直到后来侧妃受宠……然后病死,其他都无什么特别。”
  “没有特别吗?”云初声音喃喃,目光却变得幽远。
  她母亲之死是因为疆域之毒,临死前,将镯子给奶娘,奶娘珍藏这般多年,遵她母亲之命,在她没有向命运低头,奋起之时,才将这个镯子给她,然后,她又凭着这镯子在机缘巧合上给景元桀解了毒……
  而她娘,当年的死,很明显,与那镯子有关系。
  云初想着想着突然抬手轻拧了拧眉心,总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些东西就要突破寻到轨迹时却又总是若隐若现,像雨像云又像雾,让人琢磨不透,蓦然心生躁意。
  须臾,云初轻摆手,摆手间想到什么,目光倏然又滑向自己的指尖,那里至今还有一点痛有一点麻,为了证实心中一个想法,她之前还特地戳破了云楚的手指滴血认亲,不过,勿庸置疑,她和云楚确实是亲生兄妹,这一点不可置疑。
  不过一瞬,云初卷起手指,收起心绪,对着律严和路十点头,“走吧,先去找人要解药。”
  律严点头,身形一闪,路十当即抱起知香跟上。
  不消片刻,几人便消失在原处,只不过,此时,暗处,一个全身被雾缠绕而看不清五官的身影在看着云初等人离开的身影,浑身息气好像紧了紧,然后,紧随跟上。
  没走多久,几人便停在一座萧冷的宫殿前。
  云初让吩咐路十带着香香留下,便朝内而去。
  “太子妃……”路十面路担忧的出声,明显不太赞同。
  云初却对其摆摆手,示意无事,然后眸光一落,又看了眼路十怀中紧闭双眸人事不知的知香,面色暗了暗,这才直接走了进去。
  殿宇深深,幽径杂林,显然许多年不住人,不过,一目所见所望,倒也没有极度萧瑟颓败。
  富丽雅致的南齐皇宫竟然会在这般好的位置有这种类似于冷宫的地方。
  云初收起心中疑惑,走过长长以青石铺就的小径,直接走进了大殿。
  微风吹起帘幕,夕阳金红色的余晕照满殿冷清清。
  而此时,偌大的殿正中央原本背对着她所站的人,也因为她的到来,而转身。
  出众艳极的男子,一个转身转眸便是绝绝华彩,精挑的五官,鲜润完美的薄唇,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初。
  “主动约我到这里,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那人先开口,一开口,好像整个落寂的大殿都带动几分迷丽之色。
  云初站在那里,看着殿中央的男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确,在南容凌方才离殿之时,她对他传音入密,要找他商谈。
  当然,所谓的商谈……
  “南容凌,我要解药。”云初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
  南容凌却是一怔,面上笑意微顿,“云初,你难道认为,俞家大小姐和凤家长老所中毒是我所下。”
  云初眉心微拧,“你没这么蠢。”
  “那……”
  “我说,知香的毒。”云初语气蓦然一沉。
  南容凌这下却面露疑色,“云初,你搞错了吧,你丫环中毒,与我何关。”
  云初冷笑,“南容凌,你又何必狡辩,这些日,知香给我准备的茶水中都有毒,而这毒,我查过,皆是能控制人心颓靡的物什,你借由给知香下毒,诱导她心智妄想来控制我,还不想承认?”云初声声质问,语气森寒。
  南容凌面上这下笑意尽退,一双狭长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云初,“云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认定是我,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是。”云初道。
  “那如果我没有解药呢?”南容凌面上闪过一抹自嘲的冷意,“如果我没有,你会如何?”
  “唰。”几乎在南容凌话声落之时,云初袖中剑一出,身姿逼进,直接扣向南容凌,“那就死。”声音,森寒如刃,没有妥协。
  南容凌没有躲,可是空气中一顿风顿时扫过,一道女子身影落下,意欲拍开云初和其手中的袖剑,不过,云初面色一冷间,直接掌中一用力,然后,抬手,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劲直将来人扫向一边。
  然后,,随着人体落地的声音,一道闷哼声也紧随响起。
  “别那么拼命,万一不小心死了,你家太子不会为你不娶的,不划算。”地上的墨月刚要爬起来,硬是被云初这一句话给生生逼得身体一软,不知是被打击的还是被气的。
  而这时,云初的袖剑又一次对准了南容凌,锋利的剑锋直接咽喉,“南容凌,我最讨厌别人动我身边的人。

  ☆、第九十一章 你不弃,我不离

  第九十一章
  “云初,要不要我帮你做太子妃?”云初刚安抚了路十,走在前面的景元桀突然转身道,居高临下,语气微凉。
  云初神色一怔。
  帮她做太子妃?
  这厮冷不丁的冒这么一句话,几个意思?
  “那个……嗯,景元桀,今次之事确实很蹊跷,是我大意,知香体内的毒并不是南容凌所下,但是,我……”
  “云初。”
  云初到底心虚,本来想着扯开话题,不过话还没说完,便听景元桀轻声唤她,当下抬头,景元桀正定定的看着她,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与虎谋皮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景元桀道,神色很认真,直掐利害的同时,这一瞬说话时的神情,极其的认真,认真得让云初觉得景元桀只是在对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说话般。
  云初呼吸,她理亏嘛,咱忍忍。
  再说……
  “南容凌虽然是虎,可是并不是那么心狠手辣,而且,我也不笨。”云初明亮的眸光眨着,暗夜的星光都比不过她眼底一丝丝亮莹的清辉。
  天际刚升起的月色下,景元桀凝视着云初,凤眸里光束起起伏伏。
  正当云初以为景元桀要说什么时,景元桀直接转身,没有说话的打算。
  靠,这……
  云初睁大眼睛,摸摸头,撇撇嘴,再看看身后,路十已经带着知香离开了,律严也已经隐在了暗处,此时,长道静静,风扫花树,摇曳一袭淡淡香气之时,周遭一切,好像都很安静。
  再回头,前方,景元桀的身影当真一丝没有停留,眼看就要转过一片层叠的假山。
  云初心底有些无奈,却还是轻抿了抿唇,跟上去。
  生气了。
  肿么办。
  哄呗。
  理亏嘛。
  “好吧,我错了,我就不该单独前来和南容凌会面。”云初足尖一掠,便到了景元桀身后,还笑着一张脸,极其乖顺的去拉景元桀的袖子。
  景元桀的脚步依然没有停留,甚至于,连头都没有回,可是周身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比方才还冷了冷。
  云初感觉到指尖的寒意,没退,面上笑意不退,继续去拉景元桀的袖子,声音比之刚才更是柔了好几分,“好了好了,我不应该为了救南容凌而受伤,我不应该管他死活,只要让自己安安好好的就好,更不应该救这个心思诡辨一心想着害你我的南齐太子。”
  清灵又温软的声音在空寂的空气中响起,纵是花都柔和的张开了花瓣,可是,景元桀脚步依然没有停,面上更是一丝波澜都没有。
  而前方,琴声悠悠,浅浅语声,眼看已经快到和悦殿。
  云初再拉拉景元桀的衣袖。
  “太子大人……好元桀……好……”
  对方没反应。
  云初觉得自己在拉着一块行走锦布,面上温软退下,这下不走了,也不去拉景元桀的衣袖了,直接站在原地,双手环胸,看着那挺拔修长的径直而走的背影,凝色,蹙眉。
  “景元桀,说一句你吃醋会死啊。”然后,云初直接不客气的一吼,云初也怒了,你丫的欺负姐就爱你一个人啊。
  这一吼,周身花草好像都抖了抖,而前方,景元桀的脚步终于停下,不过,却还是背对着云初。
  当然,如云初的性子,这一怒言,便是直接怒气上涌,三两步上前,直接站在了景元桀的面前,扬头,挺胸,“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几个意思,你到是说个话啊,闷着不支声搞内战呢,姐还要猜猜猜?不高兴就说不高兴,吃醋就说吃醋,多说句话会死啊,你丫的,真当姐好欺负呢,我对你之心,就如方才在我和悦殿里所唱,我那么深情不移的心迹,不是都表达得清楚明白吗,你心头不都嘚瑟的脸红红,意漾漾就差昭告天下了吗……”云初转口气,又道,“我不管你曾经有多么阴暗的年幼时光,反正,我云初既然认定了你,那这一生,除非天塌地陷,江水为竭,天地合,山无棱,我才会与君绝。”云初一口气霹雳啪啦的说完,话落,一双明亮的眸子就这般死死的瞪着景元桀,毫不妥协的瞪着景元桀。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然后,云初又道。
  夜风拂来天地间的香气,衣袍轻动,景元桀看着云初,看着她微扬的小脸,看着她此时,那光洁而微扬的小脸上,一股子倔明妍的气息,而这明妍的面上因为怒意,樱红的唇也紧紧抿着。
  “是,我吃醋。”良久,景元桀开口,声音很轻,很轻,看着云初,那声音,轻和就好像天边的飘浮的云。
  云初眸色微晃,却听景元桀好听的声音又轻声道,“但是,我再吃醋,却也抵不过,担心你……”
  云初眸光眨眨。
  “我不只怪你为了救南容凌而让自己受伤,而是,不管是谁。”景元桀道,声音低沉而凝定,“就算是我,也,请不要为我受伤。”
  云初心神一动,睫毛轻微一颤。
  而景元桀修长的手已经搭上了云初的肩,如厚实坚定的港湾,让云初心头方起的怒意瞬间平息下去,扬起脸,唇瓣动了动……
  景元桀的目光又看向云初那此时包着纱布的手掌,沉澄似雪的眸光里,一丝心痛,如此明显,然后,面色又一缓,“下次要受伤,记得让我挡在前面。”景远桀道,不能违背的语气。
  云初全身都是一颤,“嗯,那个……”
  “还有。”景元桀落在云初肩膀上的手,又顺势抚上云初的脸,好像触到掌下那滑腻而熟悉的温度时,眼底才有了一丝温柔,“还有,天塌地陷,江水为竭,天地合,山无棱……我,都不会,与君绝。”
  云初心头的怒意倾刻退下,看着景元桀那般深沉的面上,似乎因为她的怒意退下,而一点一融化而趋于柔和的神色,全身也都变得轻飘飘了,好像,心头一抹柔软涤荡起伏,蹿到心头到达鼻心,然后有些发酸。
  “景元桀,你丫的,谈个恋爱,都变情圣了。”云初最终咕哝一句,嘴一撇,好像不以为意,其实心里却已经全然在意,在意到刻到了骨血里。
  景元桀看着云初的难得的别扭小模样,看着这个照进他生命里的一束独一无二的亮光,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一颦一笑都能让自己心跳变化的女子,心头突然一动不能控制,直接低头,撷取那张温软温热的樱唇。
  云初没躲,许是夜色灌溉,他的唇微凉,可是,几乎在触到她时,便一瞬灼热,让她温热的唇瓣好像一下子都着了火,直接化被动为主动。
  景元桀身子一怔,随即面上有笑意流动,搂着云初的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紧紧亲吻,似要将她浑身气息都吸进肚子里。
  轻咬,啃噬,辗转。
  天边月色凉如水,此处缱绻似诗画。
  好久,景元桀这才微微气喘的放开云初,额头抵着云初的额头,“你方才唱得太好,我总怕自己不够好。”
  “够好,够好。”云初喘息着,想也不想的答道。
  这句话,却一瞬好像让景元桀愉悦到了,抚在云初腰间上的手又紧了紧,呼在云初面上的声音,低哑情迷,“哪里好?”
  这般暧昧语气,别说云初本来就聪明透顶,就算她是个笨蛋,此此刻,也能……
  “咳……”云初假意的干咳一声,一把推开景元桀,“好了,一会还要进殿干正事,赶紧收起你的心思。”
  什么心思。
  情动的心思。
  景元桀也不拆穿,任云初将他推开,面上笑意一下子好像都照亮了夜色,看着云初此时绯红如胭脂抹晕的小脸,抬手抚了抚自己还留着她清雅香气的唇瓣,笑意又深了深,牵起云初的走,“进殿吧,太子妃。”
  “嗯……”诶,不对。
  云初听着这话,脑中豁然有什么一动,想到方才景元桀最之前的话,顿时恍然大悟,抬起手指指上景元桀,“景元桀,你丫的不要脸,什么教我做太子妃,你丫的压根就是打着……”
  “打着什么?”景元桀嘴角噙着一冰冻雪初融的笑意看云初,那一贯冰沉如谭的眸子里明明显显的表达着我如此腹黑的意思。
  而那眸子深处,因为方才亲吹而还未尽数退下的情动之色,在月色映衬下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云初直接扭头,甩手,“我要沉思下,你先进殿。”
  “好。”景元桀闻言,便放开了云初的手,还很干脆。
  云初当即睁大一双眼眸,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便见着景元桀就这样双手负手,向着前方的大殿走去。
  “景元桀,你丫的……”
  哦,难道,是他自己也怕忍不住……
  “这是翁老配制的解药。”云初想法刚起一个角角儿,便见景元桀突然转头,同时,一个青色小瓶掷过来,云初下意识抬手接过,“解药?”眼底明显有一丝小兴奋。
  景元桀点头,“如果中毒的俞家大小姐和凤家长老被你的解药救醒……”
  “靠,景元桀,你太帅了。”不待景元桀说完,云初当即上前,直接抱着景元桀,在其如玉的面印上一吻,便立马一闪,消失在原地。
  景元桀站在那里,感受着脸颊上那轻软的触感,抬眸看着云初消失的方向,面上流露着只对云初才有温柔笑意,随即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摇头间,又地着和悦殿方向一处看了一眼。
  那里,南容凌正站在那里,一双狭长而流光逸转的眸子里终是隐上一丝深沉。
  “景元桀。”南容凌开口,“这么算计她有意思吗?”
  远处,景元桀看着南容凌,隔着玉柱高树,眉宇轻微一挑,“夫妻间的情趣,南齐太子不懂。”
  “是我不懂,还是伤害,我想,你心里最是清楚。”南容凌面色微沉,“还有,夫妻?未大婚,未正娶,谈夫妻,为时尚早。”
  “好,大婚一定请南太子。”相较于南容凌已经微沉的语气,景元桀姿态从容,语气都没有丝毫变化。
  南容凌看着景元桀,二人隔着空气对视,似一场天地间的斗转星移,须臾,南容凌有些深远的开口,“当年,你没死,真是太意外。”
  “或许。”景元桀道,情绪莫辨。
  “不如我们赌一把。”南容凌突然话锋一转。
  景元桀微敛眼帘,“如何赌。”
  “赌你今夜能否安平的走出南齐皇宫,走出南齐京城。”南容凌道。
  景元桀如玉的面上情绪不变,点头,“好。”姿态从容的应邀。话落,抬步,向着和悦殿大门口而去,只不过,却有声音轻随而来,似喃似语。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由来更古不变的事实。”
  随着最后一个字眼,景元桀已经走进了大殿,而大殿里,明显,气息一滞。
  不论何时,不管这个男子如何冰冷如雪似天上物,据人于千里之外,那矜贵风华的气质,依然能在他每一次出现时,让所有人呼吸停滞。
  南容凌站在那里,面色在听到景元桀最后一句话时,却突然笑了,迷离醉月钩,倾城为谁疏。
  “太子,你方才听到了,云初小姐已经拿着解药去救俞家大小姐和凤家长老,一旦他们醒了,那我们就不能以此将云初小姐和景太子留下,那你和景太子方才之赌……”南容凌身后,墨月此时紧随着出声,相较于对云初的大恶,自然是太子的想法与功败重要。
  南容凌看一眼墨月,却是扬头一笑,“让她救,十多年前我输了,今次,我便不会输。”自信而笃定,让墨月心头顿时一阵激流涌过,纵然再面无表情不带意的面上,也透露出一丝崇拜的心绪,当即点头。
  也对,太子还有别的准备。
  不过……
  “太子,方才那黑衣人……”墨月疑惑。
  南容凌冷然一笑,唇角斜斜一勾,“静观其变。”四个字落,看向和悦殿方向,吩咐,“走吧,我的选妃大典,也该落幕了。”
  ……
  翁老就是翁老,解药一服下,安排在皇宫的俞小柴就和凤家长老就醒了。
  当然,云初并没有露面,这种事,是好是坏,都极具双面性,所以,就让被解毒者自己去猜渡了。
  办完这边,云初便向着和悦殿而去,离开太久,也怕多生事端。
  不过,暗处……
  云初的身影突然停下。
  “阁下跟着我这般久,估计,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想探听的也探听到了,如今到底想做什么?”云初毫不客气的对着空气中开口。
  空气一静,却没有动静。
  云初也不急,目光在四周飞檐斗拱中轻轻掠着。
  稍倾,终于,一道身影落下。
  正是方才那以雾缠绕全身,看不出真实面容神色的男子。
  “你既然能感觉到我的存在?”那黑影粗哑着声音开口。
  云初一笑,“本来感觉不到,不过,自从你和我交手后,我便能感觉到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黑影沉默,似乎在思考。
  “能将雾法使得如此强大而精纯,我想阁下是京家人。”云初又道。
  那黑影没动,看着云初,“看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
  云初眉毛轻换汇,言笑晏晏,“正是因为猜到,才真的弄不懂,京家主如此这般做,所因为何?”
  那黑影闻言,周身气息好像滞了滞,然后,一抬手。
  云初便见着,方才还在自己面前整个被雾所缠绕看不清的人露出清楚身形面容。
  的确是京家主,与京二五官颇为相像。
  京家主此时一张略显硬朗的面上一双锐利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云初,“你如何猜到是我?”
  云初一笑,既没有姿态傲然,也没有妄自菲薄,“不难猜,会雾法,且还运用得如此精纯而强大,除了京家主我想不到别人,再者,方才在在选妃大典开始之前潜进和悦殿时,你虽与我动手,却明显并没有杀我们之心。”
  京家主闻言,点点头,面上眸光略微柔和几分,“此来南齐,南齐太子必不会让你们简单离开,以防万一,我才先来查探。”
  云初了然,显然也是猜到。
  “可是,为何京家主方才对我那般好奇的交手?”云初可不是好忽悠的,一码归一码,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自然得说清。
  而听着云初的话,京家主眸光微微一眯,当即眼底一抹沉重之色闪过,似乎也不打算隐瞒,“我京家雾法始传至祖先,体质与常人不同,这雾法就算没有武功之人,也能自存且强大,可谓得天独厚,而几百年前,我京家也并不姓京,只是当时祖辈之中产生了内讧,分隔几脉,而这般些年,我一直找寻,都没有找到血脉连系,偏听京二说,你竟然会雾法,便当查之……”京家主说到这里,面色也凝了凝,似乎也有些不明白,“可是,我查了云王府,云王府根深缔固于大晋,不可能是我分离一脉,遂又翻了百年前一些文书史记……”京家主摇头,“是以,也弄不清云王府,又查了你外祖家,也不是,而你又确是云王爷与云王妃所生……”
  “所以,京家主才会那般百般度探。”云初道。

  ☆、第九十二章

  夜幕如绸,恍惚间罩在错落有致的宫殿上,一片雅致的肃穆,偶尔有风声拂过,衣袂作响关金丝勾勒的花纹闪烁。
  京家主笔直的站着,看着面前几步之遥的女子,轻轻点头,“是,我确实是试探你。”
  闻言,云初眼底微光轻轻一掠,“京家主倒是坦荡,不过,听你这般说,我也放心了。”
  “放心?”京家主眉宇微拧,“云初小姐这是何意?”
  云初却是一笑,明亮如星子,“如你所说,你也查不到根本,但是,看京家主这般表情,至少有一点我很明白,我至少不是你的私生女什么的,不说会污了我娘的声名……顶着这样的身份,嫁给景元桀,到底有些麻烦的。”云初说这话时,好像还真是舒了口气般。
  京家主严肃的面色上,眉宇却几不可微的抽了抽,显然,对云初的话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京家主既然是想试探我,那试探的根本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如果我真是你京家百年前分支的一脉,你又当作何?”云初话锋一转,又道。
  闻言,京家主眼也坦然,没有一丝因为面前的女子太过年轻而有所轻视,倚老卖老,相反,表情认真,缓缓解释,“我京家一脉自百年前就暗自效忠大晋,京二又与当今太子交好,如果是有人妄图惑乱朝纳,或者被谁指使利用,我自当要查清楚,所以……”话到最后,京家主面上有些苦笑,“不过,方才见得你和太子相处,我想,你是万不会有害太子之心。”
  “自然。”云初答得顺当。
  “不过……”京家主一脸疑惑中似乎思索了会儿,有些犹豫的开口,“不知云初小姐过去曾经是否有所特殊的奇遇?”
  “奇遇?”只听到这两个字时,云初心里就轻然咯噔一声,难不成,因为她穿越这一遭,才因缘际会的有了这京家独一无二的雾法?
  这么玄乎?
  心思起伏思疑,云初的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须臾,很自然的皱了下眉,看着京家主道,“除了两年前落了一次水之外,便无特别。”管他呢,就算是有何异术玄乎到看穿她是穿越过来的,那她又不是两年前穿来的。
  虽说,京家主是遵景元桀之命的,但是,到底……
  而且,关于自己的直实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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