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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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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1 圣意难测
祈允灏能去查海沧庵;琉璃就放心了;虽然她也可以调叶同刘威去查;可是到底忠勇侯府是王府的亲戚;而且这种事要怎么样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祈允灏比她精通得多。
王府这几日来客也挺多;作为朝中的宠臣;除了营里下属会来走动;老爷子与祈允灏的朝中同僚也来了不少;琉璃自然要与梅氏一道招待女客;而客人来了也没有两院吃饭的道理;所以但凡来了就都在正院里一道吃了;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
有时候人客来的不止一拨;便连晚饭也是要留的;还有些地方琉璃也需要去送年礼;比如说裕亲王府;宁王府;宋府。这边都是琉璃的亲戚;祈允灏都陪她去了。还有马惟清府上;马惟清与闵华初五便来过一趟;因着苏氏临终的托付;琉璃也亲自去走了一回。
马府就是个三进的宅院;收拾得倒是精致;像是闵华的性情;只是这么小的宅子称作府就有些勉强。马惟清当初求娶闵华的时候;苏氏正得老太爷老太太的宠;老太爷原也不同意来着;是老太太见着马惟清脑子活泛点了头。苏氏怕是至死都没曾上马府来走动过;否则即使是庶女;却是出身二品大员府上的千金小姐;又怎么会舍得嫁给个寒门出身的末品小官?
闵华的婆婆听说琉璃来了;立马地就迎了出来。琉璃一瞧;一名精瘦妇人;与马惟清一般;是擅于察言观色的。见到琉璃来;便在旁亲自奉茶;一点身为主母该有的尊重也没有。堂下也还站着名左颊红肿的丫鬟;显见是才挨过打的。马老夫人见琉璃打量这被打的丫鬟;忙不迭地将她喝斥了下去。反过头又与琉璃笑道:“咱们家不比王府的规矩。让姨太太见笑了。”
她这里不称琉璃夫人;倒称起姨太太;活似有多亲近似的。琉璃因为马惟清曾经打过闵华的事;对这马家的人一直不以为然。趁机便就说道:“说起规矩来倒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府里没有断没有随便打人的毛病罢了。”说完笑了笑;去看马惟清。
马惟清面上僵住;连忙地起身请茶。
琉璃却转过头拉起闵华的手来;说道:“把孩子带来见见吧;许久未见到了。”闵华看着马老夫人;马老夫人立即转头便让人去带小哥儿。琉璃抱起来问了两句话;给了他一个纯金项圈带金锁。闵华笑了笑;让孩子唤姨母;也没有别的多话。
琉璃坐了阵。饭也没吃;便打道回府。
不是她瞧不起马惟清官级低;实在是她瞧不上这人;不过因着闵华总是亲戚;只要闵华还在。她就总少不了要去跑几趟的了。
过了初十;日子便又渐渐上了正轨;季小全在莲香楼当小二当得甚有心得;前两日夜里回来了一趟;跟琉璃汇报了一番。并且把一些所看所知记录了下来;给了琉璃过目。与此同时桂花胡同的工程也在进行中了;估计到月底整个院子的沟渠便会掘通;再过得一个月;就能修砌好了。
范云拿着院雅室修改的图纸来给琉璃看时;顺便也提醒道:“铺子里的桌椅板凳是沿用原先的;还是重新购置?”
琉璃倒是早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事儿多忘了交代;当下便就道:“重新布置。既然地方也不算小;大厨又是从西湖楼出来的;那就索性弄好些;慢慢把招牌打响出去。原先咱们建这王府的时候乃是工部里的人设计建造的;你再去找找人;请他们内行的人指点个门道出来;使咱们这酒楼往高档雅致的路子上走。”
范云听毕;说道:“如果这么着;那费用上必然又要增加。”
琉璃道:“这个不怕。顶铺子省下来的那九千五百两修个沟渠以及改个雅室绰绰有余;你先用着;不够再说。”原先她就备着几千两银子预备翻新;即使是这些所有费用加起来;也还是在预算内;所以钱不是问题;尽快把它正经操办起来才是要紧。
范云记下;又道:“那么酒楼该定什么名字还得请奶奶拟好;是木雕描金还是直接书写然后拓上去;也要有个主意。”
琉璃想了下;说道:“这几天我拟好给你。招牌的话还是木雕描金罢;到时钉在门楣上即可。对联就用漆写;你到时把木板裁好拿回来;我写上去便是。”
范云点头;问问没有别的话;便就下去办了不提。
下晌午睡起来;桔梗儿这里又来回话。
“奶奶;青雀胡同那里摸出门道来了;原来那铺子开了已经有六七年;每逢一四七日下晌;那太监都会上绣线铺子里来;似乎除了咱们府上;还有别的人往那里送消息。小的尾随过两个;其中一个是宋毗大人府上的;另一个则去了中书省如今的左丞相郭定的府上。”
“你确定吗?”
琉璃坐直身;那绣线铺子里的人居然不止是为含瑶务;居然同时还在为另外几位重臣传递消息;这铺子后头究竟藏身的是什么人?
桔梗儿道:“绝对能确定!小的不但跟踪他们;而且还半路买通了个小贼;偷了他们身上的纸条让街头代写信的书生看了;就是说的宋府与郭府内宅的事无疑。他们提到的也是宋大人与四姑爷的关系;而郭大人那里写的却是他与兵部侍郎郭敬的关系。郭定与郭敬乃是同祖父的叔伯兄弟。”
琉璃越听心里越沉了;分开看起来这都是各家私底下的事情;可是合到一起来看;宋府与郭府还有祈府都是朝中股肱重臣;宋子玉、郭敬、祈府这些子弟都在朝为官;各府里向绣线铺子递送的消息;看起来怎么都跟朝政相关。
太子心思狭隘;难免会在各府上安插人监视他们是没错。可是他有这个能耐吗?那铺子能够经营这么久不曾换人;显然是一早作为联络点为宫里递送消息的;太子七八年前虽然也是太子;可是那时候应该更加鲁莽无知;他真的能够做到设下一个点在京中;然后一直没让人发觉吗?
可是如果不是他;会是谁?皇后吗?
琉璃沉吟片刻;说道:“下回;你就去盯着那太监;查出他是哪宫里的人。”
桔梗儿哎了一声点头;下去了。
琉璃在榻上又坐了半日;最终叹了口气;起身进了屋。
时局定不下来;弄得内宅也不安宁。琉璃有时真不明白圣上是怎么想的;明明立了太子;却又纵容着骆贵妃与庆王;明明宠爱着骆贵妃多年;一众皇子中对陆诏又器重有加;却又偏不把太子之位给他。如果他糊途昏馈倒罢了;偏偏又是从当年的浴血争夺中稳住江山的;没有几分谋略;怎么会有眼下盛世?
可是既有谋略有眼光;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终止这一切纷争?
祈允灏回来时;琉璃就把这番不解跟他说了。他看着她道:“你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大局已定的那一天;就是我祈府交出兵权的那一天。我们又不是真正的皇亲;只不过是个得宠的臣子;没有一个皇帝不害怕臣子功高盖主;不害怕兵权旁落。忠勇侯当年也是在拥护圣上登基时立过大功的;可是圣上登基之后;他们的兵权就上交了。我们手上没了兵权;也就跟如今的忠勇侯府一样会落入只能任人操控的境地。”
琉璃怔怔无语;半日道:“那如果陆诏登基之后呢?也会这样对你?”
祈允灏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也许会;也许不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会;我也不怨旁人。只是可能你会因此受朽。”
琉璃摇头;“跟着你往下走;这条路也是我选的;我也不怨谁。我只是奇怪圣上的想法;他不下旨处罚太子与陆诏其中任何一个;反而任凭他们去斗;去把朝政搅乱;这个时候除了定北王府手上的兵权可以保护朝廷社稷;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圣上有意在维护着定北王府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似的?”
祈允灏顿了顿;说道:“圣上不阻止;是他自己也无暇顾及。另外;我也觉得他是有意在搅乱朝局;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逼着这些人站队;等他们都站好了;知道谁保谁了;将来无论谁登基;用起人来的时候心里也有底。”
琉璃抬头看他;追问道:“你真的不觉得圣上是在保定北王府吗?”
祈允灏顿住;别开脸去;“不可能的。”
琉璃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不可能。圣上是皇帝;他姓陆不姓祈;祈府如今摊上这么大个功劳;怎么可能不会防着他们趁乱生事呢?可是圣上偏没有这么做;反而还对定北王一府恩宠有加;怎么看都觉得不合理。
但是;圣意难测;她也与他没见过两回;很难真正揣测到什么的。不过说到忠勇侯府立过功——她坐起来;转身面对他道:“对了;忠勇侯府当年立过什么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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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2 故人所托
祈允灏看了她一眼;才说道:“二十多年前;宫里发生过一桩血案;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以谋反的罪名将当时的永王打下了大狱;然后被牵连到的大臣府上也被血洗。忠勇侯就是当年率军捉拿了永王;然后包围被灭族的大臣的主将。”
听到“永王”二字;琉璃忽觉头皮一阵发麻;脱口道:“那被灭族的大臣是不是少师窦珏?”
祈允灏点点头;没有说话。
琉璃胸口一阵发紧;原来忠勇侯就是杀害徐师叔满门三百多口人的刽子手!徐师叔哀伤的目光又浮现她脑海里了;原先觉得杀害他满门的凶手是圣上;这仇多半是报不了了;可没想到居然被她找到了杀人的刽子手;而且还正是她准备要对付的忠勇侯府;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要说什么忠勇侯只是听凭圣上的话行事;他如果不是成心要灭掉徐师叔整族邀功;又怎么会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更如何会心安理得坐上忠勇侯的位置?
这个爵位是徐师叔满族的尸体堆砌成的;她若不顺便替他把这血海深仇报一报;如何对得住他待她的这份关心?
“懿贞……”
祈允灏看着双目喷火的她;口里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琉璃无意识地嗯了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他垂眼撇头;改口道:“我说;海沧庵的事情让人去查了;庵里人说忠勇侯府的姑娘确实在后头清修;但是我们的人夜里去探的时候;却根本没找到段文蕙的住处。”
琉璃道:“所有都没有?”
“没有。”他摇头;“不但没有她的住处;连随行侍侯她的人也一个都没有。”
“那这是在闹什么?”
琉璃弄不懂了;段文蕙如果不在海沧庵;那是还留在忠勇侯府么?如果根本没这回事儿;侯府干嘛放出这个消息?
“你还会再查吗?”
“当然。”祈允灏刮她的鼻子。“我可是从来不想留疑问的。”
琉璃去咬他的手指;两个人滚在一处。
吴子薪现在每月都会来给她开医;经过一番调理;她倒是真觉得身子爽利很多了;又跟从前未受伤一样;每日精神大好;睡眠也十分规律。有了这样的效果;祈允灏每每与她亲近;也觉得愈来愈和谐欢畅。
这日吴子薪又来诊脉;给琉璃看了。便点头道:“姑奶奶现如今的脉象愈来愈稳。吃了这副方子。也就不必再吃了。”
蕊儿道:“多开几副吃着;稳定下会不会好些?”
吴子薪摇头道:“药不宜多吃;是药三分毒;这个时候元气定了。只要每日里按时作息;注意情绪;自身给养自身;才是最好的。”
琉璃点头;送走了吴子薪;便让蕊儿拿方子去抓药。
蕊儿走到门口;忽然一阵作呕;扶住门框干呕起来。月桂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惊问:“蕊儿姐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吴太医回来?”
琉璃也看过来。蕊儿摇头。冲月桂笑了笑;“许是昨儿吹了点风;不妨事;我回头吃点驱风的药就好了。”
琉璃蹙眉打量她:“真没事?”
“真没事!”蕊儿笑道:“你们瞧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说着快步出门去了。
琉璃看她真像没病的样子;才又把目光收回来。让春香去厨房安排晚饭;然后让冬梅去吴忠那里拿这个月丫头们的月钱。
经过了几个月的观察;如今春香冬梅二人渐渐得用了;有时候会被琉璃特意安排些本属于月桂和海棠的差事。月桂海棠转眼要嫁人;房里头到时总得有人添补;这二人虽然不像当初月桂海棠初进府时那么老实敦厚;可是琉璃如今有能力满足她们的**;也就不怕她们会对她不忠诚。
所幸也还是规矩的;顾嬷嬷有两回曾经着意跟她们套过近乎;月桂暗中看见了;她们并没有上钩;反而回头把事情跟她说了。月桂故意道:“顾嬷嬷是夫人的亲信;亲近你们是看得起你们。”二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月桂姐姐不必说了;我们都不是夏至。”
夏至被打出朝庆堂;旁的人纵使当时不明所以;过后也多少有戌闻。春香冬梅暗自庆幸没曾中招之余;也确是自省了一段时间;反正到哪儿都是奴才;跟谁不是跟?蕊儿月桂海棠三人如今跟在大奶奶身边的风光她们谁不羡慕?不说别的;蕊儿的丈夫成为了大奶奶手下的干将;月桂又与将军身边的副将成了亲;这都是将军与大奶奶身边靠得住的心腹;大奶奶还赏赐了他们宅子和财物;这些都是恩宠啊。就是未定亲的海棠将来自然也逃不过一个好归宿去;于是这使她们明白;只有忠心依附于这位大奶奶获得来日的风光;才是最可靠最便捷的路子。
所以;在回答月桂这番话时;倒是十成十的真心。月桂将话转告给了琉璃;琉璃这便开始锻炼起她们来。
至于当时未曾处置的秋霜;后来也被蕊儿找了个由头撵出去了;虽没被撵出府;不过也去了后院子里扫长廊。而毕嬷嬷还得留着;她跟二房有染;没那容易放过她。
吴忠后来送来的四个丫头除了舞月以外;果然按照琉璃交代的;个个温实少言;做事也够勤勉;如今朝庆堂正院里;气氛倒是真的比过去好了很多了。
一晃到了十四;出了元宵;年就算过完了。
定北王没对元宵节有什么特别指示;因为这天晚上他自己也被裕亲王请去喝酒;而梅氏娘家母亲近来身子又不大好了;她兄弟新近又添了孙子;则准备回娘家一趟。琉璃翻了记事本;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急着待办的事;便就让蕊儿吩咐下去;明儿去白马寺上香。
琉璃总觉得永信跟这个铜匣子有莫大关系;可惜他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此次过去;只希望还能有别的人知道铜匣子的下落。
翌日早上轻车简行;只带了月桂海棠以及叶同刘威二人上白马寺。南城门仍有人把守;不过听说是定北王府的人;便立马挥手让通行了;多话都没有半句。
初八就已经立春了;年初时下的一场大压没融尽;路两旁草堆里时而有麻雀在积雪里觅食;山上雪更深;石阶有些打滑;抬轿僧人穿着草鞋;走得比平日缓慢许多。
初一十五都是进香拜佛的日子;山门前人流穿梭不止;琉璃一路拜佛烧香进内;到了通往后院的穿堂门口;她回头跟叶同刘威道:“我们进去拜拜观音;你们在这里候着。”
叶同刘威迟疑了一下;琉璃道:“寺庙里不会有事。等着吧。”二人只好留在门口。
琉璃进了观音殿;拜完南海观音之后便又绕到后头去拜弥勒佛;然后便从后门往内;往原先永信呆过的那座禅院走去。
永信虽然不在寺里;但上回她来时见着的那和尚说不定会知道些他的事;她只能从那里着手问起。
不一会儿便就到了;此殿还是檀香缭绕;清静异常;跟原来的模样并无二致。到了门前;佛案前跪着颂佛的一人也还是那个白眉僧人;看起来仿佛琉璃就是去了又立刻回转来一样。
琉璃让月桂海棠守在门外;在佛前上了香;拜了几拜;打量了一下这佛堂之内;然后站起来;冲这僧人合十弯腰:“大师。”
僧人放了木槌;将签筒递到她跟前;说道:“老衲永成;请问施主求什么签?”
琉璃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今儿想跟大师问一枝签。敢问大师与永信大师是什么关系?”
白眉僧人这才抬了眼;看见是她;目光倒是闪了闪;“原来是大将军夫人驾到。”
琉璃道:“请大师回答我。”
永成默了默;“永信是老衲的师弟。”
琉璃点点头;再道:“敢问永信大师还留下什么东西在寺里么?”
永成盯着佛案;“施主问这个做什么?”
琉璃道:“我有位故人;也是永信大师的故交;他有件东西曾寄放在大师手上;如今托我蓉去;还请大师明言告知。”
她当然并不确定那铜匣子就在永信手上;不过他既然有原著的《齐国策》;铜匣子在他手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不管怎么样;如能够见到永信留下的东西;凭着她身上锁片;也能判定究竟有没有这东西。
永成道:“施主的故人贵姓?”
琉璃不语。
永成收回目光;盯着身前的木鱼;半日道:“是不是姓徐?”
琉璃一震;说道:“大师何以这么问?”
永成道:“若是姓徐;老衲此处倒是有件东西可以转交。若不是;那就没有。”
琉璃略顿;挽起袖子;手指沾着香灰在案上写了“徐原”两个字。面前这僧人手上如果真的有她想要的东西;那他知道徐慎;就一定知道徐师叔。如果他只是诳她;那就多半是不认识。
“你写的这人;乃是施主故人的弟子;是也不是?”
永成紧盯着她;目光已隐有精光闪现。
琉璃握紧袖口;站起来;“大师似乎知道很多?”
永成面肌抖动着;片刻后才渐渐恢复镇定;“施主请随老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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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3 终于到手
他站起身;缓缓往后门走去。琉璃这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是古怪;跨门槛时他后脚一抬;袈裟撩起露出他右脚;这才看清他走路时右脚是店起来的。什么样的人才会踮脚走路呢?只有脚有残疾的人。没想到这个长年坐在佛院内殿等人问签的僧人;竟然是个有腿疾的人。
琉璃不觉放慢了脚步;以便他能走得舒服些。没一会儿到了座砖墙上长着厚厚青苔的院子里;永成把门推开;先自进去;然后再让了琉璃进来。
琉璃进得门内;发现院里与院外竟截然不同;外面看起来久未有人住;可是院里却四处光洁;连落叶都未曾多出一片。门窗虽然陈旧;但是保护得极好;没有一处破损的地方。
“这是大师的院子;还是永信大师的院子?”
琉璃回过头来问。
永成看着她;走到院中一人粗的大玉兰树下;说道:“这是御笔侍书徐慎徐大人的院子。”
“徐慎?!”
琉璃讶然;“徐大人在此处住过?”
永成扶着树干;说道:“说起来都近三十年了。徐大人当时风华正茂;辞官之后便在鄙寺住了段时间;那时候老衲与永信与他年纪都差不多;又素仰徐大人为人;便被方丈拨过来陪伴了大人几个月。那个时候;夫人的外祖母与母亲也都住在此处;徐大人每日里牵着徐小姐的手在廊下教她认字;这些;都像是还发生在昨日似的。”
他望着玉兰树梢;似有无限感慨;琉璃听得他说起外婆与许娘;才知道他早就已知道自己的来历。
诚然如是;他既然早知道她要找的东西是徐慎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琉璃突然在此听他提及外公及母亲的过去;心里早忍不住汹涌起来。
“夫人稍等。”
永成说着;忽然转到屋内。拿了一把矮锄;在玉兰树下一锄锄挖起来。永成看起来苍老;可手下却十分有劲;不到片刻;完整的土地便被他挖出个两尺深的小坑来;而再挖了两锄下去;锄头忽然碰到了个硬物;只听哐当一响;锄头已被弹了开来。
永成蹲下去;徒手将上面的浮土拨开。然后就见个暗黄色刻着花纹的物事露出来了。琉璃一阵激动。连忙也蹲下来。
很快。完整的一个一尺见方的大扁匣子已经露出了完整面目;永成拿锄头抠住匣子边缘一撬;铜匣子便被撬出来了。永成将它捧起来;对着琉璃道:“这就是夫人要的东西。徐大人留在此地已经许多年了。老衲与永信也在后殿等侯了许多年;终于可以把它交还给你了。”
琉璃看着匣子上繁复古老的纹路;忽然鼻子有孝酸。
“夫人上回来寻永信之时;老衲就觉得应该是你了。故而夫人走后老衲也去查探了一番;确定夫人就是徐慎的外孙女无疑。如今就请夫人拿出钥匙比对一下;当面给老衲作个确认;等老衲归天;也好与徐大人交代。”
琉璃印了印眼眶;从荷包里取出徐师叔给的铜钥匙来。插进了钥匙孔。
永成看着她插进去;便合十道:“夫人请把东西收回;老衲终于可以跟徐大人交代了。”
琉璃抱着铜匣站起来;又冲着永成跪下去拜了三拜:“大师与永信大师乃世间至诚至信之人;懿贞在此替外公谢过大师!”
永成道了声“阿弥陀佛”。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夫人不必如此。”
琉璃平了平心情;看着他那右脚;又道:“敢问大师的腿疾;还有治愈的可能么?”
永成摇头:“夫人不必费心了;老衲这腿疾由来已久;早无治愈可能。”
琉璃见他说的斩钉截铁;只好打住了。于是又冲他弯腰合十行了个礼;随他一道又回到后殿。
想到外殿里还在等候的叶同和刘威;琉璃走到门槛边又退了回来;与永成道:“大师可否赐我两本经书;一张包袱皮?”
永成点点头;拿了两本《金刚经》并一张包袱皮给她。她把铜匣子才放进包袱内;然后再将经书放在上头;将包袱打了结;才又告辞出了殿门。
月桂海棠早等得急了;见得她出来才把心放下。一路出来到了外殿;叶同刘威也正急得不行;见了她来已顾不得礼数了;上来便道:“奶奶怎去这么久?”
琉璃哦了声道:“我去听永成大师说了会儿禅。”
叶同又看向她手里的包袱;她便把它转到月桂手上:“这是大师赐我的经书;好生拿着。”然后与叶同道:“下山罢。”
一路上琉璃真是归心似箭;外公留下的东西终于拿到手了;眼看着就要破解铜匣子内的秘密;她要如何才能按捺得住这份激动?
好容易回到府了;在叶同刘威面前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先进房把妆卸了;衣裳换了;又吃罢午饭;才又将包袱拎到书房。
直到这会儿;她才得以仔细观察起这铜匣子来;除了纹路繁复一些;其实看起来与平常装笔纸的匣子差不多;四处都被浇了密实的蜡油;以保证藏在泥土里不会被雨水浸湿。琉璃将铜匙插进锁孔;长年没曾活动过;锁蕊有辛重;不过稍用力也就拧转了。
但是匣盖还没有打开。琉璃上下左右看了几眼;先拿小刀将密封着的腊挑开;直以挑得足够干净;这才发现方才的锁孔之上;被蜡油封住的地方;赫然有块云形的凹纹。琉璃心下一动;立即将脖子上的金锁片取下;对照看了看;模样大小竟十分一致;而且凹下的厚度也与锁片的厚度不相上下。她想了想;将锁片小心地套进那云纹里。锁片似乎还高出了一点点;她下意识往下一按;只听嘭地一声;匣子突然跳开了!
原来刻着她生辰的金锁片;就是打开这铜匣子的另一把钥匙!
她双手微颤;稳了稳情绪;将那弹起的匣子缓缓打开;里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厚实的书籍;宝蓝的封皮上写着外公亲笔书写的几个大字:《延禧子集》。
琉璃双手捧起来;小心翼翼地翻开看了看;熟悉的翰墨的香味扑鼻而来;当中有几页果然被撕去;一对照目录;果然是包括《齐国策》在内的三篇国策。
看来这就是外公所著写的《延禧子集》的原著了。琉璃怀着敬意将之放到一边;再去看匣子里;一块对折起来的黄绫赫然在目;边缘并不整齐;一看就是撕下来而非剪下来的。
想来这就是先帝太祖皇帝留给外公的圣谕了。不知道写的会是什么呢?琉璃心情又激动起来;将之拿在手里一看;只见上头朱笔御批几个字:“陆家江山;有德者居之!持此诏者;如朕亲临。”字末按着太祖帝的印玺;还有本国之国玺!
原来竟是份遗诏!严格来说;还是份传位遗诏!
琉璃整个人都沸腾了;记得徐师叔说过;太祖皇帝是在挽留徐慎无果之时写下的这份谕;而徐慎又是在太子冤杀了永王及徐师叔一家之后为其申冤无果失望辞官的;那看这谕里的意思;会不会是太祖皇帝其实也是抱着无奈的心情保住了现如今的圣上?可是因为当今圣上失德;所以他才会留下这么一份圣谕安抚包括徐慎在内的一众仕子之心?
不管怎么样;“有德者居之”;这句话是太祖圣谕;是祖训;比起当今圣上的圣旨还要管用几分!在关键时侯是绝对可以扭转乾坤的!
但是;这话又十分地模棱两可;什么叫有德者?太子私下无德;可是在外人面前;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庆王倒是没做什么令琉璃瞧不起的事;可是他毕竟是亲王;跟太子争皇储;在百姓眼里就是无德。
所以这样的诏书看似极有用;实则却太容易让人钻空子。除非太子真做出过什么令人亲眼所见的大逆不道的事;也就只能起个安抚朝臣士子的作用了。“有德者居之”;只能说明陆家太祖皇帝还是懂得这道理的;这祖训是不错的;往后真公布于世;也最多警醒陆家后代为人要仁德。
琉璃沸腾的心立时冷却下来。
原以为这诏书里有什么特别的旨意;可以改变下如今这么纷乱的局势;没想到还是不能。
她将黄绫折起;放回铜匣;双眼一瞥;忽然瞥见匣子底下似乎还有个什么东西;拖过来一看;是个一寸见方的小方盒子;上面写着:“曼陀罗”三字。曼陀罗是毒药;难道这里头还藏有毒药不成?琉璃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个方形的小瓷瓶;瓶口也拿蜡封了。琉璃想了想;从抽屉里取了根银针;插进蜡封的瓶口探了探。片刻后拿出来;只见银针赫然已变了色。
外公这么重要的遗物里怎么会有毒药呢?
琉璃深深纳闷;但是没人能告诉她答案。想了想;她打了火石;又浇了些蜡油滴在上头;将方才的针孔盖住了。
虽然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但总算外公的东西是拿到手上了。也算是了确了一桩心事。至于这里头的圣谕与毒药有没有用;那就将来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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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4 丫鬟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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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铜匣子的重要;琉璃没有把口风透露给任何一个人。虽然还不知道太子他们追寻了这么多年的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处;总之他越想要;她就越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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