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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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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的孝期九月里就满了;浣华说话便也要过门到林府;这几年林夫人并不曾与浣华有什么接触;不过这么一顿饭下来;见得她端正温慧;内敛稳重;倒是也打心眼里生几分喜爱。浣华起身去抱小嘟噜时;林夫人便含笑与琉璃说道:“何姑娘与犬子的婚约一晃都订下几年了;我倒是盼着新fu早日进门。”
琉璃听她这话意有所指;想来也是在向她问婚期的意思。自打祈允灏成了陆诏的大功臣;近来找上她来的这些si事也多起来了;不管是自己家里还是别人家里;婚事倒都兴来问问她的意见。何林两家的婚期前两天何朴松就上门来问过她了;今日这亲家倒又亲自来mo底;弄得好像成个亲倒都得看琉璃的意思。
但是戏谑归戏谑;真说起来这个却是严肃的;朝廷各府关系就是一张人情网;丝丝脉脉尽皆相连;要不为什么一个废太子倒了;牵连到那么多人全跟着倒下?淮安王府如今就是这张网的中心;也是身边这些人的主心骨;姻亲关系又是何等重要;所以向她来讨主意;倒是比自家这双亲的意见还重要了。
琉璃遂笑道:“左右不过今年的事;夫人放宽心等着罢。”
林夫人讨得这句话;倒是真放了心。
饭后因着吴忠进来回话;林夫人便起身告辞了;琉璃使了个眼se让浣华留下来;问他:“马惟清对闵华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浣华听得这个便叹起气来:“那就是个衣冠禽兽!那阵子你府里的事一团乱;我也就没跟你说;闵华那日子过的比苏氏当年还要命;大伯他们倒了以后;那马惟清成天里不是打她就骂她;总说后悔娶了她这么没用的;那会子又不肯断了你们这条线;便又舍不得休。那阵子里出事的时候;马家那老太婆就出主意让马惟清休了闵华;另娶那会儿东安侯夫人的表侄女为妻;闵华就为此跳井来着。后来没多久宫里太平了;马惟清便又百般地讨好起她来。要说马惟清的所作所为;真是说三天都说不完!”
“东安侯夫人的表侄女?”琉璃指甲在桌面画着圈;“东安侯夫人是废太子妃的亲妹妹;废太子一案之后他们合府都死了;她那个表侄女又是什么?”
浣华冷笑道:“要论当初的身份;倒也响当当的。说起来其实是东安侯的表侄女;关系虽然疏了一层;可到底放在京官时也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若平常;他马家就是烧高香都不见得高攀得起;可是谁叫他这表侄女不但是个寡fu;还跛了只脚呢?跟闵华比起来闵华都不知高过她几分!马惟清跟他娘倒不嫌弃;情愿休了闵华娶她!”
“现如今呢?”琉璃道:“这寡fu人在何处?”
浣华想了一下;“东安侯府跟着废太子倒了霉;这姓厉的小寡fu虽然没被牵连砍杀;但听说现在混到在酒肆里帮工洗碗的地步了。只是不知道在哪儿。”
有了这些线索就够了;浣华走后;琉璃便找来桔梗儿;交代道:“去查查东安侯那个瘸tui小寡fu表侄女的下落。”
祈允恪的婚宴定下四十八桌;这个排场委实配不上定北王府这样的身份;但是礼制束着;没有办法;这规模已经是极限了。另外;迎接的队伍也不能超过三百人;女方嫁妆不受限制;不过只能在出门及进门时允许响乐;炮仗也不能超过四十八挂;否则都属违制。
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有别的可以发挥的空间;比如席面菜式;派发的回礼。如果在声势上显示不出应有的体面;那也可以在招待上拿出诚意来。
于是琉璃的重点就放在这两项上;宴席每十二人一桌;上冷热盘各十二道;正菜二十四道;餐后点心果子各十二道。其中正菜与前菜之间还有按人头上的份例药膳一道;分男女宾上。而药膳方子则都来自宫中御膳房;这也是琉璃特地跟陆诏磨来的。至于大厨;还是请了老爷子当初给小嘟噜办三朝宴请的退役御厨。
至于回礼;京中公侯以上办宴回礼的惯例是四se彩绸各一匹;点心八se;喜糖喜饼各两打。每一份例合计起来约mo五两至十两银子不等;图个喜庆吉利的意思。如果不是遇上此事耽搁;府上原先预备的宴席是八十八桌;办宴银子数目是一万二千两;如此一来席面省下了整四十桌;这已经略下不少银子;就是回礼上重上几两也还是远不会超支;于是琉璃索xing在此基础上按样数翻倍。
如此一来;王府的诚意就十足体现出来了;琉璃将单子给定北王过了目;然后吴忠另抄了一份给到延平侯府;延平侯夫fu当场表示十分满意。另让吴忠捎了些今年新出的茶叶给定北王和琉璃。
说到茶叶;也该是说说徐原和靳宣两人的时候了。
当日事变之前;祈允灏将他们二人送到了军中大营里;此处堪称是当时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徐原和靳宣在那里足足住了一个月;直到陆诏登基之后;祈允灏伤好了;才让人把徐原一家和靳宣送回来;如今仍住在半瓶胡同琉璃他们的宅子里。
不过最近因为陆诏终于着手搜集永王窦珏meng冤的证据;所以徐原一面等进展;一面琢磨着在厩里重操旧业做起茶叶买卖来。四岁的徐寰在营里住了段时间;也很是mi上了那嗅功夫的叔叔哥哥;总缠着要学;沈氏被缠得没法;便托祈允灏给他找个师父。祈允灏将他交给了李行;如今干脆就住在了王府里。
靳宣向来棋艺不错;因为遇上杜睿这么个好对手;倒是也找到了事做;加上两人都是心地单纯之人;又都学识渊博;脾xing很是相投;两个人时常凑在一处下棋;有时候靳宣输了;就罚下厨煮羊肉面给大伙吃;要是杜睿输了;那就罚挖蚯蚓给靳宣钓鱼;如今东郊大庄子的渔塘已成了他们的定点钓鱼之地。
于是靳宣开始想;京中这么多权要显赫;平时除了声se娱乐;也没有别的活动;就是要度个假别邺也都在京郊之外很远;要不要干脆把东郊大庄子改建成专供京中权贵休闲娱乐的场所;以此盈利?
琉璃听完之后便就击掌笑道:“这主意甚好!我正愁着何处来钱快;将来好有钱打理淮安王府的门面呢;你倒是说说预算得多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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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0 农庄改造
靳宣忙道:“我算了下;地不用花钱;可预算也起码还得二十万两银。”
“这么多?”琉璃没有细算;乍听这数子便愣了愣;沉吟了片刻她说道:“你说的二十万两我暂时没有;不过**万两是没问题的;要不你先辟出一片地来做。等我手头松了;再投钱。”
杜睿在旁边听了;看了祈允灏一眼;说道:“靳宣这点子如今京中可还没有;既要做头一家;不如干脆就做起来。如果预算是二十万两;两万两为一股;懿贞入四股;我也可以入两股。”
祈允灏摸摸鼻子;说道:“我的钱都在懿贞那儿。不过;我可以拉老三入伙。李行去把三爷叫过来。”
祈允恪来了;听说这个立即就点头了;除了喝点酒;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论功行赏时赏的那些钱他一点也还没有动;听说还可以入股做买卖;又是琉璃为大东家;当即就道:“我也可以出一股。”
十股里琉璃占四股;杜睿两股;祈允恪一股;还有三股。杜睿又把聂珏叫过来;陆沐阳去过东郊庄子的;听说要改建盈利;当即缠着聂珏一道跟了过来;也入了两股。最后还剩一股;因为一时想不到人;于是暂时悬在那儿。
不过有了十四万两;也就可以开始行动了;接下来就开始商讨利润分成的事儿。杜睿不愧是探花郎;心里已经有了本明帐;“利润股跟投资股略有差异。投资股是十股;那利润则要这么算;靳宣虽然没投钱;到时也要负责经营;所以得先从利润里扣出半成来做为他的报酬。再有这地是懿贞出的;可以算多一股;算她五股;然后我们这些人再按投资的比例来分配。”
股东们略想片刻;就一致通过了这决议。
正好贺家村叶王妃的陪嫁奴才翌日便到府了。于是琉璃拔出青壮强干的那些人去帮靳宣实施这工程;然后剩下的这些妇儒们则留在朝庆堂。
让琉璃暗地里惊讶的是;这些人虽然年龄不等;可是远离王府居住这么些年回来;举手投足间也还是有着大户里出身的气派;该说的绝不少说;不该说的也绝不多说;在祈允灏和琉璃面前行起礼来;与在定北王和梅氏之间行礼不尽相同;而分别在定北王和梅氏之间行礼时。又有不同之处。显然当年叶府的礼数是全然刻在她们脑海里了。这无形中使得琉璃对于叶王妃的敬佩又更加深了一层。
祈允汩礼的前两日。桔梗儿把厉寡妇的下落打听到了;原来此人如今又没在酒楼做雇工了;转而做起了给暗娼拉皮条的买卖;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青梅巷。租的;桔梗儿去的时候这厉寡妇正被人追着讨房租;叉腰与房东干了起来;被房东掀了个底朝天;然后就对着房东各种骂;最后房东忍无可忍;丢了她的东西要把她赶出去。
桔梗儿怕回头又找不到她;便装作是东阳侯的旧识;上前替她付了房租。好歹又让她住了回去。
琉璃听完便将桔梗儿打发下去了;然后写了封和离文书;让月桂送到了京兆尹陈晦那里盖了印;再送到马府给闵华。
她想要马惟清与闵华合离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陈晦因为已经知道戚正昱放过他女儿的乃是祈允灏他们暗地里做的计划。如今对于祈府的人是毕恭毕敬;对陆诏也是忠心不二;如今琉璃不过让他盖个印;他哪里会有二话?即使没有这层关系;这印他也非盖不可。
琉璃让月桂把文书给闵华而不是给马惟清;就是想看看她离开马惟清的决定下得有多坚定;如果她不舍;那就肯定不会给马惟清;琉璃也就当没这回事。如果她给了;那琉璃自然也就有别的打算。
翌日琉璃正在宴厅里察看下人们布置宴桌的时候;桔梗儿就来告诉说:“马姑爷来了;在外头求见王妃。”
琉璃道:“二姑奶奶呢?”
“今儿早上带着两个孩子出府了;如今住在驿馆里。”
这么说是把合离文书给了马惟清了!琉璃忙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孩子;怎么能住在外头?快去把她接出来!”她真是气闵华到如今还把她当外人;不肯相信她是真的把她当姐姐;总以为她是碍着面子;殊不知她要是没这份心思;哪里还用得着去跟她过什么面子情?
桔梗儿顿了下;说道:“接出来;往哪儿送呢?”
琉璃也犹豫了;这往王府来不合适;她自己虽有个小宅子;但是还在城南;隔着半座厩;来往极不便。遂就道:“先送到徐师叔那儿去吧;师娘平日也无人说话;去作个伴也好。”她且得把她晾上几天再见她;让她知道知道谁才对她是真心的才好;否则她老这么热脸去贴她冷屁股;岂不堵心?
“那马姑爷呢?”桔梗儿再道。
琉璃不耐的挥了挥手;“让他从哪儿来打哪儿去!”
她这里忙得团团转呢;哪里顾得上理会他来不来?
整个宴厅在礼前一日全部摆布妥当;翌日一早;就剩布置礼堂了。这个有定例;不须操心;琉璃该忙的却是与祈允灏祈允靖他们迎接宾客。
虽然正宴是在晚上;可是白天也是开席的;一些交情好的府上都早早地过了府来。今日接到请帖的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权贵;也许正是因为规制所束控制了人数;接到此帖的都平白长了脸面;所以此前许多人也暗中期待着请帖会不会投到自己门上。那些没收到的人免不了暗中遗憾;而今日赴会的人却个个脸上充满着喜气;男宾们高谈阔论;女眷们也十分地委婉大方。
虽然只设了四十八桌;但是算下来也有好几百个;定北王与祈允灏他们负责男宾;祈允靖在外走了一较;定北王嫌他碍眼;倒是把他派回宴厅那边看着去了。琉璃与梅氏自然负责招待女宾;定北王看琉璃又要忙接待又要听人回话;便把祈木兰指给她道:“跟着你大嫂打打下手去。”
琉璃内心老大不愿意;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却又不愿失了王府脸面;只得无声笑了下;不得已应了。指望着祈木兰自己提出来反对;可等了半日她不做声;反而退到了自己身后准备跟着;便也无语了。
于是琉璃走到哪儿身后便跟着个尾巴;琉璃走了两圈便不管她了;只当没她这个人;去大厨房时祈木兰见她被四五个人围着回话;还有人追着问她要通牌和钥匙;便也怯怯地说道:“通牌放在哪儿;我去拿吧。”
琉璃实在抽不开身;偏巧蕊儿他们全都忙活去了;便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祈木兰发急道:“只是拿个东西;难道我还能害你什么不成?”
“大姑娘怎么跟王妃说话的?礼仪去哪儿了?”旁边定北王新请来给祈木兰做女师的宫嬷李桎说话了。
祈木兰顿时把头垂下去;扁着嘴看着就要哭了。
琉璃叹了口气;省得旁人看着倒像她欺负了她什么似的;便就从腕上拿出自己常戴的一只镯子来;递给她道:“你拿这个去找月桂;让她给通牌和钥匙你。”祈木兰跟梅氏一样;都是朝庆堂所有人心里的过街耗子;她不拿样东西给她;月桂是绝不会相信她的。
祈木兰双手接过镯子;飞快远去。
通牌很快拿来了;祈木兰又跟着琉璃四处跑。琉璃实在叫不到人时也会使唤一下她;她虽然还是不大与琉璃说话;但倒是渐渐活泼开了。
午宴后便要陪着这型人四处转转。所幸王府有个巨大的后花园;山头湖泊曲廊敞轩什么都有;琉璃还让人在散布的各间轩榭里备了凉榻与薄被;可供休息;又让人把里头各处都备了点心茶水;各处都派了人侍侯;所以这样一来;反而令琉璃有了一段松懈的时间。
日落时分琉璃看得所有宾客来得差不多了;祈允恪也已经出发去迎亲;便绕到上房来陪客。虽然以客为敬;但一路上向她弯腰行礼的人比比皆是;人群里瞄见永安侯夫人正与詹事府詹事夫人站在朱廊底下说话;于是走过去与二人笑道:“两位夫人可用了茶?”
詹事夫人连忙弯腰道福。永安侯夫人就是罗家姐妹的母亲;与琉璃也是老交情的;见了她便道:“先别说吃茶;我告诉你;我听说今儿大长公主与四长公主也会来!”
“当真?”
琉璃倒是真愕了愕;这两府上她都投了帖子;可是这些人是真正的皇亲贵族;极少亲身出来赴宴;一般都是委派子媳前来;像今日裕亲王府——如今应该改口叫做陈江王府了;因为裕亲王于年初已然病故。陈江王府来的就是小戚妃夫妇和世子夫妇。
杜睿早上就来了;琉璃还以为他就是代表;真没想到两位长公主还会亲来赴宴!
“那还有假?”永安侯夫人笑道:“栖芳这会儿已经陪着两位长公主在来的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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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1 改邪归正
“那还有假?”永安侯夫人笑道:“栖芳这会儿已经陪着两位长公主在来的路上了呢!”
琉璃心下一喜;遂叫了个人过来:“去大门口守着;见到两位长公主的大轿即刻来禀我!”
这里月桂又来回话;永安侯夫人见她忙;遂告辞去了别处;詹事夫人也要知趣地退下;琉璃唤住她道:“夫人莫忙着走。”说着回头把事儿与月桂交代完了;才一笑与詹事夫人在廊椅上坐下;说道:“我前儿听说一事;不知詹事夫人听说没有?”
詹事夫人忙道:“还请王妃明示。”
琉璃道:“詹事府右中允马惟清;日前被妻子提出合离了;马夫人宁愿带着孩子住驿馆也不愿留在马府与他生活;也不知为的什么事?詹事府这么重要的衙门;总不好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说是不是?”
她这么轻声慢语的;詹事夫人初时也未觉怎么;后来才渐渐品出味儿来;这马惟清的夫人正是淮安王妃的姐姐;原先马惟清进詹事府还是淮安王祈允灏引荐的;这会子淮安王妃说这话;岂不就是要马惟清难堪么?
詹事夫人不敢怠慢;立时站起身来;说道:“王妃说的这事;我们老爷定会给王妃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此人当真有罔顾人伦之举;我们老爷定会上奏圣上;为马夫人讨回公道!”
琉璃笑了笑;收回搭在长椅背上的手臂站起来;说道:“说起来我与詹事府渊源不浅;如今我三叔人也在詹事府;前不久才升了正三品;他倒常与我说起他们上司的好来。我看夫人这般通达;自然詹事大人也是极公正的。”
詹事夫人立时一凛;又深施了一礼下去;“谢王妃谬赞!”
琉璃远远见得先前派去门口的那人已快步跑了回来;遂与詹事夫人道:“夫人请便;我这里先去迎迎长公主们。”
说着走下石阶。
詹事夫人对着她背影福了福。略为一顿;随即与身旁丫鬟道:“速去看看老爷在哪儿?”
琉璃走到廊下;那人便到了跟前;原来真是长公主与侯爷们到了。琉璃让人去请定北王与祈允灏;自己先往二门迎接。
侯爷们骑马;自从另道门入了;长公主下得轿来;见得琉璃便笑唤了声:“丫头。”算起来琉璃都有一年多未曾与她相见了;顿时对这声丫头生出几分亲近来;眼眶一热冲她行了礼。长公主却拉着她走到后面大轿前。琉璃知道里头定是宜泰公主。心里一激动。当下亲手去掀了帘子。
宜檀着她;笑眯眯扶着她的手腕从里头出来。罗栖芳走上来笑道:“祖母;这就是徐慎大人的外孙女;徐懿贞。”宜泰公主点点头。拉起琉璃手来;目光始终就没有离开琉璃过。“眉眼还是神似的;你外公也是这样子的长眉;俊秀得很。”
“哼!”
这时候武安侯不知从哪儿过来了;气哼哼在旁瞪着宜泰公主;声音却又不大。这明显就是吃醋的样子;琉璃顿时有些尴尬了;长公主把琉璃揽过来;叹道:“别理他们。斗嘴都斗了大半辈子了。斗完了又粘在一处;跟孝儿似的!”
琉璃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果然见宜泰公主回瞪他道:“哼什么哼?”武安侯顿时就短了气势;磨磨蹭蹭走过来到公主身边;扶着她往阶上走。长公主与罗栖芳见怪不怪。琉璃却忍不住抿了嘴。武安侯瞪她道:“笑什么笑?回头把你眉毛刮了!”
宜泰公主跺脚;“吓唬孝子;你长本事了啊?!”
武安侯赶紧噤声;躬着腰扶着她往朝庆堂去。
琉璃憋笑简直憋到内伤。
朝庆堂里招待的都是与祈允灏和琉璃关系亲近的客人;长公主和宜泰公主见了在软榻上满地爬得跟移动的小粉团儿似的;乐得跟没牙老头似的的小嘟噜;都禁不住抱起来亲了亲;又给了许多赏赐;因为是早预备好会见着的;所以东西都备的很足很丰富;令得琉璃很是不好意思。
琉璃把徐原和靳宣也请过来跟宜泰公主见面;宜泰问了他们好些徐慎出京后的事情;引出许多感慨;不过就像徐原曾经说的那样;她对于徐慎已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而像是一对心心相印的知己;情感纯粹而高洁;也因为并没有避着武安侯;所以众人谈论着的时候也毫无一丝尴尬;气氛甚是愉快。
长公主使了个眼色给琉璃;到了帘栊下问她道:“郭遐可曾有信给你?”
琉璃道:“近来没有。就是圣上刚登基那会儿来过一封信;后来我回了;她便没有再复过来。”
长公主点点头;叹道:“她要成亲了;对方是名极有涵养的琴士。”
琉璃一喜:“当真?”对她来说;只要郭遐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长公主笑着;又点点头;“她也喜欢过你外公。你的身世她就早告诉我了;她把这个人放在心里几十年;去江南也是为了追寻他的足迹。如今她终于放下她;我也高兴。”
琉璃脑子里空白了片刻;才逐渐找回神智;“先生也喜欢过我外公?”
长公主叹道:“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虽是士子;却有勇士之风;不止是她;那时候宫里多少人倾慕他呀。我若是年轻几岁;只怕也会动心。但是他那样的人仍然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如今回到乾清宫;我倒是还时常回想起他那时坐在丹墀之下的书案旁替圣上翻奏折的样子。”
琉璃心潮起伏着;好半日才在门外传来的炮仗声中回过神来。
告别长公主回到院外;原来是迎亲的队伍已然回转了;琉璃无暇陪客;遂立即起身去礼堂预备。祈木兰见得她又忙成了陀螺;随即自动随在她身侧打起下手来。这是整抽礼中最关键的一步;琉璃可不客气了;该做什么便直接使唤她去;心里预备着她若是不配合便立时换人;不过倒是也没出什么漏子。
礼成后到晚宴上;基本就接近尾声;琉璃忙到此时算是松了口气;也顾不上吃饭;看着这满屋子透亮的灯火和喧哗的人声;想象着当初自己成亲那日的情景;这一幕她没看见;如今一晃眼两年多过去;眼下倒是狠狠脑补了一番。
在廊下静站了好半日;她才默然叹息回身;猛地发现身后又还站着有人;便蓦地把脚步顿住了。
祈木兰张大眼看着她;似乎也被她突然转身吓了一跳;连忙红着脸低头道:“大嫂。”
这声大嫂真是叫得破天荒;琉璃都几乎有点懵了。紧接着又出了身冷汗;她怎么发呆发到这么个危险的人在身后都不知道?刚才要是万一她把她一把都够她受的!于是皱眉瞪了眼她;然后立即别开路;绕开她走向穿堂。
祈木兰在后头急道:“我;我是来叫你吃饭的!我又不是毒蛇瘟疫;你干嘛这么避着我?!”她知道她恨她;可是她在改不是吗?这几个月来定北王给她把教引嬷嬷换了;又新请了女师;宫里来的这个李桎一来就把她批的一无是处;一开始她讨厌她;可是后来相处了两个月;她给她看了几大篓的女训;再拿王府里的人一个个做例子给她讲解;她也渐渐知道自己真的是个没教养的大家闺秀了。她知道自己不对;她改还不行吗?
琉璃放缓脚步;停在穿堂底下看了片刻她;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也许祈木兰如今是真的没有害她之心;可是;她不是菩萨;不是但凡伤害过她的人回头一示好;她就会放开胸怀接纳她。她根本就不在乎祈木兰对她态度如何;梅氏不会有好下场;而祈木兰过得几年便要出嫁;她在乎一个小姑子的态度做什么呢?并且;她怎么知道她是真的没怀什么坏心思?
琉璃回到宴厅落座时;宴会已经开始一会儿了;匆匆扒了一碗饭;又要张罗着送客;直到近子夜时才算是两脚着了地。祈允灏后脚到屋;也是喉咙沙哑;不过倒是没有什么酒气;如今他贵为淮安王;也没几个人敢敬他的酒了;这倒是个好事。
即使婚礼上的事已然结束;剩下的也不过是清点礼金以及给礼到场人却未到的府上送回礼;可是也睡不了饱觉;因为翌日早上还会有新妇拜见父母兄嫂的仪式;天乍亮是必得爬起来的。
这次王府办宴虽只办了四十八桌;可是厩里的人哪里会有不来捧场的?自然是接不到请帖也要捎份礼来维持礼数;于是这送回礼去倒是也成了件大事。不过好在回礼的轻重都是定额;不至于伤脑筋;于是就交给了吴忠和范云同去办。
翌日早晨梳洗好了;却正式一身王妃品级妆扮;与同样着正装的祈允灏往荣熙堂去。
三奶奶穆氏有着与其延平侯一样笑起来就只见一条缝的双眼;平白地多了两分喜气;琉璃赏了她一对翡翠玉枕及一副赤金镶红宝的头面。
第一卷 392 给个活路
说起来这些头面首饰原先在何府时;乍见余氏赏她一对八宝镯便觉得此物价不可言;如今这些东西在手里左翻腾右翻腾;也不觉得什么媳了。除了几样别致合心意的;倒大多收进库房装箱了。这是昨儿才叫蕊儿拿着库存单子按价值指出来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含义。
不过穆氏还是小惊了一下;起身时投往琉璃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两分感激。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人家;可毕竟如今琉璃已经贵为王妃;自家人面前见面礼这东西;给轻给重已经无关身份的事了;而代表着她的一种态度。
如今定北王府里祈允灏夫妇能与定北王和梅氏在外平起平坐;祈允恪虽然十有**是承爵的世子;可是将来定北王死后;祈氏家族肯定是以淮安王为尊;这样一来穆氏与琉璃之间妯娌关系就至为重要;祈允灏与梅氏之间关系差不是一日两日的事;琉璃跟梅氏也早就因段文蕙而结了深仇;所以琉璃就是摆明了轻视她这位三奶奶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如今这样重礼相赠;她哪里会不为所动?
重要的是态度;不是东西本身。
她这样情绪外露;琉璃对她的性子也约摸摸到了两分;一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哪怕就是心术不正;也一定不是个有着很深城府的人。她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是感激而不是兴奋和欢喜;这就说明她在乎的也不是这点东西。果然家教是重要的;延平侯夫妇那种为了女儿长远幸福而不拘小节的人;教出来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小肚鸡肠到哪里去。
琉璃笑看着她与祈允恪道:“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这是句祝福;也是期盼;作为祈府一员;她真心地盼望祈家能够光大起来。整个家族强大了;将来她的孩子也会得到不少助力;这本就是件相辅相成的事。
婚礼的事儿一完;琉璃就让桔梗儿把忠勇侯的卷宗拿过来。忠勇侯一府入狱之后。舞月就悄悄搬到了东郊大庄子上。在那里住了两个月;琉璃又将她送到川蜀去了。这一去便是要为她重新换个身份;然后以外任官家孤女的身份重入京都。前些日子她把所有有关忠勇侯的罪状都整理了一遍;不管是传言还是实情;都分门别类写好;与得到的部分证据遣人送到了王府。
忠勇侯原先已然入狱;可是三个月后陆诏登基之后定北王上了道折子给他们求情;于是免了死罪;只将忠勇侯革去爵位;然后阖府贬为庶民。老爷子是不忍自己妹妹落到身首异处的地步。这情有可原。琉璃也没法阻止。可是这却不能成为她可以白白放过他们的理由。祈氏可以不死;但是;忠勇侯是必须死的。
定北王去宫里求情之后;琉璃也进了趟宫。陆诏说起这个也很是为难;因为如果要为永王和窦珏平反;当年的冤情就必须一一公布天下;那忠勇侯作为冤杀那么多人而上位的爵爷;如果还让他安居在位上就不能冤死的那么多英灵了。可是事隔这么多年;眼下证据搜集起来十分困难;目前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定他的罪;而且就算定了罪;也不能因为这个把他杀了。所以定北王求了情。他就只好放了他。
不过他也对琉璃撂下一句话:“只要他无视王法的证据确凿;该杀也还是要杀的。”
琉璃有了这句话;还有什么好怨的?不能拿他杀死窦府那么多人的罪而治死他;总会有别的法子的。再不济;她难不成不可以捏造吗?
她可不觉得捏造有什么不对。退一万步说;纵使窦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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