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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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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周到,听说,选妃大典设在南齐皇宫中的和悦殿,早在一月前便安排妥帖,更不让外人进入。”律严一五一十恭敬道。
云初眉心微探,一月前?
也对,堂堂一国太子选妃,不可能是真的后来才临时决定的,显然,是早有计划。
不过,今次,十大世家到来,再又是大晋,北拓,南延,萧翼山这次倒是没来,南延也只派了使臣,不过,据说,十大世家虽并不都是家主前来,但是代表而来的人物,也都是些位份不低的青年才俊。
不过,这些人都齐了,南容凌,不会觉得压力山大?这一不小心,稍处理不慎,可都是搬石自砸脚的结果。
“可有十大世家的消息?”稍后,云初又问。
“回小姐,在南齐太子到达闹市之前,听说,是正要接见十大世家的人,然后……”
云初听到这里,眼眸一亮,正要接见?就是没接见,然后,就被她和景元桀与端木磊之事给耽搁了?
那……
云初脑中一根线突然一连。
景元桀这一步一步算计的心智,也太他妈强大了吧。
原来,南容凌的怒意还有这一层,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应该猜到的。
“太子呢?”
“回小姐,太子回到行宫之后,就休息了。”
云初点点头,那厮会这般安静?不过……咳咳,好像,他是挺累的。
云初这般想着,让律严退下,便朝前走去,打算逛逛南齐京城,看能不能探听到一些该听的不该听的,不过,刚走了一步,脚步便极轻微一滞。
之前,她和景元桀声东击西,引开的暗处那道若有若无似乎被跟随的气息之后,这一路便极其平顺,显然,那人就算是后来觉察到了,想要跟上他们,也晚了,可是,就在方才,此时,那道淡无的气息,又出现了,而且律严此时也没再出现,很明显,并没有察觉到。
也对,这人气息如此强大,她相信,如果不是对方故意,她都不会发现有人在跟着她,正因着此,她之前才直接将这人甩开。
不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之前,她以为是跟着景元桀,眼下看来,是跟着她,
南容凌的人?以他的智商不会,而且,完全没理由不合时宜。
十大世家?凭什么呢?
南延,北拓?完全没有理由。
思忖半响,左右想不透,云初干脆停下了脚步,目光很明显的看向四周,光天白日,朗朗乾坤,远处,青山远黛,近处,屋檐楼阁,远远的,人声沸沸。
南齐处南,四季如春,初夏的风,夹着似有若无的厅异花香,却也异常的温柔,卷起云初的青丝衣袂,飘飘起舞。
云初在原处站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脚步这才一动,只是,迈步间,精致的脸上,一贯鲜明精致的眉宇,紧拧着,面色,一瞬沉然。
她这般站着,暗处的人也知道,她明白他的存在,却也不现身,也陪她一直站着,气息晕晕淡淡,似远在天边不相打扰,又似,近在眼前缓缓试探,这人,到底什么鬼。
云初这样想着,当即一咬牙,足尖一点,平地而起,她今日本就着浅粉色衣衫,这边将轻功运到极致,仿佛就与空气化为了一体,不叫任何人察觉。
而且,为了更方便简单任事,云初直接内力加雾法,誓要甩掉身后之人。
不过,云初这般做,依然没甩掉暗处之人,不仅如此,倒好像是因为她的这般动作,让暗处的人不知是兴奋了还是气愤了,原本淡淡晕晕跟着她的气息,反而在一瞬间变得浓郁了些,压迫了些。
不行,再这样下去,对方不耗死,她都得累。
将人引到行宫?只怕横生枝节。
而之前,因为今日初到南齐就在闹市大放异彩了,所以为了减轻注意力,云初便没多带人,只带了一个律严,而律严也在方才她这般异样中,察觉有异,却被她阻止不要轻举妄动。
是敌是友尚不清楚不说,别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就亏大发了。
云初正想着,眸光无意识的向着前方繁华热闹的市府一看,这一看,眸光一亮,因为,她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季舒轩?
季舒轩竟然站在一个手饰胭脂铺前挑东西?
这画风……管他什么画风呢,去初心头当下一动,足尖一点,向前方奔去。
“季舒轩,季舒轩。”云初隔着老远的就开始打招呼,果然,前方,那道雪白的身影回转过来,无可挑剔的五官,一瞬间便被那面上温润如阳光暖人心肺的笑容容盖下。
“云初小姐好。”季舒轩意外之意一闪,便是温柔一笑,本就温风如玉的男子了,声音温浅,让人莫名的心情就好上数十分。
明明多许日不见,却无半点陌生僵滞感,不知为何,看到季舒轩,尤其看到他面上如云如光的笑容,云初不管是今日白日里端木磊之事,还是方才被人跟踪导致的心头不痛快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是啊,我就说,十大世家,也都算是来南齐了,别的不说,我怎么就没见到你。”云初也笑,不过,余光却朝着身后暗暗看了一眼。
没有异常。
不过,暗处那气息,好像还在。
季舒轩看着云初,却有些尴尬的笑笑,“你一抵达南齐京城,名声便轰动一时,我怎可挡了你光彩。”
“什么光彩,差点就是血染的风彩。”这不说还好,一说,云初心里的不痛快又上涌了。
“不过……”季舒轩突然看着云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虽然季某武功还算高强,智慧还算奇高,医术,也能将就的医活死人……”
云初怔怔然的看着季舒轩,“季舒轩你跟谁学了这般自恋,说人话。”
“所以,云初,你不能每次惹了祸事,把我给连带着啊。”季舒轩却继续将话说完,字里行间看似很无奈且无辜,可是面色,却是噙着与有荣嫣的笑意。
这模样,倒让云初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叹气,摊摊手,“就知道瞒不过你,不造谁,跟了我几天了,估计暗恋我吧,你知道的,太子是个大醋坛子,我这人又善良,不杀生,所以,能小事化了,就小事化了。”云初打着哈哈,所幸,此处摊位前,不知怎么的,相较于其他几人拥挤的摊位,可说,除了季舒轩一个,便没了别的人,别人各自忙着各自的,倒没人在意她这边。
云初眸光随意往台子上一瞄,不怪生意差,这簪子,胭脂的,看上去,成色,都不昨滴。
“我说你要送姑娘,也得找个好点的铺子啊,搞点拿得出手的啊,你是季家二公子啊,别这么财奴。”云初当即对着季舒轩开始耳提面命,全然不理会一旁,黑着一张脸的摊主的脸色。
当然,季舒轩也不气,看一眼摊主,随即放下手中饰品,“说到钱奴,我记得,云初小姐好像还……”
“季舒轩,现在是谈钱的时候吗,先把人甩掉。”云初突然直接一拉季舒轩的袖子,快快速窗过人群,跑了。
因为,方才还在暗处的气息,似乎,更近了,更压迫了。
这里是闹市,先引开再说。
而眼见面前一道若有似无的轻风扫过,方才,那黑着一张脸的的摊主,面色一紧,将手中东西一丢,也紧随着跟上。
☆、第七十二章 兰姑姑的尸体
一前一后,转瞬间,天空中,几道身影似花,一闪而过,穿过屋檐,穿过长街,穿过闹市,急速的风打在脸上,衣袂鼓动。
暗处,气息不断,再后,黑脸老板也紧紧跟着,但是,显然,暗处那人对于身后跟上来的黑脸老板全然不在意,还是顾自跟着前方。
“搞毛线啊。”云初有些恼火,甩不掉就算了,关键是,对方竟然好像一幅打死不出现的样子,她这一路各种花样都出了,那人就只是紧紧跟着,而且,方才那陡然压迫的气息,似乎也变得温和了些。
“看来,此人暗恋你极深。”一旁,被拉着的季舒轩这时温声出口,他一出口,云初就想栽。
暗恋个毛线,她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一旁,季舒轩看着云初那有些恼火的表情,目光纯然,轻轻一笑,些日不见,她依然,如此明妍而美好,生机无限。
飘着花香的夜风中,她拉着他,穿梭着向前,那幽香清雅的女子香与拂乱的青丝就这样和着花香一起围绕在他的鼻翼周围,而胳膊处,她所抓的地方,好像,也似被什么温柔的海绵紧紧缠绕,身体,一瞬间都轻了。
这一瞬间,季舒轩竟恍惚在想,就这样让她拉着他,天际无涯,随风而飘,没有尽头,多好。
如果时间停留,很多,都不用去想,有些埋在心底的东西,也可以长此深埋根深簇簇,不用看着她,想着她,阳光下,明亮的脸庞,紧抿红润的唇瓣,以及弯月如新裁的眉宇,一寸一寸,难描的精髓,吸引着人心驰神往的向前,向前……
“季舒轩,你也算是见多识广,对暗处跟着这人的气息熟悉不?”季舒轩心中所有柔情的神往的思绪却在云初突然出声,骤然而醒,同时的,季舒轩不着痕迹的将方才微微上前的头也微后一退,淡笑的摇头,“不熟悉。”
云初话话声落便偏头看向季舒轩,也没觉得方才有什么异样,季舒轩还被自己抓着,除了面上有些小幽怨与无辜外,很正常,当下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你说,我本来想着,你到底是十大世家的人,又名声在外,拉上你,总能让暗处这人有所忌惮,可是,眼下看来,对方就算是暴露行踪也要死乞白赖的跟着。”
“可能,对你的暗恋之情,已经深至无可自拔。”季舒轩冷静分析。
云初飞在高空中都差点要一个趔趄,毛线啊,她方才真的真的也就是那般一说,不过,微微偏头,便看到季舒轩温暖的面容上那一丝隐含揶揄的笑意,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笑屁,那个黑得不见脸的铺老板不是也一直跟着,你是不是也欠了什么桃花债。”
“纯属巧合。”季舒轩倒是答得老实。
“还如有雷同呢。”云初自然不信,话声一落,竟然不容季舒轩答话的,突然就直接将季舒轩往半空上一甩,“带你还连累我,分开走。”
身后跟着那人,似乎有些意外于云初这突然而然的的动作,紧跟着的身形当即一顿,而就在这一顿间,这般很微妙的一瞬间,极其快速的,身后,一道气息骤然靠前而来,那人当即拧眉,作势就要对着后方出手,却见前方近百米处,方才看似被扔下听云初说要分开走的季舒轩,身姿也在空中猛然回退,气息,陡然迫近而来。
“阁下既然跟了这般久,不如,现身一叙。”与此同时,前方,云初的声音传来。
那人不怒,眼底,却有一丝欣赏之意,当即掌中风起无声而动,风息阵阵。待季舒轩和云初靠近时,方才那人已经不见任何踪影。
消失得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跑了。”先开口的却是方才那个云初口中的黑面铺子老板,而刚方,也正是她堵在了那人后方。
云初和季舒轩停在黑面老板对面,闻言,云初抬头看一眼铺子老板点头,“嗯,跑得不露任何痕迹。”
“你的计算已经够快,完全容不得他反应,可谓前后夹击,可是,他却生生的跑了。”季舒轩语调慢悠悠的响起。
云初点点头,眼底爬上一抹森然,这个人,武功,心智,都非常人能及。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帮忙。”云初正思忖着,对面,那个黑面老板这时看着云初身旁的季舒轩开口,女子的声音,粗哑又沉稳,显然,不太乐意。
云初转了转眸,看一眼黑面老板,好像挺感恩,“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方才的出现。”
闻言,那黑面老板这才看着云初,几丝傲然,“不是谁都能得到我相帮的。”
“那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
“我方才说过了,是看在舒轩的面子上。”黑面老板显然不喜欢云初。
“舒轩?”云初无所谓的耸肩,“我也不想记人人情,那,慢走,不送。”话一落,云初看也不看那黑面老板,偏头,看着季舒轩,“走吧,请你喝酒,免得你见我一次就谈钱。”
“云初小姐初来南齐,就这样公然和除了大晋太子以外的男子喝洒,若让人瞧见了,不是让人诟语,累及自己还好,若是连累了别人,岂不是罪孽。”云初脚步刚要动,那黑面老板又沉沉出声。
云初脚步顿住,目光有些幽然的看向黑面老板,唇角有一抹笑意拉开,“你的铺子生意不好。”
“?”黑面老板有些不明所已,云初却反手一指方才那闹市间,然后落在方才黑面老板的摊位前,“你瞧吧,你走了这般久,无一人看着摊位,可是,摊位上一样东西不少,不说南齐人士不为盗者,我想还是因为……”云初轻轻咳了一声,字字犀利,毫不客气,“东西太差。”
黑面老板闻言,目光一沉。
“我这个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实话实说,所以,我想,你与其在这里这般担心我,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生意。”云初笑,看上去,纯良无害,循循善劝。
“云初小姐果然伶牙俐齿,今日果真见识了。”稍倾,那黑面老板突然有些似笑非笑。
云初不以为意,“能让你涨见识,是我的荣幸。”
这下,那黑面老板怔了下,没有发怒,反而好像被气笑了,从上到下的扫量一眼云初,“看来,嘴皮子上,我是比不了你。”
“凭一己之力,撑一家家主,我也比不了。”云初同样回以一笑。
黑面老板却是一僵,目光灼然的看向云初,而一旁的季舒轩却在此时掩唇,看了一眼一旁的云初,轻轻一笑,显然了然。
黑脸老板蹙眉,“你……”
“你让我闻到了九灵山佳酿的味道。”云初解释,“鱼家鱼娘的酒,独特的味儿,别的人,仿造不来。”
鱼娘瞬间了然,既而一笑,“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
“就是你这造型让我有点受惊。”云初负手一笑。
鱼娘也不生气,也没有一丝想要取下自己面上面具的打算,而是一笑,恢复了正常的女子声音,沉稳中又带着一丝明丽的色彩,“明日你就会见到。”
云初点点头,“好。”
鱼娘又看了眼季舒轩,当即身子一闪,不过几瞬间,便回到了方才的摊位面前,继续当老板。
“呵……”云初忍不住笑,看着季舒轩,“鱼家鱼娘倒是有几分性格。”
“鱼娘喜欢酿酒,也喜欢弄这些……东西。”季舒轩微笑着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云初的眼眸却一瞬亮了,看着季舒轩,“季舒轩,你该不会……”
“不会。”云初话未落,便被季舒轩打断。
云初的睫睫闪了闪,“对啊,我记得,你还有未婚妻呢。”
“退婚了。”季舒轩道。
啊?云初看看季舒轩,看着其在阳光下,温柔明晰的轮廓,却是不说话了,随即笑笑,“哎,夕阳都落山了,初到南齐,可能会事多,我先走了。”
“好。”季舒轩也没有留云初,温和的点点头,一袭雪白衣袍,彬彬风华,温润如玉,好像永远就是这样,云初需要时,他在,帮忙时,无怨无悔,从容温和的态度,永远让云初没有任何内疚感。
让人舒服的享受他的帮忙。
云初看着季舒轩,季舒轩也是一个人才,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得天独到的气质,这世间,也非常人能启及的,心头蓦然一动,云初笑笑,转身,身形一闪。
“她的确值得你如此用心。”而云初刚走,方才那高楼之处,季舒轩的旁边,鱼娘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季舒轩身旁,依然是方才的装扮,依然黑着一张脸,神色,却有几分复杂。
季舒轩双手交握,眉眼至眉梢都尽是春风入境的温暖笑意,“她值得。”
“可是,她是大晋太子未来的太子妃,而且……”鱼娘声音顿了顿,语气蓦然深透几分,“而且,她已经是大晋太子的女人,这点,也勿庸置疑。”
季舒轩眉宇一疏,却没有任何恼意与不悦,眼梢的笑意丝毫未退,“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鱼娘一怔,漆黑的瞳仁里震刹恍惚,一瞬间,脑子里似乎想透什么,又没想透。
“方才,暗处那人……”好久,鱼娘再度开口,面上也满是疑惑,季舒轩突然笑了笑,又摇摇头,“一向避世不出的人都忍不住了,这天……终归要变。”
鱼娘偏头看着季舒轩,“你知道是谁?”
“或许。”季舒轩点头。
“那大晋太子那般绝顶智慧,就没看出来?”鱼娘面色更疑惑了。
季舒轩却是一笑,笑容温暖如旭日初升洒下的金虹,“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太子会带着她,来到南齐。”
鱼娘闻言,认真看着季舒轩,看着这个她相识数年,自认为了解却并不了解,总是含笑奕奕无愠无怒的男子,金红的霞光照在他身上,轮廓清明,潋滟温润,雅致风华。
这样的男子,真的已经美好到没有一丝瑕疵?!
云初与季舒轩分别后,却并没有去行宫找景元桀,而是和律严交待几句之后,去了另一个地方。
官家。
名华府嫡少夫人官瑶的娘家。
虽说,之前狼袭之事与之前路上的暗袭之事,她已经几乎确定不会是官家所为,但是,有些事,还是有必要亲自查探一番,有备无患,毕竟,明日是南齐太子选妃大典,总觉得,不会这般顺利。
当然,顺不顺利的都和她没有关系,只要不累及她和景元桀就好。
云初这般想时,人已经轻飘飘的飘进了官家,此时,正是夕阳金红的晚霞光束漫天之时,洒落官家如端雍的画,安静的矗立。
院子里出奇的安静,长廊晚宴,湖水静静,凉亭风徐,不算奢侈,不算平庸。
官家是百年世家,不算是什么特别的高门大户,可是底蕴深厚,根基稳扎,在南齐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有客自远方来,礼了。”云初刚落到官家的主院站在青石小道上,院子外,便响起一道苍老年迈的老者声音。
云初转身,看向院门口,只见一位六七十岁头发尽数发白腰背微驼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拄着一根拐杖,慢悠悠的走进来,老者着一袭银灰色袍子,苍老却目光有神,此时看着云初,“瑶丫头来信说,这几天,官家可能会来位客人,还让老朽不要怠慢了。”老者声音慈和,话落,对着云初便很是自来熟的招招手,“过来,扶扶我。”
云初没动,她看上去像是这么良善的人?!
“我说,叫你过来扶我。”老者见云初不动,又对着她抬手。
云初依然没动,反而双手环胸,还退后一步,有些戒备,“扶你,万一你装摔倒,反过赤诬陷我欺负老人,我上哪儿辩白去。”云初语气笃笃,明确表示,她不会上前扶。
老者被云初的话弄得生生的僵住,似乎喘了一口气,这才看着云初,双目一瞪,“你真不扶我。”
“不扶。”
空气中,四目对视,互不相让。
“不扶就算了。”半响,老者却突然收回止步,一摆袖子,“反正,老头儿还走得动。”
这下,换云初有些愣住,随即,却轻笑出声,“我说老头儿,你和翁老还真不枉是八拜之交,都这么个性与矫情。”
“知道我和翁老是八拜之交,还不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不是说,你这个徒弟媳妇,听话又乖巧,明明传言不像,如今见着,也的确是名不符实,翁老果然又吹牛。”老者说到这里,倒好像自己真的被蒙骗了似的,上下左右扫看一眼云初,不悦的情绪让胡子好像都吹起来,“长得还行,但身材太瘦,景太子的眼光下降了。”
我了个去,你才眼光下降。
云初当即插腰,一点不客气的反驳,“我说老头儿你有没有点节操,有没有点审美标准,我这样的,面如光,眉如月,臻首娥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是对我的侮辱,仙姿佚貌,楚楚动人,梳云掠月都不能描绘我千分之一的灵气。”
“就是不好生养。”
“体形这般瘦长叫纤细美,你懂个屁。”
老头儿摇摇头,胡子都眼着在风中摆动,“没看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云初摆手,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傻逼,没事跟个第一次见面的老人在这里扯什么美不美的神话题,神经病啊,她又不退给他。
一定是这几天掉进景元桀的甜窝窝里了,智商都开始下降了。
这一想到这厮,心情都好得无比伦比。
须臾,云初再左右看看,这院子里清静得很,除了暗处护卫巡逻外,没什么异常。
“算了,我也就是顺路过来,帮着官瑶看看她爷爷。”云初摆手,还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表示她困了,并不是不想和他聊天。
“那些狼,并不是官家所为,暗袭的人也不是官家所派。”谁知,那老者却突然在云初身后道。
云初转身看着老者,面色不动,然后点头,“想到了。”
“官家曾经受过你娘的恩惠,断然不会伤害你。”那老者又道,说话间,又喘了口气。
云初抿了抿唇,好像是有点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我说,年纪大了,就好生待着,别乱跑,不然,万一一个不好,气贫了,就真的要去见佛祖了。”
“你个乌鸦嘴。”
“乌鸦说的都是实话。”
老者声音一噎,似乎被气到了,不过,面色却格外的红润。
云初难得的安静的看着老者,老者是官家最高的长辈,是官瑶的爷爷,之前,她询问官居之事时,官瑶曾说过,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让她既放不下,又极其尊重的就是她的爷爷,当年,全府上下都不同意她嫁给名俊青,可是只有他爷爷力挺,在大家都视她为洪水猛兽,也是她爷爷为她排除万难,尤其疼她。
只是,她自从出嫁之后,便没再回过南齐,没回过官家。
“虽然第一次见面,不过,你这丫头倒也是讨喜的,南齐如今人多权杂,你自己小心点吧。”少倾,老者又喘了口气,道。
云初这一瞬眉眼都笑得明亮,看着老者,“老头儿,你还真有点可爱,本来方才还在想,下次遇见你是拔光你左边的胡子好呢,还是右边的胡子好……”
老头儿闻言,先是面色蹙紧,随即扬头,傲然的抚一把胡须,笑容铄铄,“那现在呢?”
“当然是……”云初一笑,“全部拔光。”
“你个臭丫头。”老者拿起手中的拐杖就想要打向云初,可是,云初早就没了影儿了,风声息息,晚霞灿烂,院子安静。
“谢谢了。”好半响,老者却对着空气道,话落,轻咳一声,拿起手中的拐杖看了看,“爷爷知道你现在有了孩子,幸福美好,还有了一个好朋友,就安心了。”老者话落,转身,刚要抬步,便被前方一个黑影挡住去路。
“你是何人?”老者面色一沉。
来人不言声,只是冷笑一声,“既然安心了,就去阎王吧。”话声落,手一扬,一抹血光染红草地。
云初离开官家之后,心头却蓦然的有些空,曾经听翁老说过,官家老头儿是个好相处的,今日一见,的确。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老头儿,隔代亲,隔代亲,有机会,让官瑶带着孩子来看看他。
云初这般想着,陡然都觉得,自己如此善良。
“小姐。”云初的自恋还没上升到一个境地,身旁,律严现身,声音有些急。
云初面色微紧,律严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人,不会如此慌急。
“发生何事?”
“出现了兰姑姑的尸体。”
你们一定都抛弃我了~最近忙成狗~
☆、第七十三章 铁钉入脑
出现了兰姑姑的尸体?
云初面色一紧。
兰姑姑的尸体她一直在让人找,之前去穹泸山,误打误撞认识谢余生也是因为要寻找兰姑姑尸体,而眼下,却在南齐出现了?
而且,律严说的,是出现?
“出现?”云初当即看向律严。
“是……”律严面暗了暗,头也低了低,“出现在……青楼门口。”
云初话不多说,当即足尖一点便消失在日光中。
青天白日,尸体出现在青楼门口?不说这事情多少诡异,这背后之人的险恶用心……
而且,兰姑姑死了这般多天……
云初还没到达青楼,刚走到半路,便遇上了显然是来找她的路十和路十一,两人看上去,面色同样不太好。
堂堂尸体既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显然景元桀事先不知,而南齐太子……谁会笨到在这种时候,弄出这种事情。
云初对着路十和路十一点头,不稍片刻,跟着他们便到了一家地广极静的青楼门口。
地处闹市佳段,如今夕阳已下,本该是热闹不绝的青楼门口,人声静静,好像,风都吹过这里,都小心了些。不止如此,青楼周边近百米以内,行人也三三两两的远远避开。
青楼门口,站了好几队南齐官兵神色严肃,云初再一转眼眸,还看到上午才遇见过的墨月正站在一旁,显然是出事之后,带人在这门外守着,此时面色同样肃严,情绪复杂,眸光发沉。
“禀太子妃,方才之事发生得太突然,消息散播得太快,又是直接以麻袋的形式出现在青楼门口,所以消息没法控制,如今我们太子在里面,南齐太子也在。”路十见云初的速度慢了下来,当即道。
云初面然沉静,轻轻颔首间,人已经落了在青楼门口,而门口的墨月普一见到云初,那森冷又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面色当即一沉,不悦与不喜之意表达的明明确确。
“你家主子都还没给我脸子,你算哪棵葱。”云初迎上墨月的目光,直接冷声一语,然后越过墨月向青楼内走去。
其身后,墨月面色直接一滞。
云初一走进青楼大门口,便觉里面气息严重,而且,明明该是娇声软语的花香之处,此时却比那官衙牢狱的阴湿气息更要来得让人心底不适,蹙眉深深。
而一听身后的气息,宽敞而青石铺就的前院里,看似正僵持着相对而站的十数名黑衣护卫,当即对视一眼,面色变了变,当即退开。
羽林卫,和南容凌的护卫。
云初眼底异光轻微一闪,超接抬起脚步,自散开的空地最中间走过,然后,站定。
院子的正中央,一具漆黑的未封盖的棺材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在棺材的旁边,原本五官居虽普通而略带猥意却精神永远极好的的青安此时全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般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靠在棺材上,腿随意的有些颓意的放着,眼角,一片深红,气怒,伤心的,悲怆的交织。
云初目光闪了闪,又看向青安身旁,那里,景元桀正远远的站着,精致的五官在夕阳的霞光显得有些朦胧的幻美,尤其,黑衣锦袍,腰带微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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