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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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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水沐浴之后;他就拿被子将她裹住上床歇了。
这一夜也睡得十分酣沉。五更天祈允灏起床的时候;琉璃也迷迷糊糊地要爬起来;他翻过身将她按进被窝;手掌触到她胸前光裸的柔嫩处;又贪恋起这股绝妙的触感;在她整个躯体上缠绵游动起来。
原本只想满足一下手感算罢;可惜腹下某处顷刻就昂扬起来了;这可真让人烦恼。
“将军……”琉璃也感觉到了;口里嘤咛着;手掌去轻推他的胸。将醒未醒时的嗓音听起来多么诱惑;看来今儿势必得迟到了;他俯下身去;叹息着吮住那抹嫣红;随着她不安的扭动与喉底溢出的呻吟;天生的那股征服欲再一次涌出来。
“还好吗?”
风停雨歇之后;他翻身在侧抚摸她;柔声道。
琉璃两颊嫣红;筋疲力尽靠上他肩膀;“全身都疼。”
他叹了声;拿被子将她裹好;“是我不好。下次不这样了。”
琉璃扬唇;起身吻上他双唇:“可是也很开心。”
他一顿;无可奈何地也笑了;说道:“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她抿着唇;只是笑。
他磨了磨后牙;双臂将她一环;又将她吻倒了。
这一磨蹭;两个人直到辰时还没出房门;虽然最后祈允灏还是放过了琉璃;但是蕊儿等在门外侯了半日;只听得里头不时传来低低的对话声;又有琉璃撒娇的声音;还有祈允灏的哄劝声;也不敢冒然进去。
等到琉璃终于唤人;她们这一进门;满床散乱的被褥与衣裳还是让她们忍不住脸红了。
琉璃也脸红了。装作若无其事给祈允灏换好衣服;送到院门口就不再送了。
其实蕊儿心底里是很为琉璃高兴的;自打他们吵架以来;祈允灏的所作所为都一点一点在改变着她们最初对他的不满;如今他们俩能够这么和谐;作为一路陪伴着琉璃过来的她们;没有不盼着他们好的道理。
可是基于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待办;蕊儿眼下便绕了这坎儿过去;侍侯琉璃吃了早饭;便就直接跟她回起话来:“庄子上的岁供今儿下晌就能送到。王府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吴大总管明儿上晌会带人过来。圣上身子好了些;二爷这几日也松下来了;打明儿起;就会按时进出衙门。这几日与二奶奶还是不说话;不过听说二奶奶被梅夫人说过一回;态度倒是软了几分。”
琉璃翻着庄子里递来的岁供单子;说道:“去准备些布头赏钱;明儿赖五来了给他们。明儿上晌将军在府里;让他下晌再带人来。二奶奶怎么跟二爷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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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0 何处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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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看了她一眼;说道:“还能怎么着?听说梅夫人那天把她叫了去;让她一则对二爷好点儿;二则是尽快给二房怀个嫡子。所以昨儿个二奶奶在房里备了酒菜;打算给二爷赔不是的;顺便留他在房里过夜。可是莫姨娘忽然说肚子疼;二爷又立马去后院儿了。倒把二奶奶气了个半死。”
琉璃笑了下;琢磨着;梅氏应该不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跟何毓华说这些的;这多半是定北王背后的意思;果然天底下的公婆都一样;生不出来孩子都是儿媳妇的错。不过琉璃可没半点同情何毓华的意思;她要利用的也正是定北王的这一点呢。
“听你这么说;这莫姨娘究竟是真肚子疼还是假肚子疼?”她问道。
蕊儿道:“不知道真假;咱们可没往二房后院里插人。不过听说;二爷过去了之后;莫姨娘肚子就不疼了。二奶奶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今儿个还让人去了莫姨娘屋里撒气儿呢;不过也没怎么着;找茬砸了几个瓶子就出来了。”
琉璃点点头;说道:“再让人盯着二房;盯紧点儿;二奶奶但凡有什么事情扯上莫姨娘的来回我。”然后拿起案上皇历来看了看;又道:“今儿个十二;我忙完这几日也就是二十上下;你去打听那些日子二爷的行踪。”
蕊儿知道她这是要从如意那方面下手了;于是点头道:“我这就吩咐下去。”说着又还是停了步;说道:“这里还有咱们后院儿里的事。冰凌来回话说;含雪把她带回去后到如今;并没有什么行动;也没有过于问她什么事情。至于凝霜;似乎仍在想法子靠近将军。”
琉璃听得后面这话便皱起眉来。虽然祈允灏并不曾有亲近她们的心思;可凝霜这般死缠烂打也着实让人烦;总得想个办法绝了她这番心思才好。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妙计。又想起蕊儿方才还说到含雪;于是道:“含雪不问冰凌什么。不过也是在观察她罢了。让冰凌小心些;尽快取得她信任。”
接下来便没有别的事了。
方才瞅皇历的时候琉璃便看到了腊月廿七这日上画了圈;这是叶夫人的祭日;也是祈允灏的生日;日子眼瞅着就要到了;晌午范云来回年底筹备的一些事宜时;琉璃便顺口提了下这个事。范云沉吟了片刻。说道:“奶奶是要去上坟么?”
琉璃点头:“自然。将军每年不是也去上坟么?”
范云顿了顿;没有话了;点头下去办理不提。
年底琐碎事多;一天很快就过了。下晌季小全与赖五便就拉着四牛车的猪羊瓜菜上王府来了。琉璃因为知道定北王府除了初一以外都是各自小厨房开饭。想着正月里来客多;少不了要留饭的;于是便让赖五多拉了些肉食上来。东郊庄子上又有自己开挖的一口大鱼塘;于是鲜鱼河蚌什么的也弄来了几筐。
琉璃让季小全算了庄子里佃农们的工钱下去;然后给庄子上她自己的下人发了每人二十两银子份例的赏钱。赖五作为管事;份例是五十两。
算完之后自然又还要问问庄子里的情况及赖五个人的感受。赖五捧着五十两银子笑得合不拢嘴;拍胸脯保证下年一定努力提高庄子的收入。琉璃微笑打量他们;半年没见;赖五越见黑壮了。冯春儿也丰腴了些;打扮很是利落;已然摆脱当年花枝招展的模样了;成了地道的一个庄头娘子。
琉璃又让蕊儿赏了冯春儿几尺布头;让他们回去了。
季小全则被留了下来。
琉璃先问他:“田庄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季小全俯身道:“倒是打听到了两处;一处也是东郊;比奶奶现在的庄子略小个两三成;地头是好的;十分当阳;还有现成的几处房屋;价钱是九万两银子。还有一处是在南郊;地方只有东郊的一半大;朝向及地势比东郊还好;因为南郊临近官仓;历年来都是收粮的首选之地;所以价钱倒比东郊还要贵上一万两;得一共十万两银。”
“十万两?”
琉璃皱了眉头;要购当然就衙的地儿购;可别说十万两;她眼下是连五万两银都拿不出来啊。
“那像老庙胡同那样的铺子;盘一个下来得多少钱?”她问。
季小全想了想;说道:“如果光盘现成的店面的话;不带货三五千两就够了。每月租金也就是三百到四百两银子之间。不过依小的之见;盘铺子倒不如整个儿地买下来;虽然头笔资金砸的会比较多;但是类似于老庙胡同那样的地段;如果经营得善;砸个一两万两银子下去;估摸着顶多三年就能回本;而且产业还是自己的;便是尽租出去一年也有几千两银子;长期算下来总不会亏的。”
琉璃点点头;一两万的银子她倒是还勉强拿得出来。虽然盈利少些;好歹也是项进帐。沉吟了片刻;于是说道:“若是买间这样的铺子下来;经营却也有问题;究竟做什么合适?”
季小全说道:“老庙胡同距离京畿几处衙门很近;附近大宅子也挺多;做绸缎及茶叶买卖都行。如果是城北桂花胡同;也跟老庙胡同差不多;不过附近住的多是富商与高官;较适合经营酒肆茶馆一类。还有几处胡同位置都不错;也都需要因地制宜制督略。”
琉璃接过蕊儿递来的参茶;说道:“桂花胡同可以考虑。地处城北;距离王府也不过四条街;照应起来方便。你从今儿起;就不必回庄子里去了;就往桂花胡同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铺子门面;但凡是地头好的;卖价两万两以内的我都可以考虑。”
季小全颌首:“小的谨遵奶奶吩咐。”
琉璃看了眼蕊儿;又扬唇与他道:“这半年辛苦你了;除了管事的五十两银份例;等铺子的事落实下来;你便调过去做大掌柜。”
所谓大掌柜便是内外帐进出的一把手;许多商户柜上的大掌柜都是自己的家人;极少交派给外人去做。琉璃的决定;不可谓不让人吃惊。
季小全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头下去:“小的恐怕;难以胜任。”
琉璃放了碗;说道:“如今红袖那间铺子贾福的俸银是一年二百两;我这里给你加一百五十两。就按你说的;头三年回本。头三年里如果回不了本;就从你年俸里扣;以五年为限;如果五年还盈不了利;那你就还是回庄子上去当管事;而你做管事每年一百两的份例也要扣回来补上这份损失;直到补齐为止。如果三年回本;以后每年给你递加二十两银子。如果两年回本;我给你每年递加五十两。如果五年内利润可以匀速增长;我还会往上加。”
她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别说蕊儿吃惊;就连季小全也忍不住露出了惊异之色;年俸与铺子盈利挂钩;多赚多得;少赚少得或不得;这就是上赶着把人往这条路上走哇!一年三百五十两的俸银加上有可能遂年递增的几十两;算下来用不着几年;他们也能算是小有家财的人了!
季小全暗地盘算了一下桂花胡同那带的状况;然后看向蕊儿。蕊儿两手紧握着;冲他点了点头。收到蕊儿的意见;季小全遂跪地道:“小的;谨遵奶奶的吩咐。”
琉璃扬了扬唇;说道:“这样一来;该花多少心思在经营上;也就不必我说了。另外还有一条丑话要说在前头;我既给你这么高的年俸;是不希望出现王二麻与李富贵那种事的;你明白?”
季小全凛然说道:“小的明白!小的定当以王二麻子二人为鉴!”
琉璃笑了笑;把参茶喝了。
如此一来;铺子赚钱也就等于他赚钱;有了这份动力;也就不怕他不卯足劲儿地做了。
季小全走后;蕊儿又怀着万分感激向琉璃表达了忐忑以及兴奋之情。琉璃却笑着指着月桂与海棠:“瞧见了没?你们俩要是能找个季小全这样能干的人;来日也会有大大的好处给你们的。”
月桂海棠红了脸;不再像从前那样扭涅;倒是面面相觑起来。
她们这一互看;琉璃倒突然想起忽略了一件事;算起来月桂海棠过了年便是十八了;也该是许人家的时候;虽说陪嫁丫头大多最后都成了通房;祈允灏实际上除了她以外也确是没有什么房里人;真要是收了她们;她也真不好在规矩上说他什么;可是就算她有这份大度的心;做侍妾对她们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何况;她是真心的不希望她们走上侍妾这条路。见了何府那么多姨娘的下场;琉璃当了她们这么多年的主子;怎么忍心看她们步那些人的后尘?
但是;这也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儿;该问的还是得问。坐了半日;便就唤了月桂海棠过来;问道:“年一过你们俩就十八了;有什么打算?想不想跟着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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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1 漂亮丫鬟
两人显然没料到她这么突然就把话问了出来;先是睁圆眼愣了半晌;然后两颗脑袋立即跟拨浪鼓似的摇了起来:“我们不想;一点也不想!别说将军心里压根容不下别的人;就是容得下;咱们是看着奶奶一路路这么艰辛地过来的;奶奶好不容易跟将军好了;眼下日子终于顺畅起来;我们怎么可能反而给奶奶添起堵来?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琉璃看着她们猴急的样子;心里那丝不安倒是彻底地抹去了;嗔道:“不过就是问一句;哪里就弄得像要卖掉你们似的。”说完叹了声;又道:“你们不这么想;我也替你们高兴。你们都是好的;值得有个好男人全心全意地待你。”
月桂听着;脸颊红起来。海棠仰起下巴说道:“看见蕊儿姐这么幸福;我也想像她那样;一辈子随在奶奶身边;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琉璃笑道:“那你看中谁了?”
海棠看了眼月桂;再看向琉璃:“奶奶先别问我;还是先问月桂吧。”
月桂脸上更红了。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李行的声音:“月桂;将军要回来了!你快告诉奶奶。还有你答应给我做的鞋垫儿做好了不曾?这双又坏了!”
海棠捂嘴一笑;月桂脸上红霞飞着;瞪着走上廊下的李行;再看似笑非笑的琉璃;窘得快步冲出了大门。
李行正不知她这是怎么了;抬眼见着琉璃居然坐在正堂盯着己;也是愕了一愕。少不得进门去施礼:“小的给奶奶请安。”
琉璃带着两分笑意看着他;说道:“李行;月桂做的鞋垫穿着合不合脚?”
李行知道方才那话落进了她耳里;顿时也窘红了脸;说道:“合脚。月桂手很巧。”
琉璃道:“既然很合脚;那这么样手巧的姑娘怎么也没有人看上?蕊儿;你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后生。只要能一心一意待月桂好的;顾家的。四体又勤快的;懂得体贴人疼惜人;便把他带过来;我作主把月桂嫁了他吧。”
蕊儿意会到琉璃的意思;顿时抿嘴笑道:“是;我这就打听去。左右不过三日;就带人来见奶奶。”
李行立时抬头。五大三粗一个汉子顿时愣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琉璃瞥了他一眼;由海棠扶着含笑进了里屋。
蕊儿随后进来;笑道:“看来过不了多久;咱们这儿又要办喜事了。”
祈允灏掀帘子进来。说道:“李行刚才还兴冲冲的要先进来通报;这会子怎么呆呆地站在廊下?”
琉璃笑道:“他是得了失魂落魄症。铃兰去端碗汤来给将军。”
因着牵扯到通房丫头的事;琉璃便没把这事往下说;起身替他解了外裳;又把铃兰递来的汤给了他。
喝完汤。他说道:“今儿下晌;御史何苁立被圣上下旨削了官职了;方才我回府时大理寺就已经接手办理;眼下何妻余氏与何苁立一道已在解押进大牢的路上。大理寺卿因与何府有姻亲需要回避;所以此番乃由庆王与少卿董时绘一道主审。眼下就是检验那批罪证真伪的时候。顶多三日;大理寺便可结案。而太子因为曾经审理过此案;当时的结论是饷粮在运送途中发霉;如果罪证确凿;此番也逃不了干系。”
琉璃听得此案是陆诏主审;而聂氏的父亲回避;立时便知是祈允灏在圣上跟前做的一番工作了。原先饷粮发霉一案的主审便是太子与聂正卿;此番他二人一概不用;看上去是避嫌;实则却大有讲究。因为假若罪证被证实无误;那太子与正卿也至少会担上嫌疑;怎么着都是于太子不利的;而陆诏最终取得这个主审的资格;背后只怕也费了不少工夫。
没想到她这一报私仇;倒又还给陆诏提供了一回捉拿太子把柄的契机;有了这层;何苁立这案子是逃不掉了。这对于琉璃来说真是大大利好的消息;何府出了这样的大事;此刻恐怕早已人仰马翻;而明日一早;何毓华那头多半就会有动静了。
引颈长盼等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琉璃高兴;但高兴之余也涌出一丝悲哀;因为她处心积虑在对付的是亲生父亲;哪怕她不承认;这也是抹不去的事实。
才吃过晚饭;蕊儿就禀报说何府老太爷派人来了;说是府里出了大事;请两位姑奶奶即刻回去。琉璃看了眼祈允灏;然后道:“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过几日再回。”
何毓华随后就回去了;并没有上朝庆堂来闹什么。看来何府尚且还不知道这些证据乃是琉璃呈上去的;否则的话;光何毓华这里就能翻天了。不过也隔不了多久;因为琉璃并没有刻意把这事隐瞒下来;而陆诏替下了太子重审此案;这里头的内情并不难猜。
平静过了一夜;翌日早上;琉璃仍然去荣熙堂请安。
梅氏看着她;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琉璃扬唇道:“是吗?我觉得挺容易看出来的。”
梅氏被噎得无语;一时撂了茶碗;又道:“姑太太正月初六做寿;你准备准备!”说着撂帘子进去了。
琉璃倒是顿住了。祈氏做寿;那不就是要去忠勇侯府吗?虽然经过了段文蕙那一事;忠勇侯府与王府面上很是尴尬了一阵;可是祈氏是王府正经的姑太太;却不能不理会。
回到房里;听说祈允灏在前院书房;便就绕去那里了。
“夫人方才说;姑太太正月初六做寿;将军知不知道?”
祈允灏嗯了声;“是有这么回事。”
琉璃又问:“那是散寿还是整寿?如果是散寿;那是每年都去;还是单单这一次去?”
祈允灏抬头看了眼她;“散寿。”
琉璃点点头;站起身来。
在她与段文蕙撕破脸;又算计了一回太子之后;皇后与东宫就一直平静着。这次梅氏说要去忠勇侯府贺寿;难兔让她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如果是整寿;那她作为近亲;自然是非去不可了。可既然是散寿;那她让人送份贺礼去;自己人不去就成了。皇后她们就是再出什么夭蛾子;她人不露面;也拿她没辙。
出了房门见得天色还早;便打算绕到小厨房去瞧瞧;迎面走来春香;到了跟前福身道:“禀奶奶;吴大总管带着人上院里来了。”
琉璃停步:“不是让他下晌来吗?”
春香道:“大总管说下晌还有夫人交代的事要办;既然奶奶这会子在屋里;便就先耽搁奶奶一会儿。”
原来让他领着人下晌来;就是为避着祈允灏。梅氏能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偏偏让吴忠这时候跑过来;多半是梅氏成心使的坏。
琉璃皱起眉来;“人在哪?”
“到了正堂廊下了。”
琉璃进了正院;果然见吴忠带着十来个身段婀娜的丫头立在廊下。见了她到来;吴忠肃颜拱手:“小的给奶奶请安。”
琉璃一挥手;看向他身后那十来个人。倒果然个个如花似玉;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选的;只是这心思正不正就不知道了。吴忠说道:“请奶奶过目;这十个人年岁都在十四到十六岁间;请奶奶过目;看看有没有瞧得上眼的。”
左右天放晴了;琉璃便让月桂搬了张椅子来坐下;就在院子里头挑起来。
琉璃要挑漂亮丫鬟放房里的事传开后;各人心里自然早存了异样心思。都觉得大奶奶作主挑出来的丫头;还强调要长得好;留着自然是帮着她留住祈允灏的心的。于是当琉璃扫过来时;便个个都摆出无比娇羞之状;恨不能跳到她跟前来表忠心。
琉璃哪有不明白她们心思的道理;看了一遍;指着其中长得最好的一个穿湖绿色袄子的丫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跪下来道:“奴婢嫣红;叩见大奶奶。”
嫣红有张瓜子脸;身段很是纤细;说话的声音十分娇柔;眼神儿像蝴蝶一样轻飘飘乱飞;跟何府里陈姨娘那般;一看就是个会来事儿的。琉璃厌屋及乌;最不喜欢这类型;但是要想成功挫败何毓华;还真得这样的人不可。
于是又道:“你会些什么?”
琉璃知道;要从王府里挑出十个这么样的丫头来可不容易;这里头好些人举止虽然不俗;但却并不合王府的规矩;只怕是临时从人牙子手里采买回来的;像这么些漂亮丫头;会些什么还真不一定。这嫣红身段柔软;应多少会些歌舞技艺。
果然;嫣红道:“奴婢会些舞技;丝竹上也略通一二。”
琉璃想了想;让海棠拿了把琵琶来;说道:“你弹几句来听听。”
丝竹乐器上琉璃不精通;但听个好坏还是听得出来的。嫣红接过琵琶拨弄了几下;果然还算清悦动人。又让她跳了几步;虽然比不上在宫里见过的那些舞姬;但身段也还是迷人的。对付一个区区的何毓华;又还要什么样了不得的人物呢?
“你留下;改名叫舞月;今儿起跟着月桂;学学这院里的规矩。”然后对吴忠道:“剩下的都带走;另外挑几个老实勤恳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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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2 暗中疏通
吴忠顿了顿;称了声是;而后退下了。
这么一来;琉璃为祈允灏而挑通房丫头的事越发像真的了;蕊儿等她进了房;后脚也跟进来;忧心地道:“万一将军真看中了怎么办?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琉璃扬唇;说道:“咱们又不留她多久;过了这阵子便要打发她出去的。再说你没发现;她头上搽的油是蔷薇油吗?将军最讨厌蔷薇的味道;他说恶心得很;所以你只要吩咐她每日头上搽上厚厚的蔷薇油;将军就不会让她近身的。”
“就是不擦蔷薇油;我也看不中!”
帘子忽地一掀;祈允灏黑着一张脸走进来。
看来方才的事还是被他知道了;只是琉璃没想到他居然会生气。蕊儿看了眼琉璃;悄声退出去了。琉璃走到他身旁;拉他的衣袖。他走开到榻上坐下;翻起书来。琉璃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摇着胳膊:“将军。”他不动。琉璃又走到另一侧去摇他;他还是装看书。
琉璃站起来;往桌上头油盒子里抹了一把:“将军要是还不理我;我就往你头上抹蔷薇油!”说着便往他头上摸去。祈允灏一跳站起来;捉住她手腕将她摁倒在榻;再一闻她手上:“桂花油?”琉璃噗哧一笑;将手上的油全抹在他头上。
顶着一头头油;祈允灏只得沐浴完后才出门。居然也没有追究琉璃为什么要收舞月在房里;就像这就是件顶平常不过的事。琉璃猜想他并非不知道自己最近在做什么;二房闹成这样的时候;她不只去劝架;又特意招了美侍在侧;他要是还想不到她想干什么;那他也不正常了。
不过琉璃以为他至少会对此表示一番他的态度。毕竟祈允靖也是他的弟弟;可他这么不发一言;当然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一种态度。那就是他当真没曾把祈允靖当成过弟弟;她想闹得二房鸡飞狗跳也好。想闹得祈允靖被定北王斥打也好;就算她想把这王府的屋顶给掀了;把定北王与梅氏那堆全部害得身败名裂;他也不会说什么。
对此;琉璃除了叹气与安心;也说不出什么。她与他怎么就弄得跟天孤地煞似的;跟父族的关系怎么就都闹得这么差呢?
舞月有月桂看着。出不了岔子。
接下来就该是理会理会何府那边的事的时候了。
既然祈允灏说大理寺三日便会结案;那何毓华及何家兄弟自然会寻找各关系替何苁立及余氏说情;而最最有可能去找的便是东宫那头;可是如今主审此案的是陆诏。陆诏抓的就是太子当初私下包庇何苁立与聂正卿的把柄;要想从这方面得着什么便宜;是不大可能的。
而皇后那边却有可能在圣上面前使手段;当然不是为了营救何苁立;而是为了保太子。可是在保住太子的同时;会不会连何苁立一并也减免罪行呢?这就是让人不安的地方。
事情走到这步了;琉璃不能容许任何一步出差错。可是皇后在宫里;要在圣上面前吹耳边风是她无力阻止的事。圣上也不是她随便能见到的;又该怎么去防患这个可能呢?除非也有个像皇后那样可时常接近圣上的人。跟他强调严惩何苁立一党的必要。骆贵妃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不用她说;她也定会替陆诏去向圣上吹耳边风。可是;似乎还应该再多一份力量才可靠。毕竟皇后与骆贵妃是对头;骆贵妃的话圣上不一定全听;如果再多一个这样的人帮骆贵妃一道劝说;那就不一样了!
宫里的人……是了;安嫔!安嫔不就是能接近圣上的那个人吗?闷在房里假装养伤那段日子;琉璃曾经打听过安嫔;她是太尉安敬南的女儿;安敬南原也是武将出来;如今虽然不在朝不领兵了;可大儿子、安嫔的哥哥也还在军中任都尉;圣上尚武;一向尊敬武将;安嫔又是宫中最年轻的嫔以上的妃子;在圣上面前她的话兴许会有用的!
琉璃被这个念头振作起精神来;她与段文蕙在钟粹宫那么一闹;安嫔不会不记得她的;现在就只看安府如今有没有向太子靠拢的迹象了。沉吟片刻;当下唤来桔梗儿:“你去娄大人府上;问娄姑娘在做什么?如果没事儿;让她回我一封信。”
说着提笔写了封短信;拿火漆封好递给他。
娄府如今与定北王府一样;尚且中立着;但是娄父在中书省;娄明芳肯定能打听到朝中的一些大臣的动向。
半个时辰的样子桔梗儿就拿着娄明芳的回信回来了;琉璃展开看毕;一颗心也松下来了。原来安府虽然态度不明;但是自打安嫔前往圣上身边接连侍过两夜寝;安嫔的贴身宫女就不知怎么得罪了皇后;被皇后活活打死在坤庆宫外。现如今安嫔与皇后已走不到一块儿了。
“娄姑娘还说什么不曾?”
琉璃把信折起来丢进薰炉里;又问桔梗儿。
桔梗儿道:“娄姑娘问奶奶好;然后问起奶奶上何府没;小的说奶奶近来身子不适;所以不曾过去。”
琉璃嗯了声;又唤他道:“我正是不舒服;你去宫里请吴太医过来。”
既然要装;就得装出个正经生病的样子;自打上回被琉璃传过;吴子薪至今也没再来了。眼下这事儿要办;还真非他不成。要不然给安嫔的信;谁给递进去?
吴子薪在傍晚时来府了;见了琉璃还一副理亏的样子。琉璃知道那方子不关他的事;但他到底收了她的钱;居然还敢替祈允灏瞒着她;便也没给出几分笑容。
兴许正是因为这个;琉璃让他把夹着几张银票在内的信悄悄传给安嫔时;他半个不字儿都没说;便就点头应了。
身为太医;要想传个信到谁宫里;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琉璃交代完他;还是把手腕递给他诊了诊脉;开了几副调养的方子。琉璃看着方子上的药材;果然与原先的有大不同;便就斜睨了他一眼;将方子收了。
既然她的确有需要调养的地方;那就还是继续把以下去吧;没个健康的身体;做什么也是白费不是?
何毓华接连两日都出府去了;估计是去各处疏通关系;人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会有病急乱投医的举动了。而祈允靖居然压根连问都没问过她这些;更别说尽尽女婿的责任也去相熟的地方活动活动;可见并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而定北王倒是找琉璃问过两句;大意是要不要替何苁立在圣上面前说两句情;被琉璃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名义大义凛然的婉拒了。
定北王白费了一番好意;气呼呼把她哄出了平房。接下来又把祈允灏祈允靖两兄弟叫进去痛骂了一顿;认为他们狼心狗肺;居然连岳父岳母落难都不管。祈允灏回他道:“我岳母早就过世了;至于岳父;我认为我媳妇儿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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