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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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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珏这里早盼着杜睿来了;好容易见得祈允灏将他引入;便看了眼陆诏;站起来迎了出去:“你怎么才来?我们这里等你许久了。”这里全是京中贵公子;对于杜睿与琉璃那点往事虽然听说过;但是年少飞扬的他们并不曾把这些真当成个了不得的事;何况大家早已经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祈允灏自己都不介意了。他们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杜睿含笑跟各人打了招呼;然后见陆诏在一旁对着局残棋皱眉;于是走过去道:“何事难倒表叔?”陆诏手指着对面林蔚然道:“这是个布局高手。”林蔚然忙站起来向杜睿拱手:“早听说杜大人棋艺高超;在下可不敢在王爷与杜大人面前枉称高手。”
陆诏起身道:“蔚然也是翰林苑出来的;你们也算半个同僚;这局我让给睿儿;你们俩下。”
杜睿听说林蔚然也是翰林院出去的;再看他眉目清朗;不卑不亢。俨然清风傲骨。不免起了几分敬意。见陆诏已然起身让了座;便也不客气;顿即坐在林蔚然对面观起局来。
陆诏见得祈允灏转身欲出去;当下赶上他步伐。与他并肩道:“这事儿你做的甚好。”
祈允灏回头看向杜睿方向;叹道:“等你将来碰上这么个对手;你就会知道的。”
“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儿?”陆诏皱眉白了他一眼。“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祈允灏唇角一扬;许是心情好;因此并没与他抬杠。“说真的;我觉得陈晦的女儿挺不错。落落大方颇有大家之风;难得的是又有几分男子的爽快;给你当正妃刚刚好。不过可惜;她没有一个杜睿这样痴心的人守护。你要再不下手快点;恐怕就会有第二个戚正昱出现了。”
陆诏点点头;“我也觉得她不错。不过——”说了一半他忽然神色黯下来;“我欣赏她;也相信她将来会是个称职的好妻子。好皇后;可却不是十分喜爱她。她好则好矣;却不够灵动泼辣;离我想要的那个人还是差一点。当然你的建议不错!”他猛地拿扇子击了一下掌又道:“娶了她不但得了个贤内助;便也等于争取到陈晦;就冲这也是值得的。”
祈允灏深深看了他两眼;然后又瞪了瞪他;说道:“那我祝你很快遇到你的心上人;然后再捎带十个杜睿这样的对手!”说完他冷哼了声;大步往厅堂里去。
琉璃在房里听得蕊儿说杜睿来了;而且祈允灏全程对他十分友善尊敬;心里莫明也就踏实下来了。他知道祈允灏能做到现在这样;便说明他是真的抛开心结真心接纳杜睿了;她虽然与杜睿缘份已尽;可是他毕竟是在何府那些艰难的年月里唯一给过她曙光以及保护的人;要说真的就此将他完全放下;她自认真的做不到。
陆沐阳她们几个与她关系关密的听说杜睿到来的事;自然也瞅空进来问她。她含笑地把实情告诉了:“将军肚里能撑船;杜睿是君子;这样的人不结交;跟谁结交?请帖是他自己写的;也是他亲自吩咐人去送的;这里头可没我的事。”
众女听完;自然不免又表示起对祈允灏的佩服来。
这里寒暄了一阵;眼看着午时将至;洗三添盆的重要时刻来了;正院里来人请了;黄虞二位嬷嬷便抱着小嘟噜在众位姨姑的簇拥下去到荣熙堂正厅。
因为是嫡长孙;将来也是要承宗的;于是按规矩要在正院正厅办洗三。琉璃是不能下床的;孩子便由祈允灏祈允恪兄弟护送;让两位嬷嬷抱着送到正厅;象征性地洗洗澡;然后接受各方来宾的添盆礼。
琉璃呆在房里;正院里的情况便由吕科与桔梗儿接连传送;所得的金银财宝便就不必说了;定北王给的是把未开刃的宝剑;还有整套镶金缀玉的鞍蹬;以及一副纯金造的盔甲;盼着小嘟噜传承家风的心情溢于其表。
陆诏以及小戚妃等人送的皆是金锁金项圈以及金银礼单等物;出手个个都大方;那数目一报出来桔梗儿等人未免都合不上嘴。不管怎么说;小嘟噜今儿是赚大发了!
正堂里除了祈允灏以外;今儿最高兴就是定北王。人活到他这个地步什么最重要?面子最重要。这些礼金代表的不止是钱;也是他定北王的脸面。
这其中贵重的东西无数;但是贵重里再数起来;杜睿的礼称得上是最特别的;不是寻常金玉;却是一副南洋钻石切割成的棋子;一色透明;一色包着黑金;另配黑白两只古朴的棋罐。有眼尖的人认出来;黑的那只棋罐是黑金制的;白的那只倒是瓷的;不过却是古久之前传下来的孤品。为了配成套;这黑金罐子应是按照白罐的形状打造的。这简单的一套;没有别的缀物;不是珠宝;却胜过珠宝许多倍。
他这里一出手;在场的惊叹声就再次此起彼伏涌现出来了;定北王无言地朝他拱了拱手;祈允灏定定看了他片刻;也向他点头示意。
百来桌客人的礼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添尽的。小嘟噜半躺在大澡盆里;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先是哇哇哭了几声;然后见他们居然都笑起来;约是不甘心这样被他们当开心果;便就止了哭;两眼骨碌碌地打量着这个;又打量着那个。
杜睿添完盆准备站起来;见到他两眼定定地望着自己;就不由得顿住了起身的势头。小嘟噜一见刚开始那些人好多都是长着胡须的;看起来一点都不漂亮;突然蹲了个这么美貌如花的叔叔在面前;看着这么赏心悦目;小嘴巴忽然就咧开了;冲着他咯笑起来。
杜睿的心倏地就柔软了;不觉伸手想抱抱他;一看旁边这么多人;不得已又止住了;改为触了触他的小脸蛋。
小嘟噜见他半途又不抱自己了;两眼一眯便就大哭起来。黄嬷嬷赶紧上前抱哄;他却还是望着杜睿直哭。杜睿有点窘;陆诏在旁道:“小嘟噜喜欢你;你就抱抱他吧。顶多赶明儿再奉上份礼;做他的干爹。”说着往祈允灏睨了眼。方才他诅咒他的话他可还记在心里呢;能不立马把它报了?
杜睿与祈允灏同时瞪了他一眼;小嘟噜一看这美叔叔瞪眼也这么迷人;顿时连哭也忘了;呆呆看着他出起神来。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大伙儿正笑看这几人的当口;吴忠忽然神色不安地走进来禀道。
一屋子人顿时静下来了;上回因为琉璃遇险的事;定北王府早已经与东宫闹掰了;这个时候太子过来做什么?陆诏与祈允灏互视了眼;而后同看向定北王。
定北王道:“灏儿与恪儿去迎客;这里继续。”
祈允灏颌首;与祈允恪步出大门。正走到二道门下;就见太子带领着几名随从走进来了。圣上罚他闭宫自省三月;那是六月底的事;如今算起来;可不堪堪正好已经三个月?他此番来者不善;祈允灏心里有数;不过;今儿过门的都是客;所以仍是抱了抱拳:“恭迎太子殿下。”祈允恪则作了长揖。
太子道:“听说今儿将军的长子洗三;本宫不请自来给小世子添盆;将军不介意罢?”
祈允灏哪里可能让他捣乱?当下就道:“殿下来的不巧;添盆礼已经完毕;不过既然来了;就请到东跨院用杯水酒。恪儿速请太子去宴厅稍坐。”
祈允恪站出来道:“殿下请!”
太子望着祈允灏;“圣上命本宫负责小世子的安危到底;本宫奉旨而来;你莫非要抗旨?”
祈允灏立定不动:“微臣不敢抗旨;不过太子要看小儿;还请改日再来。今日本府只接待有请帖的客人。”
“祈允灏!”
太子指着他鼻子厉喝:“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祈允灏一扬唇;轻慢地看着他:“自从有了孩子;我什么酒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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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6 非3寻常礼
正堂里添盆礼仍在继续;梅氏见得祈允灏兄弟半日没回来;扯了扯定北王的衣袖道:“是不是跟太子起了什么冲突?今儿是慎哥儿的大喜日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太子也不敢做什么;还是让人把他请进来罢。真得罪了他;将来于慎哥儿也是不利。”
定北王沉吟了下;召来祈允靖留下主持;自己往二道门走来。
太子近来在祈家人面前屡屡所挫;心里的火气就别提了;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偏听了段文蕙一个馊主意;结果如今害得自己不但获罪禁闭;反而连定北王的力量也没希望得到了;眼看着陆诏得尽了地利人和;他这个太子如今竟成了个空壳子;这要再掰倒陆诏;已是难上加难!这会儿到了门口却还被祈允灏拦住不让进;简直没把他这太子放在眼里;不免就火气上头了:“祈允灏;你可别后悔!”
“太子驾到;如何不进内坐?”
祈允灏正要答话;定北王却已背着手从廊下那头踱过来。
太子怒指祈允灏道:“定北王你养的好儿子!本宫到了你府上都敢拦着不让进;是不是觉得本宫不敢治你欺君之罪?”
“太子言重。”定北王仍旧负着手;看了他一眼;说道:“太子没有请帖;我府上宴席有限;按理说的确是不接待的。否则若是怠慢了太子可又如何是好?不过太子既然来了;自然是没有往外赶的道理;如此;便就太子上正堂坐坐罢。”
谁说拿刀枪的人就不会说话?定北王这番话说出口;不但把祈允灏护了个干净;反过来又把面子情做得完美无缺;太子就是再有火气;这会儿也被堵得发不出来了。
祈允灏见定北王亲来解围;想来老爷子也是有准备的;便也不欲与他争辩。与祈允恪随在太子后头走回荣熙堂。
耽误了这么会儿的工夫;正堂里添盆礼已经结束了;小嘟噜一身金玉;简直已经成了个金娃娃。满屋子人见到太子来;那些年轻以及官级低的都已跪下行起礼来。黄嬷嬷抱着小嘟噜跪下;小嘟噜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些人全都变矮;两眼又骨碌碌转起来。
等众人起了身;太子往人群里一扫;然后目光对准陆诏。俗话说王不见王;这恐怕是两个人头一次面对面在外头碰面罢?陆诏由杜睿聂珏陪着坐在桌旁。见到他时站起身。扬唇冲他一揖:“皇兄。”太子冷哼了声。背过了身去。
陆诏不以为意;收势回到原座;再度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太子走到黄嬷嬷身边;看向小嘟噜。小嘟噜见他眼神不善。嘴一扁又再度哇哇哭起来。他本就声音宏亮;被这一吓那音调就愈发高扬了;太子一皱眉;伸手要来抱他;小嘟噜越发不干了;祈允灏瞧着心疼得很;连忙接过来抱在怀中。
杜睿也过来道:“是不是吓着了?快摸摸额头。”
祈允灏听话地将手抚上小嘟噜的额尖;往上抹了几下。兴许是感受到父亲怀抱的力量;小嘟噜立马停止了口哭声。眨眨眼在祈允灏与杜睿之间看了看;蓦地又对着他们破涕笑起来。两人见状也不由松了口气。
太子从旁讥道:“你们倒是对好连襟。”
“你这话什么意思?”
祈允灏与杜睿同时沉下脸来。说他们是连襟;岂不就是讥讽杜睿与琉璃有染么?今儿祈允灏与杜睿之间相互礼让;全无扭涅别扭之态;这么多人背地里只有钦佩而没有说不好的。太子眼下说出这话;便令在场人都皱起了眉头来。
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人这么讽刺;何况两人都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定北王听见这话也不由怒了:“太子殿下这话有趣得很;也让人费解得很;回头臣倒要把这原话转给大长公主殿下以及圣上听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睿是大长公主的嫡长孙;更是她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太子这样说他;得罪的哪止是祈家;分明就是连长公主也一并得罪了;还有淮宁侯世子以及世子夫人的娘家;可以说;定北王若是把这话转出去;那他这轻飘飘一句话;得罪的就是一整片人了!
太子说的时候只图嘴上痛快;哪里有这份缜密心思?不由得语塞。
祈允灏再看向太子;那脸色就很不好了。旁边裕亲王也在;同为皇宗;自己出了这么个子弟实属家门不幸;也知道他今日是让定北王父子及杜睿动了真怒;于是便道:“太子不是来添盆的么?添完就快些走罢。”
他是皇叔;说话有份量。太子也不能不怵。他原先手已伸到怀里了;中途被小嘟噜哭得住了手;这时听得裕亲王这般催他;便觉有些没脸;好歹他也是上门的客人;更是当今太子;祈允灏如此待他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家皇叔也是这般;实在让人心生憋屈。要不是为了手上这份单子;明知道整个一府都是陆诏的人的情况下;他今儿还真不会来讨这个没趣儿!
“本宫当然是来添盆的!”
他负气从怀里掏出那份礼单;用力塞进小嘟噜的襁褓里。小嘟噜正盯着杜睿看;倒并没有被他弄哭。不过定北王却是不乐意了;当下道:“老臣代孙儿谢过殿下。殿下要是不留下用饭;便恕老臣不送!”
“免了!”太子手一挥;说道:“起驾回宫!”
琉璃在内院听见太子也来;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最怕的就是太子会对小嘟噜不利;当时便挣扎着要赶去荣熙堂;月桂蕊儿好容易将她劝住;却还是不肯放心;直到太子出府的消息传来她才终于消停。
她知道今天来的人多必会有些事出来;但是没估算到太子正是这个时候出宫;好在无事;不然要是伤着孩子;她都敢去把太子给剁了!
祈允灏敬完一轮酒后回来;将太子来添盆的事跟她说了。才说到一半;祈允恪却又让人来把他请了去。
宴后女客们又都回转来朝庆堂坐了会儿;然后到日斜时分吃了茶;便就陆续打道回府。
陆诏他们这些人却没那么早走;府上又开了晚宴;定北王与祈家兄弟必须作陪;东跨院后院热闹不已;这些却不关琉璃的事。小嘟噜回到房后很快睡着;似乎这半日下来也把他累坏了。琉璃与她同睡了一觉;睁眼一看外面天已经黑尽了;喧闹的声音也静止下来;看一眼桌上绿;才知已经夜深。
月桂见她醒了;忙端了碗温好的浓汤进来;正吃了半碗;祈允灏进来了。
“客人都走了?”琉璃见他脸色有辛闷;以为是累了。
他点点头在床沿坐下;却从怀里掏出张礼单;说道:“这是太子的礼单;你瞧瞧。”
琉璃眉头一皱;看都没看;说道:“咱们可不媳他的破钱;你怎么不把钱原数退给他?”
“这个可没法退。”祈允灏眉头扬了扬;将那单子展开;“人家送的可不是一般的礼。”
琉璃听出异常;这才放下碗勺;接过这礼单看起来。上头不过也是金银珠玉;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于是道:“这有什么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不在这里。”祈允灏说完;然后又从旁边拿出个雕花小箱子来。他将之一打开;琉琉便不由得坐直了。
这里头哪里是什么金银珠玉?分明就是一套小蟒袍;一顶小九龙冠!琉璃睁大眼;蓦地将里头东西展开;不错!这就是按照宫制做就的一套冠戴!可是什么样的人才配这样的冠戴?那是郡王!如果说祈允灏替小嘟噜收下这袍冠;那就等于是默认小嘟噜是未来的郡王;可是小嘟噜就算袭爵也会减等降为公爵;得这蟒袍也是违制。小嘟噜若是郡王;那祈允灏岂非就是亲王;定北王岂非成了皇帝?!
他这里明摆着就是在坑害祈家有不轨企图!
“当时没有发现吗?”她问。
“当时他送上来的就是这么口箱子;而且因为突然到来;他言语又挑起了纷争;所以没有人想到特地去开箱子验货。等到方才我想起来开箱子一看;就发现了这里头压根就不是什么金玉!”
祈允灏站起来;目光含着冷光。
“他是有备而来;故意地言语激怒我与杜睿;如今想起来就是存心引开我们注意力的。要不然;我还真不会让他钻了这个空子!”
“那现在怎么办?”琉璃隐隐觉得不安;这东西岂是寻常人能得?可是到了手上;又如何送还给太子?太子会认帐?“不如我们连夜送去给圣上吧?免得夜长梦多!”
“这会子宫门早就禁了;不发生军情是进不去的。”祈允灏摇头。
“那就明儿一早送进去!”
“明儿一早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太子既然预备陷害我们;自然立即会有动作;我得立即把它送出去!”祈允灏眉头愈皱愈紧;说到这里转过身来:“我把它送到庆王府去;他自己本身是亲王;也有儿子了;有这个不足为奇。”
“那你快去!”琉璃立马催促。
祈允灏点头;扭头看了眼在床内侧熟睡的小嘟噜;然后道:“老爷子他们都知道这事了;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然后就过去。李行他们留下来保护你们;你自己小心点。”
“我没事;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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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7 包围王府
祈允灏走后;琉璃没有半点睡意了。
他的担心是对的;太子被禁闭三月;此番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出来绝对会想办法反击;小嘟噜的三朝宴岂不就是正好下手的机会么?定北王与祈允灏他们不是没有防备;而是实在没防备他会暗地里下这么一手。倘若今儿不是他亲自前来;也没有存心挑事儿的话;他想下这个套还真没有那么容易。可是他偏这么做了;大家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防备他伤害小嘟噜上;自然就没去察觉他会在礼单上做手脚。
树大招风;定北王府立下的功绩重中有重;这个时候祈家父子俩又都倒向了陆诏;虽然说陆诏并没有公然举旗造反;可是这已经是大家有数的事;在圣上病于榻上的情况下;太子与皇后极有可能合谋篡政;给定北王府扣上顶谋反的帽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太子绝对很快就有动作!
“月桂;你去把三爷请过来。”
琉璃下了床;当机立断吩咐道。
月桂见她脸色凝重;方才祈允灏又急匆匆出了府;猜想了是出了什么事;于是立刻把祈允恪请了过来。
琉璃在楔厅会他;见得他进来便问:“太子送的那些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祈允恪点头:“我跟王爷都知道了。方才我也听说大哥已经把东西都送去了庆王府;这是好的。只要这东西不在府上;那太子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琉璃点头:“可是我就怕他半路上有什么事;万一被太子的人堵住了——”
“奶奶!奶奶!”
叶同突然闯进来:“奶奶!太子的人闯进府来了!”
“什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琉璃腾地站起来;“到哪儿了?!”
“已经进了王府正门!带了足有几千人马;已经把王府团团围住了!”叶同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外头说道。
“果然来了!”琉璃突觉气血上涌;眼前一阵晕黑;紧抠住桌沿勉强站定。祈允恪赶忙道:“大嫂你别急;我带人出去瞧瞧!”说着让小厮回房拿刀;快步出去了。
月桂海棠生怕琉璃急出病来;不由分说将她扶回房里。琉璃却将仍然酣睡的小嘟噜抱起来。递到黄嬷嬷手上:“你们好生带着他;把乳娘也唤过来。月桂传话给范云刘威;除了王爷与三爷;院子里谁都不让进!谁要违令;进一个杀一个!再传话给李行;让他负责小世子安全!叶同在这里守着;如果太子的人强行闯入;即刻来告诉我!”
月桂听毕;将她交给了虞嬷嬷;快步出去传话了。琉璃一横心。到了墙边取下祈允灏的佩剑在手。紧攒着回到床上坐定。
既然太子胆敢将王府包围。那就肯定是为着今儿的事来的;他要拿罪证;又怎么会不进朝庆堂?今儿他要敢闯进来搜她的屋子;惊伤了她的孩子。她断叫他有来无回!
月桂才传完话回来;二道门下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海棠推窗一听;半刻后回转头道:“是府里的府兵;好像王爷和二爷都出来了。”屋里一众女人都是没见过这阵仗的;顿时面上都有刑然。琉璃沉声道:“怕什么?咱们是什么人家?王爷是什么人?沙场上成千上万的敌军都不曾怵过;会害怕他一个太子?莫说今儿来的不过几千人;就是几万人王爷和将军也照样把他拿下!”
听了她这么一番铿锵话语;众人也似得了力量。顿时松泛些了;正好小嘟噜醒来;嬷嬷们与乳娘便又七手八脚侍侯起他来。
琉璃与海棠道:“去弄点吃的来。”她一觉睡过头;便连晚饭也没吃;方才也才喝了半碗汤。这会子想起来;便不由觉得饿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吃饱;否则哪来的力量保护自己和小嘟噜?
海棠很快端来了谢二家的专为她备的月子餐;琉璃接过来便大口吃着;海棠看她胃口好;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从旁给她添着饭;一面说道:“方才端饭的时候桔梗儿去门口打探消息了;太子带人闯进了王府;但是王爷与三爷把他堵在了二道门外;听王爷的意思;咱们府上光府兵也有上千;压根就不用怎么伤亡;就能把太子拿下!眼下这么拖着;不过是等人去送信到庆王府;然后等将军回府再说罢了。”
琉璃道:“谁去的庆王府?”
“是王爷的亲信。”海棠道:“太子的人都把各处府门包围了;不放咱们任何一个人出去;王爷原是让二爷亲自去的;可是二爷走到门口就被挡了回来。王爷方才骂二爷窝囊废来着;然后另派了身边的人去。最后是爬树翻墙出去的。”
琉璃吃完最后一块点心;来回在屋里踱圈;一面倾听着窗外动静。围墙外吵闹的声音愈发大了;火把燃起的火光映红了小半边天;铁甲与刀刃的碰撞声也时有传来;窗外走动巡逻的府兵脚步沉重迅疾;时而也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今夜的不安与危急。琉璃忽然想起了三十年前被灭门的窦府;也许当年就是忠勇侯在带兵闯入窦宅的时候;窦宅的人也如府上现在一般有着无尽的忧虑与焦急——不;那种忧虑与悲伤应该更甚;至少眼下的定北王府比起手无寸铁的他们;是有能力与太子对恃的。
琉璃心中不是不担心;不是不忧急;可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嘟噜和祈允灏;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之一;如果说祈允灏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她们母子;那她的存在则是想办法在没有他的时候保护好小嘟噜。
“府里现如今有几个侍卫?”她回头问月桂。
月桂道:“将军带了两个出去;如今包括李行在内;有十一个。”
“把李行叫进来。”她挥了挥手。
李行飞快进来了。琉璃问他:“现在外面全包围了;你们有没有把握闯出去?”李行想了想;“我们有笊篱;可以翻墙走壁。只是不知奶奶有什么吩咐?”琉璃踱了两步;说道:“将军只带了两个人出去;我怕太子途中会让人为难他;得让人去瞧瞧才放心。顺便;让个人去宫门口击登闻鼓;进宫告御状!”
要解今夜之围;固然可以与太子火拼;可是太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宫里圣上必定不知。这不知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太子禁锢;另一种则是圣上一切正常;只是太子瞒着圣上前来包围王府。如果是头一种;那事情就大发了;去击响登闻鼓后如果圣上不宣见;那肯定则是太子有不轨之举;无论如何庆王府与定北王府都得当机立断拿出决策来。
若是第二种;那登闻鼓响过之后圣上定然会宣见;到那时便可借圣上之力将太子拿下;从此他的德行操守薄上便又多了一项污迹;御史言官定会将他往死里弹骇;内阁那帮阁老对他的信心更会在此前基础上动摇;相对而言王府并没有对太子动过兵刃;这却昭显着祈家上下对皇家的敬畏。
所以;这鼓定是要敲的;敲完之后定北王府该怎么做心里才会有个底;然后决定下一步。琉璃可以肯定;如果说鼓响之后圣上并未宣见的话;那么陆诏与太子两虎之争的决战也就始于今夜了!
“小的可以分三个人出去;一个去宫门前告御状;两个去寻将军。”李行沉吟片刻也领会了琉璃的意思。顿时斩钉截铁向她说道。
琉璃点头;当下拖过旁边纸笔来;将太子围攻定北王府一事写下一封状纸;吹干墨迹后卷进竹筒内递给他:“把这状纸交给去击鼓的人;万一圣上召见;只消将这个呈交即可。若是没宣见;那就让他即刻回来见我!”
李行颌首称是;转身出了门去。
琉璃转身回到摇篮旁;看着床上酣睡的小嘟噜。这会儿他吃完奶;又已经睡着了;圆乎乎的小脸真像个嘟噜肉团。琉璃将他轻轻抱起来;脸贴脸温存了会儿;又轻轻将他放回了床上。
如果说眼下的情况真的是头一种;那今夜整个厩都不会平静了。定北王府虽掌着兵权;可是兵马却都驻扎在停在京郊大营里;没有人拿虎符前去调兵;那就是天神降临都没办法的事。而太子假若要篡位登基;那首先要下手的当然就是庆王府与定北王府;三十年前的灾难也许将再次重蹈到定北王府头上;而她的小嘟噜才出世四天;就要面临着这样的浩劫;更或者要与她生死别离;眼下这时分;她如何能不悲恸?
黄嬷嬷虞嬷嬷在摇篮边陪着;见她眼角红着;心下也禁不住哀伤起来。她们都是有来历的嬷嬷;京里贵族的兴衰荣辱见过不少;眼下听完琉璃的吩咐;即使猜不透细节;又如何看不出来即将面临的危险?
“若是早知如此;还不如那时接奶奶去南边儿生完孩子再回京的好c歹那里都是夫人的人;再没有人比咱们尽心;也再没人知道那处地儿的!”虞嬷嬷一时激动;禁不住脱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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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68 来历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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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琉璃听得这话;却是蓦地抬起头来。府里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梅氏;她们口里的夫人会是梅氏?她们是梅氏的人?
“啊!”
虞嬷嬷惊觉失言;连忙看了眼黄嬷嬷。
琉璃站起来;逼近她们;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亲近;而是遍布着冰霜。定北王派到她身边的这两个人居然是梅氏的人!她望着摇篮里的小嘟噜;突然一把将她们拨开;把孩子抱紧在怀里;紧盯着这二人。
“奶奶!”
黄虞二人失措地捉着衣摆;口里嗫嚅着;最后扑通跪下来:“奶奶恕罪!我们不是梅夫人的人;我们都是叶王妃的陪嫁丫头!”
“叶王妃!”琉璃陡然听见这三个字;便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机灵!“胡说!叶王妃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们怎么可能会是叶王妃的人?!”
旁边月桂铃兰等人听了也是愣在那里;叶王妃的陪嫁从来就像是个传说;在每个人心底里;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都已经被定北王发卖了;怎么可能又经他的手再回到府里来?!而且定北王都对王妃这般冷情;那些年又对祈允灏这般疏淡;在梅氏当家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还容许叶王妃的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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